司命—— by思丹三 CP

作者:思丹三  录入:12-12

“不新鲜。”江罚一口否决。
明奕饿的快要眼冒金星,豁出去一样的说道:“我请客。江哥~我要饿死了……”
江罚颇为嫌弃的移开目光,最后嫌弃道:“能让你拿点钱是真不容易。”
明奕嘿嘿一笑,拉着江罚就往饺子馆走,“其实我把爸妈留下的那套房子租出去了,每个月租金不少钱呢。”
江罚又后悔了,他怎么就不长记性,明奕这个小钱串子在什么时候算盘都打的劈里啪啦,明奕赖在他这里不走,吃他的用他的喝他的,现在甚至还想睡他,然后把自己的空房子租出去收租金?
两人进店问了一下,没有饺子,连冷冻的都没有,但是有早上没卖完的馄饨,明奕一喜,正好馄饨还能便宜一点,“正好,馄饨还新鲜。”
江罚看着明奕脸上的笑,落座,拿出纸巾擦着桌面上没清理干净的油渍,淡淡的把明奕的心里话说出来了,“正好,馄饨能比饺子便宜。”
明奕刚坐下,听见后整个人都顿在那里了,他上下打量着江罚,“江哥,你真的会读心术吗?我怎么感觉我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猜的。”江罚看向明奕,嘴角带了点笑,“你那点小心思……”
明奕撅撅嘴,“我心思很好猜吗?……”
江罚道:“都在脸上,跟小屁孩儿没什么区别。”
“啧。”明奕拖着下巴,另一双手一下下敲着桌面,“那江哥猜猜我为什么喜欢你呗。”
江罚把擦完桌子的纸扔在明奕脑袋上,“因为我有钱。”
“肤浅!”明奕错身躲开攻击,“我虽然很白,但是我不肤浅!”
江罚才不会顺着明奕的这个话题继续,瞥了他一眼,轻而易举又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所以你为什么把钱看的那么重要?”
这个“所以”承接的太自然,以至于明奕完全顺着江罚的话就往下思考了,“嗯……不知道,我以前好像也没这样。”
“好像在我父母死后,那时候遗产还没继承到我这里,我身无分文,感觉很没有安全感,就觉得钱很重要。”明奕手指还在轻轻敲着桌面,眼睛盯着手指,忽然抬眼,笑着说:“钱能安身,攒钱才是王道!”
江罚眉毛轻挑,“我能让你没钱花?“
明奕一愣,但随后小狐狸眼就亮晶晶的带着笑,“不一样啊。钱是安我身的,江哥嘛……江哥你是安我心的。”
得,话题又回来了,江罚冷漠道:“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明奕还是笑,拖着下巴就那么看着明奕,声音轻飘飘的,“江哥是正道。”
江罚:“闭嘴。”
明奕越笑越大,最后笑的停不下来,捂着肚子眯着眼看着江罚,江罚觉得那笑的都能看见明奕那空空荡荡的胃了,快要笑岔气的时候馄饨上来了,店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一个人笑成这样,一个人无语成这样,两个极端,场面莫名诡异尴尬又搞笑。
江罚拿起勺子,低着头喝了口汤,味道还不错,“你再笑就把这碗馄饨扣你头上。”
明奕好不容易收了笑,颇为娇嗔的瞥了眼江罚,“凶巴巴的。”
江罚实在是没忍住,几乎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白眼,开始反思自己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孽障。
吃过饭后两人开车去了宋成周说的那个老城区,那地方比较偏僻,环境也很差,房子和房子几乎要挨在一起,墙皮好多都脱落了,每家每户门口几乎都堆着杂物,整个看上去破败萧条。这里路过的人大多是老人,穿的并不整洁,对于明奕和江罚两个陌生人都没有丝毫兴趣,眼神呆板,佝偻着身子可能都没注意他们就那么擦肩而过了。
明奕打量着路过的老人和周围的环境,“这个地方……感觉像……”
明奕还在斟酌着措辞,江罚就替他说了出来:“丐帮?还是空巢老人根据地?”
明奕伸出大拇指,“江哥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江罚:“麻烦换个比喻,谢谢。”
明奕思考,“那……‘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江罚这时候又不得不佩服明奕真是把文学运用的淋漓尽致,形容默契大可只用后半句,“你还是闭嘴吧。”
两人把这片老城区都逛完了,但是并没有碰到宋成周描述的那个老头,毕竟这里那种形象的老头太多了……
明奕有点累,坐在了路边的石墩子上,“这怎么办?总不能大喊:这里有没有人是司命啊!”
江罚也皱着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点燃了。

第43章 连环案2
这次明奕终于亲眼看见阴律的出现了,果真如同背后灵一样凭空出现在江罚的身后,但明奕觉得阴律这个鬼更像看见鬼一样,刚出现就抱着胸连连后退几步。
明奕乐了,“这位大哥,躲那么远干嘛啊?”
阴律今天还带了个墨镜,他正了正领带,绕着江罚走到明奕身边,把眼镜摘了下来,“你看他给我打的!”
明奕看着那那双熊猫眼,在瞪大眼睛吃惊几秒钟过后狂笑起来,“这个……哈哈哈哈,也太对称了吧。”
“笑什么。”阴律搂住明奕的肩膀,“你就不可怜我一下吗?”
江罚上前把阴律的胳膊拍开,将他手里的墨镜夺了过来,正好戴在了自己脸上,“放屁,打你都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告假状当着我面告,怎么想的。”
明奕笑还没收回去,捂着肚子遍试图停下来边问,“江哥你为什么打他啊?”
这下两人都不吭声了。阴律双手抹了把脸,再抬头时脸已经恢复以往惨白如纸的感觉,“青天白日找我干嘛?”
明奕也没追问,想到无非是江罚怨阴律带着自己自作主张,便跟着换了话题,“我们想找一个人,他应该也是司命,阴律大哥你有办法吗?”
“你们当我无所不能啊?”阴律耸耸肩,“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凡人,凡人的事情哪里是我们说能知道就知道的?”
江罚墨镜下的眼稍微眯起,语气有些嘲讽,“但这个你肯定有办法。”
阴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果然,江罚接着说道:“这个司命把命格的事情告诉了一个凡人的本人,这种情况想必判官大人那里会收到消息,麻烦你跑一趟了。”
阴律一下子就明白江罚的意思,不由得苦笑,“我发现你还真是……拿我当跑腿的了?”
“到底去不去?”江罚眼神警告。
阴律一挑眉,“我记得你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啊,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明奕知道他江哥是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怕被阴律这么一提醒彻底撂挑子不干了,急忙开口打断道:“额……我觉得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阴律大哥,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吧。”
阴律看了眼明奕,又盯着江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几秒,随后说了一句:“等我几分钟”便转身消失在空气中。
明奕松了口气,转身问江罚:“江哥,你说判官知道这个事情,那他会知道我的事情吗?”
“知道。”江罚说:“我帮你,是他允许的。”
“那他会知道换我命格的人吗?”明奕问道。
江罚没有立刻回答,看了眼明奕后把视线移开了,“神也不是无所不知。”
话音刚落,阴律就出现在江罚背后,手里拿了张符,神情悲怆,“一个小时之内见两次判官,江罚,你真是我的克星。”
“两次?”明奕看看阴律,又看看江罚。
“没什么。”江罚敷衍道,然后跟阴律说,“别废话,找人。”
“这种事让判官知道等着被减俸禄吧。”江罚冷冷的道。
上辈子欠你的。”阴律不爽的翻了个白眼,手里拿着的符凭空燃烧,化作一缕烟缓缓飘向一个方向,“这不找到了吗。”
明奕看到目瞪口呆,他知道这符能召出阴律,没想到这符还能找人?“这什么原理?”
阴律再次楼上明奕的肩膀,带着他跟着那屡烟,“这阴律和司命之间呢都有符去联系,一个阴律不一定就管理一个司命,所以每个司命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符,符可以召出我们,我们也可以用这个符去找相应的司命。”
阴律又指了指后面跟着的江罚,“他现在身上就肯定还有符,不然我刚才找不到这里。我们也不是可以随时随地出现在人间滴。”
明奕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笑着问:“那阴律大哥,你能给我点你的符吗?”
“不能。”阴律笑着回答的干脆,“我又不是你的阴律,这是违反阴界规定滴。”
明奕说:“可我上次也用符召你出来了啊,也没见有什么事情。”
阴律回头看了眼江罚,见江罚冷着脸,就知道江罚一点规定都没跟这小子说,“那符是我给江罚的,至于江罚管理不当那是他的失职,但要是我把这符给了你,那就是我的失职,判官要扣我俸禄的。”
明奕脑子里一下冒出来好多个问题,“那江哥怎么现在没事?那我为什么没有阴律?判官到底又是干什么的?阴界怎么那么多条规矩?”
“额……”阴律犹豫了一下,还是简单的跟明奕解释,“你江哥没受惩罚那是因为我没向判官告状,这种事情那位大人一般理会不过来。至于你,你又不算正式司命,编制里都没你名字的,谁给你派阴律啊?还有,我们阴律见判官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见到了就没什么好事,你这辈子也不会见到,所以判官大人的事情少打听。最后一个问题,阴界有本入职手册,是江罚没给你,你怪他去。”
“话真多。”江罚把两人拉开,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
阴律像个被拆散的苦命鸳鸯,转头又抱着明奕,“你看他那么凶,要不你跟了我吧?”
明奕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了笑,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婉拒,“我觉得江哥很温柔的。”
然后匆匆跑到江罚旁边,“江哥,到时候那本手册给我看看呗?”
“扔了。”江罚看着那屡烟飘进一户人家,“你又不在编,不需要那东西。”
明奕还想说点什么,被江罚抬手制止,“到了。”
面前的栅栏有些东倒西歪,院子里堆着许多杂物,其中破烂的纸壳和空瓶子到处都是,只有一条勉强能过人的路,望过去能见到房门紧闭着,窗户上布满污渍,压根就看不清里面什么样子。
江罚把墨镜摘了下来扔回给阴律,“你可以走了。”
“用完就扔?”阴律一语双关,并且对这种行为颇感震撼。
“你要是觉得私下见其他司命合适的话就跟着。”江罚说完这句话就推开那栅栏。
但江罚可能破门而入的次数多了,轻柔的反而给人家整不习惯了,只见那栅栏吱呀一声,自己掉了。
阴律在身后没忍住笑了一声,“自求多福吧江罚。”
说完就伸个懒腰,转身不见了。
明奕看得出江罚脸色不大好,有些讨好的替江罚把那栅栏拿到一边,“江哥,进吧。”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堆破烂中挤到了门前,这门看上去也是不结实的很,可能江罚使劲一拽就掉了。
江罚敲了敲门,不知道是不是明奕心理原因作祟,他总觉的他江哥对这门比对他还温柔。
过了几秒,里面传来一声咳嗽,然后才是一位老人嘶哑的声音,“门没锁,进来吧。”
江罚轻轻将门打开,但是门后的垃圾卡住了位置,无奈,他只能侧着身进去。明奕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打量这间脏乱差的房子。
房子不算很小,但是堆满了杂物就显得拥挤,一眼望过去就能看清整体布局,一个不大的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卧室。
客厅里看上去很久没规整了,除了门口的纸箱子以外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但都是日常用品,应该不是垃圾,厨房看上去还算整洁,不过是那种很长时间没人用的整洁,而卧室的门开着,一个老头正从里面一步一拐的走出来。
江罚和明奕两人都没贸然上前搀扶,站在门口盯着这个看上去苍老到黄土埋耳朵根的老人。
老人带了个老年人那种的扁平的鸭舌帽,穿着个球衣,外面有件马甲,手里拄着破旧的木棍,那木棍都跟着他整个人颤颤巍巍的,他咳嗽两声,咳嗽声都透着羸弱,然后缓缓喘了一大口气,跟两人说道:“两位有什么事情吗?”
让明奕略微有些惊讶的是此人虽然住的环境极差,衣服也不算干净,但是神韵和语气却不似收破烂的,想必年轻时应该也是颇有见识。
老人坐在沙发上,伸手一请,“先坐。”
江罚坐在了老人的对面,明奕犹豫了一下,去厨房接了杯水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的整个皮肤都松弛了,眼皮耷拉着,但他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明奕的面容,不知到底有没有看清,可依然笑着说:“这孩子看着让人欢喜。”
明奕礼貌的笑了笑,坐到了江罚旁边。
江罚面对耄耋老人也依然冷冰冰的,“我们听说您算命算的很准,特来拜访。”
老人楞了楞,又咳了几嗓子,动作缓慢的拿起明奕倒的那杯水喝了一口,“都是瞎说的。”
江罚平生最不喜欢拐弯抹角,干脆直接表明此行的目的,“我们是司命,宋成周找的我。”
那老头彻底愣住了,看了看明奕,又看向江罚,但是半天却说了一句:“你……不会是江罚吧?”
江罚眼神微敛,“您认识我?”
老头笑了笑,“几年前你闹阴界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的,后来不就都说你身边跟了个少年,说是……”
“假的。”江罚直打断道,“他只是被人换了命格,我正在帮他找线索。”
明奕有些听不明白两人之间的对话,疑惑的目光看向江罚,他江哥之前还闹过阴界呢?
江罚想了想,低声跟明奕解释:“阴界一直传言你是我成功换命格的爱人。”
明奕低声询问:“为什么会有这种传言?”
“因为我闹阴界……”江罚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跟你没关系,别问了。”
明奕被这种话说到一半的东西挠的心都痒痒,但现在老头还在旁边,确实不适合继续这个话题。
江罚跟老人解释道:“他并非我爱人,我早已与故人不再联系,这个只是半道捡来的孩子。”
老人低头思考了良久,神情中竟满是失望和悲凉,“那这孩子现在是正常命格?”
“也并非。”江罚犹豫了一下,看向明奕,在询问明奕的意见,毕竟这是明奕自己的身世。
明奕楞了一瞬,不理解他江哥为什么忽然看他,随后才反应过来,跟老人耐心解释,“我确实是换了命格,江哥收留我就是为了帮我。”
“所以这么说确实有人成功换了命格?”老人明显有些激动。
明奕尴尬的笑笑,作为被换命格的人他可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开心,“可能……是吧。”
明奕疑惑的给了江罚一个眼神:这人这么兴奋干嘛?
江罚轻轻摇头:别急。

第44章 连环案3
老人眼神里的混沌都清明了几分,甚至要有眼泪掉下来,“孩子,你找到跟你换命格的人了吗?”
“咳……”明奕颇有些无语,他要是找到了就不会出现在这儿了,“爷爷,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告诉宋成周他的命格吗?这不是违反阴界规定的吗?”
老人低着头,没说话,像是喃喃自语一样,“反正都要死了。”
明奕和江罚对视了一眼,好像都心知肚明这个老人嘴里不会说出他最终的目的了。
明奕注意到桌子玻璃下面压着一张照片,上面好像是一家三口,“这是您和家人的照片吗?”
老人擦了擦眼角,把手里的拐棍放在一边,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细细摩挲了几下,眼里都是柔情,然后双手缓缓把它放到了桌子上,“这是我的女儿和妻子。”
江罚只是淡淡的看了眼照片,并没有动。明奕把照片拿了过来,仔细瞧着。
上面是一家三口,应该是在出去玩时拍的,男人还很年轻,脖子上擎着一个小姑娘,一之手拉着小女孩的胳膊,一只手和另一个女人十指相握,三人笑的都很开心,在阳光之下显得幸福极了,但是因为照片泛黄,让这段美好的记忆开始褪色。
老人目光还停留在照片上,缓缓的说道:“那是我才三十二岁,林林,也就是我的女儿,也才刚刚七岁。”
“那张照片我妻子生日我们出去郊游的时候照的。”老人回忆起那段往事似乎都幸福极了,“那时候我是人民教师,我的妻子是打字员,林林也是个听话的孩子。我本来以为那样细水长流的日子会一直陪伴到老,但是……”
明奕注意到照片右下角的日期,水印都有些斑驳了。
老人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也没忍住咳嗽,缓了很久才继续说:“没过几年,林林被查出有先天性脑发育不全,我和妻子想尽所有办法想要治好林林,但是没有办法……”
“我在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就被阴律找过,不过当时我拒绝了,后来实在走投无路,我才作了司命。”老人浑浊的眼球看向江罚,“你明白的吧?为了自己最爱的人走上一条无人问津的道路。”
江罚微微蜷缩着手指,并不言语。大部分作司命的人都妻离子散,形单影只,不然谁跑来做这份鬼差事。
讲到这里明奕也大致明白老人作司命的原因和找他们的目的,无非就是听说江罚有过成功的经历,想要在最后看看能不能拼死一搏。
“自从成为司命后我就常年不在家,因为要想从阴律口中得到关于能换命格的人就必须要去救人。”老人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对不起我的妻子,直到林林去世我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交换命格的人。我本想着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就这样吧,但是命运不放过我,我想共度余生的妻子,得了渐冻症,正在市医院住院。她现在已经是晚期了,没多少时日了,我们的全部家当都用来交医药费了,就为了能让她多撑一些时日,我能有更多的时间,最起码……下一世能让她好过一点,我亏欠她太多太多了……”
明奕听到此处心底五味杂陈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事业,生活,甚至于最后的相处时光,为了找一个可以与之换命格的人,最后呢?一无所获,哪怕在晚年都要备受这种折磨,当司命的都图什么呢?也或许是他自己没有那样深爱的人吧,换而言之,如果是江罚……不会,就算是江罚命不久矣,明奕也绝不会为了江罚而毁掉另一个人的人生。因为他体会过那有多痛苦。
想到此处,明奕不由得看向江罚,江罚呢?他会为了谁而做司命吗?他江哥确实从未提起作司命的原因。或许,刚才那个说道一半的话就和这个原因有关?
江罚神色淡淡的,对于老人的话并没有太多感触,也没有做任何评价,只是坦言道:“很抱歉,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我们没有找到换命格的人,您如果想知道换命格的成功之法还是要另寻高明。”
老人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点头,并不打算多追究了,“我老了,就算现在找到了一个人和我妻子八字相同人生轨迹相似也来不及了。如果要是能早点遇到这孩子,说不定帮你找到换命格的人,我的孩子和妻子就都有救了。”
明奕只能尴尬的笑笑:您可真会曲线救国。
不过非是局中人,不论对与错。明奕不理解老人的想法,穷奇一生以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先例为追寻,最后孑然一身,到头来大梦一场空,只为虚无缥缈的命运和下一世。
说不上来到底是感动多一些还是讽刺多一些。
江罚起身,打算告辞。老人颤巍巍的站起来想要送,被江罚拒绝了,“您保重。”
老人笑着摆摆手,那满是沟壑的脸上露出解脱般的表情,“走吧。一切皆有定数。”
两人出了门,江罚想着一会儿要再找一次阴律,毕竟这麻烦是他捅出来的,理应他解决,也不是要找这老人什么麻烦,此次交谈江罚可以肯定这老人并不了解他的计划,那他也没什么太过担心的,只是避免意外,还是让阴律看着点好。
正这么想着屋内却忽然传来一声响动,似是人体重重倒地的声音,明奕一惊,急忙就像屋内跑。江罚微微皱眉,也重新跟了进去。
门一开明奕就见到老人倒在了沙发旁,手中还拿着那张照片,嘴角竟是带着笑意,眼睛里有泪水流出,直到死的时候目光都注视着照片上的人。
明奕想上前去抚,想试着看看还有没有救。被江罚拦住了,江罚摇摇头,“命数到了。”
只见屋内出现两人,一着白衣,一着黑衣,白衣那位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面色惨败,口吐长舌,其官帽上写着“你可来了”,黑衣那位面容凶悍,身宽体胖,官帽上写着“正在捉你”。
这是明奕第一次见识到真正的阴差,着实被吓到了,连连后退躲到江罚身后。江罚看着那两位,行了个礼。明奕也急忙行礼。
两位大人看了眼明奕,又盯着江罚。
白无常的声音尖细,带着笑意但让人觉得寒毛乍起,“司命江罚?”
江罚微微颔首,“有幸得大人关注。”
黑无常声音低沉,显得威严可怖,“被我们知道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罚礼貌一笑,不卑不亢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无常将目光转向明奕,笑容更甚,这在明奕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他晚上要做噩梦了!还是连续好几晚的那种!不行,没有江哥他晚上肯定睡不着!
两位大人拿出铁链一样的东西,勾出老人的魂魄,那淡蓝色的魂魄便被拷上镣铐。然后两人一转身,便不见了。只留老人原封不动的身躯还躺在地上。
明奕是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原来真的有鬼神这一说,以前他总听江罚和阴律说起判官,只有一次是江罚为了吓唬他提到过黑白无常,但他没想到真的黑白无常这么吓人,再一联想那次他江哥的恐吓,一时之间有点腿软,他靠在江罚身上,“江哥……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黑白无常带走的吗?”
“不是,一般是有罪之人。”江罚回答道。
“哦……”明奕送了口气,他不想在他死的时候看见这两位大人,但随后明奕又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黑白无常会认识你啊?”
江罚掏出电话,打算报个警,你不是都知道我几年前闹阴界的事情了吗。”
“可我不知道原因啊……”明奕知道这个问题江罚是不会回答他了,自己嘟囔了一句,还拽着江罚的胳膊。“他们不负责司命这一块吧?不是说司命的顶头上司是判官吗?”
江罚跟警察说明了情况,警方让他们在原地等待调查,挂了电话后,江罚把明奕推开,“要不你去问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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