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戾大佬的私人医生—— by庭芜

作者:庭芜  录入:01-18

对此,庄桉表示,你们知道的太晚了。
身为秦罹的秘书,他最能直观地感受到他们老板的变化。以往上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的人,现在爱玩起了手机,且十有八九都是在回消息,陷入热恋的状态简直比高中生还要青涩黏糊。
但是他不敢说,他只敢默默的看着,并为之感到牙酸。
庄桉特地挑了个秦罹不在打电话的时间里敲门进去。
“秦总。”
“嗯。”秦罹没在看手机,因为刚才青年说他要睡个午觉,“怎么了?”
庄桉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如实汇报:“上次那个事情有消息了。我们的人查到,二十多年前,秦章远手底下的一个人曾被送出国,那人的身形样貌,和老宅里退下来的那名佣人口中的基本吻合。”
秦罹顿时神情一凛。
“......属实吗?”
“嗯。”庄桉点头,又把手里东西递给秦罹。“这是那个人的部分资料。”
秦罹接过,看了看,半晌发出一声短促冷笑。
他一直在查他父亲当年车祸的真相,因为他不信那是一场意外,前脚他刚被绑架逃出来,后脚他父亲就车祸身亡,很难不让人与之联想在一起,而他怀疑的对象就是他叔父秦章远。
之前他查到一点线索,老宅里已经不干了的佣人,看见过秦章远的人出现在他们大房的住处附近,还是在车祸发生的当天,这点很可疑。
他当时直觉其中有东西,抓着这点要继续查下去,果然让他等到了。
秦章远手底下的人出国了,还一连二十多年没有回来,很难不让人怀疑,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为了堵嘴被送出国的,为的就是擦干净屁股!
秦罹思绪越走越远,眸底阴鸷起来,禁不住又冷笑一声。
吩咐:“继续下去,去国外,那人要是活着,就带回来。”
“死了的话,那也应该留下了痕迹,都找出来。”
庄桉明白这件事在老板心里的在意程度,恭敬应了:“是。”
他领了任务又悄声出去,没在这时触老板霉头。
办公室里短暂来人了一下又沉寂下去。秦罹安静地坐在办公椅里,手边放着一叠资料,面无表情地望着落地窗外的景象,黑眸阴沉沉的,浑身肃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这样一坐就坐了好久,直到放于旁边的手机又倏地亮起来。
男人像是被勾动目光似的,眸子缓慢地往那瞥了瞥,闭了闭眼,周身聚而不散的阴鸷肃然无声消散。
他捏了捏眉头,转而拿起手机,查看新的消息。
秦罹索性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青年明显刚刚午觉醒来,整个人透着股惫懒,连惯常温润利落的声音此刻都透着一股软和,和下午时明媚柔和的阳光分外相衬。秦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只抱着蓬松尾巴懒懒打滚的小狐狸,抿直地唇角轻轻扬了扬。
“溪溪。”他情不自禁喊。
“嗯?”
许昔流还躺着,懒懒应了。
经过一段时间,他已经摸清了男人习惯,对方平时叫他还是习惯性的叫许医生,但是不自觉私底下撒娇的时候,却是会叫他溪溪。
可爱的习惯。
他笑了下,问过去:“怎么了,你怎么听起来不太高兴?”
秦罹抿了抿唇,没把这些糟心且还没有定论的事告诉对方,只是缓了缓后,沉声道:“快要清明了,我......父亲的忌日也在这两天,得回一趟老宅。”
这个也确实是。
很久之前,老爷子就打过电话,半是威胁半是商量的叫他回去。
他虽然不愿再回到那种地方,但......父母的牌位都还在。
许昔流闻言清醒了大半,温声:“知道了,我陪你一起。”
秦罹勾了勾唇。
萦绕在胸腔中的郁气消散了不少。
他又与青年聊了会儿天,才挂断电话。
这会儿秦罹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心情糟糕了,处理完工作之后,想了想,给他的医生定了束花,因为对方很喜欢这类花花草草,之前送去的玫瑰,反响也很不错,这次收到,应该也会开心的吧。
秦罹脑中划过对方含笑的模样,心情更好了。
他很快挑好,正想放下手机的时候,却不知点到了哪里来的小广告,跳转到了某宝。
秦罹很不耐烦,正想关掉,视线却在触及屏幕上的东西时顿了顿。
一套狐狸样式装扮。
红色的尖尖耳朵发箍,还有一条皮毛水滑的蓬松大尾巴。
这种东西很明显就是某种时刻的装扮,可秦罹看见后,退出去的手却是顿住了。
半晌,鬼使神差的搜索了关键词,并加购了一整套豪华版。
然后才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悄悄关掉了手机,放在了旁边。
与此同时。
山庄别墅里刚午睡起来的许昔流喝了半杯水,一边喝一边想男人嘴里的秦家老宅,并试图从自己脑子里扣出来一点原著与之相关的信息。
但是,很遗憾,他知晓的本就不多,唯一清楚的,就是这老宅算是男人的梦魇地,噩梦一般的存在。
而对方提出要回去,还是在父亲忌日那样的时刻,回到那种地方,心情能好才怪。甚至他还怀疑,在老宅,可能稍有不对,就会勾起男人记忆深处不好的东西,如果情绪再控制不住的话,再次发病也很有可能。
事到如今,只有他多照看着了。
尽量避免那种可能性。
许昔流思索着,忽而思绪又偏到了反派身上。
自从几天前从游轮上下来后,反派就没有再联系过他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还是在暗处偷偷憋什么坏心思。虽然现在已经和原著剧情偏的妈都不认,但是反派还是反派,没指望对方会变好,而且他可知道,最近秦罹的动作也没放慢,不出意外的话,反派的势力已经被侵占了大半,对方不跳脚才对。
但现在却安安静静的。
俗话说,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这反派也不像是会闲着的类型,必定没安好心......
许昔流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转眼间到了傍晚。
许昔流没想通,也懒得再折磨自己,他估摸着秦罹好像快下班回来了,才从待了好久的电竞室里出来。
果然,没多长时间,便看见有熟悉的人影朝他走来。
对方西装革履,依旧俊美逼人,但今日不同的是,对方手上拿了一大束花,看上去好像是洛神玫瑰,团团簇簇粉粉嫩嫩的,被包扎的很漂亮。
许昔流讶异了一瞬,下一秒,这束花就到了他怀中。
“喜欢吗?”
秦罹看着眼前青年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浅浅淡淡的粉色衬着对方白皙的手,又是与艳丽至极的红色不一样的感觉了,感到心中欢喜。
“挺喜欢的,很漂亮。”许昔流眨眨眼,摸了摸大团的花朵,“不过你怎么想起来给我这个?”
秦罹揽着人往里走,“你喜欢花花草草,讨你开心。”
许昔流一挑眉。
正想说什么,忽然发现刚才的对话有一点熟悉。
他想起来很久之前,男人也曾送给他一大束玫瑰,还是红色的,足足99朵,超级大的一捧,名义是感谢他这个医生的悉心治疗。当时他还奇怪为什么突然送他花,还是送的玫瑰,现在回想起来,估计那时对方就已经对他动心思了吧,鬼鬼祟祟地送玫瑰。
许昔流失笑,为自己现在才发觉。
不过花嘛,他确实是喜欢的,谁不喜欢好看的东西。
他收下的很开心。
秦罹悄悄观察着青年的反应,看见对方如他所料那般笑眯眯的,桃花眼微弯的愉悦模样,就知道自己送对了。
果然喜欢。
要不要以后每天回来都带一束?
秦罹思考了两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两人到了房间,秦罹把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上,西装外套脱下搭旁边,又扯了领带。
许昔流则是笑眯眯的抱着花放到桌子上,随手拨弄了两下。
他正想回头与秦罹说些什么,余光却瞥见桌子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弹出一条信息:【亲亲,您关注的店铺上新啦~~】
许昔流没在意,瞥了一眼就掠过。
可下一秒,却是整个人顿了顿,目光重又看了过去,最终停留在下方小字“情趣”二字上。
他意味不明的挑了下眉。
那边男人还在一无所知的换衣服,许昔流拿起对方手机,笑眯眯的凑到男人跟前,很温和的拉起对方手,抬起一根手指摁在屏幕上解了锁,又懒洋洋的倚在旁边,光明正大慢悠悠的查看。
秦罹对他的动作没多大反应,放任了。
直到青年拿着他的手机低笑了一声,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手机也怼到他跟前:“秦先生,这是什么,解释一下?”
秦罹一头雾水的去看。
入目是一套几个小时之前他曾看过且加购的小狐狸情|趣套装。
毛绒绒的耳朵,毛绒绒的尾巴,尾巴上连着的东西很吸睛。
还收藏了。
秦罹霎时一僵。

第66章
手里拿着手机,屏幕里显示着男人不知何时加购且收藏还顺便关注了店铺的情趣套装,许昔流心里觉得有趣,可说完那句话后也没着急催促对方,只是倚在一旁,微笑着等待对方解释。
一副从容淡定,没多在意的模样。
然而秦罹熟悉他的医生,越是笑的好看,越是云淡风轻,这事他要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后果也越严重。他经历过数次这样温和的微笑,以至于在手机怼到眼前,视线触及青年那双微微弯着好整以暇的桃花眼时,脊背就开始发麻。
秦罹僵了又僵。
这东西他在办公室里偶然刷到,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看到的那一刻,心里也确实想过这套装扮穿在他的医生身上有多好看,甚至还遐想过对方戴着毛绒绒狐狸发箍和尾巴,乖乖巧巧坐在床上的场面......然后就鬼使神差加入了购物车,想着哪一天会用上。
谁知当天就被逮到了。
秦罹对上许昔流温和的目光,老老实实交代了:“......是我加购的。偶然看见,觉得很适合你。”
许昔流闻言挑挑眉,利索地将怼到男人脸前的手机又收了回来。
“想看我穿?”他笑眯眯问。
秦罹微顿,没说话,像是在判断许昔流这番问话有几分真心实意。但是看了几秒没看出来什么,只看见青年无辜好看的神情,于是挫败的揉揉眉心,再度老老实实交代:“想。”
想归想,但是计划暴露,估计实现的可能性不大。
他和青年才刚在一起没多久,这时候就暴露出他想看人家穿狐狸套装,多少显得他有点心急,不沉稳,估计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也会大打折扣。
最重要的是,秦罹觉得依照他的医生那样狡猾又好胜的性子,估计不太会同意。
他心里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许昔流突然出声了:“想看我穿也不是不可以。”
秦罹一愣,感到峰回路转:“......什么?”
许昔流笑眯眯地摇了摇手机:“但是吧,有个条件。”
“回老宅的那几天,如果你能好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话,回来我就穿给你看,怎么样?”
许昔流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他总感觉回老宅那几天,男人心情会不好,回到厌恶的地方,随时随地被刺激,很容易回想起一些糟糕的事情,继而发病。不管是作为对方私人医生的身份,还是作为男朋友,他都不希望看到这件事发生。
所以他要男人在心底留个标记,当作情绪抽离的插销。
“真的吗?”秦罹确认。
“当然。”许昔流一挑眉。
是个圈套。
但是他心甘情愿掉进去了。
秦罹顿时喜滋滋答应了:“好。”
两天后,将至清明。
许昔流和秦罹提前一天出发,离开山庄,前往秦家老宅。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清明的缘故,天气阴阴的,望不见一点日光,天边大团大团的阴云沉沉压下来,平白让人觉得烦躁。
许昔流偷偷查了下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雨,但这几天都是阴天。
他有些担忧,担心这会影响到男人心情。
实际上从离开山庄坐上车开始,许昔流就注意到身边秦罹不太对劲了。男人虽然还是坐在那老老实实的,和往日的沉稳之态没什么区别,但要是仔细去看,便会发现对方的身体莫名紧绷着,眉心下意识蹙着,黑眸沉沉,望着一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昔流握上对方的手。
手上传来温暖的热度,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侵入过来,秦罹一顿,如梦初醒般从那些混乱纷芜的思绪里走出来,抬眸看向身边人。
对上青年略显担忧的视线,他笑笑,捏了下青年白皙的面颊:“许医生这是在担心我?”
许昔流却没笑。
他望着眼前男人即便勾着唇但依旧积压着浓重化不开的阴郁的黑眸,没好气地撇了下脸。“别笑了,笑的丑死了。”
秦罹一噎。
他不可置信:“我丑?”
明明他的医生最喜欢他这张脸。
许昔流定定看他,这才露出个浅浅的笑:“没说你丑,我是说,你不开心就别笑,不然笑的怪扭曲怪吓人。”
他伸手过去,摸上男人英俊的侧脸。
而后又顺着摸到男人唇角,展示一样手指摁着对方唇角往上提,顿时就提出一个扭曲上扬的弧度。
“像这样。”
秦罹于是笑意落下来,顿时那张俊脸就拢上了一层浅淡的阴翳。瞳仁黑漆漆,定定看人时有股阴鸷的疯劲,虽然许昔流知道对方现在要比最初好多了。他也回视过去,脸上依旧待着温和的神采。
秦罹微叹一声,把许昔流搂到自己怀里,小心调整了姿势,没叫青年鼻梁上架着的金丝眼镜碰到自己而被硌到。许昔流也没挣扎,靠在男人胸膛上,能感受到对方皮肉之下沉稳的心跳。
“我没事。”秦罹道,“就是觉得有点闷。”
许昔流抬脸看他:“那不开心要和我说,不许一个人瞎想。”
秦罹笑着答应了。
车子一路行驶,很快周遭景色就变成了许昔流没见过的,最后他们身下的车一路开进了一个大园子里。
这就是秦家老宅所在了。
下车后,许昔流默不作声打量了一下,秦家老宅整体看上去很像是座园林,假山流水竹林小楼,雕梁画栋,满是金钱的味道,奢华低调。然而仔细看去,能看出现代的痕迹,融合的恰到好处,使得这座园子不至于过于古朴。
只是不知是今天天气太阴光线不好,还是从男人嘴里得知了一部分这座老宅曾发生过的事,许昔流一眼看过去,觉得这处地界有点不太舒服,檐下生阴,令人生闷,透着股大家族肃然之下的闷。
他看了几眼就收回了视线。
有人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等在了一边:“少爷。”
许昔流闻声望过去,看见一个老伯,年龄比山庄里的钟叔还要大,穿着整齐讲究,微微敛着容,话也是直接对秦罹说的,对站在男人身边的他一眼没看。
许昔流忽然升起了几分兴趣,不由得猜测起对方身份。
看年纪,像是爷爷那辈的,但是如果真是秦老爷子的话,不可能孙子来了还规矩恭敬的迎出来,所以他猜这人,应该也是这座园子里头管事一类的人物。
这样对方对秦罹的称呼也有解了。
管事瞥了眼男人身边戴着金丝眼镜,笑意盈盈的青年一眼,仍旧没说什么,只是又对秦罹道:
“老爷子让您过去。”
秦罹没什么表情地扯了扯唇:“不去。”
自从踏上这块土地,他心里就一阵烦闷,连带着周身的气场也更加躁郁阴沉。听见对方捎带的命令式的话语,顿时就牵扯出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令他气息也跟着沉了沉,面无表情。
“可......”
“明天。”秦罹打断他的话,表情阴沉,黑眸泛着森寒的冷意,“不用再说。”
管事一噎。
秦罹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许昔流径直往一侧方向走。
许昔流自然是乖乖跟上,他顺从的转过身,感到后方有一道视线停驻在自己身上。
许昔流一顿,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男人:“刚才那个人是谁?”
“是我祖父的身边人,一直跟着我祖父为他做事,也打理着这所园子,姓高,我小时候喊他高伯伯。”秦罹简单解释了,阴沉的面色因着青年凑近的悄悄话而缓和了些许。
在他五岁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一切都还很平和。祖父虽然严厉但也对他很好,高伯作为祖父的手下人,也对他和颜悦色,他和对方的关系不错。然而之后,祖父愈发严厉,看他就像是在评估一件工具,高伯作为老爷子忠实的拥趸,自然也继承了老爷子的意志,他看透了这些,便渐渐疏远开来。
思及此,秦罹不由皱眉:“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有,”许昔流眨眨眼,“就是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奇怪。”
许昔流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但绝不是单纯的好奇。
秦罹闻言放松了些:“没事。”
“你跟我着我过来,又是生面孔,他多少会看你几眼,而且,这是我第一次带人回来。”
许昔流一听挑挑眉,笑意加深:“原来是秦先生的第一次,那我还挺荣幸。”
秦罹也勾勾唇。
想了想又沉声道:“他回去后应该会将今天的事告诉老爷子,祖父有可能会派人来让你去见他,不用搭理,反正基本上你我应该都在一起,明天清明扫个墓,过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许昔流老实点点头:“知道了。”
听起来有点像小说里写的,大家族的长辈发现年轻一代从外头带回来了人,挑剔不满,于是私底下趁小辈不在,把人叫过去甩下几千万,说拿着钱离开我孙子。
他被自己的脑洞逗的笑了笑。
回过神来发现他一直跟着秦罹沿着小路往里走,距离他们原先下车的位置已经走出了老远,周边都是各种花草树木,很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迷路。
不由扯了下男人的袖子,好奇问:“我们去哪啊?”
“去我们住的地方。”
许昔流眨眨眼。
“到了。”秦罹低声。
眼前是一座中式两层小楼,掩映在假山林木之间,很清幽漂亮,占地颇广。
“老爷子一共就两个儿子,我父亲是老大,大房二房虽然没有明显的分家,但是在老宅也是分开住的,这片是大房居住的地方,位于老宅东侧,也是我从小住的地方。”
秦罹一边开门一边解释,声音平淡,听不出来说到小时候居住地方的欢喜,比起那个,他更像是在平铺直叙。
“二房在西侧,秦章远就住那。”
他顿了顿,语气难掩嘲讽:“这么多年了也没搬出去,不知道的以为他多孝顺。”
许昔流拍拍他的手,状若安抚,倒是对这里多看了几眼,感叹:“住在这里,方向感差的话,一天都能迷路十几次吧。”
这转来转去的小路。
还有东一个西一个的假山石。
秦罹听了一愣,无声勾勾唇:“还好,我小时候都把这里跑遍了。”
说完,他眯了眯眼,注视着这座小楼的内景。
许昔流也跟着看过来,外面看古色古香的小楼,进到里面其实也和一般的住宅没区别,很现代化,该有的都有。
他跟着男人进到里面,去了秦罹的房间。
秦罹坐在沙发上,吐出一口浊气,没什么表情的打量着他的房间。在山庄里住惯了,再回到这里,居然有一种陌生感,好像这里不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而是别人的房间一样。然而盯着看久了,又会发现这里到处充满了他曾生活过的痕迹,不管是书桌上的刻痕,还是被翻过身盖住的相片。
他的目光从那些物件上挪开,转而移到了进到这里后便挂着温和笑意好奇打量开的青年。
“很好奇?”他问。
“当然了,这毕竟是你小时候住过的地方。”许昔流回道,金丝镜片后的桃花眼温柔的弯着,眸底划过一丝狡黠,“我可是看过你照片的,小萝卜头一个,还耍酷呢。”
秦罹一怔,轻咳一声:“小时候难免幼稚......”
许昔流心想你现在有些时候也没成熟多少。
但他没敢说,这话一说对方肯定会跳脚。
他狡黠的笑笑。
许昔流头一回来,倒是新奇的多。
得到男人首肯,便放心的四处逛开了。
这里即便秦罹不回来,也有人定时打扫,所以一来便能入住,没多大影响。
他们是下午时过来的,避免了被老爷子请去吃午饭。然而傍晚的时候,还是有人过来了,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高伯,对方特意避过了秦罹,径直找到许昔流,恭恭敬敬,淡笑:“许医生,老爷子有请。”
这么快连他是谁都知道了。
面对面,近距离,许昔流倒是瞧清了这位老爷子身边人的脸。
很平凡的长相,但大约是大家族里做事的人物,身上带着分利落。面容虽然显得和善,但绝对不是钟叔那般纯粹的善,更多是则是一种经历众多练就出来的圆滑的和善。
反正他敢说,这位高伯此时此刻就对自己没多少善意。
连带着对方身后站着的人也是。
看上去声势挺浩大,又是做足了姿态,初来乍到本就客气疏离,这话一出来很容易架的人心生胆怯,稀里糊涂的跟着就走了。
然而许昔流最不缺的就是淡定。
这丝恭敬做出来,有几分真心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从从容容站在原地,脚步都没挪动一分,脸上依旧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
心里想归想,他面上却是滴水不漏,温和地拒绝了:“抱歉,我是秦先生的私人医生,贸然离开,对秦先生的病情不太好。”
蠢货才离开。
这里他又不熟悉,路又奇奇怪怪,迷路了都不知道。
再说,反派也在这里。
高伯蹙眉,也不退让:“只是说会儿话的工夫。”
“抱歉呢。”
许昔流依旧微笑。
客客气气。
“许医生还是走一趟的好......”
他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人打断了。秦罹从远处大步过来,裹挟着一身的寒气,明显是发现了异常,到了就站在青年旁边,冷笑一声,俊脸上蒙上一层阴翳,已然是十分不虞了:“要带我的人去哪?”
“老爷子说,想和许医生说说话。”高伯不敢大意,如实说了。
秦罹给了对方说话的时间,末了阴恻恻:“是吗,单纯说话还是敲打?”
“我说了,明天。”他不耐烦,“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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