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那姓江的就是江温辞。”
“......”
“好吧,确实是我引导他们来的,我这不是看不下去了,你看你,上次易感期就把他标记了多好,非得等他心甘情愿送到嘴边,他脑子简单是简单了点,但明显是喜欢你的,就是转不过这道弯。”
余苏南垂眸未语。
傅景托着腮,手指拨弄一柄小银勺,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
“我说实话啊,你被紊乱症困扰这么多年,我其实是有私心的,希望你能永久标记江温辞,哪怕是强行的,把他彻底留在身边,日后我也就不用老操心你的易感期了。”
“有他在你身边安抚,用不了几年你的病就会痊愈,医生都这么说,不是其他的omega不行,是你把自己关得太紧,不让人靠近,你是有什么精神洁癖吗?”
“我看这世界上除了一个江温辞,再来个百分百契合度的omega,送到你面前你都能无动于衷,同样是alpha,我还挺佩服你的。”
余苏南淡淡道:
“我会选择阿辞,不是因为他能治疗我的紊乱症,也不是因为契合度,跟信息素和性别无关,他是omega还是beta,哪怕他是alpha,我的选择都会是他。”
“只不过他如果没分化成omega,我可能不会这么早接近他,至少得等我紊乱症好得差不多,beta太脆弱,我怕一旦没控制好,会对他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傅景偏头瞥他一眼,从他脸上看到十分认真的神情,无奈摇了摇头:
“这傻小子,你以后可得看好了,你那么认真,他如果只想玩玩,估计分手那天你会疯。”
“他能朝我走一步,我就知足了,但他既然走了这一步,我断然不会让他有转身的机会。”
余苏南搁下刀叉,起身把处理好的牛排送到江温辞面前。
抬手揉了揉连坐也不肯乖乖坐着的人的头发,眉眼温柔:“聊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秦望说山顶有滑雪场,我们明天一起上去玩不?”江温辞兴冲冲问。
他手肘支在桌沿,整个人状态放松,松松垮垮的衣领下,锁骨凹陷,形成一个浅浅的窝,形状非常好看。
余苏南立在他身边,一低眼就落进他衣领里,视线被深深吸引住。
江温辞丝毫未觉,拿起叉子戳了块牛肉扔嘴里吃了起来。
可能是味道不错,他享受地眯起眼,像是吃到美味小鱼干的猫。
还真是没心没肺。
余苏南在心里轻叹口气,有点后悔节骨眼上放人,眼眸略抬:“好,傅景说他也想去,到时候正好一起。”
吃过晚饭,秦望和傅景要去二楼游戏厅玩,余洵也跟着一起。
江温辞骨子里那股浪劲躁动起来,忍不住就想去凑热闹,也屁颠屁颠跟上去。
没走出几步,后面一只手伸过来,揪住他卫衣帽子,往后一扯,轻松将他逮回原地。
“你干嘛?”江温辞扬起脸,不解问。
余苏南捉住他的手,牵着他抬脚往相反方向走:“你吃饱了,也补充好了体力,该跟我回去办正事了。”
“现在能有什么正事?”江温辞试图抽回手。
可余苏南牵他牵得那么紧,他挣脱不开,只能跟着走,边走边囔囔:
“放开我啊余苏南,我得去锤爆秦望,你不知道,我们上小学时,学校后面有条街,所有游戏厅我最厉害,秦望他一来就抢了我游戏厅小霸王的称号,我得去报仇。”
“不急,这仇都这么多年了,晚点再报也耽误不了什么,不差这两天。”
“不是......”
一路拖拖拉拉,江温辞心里直痒痒,余苏南是铁了心了要带他回房间,摁开电梯,直接把他塞了进去。
电梯里没人,江温辞踉跄跌进去,腰上立刻覆上来一只手,勾住他扯到身边。
“余苏南!”
那只手顺着衣摆滑上去,张手一掐,江温辞顷刻没了声音,半边身子都麻了。
抬头一看,见余苏南脸上一派正经,手上动作却是想象不到的露骨。
换做任何一个人,江温辞都是要生气的。
可对象一旦是余苏南,他就好像有无限的耐心,忽然乐了:“你丫可真会装,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是个衣冠禽兽。”
从余苏南几乎沉不住气的动作里,他后知后觉领悟到,余苏南想要办的正事是什么正事。
顿时也被勾得心痒难耐,一心要找秦望单挑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顾忌电梯里有摄像头,余苏南没有多出格,楼层越朝上靠拢,他忍耐力越差。
最后他几乎是夹着江温辞回到房间,就近原则,回的是他那间房。
房门唰啦打开,两人连跌带撞闯进去,余苏南随手把房卡一扔,一手关门,一手捞过江温辞,哐一下砸到门板上。
江温辞只觉得腰间被勒得很紧,屋内没开灯,漆黑环境下视野胡乱晃动,他脚下凌乱走动几步,随后便被余苏南顶到门后。
后脑勺和背部都撞在余苏南提前挡在门板上的手背上,因此撞得很重但一点不疼。
视线受阻,听力自然变得敏锐。
衣物摩擦和急促呼吸声尤其刺激耳膜,江温辞摸黑抱住余苏南,急促笑了声,声音哑得不行:
“宝贝儿,别这么急啊,又不是不让你吃唔——”
脖子被掐起,余苏南低头吻住他的唇,手指在他耳根下用力摩挲碾压而过。
这急躁的吻瞬间点燃了江温辞体内的亢奋因子,他粗鲁按住余苏南脑袋,张嘴用力咬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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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啊
这个晚上,江温辞终于领教到,什么叫做判若两人,什么叫做表里不一。
脱了衣服,余苏南面容还是俊雅清冷,那动作堪称狂野粗暴。
大腿和腰上全是他掐出来的指印红痕,江温辞连躲都躲不掉,只要往前一爬,立马就会被抓住脚腕拖回去。
中间好几次,江温辞都怀疑自己的腰要被余苏南折断掉。
每当察觉出他想逃,余苏南都会一言不发地释放出信息素,蛊惑他自愿配合。
Alpha信息素还有这种用途,江温辞开了眼了。
可怕的是他根本就无法抗拒,一闻到余苏南信息素,就中邪般只想往对方身上蹭。
江温辞满头汗水,趴在床单上,脑子昏涨,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干,浑身上下连手指都是酥麻的。
陌生而令人窒息的感觉过电般顺着四肢百骸蹿进神经中枢,然后不久就会重复一次,似乎永无止境。
意识即将坠入轻飘飘的深渊时,他混沌的脑子里想的是:
不行,再不停老子真的会被他干死在床上!
然而下一秒,余苏南握住他两条腿,往后一拽,手臂从后面将他勒住,横在腰间把他抱起。
江温辞坐到余苏南怀里,浑身泛着淋漓水光,腰胯骨被一只修长大手钳住,后背紧紧贴着余苏南滚烫胸膛,被他两条手臂捆到无法动弹。
“阿辞,我爱你......”
炽热告白钻进耳蜗,融化成黏腻气音。
余苏南肌肉骤然紧绷,嘴唇贴着他耳根,喘息声重的像是失控的海浪。
江温辞只觉得仿佛突然被攫住咽喉,身体和心理上双重刺激直攀大脑。
他手指胡乱一抓,指尖猛地深陷余苏南结实小臂,手背绷直青筋毕露,指节凸出清晰轮廓。
“呃余苏南......”
......
激烈过后的余韵似乎被拉得无限漫长,不知过去多久,江温辞意识慢慢回笼,耳边逐渐能听到两人狂乱的心跳声和闷重的喘息声。
他全身疲软不堪,每一处筋骨都化成软绵绵的一滩水,仰头靠在余苏南肩上,保持被余苏南紧密抱在怀里的姿势,动弹不得地喘气。
待气息一点点喘匀,他才慵懒动了动手指。
抬手有气无力托过余苏南脸,偏头往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口:“你这人在床上怎么这么野蛮?第一次呢,好歹收敛点啊。”
余苏南追过去吻他,又捏住他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搂在江温辞身前的手松开,顺着腰腹一点点往下滑。
余苏南白皙修长的食指覆盖在他大腿面上,像是在漫不经心描摹什么东西。
而他指尖沾染的东西,令江温辞呼吸一滞,余苏南明明没做什么,只是动了动手指,江温辞却莫名觉得淫靡不堪,脑子都炸了一下。
随后他听见余苏南在耳后低笑一声,像是慵懒餍足的野兽懒洋洋舔爪,轻声道:“你这不是挺喜欢我这样。”
江温辞:“......”
江温辞眼角湿热,隐隐泛着红意,喉头微微收缩,缓缓闭上眼。
良久过后,他才用勉强平稳的声音,故作轻松地说:“我很喜欢,希望你以后保持这种水平,因为你一退步......就是你不行。”
“放心,我每天都在进步,这种程度其实也还好,毕竟如果要永久标记,会到......这里。”
余苏南手指点在他小腹某处,慢悠悠转了圈,汗水将触感变得格外黏腻浓稠,轻而易举攥去江温辞所有神经和思维。
余苏南醇厚低沉的嗓音,像微醺的夜风:“会很疼吧,你刚刚就叫个不停......不过一开始好像是因为疼,后面就......”
低笑声暧昧又调侃。
江温辞后知后觉浑身滚烫。
“我以后会轻点的。”
“......啧,余苏南,你真是个流氓啊。”
“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而已。”
余苏南伸长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湿纸巾,擦干净手指,又给江温辞擦干净腿上沾的东西。
窝在余苏南怀里休息半天,江温辞咬牙爬起来,扶着腰下床。
地面凌乱洒满两人衣物,江温辞挑挑拣拣,懒得回自己房间,他蹲在地上说:“借我件衣服。”
余苏南给他拿了件干净的T恤:“要我帮忙吗?”
“不要,你老实待着吧。”江温辞抓起衣服,钻进浴室去洗澡。
直觉告诉他,放余苏南进来帮他洗澡,就跟引狼入室差不多。
对着浴室镜子观察片刻,江温辞艰难挪到花洒水帘下,双手撑住墙。
脖颈、锁骨、胸口、以及胳膊腿上,到处落满各种痕迹。
两条腿在温水里软得像面条,直想打哆嗦往下跪。
顶级alpha的需求和体力,真不是盖的。
清洗后出来,江温辞迈开腿都困难,只穿件短袖,余苏南的衣服尺寸太大,套在身上显得有点空,下摆完全盖住屁股。
他手臂酸软,连头发都懒得擦,乱七八糟支棱着,又被他随手撩到脑后,湿漉漉往下滴水。
“我好了,你去洗吧。”
房间被收拾了一遍,床铺整洁,地面散乱的衣服被一件件收起,叠好放在沙发上,乱七八糟的纸巾也被全部捡起丢进垃圾桶。
看他穿着自己的衣服,浑身沾着自己的味道,直到这一刻,余苏南才有种真真切切拥有了这个人的知足感。
他动作都停了,直勾勾看着江温辞走近。
“看什么呢,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江温辞走到他面前调侃。
“看你。”
余苏南回答的声音很轻。
江温辞笑了笑:“看吧,我又不是小气的人,长得好看还不让人看啊。”
拿过余苏南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捡起又放在桌面的手机,江温辞哎呦一声扑倒在了床上,长长出了口气。
余苏南走过来,低头看了会儿,抬手掐了把他露出在外的大腿。
江温辞只是哼哼唧唧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嗓音很软:“别闹。”
“起来吹干头发再睡。”
【作者有话说】:这不会被锁吧。。。
第98章 不是一般人能驾驭
江温辞没穿裤子,光溜着两条腿出来的,大摇大摆走近,再大摇大摆砸在床上。
余苏南眸底又开始隐隐发红,把他蹭上去的衣摆拉下来。
那腿间密密麻麻全是又青又红的痕迹,余苏南怕他折腾得太难受,不敢再轻易动他。
江温辞懒洋洋趴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滑动手机。
一挨到柔软的床,四肢发懒得要命,根本不想动,嘟囔着说:“不吹了,就这样吧,不想动。”
在床边立了会儿,余苏南强行挪开粘在江温辞身上的目光,转头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回来后将江温辞打横抱起,走两步放到沙发上,再插好插头,帮他吹头发。
江温辞提起一条腿踩在坐垫边缘,靠在沙发里,任余苏南手指插进他头发,边用吹风机吹边轻柔拨弄。
周身盈满喜欢的信息素。
男朋友特权,真不错。
直到把他头发彻底吹得干燥,余苏南才停手,然后又兢兢业业把人抱回床上,扯被子盖好。
“我去洗澡了。”
江温辞舒适翻了个身,摆摆手:“去吧。”
余苏南进去没多久,有人敲响房门。
拖拖拉拉快过去一分钟,江温辞不得已烦躁掀被子起床,过去开了门。
“哥哥——”
余洵乖巧可爱的笑脸,在看到江温辞那秒,迅速收了起来,眉心一皱:“怎么是你?我哥呢?”
“小屁孩,这么晚过来干嘛?”江温辞唇角轻勾,语气飞扬跋扈的。
连门都只拉开半道,他抱臂倚在门边,扬了扬下巴:“你哥没空,自个儿玩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哎——”余洵抢先拉住门,不让江温辞关上。
抻长脖子往屋里瞅了眼,可惜啥也没瞅见,只好放弃收回视线,抬头看向江温辞:
“你是他的omega,跟他住一起好像是没什么奇怪的......算了,你等会儿把这个交给我哥吧。”
“啥玩意儿?”
江温辞接过余洵递进来的东西,好几个白色手提袋,洁白平整的袋子上印着同一个品牌的logo。
余洵道:“我哥下午买的,他们送到我房间了,你......”
江温辞打量几眼,也没看出来余苏南买的是什么,一抬头,撞上余洵古怪的注视,挑眉笑:“我?我怎么了?”
余洵视线下滑,在他脖颈那块儿诡异瞟了几眼,又迅速挪开。
Omega身上沾了很浓的alpha信息素,是他哥的味道。
还有omega格外诱人的信息素,两者交织在一起,在房门打开那刻直扑鼻端,很难不让人想歪。
余洵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毕竟也是个alpha,对信息素很敏感。
红着脸低下头,半天,憋出一句警告:“你小心一点,我哥可不是一般omega能驾驭得了的,还有你......算了,没什么,我先走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跑了。
江温辞没听懂:“......小屁孩说的啥呢?”嘭一声关上房门。
等余苏南洗完澡出来,江温辞转述了余洵的话,然后好奇凑上去,想看看余苏南买的那一堆东西到底是什么。
没想到余苏南把几个手提袋全交给他:“本想回宁泽市再送给你,现在正好你在,那就都拆了吧,应该可以用上。”
“给我的?”
原来下午在二楼撞见余苏南时,他是在给自己买东西。
江温辞盘腿坐在地毯上,三下五除二拆了包装。
几分钟后,江温辞抖开一条厚实秋裤,表情复杂:“这个,我可能用不上。”
随后扔开,从手边一一拎起另外几件同款的秋衣、针织帽、手套、围巾、袜子......
所有东西都是一模一样买了两套,摆开在地面,乍一看甚为壮观。
江温辞随便看了眼袜子的价格,沉默不语。
即便他不在乎金钱,买东西通常也不太关注价格,也忍不住觉得,余苏南的钱,实在是太好赚了。
不过这些都是余苏南专门给他买的,而且都是两套,意图不言而喻。
就是再丑再不符合他的审美,他也不会嫌弃。
他丢开袜子,身体往后倒,挨住拢在身后的人,肩膀懒懒塌下,像是依偎在余苏南怀里,嘿嘿笑了声,明知故问:
“你一模一样的买了两套,是想跟我一起穿吗?”
余苏南坦诚道:“是。”
江温辞心里一软,仰头挤到他肩窝,曲指宠溺地勾了勾他下巴:“那我们明天就穿!”
又腻歪半天,不知不觉到了凌晨。
江温辞困到直打哈欠,手脚并用从余苏南怀里爬出,蹬掉鞋子扑上床,钻进被窝:“好困,腰好酸,腿好软,屁股好疼,我明天要下不来床了。”
房间一地狼藉。
余苏南捡起江温辞扔在地上的手机,放在床头柜连接好充电线,再回去任劳任怨拾掇:“明天不下床了。”
江温辞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动作,眼皮子直打架:“不行,明天要去滑雪。”
“走路都费劲还想着去滑雪。”
“你也太小看我了,别说走路,我明天跑个五公里给你看,小样儿......”
说到后面没声儿了。
余苏南往床头看了眼,发现江温辞睡得一脸安详。
全部收拾好,余苏南看看时间,早过了他正常作息时刻,可他居然没有一点困意。
房间盈满omega信息素的味道,江温辞安逸地睡在他床上。
往后也将彻底进入他的领地,成为他绝不容许旁人觊觎的所有物。
就像他无法自我控制的领地意识,他同样无法控制对江温辞源源不断滋长的爱意。
掀开被子上床,刚躺下,江温辞像是感知到他的存在,翻身滚进他怀里,垫着他手臂,压在他身上,睡得香甜安稳。
余苏南搂住他,拨开他额前蓬松潦草的碎发,动作终于不再是谨慎和小心翼翼。
今天亲过太多次,江温辞现在唇角还是红肿的,余苏南指腹轻轻蹭过他唇瓣,低头很轻地印了个吻上去。
“晚安,阿辞。”
余苏南在七点准时清醒。
毫不意外,江温辞垫在他胸口,手脚麻花一般缠在他身上,睡得像头雷打不动的死猪。
昨天晚上还说要去滑雪。
余苏南洗漱完回到床边,在心里预估了一下,江温辞大概要睡到下午,今天一天下不来床,肯定去不了滑雪。
他打电话吩咐酒店里的人送来早餐,然后守在床边。
江温辞要是不醒,他能哪儿也不去守上一天,什么也不干,就光看江温辞睡觉都不觉得无聊。
十点时,房门敲响。
傅景和秦望找来,俩人整装待发,热情邀请他俩去山顶玩。
余苏南扶住门,半个身子站到外面,稍稍掩上房门:“阿辞还没醒……醒了应该也去不了,别管我们,你们玩你们的。”
傅景挑了挑眉,明知故问:“江温辞昨晚不会在你房间睡的吧?”
“嗯。”余苏南点头。
看起来面不改色,只有十分了解他的傅景知道,他此时心情到底有多好。
傅景无奈道:“他肯定很累,那没办法了,秦望,我们走吧。”
离开前,秦望往屋里瞥了眼,迟疑几秒,不太放心问:“他还好吗?”
余苏南:“挺好的。”
早上看了下,也就大概两天不太能见人。
送上来的早餐已经冷掉,中午服务员进来,低眉顺眼换上两人份精致且热气腾腾的午饭。
余苏南在给服务员开门时,江温辞终于醒了。
浑身骨架似乎散开,疲软又酸痛。
好半天过去,意识才逐渐变得清醒,视线从涣散迷蒙一点点聚焦。
窗帘朝床那一半合拢,明亮光线从未遮挡的另一半落地窗前投入房间。
隐约听到房门口传来细细说话声,江温辞坐起身,牵扯到后腰就是一阵隐痛,那种体力透支后的难受。
江温辞闭上眼缓了缓,伸手往床头柜摸索,拿过手机一看,下午一点半。
“醒了,正好吃点东西。”
余苏南回来看见江温辞坐在被子里,那模样像是没睡醒,黑发桀骜不驯,表情却是呆愣愣的,眉眼霎时温柔几分。
江温辞打了个哈欠,又抓抓乱糟糟的头发,慢慢挪下床:“我怎么睡这么久,秦望是不是来找过我们?”
“嗯,上午来过一趟。”余苏南见他下个床都费劲,过去直接把人从被窝里剥出,抱起放到地面,“难受?”
同样是第一次,余苏南精力充沛,抱他轻轻松松。
江温辞不想弄得差距太大,略思考,偏头似是回味一番,勾唇一笑:“一点也不。”
余苏南揉了揉他脑袋,也不拆穿他的嘴硬,要多纵容有多纵容:“要我抱你到卫生间吗?”
江温辞嗤笑一声。
扭头抬腿就走。
像是要证明什么,两步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直到卫生间门口,不屑的声音飘过来:“就这点运动量,你真当你江哥是软脚虾?”
然后关上门,默默扶住了腰。
洗漱过后,江温辞才算彻底清醒。
余苏南将饭菜整齐布好,江温辞出来时,见他正在摆两副碗筷。
对面是大片落地窗,冬季森林灰绿,尽头雪山在薄纱般天光映衬下显得洁白神秘,缆车变成细小的点。
江温辞随便套上裤子,摸过去抱住余苏南揉了把,笑嘻嘻问:“吃什么?”
“酒店订的餐,你这两天饮食不能太重口,做的比较清淡,但味道应该比自助餐厅的好。”
余苏南放下筷子,顺手扶住江温辞没轻没重蹭过来的身体。
“这酒店好像不能单独订餐。”
“嗯,是不能。”
江温辞想到什么,拽住余苏南下巴,把他的脸扭向自己,眼里带着笑意:“你让人专门做的啊?”
余苏南没否认。
江温辞还想逗他,肆无忌惮又揉他头发又搓他面颊:“这么贴心啊。”
这世上除了江温辞,大概没人敢这么折腾余苏南。
余苏南按住他乱动的手:“应该的。”
然后就着江温辞投怀送抱的姿势,低头含住他的唇。
初尝情爱滋味,江温辞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挨着余苏南坐,后者神经都抑制不住地兴奋,总想拉着他做点什么。
好像怎么看,怎么抱,怎么亲,怎么蹭,都不够。
午饭本就吃得晚,磨磨唧唧直到三点多,江温辞才吃好。
又被余苏南拖到沙发里,锁在身边哪儿都不让他去。
江温辞想刷会儿手机都没空,索性扔掉手机,趴到余苏南肩上:“宝贝,你谈恋爱都这样吗?这么粘人。”
余苏南脸不红心不跳,手都没从江温辞腰间抽出来,单看那张脸,要多正人君子有多正人君子:
“我没谈过恋爱,如果你不喜欢……”
余苏南皱了皱眉。
江温辞勾唇等他下文,停顿半晌,见他眉眼舒展,望向自己,说:“你应该,不会不喜欢。”
江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