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阙看了一眼,没接:“你收着吧,以后或许还有用。”
叶星临一顿,试探反问:“那我就收下了?”
“嗯。”
叶星临收下药,拉着褚天阙去别处坐下。
看了眼其他人那边,叶星临回过头,低声对褚天阙道:“伤他的人,长得和弗尔一样。”
褚天阙点点头,开口却是漠不关心:“你既讨厌他,为何要救他?”
叶星临从这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中听出:他超在意。
于是思路一断,转头无语片刻,又回头:“虽然讨厌,但不至于让他死。于我来说,能救则救,不能救,便袖手旁观。”
“难得看到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
见他如此,叶星临张了张嘴,哼笑出声:“你是不是对上心有什么误解?如果在你和别人之间选一个,我永远都会选择救你。”
褚天阙余光而视,眸中笑意流转:“真的?”
“真的。”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宋执你就让我住你屋吧?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我还是伤员呐!”
一转头,就看到宴珏在道德绑架宋执。
他拉着欲走的宋执苦苦哀求。
宋执脸上的无语都快溢出天际。
对此,宴棠也不好说什么,就挠挠脖子看别处。
最后在宴珏的软磨硬泡下,宋执无奈答应了他,和宴棠一起架着他御剑回洞府了。
见状,叶星临二人也跟着离开了。
分别之后,叶星临没回自己洞府,而是先一步变成法器飞回褚天阙住的地方,选了个隐蔽的角落睡觉,造成自己一直都在这里,只是褚天阙没发现的假象。
褚天阙回来后,第一时间发现了他。
将法器握在掌心,来到桌边坐下。
摊开手掌:“你昨晚去宋执洞府睡的?”
没想到第一句就是暴击,叶星临招架不及,唯有狡辩:“没有啊,你怎么这样说?”
褚天阙眯了眯眸:“我听到了,他们说昨晚洞府里进了个非人之物,只打了宴珏没打宋执,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有谁。”
“......”
“回答我,是不是?”
“也许是我飞错地方了吧。”
“你是觉得和他待在一起比跟我待在一起更踏实吗?”褚天阙根本不听他狡辩。
叶星临睁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褚天阙将他放在桌上,下巴抵在交叉的双臂上:“你是想,另选新主吗?”
“没有!”
褚天阙突然抬起食指抵在唇上嘘了一声:“我想有一件事可能你还不太明白。”
语间透露的压迫感让叶星临不由停下。
“对于属于我的人或物,我的师尊,我的法器,我所拥有的一切,永远都只能是属于我的,别人休想染指一下。”
“......”救命。
这种占有欲对大号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小小的法器?你小子不要太离谱!
当即把压力给到大号。
“我只是个法器,怎么有资格和你师尊相提并论?你不必对我如此上心。”
“此言差矣,你们对我来说,一样重要。”
“......”谢谢你看得起我,但还是别了。
“总之,如果你以后再待在他身边,我不会怎么样你,但我会杀了他,明白了吗?”
“......嗯。”
目的达到,褚天阙笑看法器:“所以,告诉我,你是谁的?”
一股羞耻感扑面而来,面红耳赤,体温上升,心跳加快等状态接踵而至。
还从来没人问过自己这种话。
叶星临一时语塞。
仿佛在陪对方玩文字调情游戏。
叶星临含糊其辞:“你明知故问。”
“我要亲口听你说。”褚天阙坚持。
纠结好久,叶星临才硬着头皮道:“......你的。”
君子报仇,明天不晚,明晚定找你讨回来。
“那,我是你的谁?”
看来不说他是不会罢休了。叶星临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
“你是...我的主人。”
瞬间闭上眼睛,无地自容,不愿面对。
对于他的回答,即使说得不是十分情愿,但褚天阙还是享受其中。
“那你,喜欢我吗?”
又来一道送命题。
叶星临:坏了,冲我来的。
“......喜欢。”
放过我吧。
褚天阙满意托腮:“你知道吗?你现在用着师尊的声音,就像是他在对我说“喜欢”一样。”
“......”默默切换成孙大圣语音包。
“现在呢?”
褚天阙闻声一诧,然后皱眉:“变回来。”
“不。”
“变。”
“......我试试。”
叶星临假装切换失败,哎呀道:“糟糕,变不回去了。”
他不变,褚天阙拿他没办法,继而抬眸,略显遗憾道:“若是师尊能亲口对我说这句,那该有多好。可惜,他不喜欢我。”
对此,叶星临表示有话要说。
他飞到褚天阙面前,想了想:“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你的。”
褚天阙哦了一声,看着他:“此话怎讲?”
“他喜欢你,但不是男人对男人的喜欢,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父亲对儿子的喜欢。”
“......”
几秒后,叶星临身下的石桌碎了。
“......”
接着,整个洞府开始地动山摇,池水翻涌,碎石不断从头顶落下,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叶星临第一反应:地震了?
可看那震得稀碎的程度,又不像是自然力量形成的。
看向面前雷打不动,一脸冷然,一点逃跑觉悟都没有的褚天阙,突然知道祸从何起。
见识到他生气的后果,叶星临心中大受震撼:“不至于???”
褚天阙较真道:“至于。”
好像确定不会砸到自己,褚天阙自信地坐在原位,直到坍塌结束,周围夷为平地。
废墟中,发泄完毕,褚天阙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长舒了一口气。
舒适到甚至想喝杯茶。
手一伸,才想起石桌早就没了。
抬起头,顶着一头灰,叶星临一脸麻木,生无可恋地看了看周围的残垣断壁。
惨不忍睹。
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最后绞尽脑汁崩出一个字。
“六。”
“天阙。”
廊桥之上,叶星临刻意堵住褚天阙去路,找他说事。
褚天阙转过身来,看着叶星临微微一笑:“好巧。”
叶星临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我是来找你要回你的法器的,我已经物色好一个新的法器给你了。”
褚天阙:“为何?”
叶星临:“我听法器说你又欺负了它,且你情绪太不稳定,前几天又把洞府震塌。我担心你再这样下去,恐怕会伤及法器。”
褚天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师尊说笑了,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虽嘴上不说,却记在心里。我体恤他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他?”
“......体恤?”
“况且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恐怕不好吧?”
“我知道不好,我并非夺你所爱,只是此次情况特殊,我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褚天阙摇摇头:“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唯有他的自由,我不能给。”
叶星临仿佛已经预见被束缚的未来,急道:“为什么?”
褚天阙从容不迫:“这就像,我喊了你那么多年师尊,突然有一天不喊,你什么感受?”
“你......”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说完,褚天阙转身离开了廊桥。
独留叶星临一个人在桥上发火。
想来想去,不甘心一拳砸在桥栏上。
“这孽徒......”
“叶公子,你睡了吗?”
因上次不欢而散,对褚天阙避而不见好几天的叶星临正准备入睡,忽然听见洞府外传来一魔侍的呼唤。
叶星临穿好衣服走出洞府,看了眼魔侍,问道:“阁下...有何事?”
对方道:“是这样的,外面有个小女孩找你,我们不明她身份没有放她进来,所以想让叶公子前去辨认。”
“小女孩......”不会是弗尔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叶星临立刻动身前往:“好,我这就去。”
一开门,叶星临就看到弗尔背着包袱,顶着一脸凝固的血珠,笑得天真无邪地看着自己。
和捅宴珏那天笑的别无二致。
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血不是她自己的。
叶星临猛地合上了门。
转过身暗自平复了一下。
然后又改变主意,打开了门。
这时弗尔已经走远。
叶星临叫住她:“小尔,快过来。”
弗尔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笑着朝叶星临奔来。
......
得知弗尔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叶星临帮她擦完脸,就带她去专食夜宵的船坊用膳。
路上得知,她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她娘突然心性大改,骂她是害人精,将她赶出了家门。
这话叶星临怎么听怎么奇怪。
弗尔的娘那么疼她,怎么会说出这种伤人的话,还把她赶出去?
更奇怪的是,弗尔居然说她是第一次来这里。
那那天捅宴珏的又是谁?
“欸,叶前辈,你也来吃宵夜啊?”
叶星临抬头一看,原来是宴棠。
“是啊。”
看方向,好像她也刚用完膳从船坊出来。
宴棠走近才看到叶星临旁边居然牵着个小的,见弗尔长得那么可爱,忍不住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满眼宠爱。
“好可爱的小姑娘,让姨姨抱抱!”
弗尔盯着她的脸,圆圆的眸子眨巴眨巴:“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宴棠笑得更欢了。
一听弗尔还没吃饭,宴棠抱着她调头回去船坊。
路上,叶星临想了又想,还是没好把弗尔的身份告诉她。
只是时刻留意弗尔,以免出什么意外伤到宴棠。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因为他们路上碰到了吃饱喝足从船坊下来的宴珏。
宴珏一眼就认出来弗尔,隔老远就让宴棠把弗尔丢掉。
“姐你还敢抱她?她就是那天捅了我的那个小女孩,快把她扔掉!”
叶星临朝宴棠摇了摇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弗尔满脸无措。
宴珏将信将疑地看了弗尔一眼,将她放下。
随后宴珏赶来,根本不听叶星临解释,袖里剑飞出,剑柄一握,挂饰般的小剑立刻变为真剑大小。
宴珏报复心起,立誓一雪前耻:“今天,我宴珏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妖物!”
宴珏二指沿着剑身而上,待剑尖灵光乍现,攻势即出。
叶星临顺势挡在弗尔面前,双手快速结印。
而后褚天阙忽然现身,时机正好地挡在了他面前。
一看到他,宴珏瞬间想起之前被褚天阙掐住脖子扔下悬崖的恐怖阴影。
当即手脚一软,不敢再向前刺,只能哎呀一声调转剑头,假装刺歪刺向别处。
结果刚好不偏不倚刺中了刚到这里,同样想去船坊加餐的宋执。
飞来横祸。
宴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立马松开剑柄:“啊?这,我......”
宋执:“......”
就在几人沉默之时,叶星临身后突然传来“铛”的一响。
一回头,弗尔的包袱不小心掉到地上,包袱里掉出一支染血的剑。
形状和宴珏被捅时的伤口吻合。
“......”
一时不知道哪边更尴尬。
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放到包袱里。
这般举动,让叶星临原本有点怀疑的内心渐渐动摇。
这么单纯的孩子,怎么可能是那妖物呢?
捡东西时,入目一把血色短剑,弗尔停下手中动作,疑道:“这是什么?”
“还说不是她?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就是她用这把短剑把我刺伤的!”都到这时候了还狡辩,宴珏忍无可忍,一把抽出刺进宋执体内的剑,举剑绕后向弗尔走进来。
弗尔吓得连东西也不捡了,仓皇躲到叶星临身后。
她看着地上的剑:“这把剑不是我的!”
“从你包袱里掉出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
“我不知道,我包袱里原本没这东西。”
弗尔焦急解释,可宴珏一点都不听。
叶星临将弗尔护在身后:“宴珏你别冲动,我认识弗尔,她不是那样的人,此事应该另有隐情。”
宴珏惊了一下又转过头来□□叶星临:“叶师傅,你既然认识她为什么那天不说?你不厚道啊!”
“我......”
两人争执不下,宋执往伤口摸了一把,出声提醒:“我觉得还是先救一下我比较好。”
说完便失血过多倒在地上。
宴棠上前摇人:“宋执,宋执?”
“宴珏!”
宴珏两边来回看了几次,一时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先救人还是先收拾弗尔。
“大晚上吵什么吵?不知道老夫已经就寝了吗?太不像话了!”
几人抬头一看,没想到他们这动静竟惊扰到了乔家之主。
乔尊使在云亦珩的陪同下从虚门而出,从天而降。
本来此等动静用不着他亲自出面。他向来律下宽松,不犯原则性的问题一般不予苛责。唯有一点,绝不能打扰他睡觉。
这便是他亲自来抓人的原因。
宴珏心道大事不妙,要是让乔尊使知道自己把宋执刺成这样那还了得啊?赶紧拉上宴棠扶着宋执走人。
临前还转头拜托叶星临:“叶师傅,你把这小东西看好,下次我再来找她算账!”
叶星临叹气。
脑壳痛。
落地,乔尊使本想骂人,但看褚天阙竟也置身其中,便不好骂了。
转移怒火斥散周围看热闹的魔修,便向几人走去。
开口之前,意外看到叶星临身后居然还有个小的,当即忘了要说的,两指一并指着弗尔,目光慈爱:“叶公子,这个小家伙是你的儿子吗?”
一句话同时得罪两个人。
一大一小瞬间沉默:“......”
一个男女莫辨弗尔,一个年纪轻轻喜当爹叶星临。
你老人家眼神不行就算了,怎么还男女不分呢?
叶星临将弗尔从身后拉出,轻轻推至身前。他按着弗尔的肩:“尊使误会了,她不是我儿子,还有,她是个女孩。
乔尊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哦...老夫知道了,她是你的女儿。”
“......”
叶星临努力微笑:“不是,她是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
乔尊使这才全然反应过来,摇头一笑:“原来如此。”
叶星临低头看了弗尔一眼,心里有了思量,抬头对乔尊使道:“乔尊使,可否借一步说话?”
乔尊使回头朝旁边的云亦珩微微点头。
叶星临也转身暂时把弗尔交给褚天阙照料。
然后和乔尊使走远。
......
一大一小站在一起,半天没说话。
直到褚天阙转头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来了句:“你没告诉他?”
弗尔转过头来,对视几秒,摇头:“你是说你在罄竹台操纵那个男修撞牢房的事?我没有。”
褚天阙:“为什么?”
弗尔苦笑,继续蹲下捡东西:“因为,我不想让别人因为我变得不开心。”
她苦笑的样子像极了大人。
褚天阙也因为她这句话,沉默了许久。
......
路上,叶星临向乔尊使表明了弗尔的情况,且考虑到她现在艰难的处境,问在事情查清之前,可否让弗尔暂时在乔府住下。
乔尊使倒也通情达理,听完下来,一口应允:“嗯,如此再好不过了。我就喜欢这些惊世骇俗的小魔头,不,小丫头来我府上住了,也好圆了我有个孙子的梦。”
“......”你是不小心说漏了什么吗?
但看他看小孩时喜爱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所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告别乔尊使,叶星临走回褚天阙他们那里。
叶星临抱起弗尔,看了褚天阙一眼,便要走。
褚天阙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终是没忍住:“你就打算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不跟我说话吗?”
叶星临抱着弗尔,头也不回向前:“不去参加夺位大殿或是把法器还给我你至少要选一个吧?在你想好之前,不必同我说话。”
待他走远,褚天阙不禁低笑:“若我说,我两个都不选呢?”
那日撂下条件后,本以为褚天阙会向往日一样对自己服软,做出至少一个让自己满意的选择。
哪知某天一觉醒来,自己已经挂在他腰间随他来到了绝连峰后峡谷深处的秘境之中。
此地洞窟无数,密林遍布,奇形异兽无处不在,天色晦暗,令人不适。
他们此时进入了最中央的巨型洞窟之中。
同行的还有乔望,宋执等人。
乔尊使果然言出必行,派乔望来保护他们了。
叶星临自醒来就垮着个脸,对褚天阙明知故犯,一意孤行的举动深恶痛绝。
直到洞窟外传来一声熟悉的笑声拉回他的思绪。
再听,叶星临不安地皱起眉。
这是弗尔的笑声。
宴珏也认出来了:“是她,是那个小妖物来了!”
“嗖——”
一道黑影闪过,众人望向两边,一瞬间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石壁上飞速爬行,转眼又不见踪影。
下一刻,乔望挡在众人,准确来说是挡在褚天阙的面前,道:“不要慌,有我在,伤不了你们。”
待那黑影再次出现,利刃却是往褚天阙而来。
乔望冷哼一声,一张手,灵剑便在手中现形。
抬手之间,剑尖光芒大作,汇聚灵气速成法阵御敌。
他欲点地而起,却不料还是被身后的叶星临抢先一步暗下黑手怼到一旁,并附言:“闪开吧你。”
乔望:“?”
然后飞身而上化为长剑和利刃相撞。
双方的冲击力都极大,下一秒互被弹开许远,一个向外,一个向内。
叶星临掉入旁边的池水中。
下一秒剑身立起,旋转数圈,引得池水翻搅,奔涌而出,盈漫洞窟后猛地向外冲去。
不出意外,“弗尔”应该也被冲出去了。
解决完危机,叶星临“精疲力尽”落进水中。
下一秒就被人拿起:“你没事吧?”
乍一听这语气还以为他多关心自己呢,叶星临虚弱地对对方道:“有事......”
接着剑身迅速锈化,眨眼间就变得如十年前褚天阙刚把他从云浮山上取出来时一样破败不堪。
他锈了,他装的。
褚天阙一时情急,并未识出这是他的障眼法,面露忧色,抚摸他时丝毫不敢用力:“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叶星临剑身往下一指,开口全靠编:“水里有封印,应是什么禁术,我中招了......”
乔望闻言蹲在池边,掬起一捧水闻了闻。
溢出少许灵力感知片刻,并未察觉有一丝异样,于是转头打脸道:“这水里没有封印的痕迹啊,就是普通的水。”
叶星临沉默一秒,紧接着虚弱道:“废话,我先下去触碰封印被反噬,现在封印消失,你怎么可能感觉到?”不要在他演得正入戏时来拆台好吗?
“......”
然后软化剑身,娇弱,可怜,无力地贴在褚天阙手上,营造一种自己命不久矣的假象:“我伤的很重,没有一年半载,不,三年五载是好不了了,夺位大典的事,我帮不了你了。”
直接装死有风险,不如卖惨。
而卖惨,是想让褚天阙意识到没了法器相助,夺位大典胜率必然大跌,以至他没有把握只能放弃参加主动退出。
褚天阙将他变回玉佩小心呵护手心,体贴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好好养伤,我自己去就行。”
“好,那你多加小......什么?你自己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11-22 18:56:45~2023-11-27 21:09: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无语子的咸鱼8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褚天阙看着他:“你......”
叶星临声音一下软下去:“我的意思是,没了我的帮助,你一个人去,会受伤。”
褚天阙摇头:“不会的。”
乔望看着一人一玉佩,心里琢磨。
虽然很好奇这万变且能说话的法器的来历,但他不会多问。
起身,退居一旁,静静看着他俩。
另一边,宴棠几个窃窃私语......
宴棠盯着褚天阙手中的玉佩,满眼好奇:“是听你们说他有个法器,但从没听说过它会说话啊。”
宴珏突然对褚天阙喜欢叶师傅的想法产生质疑,摸摸下巴:“看他那含情脉脉的样子,怎么感觉他更喜欢这个法器啊?难不成他就喜欢不是人的东西?”
叶星临:“......”听到了。
宋执刚想插嘴,褚天阙一记眼光缓缓扫来,三人立刻抓耳挠腮,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褚天阙收回目光,盯着手里:“我带你出去。”
叶星临安心躺手:“好......”
差点忘了褚天阙是来找乔尊使说的那个宝物的,如今打道回府,再好不过。
剩下的三人却不想走,看护身符乔望想往外走,立刻上前将人拉住:“乔公子你不能走啊,陪我们继续走吧?你真的要半途而废吗?”
乔望看看前方,有些为难:“可是......”
听到身后动静,褚天阙头也不回道:“不必跟我,跟着他们吧。”
三人喜笑颜开。
得到他的许可,乔望这才点点头,随三人继续深入。
褚天阙带着叶星临出了洞窟,离开秘境,回到乔府洞府。
接着,叶星临被放到一个软软的,四方被木头包围的小盒子当中。
他扭头一看,身下的,是一个模样精美,雕纹细致,做工极好的小木床。
外加一个软软的小枕头。
叶星临转过来一脸问号看着褚天阙。
褚天阙却拈过小被子给他盖上,把他安置得舒舒服服:“你就躺在这里休息吧,我给你疗伤。”
“......”虽然很感谢,但你是不是有点魔怔了?
谁家主人给自己的法器买小床盖被子的?还有你从哪儿搞来这么个床?
待叶星临躺好,褚天阙伸手隔着被子往他体内输送灵力。
第一次被褚天阙的灵力包裹,叶星临瞬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充实感。
就像是久旱逢甘露,
片刻,褚天阙慢慢收回了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问就是五星好评,但拒绝回答。
叶星临假装睡着,一字不回。
不能说好,不然他以为自己康复了又有理由让自己在夺位大典上帮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