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贴身法器以后—— by浮生为兮

作者:浮生为兮  录入:02-11

叶星临心里祈祷他们快点走,别碰他的外...不,食盒。
二人围着食盒看了半晌,就不走。朱宼和王甚对视一眼,前者看了看周围无人,直接伸手打开了盒盖。
叶星临眉头紧皱。
他倒是不怕他们把吃的带走,这两人平时最爱捉弄其他弟子,就怕他俩玩心大起往里面吐口水之类的。
要真是这样,他就只能出手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朱宼眼睛一亮,抬头对王甚说:“看来咱们今晚有宵夜吃了。”
王甚嘿嘿笑道:“那就别耽搁了,快些提着走吧,免得被人看到了。”
叶星临:???
万万没想到是直接顺走了。
不是这什么人啊连外卖也偷?好歹仙门弟子居然这么狗??
大学经常被人偷外卖现在穿书同样被偷的叶星临瞬间破防。
他千辛万苦搞来的饭菜就被这两货轻易顺走,这是可能的吗?
不,不可能。
两人把食盒带走后,叶星临立刻跟了上去。
尾随二人来到他们的住处。
朱宼王甚进屋就立刻把门关上了。
叶星临飞到窗边看向里面。
一看才知道里面原来不止他们二人,他们进去的时候就碰上了和他们同住的姓何的师兄。
这何思晋人还不错,是门内少有的不恃强凌弱,不乱嚼舌根,安分守己富庶人家的子弟,脾气也是相当好,算是个和事佬。
主要是,这人从来没有针对过褚天阙。
叶星临对他印象还算好。
只是不知道他为何和这两个败类住在一起。
“你们这是......”屋内,何思晋看着朱宼手里的食盒,不解问。
朱宼笑了笑道:“师兄,这是我们在路上顺的食盒,不知道是谁的。正好,你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何思晋皱眉道:“这不妥吧?许是人家放那里的,还是给人还回去吧。”
叶星临大呼好人。
王甚不乐意道:“师兄你有所不知,我们在那里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来,这才带回来免得浪费的。众所周知门内是不允许夹带私食的,就算我们拿回去刚好碰到那人他也不会承认的。”
叶星临呵呵。
何思晋闻言不再多言,叹了口气动身回自己房间了。
知道他是靠不住了,叶星临决定靠自己。
虽然直接抢很效率,但是这样就会暴露他这个有自主意识法器存在的事实。还是靠智取比较好。
他飞到门前,用剑身敲了敲门,计划把他们引出来再从窗户进去把食盒挑走。
敲响房门后,叶星临飞到了窗边,蓄势待发。
结果门开后他只看到王甚一人,往里看去,朱宼还坐在桌前。
有人在不好下手啊。
王甚出来没看到人,不满地念叨了两句就关门进去了。
叶星临飞到门前,又敲了几下。
闪躲一边,一阵脚步声后,门再次从里面被打开。
然而这次出来的人换成了朱宼。
朱宼左右张望了下:“谁啊?”
见没人说话,他说了句装神弄鬼也关上门了。
叶星临:“......”
深吸一口气,再敲。
他不信他俩就没有同时出来的时候。
门开了。
何思晋探出脑袋往外看:“谁在敲门?”
叶星临:“......”
门再次关上。
心态逐渐崩坏,叶星临直接飞到门前,变成一口大锤,举起来,狠狠砸了下去。
大门直接被砸飞!
他就不信这次他们三还不一起出来!
果然,门被锤飞后,三人听到动静纷纷跑到门口,目光触及地上碎裂的门板,又迅速看向外面空荡荡的院子,震怒:“谁!”
叶星临从窗口极速飞进,以大锤之躯打破后门,挑起食盒扬长而去。
他承认,砸破后门有夹带私仇的成分。
作者有话说:
冰冷雨夜……
宋执饿趴在地上。
褚天阙乖乖坐等投喂。
加急快送叶星临:“就这一路惊险,你们要加钱,加钱!”

拿了他的东西,就别怪他砸门了。
破门而出后,叶星临为了方便行事,化为人形,提着食盒,改道而行。
而屋主三人听到身后巨响,又转过身去。
发现后门也被锤飞了。
这谁能忍?说着就要追出去找砸门的算账。
刚跑到后门,又听到前院传来其他动静。
三人互看一眼,又调头走了回去。
刚到门口,只见院里寒光一闪,一穿着他们门服的蒙面男子闯入院内,举剑指着他们三,对随后赶来的同伙说:“这还有三个。”
三人闻言齐齐后退。
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但一看就来者不善。他们三虽然是仙门弟子,但本质上就是废物,一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先考虑跑路。
后进院中的那个男子打量了一下他们三人,摇头道:“算了,他们三个太丑了,还是去绑其他人吧。”
三人组:“???”
待那二人离开,何思晋愣愣看了看身边两人:“他们说的其实是你们俩吧?我应该不在其列吧?”
朱寇转过来用让他认清现实的语气道:“师兄,他说的是咱们三,他也侮辱你了。”
何思晋拳头当即硬了。
在院中来回踱步数次,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最后停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变戏法似地从袖里取出一把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剑,怒发冲冠。
“都说丑了还能忍?走,干他!”何思晋一改往常,气势汹汹。
“好,干他!”二人气势十足地附和。
何思晋走了两步发现他们没跟上,转头催促:“走啊!”
王甚讪笑道:“师兄你有高阶法器在手,当然无所畏惧,但我俩法器平平无奇,没有如此底气,怕是......”他和朱寇交换了下眼神,意思明显。
何思晋直接从袖里摸出一捆金丝绳索和一把任意剑分别丢给他们二人:“这两个法器是你们的了,带上东西跟我一起走。”
两人立刻转变态度接过法器加入报复队伍。
三人现在都有了神兵助力,仿若大能附体,雄赳赳气昂昂走路都带风,好不神气。
罚室里,与外面相似之事也正在上演。
褚天阙听到廊道里传来的打斗之音,慵懒地睁开了眼睛。
趴在地上的宋执也微微转过脑袋,想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正想往前再凑点,突然一个满脸是血的人就突兀地倒在他面前,奄奄一息隔着牢门不断喊着救命之类的话。
吓得他一个激灵坐起。
仔细辨认,这人原来是前天来给他们送馊饭的弟子。
此时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搞得很狼狈呢。
送饭弟子无助地抓住牢门,苦苦哀求:“求你们了,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吧!”
宋执爱莫能助:“我们这也打不开啊,恐怕你是进来不了了。”
弟子脸上刚刚浮上一抹绝望的神色,更绝望的就来了。
他再次被一道灵力打飞,落到了别的地方。
而后,一个身穿仙重门弟子服的蒙面人出现在牢门前。
蒙面人意外地看着他俩,眯起了眸子:“原来这里还有两个。”
本想继续对里面的人下手,但是隔着一道门不方便,他又转而催动灵力去毁锁。
然而接下来无论是他用灵力还是用剑劈门锁都毫发无损。
次数多了连宋执都替他尴尬。
不过从结果来看,被关到罚室他们还算是因祸得福,毕竟有了事外面的人碰都碰不到他们。
他刚这样想,褚天阙就把手贴在了牢门上。
??说好的安全距离呢?
下一秒褚天阙的手意料之中被划了一道口子。
但蒙面人也被一道灵力吸了过去,被褚天阙扼住了喉咙。
褚天阙冷笑着掐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点点断气。
宋执怔怔看着,惊得说不出话。
此时距离罚室外部不足百米的地方,叶星临的身影出现。
看着就快到了,他加快了步伐。
不过途径某处时,他听到另一侧的场地上传来打斗之声。
同时响起一道高喝:“仇长老死了!”
他一顿,短暂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他。头皮发麻,足下生风速速离去。
“哈哈哈,你们仇长老已死,还不快束手就擒?”
嗯?这对话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一点点退了回来。
来到另一侧,他隐在暗处,暗暗观察。
只见场中两拨人短暂交手后分立两边,拔剑相向,靠左一伙虽穿仙重门弟子服,但却蒙着面,好像挺见不得人的。
再看,原来刚才笑仇长老死了的就是他们。
而另一波像是仙重门正常弟子的人里竟然惊现何思晋,朱寇,王甚的身影。
不知为何三人竟放弃追击自己辗转来到这个地方,此举瞬间引起了叶星临的好奇。
不由在此多停留了片刻。
转眼间,两伙人又打了起来。
连平时一遇打架就藏起来看戏的何思晋三人也加入了混战,不知道图什么。
刹那间,偌大的场内剑光交错,紫光冲天,各般法器各显神通,不同程度的灵力相互碰撞,打得那是一个混乱。
但因为人多,各种形态自带特效的法术混杂在一起,光影变幻,形成了另一幅壮景。
虽是菜鸡互啄,但看起来竟莫名有点燃?
看着看着,叶星临甚至不由自主打开了食盒,取出一把瓜子磕起来。
一不留神就忘了送饭的事。
在看一帮正常人打斗时,他不由把目光放在了画风与其他人极其不符的何思晋三人身上。
这三儿虽说也在打,但从始至终就没分开过,说好听点是并肩作战,不好听就是抱团苟命。
遇见打不过的就一起跑,遇到打的过得就一起揍,就没单打独斗过。
直到找到那个说他们丑的人。
朱寇眼尖指着某处,咬牙切齿:“就是他,我认出来了!那双指俊为丑的狗眼我永远不会忘!”
多嘴说了他们一句丑的蒙面人:“???”
找到人,三人怒从心起,不再退让。
交换了下眼神,王甚先绕后下黑手丢出金丝绳给人锁喉,然后把另一端丢给朱寇。
两人分开合力把人搞地上,再给一脚使其翻滚,浑身被绳索缠绕。
此刻,何思晋再提剑上前朝着他脑瓜子狠狠一敲。
待人被敲得七荤八素,他们三儿就收了法器将其围住,对他拳打脚踢,骂骂咧咧。
画面之残忍,连叶星临看了都啧啧摇头。
看够了,目光转到别处时,正巧和一个蒙面人对上。
叶星临嗑瓜子动作一顿,考虑要不要撤了。
见那人看到他就改变方向提剑往这里走来,他拍掉手里的瓜壳,提盒走人。
他有心绕道而行,可那人还是追来了。
看到前方的拦路虎,叶星临无声叹了口气。
往左,对方挡在左边,往右,对方挡在右边。
叶星临略微无语:“你没看我都故意绕开你了吗?你至于吗?”
对方皮笑肉不笑:“没错,盯的就是你。”
“你让不让?”叶星临凝了语气,给他最后的忠告。
“不让!”态度坚决。
“好。”叶星临转过身走了几步,反手就变成大锤猝不及防回头给了他脑门一锤。
看他倒下,叶星临才挑起食盒,潇洒离去。
匆匆赶来专打落单者的何思晋三人恰好看到了重要但又不是最重要的一幕。
王甚擦了擦眼睛:“我刚刚没看错吧,我好像看到......”
何思晋同样震惊:“你没看错,是一个大锤子把他打晕过去了。”
朱寇好像认出了什么:“它捎走的那个食盒......好像是我们捡的?”
进了罚室外围,叶星临于过道中极速穿梭。
一路上他看到很多倒地未蒙面的弟子,不知生死。
但他哪里有空管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速度投喂。
快进褚天阙他们那间的过道时,他突然想起什么,及时刹车一通整改重新变成人。
确定没有破绽,这才踏进拐角,坦然前进。
走近时发现门口躺着一个人,同样生死不明。
他没管,直接越过那人踹开牢门,把东西送了进去。
“久等了久等了,我来了。”
褚天阙立刻上前迎接,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师尊。”
宋执感激涕零,扒着食盒:“前辈,你可算回来了。”
叶星临打开盒盖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粥,递给他俩:“先喝点粥再吃其他东西吧。”
褚天阙接过粥,盯着他,薄唇微启,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叶星临却没注意到,东西送到就卸下一个包袱似的退到一旁的石床上坐着,不断揉捏眉心,闭目沉思。
实则是在继续给自己洗脑仇长老之死是替天行道,他不必太苛责自己......
忽然,旁边碗落地的声音响起。
他睁眼往旁一看,褚天阙手里的碗掉地上摔碎了。
他顺势看向褚天阙的手,却发现他手背上竟有一条刺目的伤口。
虽未流血了,但触目惊心。
他立刻上前担心地拿起他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褚天阙摇摇头:“没什么。”
叶星临知道他进食不便,转身给他盛了一碗粥,带他到石床坐下,亲力亲为:“我喂你。”
褚天阙心领他的好意:“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叶星临皱眉:“你手伤的碗都拿不稳来什么来?张嘴。”
褚天阙:“......那就有劳师尊了。”
宋执见状挑了挑眉,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来他之前故意让手受伤就是为了......
叶星临看着褚天阙的手背,问:“你的手是谁伤的?”
褚天阙看了看外面地上的人:“此人已死。不过是他先有意杀我在先我才杀了他,师尊不会怪我吧?”后半句说的小心翼翼。
宋执:……他想不想杀人不知道,但好像是你先把他吸到手里掐死的吧?
叶星临往后看了一眼,回头,头痛,却无可奈何:“既是自保,那便有法可说。反正我今天也……”
褚天阙追问:“今天什么?”
叶星临摇头:“没什么。”借你吉言,一赶巧劈死仇长老了。
喂了一会儿,他顺嘴一问:“好吃吗?”
褚天阙眼带欣喜:“好吃。”
同样的东西,旁边吃了一口直接被咸成狗的宋执:“?”

褚天阙这才作罢。
宋执硬着头皮喝了两口,回过头,再看褚天阙满眼欢喜地吃着叶星临喂他的粥,那模样何止是沉醉其中,简直就是走火入魔。
不可说不可说。
而叶星临哪有注意到眼前人的异常,满脑子都在想其他事。
喂完粥,看两人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才心情复杂开口:“回来的路上,我听人说仇长老暴毙了。”
褚天阙微微挑了下眉,反应不大,仿佛这个结果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宋执直接一口喷了出来:“他怎么死的?”
看他惊得一脸糊涂样,叶星临无奈道:“都说暴毙了他还能怎么死啊?”
总不能说是自己引雷劈死的吧?
宋执一脸不敢置信,可看叶星临样子不像开玩笑,他不信也得信。
接受现实后重重一叹,悔不当初。
早知那仇长老这么不禁活,当初就不跟褚天阙一起咒他了。
褚天阙则勾了下嘴角,不仅毫无悔过,还低语:“我果然没算错。”
叶星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还笑得出来?”
褚天阙:“......”
看着他俩这熊样,叶星临面色更沉。
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是他们咎由自取,谁让他们当初非要当显眼包,该。
宋执上前求助:“现如今仇长老之死不关我们的事也要算在我们头上了。敢问前辈有何高见,可否指条明路?”
叶星临端了一会儿等他等急了才缓缓道:“莫急,我先替你们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得悉他们要如此处置你们再做定夺。”
宋执这才稍稍安心,拱手道:“多谢前辈。”
叶星临点了点头,正欲出门,突听身后人一唤。
“师尊。”
叶星临转过身来:“你还有何事?”
褚天阙指了指吊在他身上的小乌龟:“这......”
叶星临顺着他视线看去这才想起身上挂着个小东西。
把灵龟取下来摸了摸,然后交到褚天阙手里。
“此物是我要送给你的。”
褚天阙接过灵龟,很是意外。
叶星临看他神色愣怔,怕他不喜欢这东西,担心问:“可还喜欢?”
褚天阙这才抬头,眼里染上笑意:“喜欢。”
看他表情真挚,好像是真的喜欢,叶星临这才放下心,好好嘱咐他:“给你你可就要好生饲养,我会时不时来看你养的如何。若是敷衍待之,我定不饶你。”
抛开别的不说,他是真的挺喜欢这只灵龟的,可惜因自身局限原因,只能转手于褚天阙。
褚天阙保证道:“师尊放心,我定会好好待它。”
叶星临点点头,这才转身继续往外走。
“前辈。”
宋执突然叫住他。
叶星临停下待他言。
宋执又是一拱手:“多谢前辈数次出手相助。敢问前辈姓谁名谁,又是哪个宗门,改日若宋执脱险,定登门致谢。”
看他三分真诚,七分试探,叶星临谨慎道:“我姓叶,居无定所,散修一个。登门拜访就不必了,再此谢过就行了。”
他刚说完,褚天阙就将“叶”字在心里念了无数遍,内心心潮翻涌。
他终于知道他的姓了。
宋执还想问什么,叶星临却不给他机会了,推门而出,转瞬就没了人影。
天将亮之际,叶星临打探完消息回来了。
见两人已经睡着,他便变回法器悄悄回到褚天阙身上。
第二天,二人被放出来了。
这便是叶星临之前带回来的好消息。
这出乎了大多数人的预料。没想到在出了仇长老“暴毙”和门内遭受蒙面人突袭之事,上头居然还是决定将褚天阙两人放出。
而理由居然是他们宁愿将仇长老的死因归于其他也不愿对外宣布是被褚天阙亦或宋执算死的。
堂堂仙门长老,降灵大能,居然被一个小弟子算死,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如果他们真降罪于两人,那无异是承认包括仇长老在内的他们这些大能连个毛头小子都不如。
所以为堵悠悠众口,只能先把他俩放出来,宣布仇长老死于其他,与褚天阙所算之卦无关,他之所以说仇长老会暴毙纯属巧合。
在叶星临看来,他们放人的逻辑很奇怪,但想想也不是不能接受。
若不是他们脑子抽风,褚天阙他们也出不来。
而把两人放出来后,上层就把重心放在了蒙面人夜袭之事上。
叶星临此刻才终于想起这伙蒙面人是谁。
原书里,仇长老死后当晚便有一伙卧底仙重门的外宗弟子蒙面现身,然后再自称魔修打仙重门个措手不及,掳走仙重门数位相貌出众身份显赫的弟子,目的就是想借着魔修之名逼仙重门和被掳弟子的家族交付灵石换人。
一人五千灵石起步,上不封顶。
他们不止在仙重门卧底,其他宗门亦安插有人手,如法炮制以此讹人。
心知他们不是真的魔修,只讹财不伤人,叶星临得出结论:问题不大。
而另一边……
褚天阙被放出后数日,他算死仇长老的说法并没随着他的“无罪而出”而停歇。
弟子们对长老们的说法并不买账,并对褚天阙算死仇长老的事深信不疑,坚信他是这方面的大能。
宋执也因为当时说了仇长老一句跟着沾了光。
女弟子们更因仇长老之死得以解脱,再不用担惊受怕了,无不对褚天阙心存感激。
大家都对褚天阙的能力有目共睹,其中不乏有想找他算命的。但又怕他算的太准把自己算死了。有的则是觉得他为人阴冷,不敢和他打交道,所以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时至今日,没有一个人敢来找他算卦。
然而,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
就比如,是日,褚天阙居然主动走进了三过而不入的回屋的便捷之道,也就是何思晋等人的院子。
自这三人的前后门被叶星临打穿且又迟迟未有修补后,有弟子无意发现这里可以直穿。避免绕远路,就把他们这里当成了近道,来回都穿过这里,慢慢的,就成了一条公道。
平时褚天阙就算路过也不会进去,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转了性,竟主动入内。
屋主何思晋一看他来,顿觉不可思议。
就他惊诧片刻,褚天阙已经快走出后门了。
见状,他连忙起身,上前留人:“宋师弟留步!”
褚天阙停下看了他一眼:“何事?”
何思晋思索再三,还是勇敢地跨出了第一步:“宋师弟可否给我算一卦?”
一旁的朱宼直接一口茶喷出来,伸手道:“师兄不可!”
何思晋朝后拂了拂袖子,对他呿了两声,让他别管。
叶星临默默看着,料褚天阙也不会答应,便没太在意。
下一秒——
“可以。”
确定这话是从褚天阙嘴里说出,叶星临当即惊住。
何思晋睁大眼睛:“当真?”
褚天阙补充:“我可以给你算卦,但你要给我一样东西。”他看向何思晋摆放在宝架上的硕大玉石缸,“你的玉石缸。”
叶星临万万想不到他是奔着这个缸来的。
众所周知何思晋所有东西都是绝世珍品,千金难求,但拿他一缸有什么用?
等等,缸?
他要这个缸难不成是为了...让灵龟有地方住?
何思晋甚至看都没看玉石缸一眼,便一口答应,笑呵呵地邀褚天阙去桌前坐下:“好说好说,等一会儿王师弟回来了我让他和朱师弟一起给你送过去。”
旁边,朱宼一脸“你认真的吗”的惊讶表情。
无视何思晋递过来的那杯茶,褚天阙问:“你要算什么?”
何思晋想了想道:“我想算算下半年的运势,身体,财富,桃花,都可以。”
褚天阙拿出铜钱等物就地给他算了一卦。
很快,卦象现出。
何思晋急忙问:“怎么样?”
此时王甚正从外面回来,何思晋看到他开口,急忙比了个嘘,让他暂时别问。
“......”王甚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
褚天阙看了眼卦象,抬头道:“你下半年,会......”
何思晋估摸着是好卦,不由自主笑了出来。
褚天阙接着道:“断子绝孙。”
叶星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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