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轨—— by不甜茶

作者:不甜茶  录入:03-07

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放心下来,是的话,他还担心什么,齐鹏见了陈路生得跪,除非脑子坏掉了,才会和陈路生对着干。
……说起来,自己好像还揍过陈路生一拳呢吧,蒲玉面上不禁涩然,那时候也不知道和他抢人的是陈路生啊,他和陈氏集团合作了这么多回,都没见过陈路生一面,也是,他一个小喽啰上哪见去啊。
不过现在知道了,蒲玉也仅仅佩服自己一句:不愧是我,就是牛逼,陈路生也敢揍,这事能让我酒后吹上十回八回了。
知道真相的蒲玉淡定了,其他人可不淡定,探头探脑地问冲出来的林重是谁,为林重暗暗揪起心脏。
正在众人以为齐鹏会发火,地上又要多跪一个人的时候,齐鹏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不止没发怒,还笑了,笑得令人感觉瘆得慌。
“带路,我要换衣服。”齐鹏下了中年男人递上去的台阶,跟着另一个服务生去换衣服了。
那个被林重扶起的服务生道了谢后,也跟着中年男人走了。
闹剧结束,宴会继续。
有人开始主动往林重身边凑,留下联系方式,蒲玉帮他筛选了下,哪个能接触,哪个不能接触。
等到宴会结束,林重跟着蒲玉出去,穿过长廊,他摸出手机开机,陈路生给他发了消息,说今天可能回不来了。
林重把手机踹回兜里,跟蒲玉说了声,去了洗手间。
他解开裤子放水,听到洗手台那边两个男人聊天。
其中一个男人说:“圈里好几个潜力不错的模特都被他给祸害了,他得不到就把人往死里搞,他家又有钱有势,很多人拿他没办法,让他得手了以后他就把床照发到自己的兄弟群,他那帮兄弟都混蛋,把照片四处发,有人因为这事闹自杀,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去年有个小姑娘还被他搞怀孕了,闹到他爸公司去了,他一脚把那个女孩踢流产了。”
另一个男人道:“这事我也知道,那个女孩后来还疯了,真他妈是个畜生。”
吱嘎一声,隔间的门推开,两人嘴里的畜生缓步走出来,西装笔挺,衣领一丝不苟地整洁,他朝他们笑了笑:“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好。”
两个男人立马变了脸色,拔腿跑了。
林重拉上拉锁,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齐鹏走到他旁边的位置,伸出手,水龙头感应出水,他细细洗着自己的手。
洗完,男人抽出张擦手纸,擦干净手,将纸扔进垃圾桶里,“林大学霸也觉得我是坏人吗?”
学霸这两字对林重来说有些久远了,再次被这么叫,他恍惚了一下,甩手上水的动作一顿。
“学霸不记得我了?”男人见林重眼神茫然,指了指自己,“我,齐鹏啊。”
林重神色微动,他想起来了,齐鹏是他高中同学,就是那个高二春游花两百块钱雇他帮忙搬东西的那个家伙,不过他好像和齐鹏不熟吧,他高中的时候很忙,忙着勤工俭学,根本没时间去和班里的同学社交,和谁都不怎么熟。
齐鹏拍了拍林重的肩膀,“想起来了吧。”
他拍就算了,拍完还手掌在人肩头捏了捏,引得林重肩膀耸动了下,躲开齐鹏的手。
林重这一副我和你没什么交情的冷淡样子,令齐鹏眼底暗了暗,转而又细细打量起林重,十七八的林重稚嫩又有灵性,他最喜欢林重的那双眼睛,亮亮的,笑起来时眼睛微弯,让人见了就觉欢喜,如今的林重嘛,眸子好似沉淀了般,也别有韵味。
“说起来,要是没有陈路生那个家伙,你早就是我的人了呢,不过你们现在也分开了吧,就算还好着……”齐鹏悠悠道。
他声音一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卡,塞进了林重的胸前口袋里,手掌随后拍了拍林重的胸口,“你打不打算换一个金主?”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林重说,什么叫没有陈路生,他就是齐鹏的人了,他记得高中的时候齐鹏和陈路生好像很不对付,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那时候陈路生性格挺好的,没见他发过脾气,可有次陈路生和朋友去篮球场打球,却差点和齐鹏干起来了,教导主任来得快,就没打起来。
这俩人之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来了,我就告诉你。”齐鹏轻点了点林重胸前的口袋。
林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
齐鹏也不气,今天见到林重,他高兴,不计较。
“我等你来。”齐鹏留下这一句后,匆匆离开。
齐鹏走后,林重从胸前口袋里拿出那张卡,那竟是一张房卡。
他把卡收进口袋里,去找蒲玉,坐蒲玉的车到二环,他就让蒲玉把他放下了,他打车去了房卡上标明的酒店。
出租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林重付钱下了车。
进门、上电梯、刷卡、找到房卡上的数字……0709、0710、0711……到了0714,他停了,站在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门。
门打开,齐鹏站在门内,此刻的他远没有宴会上的精致,西装外套脱了,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脖子上,衬衫领口开了一颗扣子。
“你来了。”齐鹏似乎料定了林重会来,并不意外。
他让开位置,让林重进去,等林重进去后反手关上门。
房间内的灯光好似一张大网,将林重的身影笼罩,捕捉,牢牢困住。
而此刻陈路生刚从疗养院出来,拿出手机,点开定位,看到林重的位置在一家酒店停留。

第107章
陈路生作为林重的跟屁虫,清楚林重的每一项行程,林重今天可没有去酒店这项安排,他还问了林重,林重说宴会结束后就回家。
所以林重怎么会在酒店,宴会上喝醉了,被送到酒店的,还是主动跟谁去的?
跟蒲玉吗?是蒲玉故意灌醉林重,想对林重做点什么?思及此,陈路生开车狂飙了出去。
思绪纷杂混乱,一路上,他又想,如果是林重自愿的呢,被小妖精迷住了,妈的,不知道他家林重有主了吗,不行,程医生说生气发火只会把对方推得更远,林重要是又想不要他了怎么办,他要冷静,对付情敌的最好办法就是比他更体贴温柔更妖精,就算对方能勾搭上林重,他也能让林重离不开他。
到了酒店,他的思维已经发散到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看着不好看了,想着怎么保养自己的脸了,又或者胸肌不够完美,被火烧的地方已经做了祛疤,没留下太明显的烧伤痕迹,但多少能摸出来一些,所以摸着手感不光滑了是吗。
乱糟糟的占据着陈路生的脑子,他狂奔进酒店,再次看了眼定位,林重下来了。
他步子猛地停住,调头往回跑。
半小时前。
天花板上的吊灯明亮,将一切照得清楚。
“你和我睡一觉,我就告诉你,怎么样?”齐鹏脸上略微不悦,但还算耐心,静等着林重的答复。
林重解开了一颗扣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在齐鹏眼里,都解扣子,还能是不好嘛,他欣喜地笑了笑,靠近林重,“我们……直接来?”
显然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先去洗澡。”林重说。
“一起洗?”齐鹏挑眉。
“我帮你洗。”林重眸光微动,看得齐鹏心里痒痒。
齐鹏靠得更近,与林重只隔一掌距离,“怎么帮我洗?”
林重伸出一指,点在齐鹏身上,推着齐鹏往后退,齐鹏一点点退到浴室,林重的手指从下往上划过齐鹏的胸膛,再往上,抬起齐鹏的下巴。
“衣服脱的。”林重用命令的语气道。
齐鹏咽了咽口水,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上身脱完,脱下身,在他欲要取解自己腰带时,他忽然看着林重说:“你不脱吗?”
林重轻轻一笑:“脱啊。”
齐鹏被林重的笑容晃了心神,心里不禁想,陈路生真的会放手吗?这么个美人,玩个三四年的他也不会腻,就算别人玩过了,也不会舍得不要。
虽然林重越往后年纪就越大了,不嫩了,但却一年一个韵味啊。
不管怎样,反正林重要上他的床了,思绪间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他看着林重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解开衬衫的第二颗扣子,露出一点白皙的肌肤,眼帘掀起,嘴角含笑望着他,一阵燥热烧遍他全身,喉结滚了滚。
“我们一起脱。”林重的声音在齐鹏心上抓挠。
齐鹏被迷了魂似的,林重让他脱,他就继续脱,把自己脱得溜光,抬头再一看林重,发现林重只解了个领带。
林重手里拿着领带,两人对视上,他冲齐鹏弯了弯唇角,然后一脚踢向齐鹏的命根子,齐鹏正心潮澎湃呢,猝不及防就中了招,捂裆痛嚎,林重趁机用领带将齐鹏的双手捆到身后,捆完一把将人推倒在地。
随后他抽下张毛巾,用毛巾裹住花洒的手柄,取下花洒,用花洒碰开花洒的开阀,将温度调到最高。
逐渐变热的水流冲击着齐鹏的身体,齐鹏烫得直往后躲。
一直躲到墙边了,无处可躲了。
齐鹏暴怒大吼,“林重,你疯了不成,你竟敢这么对我!”
“我在帮你洗掉你这身肮脏的皮。”林重故意调转方向,将水流对准齐鹏的。
齐鹏用腿遮挡,护着自己的宝贝,被烫的,疼得龇牙咧嘴。
林重还有话要问,不急着直接废了齐鹏,他将花洒移了移,水流转向别处。
齐鹏有了喘息的机会,质问林重:“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他觉得林重没胆量也没理由这样对他,只能是谁指使的,他的仇敌一大堆,他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是谁指使林重的。
林重又能和谁有关系呢,难不成是陈路生?就因为他挑逗了林重一句,陈路生就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吗?
“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回答,懂?”林重嚣张地挑眉。
齐鹏知道自己现在是林重砧板上的鱼肉,懂事地点了点头。
林重问:“你说没有陈路生,我就是你的人了,什么意思?”
齐鹏眼垂下眸,珠子转了转。
“说话。”林重把花洒朝向他。
“我说!”他烫得要跳脚,“毕业后有次聚会,就我们几个男生的聚会,你没去,聚会上陈路生跟我们说你是他的人。我本来对你有心思的,可听到你是他的情人,我就打消了对你的心思。”
“就这样?”林重狐疑道,眼神犀利地看着齐鹏。
“就这样。”齐鹏往后缩了缩。
“什么时候的事?”
“我哪还记得啊。”那都几年前的事了,齐鹏记不了那么清楚。
“在我去的那场聚会前还是后?”
齐鹏想了想,“前。”
聚会前,林重和陈路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呢,怎么可能会说那样的话,所以齐鹏说谎了,林重转了转手腕,滚烫的热水浇在齐鹏身上,“说实话。”
齐鹏腿上一阵火烧的灼痛感,他语速极快道:“我跟别人说我想包养你,他们说你看不上我,我就开了个玩笑,我说,你有个住院的哥,家里肯定缺钱,我如果把你家挣钱的路子堵了,你第二天就得主动爬我的床,然后陈路生听了突然生气了,直接给了我两拳,跟我说你已经被他包养了,是他的人,再打你的主意,他就弄死我。”
林重没有移开花洒,齐鹏烫得嘴里不断求饶:“我说的是实话,没骗你,你手下留情,放过我一码吧。”
林重没动,目光凝沉,“你确定是聚会前的事?”

“我确定。”齐鹏哀嚎着。
林重站起身,脑子好像空荡荡的,又沉甸甸的,他走到齐鹏近前,齐鹏恐惧地蜷着身子。
“你别乱来,到此为止我还能不追究,你再过分,过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齐鹏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林重不屑一笑,水汽弥漫的浴室里,他整个人被雾气揉得模糊,锋利棱角变得柔和且温柔,到了这般境地,齐鹏竟还有心思眼馋林重的美色,身体诚实地反应。
可林重说出的话却让齐鹏像浇了一盆冷水般:“你敢和陈路生抢人是因为你知道陈路生把股份转让给了别人,对吧?”
林重眼神轻蔑,“可你知道他转让给谁了吗?”
齐鹏的眼睛登时睁大,他有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想,然而,此刻他不知为何被这个猜想占据了大脑。
下一秒,他看见林重嘴巴微张,吐出一个字:“我。”
林重的声音很轻,可即使听不见,那明显的口型也足以让人辨清他说的什么。
齐鹏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见了,不可能的猜想被证实,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林重,脑袋里一片空白。
林重拿着花洒的手轻轻一转,他脚踩住齐鹏的膝盖,往下一踩,水流直射而下。
尖锐的嗷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齐鹏耷拉下脑袋,竟是晕了过去,林重扔掉花洒,解开捆住齐鹏双手的领带。
不留下指纹的最好办法就是尽量不去碰,尤其衣物,他也是这么做的,临走前带走了自己的领带和碰过的毛巾。
然后处理完自己的脚印,离开。
至于监控,赵景川帮他暂时关了,这家酒店是赵景川家开的。
走进电梯,他按了楼层,电梯缓缓下落,他脑子里很乱,真相像缠乱套的线,理不清。
难道陈路生早就知道他喜欢他,早就讨厌他了,可既然讨厌他,又何必说出那种话帮他解决掉齐鹏那个麻烦,还是说那个时候的陈路生并不知道他喜欢他,只是单纯想帮他,可帮他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还有其他的方式啊,对于陈路生那样一个厌同的人,应该不会说出那种话才对。
完全说不通,他压根搞不懂陈路生那样说的原因。
陈路生会知道吗?还是已经忘了?
电梯停了,电梯门向两侧打开,他走出电梯,穿过酒店大厅,推门出去。
酒店外宽阔,陈路生早开车跑远了,所以门前空荡。
林重掏出手机,给陈路生打了个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
“你回去了吗?”陈路生一本正经地问。
“还没,正在回去的路上。”林重又状似无意地问“你还记得齐鹏吗?”
“谁?”陈路生明显不记得了。
“你毕业那会儿还揍过他。”
“我那时有那么凶吗?”陈路生顿了顿,“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你看一下定位。”
电话那头传来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随后陈路生道:“你怎么跑那去了?”
“去酒店找个了人,问点事。”
“哦。”陈路生应了声,又道“我马上到,你在原地等我。”
“好。”
电话挂断。
林重插着裤兜,站在原地等陈路生来接他,夏季的风带着些燥热,令人感觉黏腻。
他拿出兜里的领带和毛巾,用打火机点燃,烧掉,看着火光摇曳,风将残灰吹远,林重的思绪又回到了最开始,陈路生那么说,是知道他喜欢他,所以讨厌他,把他已经视为自己的猎物了,还是想救他?
再想也没用,如今真相已经不得而知,只是在于他想信哪个罢了。
前者似乎才符合之前他对陈路生的认知,在他的印象里,陈路生就是恨他的,是一开始就别有用心的,而后者怎么看都不合理,如果它合理,就意味着之前的一切他以为都是错的。
这是一场证据似乎充足的迷案,几乎所有证据指认着陈路生的罪行。
曾经的陈路生为了瞒过别人,隐瞒了所有对他有利的证据,他成功了,瞒过了所有人,也包括失去记忆的他自己,于是没有人信他无罪,就像没有人觉得不是陈路生指使人去撞林重的。
而他也认下了所有的罪。
一切似乎已成了定局,毋庸置疑,就差判决了。
可是,可是……这一次,林重想为曾经那个陈路生争辩几句。
他想为陈路生翻盘,他想证陈路生无罪。
一辆辉腾驶入视野,渐渐近了,最终停在了路边,林重认出那是陈路生的车。
他上车,陈路生安然坐在驾驶位上,装的有模有样,让人以为他刚过来呢,仿佛之前那个追着定位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脸上挂着很明显的巴掌印,林重不用想也知道,是陶燕秋打的。
他见林重上车,只是淡淡地问:“现在,回家吗?”
林重碰了碰他脸上的红印,“疼吗?”
陈路生摇了摇头,弯腰过去给林重系安全带,林重任由陈路生靠近,咔哒一声,安全带卡扣扣上。
林重拽住陈路生的衣领,把他往前拽了拽,一手捧住陈路生的半边脸,凑近,亲了亲陈路生红肿的另外半边脸,随后舌尖探出,舔了舔。
像只不懂怎么安慰人的小猫,像在无声地说——你疼的话,我给你舔舔好不好?
陈路生愣怔了几秒,伸手搂抱住林重,“我没事,习惯了。”
“陈路生,你真可怜。”
爹不疼,娘不爱,林重现在想来,那天天台上陶燕秋说的字字句句,好像不是在针对什么爱不爱男人,她好像更怕的是陈路生会夺走她手里的股份,陈路生被她说得像她手里的一样工具,她不允许他脱离自己的掌控,他必须得像她安排的那样,她好像没有很爱陈路生。
不,她好像就不爱陈路生。
他至少有爱他的哥哥,有朋友,而陈路生,连个朋友也没有。
陈路生只有他,这个世界上爱陈路生的,只有一个只肯给一点爱的林重。
他再多给一点爱吧,林重想,谁让陈路生这么可怜呢,他就把爱再多分给可怜的陈路生一点吧。

第109章
夏天的时候,每次坐车,林重都喜欢把车窗降下来,他觉得吹冷风不如开窗户吹进来的风舒服,他喜欢风扑到脸上的感觉。
车一路开到家,停稳的下一刻,林重把手伸到陈路生面前。
陈路生疑惑地看过来,两人的目光纠缠,林重晃了晃伸过去的手:“把我的戒指给我戴上。”
两人当初的对戒一直被陈路生戴在脖子上,现在也是。
陈路生一时像没反应过来一样,愣怔了几秒,直到林重催促了一句“快点啊”,他才有了动作,解下脖子上的项链,把林重的那枚取出来,戴在林重的左手无名指上。
然后他把另一枚戒指戴在自己手上。
好像方才只是一件小事,下一秒林重跳下车,上楼,陈路生去停车。
回到家,林重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陈路生回来,用手碰了碰林重的脸,林重拉过他的手,把脸全贴在了他手掌上。
“热吗?”陈路生问,“卧室的空调没关,可凉快了,要不要去卧室躺着?”
林重点点头,随后陈路生抱起林重去卧室。
“陈路生,你记不记得高二刚开学的时候,你送全班人饼干,你送我的是一袋小熊饼干,”林重窝在陈路生怀里,迷迷糊糊的,话从他嘴里嘟囔出来,“别人的都是圆圆的饼干,只有我的,是小熊饼干,抱着爱心的小熊。”
陈路生把林重轻轻放到床上,林重眼睛睁着条缝,眼睫颤了颤,拽着陈路生的衣服,问:“为什么就我的是小熊饼干?”
“……我不记得了。”陈路生轻声道。
随后林重彻底闭上眼睛,睡着了。
后来的几日相安无事,齐鹏没有报警,而且也不知是他那玩意儿被林重烫坏了,还是他被吓着了,人老实不少,再没听他对谁又下手了。
这一年夏末,庄园里的那株玫瑰结了骨朵。
第二年,林重真真正正走了一次国际秀场。
第三年,林重以一次海外的中国汉服秀场结束了他的模特生涯,进了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
在事务所工作的第三年,林重升为了项目经理,手底下带了三个人,两女一男,全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
男的叫魏棋州,刚到林重手底下就对林重展开了悄摸摸的追求,悄摸到林重都没注意到,也怪林重迟钝,队伍里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林重却还睁眼瞎呢。
刚升上来那阵,林重比之前更忙了,中午都很少回去吃,都是陈路生把饭送过来,送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对林重和陈路生的关系心照不宣了,毕竟几乎一个小时一个电话的,朋友怎么可能这么粘人,大家不禁为魏棋州可惜,他们以为魏棋州肯定会放弃,却不想魏棋州比之以前追求得更猛烈,猛烈到林重终于察觉到了。
林重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明面上直接拒绝,以后还怎么相处,他实在没办法,把陈路生叫了过来,心想当面秀恩爱,总能让这小家伙知难而退了吧。
正好快下班,陈路生过来,他和陈路生腻歪了一会儿,上车前还故意卡着魏棋州出来的点,亲了陈路生一下,上了车,他终于感觉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陈路生启动车子,开车往家走。
陈路生忽然提魏棋州的事:“那个魏棋州是不是喜欢你?”
又年轻又好看,是个劲敌。
林重还没开口,陈路生再次道:“我不介意的,你在外面有几个,我都不生气,只要你还会回来我这就行,只要你别不要我……”
他说这话时表现得很平静,但声音细微地颤抖了几下。
“停车。”林重道。
陈路生把车停在路边。
林重看着陈路生,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可对啊,这不是他要的嘛,他心里发酸,抱住陈路生,“我就你一个,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不会有别人。”
他的爱不多,也只够给陈路生的。
“陈路生,你可以再多要点爱,我给。”
“你可以要求我点什么,看到我和别人太亲近了,你也可以吃醋,可以和我发脾气,我会哄你的。”
林重没有看到,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的陈路生嘴角漏出笑意。
程医生说的,以退为进。
“我真的可以要求你吗?”陈路生可怜巴巴道。
“嗯。”林重用力点头。
“那……十张收藏。”
林重一怔,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好!”
说出去的话总不好收回。
林重不知道,那天他开启了陈路生收藏的大肆拓充,原先还只是偶尔的一次,作为纪念,后来竟成为了常态,陈路生有了胆量硬拖着林重拍,然后照片越来越多,那个放照片的房间被拓宽了一次又一次,俨然成了一个小型展览馆,不过这个展览馆就林重和陈路生两人去过。
在展览馆的角落的柜子里放着一个裂纹横生的陶瓷杯,虽然破裂,却完整地拼好了。
开车回到家,吃完饭,林重被陈路生拉进浴室,在泡泡浴里拍了两张,又被扛到餐桌上拍了两张,剩下的六张暂时欠着,林重的腰不行了。
都三十的人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陈路生帮林重清理干净,抱着人去床上,如往常一样,两个人相拥而睡,林重这一夜不知是太累还是腰痛的,醒来两次。
推书 20234-03-07 :(综漫同人)哇,》:[BL同人] 《(综漫同人)[综]哇,吓到了吗?》全集 作者:四百四十四【完结】晋江VIP2017-10-08完结总书评数:493 当前被收藏数:2115 营养液数:658 文章积分:22,485,2404文案:鹤球:哇!吓到………杀殿(冷漠):……鹤球(乖巧):我这是活跃气氛杀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