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 by五枝灯

作者:五枝灯  录入:04-04

李南淮道:“北蛮从来目中无人,当年他侵犯北明疆土,败于北明。是我北明有大国胸襟,才不计前嫌收他为藩。如今北蛮胆子大了,竟敢擒我北明战将。”
李南淮对北蛮人的痛恨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他既然都这样说了,便是一定要护着卫扬了。
闻律看着李南淮的脸色,拱着手站了出来,“陛下之意,是要遣兵前去营救靖云侯吗?但是那里山高谷深,地势险要,若要硬闯怕是也难,况且靖云侯的性命如今是握在莫夫手里的,万一他知晓咱们要打,他要杀了靖云侯呢?”
王弼高应和,“毕竟不是北明的地界,确实不易救。靖云侯是为了莽蒙那大王子而身陷重围的,他不去,倒要咱们北明去。他莽蒙到底是将咱们北明当什么了?”
大臣们永远有说不完的理由,却没有一条是可用的。有人站出来道:“此时并不是讨伐莽蒙的时候啊!一日之内,靖云军就要有数十人被杀害,生吞活剥啊!诸位,若此时有万石粮食,自然是要即刻送往北蛮,要他们放人呐!”
朝堂上瞬间哑了言,万石粮食从哪里拿的出来?之前给莽蒙送的粮食都是出自楯州,他们难道还要让楯州出这一万石粮吗?楯州的百姓难不成要去喝西北风?这时候是个人也说不出再次要楯州出粮食的话来。
谁也不敢说话,他们知道,如果真要粮食才能救出卫扬,这批粮食总要有人出才行,是谁来出可就说不准了,但是不能轮到自己头上。
李南淮盯着这群迂腐之人,他们的舌头都要嚼烂了,说了这许多,好似自己已经将全部身家都交给北明了,可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愿意真正为了北明做出点什么。
这时候魏霄站在殿中,与这群迂腐之臣们显得格格不入。“陛下,臣有一计。北蛮人若是要粮,需得入北明境中来取。”
朝中大臣一惊,急忙道:“这是引狼入室!魏同知慎言!且粮从何来啊!”
“诸位大人吃着朝廷的俸禄,领着朝廷的恩赏,家中可都是有着不少田产。诸位若真是肯为北明尽忠,该怎么做还需要我亲口来说?”

第92章
事情如顾濯料定的一样, 郑覃必然是要亲自将他请过去送军械的。这批军械被郑覃收了这些年,但是没有丝毫的损耗,可见郑覃对它们又是十分爱护的。没有一个将军会将军械视为儿戏, 郑覃也是一样。
谢熠秋当年并不是按照两万人的份数准备的,而是打算送予青甘的将士。多少火铳上染了尘埃,将这些尘封了多年的利器藏在这无人知晓之地。
他总算是明白了谢熠秋的苦心,若有这些军械, 青甘大概是不会亡的,却偏偏有人要截断他的苦心,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踩在脚底。
他不愿多说, 只是将这些东西交给谢熠秋。这是六万将士的命, 四万将士死在青甘, 两万将士被养的没了军魂, 都是因为它们。
谢熠秋对郑覃手下的人道:“告诉郑将军,粮食不日便能抵达通州, 饿不死他们。这批军械到了我的手里, 可就是我的东西了, 若他反悔了想要再讨回去, 我可就要讨他的命了。”
谢熠秋在外极少说话, 从来都是顾濯带着他四处游走。顾濯生了一张好嘴皮子, 且喜好耍一些小心思,他最是适合与人谈判, 只要目的达到了,便不用再多说。
谢熠秋则是喜欢冷眼旁观, 但眼睛里却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令人见之心生寒意。
但是顾濯也许久没听过谢熠秋说这种话了, 如今一听, 倒忽然觉得亲切了不少。
运军械来的人并没打算走,而是说:“这是将军命属下送来的一半军械,将军摆了宴席,请两位前去,剩下的自然会送到两位手里。”
顾濯知道郑覃不会那么容易就将所有军械都给他,他定然是还留了一手,便爽快地应道:“好,还请将军备些好点的酒。”
他想起那日的酒就想吐,大抵是自己确实适应不了郑覃的口味。
不过顾濯的担心稍微多余了,郑覃没在自家摆宴,而是设在了一家酒楼。
误之与韩承两人跟着,司少仓留在了营地。往日几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误之没好意思问,世人都道受忠帝死了,他以前也是相信的,但见了活生生的受忠帝,他又疑惑了,就连顾濯也没说缘由,好像只有他不知道受忠帝还活着一样。
他悄咪咪问韩承,“韩哥你与司少仓走得近,可知为何受忠帝没有死?”
韩承瞥了他一眼,“我与司少仓,走得近?”
“难道不是吗?当初受忠帝被关押,你可是没少与司少仓见面。莫不是你们都知道受忠帝是假死,唯有我不知道?”
当初他确实见过几次司少仓,不过那时候是因为司少仓求着他要他给顾濯传信,仰仗的正是他们一同在受忠帝面前做过御前侍卫的那份薄情罢了。那时候受忠帝身在囚笼活得辛苦,司少仓身为前御前侍卫能拉下面子求他依然是不易了。哪个做属下的不乐意让自己的主子过的好一些,他也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韩承道:“我也不知,或许只有主子是知道的。”
误之想探寻点什么的耳朵忽然就耷拉下来了,“哦,我还以为你知道点什么呢。那得了,主子定然是不愿意告诉我的。”
他咂咂嘴,“可惜了,多奇啊!身死的帝王活着出现在了楯州,这故事要是写进话本子,我能看上三天三夜。”
他用胳膊肘捣了捣韩承,“要不,韩哥,你多跟司少仓聊聊?若是能知道点什么,再告诉我?”
韩承疑惑地瞧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去。”
误之瞬间没了趣,他平日里与司少仓没什么交际,若是忽然去问这些秘闻怕是有碍观瞻,还容易被打,这才拉下面子求了韩承一遭,没想到他竟这么不知趣!
“那我自己问得了。”
顾濯与谢熠秋上了楼,还是个雅间,顾濯瞬间明白了什么,郑覃是个粗野的汉子,定雅间必然不是他的风格,怕是里面还另有其人。
谢熠秋也看出来的,忽然顿住了脚步。郑覃没见过他,所以认不出这位曾经的皇帝,可若里面有个能认得出来的……
顾濯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谢熠秋的手,进了门,果真坐着其他人。
张文阳起了身,笑着道:“顾大人无恙!帝京一别竟已数年。”
顾濯对此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又觉得莫名的熟悉,索性将披风挂了起来,坐下来,道:“郑将军为何不与本官引荐一下?”
张文阳这张脸确实让人记不住,特别是顾濯只见了他一次,而且那时候他人微言轻,顾濯怕是根本就没注意过他,所以他并未生气,而是笑着坐了下来,道:“我父乃是濮州州丞张阴,当年顾大人在冬猎上应是见过我一面,不过大抵是不记得我。”
“冬猎”一词,到了顾濯耳朵里,他便忽然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有一个濮州来的,在场上没多久便被“射杀”,而动手的正是他身边坐着的谢熠秋。
他知道谢熠秋也想起来了,不然也不会感受到面色冷淡的谢熠秋在桌子底下竟拽着顾濯的衣角。
张文阳认识谢熠秋,他能认出来每一个贵人的面孔,见一面便足矣。
要说如今的酒场上唯一不知道谢熠秋真实身份的就是郑覃了。
“我从濮州没带多少东西来,唯带了一些濮州产的参,专程赠与顾大人。”张文阳拿了东西搁在桌上。
郑覃瞬间眼睛放了光,“这可是好东西!我虽没尝过,却早有耳闻,这叫什么——皇帝什么?”
“是濮州的太子参。”
郑覃道:“差不多!皇帝与太子有什么区别?最后都是皇帝。”
顾濯淡淡一笑,“这种好东西,张公子专程给本官?从濮州至通州的路可不好走,去楯州倒是方便些,张公子怎么不直接送去楯州?”
张文阳故意问:“顾大人之前在楯州?我只听闻顾大人来了通州,却不知楯州竟也有顾大人的足迹。”
他是郑覃带来了,郑覃是个榆木脑袋,他却是个聪明的。顾濯眼中带着几分审视,却故意装作散漫,“郑将军应该告诉你了,本官是从楯州过来的。”
张文阳疑惑着,“那我确实不知了。我只听父亲说,楯州州丞传信濮州,说日后不会再往濮州输粮,顾大人既是从楯州来的,应该对此事有所耳闻吧?顾大人可知为何?”
顾濯轻笑,“本官上哪知道?”
“顾大人竟是不知的啊!”张文阳饮了一口酒,“那顾大人可知楯州州丞死了,是被人杀死的。”
郑覃一惊,“死了?”
顾濯眸色冷淡,一只手臂撑着桌子扶着头,“张公子知道的事情真不少。”
张文阳轻笑一声,“不多,不过是结交了一些友人,遍布北明罢了。若是想不知道也难啊。”
顾濯知道陈盛死了的消息瞒不了多久,帝京迟早会知道,但是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他手里有郑覃极度渴求的粮食,所以他能拿住郑覃,且郑覃并不知道楯州发生了何事,他没有顾濯的把柄。而面前这位张公子却知道楯州发生了什么,他定然是知道了顾濯杀了陈盛,若此事传到了帝京,谢熠秋的军队还没来得及建起来,事情可就难办了。
而且,张文阳对面前的谢熠秋格外注意。
楯州可是一块肥肉,它本就不讨李南淮的喜,若有人要在楯州反水,且那人是李南淮至死也要拉进地狱的人,他定会不遗余力地派大军踏平楯州。
“楯州州丞死的确实可惜了,好歹是人命一条。”谢熠秋淡淡道,“楯州一直靠他撑着,才能与西奴毗邻这么久都安然无恙。”
若是有恙可就麻烦了,郑覃眉头紧锁。西奴若是敢碰楯州,可当真就麻烦了,若它将当年与楯州订立的盟约摆在了李南淮面前,必然是要牵扯出通州的。他急忙道:“是啊!这条命可是楯州的护身符!他是万万不能死的!就算是死啊,也得悄悄的,岂能让楯州百姓觉得不安?文阳贤弟还是莫要说了。”
张文阳笑了一声,“酒场上的话,只当听个乐呵,酒过三巡后什么都不必记得。”
顾濯可不想与他们酒过三巡,通州的酒大抵都是一样的难喝,他勉强抿几口得了。
郑覃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谢熠秋,上次见面他不曾露脸,但光看身姿就足以断定长相定然也不错,如今一见,确实俊俏,但又不是完全的俊俏,是俊俏中带着凌厉,看着让人难以近身。
但郑覃见过许多野牲,野狼、野鹰、野豹,个个生的一副好皮囊、好羽翼。他喜欢射杀这些野牲,将他们的皮囊剥下来做成垫子压在屁股底下才叫舒坦。
他举着杯,笑着道:“小兄弟,上次你不肯饮我的酒,这次总得给我个面子。”
顾濯看着酒就觉得胃疼,但他拿起酒杯音调高了起来,“什么好酒,竟叫将军如此念念不忘,若是抵不上帝京的酒,可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第93章
顾濯故意斜着身子将谢熠秋挡住了一半, 郑覃蹙了眉,粗着嗓音,道:“欸, 这酒可是文阳贤弟带来的,泡了上等的太子参,这你都看不上,未免眼界太高了吧!”
听郑覃这样说, 顾濯轻轻瞥了一眼酒杯,倏然松了口气。“将军要喝,本官陪将军喝个够。”
郑覃的神情变得有些难堪, 他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静静吃菜的谢熠秋, 略微不爽地跟顾濯碰了杯。
张文阳早已对谢熠秋打量了许久, 他还从未想过曾经自己连跪拜都不被放在眼里, 而如今却能与受忠帝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他的眼睛淡淡扫视着谢熠秋,“将军有一句话说的不错, 太子和皇帝是一样的, 可太子又何尝不与庶人一样, 不过是名份上叫着不同罢了。这太子参吃进嘴里, 喝进胃里, 谁管得着你喝的是太子参还是皇帝参?”
郑覃道:“此言不差!当今的陛下是谁?按说从前他也只是青甘王留在帝京的质子, 毫无权柄,与庶人有何不同啊!如今却坐到了帝位上, 便能知晓啊,这盛世衰亡、朝堂更迭, 是无法预料的。”
张文阳道:“那受忠帝又何尝不是呢。身陨帝京, 不知要成为多少人的饭桌谈资。人活着的时候, 能够左右天下, 人死了,到底还是一堆白骨。”
顾濯刚往嘴里丢了块肉,“张公子的这些话也只是能在我们的酒桌上说说了,若在帝京,指不定被砍了多少次了。”
郑覃道:“欸,这里是通州!你不说,谁会说?”
“我这张嘴能说的多了,若是不会说,将军能给我军械吗?”
郑覃瞬间哑了言,只闻谢熠秋道:“将军还有一半军械没给呢。若是想在桌上好好聊聊天,不妨先把该给的东西给了,免得谁心里不痛快,说的话难听了。”
郑覃盯了他片刻,倏然阴阴一笑,“我可是已经信守承诺了,若来日真正见着粮了,我自会将另一半给你。小兄弟,你如此着急,是为什么?”
顾濯将筷子一搁,“真是吃不惯这里的菜,若是再过些日子怕是得饿瘦了,还是得尽早回京复命啊,免得回京晚了,连陛下都认不得了。”
谢熠秋不需再说话,只觉得自己的腿被顾濯轻轻捏着,好似是在讨要夸奖一般,捏的他不舒服,他便缓缓将腿挪开。
张文阳似恍然大悟,“顾大人来通州是为买军械?通州少粮,将军竟也丝毫不见焦躁,家父倒是近日急得整日跺脚。不瞒大人说,我濮州也是极为少粮的,连百姓都难过啊。”
顾濯轻笑着道:“张公子也是个穷苦人家的?”
张文阳体格不算瘦,甚至带着膘,耳上时常插着朵花,总给人一种轻浮浪荡子的感觉,看着着实富贵。不过他口中濮州百姓没得吃,这倒是可能是真的。
他故意给顾濯带来许多礼品,尽是些补参茶叶,最后直接在顾濯面前放了个精雕细琢的檀木箱子。
顾濯静静喝了几口酒,“张公子是要我纳贿?我这小命只有一条,哪里敢收你的东西?”
张文阳掀开箱子,顿时珠光宝气,金灿灿的金条摞在里面,顿时将郑覃看的眼睛冒了光。
他笑笑道:“炭敬。”
顾濯瞧了一眼,伸手将箱子盖上,“今年的粮价可不算低,北明各州干旱了许多年,收成也差了许多年,各州都缺粮,有钱的人多的是。但是有钱不一定能买得到粮食。”
张文阳看了一眼谢熠秋,“有钱,有另一样东西,顾大人便能卖给我粮食了对吧。”
“卖啊,给钱当然卖。”顾濯面上说的痛快,他微不可察地瞧了一眼谢熠秋,却见那人一句话没有,好似在审视着桌上的每一个人。他一只脚微微抬起,勾起谢熠秋衣袍的下摆,轻轻蹭了蹭那人的腿。
郑覃不明所以,有钱就能买到粮食,凭什么顾濯要他军械?!他是真疑惑了,“另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张文阳捏着谢熠秋真实身份的把柄。
张文阳借着郑覃给顾濯军械的机会,告诉郑覃先给他一半,这样才能顺利拿到粮食,不怕顾濯反悔。他借着这个机会请顾濯两人来此处饮酒,确实是有些算计在身上的。
张文阳笑,“若人人做官都如顾大人这般,有些事情便不会那么难办了。”
顾濯悠然地吃着菜,“官场犹如生意场,买官卖官,挣钱送钱,这生意可不是白做的,失去了什么,手里定然会再得到什么。”
窗外染了墨色,并不算澄澈,但也无风。
谢熠秋缓缓搁下酒水,“顾大人左送一点,右送一点,多少粮食也迟早送完了。顾大人手里的粮食本就不是自己的,而是朝廷的,你这样做,可是打算不给朝廷送去了?”
顾濯歪着身子,用手撑着头。“朝廷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楯州州丞给朝廷送去书信说要将楯州粮食全部上交朝廷的粮仓,但那封信件早就被拦截下来了。”他微微垂眼,脚并不老实,“正好,这批粮食,我本就不打算给朝廷,不若与张公子这般的人做生意。送出去与卖出去,可是不一样的。”
郑覃听了此话,瞬间觉得舒心了不少。这粮食不给朝廷,那这顾濯就是当真打算与朝廷分庭抗礼了。本以为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不过就是个为了一点银钱便将粮食卖出去的贪财之人罢了。
顾濯微敛着眸子,好似醉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十分随意。谢熠秋自然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却不该这样真。他如今的情形就如一只假寐的狼,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做着散漫的姿态,都是让人在心理上不畏惧他,甚至相信他。
谢熠秋起了身,让桌子底下顾濯的腿蹭了个空,他拱手出了门,给这三个离经叛道的人留足了空间。
酒楼底下,误之趴在桌子上打着盹,听见脚步声急忙昏昏沉沉起了身,以为酒场散了。谢熠秋道:“我去药铺,若你主子喝完了,让他回车上等我。”
谢熠秋脸色不好,误之是被吓醒的,忙回了句“好。”
药铺离的不算远,他自己走着就能去。
顾濯刚被郑覃的酒伤了胃,就算今日这个酒再名贵,喝多了也定是不好受的。他买了醒酒的汤药,提在手里。
刚过了一条街到了酒楼附近,迎面便撞上了郑覃。那人明显是醉了,走路摇摇晃晃,道:“我曾听闻顾濯从前是皇帝的玩意儿,能跟皇帝混在一起,不算丢人!不过皇帝死了,你跟顾濯是什么关系?”
谢熠秋不语,冷冷地看着对面。只闻郑覃阴笑一声,“他可真是有本事,你能跟他在一块,这相貌定然是不比皇帝差的!”
郑覃身后一个声音,“郑将军醉得不轻。”
郑覃猛然怔住,转身笑道:“顾大人也出来撒尿啊!”
顾濯心底骂了一句,郑覃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身后又站了人,一下被什么东西击昏了过去,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误之拿着棍子,瑟缩着脖子,看着谢熠秋道:“是主子要我跟着公子的,我不小心遇见……这才……”
他是一直躲在巷子里的,只是胆子不大,没敢直接跑出来一棍子抡死这人,直到顾濯过来了才敢动手。
顾濯被风吹醒的半醒了酒,将谢熠秋手里的药包丢给误之,道:“你跟他们先回吧。”
“啊?主子不回吗?”误之瞧了一眼这两人,心领神会,“哦”了一声抱着棍子和药包就跑了。
谢熠秋道:“你竟让人跟着我?”
“我若不让误之跟着你,他就要在我头上撒尿了。”顾濯瞪了一眼郑覃。
“顾大人想的真是周到,连我没手没嘴的情况也想到了。”
顾濯过去捏着他的胳膊,“你有手能赤手空拳打得过他?你有嘴能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咬他?”
谢熠秋淡淡道:“我喊人。”
“喊谁?你还想喊别人?”顾濯将谢熠秋整个箍住,推到墙根。
天色昏暗,这地方也不亮堂,谢熠秋看不清顾濯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谢熠秋声音沉沉,带着几分喑哑。“喊你,我就只喊你。”
“喊‘顾大人’可不算。”
谢熠秋被逼在顾濯身前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越是动弹越是被顾濯紧紧勒着。他凑近顾濯耳边,轻轻呼着气,缓缓道:“衡之,顾、衡、之。”
顾濯酒劲上了脸,热了,连同身子也是热的。他能看见谢熠秋长睫下的眸子隐匿在黑暗里,便想也不想地冲着那熟悉的地方吻过去。
他吻的热烈,像一直醒了的狼啃食着猎物,恨不得将骨头也吞进肚子里。但这猎物调皮的很,甚至敢在他口中愚弄他,他便死死的捏着猎物的腰。他手劲大,一不小心便将那人的的软肉抬高了。
谢熠秋的脚离了地,但被顾濯箍在墙上,且有一双大手拖着自己,所以根本掉不下来。
但他疼得哼了一声,因为那大手并不老实,隔着那么厚的衣服也像蛇一样钻进去掐他的腿,好似在报复酒桌上没能如了愿。
后面遭了手,前面更是被逼得难以抵抗。

第94章
这条街上少有灯火, 两人藏在街角拢在一起。谢熠秋知道顾濯这是吃了气,从来都是他威胁别人的份,哪成想今日叫那张文阳捏住了尾巴。这便罢了, 连郑覃那个愣头愣脑的东西也想踹他一脚。
今日顾濯没动手将人捏死,已经足够忍耐了。
谢熠秋两手抱着顾濯的头,抚摸着他的头发,好似安抚, 他被吻的喘息着,吐了一口热气。“别、别在这。”
街上提着灯路过,谢熠秋受了惊, 顾濯便抱着人转身窜进了巷子里, 那地方更是黑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路人听见了声音, 提着灯四处照了一圈, 疑惑道:“有耗子?”没见着耗子,倒是见着地上昏睡的郑覃, 咋舌了一下, 便急忙快步离开了。
谢熠秋被顾濯压在胸前, 手指不老实地勾着他的衣领,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碰了那人滚动的喉结, 急忙收了手。
顾濯一把将那手拉了回去, 用那冰凉的手指细腻柔和地蹭着自己的喉结。“就漏了这点肉,你也要摸?”
谢熠秋音色朦胧, “漏多了我更要摸了。”
顾濯伸手捏着谢熠秋的下巴,微微弯眼, 略显坏意。“在这太冷, 动起来也不会暖和。”
“那你还带我来这?”
顾濯笑着叹了一声, 一只手摸着谢熠秋的脸, 一只手揽着他的腰,却忽然转身,将人挂在了自己身上。顾濯力气大,谢熠秋瞬间高耸在了他的肩头上。
临走时,顾濯给了地上那人一脚,见他睡得熟了,才扛着人离开。
星空闪烁,万籁俱寂。顾濯牵着一匹不知道哪里来的马,将谢熠秋安置上去。
谢熠秋认得这马匹,道:“你偷了郑覃的马。”
“他想骑我的马,我总得给他点教训,看他今夜能不能冻死。”说着,顾濯跳上了上去,二话不说打马便跑。
马匹跑得快,谢熠秋在顾濯怀里迎着风,受着颠簸。他在飞驰的马匹带起的风里,只能提高了音量,“回去吗?”
顾濯呼出的热气吹在谢熠秋脖颈上,他笑了一声,道:“回!”
马匹颠簸着,谢熠秋明显感受到身后被一下一下地蹭着,偏偏他又被紧紧抱着,分不开,便只能受着。
这个方向并不是回营地的方向,天地广阔,深黑的夜点缀着忽闪忽闪的星将地上奔驰的两人笼罩着。顾濯的脸蹭着谢熠秋的侧颊,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也感受到了他的轻颤。
谢熠秋沉沉闭了下眼,呼出一阵阵粗重的呼吸,手上掐着自己的胳膊。顾濯感受到了,他身子变冷了。
顾濯将谢熠秋捏着自己的手攥了起来,死死地包裹着,侧头狠狠吻住谢熠秋,津液顺着窜风地口飞出。
这马匹难驯,极其野蛮,更是颠得两人发了抖。谢熠秋后面的衣衫不知何时窜了上去,但也不冷,因为被顾濯紧紧贴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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