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 by五枝灯

作者:五枝灯  录入:04-04

李南淮道:“我从未怀疑过父亲。”
说着,他把王宏扶起。
王宏这才垂首缓缓起身,不知何时,看不清神情的脸上已经挂上了泪珠,“将军若知世子此心,定然会护佑世子此生安康。”
李南淮与他坐下,道:“生在西北,长在帝京,此生绝不会安康了。”
王宏叹口气,道:“老臣知道,那只不过是老臣对世子的祝愿罢了,若愿望成真,老臣愿以命祭,保佑世子。只是老臣本是世子太傅,世子是否还记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李南淮却记忆犹新,“太傅教授之恩,学生永远记得。王叔与我,既有亲人之情,也有师徒之恩。”
“那世子可否再听老臣一言?”
“王叔但说无妨。”
“世子遭到刺杀,想找到指使者,却不该留那刺客的命,让他仓皇而逃。”
李南淮垂眸,给王宏倒了茶。
王宏谢过之后继续道:“世子想让他跑回去,好顺藤摸瓜找到元凶,却未曾想过,一个刺客为何这么怕死。他不是死侍,不该奋力为主子卖命,他主子也不指望他们能杀了你。他们那么多人在今日公然来府上刺杀,是不是太过招摇?若他们真的想一举杀了世子,世子怎么还能毫发无伤端坐在老臣面前?”
闻言,李南淮眸色微动,连忙起身相拜,道:“若无王叔点拨,我怕是会再入刀口。”
“老臣知道,陛下没有杀了世子,而是赦免了世子,赐了府邸。世子今日才搬进来,老臣听闻之后便连忙赶来,早知道世子会吃亏。世子是我青甘的鹰,就连陛下都不会轻易赐死,其他人又怎么敢公然刺杀?他当然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你,那就是你自己找上门去。”
说到这里,就连一旁的莫影也怔然了。
王宏道:“世子在帝京之中不比青甘,要学会不露锋芒,卧薪尝胆,绵里藏针才最是狠辣。”
李南淮沉默片刻,道:“王叔说了许多,喝口茶。”
“老臣谢过世子。”
李南淮抬眸,语气淡淡,道:“王叔劝我不露锋芒,我如今觉得,王叔在我这里的锋芒却极盛。”
帝京之中,最容不下的就是过于崭露头角的人,要知道整个帝京,以至整个北明,唯有皇帝是站在尖上的人,其他人若是气焰过盛,便会受到猜忌,受到谋害。
王宏一愣,笑道:“老臣不过是太在意世子,这才嘱咐的多了些。”
李南淮轻笑,“有王叔的嘱咐,我自觉轻松。陛下知道青甘军队全军覆没,没有留下一条活口,王叔既然能活着出来,来到帝京,便不能再‘活’下去了。”
“老臣知道。”
李南淮阻止道:“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日后,只能委屈王叔在我身边做我的军师。从前,王叔是我的老师,往后,你我只能是主仆关系了。”
王宏眼眶中泪珠微颤,“只要能替将军守着世子,我就算是当个柴房老奴,也心甘情愿。”
李府在不久之后挂了匾额,算是让满帝京看着,皇帝确实是赦免了李南淮。本以为李南淮会像从前那样不安生,狂傲无礼,没想到他竟变得沉稳了下来,待人谦逊有礼,许多时日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不过,谢熠秋给李南淮赐的府邸也相当于半个禁足了,也留了一些侍卫戍守着,但比在皇宫里自由的多。
眼看着天气渐凉,偶有微风,李南淮与莫影在一块,道:“顾濯说服陛下把我放了出来,自己倒是在皇宫里住的畅快。”
“殿下是在生他的气?”
原本该与谢熠秋交好的是李南淮,爱之深、恨之切也都是与李南淮,只是因为来了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人,李南淮便被轻易原谅,好似瞬间无情了一般,连恨也没了。
他曾经住的璇玑宫也成了顾濯的住所,曾经帝王之爱深沉,一掷千金,凤辇归京,不管旁人怎么看,算是昭告天下,就算中宫无后,也有人乘凤辇。
如今,皇帝也是昭告天下,往事暗沉不可追,往后,他与李南淮只有君臣之情。
这也是李南淮想的,所谓爱,不过是一时玩弄,排解被困时候的苦思罢了。
李南淮笑,道:“他于我有大恩,我只是在想,他被困皇宫,难道就没想过出来吗?锁女人的地方,那些高墙,那些砾瓦,那些规矩,他竟然也待得下去。”
李南淮一身素净,进了秀春楼,这是帝京最大的酒楼,自然也有说书人最有趣的故事。
他找了个二层阁楼的角落坐下,叫人上了几碟小菜,一壶烈酒,听闻底下说书人说的正欢,便认真的听了起来。
只见那说书人把板一拍,底下人便安静了,仔细听了起来。
“那顾玄师,上可通天神,下可通阎罗,可观天象,能看人面。这还不是最神奇的,听闻最离奇的是,他与李氏世子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不过他的面中长着一颗痣,更是锦上添花,尽显威仪。陛下对其之珍视,更比李氏世子!李氏世子得以活命,是因为顾玄师的劝谏,宁大帅受追封,也是得了顾玄师劝谏。北明有此人,何其有幸,你说这顾玄师莫不是天神下凡?”
李南淮听得发笑,曾经他是说书人经常夸耀的人,如今换成别人,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皇宫内,璇玑宫。
顾濯整理了一下大纲,竟发现最近的剧情都特别的离奇。
又是【同饮陈酒】,又是【侍奉案侧】,还有个什么【侍奉更衣】……
几乎每天都在涨剧情值,还有生命值。
顾濯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突然模糊了,他有点无法理解某些剧情,但也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清晰了不少,原来剧情值赚的这么简单?!
这种感觉就像,不用干重活累活,给老板端个茶,倒个水,就有工资拿?!
有一种胜利就在眼前的兴奋感。
按照这个态势发展,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拿到金手指了吧?

第11章
本是趁着谢熠秋午憩时候出来的,主要是因为在那里待了三四个时辰,一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他这才出来散散步,顺便回了趟璇玑宫。
反正谢熠秋午憩时间不短,本以为他能多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传唤了。顾濯连忙赶去。
璇玑宫与皇帝的阳神殿距离不远,顺着宫墙之间的一条夹道走上片刻便能到。除了平时所见的那些侍奉的人之外,顾濯也没见过多少人。
只是今天却突然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阳神殿出来,头戴珠翠,满身华贵,上了轿辇。其威风的态势好似皇帝一般。
顾濯震惊之余,不忘赶忙颔首让路,眼瞧着那人被许多人抬着轿辇离开,没有一丝表情。
他来这里这么久,就没见过几个女的,更没见过这么威风的女的。凤眼微抬,神色漠然,一举一动,莫不是梦中御姐?
顾濯看呆了,平时他见到的都是些雄性动物,日日面对的是皇帝,还有奴仆下人,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到了男儿国。
他随手抓住个小太监,问:“这女的是谁?”
那小太监慌了,赶忙让他小点声,将其拉到墙角,道:“玄师不要说笑,那可是太后……”
“太后?!”顾濯震惊了,就是他随便加的人物,真的非常随便,他甚至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年龄几何,作用是什么。一切都是他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的。
“哎呦玄师!”小太监急忙说,“咱们可不能妄议主子啊!您是不是忘了,陛下请您进去,可别让陛下等久了!”
顾濯不再多问,毕竟越是这种小太监嘴里越是问不出什么,要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太监,给点银子,或者拿威视压一压,也就什么都问到了。“我知道,你去忙吧。”
小太监小碎步跑了,顾濯大踏步进了阳神殿,刚拜道:“陛下,臣……”
还没等说什么,便见一只建窑油滴盏迎面砸来,顾濯躲闪不及,便被砸的头破血流。
瞬时觉得头昏脑胀,额头一阵疼痛,顾濯跪在地上,一股温热的暖流顺着面颊留下。许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愣了一会儿,才赶紧跪拜磕头,“臣一时觉得闷,才出去走走,请陛下恕罪!莫气坏了身子!”
谁知上面的人不仅没消气,反倒又拿起了桌上的奏章砸过去,怒气冲天。这砸人的功夫像是练出来的一样,每次都不偏不倚地用最硬最锐利的地方咋到人最脆弱的额头上方,一下便能砸出血。
顾濯又挨了这一下,算是血上添霜了,他疼得嘶叫了一声。
“朕命你守在一旁,你却没朕的旨意便随便出去!若是有人弑君,你有几个脑袋砍!”
顾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来是因为谢熠秋害怕被刺杀啊。但他还是不屑,又不是三岁小孩,倒也用不着别人时时刻刻陪着吧?
虽说如此,但现在这种情况不允许他实话实说,便赶忙道:“臣知罪!”
转念一想,谢熠秋口中“有人弑君”……该不会是裴太后?!
裴太后年轻貌美,不过二十五岁的年纪,却已经贵为太后,万人之上,富贵滔天,只是如若后半辈子只孤身一人待在顶峰,未免有一种权者的孤独。
能在这个年纪当上太后的人当然不会是个善茬,肯定是十分牛逼的事业女性,顾濯心想,难不成谢熠秋是害怕被裴太后谋杀了?
皇帝也有害怕的人啊……
“多少人都跟朕说知罪,你也不例外,朕倒是看不出来,裴总管到底是觉得你哪一点与旁人不同?”
顾濯心说,“他可能是看上了我这酷似你初恋的相貌。”
顾濯忽然意识到什么,怪不得,裴太后是裴钱的女儿,他又是裴钱举荐的,又长着一副酷似李南淮的脸,谢熠秋现在怕不是恨毒了他,只是碍于不想看这张脸死去才一直容忍他。
这种念头让顾濯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他现在得到一切,好处或是坏处,都不是他自己的,都是别人为了什么目的给他的。或是把他当成一枚棋子,或是把他当成某人的替身,图一时乐子。
顾濯脸上的血液粘稠起来,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该怎么说话了。
只觉得眼前的人影也模糊了起来,视线逐渐泛红,像是蒙了一层鲜血,似乎看见谢熠秋在说什么,却听不太清。
阳神殿,皇帝的寝殿。
太医今日的表现明显比上次要冷静许多,毕竟顾濯也不是第一次昏倒了。而且在他们心里,他们是完全相信顾玄师上通天地下通鬼神的能力的。
尽管他们怎么说顾玄师绝对不会有事的,但谢熠秋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不知是急切还是冷漠,是一种微妙的神色,像是对躺着这人的生死毫不顾忌,又好像生怕他死了。
尽管顾濯已经没有了呼吸,但太医还是说:“启禀陛下,玄师暂时无大碍,只是这额头上的伤口……是茶水烫伤后又遭受了重击,怕是痊愈起来有点难,会留疤痕了。”
谢熠秋冷厉的眼神一抬,道:“朕让你们治好他,是要不留任何疤痕,哪怕有一丁点,朕也会对你们毫不姑息!”
他从来都是这种人,若是顾濯额上的疤痕祛不掉,到时候这些太医可能永远无法正脸示人了。
顾濯在屏幕里看见这群太医又下跪谢罪了,心说,可真是求生欲满满的一群人,明明与自己毫无关系,还是得承受皇帝的威慑。半辈子在谢熠秋手下过活,怕是每天都提心吊胆吧。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只见就进入待机状态了,好在是在危机的时候进来的,正好他没想好该怎么在谢熠秋面前糊弄过去,便索性留在了这里,等着时间慢慢过去,谢熠秋不会再追究他的时候,再出去也不迟。
“喂,系统。”
【请问宿主有什么指示?】
“指示倒是没有,就是想问问,进入待机状态的规则是什么?”
【进入待机状态的规则:当系统识别宿主无法应对当前状况,或者有极大的危险的时候,系统将自动触发指令,迫使宿主进入待机状态。或者在系统无法识别时,宿主自己认定自己有生命危险,也可指使系统,使自己进入待机状态。】
“原来不是因为玉佩?那还挺人性化,就是退出待机状态时很变态。”
所谓的心静自然凉,他得心静自然退,根本静不下来,就很难把握退出的时间。
顾濯这次退出待机状态时,周围没有像上次那样嘈杂,反倒十分安静,静得只能听见旁边的呼吸声,似乎近在眼前,身在身侧。
但是顾濯还睁不开眼睛,一时有点模糊,但能分辨出来自己已经醒了,像是打了麻药一样。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那呼吸声更强了,近在咫尺了,有一种沉沉的压抑感,热气洒在自己的脖子上。
顾濯愣了,难道真是他想的那样?
他小心翼翼歪头看了一眼,正是谢熠秋闭着眼睛谁在一旁,顾濯心里咯噔一声,忙看了一眼自己身上。
衣着整齐……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殿中很安静,只剩微弱的烛火还亮着。顾濯轻轻呼了口气,心说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睡在龙床上,跟皇帝一起……
这要是出去,他能跟人吹一辈子。只是现在他还不想吹牛,只想逃离谢熠秋这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
他甚至不敢大喘气,生怕这狗皇帝醒了又翻脸不认人。
只是现在这个平躺的姿势让他难受,正经人谁一晚上平躺着睡觉?反正他不正经,睡觉从不老实。
还没怎么动呢,便闻旁边那人发出沉沉的呼吸声,“朕杀了你……”
“……”顾濯愣住,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他就知道他不可能安安稳稳睡在这里,果然是暴君,梦里都在杀人。
谢熠秋睁开眼,眼神在黑夜中恍惚出一道厉光,淡淡道:“何必装睡。”
顾濯紧闭的双眼睁开,连忙道:“陛下,臣……臣也不知自己为何在此。”
“玄师既能通天地,应该也能看见是朕让你来这里的。”
还真是诚实。
“陛下,这怕是不合规矩……”
谢熠秋眼眸蒙上一层阴翳。
“整个北明,朕便是最大的规矩,何况是在朕的寝殿。曾经是李南淮,如今是你,顾濯,你想步他的后尘,进这易进难出的皇城帝京,亦或是说将自己埋葬于此。再干净的人都会趋炎附势,任人唯亲。朕为帝王,该杀则杀,绝不姑息。”
“陛下深明大义。”
顾濯只觉得身边那人微微颤抖,不时发出几声奇怪的呼吸声,或是犹如抽泣的声音,肩膀一耸一耸的。
顾濯突然头昏脑胀,好像身边那人不是谢熠秋,是一温柔刀,一枕长发倾泻而出,流淌在自己身侧。他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侵略了一样,思索着不属于他的思想。
没想到谢熠秋咯咯笑起来,“这话听得朕耳朵起茧子了,顾濯,你应该叫两句好听的给朕听听,才不枉你一番心机到朕的身边来。”
顾濯漠然抬首,脱口而出:“那陛下尽可杀了臣,臣为陛下死,何以不风流呢……来日流芳百世,世人皆知,臣亡于陛下龙榻。”
既是帝王温柔乡,他甘愿做一次亡命之徒,除了他又有谁能做?
他哼笑起来,比枕边的帝王笑得还要阴邪。帝王之身,一代暴君,似乎在他面前显得黯然失色。
此言一出,便见一只手伸过来,紧紧掐住他的脖子,那人面孔凑近,如一只猛兽一般。顾濯被掐的喘不过气,脖子被勒出一道猩红的痕。

第12章
谢熠秋一手掐着顾濯的脖颈,“朕杀你,何必亲自动手,有的是人替朕沾染鲜血,朕的手上干干净净,从未做过什么,世人依旧会敬朕、尊朕。可你,只不过与他长着同一张脸,便自以为是,爬上龙床。朕不杀你,有的是唾沫淹死你。即便你没做什么,旁人会怎么看?”
顾濯玩味一笑,憋红的脸上微挑的唇更显挑衅,“臣来于何处,去于何方,臣自己都不知道,陛下便已判定臣将来会受人唾弃。”
“裴钱知道你来于何处,朕不知你去于何方,却知道你既然来了这里,便不会再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帝京能关住青甘的鹰,就能将你囚禁至死。”
谁知顾濯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将滚烫的手伸上来,轻柔抚住自己脖子上的手,指尖摩挲,一边笑着一边看着面前的脸色。
谢熠秋微一抽搐,连忙抽出手。
只闻顾濯轻笑,“陛下想用世人的嘴杀了我,我若什么都不做,岂不是亏了。”
顾濯只顾着笑,却不曾想谢熠秋恼怒了,一脚将人踢了下去。顾濯就这么丝毫没有准备地滚到了地上,嘴上骂了一句,刚要爬起来,却只见一只玉足踏在了自己的腹上。
谢熠秋端庄坐起来,衣衫整洁,唯有一抹长发披在两肩,如墨如瀑。
谢熠秋叫了人进来,殿里点了明晃晃的灯,顾濯抬眼看,谢熠秋一身金黄色的睡袍如水波纹一般灵动闪烁。
“玄师既然醒了,就尽早回宫吧,免得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子说闲话,白白污了玄师一身清白。”
顾濯还懵着,便被人拉了起来。可怜自己一世英名,如今这样尴尬地模样竟然被这几个太监看去了。
心里一阵恼怒,却见谢熠秋毫无怒意了,不愧是皇帝,打不过就耍手腕、用权力。
“玄师,您请吧。”小太监道。
顾濯只得起身走人。
才到外面,小风一吹,才意识自己的外袍还在阳神殿。回头一看,里面瞬间灭了灯,大半夜被赶出来可真是没脸了,不过风一吹,顾濯似乎突然清醒了不少,方才在里面那般脑热,好像中暑了一样,即便天气日渐凉了,也不至于殿里一点驱热的东西都没有吧。
堂堂皇帝,竟然那么节俭?
顾濯不信,难不成……谢熠秋畏寒?
顾濯心说,暮夏初秋的天气,畏个鬼寒啊?
等自己径自回了璇玑宫,顾濯想了半天,才意识到方才的自己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就算他与谢熠秋躺在一张床上,就算他半辈子没见过女的,也不至于对狗日的谢熠秋有什么图谋啊!
刚才脑子抽抽了?
顾濯愣了,完了,他何止是对剧情不了解,他现在对自己也不了解了。谢熠秋不是他认识的谢一秋,顾濯也不是顾水了。
定然是因为殿里太热了......一定是因为这个。
【恭喜宿主达成剧情:侍君之侧
剧情值+40,当前剧情值180
生命值+50,当前剧情值130】
剧情值和生命值又增加了,还是平时的两倍之多,顾濯越发看不明白了。
“系统。”
【请问宿主有什么指示?】
“故事大纲没有,人设分析总该有吧?”
【有。】
顾濯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还真有?!
“有你怎么不早说?看着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很高兴是吧?”
【每查看一个人物将消耗宿主50生命值,请宿主选择人物。】
50生命值?!这不要了老命?
刚刚才加了五十,现在又要五十,它明明可以不给,却还是给了个数字意思一下。不过现在有一百三,少了五十的话……勉强能活。知道了角色人设,数据还不是简简单单就赚回来了。
顾濯咬咬牙,好不容易出手阔绰一次,算是拿自己的命来换。“那就选我自己,顾濯。”
【抱歉,宿主只能选择除自己以外的主要人物。】
顾濯笑了,花五十块钱还不能花在自己身上,他真的谢谢系统了,如果它是一个实体他一定把它锤爆。
“呵,那就谢熠秋吧。”
毁灭吧,现在除了他自己,也就谢熠秋性格最神秘了。
【生命值-50,当前生命值80】
“哦。”顾濯坐下,看着面前显示的一大串字,不禁咋舌。
谢熠秋是先帝唯一的儿子,这个他知道。是先帝静嫔的儿子,静嫔出身罪臣之家,后来被发配为奴。不知道她与先帝是怎么相识的,但是传言是静嫔长相极美,即便为奴为婢竟也毫不逊色先帝各色嫔妃。
因为她也曾是官家小姐,诗词歌赋也是样样精通,又有着一副国色天香的容貌,便被先帝看上了。也有传言说是她耍了手腕,怀了龙种,先帝本无意与她,也不能苛待了,便勉为其难收入后宫,但从不探视,就如身在冷宫一般。
即便是先帝对她毫无爱意,但她也算是靠着自己摆脱了奴籍,又重新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还有了自己的儿子,也算是不孤单。
难怪了谢熠秋长得也是如此俊美,原来是有一个颜值高的妈。
先帝赐她“静嫔”封号,难道是想让她安静呆着?
静嫔所住的地方就是璇玑宫,谢熠秋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她便被赐药自尽了,可见先帝对她当真是一丝怜悯都没有,自古帝王多薄情啊。
谢熠秋虽说是静嫔所出,但先帝也算是因果报应,竟然此后再也没有了孩子,前两个皇后生的孩子也都陆续夭折,到最后,谢熠秋竟然成了独子。
先帝只能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时刻担忧他的安危。他将李南淮养在身边,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想让这两人从小磨合,以后也能少了不少麻烦。
原来李南淮就是先帝给谢熠秋培养的一个忠诚的护卫。
自小便注定继承大统的谢熠秋性格孤僻,可能因为没有兄弟姐妹,他与李南淮虽然情同手足,但在不少方面都要有规矩拘束着,所以也体会不到多少亲情。
传言,先帝自以为谢熠秋还无法担当重任,便临终托孤,将其托付给了另一个他十分看重的忠宦——裴钱。
谁知谢熠秋即位之后,裴钱便立马对李南淮下手,联合众大臣上书弹劾,事情愈演愈烈,谢熠秋被逼无奈,只得处置了李氏一族,因为他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皇帝,被裴钱扯着线操纵。
李南淮身在帝京,却突然得知李家遭此横祸,就连自己也成了刀俎鱼肉。
谢熠秋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块,从此那汩汩鲜血流不到对的位置,只在自己身体里涌动,愤怒,暴躁易怒。
李南淮对他的冷漠与嘲讽,让他爱恨交加。只因听了一句“有玄师姓顾,长相如世子。”他便立马下旨赦免李南淮,终于还是舍不得赐死他。
至于将顾濯带进皇宫,是他随口答应的。
顾濯看了半天,终于知道,谢熠秋对李南淮的爱恨全都施在了他的身上,刚才那番恶斗,想必谢熠秋是觉得他是有意来取代李南淮的吧。
这剧情似乎是随着顾濯与谢熠秋的关系的发展而发展的,不管谢熠秋对顾濯是何等感情,都能看出是对李南淮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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