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 by礼蓝

作者:礼蓝  录入:04-17

前排的练习生们半真半假的,又开始“嗷嗷”乱叫。
“等一等……”霍弋突然说。
“怎么了?”
“他们组的衬衫是塞进裤子里的对吧?”霍弋说。
“对,有什么问题吗?”大家都不理解霍弋的意思。
霍弋:“嗯……首先我声明我只是好奇,其次我认为我这个问题是在代替广大粉丝进行询问。”
卫南星:“……我觉得你要不就先别问了……”
隐约有种会问出什么奇怪的问题的预感。
霍弋:“就是,衬衫这么跳舞,动作不小但是不会从裤子里飞出来,是不是得用衬衫夹?”
卫南星:“……”卫南星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半晌还是选择不回答问题。
其实对于唱跳的男性偶像来说,衬衫夹并不是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甚至和领带夹一样,只不过是衣服上有实际功效的配饰而已,但可能是在场的工作人员太多,加上摄像镜头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虎视眈眈,他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周围一片寂静。听懂的人谨慎地思考着,没听懂的人茫然地看周围人的表情。
贺天心从前排回了个头,笑着说:“是在用啊。”
“?为什么你会知道?”
“因为我彩排的时候就稍微关注了一下《第二颗纽扣》组的服装。”贺天心坦然地说,把目光重新移了回去,“我看到他们的服装最上面就压着衬衫夹呢。”
“咿,那岂不是挺色情的?”霍弋表情夸张。
“不要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谢逅的声音冷冰冰地从另外一边传来。
霍弋赶紧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这些天来他已经熟练到条件反射的程度。
画面此时给到了齐舞部分的阿尔斯兰,贺天心抽空又回了下头:“说到这个,你一公借给他的乳贴不也一样吗?”
霍弋:“……”
霍弋:“对不起。”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条件反射道歉,明明他是在给顾夜宁提供道具。
另外一边,有练习生扯了扯隔壁看起来对此很了解的练习生的袖子,小声问对方:“什么叫衬衫夹?”
对方给他解释:“其实之前一公二公也有小组用过的,其实就是防止身上的衬衫会随着动作往上跑,也让衬衫能显得比较笔挺,所以会有套在大腿上的那种夹子,如果有手机的话你可以搜一下科普。”
“就是固定用的吗?”
“差不多吧。也可以夹在袜子上。”对方回答。
“卧槽,那岂不是和吊带袜差不多?”练习生脱口而出。
身边队友:“……”
身边队友吓得赶紧比了个“嘘”的手势四处张望,幸亏他声音不算太大,也没多少人注意到这个角落发生的事情:“也有这个说法,男性用的吊带袜,但这是有正经用途的,别瞎想。”
——这段视频后来被节目组一点不剪地放出来了。
虽然有正经用途不假,但是粉丝怎么可能不胡思乱想,因为这些对话而产生的刷屏的帖子和讨论,甚至热搜,这时候的大家当然不会知道。
就连坑里的观众,都还沉浸在过大的视觉冲击里,压根想不到所谓的“衬衫夹”存在的可能,否则在场倒下去的人可能就不止一位了。
在多媒体厅的练习生们陷入了古怪的对话中的同时,舞台上的顾夜宁七人,已经跳到了这首歌最关键的副歌部分。
相比于歌曲的演唱难度,必然还是舞蹈部分的整齐划一,和绝对不会出错的道具“使用”更困难些,譬如这个部分——
先摘眼镜再脱衣。
《修身大衣》组在舞台上有一个“脱衣”的部分,《第二颗纽扣》组居然也有。
但区别极大。
前者的脱衣方式极尽优雅矜持,表现得是都市熟男翩然的绅士风度,但后者的脱衣,是相对温柔的,手掌力量的“撕扯”。
并且《修身大衣》组在脱掉外套后,会有一个为女方披上,并且搂着大衣跳舞的副歌动作,以此显示一种极具优雅的暧昧相处模式。
但《第二颗纽扣》组脱掉外套后并不是要将其丢掉,而是借着背景led屏幕里更换蓝天白云至其他场景,舞台黑下来的几秒时间,将衣服反过来重新穿上。
在短暂的几秒的黑暗里,观众们面面相觑,但很快舞台重新亮起,那块巨大的led屏幕里,淅淅沥沥的,阴霾的,灰突突的天空沉沉地垂落下来,像一大块塌陷的深色软糖。
“下雨了!”有人大声喊了出来。
音乐声在此时再起。
副歌结束后的第二段开头,又是顾夜宁的部分。
明烨站在顾夜宁身边,往上高高地举起了胳膊。顾夜宁则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镜头落在他们的手部动作上。
顾夜宁的手指细长,光线下,他的指甲微微泛着晶亮的光,想来做过细致的手部管理,而明烨的腕骨修长,高高举起后小臂从衬衫袖口延伸出一截,被握住后令人只看一眼,就觉得血脉喷张。
性张力。
舞台性张力拉满。
搭配他们身后的雨景,所有人都立刻反应过来,第一段顾夜宁的部分,明烨扮演的是那棵男主角“我”倚靠着等待女主角到来的树,而现在,明烨举起的手臂,被顾夜宁轻轻推开——
代表的是在雨中打起的伞,但下一秒被顾夜宁轻轻推开。
“其实我还记得那个九月的开学盛夏。”
“下雨的那天,大大小小的行李和热情的学长学姐。”
“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张张陌生稚嫩的脸。”
粉丝们之间再次因为这个互动发出了狼嚎。
比之前白聪和陈思燃的尖叫声恐怖得多,毕竟无论是cp粉丝数,还是两个人的唯粉数量,现在都不是前者能够相提并论的。就连导师们都因为这样的互动露出了笑容,两个女性导师甚至混在人群中小小地跟着嗑了两口cp。
“他们的衣服破了!”
有练习生大声喊了起来。
“这套衣服是哪里来的?”有没有看彩排,和舞台上小组也无太大交集的练习生好奇地左右询问身边的人。
“就是一套衣服。”管风弦说。
为了舞台效果,在彩排的时候试衣服时,顾夜宁组只是对外展示了其他组已知的“他们组有战损风”的舞台服装这一点,但如果有谁仔细想想就会知道,最开始表白的部分,穿着有破损痕迹的校服去表白,会显得很奇怪。
因此在思考如何阐释歌曲内容的时候,顾夜宁想到了用更改服装,以及戴着眼镜,和摘下眼镜的变化等方式,来从舞台道具上间接展示主角的一系列心理变化。
显然,很多练习生对此并不知情,也没有观看顾夜宁组的彩排表现,因此现在尤其惊讶。
而作为最早知道了顾夜宁设计的每个细节的,他的舍友,以及跟他关系亲近的练习生们,对此并不意外。
“他们是把衣服通过副歌的动作先拉开扣子,这样舞台黑下去的几秒内,他们换衣服能够更快速地完成,时间不会太紧。”贺天心解释说,目光依旧看着屏幕,“而且,这件衣服的设计原本就是里外不一样的。”
一面是完全没有任何破损痕迹,看起来细针密缕,将人牢牢包裹的细致。而另一面则存在大大小小的破损痕迹,是众人所知所看到的“战损”。
这是遭遇表白拒绝后,千疮百孔的心的一种在服装上表现出来的独特方式。
唯一有些共同之处的就是,左胸口的校徽部分,是从里到外都被剪开的,因此如果拉着它两侧的衣料往外扯,能够看见被外套遮挡住的,内里衬衫的颜色。
镜头拉近,无论是练习生们,还是台下观众,都发现了这个外套上的变化。
“我去,真的是战损啊!”
“我刚才还以为是瓜主骗我呢!”
两个看台右侧的女生一森晚整理边举着手里的应援牌,目光盯着舞台不放,一边激动地大声嚷嚷。
在昨天彩排结束,一名论坛上有点名气的瓜主就跑出来“放三公料”,说《第二颗纽扣》组的服装有点战损的味道,引起了一大波议论,大部分人讨论的主旨就是,明明是校园曲毕业曲,歌曲也算不上非常的激烈,为什么会出现好像和歌曲截然不同的服装风格?
但是现在看来,结合歌词,背景屏幕,再看转变过去的服装样貌,大部分人之前的疑惑迎刃而解。
“所以是失恋了,被拒绝了,所以衣服也变得有些破破烂烂了吗?”
“看来是这样。就像是受伤的心?”
“这个设计还蛮有创新的唉!”
“创新倒是次要的,主要是刚才那个抹胸口把衣服扯开的动作真的好色,你们谁懂?”
“我懂我懂!”
大家其实都懂。
虽然这个动作的副歌部分,整个《第二颗纽扣》组做得是令人惊愕的一丝不乱,甚至达到了能够让观众在被“拉开衣服”和“自摸”震惊甚至感到害羞的同时,还能间或着发出感叹,其整齐程度可见一斑。
“你抱着书本走过的那条走廊。”
“你在晨畔微光中沐浴的第一缕阳光。”
“你走过拥挤的那条人声鼎沸的小吃街。”
“你看啊。春天的花,生机勃勃的夏,还有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
led屏幕在此时蓦然一黑。
原本下雨的阴霾灰天,居然变得愈发黑暗,像是涂抹着墨水的夜晚。
乐声一顿。
听过整首歌曲的人会知道,原本的曲子里并没有这个突兀的停顿,它相较之下是一首比较流畅和朗朗上口的歌曲。
下一秒,副歌部分终于开启。
“我的手掌按在胸口。”
“那里已没有我未送出的第二颗纽扣。”
“我颤抖摸索过去,只有我失败的痕迹。”
“我的手掌按在胸口。”
“消失的第二颗纽扣。”
这里从顾夜宁的角度思考,是已经不再穿校服的,脱离了学生生涯的社会人,在被现实蹉跎后,再次回忆起那段毕业的表白经历,却无法重新回到那段时光——哪怕被拒绝的时光的痛苦和惋惜。
背景的三段高音,是由白聪、陈嘉闻和靳鹏三位位置测评时都选了主唱位的练习生演唱的,三个人的唱功不说特别完美,但在舞台上还是默契地衔接,以音调递增的方式,将整首歌通过副歌部分,直接渲染至高潮。
“真的太齐了!”
有观众大声叫了起来。
不仅是台下观众,就连不少练习生们的“内行看门道”,也能看出此时一整组练习生们的副歌动作有多整齐。上一段副歌有抹胸口,扯开前襟的动作,而现在的副歌动作同样并不重复。
不仅是抬起和落下的手臂的高度一模一样,就像是由尺子精准测量一般整齐划一,跺脚时脚抬起的高度和落地后踏出的声音,都堪称相似度极高。如果从侧面看去,会惊讶地发现,他们就连往侧方向倾斜的角度,肉眼看去都是一模一样。
整组的队形变化也并不大。
没有什么所谓走位靠飞的难度,大部分时候似乎都是以正三角队形呈现给大家,尤其是副歌部分,连更换队形都只是前后排练习生的对调而已。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大开大合的动作,更吸引人的目光,令人移不开视线。甚至因为整齐度而热血沸腾。
“啊啊啊啊啊啊啊——”
欢呼声突然惊天动地。
收尾动作堪称经典。
顾夜宁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右手轻轻搭在左胸位置,指腹接触到左胸口“校徽”略带凹凸不平的触感。
他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维持着原本略微垂眸的姿态。
此时乐声已经停歇,台上台下是短暂的寂静,观众们正在判断这个舞台是否结束,但就在他们打算开始鼓掌的下一瞬……
顾夜宁手指用力攥紧胸口那个位置,用力往斜下方一拽——
“撕拉——”
因为寂静而被话筒放大的数倍的布料撕扯声。
衣料被扯开。
校徽破碎。
就如同彻底的心脏。
观众叫得惊天动地,几乎要原地撅过去。
白肃突然扭头问沈廉:“PD,你应该很喜欢这首歌吧?”
沈廉一愣。
舞台上的表演很精彩,他目光没有移开,只是问:“为什么这么说?”
“歌词挺简单易懂的,但是歌曲很耐听很好听,加上……”白肃笑着说,“顾夜宁做得挺好的,是不是?”
沈廉刚要说话,身侧却再次传来了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声。
所有导师都被吓了一跳,众人扭头去看,发现《第二颗纽扣》组的七名练习生居然没有按照以往的要求继续在舞台上摆着原本的pose,静待导演组叫停,然后鞠躬,拥抱,感谢,排好队等着导师们的评价。
他们已经自发散开,冲着观众席的方向去了。
顾夜宁在导师席旁边的舞台边缘半跪下,膝盖点地。
这个姿势有些诡异的熟悉,他似乎做过不止一次。
被他挑中的女孩儿手里没有举任何的应援条幅,看不出粉籍,或许只是个进来看表演的博爱粉,或者运气足够好的观众,又或者只是暂时隐藏了身份。
顾夜宁单膝跪地,冲着她往前倾身的瞬间,女孩的大脑里一片短暂的空白。
其实……她是贺天心的粉丝。
因为贺天心的舞台有可能很靠后,为了省力,她把应援牌摆在了脚边靠着栏杆的地面上。
另一方面,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作为贺天心的唯粉,甚至稍微有点“毒”的那种唯粉,她对顾夜宁这个贺天心的“美帝”cp,观感都非常复杂。虽然不至于到“憎恨”的地步,但也的确没有多少好感。
但现在……
他逆着光,额发优雅垂落,发尾泛起一抹浅淡的蓝。因为观众所处的位置偏低,她能看见对方的额角微微泛出汗珠,却并不显得邋遢狼狈,眼镜还挂在他胸口的衬衫上,随着动作微微下落,胸口也因此露出更多的细腻皮肤。
他的容貌原本是无可挑剔的艳极,这次大约是因为妆造修改,掩盖了一小部分具有冲击力的漂亮,干净清爽得像一阵扑面而来的风。
所有站在她身边的观众,毋论粉籍,都已经呆住了。
不少人原本还在因为练习生们突兀靠近舞台边缘的行为惊讶不已,此时随着顾夜宁的动作,声音逐渐卡在了喉咙口。
大家都怔怔盯着顾夜宁,神情呆滞地捂着嘴,谁也说不出话来。
“我的第二颗纽扣,给你。”
顾夜宁说。
随即微微一笑。

舞台很亮,台下被衬得愈发暗作一团。
而沐浴在灿烂之中的顾夜宁,手掌往前伸出,摊开的掌心里,放着一枚纽扣。
折射出一丝微微的光来。
是从他的校服外套上摘下的第二颗纽扣,现在那里空空如也。被撕扯后的外套半边垂落,露出内里的雪白衬衫,在黑色破损的布料的半遮半掩下,他无由来有种被纯白包裹住的禁欲味道。
女孩颤抖地伸出手指,捏起了那枚小小的纽扣。她甚至不敢去看顾夜宁,他漂亮得太刺目了,好像多看一眼,自己的心脏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顾夜宁站起了身。
他冲着四面八方微笑着挥手,尽力做到和每个人视线接触,然后转身回到舞台中央。
——之前他找位置的时候,确认过在他跪下后,任何机位都没办法越过他,完整拍摄到女孩的脸。
这点也是他之前和工作人员交流的时候被细致告知的。
而女孩还戴着口罩和帽子,头发藏在帽子里,穿着羽绒服,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
工作人员们上台给练习生们发放话筒。顾夜宁接过自己的话筒,和自己的组员们站成一排。
沈廉也跟着走上了台。
按照节目组的规定,在表演开始前,作为PD的他是需要站在台上,练习生们中间主持节目的。
但舞台结束,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或者留在导师席位,或者上台,不受约束——但大众普遍默认,沈廉上台,代表着他对这个舞台非常满意,或者非常不满意,反正必然有许多话要说,问题要问。
《第二颗纽扣》显然是前者。
果不其然,沈廉在上台后,用力拍了拍身边作为队长的顾夜宁的肩膀。
“做得很好。”他由衷地说,弯起的眼角有欣慰的纹路。
顾夜宁冲他认真鞠躬。他身后的练习生们也纷纷跟着顾夜宁弯下腰去,诚恳致谢。
台下掌声雷动,白肃甚至还大声喊了句:“好!师徒情深!”
沈廉:“……”
顾夜宁:“……”
虽然好像这话说的不错,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都不太擅长应对这种起哄。于是沈廉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在大家评价你们今天的表演之前,我想先问问你们,关于最后的那个多出来的环节。”
“之前彩排的时候,我记得这个环节还是没有的,对吧?”
“刚才是我们上台前和节目组商量过的环节。”顾夜宁笑着解释,“因为歌曲里的“第二颗纽扣”,作为主角没有送出去,我们想要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一直支持者我们的观众。”
“恰好在原本的计划里,我们是真的打算把它扯下来的,所以做起来很方便。”
但是只是放在掌心,展示给镜头拍摄作为扯衣服结束后的ending,并没有接下来的互动。后来这个部分也临时取消了,因为撕扯衣服和纯情展示纽扣,从任何角度来看都有点不搭。
“那大家都是怎么选择送给谁的呢?只是随机挑选?”沈廉追问。
他的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其实是在通过询问的方式,给顾夜宁组解释清楚的机会,避免某些未来可能会发生的大众审判。
毕竟以往有过爱豆在演唱会和粉丝互动后,这名粉丝因露脸且外貌相对出色的缘故,遭遇了小范围的网暴。
顾夜宁说:“是这样的,我们都挑了戴口罩的粉丝,因为戴口罩的粉丝的大部分比较显眼,大部分脸被口罩盖住,一眼就能看到。”
大多数站在前排的粉丝,因为注重隐私的缘故,都戴上了眼镜或者口罩遮挡住自己的脸,以免在录制途中被拍到,等节目播出的时候自己也被照进去播出,所以小组商量这个结尾的互动环节的时候,考虑到各方面的因素,也稍微制定了一下选人标准。
明烨笑着说:“大家的口罩颜色比我想象中鲜艳,脸遮挡得也比想象中严实。”
陈思燃接口:“帽子口罩眼镜围巾四件套,观众们全副武装的样子,会让我觉得是不是这一次室内空调开得也不够足,需要这样进行保暖。”
全场哄堂大笑。
阿尔斯兰扭扭捏捏地说:“我能说一下吗?因为前排大家都戴着口罩,我刚才上台前打招呼有点慌,因为往下看第一眼看不到任何反馈的表情,大家都被各色口罩遮住了脸……”
他顿了顿:“都好冷漠的样子,我都要笑不出来了。”
这次连导师们都纷纷笑出了声。
“其实我们手里的“第二颗纽扣”,并不是单单递给某个“具体的人”的。”顾夜宁再次拿起话筒来解释,“我们想通过这样的动作达到和粉丝互动的目的,但是……大家也看到了,前排的粉丝们都裹得很严实,互动的效果好像不太好。”
沈廉说:“但是你们把第二颗纽扣递出去的时候,我们的观众都很开心,大家说是不是?”
“是!”
“如果是给我就更好了!”
“顾夜宁你身上还有其他纽扣,可以全给我吗!”
台下粉丝笑着大声回应。显然,原本就算有一点点介意和吃醋这个临时设计的互动的粉丝们,也很轻易地被哄好了。
——“不止是开心,简直要癫过去了!”
站在第一排刚才从明烨手里接过纽扣的那个女孩性格特别活泼,此时跳起来拼命挥手,大喊出声。
明烨举起话筒问:“我能问一下,你是谁的粉丝吗?”
女孩:“顾夜宁的。”
明烨:“居然是夜宁的?”
他装作惊讶的样子让顾夜宁有点无语。
那个女孩儿虽然没有举起手幅或者应援牌,但口罩上画了一朵漂亮的玫瑰花,无论是粉圈还是练习生们,大部分都默认在《星光熠熠》2节目里,玫瑰花就约等于顾夜宁,甚至连这种“等式”到底怎么来的都一清二楚。
明烨扭头看了看顾夜宁,只有顾夜宁能从正面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神,眼看着尾巴就要翘起来了:“不过没关系,你可以同时喜欢我们两个。是吧夜宁?”
顾夜宁:“……这叫什么话?不允许。这是我的粉丝!”
他的粉丝就是他的粉丝,谁也不许抢走。
明烨:“导演,麻烦把刚才的那段剪掉,我突然想起来我这么说是不是有“抢”队友粉丝的嫌疑?”
顾夜宁:你才知道啊!
沈廉在两个人几乎快要在舞台上似真似假争执起来的时候,举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两个有什么话,可以接下来下台之后继续说,单独说。我们这里还要继续采访环节。”他看了看手里的台词本,“这支舞,我们都知道是夜宁你在原来的基础场进行了改编,关于舞台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夜宁想了想:“在集体向导师汇报表演的时候,我们组也没有做脱衣和把衣服反过来穿的部分,那里想要保持一些神秘感。”
他一边说,一边不好意思地冲着镜头挥了挥手:“所以现在在看舞台的其他练习生,可能会对我们这部分的设计感到惊讶。”
“对不起咯,为了给大家惊喜,我们很努力。”明烨替他说下去。
“还有关于最后撕扯胸口的部分,原本其实是本个人都要做的。”顾夜宁又继续阐述,“但是后来,我们统一练习了很多次,发现因为动作不统一,声音也会变得参差不齐,反而没有最后那一下单独做出来的力量感。”
“所以夜宁就作为C位来替我们展示这个“心碎”的部分了。”明烨一边说,一边提高了嗓音,“大家觉得怎么样呢?”
观众席尖叫成一片连绵的海洋。
“喜欢!”
“喜欢的要死!好性感!”
“老公!你撕得不是你自己的衣服,是我的衣服啊!”
“夜宁别撕自己了,来撕我吧!”
喊话逐渐未成年不宜。
顾夜宁看见台下不少粉丝在下意识地模仿他们,那个摘眼镜之后,右手抹左胸,转身扯开外套的动作并不难,每个人看几遍就能做个七七八八,因此一个人带头,好多观众也跟着做了起来。
“夜宁最后的那个killing part的收尾,还有副歌第一段,我都有种会变成Tiktok上某个大热challenge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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