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Gin他不想回酒厂—— by鎏金桃木

作者:鎏金桃木  录入:04-22

这样一下子就把通往病房的路给堵死了,除非杀手是爬楼上来,否则他们这套行动方案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不过爬窗的可能性不大,那智真悟的病房在十一楼,除非凶手会飞,不然一个操作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一个刺杀任务而已,不至于要把命给搭上。
分配好任务后,每个人都前往自己的岗位蹲守。其中,对任务最认真的反而不是真正的组织成员,而是安室透。
在安室透爽快地认领自己的任务后,他甚至提出了另外几种不同的可能,把行动方案一再细化。这种上心程度让琴酒都感到有些自愧不如,天知道他在完成任务时永远都是选择最为简单粗暴的方式,才不愿意去为组织的任务劳费心神。安室透这么认真,琴酒突然有点想快点把代号给他了。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些卧底警察进入组织目的就是往上爬获取更多信息,因此在各种任务中肯定会尽善尽美地表现。简单来说,卧底,等于物美价廉劳动力。
琴酒:突然悟了!
尽心尽力为组织完成任务,他们索取的不过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情报,这样一换一绝不赔本啊,汇报永远是高于代价的。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那以后直接把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交给卧底不就好了吗,任务难度高,卧底必然以为这是什么重要任务,肯定会去认真完成。但实际上他们得到的回报并没有多少,但是他们也会觉得自己赚到了,因为物以稀为贵,情报越少,他们反而会觉得越珍贵。
隐藏在血液里的黑心老板基因突然蠢蠢欲动。
科索沃夫家族的经商技能点突然以一种莫名其妙的方式点亮了。
琴酒若有所思,有些跃跃欲试。
不过当下还是任务为重,他暂时屏蔽了颇有“创新性”的想法,沉默地守在黑暗里。
入夜后医院里渐渐安静下来,楼下隐隐的嘈杂声随着夜色加深也淡去。一整晚,除去隔壁房间两个女孩离开,只有查房医生来这里走了几趟,随后随着车轮声远去。琴酒守在步梯上,基本没人经过。
就这样,一直到天明,中途也再也没见到其他人。
但是等到第二天一早,众人在病房里集合后,全部沉默了。
那智真悟从山上滚上去的事情确实属实,而且看上去摔得不轻,只看那一身绷带就觉得身上阵阵幻痛。
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似乎只有那张脸了。
琴酒接触过很多任务对象,其中对这个人印象最深,最主要原因就是此人对他的脸在意到了一种无法描述的程度。
当时琴酒在执行任务,应付着这位少爷。中途这位遇到过杀手,前几秒还在信誓旦旦地说着“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会保护你的”的人下一秒就捂脸缩到树后。
边躲边喊“别打脸别打脸!打人可以请你们别打脸!”。
那似乎是琴酒第一次听到这位少爷说“请”字,琴酒面无表情地解决了那些杀手,也彻底明白了这位少爷的本质。
他爱自己胜过爱所有人,爱自己的脸胜过爱自己。
简而言之,他很适合自恋。
但是现在这位爱自己的脸胜过爱所有的少爷脸上却多了几道血迹,不严重,像是被猫爪子给挠的。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这医院宠物不得入内,况且这一晚上来来回回的只有医生,除此之外,甚至连那智真悟的家人都没来过,这些抓痕谁挠的?
总不能是赤井秀一和诸伏景光守床守无聊了给人脸上造景吧。
“不是我。”诸伏景光莫名get到了琴酒的脑回路,立刻撇清关系,“我一晚都守在门口,从没靠近那智真悟一米之内。”
“也不是我。”
琴酒一进门,赤井秀一便跟磁铁一般粘了上去,他亦步亦趋地跟在琴酒身边,像个没长大的鸡仔。他人高马大,属于琴酒那一类型,眼神却是充满依赖。
“我一整晚都守在窗边,琴酒你知道的,我对他们没兴趣。”
然而他感不感兴趣,对谁感兴趣,琴酒也不感兴趣。
琴酒自动将这一切归为“赤井秀一脑子被撞坏了不过没关系还能当个苦力”,因此也不想跟他计较。
他敷衍地点点头,俯身检查那智真悟脸上的细长抓痕。
但他懒得计较,松田阵平却很想计较计较。
“怎么,两位之间这是存在什么特殊关系吗?”
他似笑非笑,“怎么感不感兴趣还要通知一下呢,组织里原来是允许这种关系存在的吗。”
安室透脸色一僵,又麻了。
完了,松田阵平这得罪领导不够,他甚至想把同事得罪遍!不知道宁惹君子不惹小人嘛!把琴酒惹恼了还好说,至少他会光明正大地施以惩罚,但是赤井秀一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啊!
他试图开口转移话题,但已经有人提前打断他。
“这就不用您担心了,”赤井秀一笑着说,“琴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把我的一切都告知他也不为过。这些事,这种感情你大概是理解不了的。”
琴酒:“……”
他很想说,你前不久还在很执着地碰瓷是我撞了你要我对你负责,怎么一转眼我又成了你救命恩人。
男人啊。
松田阵平:日。
琴酒竟然没有否认!
他看着赤井秀一,看他跟琴酒并肩站在一起,同样也是一黑一白,却给人一种更加相似的感觉。松田阵平却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琴酒身边,应该是他才对,他现在看赤井秀一怎么看怎么不爽,只觉得此人满脸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自得。
诸伏景光也很震惊,震惊于自己好友竟然给自己找了个这个疯批的人设,也震惊于组织里混乱的关系。
不过比起八卦,他果然还是更关心那智真悟的疤痕。
“我守在门口,赤井守在窗口,我们两人都可以为彼此作证。这样的话,这期间就没人有机会碰到那智真悟了,那他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这些疤,不重,但很显眼,不至于毁容,但也需要好好恢复。比起之前身上皮开肉绽的刀疤,这一晚的疤痕算得上很轻了。
但琴酒却并不这么觉得,如果说之前的刀疤像是警告,预警他将会带走那智真悟的姓名。那么,今晚这些疤更像是挑衅——
看啊,黑衣组织又如何,也不过如此嘛,千防万防还不是被我得手了。
等等……
琴酒猛然一顿,与此同时,一道声音踩着他的思路把他的想法复述了一遍。
“谁说没人了,”松田阵平冷静下来,表情严肃起来,“这期间可是还有人十分近距离地接触了那智真悟,都说有些凶手喜欢回到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作品,这个人应该也是这种类型的人。就在昨晚,杀手绝对来过病房,而且来了不止一次,他甚至才刚刚离开这里。”
其余人反应不慢,当即瞳孔一缩,异口同声:“查房医生!”
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但最终却犯了灯下黑的错误。等意识到杀手是查房医生时,琴酒立刻让其他人等在这里,似乎随手点到了松田阵平,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追人。
这随手点自然不是真的随手点,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琴酒对其他人都不放心,但是让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共处一室却很放心。而且他跟松田阵平从小搭档到大,可是组织里最默契的一对搭档,配合起来简直像喝水一样简单。
虽然不爽幼驯染身边出现其他人,但是归根到底,能跟幼驯染一起并肩作战的只有自己。松田阵平沉甸甸的嘴角终于走了上扬的弧度,语气也轻快不少。
“老规矩,你前我后,注意别把人弄死了。”
琴酒:“你也是。”
他可是答应了安格琳娜不沾人命了,松田阵平现在明面是警察,自然也要注意点。
但也仅限于留他一命了。
这杀手敢挑衅到他们头上,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第56章
“查房医生”几分钟前刚推车离开,他方才就是为了回来探看情况,只要他不是个傻的,在意识到自己有可能快要暴露之后绝不会过多逗留。鉴于此人能干出装作查房医生将所有人戏弄的行为,他们默认这不是个傻子,琴酒和松田阵平两人选择从楼梯包抄。
正常情况下,一个成年男人全力以赴奔跑能够赶上直梯停顿两次后的前三层,下楼时则要快得多。病房在高层,医院里人来人往,直梯下落时走走停停的次数更多。琴酒模拟出的最好的情况是每一层都会有人按下电梯,如果这样,他们完全能追回被耽误的那几分钟,甚至可以赶在杀手之前到达底层。
组织成员追及逃亡的速度是在实战中训练出来的,跟电梯赛跑可要比跟野兽赛跑要轻松得多。
跨步往下时,银发如同天边的流星一般被风托起迟迟不曾落下。跑到一半有些烦了,琴酒干脆从楼上往下翻,一层更比一层快。
最后几层,琴酒从楼上一跃而下,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瞥到一片衣角,有人过来了。琴酒眉头一皱,在护栏上借力将自己甩到一边。
“嘭!”
“啊!救命!”
眼前突然有个人从天而降,楼梯里的两个女孩瞬间苍白了脸色,吓得相互搀扶着后退跌在地上。只见面前这人身体重重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转眼间没事人一样迅速起身不见了身影。
“天呢......”铃木园子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腿还在颤颤地发软,“吓死我了。”
她扶起身边的女生,欲哭无泪道:“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变态杀人魔,小兰你没事吧?”
天知道那人从天而降时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想好了。
“我没事,”毛利兰借力站起来,心脏也是在砰砰直跳,但是比起惊吓,她现在更多的是疑惑,她有些在意地往那人消失的方向看了眼,“园子,你有没有看到那人的头发是什么颜色?”
“头发?什么没看清楚,只知道是个男人,头发的话,”铃木园子纠结地皱起眉,“似乎是长发,颜色似乎是,白色,还是银色?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怎么了,你认识那个人吗?”
“不认识,”毛利兰摇摇头,“不过我总觉得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感觉属实,这人应该是银发绿眸,不爱笑,很冷漠但是性格很好心地并不坏。还有另一个黑色卷发的青年,性格很恶劣,但也只是有些恶趣味,人还是不错的......
[“如果他能把他吓唬小孩子的坏习惯改改就更好了。”]
幼驯染的吐槽在脑海中响起,毛利兰突然精神一振:想起来了!新一家里有一张合照,其中一个青年就是银发绿眸!
一楼,繁忙的大厅,一位身穿病服的人突然摔倒在地。众人怔愣之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冲进人群,紧接着,地上的病人身下流出一滩血迹,大厅中爆发出接二连三的惊呼尖叫声。
“啊啊啊!!”
“快让开快让开!杀人了!”
“啊!谁啊有病啊!”
“前面的人快闪开,医生疯了!”
“救命啊杀人了!有没有人报个警!”
“快来人啊!救命啊!医生医生!他快死了!”
井然有序的大厅瞬间变成一团乱麻。地上的血迹不断蔓延,哭喊声和尖叫声杂糅,琴酒轻啧一声,对这杀手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杀意。
他错过混乱人群,紧紧缀在白大褂身后。
白大褂所到之处,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溅出,琴酒心中的杀意也随着逐渐加深——他最讨厌将生命当儿戏的人,而这个杀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雷点上蹦迪。
“站住!”
前方松田阵平也赶到,在他的厉喝下,白大褂脚下一转,扭头冲进紧急逃生通道。见状,松田阵平随手抄起一个花瓶,狠狠把白大褂摔在地上。
花瓶爆裂声和人体倒地的闷响同时响起,松田阵平和琴酒面色不善地走到白大褂跟前,狠意在眼中翻涌。
松田阵平踹了踹白大褂,轻哧一声:“晕了。”
他蹲下搜身,一脸嫌弃地用玻璃片拨开白大褂,目光触及白大褂手臂,忽而一顿:“阵,你过来看一下。”
琴酒心里一阵异样,他凑过去,在松田阵平指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纹身。
有点眼熟,像是叉子。
但更像是尾巴,恶魔的尾巴。
“这是——会标,”琴酒眼神一凝,拽住松田阵平,“中计了,走!”
“什......”松田阵平还有些迷惑,但心里一紧。
“啪,啪,啪。”
“吱呀——”
不疾不徐的拍掌声在这里格外清晰,两人刚站定,门口有人合上大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剪切着灯光,紧接着传来落锁声音,逃生通道里顷刻陷入一片黑暗。
“哼哼哼,不愧是琴酒啊,竟然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男人的标志性的笑声随着话语出口,琴酒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来人是谁,他下意识前走一步挡在松田阵平面前,冷声道:“加百列,你发什么疯。”
他深知加百列此人癫狂的精神状态,以及他对自己身边人莫名其妙的敌意。
琴酒欲掩饰松田阵平,但下一秒,右手被抓住,松田阵平按住他的肩膀,不容置疑地把他挡在身后。
他警惕地看向黑暗里的人影,“别装神弄鬼,滚出来。”
“哦?”加百列声音玩味,“这就是你的幼驯染吗,琴酒,也不过如此。这种没换牙的小奶猫能满足你吗,琴酒,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去死!”
“谁让你打他的主意!”
一冷一怒的两道声音重叠响起,紧接着是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加百列声音一顿,迅速后仰躲开双面而来的夹击。
“你去过夜色。”琴酒反手掏出匕首,一刀比刀痕,在空中割出响亮的破空声。
“是啊,我可是一到霓虹就迫不及待地来见你了,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在跟别的男人温存,”加百列眼疾手快地躲闪遮挡,声音笑得阴冷,“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啊,阿阵.......唔!”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声音里充满着暴躁,一字一顿地说:“谁允许你这么喊他了!”
说着,又是一拳。
加百列闷哼一声,眸光倏然阴戾,却是低低笑起来,“小朋友,本来还想放你一马的。”
“咔嚓!”干脆清晰的上膛声在黑暗中响起。
“加百列!”琴酒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彻底怒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狠狠捅在加百列手上,接着是腿上。
但与此同时,“嘣!”
枪响声和闷哼声同时响起。
琴酒一脚踹开加百列,伸手扶住身形不稳的松田阵平。
“嘭!”又是一枪。
不过这一枪是朝琴酒的手去的,松田阵平转动琴酒的身体,硬生生又抗下一发子弹。
滚烫的血液溅在脸上,琴酒手一颤,感觉到手底温热湿润的感觉,他喉结微动,有些艰难地开口:“你......”
“没事,打歪了。”松田阵平咬着牙,他掏出枪,在加百列补枪之前打在他手上,还欲补枪。
“不行。”琴酒理智回笼,按住他的手。
“没事,不杀他,”松田阵平很清醒,他在加百列四肢补了几枪,只是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程度,毫不恋战,“我们走。”
琴酒搀扶着松田阵平,加快速度离开。
背后加百列气息微弱,虽失去行动能力,但他也像是没事人一样,甚至笑声越来越痛快,尖锐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通道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加百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边血液直流,“一双眼,现在又拿去我一条腿和一只手,琴酒啊,我的命是你给的,到最后,我全身上下所有的部位也都会是因你而存在的!”
“哈哈哈哈哈琴酒,你逃不掉的!我会杀了他,就算我杀不了,也总有人会杀了他,你真以为科索沃夫会容许他存在吗!”
他什么也不管了,既然这次彻底跟琴酒撕破脸皮,那其他人也别想独善其身。加百列没有丝毫契约意识地把科索沃夫出卖,他满意地听到前方脚步声略微停顿,眼中满是快意。
下一秒,子弹穿透手掌,加百列浑身颤抖地蜷缩起来,笑声却更加放肆疯狂。
他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维克托莉娅啊,你休想撇清关系撂担子走人,也终有一天会为你的贪婪冷漠付出代价。
不理会身后的疯言疯语,琴酒迅速搀扶着松田阵平离开逃生通道。不知道这附近的建筑都有什么毛病,总是喜欢把出口放在临街小巷。
他们冷着脸吓退了一众路人,在众多“是杀人犯吧?不确定,再看看。”和“要不要报警?算了,会不会被追杀啊。”这样的惊恐眼神中找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进去。
这里只跟外面隔了几个房子,但是却像隔了一个世界一般。
嘈杂褪去,此处寂静无声,左右的建筑都是古旧的木构房屋,很久没人住的样子,墙角屋檐布满蛛网。除此之外,也就墙头几只晒太阳的猫咪给此处填了几分生机。
两人闯入惊动了原住民们,他们在墙头看了看,一跃而下,其中一只乌云盖雪的黑猫落在琴酒面前。
“喵——”
琴酒看着停在自己跟前的黑猫,它舔了舔白爪,往前走了几步,又往后看看。
这是在示意他们跟上?
琴酒有些迟疑,但是松田阵平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他抿了下唇,跟了上去。
黑猫见人类跟住自己,便十分有灵性地加快脚步,它似乎知道人类搀扶着另一个人类走不方便,便走走停停,看看他们跟上没有。
终于,它带着两个人类走到巷子深处。
视野逐渐开阔,琴酒这才发现这废弃旧街里面别有洞天。
这是一栋朴素古旧的旅馆小楼,三层高,饱经风霜的楼梯已经褪色了,门口挂着一个雪白的晴天娃娃。
楼上顶着一块很突兀的矩形灯牌,灯牌四周是花花绿绿的小灯泡,白日关着灯,便显得颜色有些暗沉。灯牌很简陋,中间只有很直白的两个大字——旅馆。

“喵——”
小黑猫又软又乖地在琴酒腿边轻贴,随后突然跑到旅馆门前,趴在门上,抬起爪子在门上敲了敲。没听到里面的回应,便隔一会儿再敲。
太聪明了,太像人了。琴酒心情复杂,那只半直立的小黑猫趴在门上,身长不及成年男性的脚长,像个懵懂的幼童。
这只小黑猫简直比某些成年人还要懂礼貌。
“谁啊?”似是被门口的声音惊动,门内传来一道像是年轮般厚重成熟的声音。
小黑猫听到这道声音,雪白的爪子敲得更快了,并且不断地喵喵叫,叫声一次比一次嘹亮。
“是小黑吗?别敲了别敲了,小家伙,我听到了,再敲门都要被你敲坏了。”声音渐进,随着房门打开,一位有些年纪的老太太出现在门口。
她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发丝白里掺黑,脊背有些佝偻,一身淡紫色的长裙。她腿脚似乎不太好,拄着拐杖,布满皱纹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因面部肌肉下垂吃力地张开,模样很祥和。
老太太低下头,慢悠悠道:“唔,小家伙,你又来讨饭吃吗,可惜现在还不到饭点,恐怕你要等一会儿才行。”
“喵!”不过这个喜欢向人讨要小鱼干的小黑猫这次并不是来讨零食,老太太刚要伸手摸摸小猫,却听见小猫一叫,身形矫健地跳到不远处。
老太太慢半拍地看过去,发现小黑猫正贴在一位青年身边直叫。老太太这才注意到在场的其他人,两个跟这里格格不入的青年。
来者不善的感觉,像是误入麦田的两只野狼。两个高个青年浑身血迹,其中一人看起来受了不轻的伤,靠在同伴身上奄奄一息。
“喵——”小黑猫又叫了一声,像是在催促。
小黑跟其他猫不一样,从来不懂得趋利避害,是只只会看脸的小猫,最喜欢长得漂亮的人。而这个银发青年是这里的人从来都没机会见识到的好看,老太太一言难尽地看了小黑一眼,大概能理解它为什么会把这两人带到这来。
这孩子打小就是只颜猫:D。
小黑猫还在喵喵叫,它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颜狗行为给自己的长期饭票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它只知道这个好看的人类现在有麻烦,需要帮忙。
琴酒缄默不语,怕自己说话会吓坏这个老人。他看看腿边黏糊糊的小猫,心情复杂——这小家伙如果是人,绝对是个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给人数钱的傻白甜。
老太太的视线在青年脸上停留片刻,叹了口气,“进来吧。”
她脸上没有太多异样的神色,就只是像看到需要帮助的陌生人一样,没有恐惧没有厌恶。真要说是有负面情绪,那也只是麻烦上门的无奈。
琴酒指尖不自觉抽动,在原地愣了片刻,抬脚跟上。小黑猫见他动作,轻车熟路地赶在他面前窜进了旅馆。
琴酒有些艰涩地开口:“谢谢。”
声音不大,但清晰可闻。只是老太太年纪太大了,似乎听力不太好,或者是听到了,但没有在意。
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在前面。这是白天,日头很好,但旅店一楼没有开窗,因此几乎没有什么光亮。
老太太去柜台取来烛台,示意琴酒跟上。
“算你运气好,小店两个月没开张,今天是这月第一天,”老太太不紧不慢地说,“第一天开张还没什么人,要是人多了,那就不好办了。”
笼子形状的烛台晃晃悠悠,灯火飘摇不定,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
昏暗的走廊里,前方老太太不急不缓,身后银发青年搀扶着搭档,脚边跟着一只十分自来熟的小黑猫。
“房间里有医疗箱,你找到用就好了,消毒酒精和止痛药敷药都放在床头柜的第二层。以防万一,体温计和退烧药在抽屉里也有,你自己找一下就好了。要是自己处理不好你可以打电话喊医生,也可以找我帮忙。”
她嘱咐道,说话间带着琴酒来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
“双人房,你们先在这里委屈一下吧,只有这里工具比较齐全,也比较方便照顾他。”老奶奶把房门钥匙给他,“我就在楼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你们尽快处理吧,不要耽误了。”
她像是见过很多这样的场面了,因此能够很淡定地指挥琴酒。
“谢谢。”琴酒很认真地重复一次。
“不用谢我,”老奶奶拜拜手,“作为回报,只要把房间收拾干净就好。染了血的话会影响生意,这样吧,我走了。”
她很潇洒地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里。
琴酒抿唇,扶着松田阵平进了房间,反手锁好房门后,淡然地无视了床上玫瑰花围成的甜蜜爱心,把人往床上一放,花瓣瞬间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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