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弯了摄政王怎么办—— by糯唧叽

作者:糯唧叽  录入:04-25

沈木鱼颤着声,听起来有些委屈:“不骑这个吗?”
凌砚行面不改色:“未成年。”
沈木鱼当然不信,要真是未成年不能载人,今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知道靖王这是又想看自己出丑耍自己一把,沈木鱼苦大仇深的噘起嘴,内心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在脑袋和笑话之间选择了前者。
骑就骑,他在靖王面前丢的脸还少吗?
他好歹也是中书令的儿子,靖王应该不会让他摔断腿……吧。
沈木鱼临行前不忘深深的望一眼靖王,企图唤醒他的良知,奈何凌砚行移开了目光。
沈木鱼只能磨蹭到只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黑马旁,紧张的狂咽口水。
一扶上马鞍上的前鞍桥,黑马猛的甩动了一下马尾,似乎是不喜生人靠近。
沈木鱼连忙讨好般摸了摸马脖子,等马大爷不再甩尾出气,这才试探的再次抓住前鞍桥,见黑马没动静,心里一喜,踩着脚蹬子一跃而上。
骑上马背,黑马便又开始甩尾出气,似是不喜被除了主人以外的人骑着,草也不吃了,原地焦灼的踏步起来。
沈木鱼被颠的心慌,宛如变成了一片漂浮在大海无所依靠的浮萍,害怕自己忍不住夹紧双腿让马跑起来,干脆连脚蹬都松开了,双手紧紧的抓住前鞍桥不撒手,回头寻找靖王的身影。
“王——”
话音未落,身后陡然一重。
靖王身上的檀香味瞬间将他包裹,一双手绕过沈木鱼的身侧,一手握住抓在前鞍桥上的双手,一手牵住了缰绳。
沈木鱼浑身一僵,脊背下意识挺直了,心却跟着落回了肚子里,扭着腰往前挪了挪位。
凌砚行低头便能看到沈木鱼翘的能挂油壶的嘴,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本王没记错的话,骑射是太学的基础课。”
考试还能让人作弊,骑射却要本人亲自上阵。
沈木鱼哪能承认原身倒是会骑马,不会骑马射箭的是他这个清澈愚蠢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只能抿掉自己噘起的嘴,把锅甩给沈阳愈,“感谢我爹。”
凌砚行丝毫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嘴角抽了抽,摁住还想继续往前给自己挪位置快挪出马鞍骑到马脖子上的人,微微低头:“坐稳。”
男人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呼出的热气全部洒在沈木鱼的耳垂上,将好不容易降下温的耳朵再次熏红,冒着丝丝热气。
沈木鱼只觉得耳根一痒,一股电流从耳垂传过四肢,还没来得及回答靖王的话,身子一阵失重后仰砸在靖王的胸口,周围的景色开始极速倒退。
沈木鱼错愕的张大了眼眸,心跳都漏了半拍,最初的不适应过后,只剩下了新奇,高兴的在疾驰的马上东张西望。
凌砚行身体前压,夹紧马腹加快了速度。
沈木鱼紧贴着靖王的上身随之往前低了低,顿了顿,以为这是自己挤到对方了,当即小幅度的握着前鞍桥往前扭动。
凌砚行用胳膊将他圈了回来,嗓音哑了哑,“别动。”
沈木鱼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沈木鱼又开始不安分的扭屁股企图往前空些地方,只是被男人牢牢的圈着腰,挪了半天依旧在原地,甚至和身后的人越靠越近了。
沈木鱼难受的挺起腰,腰背几乎要绷成一张拉开弦的弓,小幅度的跟着黑马的节奏颠着,却发现靖王的缀玉腰带还是硌着自己,只好往后扬了扬头,后脑勺靠在靖王的肩膀上,侧头看他,软声央求:“王爷,你的腰带有点硌人。”
靖王顿了顿:“不是腰带。”
沈木鱼茫然,回想了一下下马车前靖王明明把腰带上的玉佩令牌都摘了,除了他腰带上镶嵌凸出的玉石,似乎没什么能硌人的东西了。
沈木鱼正愣神,凌砚行压低声音,意味深长道:“暗器。”
沈木鱼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心道有权有势的人果然不一样,在哪都随身携带暗器,难怪沈老头暗杀失败了。
既然知道这是靖王的暗器,沈木鱼便也不好意思让人拿掉防身的东西,不过这东西到底硌人,何况暗器不长眼,要是不小心触动开关把他暗伤了可怎么办,只好商量道:“王爷,暗器能不能换个地方放呀?”
凌砚行专心骑马,疾驰的风簌簌吹动衣袍,愈发衬得男人英气逼人。
沈木鱼侧头用余光看着男人的神情,转了转眼珠,毛遂自荐:“要不我帮您拿着呗,怎么样?”
凌砚行喉结骤然上下滚了滚,对上少年明媚讨好的笑容,呼吸一沉,哼笑道:“想得美。”

第42章 激将法
凌砚行动手捏住沈木鱼的下巴,把眼巴巴看着自己显然贼心不死打着机灵的沈木鱼扭了回去。
同乘一匹马,两人即便是想拉开距离也拉不了多远。
凌砚行抿唇调整了一下坐姿,前胸依然紧紧贴着少年单薄的后背,加上骑马颠簸,有些地方根本避无可避。
偏生对方十分的不安分,好似马鞍上长了刺,屁股一直轻微的扭动着。
凌砚行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呼吸压了下去,难得生出那么点懊悔的情绪。
不过懊悔过后,那双深邃的眼眸便逐渐晦暗不明的眯了起来,低头看向沈木鱼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究。
十七岁早该是懂房.事的年纪,努力些的都当爹了,即便这小孩好龙阳,院子中也应当早早的有通房丫鬟教过他这方面的事儿,总不能是不举,平日里没用过这个地方。
是故意装纯,还是真的不懂?
沈木鱼还不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已经被贴上了“诡计多端的小断袖”标签,只感受到靖王把暗器从他的屁股蛋挪到了尾椎骨,硌倒是不怎么硌了,但想到这玩意儿贴着自己,万一发生点骑马事故,说不定就捅进他后腰了,就担心的无法忽略这点不适,拼命的想离那东西远一点。
他可不是男主,身为连名字都不配出现的炮灰,在哪死都是一样的。
沈木鱼忍不住的往前挪动,俯下身又压又扭,终于被靖王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打着腰臀附近,余光瞧见男人黑了脸,顿时老实了。
“啪!”
清脆的声音即便是马蹄声也无法掩盖,痛倒是不痛,却响,让沈木鱼莫名觉得有些羞耻,不自觉便羞红了脸。
骑马就骑马,倒是打马屁股啊,打他做什么,隔山打牛吗!
沈木鱼下意识夹紧臀,也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如靖王所料般贼心不死,哼哼唧唧的问:“王爷,应该不会不小心伤到我吧?”
他感觉应该是一把匕首,总之是长条的。
要真是匕首短剑,靖王府出品,那定然是削铁如泥。
就是不知道刀鞘做的紧不紧了,不过没枪头的木棍都能捅死人,这马要是来个急刹,就算带着鞘,他身上也得多个血窟窿。
沈木鱼说着偷摸往后伸出了手:靖王不给他拿,那他用手扶着点总成了吧。
何况沈木鱼也是真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宝贝暗器,竟能让靖王如此依赖,随身携带,宁可硌着他们俩都难受,都不愿意退一步海阔天空。
刚伸出的手就被抓了个包。
凌砚行看出沈木鱼的企图,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然而他到底只有一只手空着,沈木鱼见左手被抓,右手偷偷摸摸的顺着衣袖穿过两人紧挨着的缝隙。
凌砚行眸色一凛,一把拉住缰绳勒马停下:“吁——”
疾驰的马整匹立了起来,发出一声嘶吼,沈木鱼惊的心都飞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失重般向后贴在了靖王的身前。
暗器的形状就更清晰了,不等沈木鱼回神,耳边飘来一声男人低沉隐忍的闷哼,呼出的热气似乎比之前还要湿和热,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沈木鱼怔愣,脑袋里接错的两根线随之搭上,刹那间闪过了一个惊悚的猜想,眼睛骤然瞪得滚圆。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凌砚行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个薄凉的弧度,“不一定。”
沈木鱼茫然一愣,随后回过神来,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话,会不会伤到他……
一旦接收此暗器非彼暗器,而是……
沈木鱼眼前浮现自己刚才和靖王的对话,眼睛瞪得更圆了,瞳孔地震,脚趾羞耻的蜷起:啊啊啊啊!
靖王低声道:“但本王会故意捅死你。”
沈木鱼一僵,脸色瞬间涨红,那张叭叭的小嘴难得熄了火,叭不出一个字来。
感觉靖王和他开了个黄..腔怎么办?
他们的关系已经升华到这个地步了吗?!
凌砚行见沈木鱼变成了刚出炉的虾米,心中那丝阴郁悄然散开,好整以暇的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呆若木鸡的模样,忍不出低低笑了一声。
心中对这位名震京城只会闯祸的大纨绔多了一个新的印象——有贼心没贼胆。
沈木鱼脸更红了。
迎面的凉风吹不走他脸上的臊意。
沈木鱼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在哪,毕竟靖王也才二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甚至是开后宫夜御十女的妥妥大猛男。大家都是男人,又靠的这么近,这种事情它也不是说能控制就能憋回去的。
而且要真是不熟的人,发生这种事指不定怎么防着被人发现呢,靖王现在还能和他开玩笑,看来是已经把他当自己人了。
毕竟他前世寝室有两个儿子一起看片一起互帮互助过呢,关系好的可就差成男同了,省吃俭用都得攒钱给对方哄嫂子。
沈木鱼唇抿了又抿,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在靖王面前丢的脸不少了,也不差这一回,靖王要不是和他关系好也不会这样调戏他。
察觉到男人还盯着自己,沈木鱼拨云见日般弯起一个不太好意思的笑容,讨好道:“我死了谁来逗您开心呢。”
凌砚行愣了愣,眸色逐渐暗了下去。
沈木鱼低下头,继续顺毛:“王爷真是威武雄壮,哪哪都胜人一筹。”
没有男人不喜欢被夸的,但这夸奖的话要是从一个喜欢自己的同性嘴里说出来,那味道可就有些变了。
靖王神情微妙了起来,改变了下马冷静的心思,牵着缰绳驾马开始在林子里慢行,一边重新将手放回前鞍桥上,呈半搂的姿势将沈木鱼圈在怀中。
沈木鱼虽然还是警惕身后的东西,但知道那不是暗器,心倒是不飘了,老老实实的挺着上身坐的笔直不敢乱动。
被兄弟用枪指着的感觉还……还蛮尴尬的呢。
沈木鱼脚趾继续扣城堡,想问问靖王要不要找片小树林解决一下,随即想到古人有通房丫鬟,靖王府里更是要什么样的漂亮美人没有,便转换话锋道,“天色不早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他这个兄弟可真是当的太贴心啦!
沈木鱼给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悬在马两侧的腿夹了夹马腹,见马不动,扭过头殷勤的看向靖王:快答应快答应!
凌砚行的表情更微妙了。
看来不是有贼心没贼胆,中书令思想顽固,家风倒是大胆孟浪的很。
但对方毕是中书令的儿子,凌砚行无法保证自己是否真的能对一个仅仅认识一个多月的小孩一直保持着兴趣,即便是为了防止将来中书令吊死在他靖王府门前,在搞定那位同朝为官多年的同僚“老丈人”前,他并不打算让沈木鱼得逞。
何况十七岁,到底还是小了些。
身为长辈,他也得掂量掂量这同僚的儿子到底是一时玩乐,还是真的一见钟情。
凌砚行深深的瞧了沈木鱼一眼,夹紧马腹,扬起缰绳策马跑了起来。
靖王有意驱使坐骑往颠簸曲折的地方走,高度集中精神骑马防止摔落,加上沈木鱼这回老实的不再拧麻花,身上的燥意逐渐散开,转化成精力,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靖王才带着人从悬崖处跳跃过而过,回到了苏树林最开始的起点。
来时的马车静静的远在等待,两名侍卫瞧见王爷策马回来,将矮凳拿下来架好,小跑过去牵马。
沈木鱼都吓傻了,天知道他看到悬崖底下深不见底的时候都快吓尿了!古代人少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沈木鱼幽怨的看着靖王,下马时腿都软了,顺着马鞍滑了下来。
凌砚行一把拎住软成面条的沈木鱼,胸腔发出一声低笑,“平日里胆子倒是大。”
尤其是是招惹他的时候,什么胡话都能说出来。
沈木鱼中气不足的哼了一声。
凌砚行也不孬恼,反倒觉得可爱的紧,伸手在他气鼓鼓的脸上捏了捏:“醉仙楼?”
沈木鱼被哄好了:“嘿嘿,行。”
醉仙楼。
沈木鱼闻到那飘出来的菜香味,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率先跳下马车,得心应手的冲着酒楼大门而去。
门口揽客的小二瞧见这位敛财童子,如临大敌,不等沈木鱼抬手和他打招呼,就跑进了屋。
“掌柜的,不好啦,沈家少爷来啦!”
正在后院算钱的赵钱孙虎躯一震,圆圆的肚皮甚至上下抖了抖,连忙把算盘收了起来,紧张道:“和谁来的?在哪?快带我去!”
可千万别让他踏进他的酒楼大门喽!
赵钱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挺到沈木鱼就想到自己的两千五百两银子,为了这事他还被架到靖王府,被靖王好一通警告!
小二在后面追:“掌柜的,沈少爷好像是从靖王府的马车下来的。”
赵钱孙一个急刹,高声道:“什么府?!”
小二连忙“嘘”了一声,冲被惊吓到的客人们拱了拱手,小声道:“靖王府。”
赵钱孙眼睛瞪得像铜铃,“靖什么?”
“靖王府!”
“什么王?”
小二正要对着自家掌柜的耳朵发出攻击,沈木鱼一步迈进了大堂,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角落胖墩墩的掌柜,高兴的挥舞手臂,“赵掌柜好久不见!”
赵钱孙仿佛听到钱流走的声音,咬牙转身,看见沈木鱼身后,一位穿着绣蟒黑袍的颀长男人从门外背光而入。
赵钱孙腿一软,不小心趔趄的跪了下去。
沈木鱼没想到他这么客气,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摸遍了自己上下,没摸到钱,骑马走得急,玉佩也还在车上,沈木鱼尴尬的搓了搓手,亲自把他扶起来:“哎呀,都是老熟人了怎么还那么客气。”
赵钱孙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当不敢当。”
沈木鱼用胳膊轻轻撞了撞他,“那我还是老地方?”
赵钱孙一愣,没想到沈木鱼能找靖王一起来,他和谢家少爷惯用的窝点早就被他拿出去接待别的客人了啊!
“原先的包厢在修整,沈少爷多担待,天字一号包厢,小人不收您多的费用您看如何?”
赵钱孙哽咽了一下,心痛的看向沈木鱼身后的靖王:王爷,您看到了,小人这回没骗他钱了!
沈木鱼不疑有他,欣然接受,熟门熟路的摸上了三楼。
天字包厢比二楼的要大的多,里面甚至还有床,不比沈木鱼的卧室小。
打开窗户望去还能将半条朱雀大街收归眼底,远远的瞧见皇宫一角,是朱雀大街一带最好的观赏风景处。
凌砚行点了菜,正要问问沈木鱼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还未开口,原本半边身子趴出窗外的沈木鱼忽然蹲下了身,蹲的太快,膝盖还砸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沈木鱼抱着自己的腿一阵龇牙咧嘴,慢慢从窗口移开,对上靖王的目光,一边比划一边用口型说:好像是我爹。
凌砚行不知怎么,跟着心虚起来。
冲小二摆了摆手,示意先点这些,待小二阖上门,靖王瞧了沈木鱼一眼,踱步朝窗口走了过去。
沈阳愈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恰好和从窗口向下看的靖王四目相对。
凌砚行:“……”
沈阳愈颔首回礼,匆匆叫小贩将两根簪子都包起来,往醉仙楼走。
若是往常,他倒是不想和靖王有太多交集。
但如今一方面靖王救了他儿子一命,另一方年靖王已经收了使臣献的美人,看来还是喜欢女人的,他就不必担心靖王会盯上他儿子了。
到底是他狭隘了,竟然误会靖王会看上沈木鱼那闯祸精。
不过同朝为官,他还得拜托靖王好好照顾照顾小辈才是。
沈阳愈笑了,进醉仙楼前特地将马车上排队给沈夫人买的枣东阁香糕拿了下来。
沈木鱼扯了扯靖王的衣摆,小声道:“我爹走了没?”
凌砚行看着沈阳愈进门,抿了抿唇。
沈木鱼从靖王身侧面直起身,露出半个脑袋东张西望,正打算暗喜身沈老头走了,门外忽然响起两声敲门,紧接着传来他爹的声音:“王爷,小酌几杯如何?”
沈木鱼大惊失色,下意识看向靖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老头本来就误会他和靖王搞基,这要是被他撞见自己和靖王孤男寡男开包厢吃饭,不得又脱鞋抽他!
要是沈老头直接说错话给靖王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就更不好了!
沈木鱼扫视了一圈,一个箭步冲到了床上,躺平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和床铺融为一体。
凌砚行不知怎的,眼前忽的闪过两个字——偷.情。
眼皮一跳,他上前几步打算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人拎出来,沈阳愈又敲了两下门,见无人回应,便自己推门而进。
靖王:“……”
沈木鱼: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当着爹的面把儿子从床上拽下来似乎当真容易让人误会,凌砚行收回手,顺着床榻坐下,淡淡道:“沈大人有何贵干?”
沈阳愈“诶”了一声,一脸不赞同,“王爷这话说的,同僚之间谈谈家常罢了。”
沈木鱼心说爹你之前还背地里骂人家死断袖呢。
沈阳愈猛的打了个喷嚏。
凌砚行道:“若是无事,本王睡了。”
沈阳愈“啧”了一声,切入正题:“那我们改日再约,这香糕味道不错,木鱼那孩子从小被他娘惯坏了,在宫内还要多仰仗王爷照看一二。”
凌砚行面色如常,“自然。”
沈阳愈怀着心中的异样将香糕放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下楼恰好碰到上菜的小二,瞧见上面两份的餐具,恍然大悟。
沈阳愈回想了一下靖王一直奇怪的坐在床边,床内铺好的被褥竟然凌乱的铺开,揶揄的轻笑了两声,步子都轻快了起来。
看来辽国的美人,手段很是高明,竟将迟迟未娶妻的靖王都迷的团团转。
他也得回家和夫人替木鱼开始物色京中还未出阁的姑娘了。
沈木鱼等没了他爹的声音才敢悄悄探头,一听见小二推门声,又“嗖”的缩进了被子里。
小二虽然奇怪这沈少爷哪去了,但这显然不是他一个下人能乱看的,将菜放下便出去了。
沈木鱼等了好一会儿,才将眼睛又露出来,极为警惕的问:“走了吗?”
凌砚行摇了摇头。
沈木鱼面露狐疑:他明明听见两道关门声了!
沈木鱼感觉靖王又开始耍自己玩了,打算起身自己看看,不料还没起身便被男人用手摁了回去,拉上被褥,将他埋了。
沈木鱼在漆黑的被窝里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睛,恼倒是不恼,反而因为和靖王的逗弄而扬起了嘴角,接着躺平装死。
靖王等了等,没见沈木鱼有动静。
回想起上回他自己把自己险些闷死的先例,太阳穴忽的跳动了两下,抓住被角掀开。
沈木鱼出其不意的纵身做了个鬼脸,用力过猛,牵扯到被撞得发青的膝盖,鬼脸龇牙咧嘴,猛吸了两口冷气,吓人的劲儿顿时浇灭,捂着膝盖滚了半圈。
沈木鱼还不忘朝四周看一看,没看到沈阳愈的身影,着实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把裤腿卷了起来。
少年的腿很直,小腿肚上也没有多少赘肉,又细又长,只是膝盖如今发青发黑,和边上白皙细嫩的皮肤对比强烈,看起来有些渗人,正中间肿了一个包,顺着腿内侧而上,一大片都红了。
凌砚行正要移开的目光一顿,眉眼压了压,摁住沈木鱼的小腿,将裤腿卷到了大腿中间——再往上便有些紧了,卷不上去。
暴露在大腿的皮肤更红了,还起了深紫色的小点,密密麻麻的散布在内侧,仔细看有几处地方甚至卷起了一层薄的透明的皮。
沈木鱼自己都惊住了,不知道是哪弄来的,伸手碰了碰,倒是不怎么疼。
凌砚行将沈木鱼腿放下,如法炮制的撩起了他另一条腿的裤子,果然和这条腿的情况一模一样。
沈木鱼低头看了看,毫无疑问贴近大腿的地方情况只会更糟糕,挠了挠头,“骑马磨的吧,也不是什么大伤。”
反正不疼,他又不是女孩子,在腿上留疤倒是没什么,还能增点几分他的男人味。
沈木鱼把裤管放了下来,打算跟着靖王一起起身去吃饭,靖王却在床头柜处停下,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红布塞着的白瓷瓶。
醉仙楼的天字一号房收费天价,自然什么都有,包括各种药。
靖王拿着药坐了回去,平视沈木鱼,“裤子脱了。”
沈木鱼屁股一紧,脸颊飘过两抹红晕,闪了闪眼眸,“我没事儿嘛。”
凌砚行静静的看着他。
沈木鱼被盯的发毛,尤其是男人身为王爷,从小就高人一等,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凌冽气势压的人浑身紧绷。
沈老头刚才还送了礼叫靖王好好照看自己,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他腿就成这样了,换了自己是靖王还真不太好意思。
其实大家都是男人,他有的我也有,但是就自己一人遛鸟好像也有点尴尬……
沈木鱼在光屁股和被靖王用眼神杀死间选择了折中,扣着自己的手指细如蚊呐道,“那,那我自己来?”
凌砚行挑了挑眉,将药瓶放到了他面前,只是视线还是看着沈木鱼,并不打算转身回避。
腿被磨成这样,上面的痕迹约摸还要重,不盯着点,这小子向来喜欢糊弄鬼。
沈木鱼见靖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跟着别扭起来,“王爷,我里面可没裤子了啊。”
少年嗓音轻软,像是央求又像是撒娇,轻飘飘的,宛如一片羽毛轻轻撩拨心脏。
凌砚行压下心中的痒意,那张威严俊美的脸柔和下来,温和道:“放心,本王嘴严。”
沈木鱼不解的眨了眨眼,靖王道:“再小也不会告诉外人的。”
“……”
沈木鱼当场表演了一个笑容消失术,嘴翘了起来,被男人的凭空捏造乱泼脏水气的哼了两声,据理力争:“那我还是很大的!”
靖王勾了勾唇。
沈木鱼从中品出了三分敷衍和七分的嘲弄,瞪大眼珠:“真的很大!”
这具身体的分量虽然比不过靖王,但确实不小,比之寻常人还是比得过的。
事关男人的尊严,沈木鱼被激怒了,想着自己也不是拿不出手的小小金针菇,一边利索的脱裤子,一边强调:“城里那些公子哥,就我和谢观雪最大了!”
推书 20234-04-25 :信息素独占—— b》:[近代现代] 《信息素独占》全集 作者:故筝【完结】晋江2024-04-24完结总书评数:20247当前被收藏数:25841营养液数:58088文章积分:1,157,543,424文案:潘尹川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Beta,他打小得到过最多的评价就是“乖孩子”,他按部就班地读书、工作,后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