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拿起世子一只手,亲啄了一下,而后慢慢.含.住。
这次澡洗的格外久,谢乐宁玩的都要睡着了,见两个爹爹一同过来。
“爹爹下次不要和爹地一起洗了,洗的太慢啦。”
谢灼凌这会神清气爽,“总要洗干净。”
傅屿唯掐了他后月要一把,“宝宝说的是,下回就不和你爹爹一起洗了。”
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过来做什么?”
谢灼凌:“?”
“我和你们一起睡。”
傅屿唯:“太挤了,世子还是回去睡吧。”
谢灼凌吃饱喝足后,还想着能温存一番,却又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只觉得傅屿唯当真是难以捉摸。
第54章
成亲之前有一堆事宜要准备,长公主特地交代谢灼凌和傅屿唯二人去崇隐寺上香,然后见一见慧净大师。
谢乐宁本来也想去,长公主说要遵习俗,不能带孩子过去,且今日二人还要去月老祠。
为了哄小孩子,谢灼凌头天下午特地扎了几只风筝,同小家伙说醒了,可以找哥哥姐姐放风筝,谢乐宁这才高高兴兴,不提跟着去了。
马车一大早停在将军府门口。
傅屿唯今日着的女装,层层叠叠繁复绯色衣裙修饰了他沉静矜雅的气质,添了几分鲜活之意,谢灼凌穿的是柿色宽袖锦袍,头发用金冠挽起余下散在身后,贵气十足,又带了些英姿勃.发的少年锐气。
谢灼凌撩开袍裾先上马车,而后伸手,傅屿唯穿着裙衫,自然不能做大动作,踩着下人放置的脚凳,将手放到世子掌心,谢灼凌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带上了马车。
月老祠和崇隐寺倒是离得不远,不过都在城外,马车去时需两个时辰。
车内极其宽敞,且备着软垫和锦毯,可以躺下歇息,案几上摆放着凝神的香炉,旁边还温着新茶和点心。
一上车,傅屿唯就发懒地借了世子的肩膀,“好困。”
谢灼凌倒是神采奕奕,闻言回道:“睡吧,到了叫你。”
傅屿唯阖上了眼睛,谢灼凌拿过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世子很喜欢傅屿唯的手,一会捏了捏他的指腹,一会搔他的指缝,最后开始看起手相,一刻都闲着。
“世子可看出什么了?”
傅屿唯睁眼抬头幽幽看着谢灼凌。
谢灼凌哼哼:“打扰你休息了?”
傅屿唯懒懒起身:“也还好,只不过世子肩膀石更梆梆的,枕着也不舒服。”
谢灼凌:“……那怎么办?躺下?”
傅屿唯轻轻摇头:“不睡了。”
毕竟一会还要去上香,见那个什么慧净大师,可不能弄乱发型弄皱衣裙。
“世子刚刚看手相?”
谢灼凌:“昂。”
随便看看不行?
傅屿唯左右无事同他玩闹:“那世子看出我命好不好?”
谢灼凌手指在他掌心扌莫扌莫,装模作样道:“命甚好也不外乎如你这般了。”
傅屿唯被逗乐了:“怎么好的?是不是以后有个知道疼人且事事稳重妥帖的夫君,还有个懂事可爱的孩子,锦衣玉食,幸福美满?”
谢灼凌:“……”
傅屿唯反握住他的手,逗道:“世子怎么不说话了?”
谢灼凌冷哼一声,好嘛,谢乐宁倒是懂事可爱,可——
世子很有自知之明。
谢灼凌不满道:“你这是何意?觉得本世子不知道疼人?不稳重妥帖?”
傅屿唯也就故意逗他玩,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笑盈盈道:“瞧世子这话说的,我哪有这个意思?世子不知道多么会疼人,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很清楚呢。”
谢灼凌闻言还是不高兴,很在意这个:“事事稳重妥帖。”
傅屿唯佯装惊讶:“世子难道不是吗?宝宝不知道有多喜爱你,多崇拜你这个爹爹。”
“……”
谢灼凌皱眉:“怎么只说宝宝,你呢?”
傅屿唯:“我自然也是,不知道有多喜欢世子,怎么世子感受不到吗?”
谢灼凌闻言咳了一声掩饰开心,状似不经意道:“能有多喜欢?”
傅屿唯意有所指道:“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谢灼凌哼道:“这是什么答案?”
显然是觉得傅屿唯敷衍自己。
傅屿唯笑了笑:“世子怎么样都好,我都喜欢。”
谢灼凌追问:“倘若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且没有这般好相貌呢?”
傅屿唯含笑道:“世子想听真话还是虚的?”
谢灼凌:“……”
“罢了,不必回答了,这个假定本就不存在。”
傅屿唯同他十指交握:“是啊,世子就是世子,是贵胄,是天之骄子,何必假设?”
谢灼凌被他这番话弄的心里咕嘟咕嘟甜滋滋往外四散,只觉得浑身舒坦,嘴上却说道:“就知道说好听的话。”
傅屿唯知他爱听:“分明是真心话。”
事实如此,在古代没有这个家世也养不出世子这般恣睢无忌的性子。
一番话着实动听,说的世子心花怒放,便忍不住去亲傅屿唯。
马车平稳地驶动。
快到晌午才到崇隐寺,寺庙坐落在幽静的山中,马车只能停在山脚下,烧香的信客需诚心,都要一步一步走上去。
傅屿唯被谢灼凌半抱落地,看着那重新修葺的青砖台阶,抬头望不见尽头。
“……”
谢灼凌伸手:“我牵着你,等会你要是走累了,我背你上去。”
傅屿唯握住他的手,唇边带笑:“还不至于年老到走不动路。”
谢灼凌无语。
傅屿唯玩笑过后眨眼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世子这般心疼人。”
谢灼凌哼了哼。
崇隐寺是熙荣国的圣寺,香火鼎盛,深受百姓信赖,无论婚丧嫁娶,习俗都是要来庙中上香。
傅屿唯爬到一半后突然开口:“长公主前几日过来也是走上去的?”
谢灼凌:“那倒不是,母亲年岁高,她是坐轿子上去的。”
傅屿唯:“哦。”
谢灼凌:“累了?”
傅屿唯改为抱着他的胳膊,“有点。”
毕竟养尊处优,傅屿唯出门都是车接车送或者自己开车,足底皮.肉细滑连个茧子都没有,可见都没走过多少路,像这种爬山,不坐缆车,傅屿唯绝不会去。
谢灼凌毫不犹豫道:“我背你。”
傅屿唯:“还是算了吧,佛门重地,叫人看到多不好。”
入乡随俗,来都来了,若是传出去,显得多不诚心。
谢灼凌不以为意:“看到就看到了,上来,我背你。”
傅屿唯见他来真的,吓唬他:“咱们这是去上香,佛祖都在看着呢,可要诚心点。”
谢灼凌:“……”
毕竟是为了成亲来的,世子默默站直了身体,可不能有什么差错。
“我拉着你。”
说是拉,实际上世子臂力惊人,到最后傅屿唯都觉得是挂在谢灼凌胳膊上,到底是习武之人,谢灼凌面不红,气不喘,带着傅屿唯似是如履平地。
崇隐寺巍峨宏伟庄严肃穆,这个点的香客不多,百姓过来一般都是天蒙蒙亮就出发,不会等到晌午。
小沙弥领着他二人进大殿。
傅屿唯和谢灼凌各自接过香,跪在蒲垫上,朝着正中央的佛像拜了拜,而后起身贡了香。
离开大殿之时,谢灼凌若无其事地朝着一旁的功德箱扔了一锭金子。
虽说佛门一视同仁,但到底谢灼凌是世子爷,身份尊贵,小沙弥带他们到后院的厢房歇脚,并送来斋饭。
傅屿唯递了双筷子给他:“世子刚刚那是做什么?”
谢灼凌这会也饿了,寺庙都是些粗茶淡饭,味道不好也不差,没得挑剔。
“什么做什么?”
傅屿唯累着了就没胃口:“我看到世子扔了一锭金子,有什么说法吗?”
谢灼凌:“……那倒没有。”
世子爷就是觉得既然放了这个功德箱,他就往里投点,权做为他的亲事行贿赂了。
傅屿唯:“好吧。”
谢灼凌见他没怎么动筷子,给他夹了青菜,“多少吃些,下午还要去月老祠呢。”
傅屿唯只觉食不知味,往嘴里送了一筷子:“月老祠也是在山上吗?”
谢灼凌看他那恹恹的神色,知道他今日是累着,含糊道:“半山。”
傅屿唯吃不下去了:“可以坐轿子吗?”
谢灼凌板起脸:“不可以!月老看着呢!”
傅屿唯:“……”
用完斋饭后,小沙弥过来说住持有请,傅屿唯和谢灼凌又跟着他前往。
慧净大师威望极高,被熙荣帝奉为圣僧,眉须发白,整个人都透着超凡脱俗的佛性,坐在树下,见他们过来了,和善一笑。
“二位请坐。”
谢灼凌和傅屿唯分别坐在桌旁放置的蒲团上。
慧净大师笑着看向的傅屿唯,“施主是有缘人。”
傅屿唯对上慧净大师那双仿佛勘破凡尘的眼,顿时正色起来,用了原声,“大师好。”
谢灼凌:“……”
慧净大师似乎并不惊讶,依旧是带着和善的笑意:“一切都是天定,既来之则安之。”
傅屿唯也一直是秉持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
“大师,请问留下的人呢?”
慧净大师:“一切皆有定数,不必多思,眼下皆是最好。”
傅屿唯闻言更是心定了下来,“多谢大师指点。”
一旁的谢灼凌听着他俩这好似加密一般的对话,完全听不懂是何意,“你们在说什么?”
慧净大师并未解答,而是笑着看向他:“世子,贫僧有一物赠给你。”
谢灼凌看了一眼傅屿唯:“是何物?”
慧净大师从木盒中取出一串檀木佛珠,“世子际遇非同寻常,望以后可逢凶化吉。”
谢灼凌:“……”
傅屿唯:“大师是说世子——”
慧净大师:“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世子吉人自有天相。 ”
不怪傅屿唯这么信慧净大师,毕竟他都能穿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
“多谢大师。”
傅屿唯取过佛珠手串给谢灼凌带在手腕上,“世子快谢谢大师。”
谢灼凌只觉得莫名其妙,要是平常听了这些故弄玄虚的话,世子恐怕要翻脸了,管他是什么得道高僧,不过今日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亲事而来。
“我听母亲说慧净大师觉得十一月初七是我二人的吉日?”
慧净大师:“二位施主命格极配,实来难得一见的良缘。”
谢灼凌一听顿时高兴了,刚刚还觉得大师有些故弄玄虚,这会看慧净大师法相无边,瞬间改口:“大师不愧是得道高僧。”
慧净大师依旧是笑笑的神情:“世子言重了。”
谢灼凌:“多谢大师赠物。”
慧净大师:“世子不必客气。”
离开慧净大师的院落,二人并未在寺庙久留,随后便下山去。
谢灼凌:“你刚刚和慧净大师说的什么留下的人?”
打什么哑谜,听都听不懂。
傅屿唯等出了寺庙大门,才开口道:“留下的人指的是亲近在意的人。”
谢灼凌蹙起眉宇:“是谁?”
傅屿唯:“自然是家人爱人友人。”
谢灼凌:“……谁问你这个了?”
傅屿唯:“那世子问的是什么呀?”
谢灼凌:“你刚刚为何用原声说话?这个慧净大师可是和我母亲相识,你仔细他和母亲说。”
傅屿唯:“大师是高人,自然瞒不住的,他既都说我是有缘人了,那作何还要欺骗大师?”
谢灼凌哼道:“什么高——”
傅屿唯捂住了他的嘴,“世子慎言,人家大师刚刚还说了我与世子是难得一见的良缘,怎么不是高人了?”
谢灼凌:“……”
好吧,就冲慧净大师这句话,他也当得起高人了,毕竟说的是世子爱听的!
上山已是不容易了,下山更是难,光是看着那蜿蜒的台阶就觉目眩。
傅屿唯环顾四周见此时无人经过,周遭静谧幽深,“世子。”
谢灼凌看他这副表情就知他是何意,于是撩开袍裾,下了一节台阶弯下腰,并未多问而是说道:“上来吧。”
傅屿唯忙俯身趴到他的后背上,少年人的肩背没有成年男人那般宽阔,却足以令人产生安全感。
谢灼凌托住傅屿唯的大腿,将他背了起来,下山的脚步迈的极稳,丝毫不显踉跄。
傅屿唯虚虚环住谢灼凌的脖子,笑道:“世子真厉害。”
谢灼凌冷哼一声,眉宇间的神色满是骄矜,“不算什么,你又没多重。”
再怎么不重,也是成年男子的体格。
傅屿唯:“世子要是累了话——”
谢灼凌:“不累。”
傅屿唯在他脸颊上亲啄了一口:“麻烦世子了。”
谢灼凌哼了一声:“别招我。”
傅屿唯笑道:“遵命。”
这山很高且蜿蜒,背人下山也没那么轻松,下了一大半山路后,谢灼凌呼吸明显重了些,却依旧没说什么。
傅屿唯:“世子,我下来走会儿吧。”
谢灼凌:“不必,马上就到了。”
傅屿唯知道少年人倔强,便没多说什么,枕在他的肩膀上。
谢灼凌将傅屿唯背到山脚下的平地上,这才将他放下,傅屿唯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世子辛苦了。”
“快上马车歇歇。”
车夫一直原地等着,见他们走过来,立即放置脚凳,“世子爷,夫人。”
“去月老祠。”
“是。”
月老祠距离崇隐寺仅一炷香的距离,上了马车后,傅屿唯给谢灼凌倒了杯茶。
谢灼凌喝了一杯觉得不解渴,傅屿唯又给他倒了杯,拿车上备着的帕子给他脸蛋仔细擦了擦,关心道:“腿酸不酸?”
“都说了不算什么,只是下山而已。”
其实还是有些酸的,但问题不大,世子爷嘴硬也不会承认。
傅屿唯哪里还不知道他,也不戳破,“回去给世子捏捏。”
谢灼凌不知想到哪里去了,耳朵尖冒红。
傅屿唯坐到他身旁,凑到他眼前,笑道:“世子又在想什么呢?”
谢灼凌刚要开口,傅屿唯贴近亲了他一口。
四目相对。
“……”
谢灼凌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扣在傅屿唯后颈处,不让他离开,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气息长,胡乱蛮横地搅合一通后,逐渐被傅屿唯带着同他慢慢勾.缠,你来我往,难舍难分,直到马车缓缓停下。
“世子爷,夫人,月老祠到了。”
“嗯。”
谢灼凌冷静了一会,傅屿唯笑着看了他一眼,给他又倒了杯凉茶,打趣道:“世子真有精力,看来刚刚下山还是没累着。”
“……”
谢灼凌把凉茶喝下肚降降火气,装没听到,扯了一下衣袍,直到看不出什么了,这才起身下了马车,傅屿唯跟在他身后下车。
月老祠这座山头矮上许多,也明显热闹些,熙荣国民风还算是开放的,男女双方并不是只有到了入洞房才知晓对方是何模样?
说了亲之后,那段时间是可以试着相处,少男少女情窦初开,大多都是门当户对,一来二去就会有好感,来月老祠拜一拜保佑爱情长长久久。
也有未许亲事的男女,也可来拜拜月老祈愿,求月老给牵红线。
谢灼凌伸手牵着傅屿唯,周围人见他二人相貌出众,气质矜贵,并肩走在一起,格外相配登对,惹来了不少视线。
傅屿唯丝毫影响,很是淡定,同谢灼凌说道:“看来求姻缘的人还是挺多的。”
谢灼凌:“都来月老祠了,肯定是来求姻缘的。”
傅屿唯玩笑道:“月老都该忙不过来了。”
不远处有个青年,一直在打量着傅屿唯,丝毫不知收敛,谢灼凌见状立即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住了那人的目光。
青年也注意到谢灼凌不善的表情,知他是不好惹的主,忙收了视线。
傅屿唯不明所以:“怎么了?”
谢灼凌占有欲地揽住了他的肩膀,“没事,走吧。”
傅屿唯:“哦。”
月老祠拜一拜,而后再一起用锦带编个同心结扔到姻缘树上挂着,就算完事了。
谢灼凌哪里会编同心结,傅屿唯见他手忙脚乱,“世子的手指不是挺灵活的吗?怎地这时就笨手笨脚了?”
“……”
谢灼凌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羞臊道:“也不怕别人听见了。”
“听见什么?”
傅屿唯佯装不知,说话间覆盖在谢灼凌的手背上,开始手把手带着他编了个同心结。
姻缘树上挂满了同心结,风一吹锦带就飘了起来。
谢灼凌和傅屿唯站在树下不远处。
傅屿唯:“刚刚教编同心结的小师傅说扔的越高越好,世子你听到没?”
谢灼凌当然听到了,世子爷打算把他和傅屿唯的同心结扔到树冠最顶上。
锦带轻再加上姻缘树高且有风,实际上不好扔,好多人扔了好多回都没扔上去。
傅屿唯解开谢灼凌腰间佩戴的玉佩,然后拿锦带尾端系上,“世子控一下力道。”
谢灼凌闻言握住了他的手,带动傅屿唯的胳膊一个借力,同心结飞了出去,正正好落在了姻缘树的最顶上。
旁边人还在狼狈地和姻缘树做斗争,傅屿唯和谢灼凌已经潇洒离开。
出都出来了,二人便在这此处散了会步,月老祠周围的景致很优美,放眼望去群山绵延,已是秋日,山中依旧绿意盎然。
傅屿唯也好久没散心了,感受了一番大自然,又因今日慧净大师的那番话,心中更为开阔。
不过想着大师说谢灼凌——
傅屿唯:“世子以后万事还是要仔细些为好。”
谢灼凌:“好端端的怎么说起这个?”
傅屿唯似是开玩笑的语气:“毕竟世子马上也是有家室之人,不比从前。”
谢灼凌被家室触动心弦,他从前哪里有想过要成亲生子,只觉得这些都是麻烦透顶之事,如今却心甘情愿,对上傅屿唯含笑的眼眸,谢灼凌心生一动,吻了上去。
不远处有轻微动静,世子敏锐地察觉,松开傅屿唯朝躲在树后之人冷道:“出来。”
是刚刚盯着傅屿唯瞧的青年,此刻温润的脸庞挂着无害的笑,语气含着歉意道:“扰了二位的雅兴,实在是抱歉。”
谢灼凌有些不爽:“你跟踪我们。”
傅屿唯被谢灼凌挡着身后,虽然不知谢灼凌为何这般说倒也没出声,安安静静在他身后站着。
“误会,小可只是观此处景致别有一番滋味,不曾想撞见二位在此处,这位公子实在多虑了。”
谢灼凌才不信,眼前这人明显就看着道貌岸然。
傅屿唯见对方都这么说了,便拉着谢灼凌的袖子,柔声道:“我们去那边吧。”
谢灼凌暗含警告的眼神瞥向青年,搂着傅屿唯的肩离开。
待走远了。
傅屿唯拍拍谢灼凌的手背,哄道:“好啦,不气了。”
谢灼凌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一看就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傅屿唯捧上他的脸,好笑道:“那怎么办?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人打一顿?”
“此处也不是世子家的,没不准别人过来赏景吧?”
谢灼凌气恼:“刚刚上山的时候,这人就一直盯着你看!”
傅屿唯总算知道他生气的点了,轻轻晃了晃谢灼凌的脑袋,“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给别人看,只给世子看,回去让世子好好看,看满意为止。”
谢灼凌脸色缓和,哼道:“看都看了。”
傅屿唯拖腔拉调道:“就是,看都看了,怎么办啊?谁叫我今日为了衬世子打扮的这么年轻,叫人不自觉多看了两眼。”
谢灼凌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傅屿唯幽幽道:“人靠衣装,下回我换回衣裳,年老色衰就没人看了,世子无需担心。”
谢灼凌:“……”
傅屿唯:“好啦,不气了,世子要是气不过,我们返回去把他教训一顿?”
谢灼凌:“你说真的?”
“假的。”
傅屿唯无奈,“你还真想把人教训一顿?”
谢灼凌:“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不稳重?”
傅屿唯:“哪有。”
“真没有。”
谢灼凌哼了哼:“回去。”
傅屿唯晃了晃他的胳膊:“那就回去吧,都有些饿了。”
谢灼凌:“一会带你去宝味楼吃。”
傅屿唯:“谢谢世子。”
傅屿唯刚转身踩到一根枯枝就觉得不对劲,垂眸和离他不过一尺距离的小蛇对上,只觉得头皮发麻。
“世子……”
谢灼凌听到傅屿唯嗓音发颤,“怎——”
蛇爬到极快,已经到了傅屿唯的脚背上,傅屿唯根本不敢动,谢灼凌心都揪在了一起,饶是他反应迅速,蛇也已经下口了,谢灼凌捏住蛇的脑袋将它往树上一甩,蛇摔在地上扭了两下断了气。
谢灼凌忙蹲下将傅屿唯的鞋袜脱掉,就要去吸。
傅屿唯冷静过后,忙道:“世子别,这蛇应该没毒……”
谢灼凌还是不放心,对着他的伤口吸了一下,吐出来的确实是鲜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要回府看完太医才放心,谢灼凌给傅屿唯穿上鞋袜,将他横抱起来,匆匆往山下赶。
傅屿唯环住他,见他眉宇之间挂着紧张,安抚道:“世子别担心,没事的。”
谢灼凌没应声,一口气将他抱上了马车,和车夫吩咐,“立即回府。”
傅屿唯脚背上的伤口有些流血。
谢灼凌脱了他的鞋袜,拿白布条将伤口包扎住,心疼道:“痛吗?”
傅屿唯:“还好,不是很痛。”
谢灼凌恨不得蛇咬的是他,他不怕痛可以替傅屿唯承受,回府还要两个时辰,傅屿唯被咬的那只脚搭在谢灼凌的腿上,白皙的足背已经红月中起来。
傅屿唯:“世子。”
谢灼凌盯着他那个足背看:“嗯?痛的话——”
傅屿唯:“被蛇咬了还是尽量不要用嘴吸,万一是毒蛇,你也会中毒的。”
谢灼凌不在乎道:“中了就中了,从这回去要两个时辰,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毒发?”
傅屿唯:“那世子也毒发了怎么办?”
不等谢灼凌开口,傅屿唯拉过他的手,“不过刚刚被蛇咬了我根本不害怕,世子知道为什么吗?”
谢灼凌抬眸撞进了那双含着情意的笑眼,“为什么?”
傅屿唯:“因为有世子在身边,世子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我知道世子会保护我。”
傅屿唯很少这么正经的说话,谢灼凌有些招架不住,“知道了。”
“世子知道什么了?”
谢灼凌不自在道:“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
傅屿唯夸道:“世子做的很好了,换了我,估计还做不了世子这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