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求生游戏by碉堡堡

作者:碉堡堡  录入:06-27

完了完了,都对上了,薛晋在心里把条件比对了一遍,发现和小青梅林安妮居然都能对上,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她老骂自己是个穷小子,土包子,凶巴巴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薛晋不自觉拖了拖椅子坐到陆延旁边,语气带着几分尊敬:“大师,你还能不能算点别的?”
陆延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这么客气,你管泽川叫哥,管我也叫哥就行了。”
谁让薛晋上辈子差点捅死他,这声“哥”是他应得的,陆延没有丝毫心理负担。
薛晋这个时候还没有经历家破人亡的打击,相当好忽悠:“陆哥,你除了算姻缘,还能算出来别的什么吗?”
陆延:“把你的掌纹给我看看。”
薛晋立刻把自己的右手伸了过去。
陆延捏着他的手,装模作样看了片刻,然后指着其中一条线道:“你今年年底,有一个大劫,如果渡过去了就平安无事,如果没渡过……”
薛晋有些紧张:“没渡过会怎么样?”
陆延顿了顿:“没渡过就很有可能招到灾祸,牵连身边的人,我帮泽川看过了,他的手相和你一样,也是年底有个劫。”
这种事讲究一个宁信其有,不信其无,薛晋前面就被忽悠得信了一大半,听说可能会牵连家人,顿时更紧张了:“那该怎么办?我和泽川哥要不要去寺庙拜拜?”
陆延不赞成摇头:“你要相信人定胜天,这种事靠自己更好。”
薛晋疑惑皱眉:“你的意思是?”
陆延委婉暗示道:“这是小人劫,而且牵扯权财,你和泽川一定要小心,这个人和你们非亲非故,但又能经常见面,而且很可能在银川集团工作,能接触到大笔金钱和账目。”
虽然这辈子的事情走向已经发生改变,蒋博云也被赶出了公司,但陆延还是担心对方会卷土重来,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命运是多么难以改变。
陆延上辈子的时候经常会想,喻泽川一生下来就是那副阴郁孤僻的样子吗,薛晋天生就是那副心眼比筛子还多的模样吗?
他不得而知。
直到今天见面,看见他们活生生坐在自己面前,包括还没有去世的喻老爷子,陆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当年那场事故到底改变了多少人。
薛晋好骗,喻泽川好骗,喻老爷子也好骗,他们都是心思单纯的人,接触深了才能发现,和陆延这种人看似热血却冷心冷情的人不同。
陆延曾经试图拯救喻泽川,是善,但他明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只能待三十天,却偏要招惹喻泽川,又好像成了大恶。
大概陆延这个将死之人的想法和别人不同,他总觉得,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都是赚到,何必去想什么以后呢。
他也担心自己任务结束,月底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命运又像时针一样被拨回原点,所以忍不住隐晦提醒了薛晋几句。
陆延压低声音郑重道:“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薛晋闻言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看他一眼,又犹豫开口:“陆哥?”
陆延:“嗯?”
薛晋吞吞吐吐:“你说的那个小人,和我们非亲非故,但能经常见面,而且在公司工作,又能接触到大笔财务和账目……”
陆延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你想说什么?”
薛晋鼓起勇气开口:“你在说你自己吗?”
陆延:“……”
很好,薛晋这孩子打小就聪明机灵,怪不得过几年能当精英呢。
陆延微微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阴测测道:“那你以后可要小心我了,知道吗?”
薛晋:“……”QAQ好、好可怕。
另外一边,喻泽川终于把老爷子送上了车,他单手扶住车顶,靠近车窗说了好一通话才把老爷子哄高兴:“您先回去休息,过两天我带阿延去老宅吃饭,礼物肯定让您满意。”
老爷子坐在车里,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什么礼物,我才不稀罕他的礼物!你看看他今天送的都是什么,脑……脑白金?!”
喻泽川忍笑:“脑白金就适合老人喝,他也没送错,您大度点,和小辈计较什么。”
老爷子更不高兴了:“你的意思是我老了?”
喻泽川哄道:“不老不老,赶紧回去吧,别耽误睡觉。”
老爷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就没见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上次那个蒋博云卑鄙阴险,这次的陆延穷抠搜,我早晚被你气死!”
他语罢从车座旁边拿起一个包装精致的黑盒子,隔着车窗直接扔到喻泽川怀里,重重冷哼一声道:“拿给那个臭小子看看,什么才叫见面礼,司机,开车!”
喻泽川下意识接住盒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车子已经离开了。他打开看了眼,只见里面是一块成色极其好的翡翠玉坠,应该是老爷子给陆延带的见面礼,怪不得刚才心气那么不爽。
老爷子在商场叱咤风云几十年,从来没做过亏本的生意,结果被陆延用一提脑白金就骗走了一块翡翠玉坠,换谁也想不通。
喻泽川笑笑,把盒子关好,转身朝着酒店走去,然而还没来得及进门,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
喻泽川看见来电显示,迈出的脚换了个方向,转而走到路边的僻静处,这才点击接通,声音低沉:“喂?”
话筒那头有些嘈杂,一瞬间又安静下来,响起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喻总,您交代的事我们都办好了,蒋博云最近在卖房卖车,因为急着抛售,短期内找不到买主,迫不得已全部抵给了高利贷。”
喻泽川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卖了多少?”
男子道:“大概六七百万吧,他那套房子不在市中心,车也开旧了,卖不了多少,还在为剩下的钱求爷爷告奶奶呢。”
蒋博云进银川集团满打满算也就几年时间,压根攒不了多少钱。就像办公室传闻的那样,他哪怕年薪百万,不吃不喝也得十几年才能攒够一千多万,更何况蒋博云还没有年薪百万,那笔天价亏空足以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喻泽川缓缓吐出一缕烟雾,唇瓣格外猩红艳丽,他屈指轻弹烟灰,与刚才和老爷子说话是截然不同的神情,冰冷中带着讽刺:“他既然那么愁钱,你们还不帮他想想办法,找高利贷凑一凑吗?”
那名男子迟疑问道:“真的要让他凑够钱吗?其实可以先让他坐牢,等出狱了再收拾。”
“可我不想让他坐牢。”
喻泽川盯着前方的川流不息的车辆,目光幽深:
“四五年,太久了,我不想等到那个时候。”
他语罢直接挂断电话,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转身进了酒店。
喻泽川回到包厢的时候,一推门就出乎意料看见陆延正和薛晋凑在一起说话,目光在他们中间来回扫视,淡淡挑了挑眉:“没想到你们两个还挺有共同话题。”
陆延见他回来,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怎么样?老爷子还在生气吗?”
喻泽川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老爷子今天晚上估计气得睡不着了,谁让你坑了他一笔呢,拿着吧,爷爷给的见面礼。”
陆延打开盒子,瞬间被扑面而来的金钱气息闪瞎了眼,好家伙,没想到老爷子这么豪气,直接送了块翡翠雕的玉坠,早知道今天就给他多买两盒脑白金了!
陆延脸上痛惜的表情实在太明显,喻泽川都忍不住笑了笑:“在想什么?”
陆延美滋滋道:“我在想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给咱爷爷多带点见面礼。”
咱爷爷!咱爷爷!咱爷爷!!
喻泽川沉声提醒道:“不许再送脑白金。”
陆延:“那旺旺大礼包呢?”
喻泽川:“也不行!”
陆延:“为什么?”
喻泽川:“没有为什么。”
陆延:“哦。”
因为薛晋住的地方和他们顺路,喻泽川开车的时候顺便把他送回了家,中途薛晋下车后,车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莫名安静。
喻泽川冷不丁问道:“你和薛晋聊得开心吗?”
陆延正在低头研究老爷子送玉坠,闻言随口道:“挺好的啊。”
喻泽川望着前方的路,指尖轻轻摩挲方向盘:“他有点傻。”
陆延想起上辈子薛晋一直跟着喻泽川复仇,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不仅傻,还特别好骗。”
“那我呢?”
喻泽川忽然偏头看向陆延,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的问道:“陆延,我是不是也很好骗?”
这句话太过郑重,以至于陆延微妙停顿了一瞬,他抬头看向喻泽川,却见对方已经收回视线盯着前方的路况,车窗外暗色的光影落在脸上,就像平添了一道无形的疤。
陆延笑眯眯的,目光狡黠:“喻总,你对我这么好,我就算骗你也不会害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但陆延私下里还是喜欢叫他“喻总”,仿佛对这个称呼有着某种特殊的感情。
喻泽川心想那不还是骗?他没再说话,沉默开车,外面的冷风呼啸而过,吹乱了额前的碎发,连带着眼底的神情也让人捉摸不透。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那种怪异感又重新从陆延的心底浮现了出来。
说句难听话,他老感觉喻泽川最近就像鬼上身了一样,时而正常,时而不正常。偏偏对方又患有精神疾病,行为举止偶尔不正常一点……好像也算正常?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回家。
陆延原本在解衣扣,准备去冲个澡,房间里的灯却忽然被人关掉,视线陡然一暗,一具温热的身躯悄然靠近,将他抵在了墙上——
不用猜都知道是喻泽川。
陆延下意识搂住他的腰:“怎么了?”
喻泽川今天虽然没喝酒,但好像有点亢奋,他不轻不重地咬了陆延一下,牙齿磕碰唇瓣,带来一阵轻微的战栗酥痒感:“亲我……”
像是在命令。
陆延只感觉舌尖尝到了一丝血腥味,他无意识舔了舔唇瓣,心想这不叫亲,分明是咬。但他还是转身将人抵在墙上,熟练亲吻,然后熟练扒光。
衣服落了一地。
他们从客厅吻到浴室,又从浴室吻到卧室,柔软的床铺包围住他们两个湿漉漉的身躯,沉沉下陷,被裹成了蚕蛹。
“陆延……”
“陆延……”
喻泽川呼吸急促,每喊一声陆延的名字,都带着截然不同的情绪,时而深情缠绵,时而咬牙切齿,时而低低沉沉,仿佛带着刻骨的恨意。
陆延没有在意,反正喻泽川每天都要被他气上一回,这种又爱又恨的语调实在太熟悉了。他紧紧扣住喻泽川的手腕,语气还是那么不正经:“我在呢,喻总想说什么?”
喻泽川的声音被颠碎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闻言忽然抬起头颅,一口咬在了陆延肩膀上,力道狠得都见了血。
“唔!”
陆延闷哼一声,又露出了那种狐狸般委屈的表情:“你干嘛咬我?”
喻泽川躺在下面,盯着陆延的脸,也不说话,片刻后唇间忽然溢出一阵低笑,笑得身躯震颤不止,活像个疯子。
“……”
换了正常人,可能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陆延不是一般人。他淡定伸手捂住喻泽川的嘴,熟练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别笑了,一会儿邻居上来投诉了。”
喻泽川一愣,随即笑得更剧烈了,连眼泪都出来了,原本白皙的眼尾浸得殷红。
陆延把人往怀里一扯,低头吻住,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下来。
陆延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毕竟这个世界又没有病痛折磨,又没有生命危险,滚完床单放松身心,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半夜的时候,他是在一种压迫感中醒来的,喉咙和胸口好像压着块沉甸甸的石头,呼吸不畅,喘气费劲。
陆延下意识睁开双眼,因为困倦,过了几秒才看清东西,却猝不及防在黑暗中对上一双冰凉暗沉的眼眸——
喻泽川没有睡。
他居高临下看着陆延,目光冰冷,双手掐住了他的脖颈。

“!!!!”
陆延见状瞳孔收缩,后背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脖颈上的那双手虽然只是虚攥着,但窒息感和压迫感还是分毫不差传了过来。
他不明白喻泽川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无数次死亡得出的经验告诉陆延,这个时候千万要保持冷静,也千万不能激怒对方。
“喻总……”
陆延因为紧张,喉咙压抑,声音也不复从前清亮。他垂眸盯着脖颈上的那双手,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什么:
“你先松手,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好好说。”
可喻泽川还是不说话,他垂眸盯着陆延,长长的睫毛下阴影交织,寒潭般深不可测,死亡的气息侵蚀全身:
“陆延,你骗过我吗?”
“……”
陆延现在终于知道做贼心虚是什么感觉了,他如果说骗过,那肯定是个死,说没骗过,好像又太假,毕竟喻泽川总不会无缘无故掐他的脖子,对方八成知道了什么。
但陆延更疑惑了,他这辈子没做什么亏心事呀,喻泽川能知道什么呢?
难道……
陆延陡然想起那个猜测,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他抬眼盯着喻泽川,不想错过对方的任何一丝表情,一字一句紧张问道:“你回来了,对不对?”
心脏因为剧烈的情绪起伏,跳动频率开始逐渐加快。
“喻泽川,你回来了是不是?”
对方到底是第一世的喻泽川,还是第二世的喻泽川,又或者第三世的喻泽川?!
他现在掐着自己的脖颈,到底是爱着自己还是恨着自己?
陆延顿觉呼吸不畅,他已经折了三次,这一世原本以为没有生命危险,没想到还是大意了:
“喻泽川,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害过你。”
“我虽然叫陆延,但我和原来那个陆延不一样,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
“这辈子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你还可以继续做你的富家少爷,你如果杀了我,手上就又沾了血,早晚会坐牢的……”
陆延林林总总说了很多,大脑一片混乱,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头顶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你乱七八糟在说些什么?”
喻泽川的眼底好像又恢复了清明,他跨坐在陆延腰腹间,掐住脖颈的手改为撑在他身体两侧,低头吻了吻陆延,唇角微勾:“我吓你玩的。”
他唇瓣冰凉,触感湿濡柔软,舌尖轻轻舔舐陆延嘴角因为接吻留下的伤口,莫名让人想起丛林里游走的毒蛇,冷不丁就会给予你致命一击。
陆延闻言面色微变:“闹着玩?”
“嗯哼。”
喻泽川眉梢微挑:“我看你睡得那么死,想吓吓你而已。”
他语罢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过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没害过我?什么坐牢?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陆延一口气梗在胸口,憋得脸色铁青:“……”
妈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好玩,刚才差点吓死了好吗!!!
“听不懂就算了。”
陆延罕见生气了,他一个翻身直接把喻泽川从身上掀了下来,然后被子一盖,把头一蒙,俨然一副“自闭”模样。
喻泽川跌坐在床侧,见状也不生气,他双手撑在身后,隔着被子踢了踢陆延:“你不会生气了吧?”
何止是生气,简直快气死了!
喻泽川歪了歪头:“你还没告诉我,刚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呢?”
陆延隔着被子没好气吐出了两个字:“梦话!”
喻泽川又踢了踢他:“你先从被子里出来,我听不见你说话。”
陆延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听他的,闻言不止没有出来,反而把被子裹紧了几分:“听不见就算了,今天分床睡。”
喻泽川冷冷挑眉,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陆延胆肥了,居然还敢和他分床睡,滚完床单就不认账,谁教他的渣男行径?
喻泽川哪怕被陆延按在床上滚了一遍也还是武力值爆表,他脸色阴沉,直接伸手扯开被子准备给陆延一点教训看看,却没想到视线骤然颠倒,猝不及防被对方反压在了身下。
喻泽川惊愕出声:“陆延,你!”
陆延似笑非笑,哪里有半分生气的样子。他扣住喻泽川的手腕,一左一右固定在头顶,意味不明道:“你还是挺有劲的,刚才在床上喊不行了,看来都是在骗我。”
喻泽川白皙清冷的脸顿时被臊得通红:“你松开!”
“不松。”
陆延低头亲了亲喻泽川的右脸,这里曾经有道疤,所以力道格外温柔:
“下次别这么吓我了,我心脏不好,万一吓死了你岂不是得守活寡?”
情话又不要钱,多说两句也不会掉块肉。
“我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喻泽川听得耳朵发麻,浑身发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陆延倾身压过来的时候,他只能艰难吐出两个字:“混蛋!”
陆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也只对你一个人犯混。”
只是话虽然这么说,后面几天陆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每天晚上醒来,要么看见一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要么看见一把小刀抵住自己的喉咙,偏偏喻泽川就像鬼上身了一样,事后都是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延心情复杂,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寺庙拜拜。
#妈妈,和精神病谈恋爱好辛苦#
这天喻泽川早上有事出门了,陆延直接用手机搜索附近的寺庙,在线预约了两张门票,打算下午和喻泽川去拜拜佛,不拜不行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下去了。
系统就是在这个时候冷不丁冒出来的,冰冷无机质的声音没有任何属于人类的情绪,只有讥笑嘲讽学得入木三分:
【今天就是任务最后一天了,你该不会还想着过日子吧?】
陆延闻言在屏幕上轻点的指尖一顿,下意识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到月底了,只要过完今天,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
陆延皱了皱眉,收起手机:“我离开之后,他们还会重蹈覆辙吗?”
【天知道。】
系统黑色的身躯在陆延周身上下浮动,电流声有些刺耳,它擅长给人带来痛苦,自然是怎么扎心就怎么说:
【也许你离开之后,喻泽川身边寂寞,又重新喜欢上蒋博云了呢?】
【又或者蒋博云重新得到他的信任,把喻泽川再次送进监狱了呢?】
【603号宿主,你的任务只是活下来,而不是改变别人的命运】
【当然,你也改变不了。】
系统低沉的语调就像魔咒一样,一个接一个往陆延脑子里钻,让人不禁怀疑命运是不是真的会回到起点。
陆延闻言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忽然转身走进厨房,拿了一把锋利尖短的切骨刀出来。他用毛巾小心翼翼裹住刀身,然后塞进袖子里,又穿了件黑色外套,看样子是打算出门。
系统对于陆延平静的态度感到了些许不满。它觉得对方应该愤怒惊恐才对:【你去哪儿?】
陆延闻言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它,那张总是刻意装作乖顺的俊美面容此刻终于褪去伪装,露出一抹堪称恶劣的笑意,令人不安到了极点:
“杀人。”
反正他最后一天就要走了,不如在走之前,杀了蒋博云这个最大的隐患。
经历了那么多事,陆延到底也不是当初没见过血的白纸了,他隔着衣服握紧袖子里的刀,勾唇道:“蒋博云死了,我才能彻底放心。”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喻泽川会被对方重新蛊惑,他只是担心蒋博云会毁了现在安稳的一切。
陆延其实一直在找私家侦探暗中关注蒋博云的动向,太详细的虽然打听不到,但他知道对方卖了车卖了房,现在住在一栋廉价的居民楼里,日子好不凄凉。
陆延驱车来到了那栋居民楼,因为是最后一天留在这个世界的缘故,他压根就没有费心隐藏形迹,只是戴了顶棒球帽,双手插兜穿过了熙攘的人群,一路来到楼上。
蒋博云住的这栋楼实在破旧,连电梯都没有,早就不剩几户人住了,脚步声但凡大一点,墙皮都能震下来。
陆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脚步声放得格外轻,然而当他一路走到蒋博云所在的楼栋时,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东西摔砸声,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这栋楼的年纪大概有四十年了,外面是一扇栏杆式的不锈钢防盗门,里面则是一扇红木门。此刻防盗门关着,红木门半开,陆延稍微隐蔽身形,从半开的缝隙里看见了地上趴着的一个人。
蒋博云?
陆延眯了眯眼,一度有些难以把对方和之前风度翩翩的男子联系起来。只见蒋博云身上穿着最廉价的T恤衫,胡子拉碴,不知道多少天没刮了,看上去硬生生老了十岁,右腿打着白色的石膏,像是瘸了。
“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真的没钱了!”
蒋博云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个劲地朝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子磕头:“泽川,你看在我们以前认识的情分上,就帮我这一回,你帮我把钱还了,想怎么样都可以!”
陆延耳朵敏锐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名,心中一惊。
“你打我吧,你骂我吧,我就剩一条腿了,他们如果再把我另外一条腿打断,我的日子就真的过不下去了!”
狭小的出租屋里挤着三四名穿黑色西服的保镖,客厅唯一的沙发上坐着两名男子,一个是放高利贷的洪哥,另外一个竟然是喻泽川。
喻泽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左手懒懒支着头,右手夹着一根烟。他一面对蒋博云的痛苦感到满意,一面又对蒋博云的哭喊感到厌恶,所以眼皮垂下,从头到尾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
他抽一口烟,沉默吐出烟雾,仿佛要把肺腑里的恨意也一起吐出去。
洪哥看了喻泽川一眼:“喻总,这小子可欠着我三百万呢,您要是今天高抬贵手,帮他还了这笔窝囊账,我立刻走人,你要是不帮他嘛……”
洪哥狠狠瞪了蒋博云一眼:“那就再废他一条腿,做成意外事故,保险也能赔不少!”
蒋博云闻言立刻慌了,他顾不上刚刚被打废的那条腿,连滚带爬来到喻泽川身边,伸手攥住他的西装裤腿道:“泽川!泽川!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当初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贪污公款,你看在咱们大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三百万而已,你漏漏手指头缝就能救我了!”
喻泽川抬眼,一旁的保镖立刻会意上前,一脚将蒋博云踹翻在地。
喻泽川指尖落下一截烟灰,须臾又被风吹散,他换了个姿势坐着,好整以暇看向蒋博云:“我帮你还钱,你拿什么还我呢?”
推书 20234-06-26 :小哭包出场自带bg》:[穿越重生] 《小哭包出场自带bgm》作者:月衫客【完结+番外】书耽2024-5-29完结●总字数:35.8万 ●点击:8.5万 ●收藏:900 ●推荐:401 ●月票:12文案:欢脱小甜饼~  娇软可口又爱作小公子受VS温润如玉假腹黑大贴心攻  唐国公府遭人暗算被满门抄了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