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姿势像极了在游戏里行走的boss,极其抽象。
他走过去,抱起屈竹月,脚下越疼。
“老婆,我一定让你用上空调。”傅识琅猛吸一口气,抱着人开始绕圈跑。
来回往复了两趟,时间到。
傅识琅摔坐在指压板上,额头全是汗水,脚底下酥麻感不停蔓延。
【看着就感觉很酸爽,这回去不得好好按按。】
【能看出来傅识琅尽力了,扶额苦笑。】
【指压板的痛,只有感受过的人才懂。】
【屈大美女的beta老公下去还得多练练啊。】
【前面别说风凉话,你能在指压板上面不改色坚持一圈再说话。】
【去挑战已经很厉害了好嘛。】
第二组,上场的是喻禾和蔺一柏。
蔺一柏扶着喻禾在指压板外脱了鞋,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他紧随其后。
喻禾边走,边回头瞧蔺一柏,心里没底,“感觉怎么样啊?”
“还行,等我给兜兜赢个空调回来。”
“切,”喻禾笑着抱上蔺一柏,“尽力就好。”
空调也没那么重要。
游戏嘛,重在参与。
平平淡淡才是真。
再次吹响口哨,倒计时开始。
第49章 节目组包售后吗?
蔺一柏先是忍耐着断断续续来了十下跳绳,随后一路小跑到起点处,抱起一动不动的喻禾。
少年在他怀里安稳的像个雕塑。
“这么安静?”
喻禾眨眨眼睛,老老实实说:“我怕太激动,做出某些大动作,会加重你的酸痛感。”
蔺一柏轻呼出一口气,“可能会有,但是还好。”
“喔,那我还是做个僵硬的雕塑吧。”
第二圈平稳度过,到了第三圈,慢动作完成。
还有两分钟。
蔺一柏丢下手中的跳绳,小步跑过去,抱起喻禾,打算完成最后一圈。
二十米虽然铺满指压板,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一共四圈。
接下来是桑以均。
毫无悬念,他抱着舒欢只跑了两圈。
对此,优等生蔺一柏的陈述是——爱会让懦夫成为冲锋陷阵的勇士。
很明显,桑以均和舒欢纯搭档。
最后是孟子詹和易书。
易书从不怀疑孟子詹的自身身体素质,但是这次!他一圈都没跑。
易书目瞪口呆,“咱们这是直接弃赛了?”
“嗯。”孟子詹绕进遮阳棚底下,从一侧的桌子底下的箱子里找到一个麒麟瓜。
吃着西瓜的导演看看他,一句拒绝没说出口。
这西瓜藏得严严实实怎么就被他找到了呢?
孟子詹抱起西瓜便走了出去塞给易书,“导演给的西瓜,说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啊。”易书看不懂这操作。
导演没拒绝。
他便真的认为是导演给的。
缓过神来呼朋唤友,“喻禾!吃西瓜。”
正惦记那口吃的,喻禾两眼放光飞奔而来,“西瓜!哪来的。”
易书朝着正憋屈的导演努努嘴,“导演给的。”
西瓜是孟子詹拿的。
导演左边一个投资商,右边又一个投资商,刚暗戳戳出完气,这会被偷了瓜,更气了。
但偏偏,西瓜是喻禾和易书吃得。
导演微微笑,磨刀霍霍朝空气。
空调被喻禾喜滋滋带回了家。
沿路上,少年眉开眼笑搂着蔺一柏的胳膊,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叫的好不亲热。
“你也就这个时候才这么叫我。”蔺一柏牵住喻禾的小手,微微走在前面。
话里有点埋怨的意思。
喻禾晃晃手,“没有呀,我有时候也会这么叫你的。”
蔺一柏轻笑,拢住他的腰,将人扯进怀里,“那么请喻禾同学举例。”
“想不起来了,嘿嘿。”
试图蒙混过关的喻禾将自己用力压进蔺一柏的怀里,小脸埋进胸口,牢牢锁着人。
闷声说:“你快向我求饶,不然不让你走。”
“还敢威胁我?”
蔺一柏大手挠上喻禾的痒痒肉,挠的人泪花盈满眼眶。
随后掐腰直接将人托着屁股抱起,顺带拍了一下,“这样的求饶可以吗?”
“不可以!”
喻禾红着脸捂住屁股,想起在直播,迅速将自己缩成一团,双手挡住自己的脸。
【真夫夫就是最甜的,呜呜呜,今日糖分有了。】
【斯哈斯哈,少爷的屁股好翘,我看到它弹了一下。】
【变态远离!不像我,我只爱少爷的脸和细腰,想要亲亲摸摸。】
【蔺总:统统沙喽,一堆lsp究竟在幻想什么啊。】
【麻烦按照这个甜度甜下去,我喜欢,呜呜呜,真夫夫就是最好嗑的。】
【喜欢的要死。不过这已经是第三周了,第四周录制完,就再也看不到他们的日常了,不知道节目组包售后不。】
【应该不会,哈哈哈,导演讨厌蔺总。】
导演偷摸看着直播间。
当这条弹幕划过屏幕的时候,眼皮一跳,发出一声怒吼,“我售后?售谁的后?是我的西瓜,还是我的命。”
天知道,他快被逼疯了。
想赚点钱,真的好难。
他想退休养老了。
参加完指压板游戏,口袋里的手机不停振动。
舒欢避开了热闹聊天的人群,避开了随时直播的镜头,走到墙角处,接通。
他语气淡淡的,好像那头的人与自己关系不好,“什么事。”
“舒欢,我们的赌约,你输了。”
“我知道了,我会退出综艺录制的,再见。”
一通31秒的电话。
没有影响任何人的狂欢。
舒欢靠着墙壁,目愣地摸了摸微调后有些肖似喻禾的脸。
这次的赌注有点大,他以为自己能赢,结果还是输了。
离开悄无声息。
舒欢退出录制,桑以均就成了单打独斗的那个人。
屈竹月和傅识琅,一对真夫妻,明显是不能再搭人进去。
蔺一柏和喻禾带着章文怡,人数上够。
只剩下以兄弟身份录制的孟子詹和易书。
行李搬来的时候,易书在睡下午觉。
孟子詹坐在一侧看书,桑以均拎着行李大摇大摆地进来。
对方很好心的为他指了位置,“你的房间在隔壁。”
砖房只有两间卧室。
桑以均没来之前,他俩是分开睡。
桑以均来了之后,易书为了和这人没瓜葛,认为还是和孟子詹一起睡更稳妥。
一墙之隔,两个房间,桑以均点点头,近水楼台,先得月。
姓孟的直接把这楼台拆了,好得很。
桑以均不情不愿搬去了隔壁,躺在床上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殊不知,他前脚走,后脚易书就被孟子詹叫醒。
“一起去钓鱼吗?听说喻禾和蔺一柏也去了。”
易书翻了个身,衣领被拽着,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角。
他爬起身揉揉眼睛,“下午钓鱼?”
孟子詹翻开手底下的书,喉结滚动。冷淡应了一声,“对。”
“那去呗。”
上次听说喻禾钓鱼技术不错,可惜自己当初没在场。
这次一定要去看看。
第50章 钓鱼佬喻禾一发入魂
“我认为,也许出门的时候可以安静一些。”孟子詹合上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易书戴好遮阳帽,镜子里的自己有点小帅,“为什么啊?”
他在自己家里还得狗狗祟祟?
孟子詹从抽屉里取出花露水和防晒伞,“桑以均在隔壁。”
他打量着易书的表情,低敛眼皮,谋划着做出下一步试探,“根据最近的表现,如果他知道你要出门,可能会跟着。”
桑以均搬来这里,无论是易书,还是孟子詹,心中都有些抗拒。
但是,也只有他们之间所谓的“兄弟”关系,还能接纳一个桑以均。
易书摘了帽子,理理头发又重新戴上,凑过去讲悄悄话,“那我们就偷偷出去吧。”
心机者的试探再次成功,桑以均的存在没有任何威胁。
距离有些近。
红润光泽的脸进入孟子詹的视野。
淡粉的唇色,好看的唇线,漂亮的眼睛。
每靠近一分,喜欢就多了一分。
“别发呆啊,”易书给他腰上来了一肘子,有些不满对方的出神。
孟子詹低眼看他,随人摆弄自己,这样的易书,他也喜欢。
【从孟子詹的眼神,我能品出来,他喜欢易书!啊啊啊!哪里是发呆,明明是痴迷老婆的面容。】
【易书眼神不好使,情窦也没开,相处了三天,他愣是没发现孟子詹的感情。】
【孟子詹他真的,我哭死。隔三差五就试探易书对桑以均的态度,生怕自己没机会。】
【哥,你有那么帅的皮囊,有那么多钱,你告诉我——你在搞暗恋?】
【孟子詹你说话啊!今晚就要和喜欢的人睡在一起了,你会老实吗?】
【一个冷知识,易书对空调吹出的冷空气过敏。而昨天赢空调,孟子詹直接没参加。】
【我懂了!因为喜欢,所以努力赢大别墅,也记得易书用不了空调,直接不参赛。】
【另一个冷知识,从网上扒出来的,孟子詹二十五岁从易家就搬走了,和易书共同相处的时间很短。】
【一起住的时间很短,但是能记住易书过敏。哥,你三十二岁,还纯爱啊?】
【观众用三天发现孟子詹喜欢,易书要花多久留意到孟子詹啊。】
易书带着孟子詹轻手轻脚离开时,桑以均还躺在床上思考怎么追人。
他们只是来康村录制综艺,没带装备,简单在康村的渔场租了渔具,带着去找喻禾。
如今《与爱同行》综艺导演与嘉宾似乎存在相爱相杀的关系。
嘉宾折腾导演,导演就努力从他们身上捞钱。
以前对喻禾钓鱼只当私人娱乐,无需录制。
现在对喻禾钓鱼当直播内容,实时直播。
打赏!都给我打!
有了上一次被推落水,这次喻禾想要钓鱼,只敢靠近池塘边一点点。
鱼竿是蔺一柏帮忙架好的。
折叠躺椅一搭,鱼钩带着饵料和浮漂一起落进水里。
喻禾站在后面,手心全是冷汗,下意识去摸了摸人工耳蜗体外机。
其实没有多害怕,但创伤像是多云天气,总是很难散去。
蔺一柏向他伸出手,“兜兜,不要怕,我就坐在你旁边陪着。”
爱人总是能给予坚定的力量。
“好!”
喻禾毫不犹豫将手递给蔺一柏,后者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将人安顿在折叠躺椅上躺好。
蔺一柏也跟着躺在旁边的躺椅上。
两个人的胳膊搭在扶手上,像青春期恋爱的学生,相互勾着手指。
“哎,喻禾~”
假寐中的人睁开眼睛,正和弯腰叫他的人对上眼。
喻禾没松开和蔺一柏牵着的手,坐起身,易书扛着渔具,孟子詹紧跟。
他张了张嘴,指着池塘,“你也来钓鱼?”
“是滴。”易书原地打开包,安置渔具。
孟子詹在一旁安安静静帮他,弄完易书的东西,这才去收拾自己的。
喻禾看的一愣一愣,拽了拽易书的衣服,趴在耳边说小话,“孟子詹对你这么好?”
“对啊,”易书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这人挺好的。”
已婚人士喻禾大大的问号,语重心长地说:“易书啊,我劝你,这个好人卡不能乱发的。”
他怎么看,都感觉孟子詹不对劲啊。
无微不至的样子,像极了在照顾自己老婆。
可惜,某人没听明白。
易书挠挠脸,比喻禾还能摆烂,直接拒绝再思考这个问题,“听说你钓鱼不错,上次一个晚上钓了好几条。”
“也就还行叭,”提起这个,喻禾就可骄傲了,“我给你讲,我应该是运气超级好,每次钓鱼都很不错。”
“尊嘟假嘟?”
两个人围在一起像小学同桌一样叽叽喳喳。
想和老婆度过一个下午的蔺一柏挠了一下牵着喻禾的手,“兜兜,说话会惊到鱼。”
一侧的孟子詹叫了易书,“你的浮漂刚刚好像抖了一下。”
喻禾连忙捂住嘴。
易书注意力转移到浮漂上。
蔺一柏和孟子詹相对无言,都是老狐狸,不玩虚的,相互合作才是上上策。
【蔺总和少爷两个人的手都好好看,可以让我左边牵一个,右边牵一个吗?】
【要是这么说,那还不如让你直接睡中间。】
【蔺总和孟子詹似乎达成了某种霸占老婆的协议,哈哈哈。】
大家讨论人,也有直播间里的钓鱼佬谈论起喻禾钓鱼的事。
【没见过少爷钓鱼,他能行吗?】
【爱好而已,不要较真,感觉这种池塘,也钓不出多大的鱼。】
【钓中鱼钓小鱼,全凭运气,反正我每次都是小鱼。】
【不开玩笑,上次看到一个人钓了好大一条,我追了一路,就想问问他怎么钓上来的。】
【能钓到中鱼——钓鱼佬心中的神。】
【少爷要是能在这种池塘钓到中鱼,我连夜打飞的过去问他方法。】
明显,对于这种地方叠加喻禾的因素,很多观众都觉得只能钓小鱼玩玩。
而喻禾对于能钓多大的鱼,完全是佛系看待。
四个人躺了一会,喻禾的浮漂被猛地拉下水。
还没等喻禾去提竿,身侧的蔺一柏先一步伸手,下面拉扯感剧烈。
他确保鱼竿是弯弓受力,拉线控紧,缓缓将鱼往岸边拖。
易书没钓过鱼,但是见蔺一柏很用力的样子,估计这次鱼不错。
“看起来应该是条中鱼,”喻禾开开心心去提竹篓,感慨自己的运气真的很不错。
将鱼拖上岸,全部鱼身这才显露出来。
果然是中鱼。
易书忍不住竖了大拇指,“喻禾,你真的牛。”
直播间弹幕安静了一秒,这次轮到钓鱼佬霸屏。
【中鱼!我在专业鱼塘钓了一年,中鱼空空,小鱼满满,这是什么运气,分我一点啊。】
【年纪轻轻的钓鱼佬,你是怎么做到一发入魂的!告诉我。】
【好了,买好机票了,我现在就打飞的去。】
【佬,你是怎么钓的啊,能不能教我,我也想第一钓就是中鱼。】
【他甚至都没有打窝,只是用了饵料。】
【此时,正在钓鱼且一无所获的我轻轻碎了。】
喻禾不知道自己捕获了多少钓鱼佬的心。
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全程都在专注等鱼上钩,而蔺一柏负责提竿、拖鱼、再放鱼钩。
第二条是中鱼,第三条是小鱼,第四条还是中鱼。
钓鱼佬们不是没有怀疑过鱼塘里中鱼很多。
但是易书钓上来的基本都是小鱼。
钓鱼佬更羡慕嫉妒了。
这真的是运气和方法。
到了晚上八九点,喻禾和易书都钓累了。
在鱼塘老板要笑不笑的目光下,偃旗息鼓。
他们两家方向不一样,一起走了一小半路程便分开。
“火锅鱼、炝锅鱼、炸鱼块、清蒸鱼…”
喻禾一边走路,一边报着菜名,口水止不住。
他手里提着一个竹篓,另一个在蔺一柏的手里。
两人一起并肩回家。
月光洒在地上,像是细碎的盐。
时光静好,喻禾认真思考菜谱,随后带着小心思一点点挽上蔺一柏的胳膊。
男人分神看他,笑说,“报完菜谱了?”
“没有,”喻禾摇摇头,抿了抿嘴唇,“老公啊。”
老公一出,必有所求。
蔺一柏静静等着笨蛋老婆开口。
少年的手从挽着胳膊,摸上他的手腕,之后十指紧扣。
喻禾舔舔有点干的嘴唇,看向蔺一柏的目光期待,“我明天中午可以吃两道和鱼有关的菜吗?”
最好是一道清蒸,一道炝锅。
蔺一柏微笑。
喻禾眼睛一亮,有戏哎,他最喜欢吃蔺一柏做的鱼了,超级好吃。
“不可以。”
此话一出,少年顿时小脸就垮了。
也松开了蔺一柏的手,不十指紧扣了。
他觉得自己被骗了,有点生气,还有点委屈。
嘴巴一撇,格外不满,“蔺一柏,你刚刚的表情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那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喻禾单手费力提着竹篓,转到身前,双手提着,“你是笑着的,意思就是可以。”
蔺一柏眉头一挑,和老婆玩,“兜兜,那可能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这下,喻禾连眉头都皱在一起了,“蔺一柏,你变了。”
“你不爱我了。”
好大的一顶帽子。
直接关系到爱与不爱。
蔺一柏丝毫不慌,他接过喻禾手中的竹篓,“我怎么不爱你呢?兜兜,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都是假的。”喻禾哼一声摆过头,和蔺一柏拉开距离。
蔺一柏追上,耐心哄着,“我陪你录制综艺,给你做好多美食,早晨给你早安吻,还送了你酒庄、马场、矿场。”
“而且你每次哭都是我抱着哄,哄了还哭,就得抱着你散步。”
讲到这里,喻禾没反应,蔺一柏继续上“难度”。
“虽然我们感情的一开始,可能因为自己年龄有点大,让喻州很不满意,但我还是坚持下来了。”
“有次为了见你去翻墙,结果被妈发现,当贼一样捅了下来。”
蔺一柏越说越让喻禾脸热,“兜兜,你不能质疑我的爱,这样真的好伤人,让我很想哭。”
狐狸卖惨,全是假。
在看直播的喻州有被无语到。
他就知道。
蔺一柏这货能是什么高冷的人,闷骚到极致,还会拉出好兄弟踩两脚。
还说什么,可能因为自己年龄大~
都是假的。
就算让他再说上两小时,也不会有一滴眼泪掉下来。
“好啦好啦,”喻禾抢过蔺一柏手中的竹篓,“我不怀疑你对我的爱,好了叭。”
“我就知道,老婆你最好了。”
蔺一柏假装心上有点受伤,虚揽着喻禾的腰,继续悲伤,“我要是再年轻一点,也许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好了好了,”喻禾直接手动闭麦,“只要是你,我都爱,贼爱。”
【以毒攻毒这是?】
【啊!蔺总到底什么人设啊,我感觉自己来到了千面世界。】
【蔺总突然有点茶?而少爷伟岸了起来?】
【“我要是再年轻一点”哈哈哈,真的要被蔺总笑死,放心吧,你老婆最爱你了,不会嫌弃年龄的。】
【蔺总:老牛吃嫩草,勿扰。】
【不是,蔺总和老婆谈恋爱期间,还翻人家的墙?纯纯的黑历史啊。】
【小情侣午夜幽会,被一杆挑落。】
【蔺总有钱又爱少爷,送了那么多东西,随便给我一个,我睡觉都能笑醒。】
【有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我生来就是牛马。】
【别说了破防了。】
喻禾拉住蔺一柏的手,没放弃自己的想法,又装可怜,“明天中午真的不能吃两顿鱼做的菜吗?”
“不可以,因为一次性吃太多,后面就会厌恶了。”
喻禾从角色中脱离,蔺一柏也快速摆脱,又恢复了往日的形象。
蔺一柏抽出手,揉揉喻禾的脑袋,牵着人回家,嘴唇微勾,“但是小喻先生的菜谱我会积极采用的。”
还是能吃到想吃的菜。
喻禾有点子感动,“呜呜,老公你最好了。”
易书很满意这次的钓鱼成果。
路上一直很兴奋与孟子詹交流。
“真的没想到,第一次钓鱼就有这么多,我也算是天才。”
“是挺不错。”
“喻禾才是大佬,他的竹篓里好多大鱼。”
“你下次也可以。”
拐过弯,一道黑影坐在他们的院门口。
易书一顿,没再迈开步子,孟子詹也跟着停了。
黑影站起身,朝他们快步走来。
“你们俩干嘛去了!”桑以均冲过来的气势扑人,“我等了一个下午。”
说罢,他面露一点委屈。
一个下午,桑以均都躺在床上思考怎么才能增进感情。
第一步就是——如果想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征服他的胃。
他起身去厨房做饭,这才发现隔壁房间空空,孟子詹和易书不知道去了哪里。
易书指着孟子詹手中的竹篓,毫无将人丢在家里的愧疚感,“我们去钓鱼了啊。”
桑以均欲言又止,“那你...”
易书:“什么?”
易书的眸子澄澈,里面除了今夜钓鱼的喜悦,再无其他。
桑以均说不出“为什么不叫上他”这种话。
他不蠢。
孟子詹和易书能同进同出,是他俩之间存在着以易父为枢纽的关系。
而在他和易书之间,未经本人同意,自己连个追求者都算不上。
易书明显是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桑以均,你想说什么?”
“你们吃饭了吗?”
桑以均指向院内的厨房,整个人有些冲动后的局促,“我下午做了饭,但是你们没在。”
“谢谢你,正好我们没吃饭。”
易书笑着化解气氛的尴尬,提着竹篓,推着桑以均向前走,孟子詹一声不吭走在后面。
晚上九点,节目组的直播间准时关闭。
砖房里的空调正释放冷气。
章文怡在睡觉前看了一眼小两口钓回来的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蔺一柏洗了澡,换了睡衣,正准备忙工作,喻州的电话打了过来。
“什么事?”蔺一柏将手机卡在桌面的支架上,取了ipad和触控笔。
喻州看镜头那边蔺一柏有些得意的脸,恨的牙痒痒,“你在直播里说的那些话,我可都听到了。”
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也就算了,在兜兜面前这么说他,他的形象就不重要吗?!
“哦?”蔺一柏后靠着沙发,眼皮轻抬,老狐狸一样的笑。
“哥,对不起,就当是为你弟夫和亲弟弟的幸福生活做出点牺牲。”
一巴掌打到了空气。
喻州牙更痒了,只想把蔺一柏掐死。还说什么“弟夫”,他也怪好意思的。
拱自己家小白菜的猪。
浴室里响起啪嗒啪嗒的拖鞋声。
蔺一柏活动了一下手臂,“哥,我应该不是很老吧?”
“蔺一柏你给我闭嘴!”喻州想要跳起来骂人,“你这个拱了白菜的猪,挖了墙角的挖掘机,年龄有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脚步声渐近。
一张白嫩的小脸猝然出现在镜头里。
喻州顿时哑巴,嘴唇张了张,一会看蔺一柏,一会看这人。
喻禾头发湿润,黑眸亮晶晶,眉头轻皱,“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蔺一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