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汉花式养瞎夫郎by不早夭

作者:不早夭  录入:08-16

前两日他找了不少书看,对秀才的身份有一定的了解,原是可以去做私塾先生的,但他到底对这里的教书事宜不太感冒,何况他前世可是做生意的,还是得先稍微接触这方面才行。
“哟!这不是萧秀才吗?急匆匆的要去干啥?”
一听到这痞里痞气的声音,萧寒锦瞬间就和记忆里的某个地痞对上,他扭头看去:“王老二。”
“您大忙人还记得我呢?有两日不见你了,还忙着为你那心上人伤心呢?不如晚些时候跟我去吃花酒?”王老二留着胡子,显得更地痞了。
萧寒锦摇头拒绝:“不了,我还有事,你以后也少去那种地方吧。”
“你小子还教训起哥哥了,不去就赶紧滚蛋,看着你那小白脸就心烦。”王老二挥挥手,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擦着他身子就走了。
萧寒锦有些意外,有还以为,这地痞得强硬威胁他去呢?
不过现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继续朝前走,想着看看哪家铺子缺人,先找个活计做着也好。
之事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又被叫住了,好在这次叫住他的不再是地痞流氓。
“萧哥!萧秀才!”
萧寒锦扭头,就见一小二模样的人热切的站在荷叶轩酒楼前看着他,等他扭头时,更是快步追了上来,小二笑道:“萧哥,有几日不见你了,可要去酒楼?”
“不去,我些事。”萧寒锦说,他刚抬脚准备离开,又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那小二,“你可知这镇上哪家缺伙计?”
别小瞧这种小人物,走街串巷都靠他们,他刚刚差点就要忘记了。
小二对他颇为了解,听他这般说,不禁有些奇怪:“您要找事做?”
天晓得,这位秀才在镇上可是出了名的,虽然没做过会撸走功名的坏事,但是也没少做那招猫逗狗的,他能和秀才搭上话,也纯是因为对方曾经拉过自己一把。
倒是没想到,几日不见,变化竟然这般快。
这人一旦精神好了,面相都着变了,从前看着只觉得是有几分俊,今日再看,更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来。
萧寒锦点头:“自是,家中眼下困难,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那敢情好,是这样,我们酒楼刚走了位秀才,说是要潜心学习参加乡试了,刚好东家有心寻人,我不妨给您引荐一下?”小二说道,他也只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就算来日萧寒锦不能受用,到底还得记着他的好,那可是秀才,是有功名在身的,怎么也比他们这种小老百姓有用!
听他这么说,萧寒锦也没拿捏,笑道:“多谢,那我在此处稍等。”
“您之前常来,哪能让您在外面等,您进来坐吧,我先同掌柜说一声。”小二可不敢自作主张直接找东家,得先和掌柜的说。
以萧寒锦的名声,要在镇上做事其实是没人想用的,但架不住他是个秀才,虽然穷,功名可比身外之物响亮。
能中秀才,说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何况酒楼用账房,那就是得有秀才功名,童生他们可瞧不上。
掌柜的也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转了性,他走到萧寒锦面前,寒暄了两句,说道:“不瞒您说,我们东家正在楼上雅间儿,我带您亲自见东家吧。”
萧寒锦撩起眼皮看他,虽是看破了他的小九九,却也没拒绝:“那就有劳掌柜的。”
掌柜的将他带到雅间里,隔着屏风和里面的东家说着原委,从前用与不用都是掌柜自己看着办,这次却刻意带来给他看,东家就立刻明白,这人有点小麻烦。
“如此,你先出去,我与这位秀才郎说几句,考究考究。”东家声音格外年轻,甚至带着几分慵懒和优雅。
萧寒锦正想着,就见屏风后走出一儒雅男子,年岁不大,模样俊朗端正,看向他时却带着打量:“你为什么要来我们酒楼做事?”
一句话,让曾经身为打工人的萧寒锦,瞬间梦回面试现场。

第8章 晚归
“我事先并不知晓,是店里的小二会做事,见着我问了两句。”萧寒锦也直白说着,前世摸爬打滚几十年,看人还是很准的。
这位东家分明知道他是个麻烦人,却还是愿意见他,就足以说明,他是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的,更愿意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所以他没必要隐瞒,毕竟这聘用人的事似乎还没有传出去。
东家笑了:“我做事向来随性,你合我眼缘,什么时候能来做事?”
“不是说要考我的学问?”萧寒锦有些无奈,连算账的事都不曾说到,这算什么考究?
“酒楼内目前还有两名账房,你们每日所算的账目都得让彼此瞧过,且我得先试用你,才知晓你能不能用。”东家也不和他藏着掖着,“他们都是试用过的账房,一月六两,若无算错月底还会多奖五百文。”
萧寒锦默默算了算,虽然不多,但对萧家眼下的情况来说,也能改善生活,他便点头答应了:“那文书字据如何立?”
东家挑眉看了他一眼,颇有些兴味:“都说你是读书人,可方才那一问,竟是比我还像生意人,字据我会在你今日下工前给你。”
萧寒锦抿唇,这才刚要试用,竟要他直接开始做事了,虽说他本就有此意,但还是莫名觉得憋屈。
再看向那儒雅的面孔,只觉得背后藏着一张狐狸脸,狡诈的很。
萧寒锦被赶上架,也只能去做事,多做一日,便能多算一日的银子,他憋屈是憋屈,银钱上不亏他就是了。
来做事的不是别人,而是名声不好的萧寒锦,另外两位账房也是读书人,自然对他嗤之以鼻,看他时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萧寒锦心中无奈,可谁让他占了原主的身份,就得承受原主造的孽,何况他就是个打工的,也实在没必要太计较这些,只要不犯到他面前就好。
“打扰二位,背后议论时请小声些。”萧寒锦微笑,“听闻算错也会有惩罚,若是因我而犯错,实在得不偿失。”
“你才是莫要算错,成日里吃酒,怕是都要将学问忘到狗肚子里。”一账房不忿的回怼,实在气不过萧寒锦不正经用学问。
贫苦人家学习如何艰难,他学得几分知识,却要这般嚣张狂妄,不能修缮自身,实在可恶。
另一账房赶紧捂他嘴:“张元,别说了,他认识那许多地痞,回头找咱们麻烦怎么办?快些做事吧!”
叫张元的账房哼了一声,继续算账了。
萧寒锦本就不愿意起事端,何况他也看明白了,这也是“试用”的一层。
晌午,萧寒锦被小二拽着和他们一起用午食,也省的他出去其他地方买着吃了,便欣然接受了。
酒楼内最不缺的就是吃食,那鱼也是酒楼的招牌,他吃着确实觉得不错,多吃了良久品了品,想着小瞎子也爱吃鱼,这鱼他眼下买不起,却是能做的。
另一头。
江以宁在门前踱来踱去,虽说晨起萧寒锦出门前就说过中午可能不会回来,但真不回来,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就总想等他。
王秀莲看着那瘦弱的身影觉得好笑:“二弟说了不会回来,你不要等他了,就咱俩随便吃两口,一会我得去帮着种地。”
“那我跟嫂嫂同去。”江以宁低声说,他自己在家里,总觉得有些不好,“我也能出份力的。”
“也好。”王秀莲答应,宁哥儿自己在家她也确实不太放心。
随便吃了张饼子,两人就带着农具去田里了,今日要种水田,就在水塘边上,这里的水田是最肥沃的,江以宁看不到现在的样子,脑海中也只能浮现出从前的,只是因为时间太久,艰难在脑海中拼凑成功。
“你慢点下水,田里有蚂蟥,你这么多年不下水田,可能早就忘记这些了。”王秀莲语气带着笑,“被咬到了千万不要用手拽,小心点。”
“我晓得了。”江以宁咽了咽唾沫,他确实已经忘记被蚂蟥咬到是什么感觉了,毕竟他连蚂蟥的样子都快记不得了。
两人从两头开始插秧,江以宁做不惯这些,但也只能强忍着坚持,毕竟王秀莲怀着孕都在做事,他就更不能轻易喊累了。
直到两人都有些受不了,这才直起身子喘着气。
突然,江以宁感觉小腿一痛,甚至隐约还能感觉到有东西要往皮肉里钻,他立刻颤抖着声音喊王秀莲:“嫂子,有东西在咬我……”
“别怕别怕,我扶你上去,用火烧一下就掉了。”王秀莲赶紧扶着他上去,拿起自制的火折子使劲吹了两下,点起旁边早就备着的干草,对着胖嘟嘟的蚂蟥熏了熏,当即就掉在地上了。
王秀莲赶紧拿起块石头将那东西砸死,还有不少血爆开,吃的够肥的。
李桂兰嫌弃的看着他们:“咬一口就成这样,我们这被咬了几十年的还活不活?宁哥儿,二寒中午吃的什么?”
“他没回,在镇上找事做。”江以宁忙面向她说着。
“家里你都熟悉了,很多事也该帮着做了,等他回来,也得吃上你一口热乎饭,哪有让自家汉子进灶堂的!”李桂兰数落着他,“那读书人的手,就不该做这些杂活!”
“他不爱吃我做——”
“他不爱吃还不都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吃!”李桂兰突然拔高音量,“你之前自己过,胡乱对付就算了,让他一个读书人也跟着胡乱对付,他能爱吃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江以宁不敢再说话了,原来是这样吗?
因为他做的难吃,所以才不愿意他做饭,好像、好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李桂兰看着自己费心思哄来的哥儿,莫名觉得头大,嘴里也没个把门的胡咧咧起来:“还不如胡夫子的女儿懂事,早知道就是再借点银子,都得把她给娶回来……”
“行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叫人看笑话。”萧大山有些厌烦,“这都过去多久的事了,那姐儿都已经相看到别人家了,你就别惦记了!”
李桂兰立刻瞪眼:“萧大山你什么意思?还不都是你没出息!”
“这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萧大山觉得她没理搅三分,干脆也不搭理她了。
李桂兰闹个没脸,抱起旁边的秧苗继续下地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都指不上,还是好好养地最要紧。
秧苗插了整整一下午,王秀莲再次提前回去给公婆做饭,眼看着时辰差不多,李桂兰就把江以宁也赶走,让他回去给萧寒锦做饭。
来时有王秀莲,这会江以宁自己回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不小心掉进别人的田里,到时候还得赔钱,加上太阳落山,他如果掉进水塘里,恐怕都没人能发现。
从水田上来要经过村口,江以宁听到了牛车声,还以为是萧寒锦回来了,干脆站在原地等着。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我陪我家那口子做工路过时亲眼看见的,那还能有假?”
“可不得了,要不说还是读书人风流,虽然被胡家小姐拒绝了婚事,可私下依旧来往,说明寒小子还是喜欢人家呀!”
“那胡家姑娘好看的跟朵花一样,要不是家里不好,也不用娶——哎,这不是宁哥儿吗?你在这等寒小子啊?”
江以宁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六年过去,村里的人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只有声音略微熟悉的能勉强记起来,眼前这些他都不了解。
但也知道她们说的是实话。
占着夫郎的位置,有名无实,他并没有觉得多难过,读书人瞧不上他这样的瞎子是正常的,但一旦要把他拿去和别人做比较,尽管自己也清楚比不过,却也还是觉得难受。
这些妇人比他还尴尬,走时说话声都放低了很多,算是在可怜他。
江以宁紧了紧手里的木棍,垂眸沉思片刻,继续迈着步子朝萧家走去了,他知道,萧寒锦今晚不会回来了。
回到萧家,江以宁没急着用灶堂做饭,他本来就没有很饿,再加上现在确实有点不太想吃。
直到太阳彻底落山,连萧永福都回来了,却还没瞧见萧寒锦的身影,萧家也就没再等他,只是到底对他这样还有些不满,之前分明说好不会去那种地方。
王秀莲想安慰他两句,却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好,便哄着他进屋了。
大概是要被休弃了,江以宁坐在床边出神。
突然,他听到院外传来细微的声响,他立刻仓皇起身,推开房门。
“怎么出来了?”萧寒锦皱眉,“你先回屋。”
“有吃过吗?”江以宁轻声问,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能尽可能的通过语气去揣测他的心情,因此他认真等待着回应。
“吃过了,你先进去,一会回屋跟你说。”萧寒锦没有不悦,相反还觉得有些愣然,屋内分明漆黑一片,却有个人开门迎接自己。
江以宁不愿意,就在他犹豫时,其他屋子里的人出来了,他们眼睛方便,一眼就看到了萧寒锦手里拎着的东西,以及他狼狈的模样。
李桂兰皱眉:“二寒,你这么晚回来,该不会是去塘里摸鱼了吧?你个死小子!大晚上掉进去怎么办!”
“有事明天再说。”
萧寒锦将他们都打发走,将还有活气儿的鱼放进木盆里,顺着月光,视线落在了还微微燃着的灶台上。

第9章 缘分
第二日一早,萧寒锦就将自己暂时找到活事做的消息告诉他们了,并表示以后都是晚上再回来。
“在哪做事?月钱儿多少?你可是秀才,得在极好的地方做事才行,月钱要是给少了,我可不依他们!”李桂兰瞪眼说着。
萧寒锦本就不欲告诉他们自己做事的酒楼,听李桂兰这么一说,就更不会说了,否则来日去酒楼闹起来,就算东家再赏识他,恐怕也没得人情讲。
萧寒锦不为所动:“每月都会上交一些。”
说罢,他看向江以宁,还记着昨日灶台上的热饭,现下心头暖和劲儿还没过去,也愿意和他多说两句,他叮嘱道:“若我回得晚,就不用做我那份,你吃过就早点休息。”
江以宁没说话,只小心点着头,他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说休弃他的事,一直这样吊着,心里也怪难受的。
萧寒锦见他没什么精神,只当他昨日是累着了,并没有多想,拿了两个饼子就和萧永福去等牛车了。
萧家其他人倒是都知道,毕竟妇道人家就爱聚在一起说话,吃饭的功夫都能打听出不少东西来,王秀莲昨天虽然回来的早,但消息一点没落下。
只是她还以为二弟回来会解释,可看宁哥儿这样,分明就还是难受着,只是不知道,对方是真的没什么,还是觉得没必要解释。
今天坐马车的人少,除了他俩,也是几个要去镇上做事的年轻人,看着萧寒锦都挺吹胡子瞪眼的,他倒是都记得这些人,但这会心里存着事,懒得和他们计较。
“哎等等!”
一位声音略有些浑厚的妇人追上来,她坐上牛车,先是看了一圈,这才挤着坐下,旁若无人的笑问萧寒锦:“寒小子,听说你要娶妻了?这可是喜事啊!”
萧寒锦眼底闪过寒光,嘴角带笑:“婶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夫郎不是好好在家里吗?”
“谁不知道你昨儿在镇上遇到了胡家姑娘,两人不是聊的很好吗?村里都传遍了!你娘还说早知道当初借银子都要给你娶她呢!”婶子模样敦厚,如果江以宁在这,一定就能听出这就是他和王秀莲上山那日,奚落他的其中之一。
“崔婶说笑了,我已娶夫郎,就断不会和别人不清楚,这种流言蜚语传多了,污了别人声誉,可是要被带到衙门打板子的。”萧寒锦掀起眼皮淡淡看着她。
他就说,小瞎子平时对他殷切的很,哆哆嗦嗦都要跟他说上两句,昨晚上却怪冷淡的,连饭做了都不告诉他,这才是症结所在。
崔婶憨厚的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胡说八道,反正都是听来的。”
萧寒锦轻笑一声没再多说,到了镇口,萧永福也顺嘴和他多说了两句,他自然也是听王秀莲说的,但汉子背后说嘴不好,他觉得不太好意思,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封建愚昧果真害人,虽说他是和那姑娘见了面,可真就是说几句话,这都能传成他要再婚了,听进那小瞎子耳朵里,指不定多难受。
这般想着,萧寒锦难免觉得不好,他虽不喜欢那小瞎子,可两人眼下还是这种关系,传出这种消息,也确实是他太不小心了,晚上回去就把鱼炖了。
荷叶轩。
酒楼生意好,东家又是个爱折腾的,时不时就要上些新菜色,他们这些账房就格外忙碌些,忙中就容易出错,三人互看账本时,还真叫他挑出毛病来。
“这里有笔账不对,数算错了。”萧寒锦将张元和温中都叫来,他手指着那行字,“看这里,是五十斤,不是三十斤,后面算数也错了,谁的账,修改一下。”
“我的……”张元有些难堪,他讨厌的人面前出了糗,里子面子真是丢个没够,而且对方一定会告诉东家,他要被扣月银了。
萧寒锦随意点头:“那先将此处修改再给我算,我先算其他的。”
张元涨红着脸,低声询问:“你能不告诉……”
“什么?”萧寒锦没听到他的话,再看他那副模样,不禁有些烦,“刚刚说了什么,没听清楚。”
张元瞬间恼羞成怒:“你不愿就说不愿,为何要这般羞辱我!我自认不曾对你疾言厉色,你竟是连这点小事都不肯帮忙!伪君子!”
萧寒锦眯了眯眼,嗤笑一声:“虽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但嘴巴放干净点,连自己的事都做不好,有何脸面撒泼!”
“你!”
“不要吵,张元,他说的对,账还没有清算完,你就先忍忍吧,到时候再向东家认错就是了,你缺的那几百文,我回头借与你。”温中好声好气的劝说着。
萧寒锦再次将他们抛诸脑后,先前就是做酒店生意的,算账自然没问题,而且他还特意学过各种算法,否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这倒是也方便他了,效率出奇的高。
“你们现下谁有空,东家叫人。”掌柜的急匆匆过来,鬓角还带着汗。
“我去吧。”萧寒锦起身,要是让那俩人放下手头的事上去,恐怕账目又要出差错,还是他去保险。
见他离开,张元瞬间紧张起来,就萧寒锦那种流氓,肯定会将他犯错的事告诉东家,到时候定然要扣他的月钱……
东家叫账房自然是要算账,且他要看的账本,并不是只有荷叶轩的,叫人过去无非是搭把手。
他随意招呼萧寒锦:“你那部分都看完了?我这里还有些,你帮忙看看有没有纰漏。”
“好。”
萧寒锦接过他递来的账本,仔细对照上面的各种数据,说实话,这些字不如数字简易方便好看,因此看起来格外费力,字一多,抄录的人也就容易看错写错算错。
一个时辰过去,他才看完了一本,将账本放到没问题的地方,抬手按了按眼睛。
“歇歇吧。”东家笑说,“可还习惯?”
“自然,没什么不习惯的。”萧寒锦说,他看着面前这些账目询问,“这些今日都要看完?”
东家手执折扇温润一笑:“若我这般说,你可愿多做些?”
萧寒锦微笑:“东家这般说,我自是得尽心,只是一分价钱一分货。”
“你倒是真实诚,罢了,午后你将这三本看完就好。”东家站起身,“我还有点事,这些账本不能示人,倒是你照旧来这里看,看完便能走。”
“好。”
萧寒锦也跟着下楼,这说的是午后,现下还是上午,他还得继续忙楼下的事……
下午,萧寒锦紧赶着将账本看完,略有问题的地方也都标注出来,只是纰漏之处实在明显,倒像是有人故意的,他急着回去,没多想,和掌柜打过招呼就走了。
“爹娘,二弟今日说炖鱼,我先回去把鱼清理了,您二位现在也一同回去吧?”王秀莲问,家里已经很久都没有开过荤了,那鱼虽然不算大,但也够他们尝味儿了。
“你们赶紧回去行了,别让二寒动手。”李桂兰不耐的挥挥手。
王秀莲低应了一声,带着江以宁回去,刚走到家门口,就发现萧寒锦已经在清理鱼了。
她快步走过去边说着就要抢:“二弟,这事还是我们来吧,你刚下工回来,赶紧去歇着 宁哥儿去给二弟倒杯水。”
“不用,我来。”萧寒锦轻松躲开,“你们先洗洗,一会宁哥儿来搭手。”
“好。”江以宁立刻应声。
王秀莲闻言动了动眉头,知道这是让他们独处的好时机,便不在这杵着了。
回来时萧寒锦特意买了些会用到的大料,有些需要往香料铺子买,身上的铜板都快用干净了,还得再想个立刻就能将银子赚到手的方法。
鱼有三四斤,萧寒锦想了想决定多做两样,反正料都买了,他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小瞎子:“喜欢吃什么鱼?”
“鱼……就随便煮的,都好。”江以宁茫然无措,回答问题都有些紧张,但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了。
“那就一半红烧,一半清蒸。”萧寒锦说,“等之后发了薪,再给你做其他口味的。”
小瞎子有些受宠若惊:“给我吗?”
萧寒锦侧眸看他,见他一脸震惊,不由得笑笑:“不是你说喜欢吃鱼?”
“是……”
“那就不许多嘴。”萧寒锦说。
说完就见小瞎子抬手捂了捂嘴巴,抿的紧紧的,生怕自己泄了音。
倒是挺乖。
萧寒锦又想到村里的传言,他轻声道:“昨日在镇上,碰到了先前熟人,有些误会,没想到会传得不像样,你别介意。”
即便看不见,江以宁还是莫名慌张的垂眸扯了扯衣袖,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思,他摇头,声音细小:“我晓得,娘说得对,如果有银子,肯定会娶胡家小姐的。”
“万事讲究缘分,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若真要有,也只是旧相识。”萧寒锦说这话时并未看他,“所以你不要为此困扰,我既与你有名,就绝不会在此惹你伤心。”
“哦……”江以宁眨眨眼强压着上扬的唇角,但还是没忍住抬手挠了挠脸颊。
萧寒锦不经意扭头,就瞧见一张青涩带着红晕的脸。

第10章 支持
两道鱼,再加上清口炒菜和糙面饼,无论是从做工还是用料,都看得出萧寒锦是用了心的,毕竟这些东西,够他们家吃好几天。
之前煎菜饼的时候,他们就知晓这书生是舍得用东西的,这会更是如此,但油香扑鼻,都是要入口的东西,即将要吃,多说也是没用。
萧寒锦夹了一筷子刺少的鱼肉,稳稳放到江以宁碗里,他轻声叮嘱:“吃时小心些,会有小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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