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老子和南乙在外面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开房睡觉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没有一个人拍到?CP粉都死哪儿去了?这时候不知道拍了?不知道发出来给互联网一点小小的真情侣震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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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A鼓手专业疏通严师傅:一隅不在群里吧?]
下一秒。
[撒娇男人最好命:我不在,我这个伤心的小男孩去参加二战了。]
作者有话说:
最后的地狱笑话不知道大家get不get到,反正挺qay的,如有冒犯就怪他别怪我,跟我没关系
不要在评论发别的网站啊,谢谢配合
得知南乙为他申请了取保候审,祁默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很清楚南乙的个性,表面上冷冷淡淡,谁也不放在心上,实际上,只要被他划分进伙伴行列内的人,他都没办法坐视不管。责任心重到把自己压垮也无所谓。
见面之后,祁默的第一句还没说出口,南乙便预判到了,告诉他:“不言现在状况很好,很多好心的网友为他筹了善款,薛爸爸和张阿姨帮忙把他转到了协和,那边的医生检查了他的生理状况,其实还不错的,而且他们尝试了一种新的治疗方案,或许会有好结果。”
祁默沉默听完,点了点头,双手搓了几下,又紧紧交握。
“那就好……”
“你这几天还好吗?”南乙说。
“其实警察们对我都很关照,也没有给我太大压力,拘留的时候隔壁大哥听说了我的事儿,还夸我有种呢。但是……”
不知为何,他忽然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短发,窘迫得像个愣头青似的,明明嘴角是扬起的,眼睛却闪着湿润的光。
“但是……”祁默呼出一小口气,“可能是我太累了,也习惯这么累了,一下子结束之后,总觉得很空,也不觉得开心。进去第一天晚上我就做了个噩梦,梦到不言醒了,跟我说他很谢谢我帮他做这些,撑到那个人渣被抓,他死也瞑目了,然后他就走了。”
一滴眼泪落到桌面上,溅开一丝光。
“不会的。”南乙语气确凿,“你相信我,梦都是反的。”
他不会安慰人,只会做事,平时也不觉得这样的性格有什么不好,此时此刻却有些沮丧。
但祁默很捧场:“嗯,你说的我相信。”
他笑了笑,擦掉眼泪:“之前你问我为什么愿意说回来就回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我说因为我喜欢他,你当时还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分。”
南乙还记得当时的场景。他的确说了这话,因为那时候的他认为喜欢是不足以深刻到可以为另一个人牺牲的。
“其实也有别的原因,我和他都没有其他亲人,从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是这样,他的家庭情况你是知道的,我其实也差不多,可能比他更糟一点,我连所谓的叔叔婶婶都没有,只有一个奶奶,上高中的时候也走了。”
成年之前祁默领着政府救济金生活,18岁后倚赖奖学金和兼职收入,留学靠CSC,一直都过得很紧绷,好在也慢慢地熬到了看到光明未来的时候。
但出国前,同样捉襟见肘、无依无靠的李不言,却拿出了一张卡,里面是29342元存款,是他打工攒来的。他说,听学长说那边租房、吃饭都很贵,补助发下来也需要一段时间,这些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祁默到现在都记得他把卡塞过来的表情,笑着,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他眼睛。
很像初中时第一次见面的模样。
“其实他当时也快到申请的时间了,所以他说让我先过去,等他一年,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到时候还可以继续一起上学。”
祁默说着,觉得有些可笑,当初自己竟然还开玩笑,说租一间房子就够了,可以省很多,那边谈恋爱也没什么,正大光明地在街上亲一下也是可以的。
原来人的命运真的会发生始料未及的巨变。
这是南乙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约定。
祁默和他的名字一样,总是很沉默。但即便如此,他也能在少数和祁默相处的时刻,强烈地感受到他对李不言特殊的情感,静水流深,又无比绝望。
“南乙。”祁默告诉他,“我之前一直没能站出来,就是害怕没人照顾他,如果当时没有你,不言说不定已经没了,没有人会管他的死活的,就像我一样,我们都是只有彼此的边缘人。但这一次我知道,就算我真的进去了,你会帮我顾着他,薛叔叔和张阿姨也会帮我照顾不言,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代价是非常值得的,我们也成功了,对吗?”
南乙定定地望着他,鼻腔酸涩。
“对,我们成功了。”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那么大快人心,但至少所有的辛苦没有白费。
“张子杰的尸体已经找到了,陈韫数罪并罚,逃不过的,陈善弘就更不用提了……”
严霁之前提出从经济罪下手举报,现在看来也是非常奏效的。
“他至少都是无期。”南乙说。
祁默点点头,“那就好。”
忽然,包间的门被敲了两下,打开了。
正对着门的南乙抬头望了一眼,露出笑容,起身,对扭过头的祁默介绍说:“这是我堂姐南嘉,她是一名执业律师,这位是她的师兄王律师。”
祁默愣了愣,也起身,同两人握手,又看向南乙。
“我这次找你,不只是取保,我托我姐帮忙找了王律师做你的辩护人,他在业内很有权威,很擅长打这方面的官司。”
南嘉露出微笑,伸了伸手,“坐下说话吧。”
她拿出纸笔,看向祁默,笑容平易近人:“你好祁默,你的情况其实我们从小乙这里了解了一些,今天过来是想询问一些细节,梳理案件。”
“谢谢你们……”
一旁的王律师看上去比他们年纪都大许多,但为人和善,看他有些紧张,便宽慰道:“别担心,你的情况比较特殊,虽然泄露的是公职人员的信息,但是是个人电脑,所以程度比较轻,另外店里有监控,可以证明你是被动获取的电脑,在这件事上不是主动侵入,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法律事实。”
他继续说:“加上你在拿到信息之后,主动举报给纪委,又自动投案,根据你举报的这些人的犯罪事实和严重程度来看,这属于重大立功,法院一旦认可,是有机会达成特殊不起诉的,我们一起努力试试,就算做不到,我想轻判是绝对没问题的。”
听到这些话,南乙松了口气。他并不是真的不计任何代价地追求复仇的胜利,或者说,他只对自己如此,对身边的每一个人,他都贪婪地想讨要更好的结果。
“那先谢谢您,真的很感谢。”他替祁默说。
“谢谢……”祁默说完,看向南乙,“谢谢你小乙。”
南乙坦荡地笑了笑。
“客气什么,我们是战友啊。”
短暂结束谈话后,王律师提出要带祁默去律所走其他流程。
南嘉则趁机请假:“王律,我和我弟好久没见了,他好像搬家,我去帮他收拾东西,可以的吧。”
王律师笑了几声:“行吧,反正你也只有这种时候才叫王律。”
上了摩托车,南乙才问:“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要帮我收拾东西了?”
“你这嘴,怪不得上电视的时候不说话呢。”南嘉接过弟弟给的黑色头盔戴上,“我就想去看看嘛,顺便追追星。”
“你喜欢谁?”南乙自己戴上了白色头盔。
“刺杀旦!我太喜欢她们了,我要合影!”南嘉推了一下弟弟的肩膀,“要是她们开巡演,记得帮我搞几张票啊。”
“知道了。”
等车开起来,南嘉才发现,弟弟头上的头盔居然有个签名,但因为是艺术签,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太好辨认。
等到他们抵达园区大门,南乙停好车,摘下头盔,头发被压得有些乱,一如既往地,南嘉踮起脚帮他理了理。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南嘉问,“还天天喝牛奶呢。”
“好久没喝了,也没量。”南乙随口道,“可能是你上班之后缩水了。”
“你!”南嘉有些无语。尽管她周围的同事,甚至于以前上学的师妹师弟,都在比赛播出后变成了南乙的超级粉丝,但面对弟弟,还是忍不住威胁开怼。
“南乙,就你这张嘴,还有你这见人就拒绝不留后路的劲儿,当心一直单身啊。”
不好意思,本人正处于热恋期。
但南乙还是短暂而迅速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过往对秦一隅说的话,感觉大部分都是有所收敛的,不算太毒。他虽然是个对外界包容心很低的人,但仅有的包容心都转移到了秦一隅身上。
而且再怎么样,也比秦一隅那张嘴强吧。
“你想什么呢?一直不说话。”进电梯之后,南嘉问。
“哦。”南乙按了楼层,手插进口袋,“就在想你应该给我算个命,验证一下塔罗牌占卜的科学性。”
“啊?”
南嘉总觉得他变了很多,没准儿这是搞摇滚的副作用,会越来越不正常。
这个念头在进入宿舍客厅后,得到了验证。一群搞摇滚的把他俩团团围住,问东问西,她感觉自己就跟动物园的稀有动物似的,就差原地给他们来个表演了。
“你好你好你好,你就是刚刚那个坐南乙摩托车的美女是吗?”
“小乙你藏得真深啊!!这么漂亮!”
“姐姐你喜欢听摇滚吗?要不要去看我们的演出啊!”
南乙不堪其扰,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帮人里面也是有直男的。
“堂姐,女同,别要微信,要也不给。”
人群安静了几秒,很快又沸腾了。
他只能把南嘉推到自己房间:“等着吧,我已经给礼音她们发消息了,一会儿就来。”
“这是谁的床?”南嘉指着上面的小狮子和小狼崽玩偶,“这么可爱啊,不会是小阳吧。”
“小阳睡另一间。一看你就没看节目,还装。”南乙拉开衣柜门,拿出行李箱,自己先收拾东西。
“嘻嘻。”南嘉笑着说,“我太忙啦,只看了你的CUT和live演出。哦对,瓜我一个没落,网友这段时间闹呢,说这个比赛比到最后居然停了,完全是浪费你们乐手的时间,有人爆料说虽然其中一个大金主出事儿了,但另一个金主很不忍心,觉得这个结果配不上乐手的付出,正在想办法补偿。”
呵。南乙在心里冷笑,配不上乐手的付出?谁想出来的这么咯噔的说法啊。他甚至没法儿想象这句话从林逸青嘴里说出来。
说这个结果配不上他投进去的钱还差不多。
“吃挺全。”南乙试探性地问,“没吃别的瓜吧。”
“别的?”南嘉抱着椅子背,下巴垫着,“什么?”
“CP之类的。”南乙声音有些小。
“别提了,你们这节目CP实在是太多了,那物料小作文看得累死人了,我每天上班看证据目录看法典,下班儿了就想休息。”
“确实,别看了,都假的。”
屋子里暖气开得高,收拾起来有些热,南乙脱了外套还不够,想了想决定把卫衣也脱掉,两手抓着衣服下摆打算掀起来,可不小心带到里面的半袖。
小腹短暂地露了出来。
吻痕和淤青也露了头。
“南乙!你!!”
本来就被姐姐这一嗓子喊得愣住,谁知这时,卧室门居然砰的一声打开,门外站着杀气腾腾的秦一隅。
三人混乱地在尴尬的沉默中交换了眼神。
最后还是南乙承担了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那样,淡定地脱掉了卫衣,理了理头发和短袖。
“这个就是我跟你提过的……”
他正要对南嘉介绍,没说完,就被关上门的秦一隅出声打断了。
“老公,这位大美女是谁啊?介绍一下呗。”他走过来,笑嘻嘻揽住了南乙的腰。
南嘉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望着自家弟弟捂住了嘴。
南乙两眼一黑,时隔多日又起了杀人的念头,机械地转头望向秦一隅,眼睛里就跟有刀子似的。
“你胡说什么……”短短五个字,每个字都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秦一隅却笑得格外灿烂,“怎么是胡说呢?不好意思啦?忘了昨天你对我说什么了吗?你不是说让我等你,三年之后你就娶……”
南乙直接一胳膊肘拐在他肋骨上。
要不杀了秦一隅再自杀吧。
秦一隅捂住肋骨,往南乙身上倒,“好疼好疼好疼……怎么这么狠心!你要为了这个女人谋杀亲夫吗!”
南嘉一脸懵地指了指自己,声音淹没在秦一隅的鬼哭狼嚎之中,非常无助:“谁?我吗?”
“你疯了吧!胡言乱语什么呢?你真的要去看病了!”
“我怎么疯了?你都被拍到了你知道吗?到时候一上热搜,多少CP粉心碎啊,我也碎了!我跟你说你这回拿什么粘都粘不好了!碎成粉了!”
“碎碎碎,你就是一旺旺碎冰冰,又爱碎又有病。”
“南乙!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根本不像我爱你那么爱我,我看到那照片儿一秒钟都没想过你会不会劈腿!我多信任你啊,你呢?你居然用这种比喻攻击我,昨天在床上你可不是……”
“秦一隅你闭嘴!”
眼看着两人能打起来,南嘉赶紧上前拉架。
“停停停!你们都给我安静!”
这下两人都闭嘴了。
南嘉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擦了擦脑门的汗,朝秦一隅伸出手,虚弱道:“你好,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南乙的堂姐南嘉,我俩的爸爸是亲兄弟,这样说你明白吗?”
下一秒,她见证了奇迹般的变脸。
刚刚还在发疯的大帅哥,突然变成了正常的充满魅力的大帅哥,露出养眼又恭敬的笑,双手握住她的手摇了摇。
“啊原来是姐姐啊,姐姐好。我是他男朋友,刚刚只是我们俩的一些小情趣而已,我俩就爱假吵架,吓着你了吧。”
这人的人生好像完全没有“尴尬”这两个字啊。
南嘉毫无灵魂地微笑:“没事的,我经常遇到这种事儿,习惯了。”
男同我身边不缺,这么癫的属实是特例。
在自家堂姐面前丢了波大的,南乙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可秦一隅完全不觉得,他甚至揽住南乙的肩,笑着说:“咱姐这么漂亮,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啊……”
“咱?”南乙毫不客气地剜了他一眼。
秦一隅笑嘻嘻地打着哈哈:“别说,这么一看你们俩长得可真像,原来是家族遗传的美貌啊,这基因绝了。”
南嘉满脑子回荡着“老公”、“娶”、“床上”等关键词,还有弟弟腹肌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和找婶婶告状之间徘徊。
最终她选择开溜:“我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案子还有点问题,我先回去了!”
“这都晚上了,姐姐你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吗?”秦一隅俨然一副自家人的姿态。
“我不吃了,我最近在减脂,拜拜!下次再见!”
秦一隅目送着南嘉离开,忽然发现她抓起的包包上挂着一个小挂件,眼熟极了。
怎么那么像村子里的阿姐做的茶包啊。
房间静了下来。
南乙仿佛无事发生一样,沉默地蹲下去继续叠自己的衣服,收拾行李。自知惹祸的秦一隅嬉皮笑脸凑过去,挨着南乙蹲下,想靠撒娇解决。
“宝宝。”
这个九曲十八弯的宝宝并没能拯救他的命运,南乙依旧没搭理他,甚至还往旁边靠了靠。
“哎呀,我这不是一下子上了头吗,都怪他们在群里添油加醋,再说了,虽然我这个人确实很完美,但是也架不住有危机感啊,又是坐你的车,又是摸头的……”
“摸头怎么了?”南乙有些无语,“我全身上下有哪儿你没摸过吗?你吃这个醋?”
“不是,话不能这么说吧,我和许司可什么都没发生过,别说摸头了,我连他琴都没摸过,你不照样儿吃醋吗?”
“你少跟我这儿玩诡辩,这件事就是你单纯发疯。”南乙手里的衣服一扔,“我吃醋怎么了?我有让你社死吗?你打着电话我连声音都没出一声吧?您倒好,吃起醋来恨不得炸了全世界,是一个量级吗你就比。”
“那我也没有让别人拍到啊,上了热搜你澄清啊。”
“我澄清啊,那是我姐我有什么不敢说的,你敢对着你和许司的CP粉说你俩没关系吗?”
南乙气到口不择言,一句话直接送给敌军,秦一隅乐了:“我敢啊!我巴不得!我现在就去!”
他刚起来就被猛地扽下来,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你看,我要说你又不让。”秦一隅瘪了瘪嘴,“那怎么样才行啊。”
“是你先说话不过脑子的。”
“说话不过脑子的人多了,迟之阳不是吗?怎么你对他就那么宽容呢?”
南乙气笑了,扩大战场是吧。
他继续叠衣服:“凡事多想想自身的问题。”
秦一隅理直气壮:“我这人就没有问题。”
南乙恶狠狠瞪住他:“这就是问题。”
他话音刚落,脸就被双手捧住。秦一隅毫无防备地亲了上来,啵的一声,特别响亮,弄得南乙有些懵。
“你这小嘴怎么这么厉害?叭叭的,又会说又好亲的。”
“你……”
南乙正要怼他,没想到秦一隅又亲了上来,身体前倾,将他抵在床头柜前。这次不一样,带着强烈的侵犯性,忽地探进来,带着很重的薄荷糖味道,又甜又呛,唇钉挤压着唇瓣,缠上舌尖,深深浅浅,舔弄着他敏感的上颚薄膜。
“唔……”
后背被床头柜的抽屉把手硌着,秦一隅偏偏用手臂撑住,像是圈定领地一样将他圈在狭小的范围内,越吻越深,每当他因为太粗暴而皱眉时,他又会放得很温柔。
南乙脑子一片混乱,忽然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自暴自弃搂住秦一隅的脖子,身体前倾,拿回这个吻的主动权。
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的喘息重得几乎掩盖不住,脸也因为发热而泛红。
笃笃——
突然传来敲门声,但他们没完全停下,抵着额头喘息,轻轻地碰着对方的嘴唇。
“一隅,小乙,去吃饭吗?他们说要聚餐!”
秦一隅应了一声:“好!换件衣服!”
他抱着南乙,又亲了亲他的梨涡,小声说:“宝宝,我错了,不生气了好吗?”
南乙没说话,只咬住了他的唇钉,拽了一下。
等两人出去时,南乙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开口:“你说的不对,不是迟之阳。”
“啊?”秦一隅没反应过来。
南乙盯着他,认真说:“我明明对你最有包容心。”
作者有话说:
我好喜欢写他俩吵架啊,这是一种病吧()
哦对,茶包那块不知道的可以去看一下我专栏【免费番外合集】的第37章 过敏原番外,小乙客串了的,其实那才是小乙的出生章节
聚餐结束时已经接近零点,近郊附近的街道本就人烟稀少,这个点更是空荡。
一群醉醺醺的家伙勾肩搭背游荡在黑暗的街道,穿过间隔的路灯暖光。每个人都穿得很厚,鼓鼓囊囊,嘴角冒着白茫茫的雾,插科打诨,呼呼乱跑,转圈儿,压着声儿笑闹,快乐得像一群鸽子,好像下一秒就会哗啦啦四散、飞远。
南乙站在人群的最末尾,手插在口袋里望着他们,无端地尝到离别的滋味。
对这里的许多乐手而言,这场被终止的比赛原本是一场通往名利和聚光灯的荆棘之路,而对南乙来说,更像是一场长达十年的终极试炼。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从中获得了从未想象过的、更为美妙的东西,因此才会格外不舍。
就像是一趟列车,所有人上来的时候都清楚,到了终点站就要下车,结束是注定的,但这一次却又不那么一样,他们还没看到终点的风景,就提前下了车,说不遗憾都是假的。
不远处,喝得烂醉的倪迟压在了阿迅的身上,谁知阿迅没反应过来,两人直接双双倒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
揽着南乙肩膀的秦一隅望见了,大笑起来。
迟之阳见证了第一现场,过去想拽他:“倪迟你行不行啊!喝太多了吧!”
“我怎么不行?你、你刚刚还喝得哇哇哭呢……哥,我压着你没?”
“能不能别提了,我刚刚就是情绪激动了一下!严霁你别拉我,我又不揍他!”
“我知道,给你拉拉链而已。”
“看给人阿迅压得,都懵了。”
“他本来就懵啊!”
这时,南乙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是南嘉发来的。
[姐:不是小乙,我实在是睡不着]
本来还沉浸在离别的伤感之中,看到这条消息,被社死支配的痛苦又重新浮现。
谈了个恋爱,结果还落下一个把柄在南嘉手里了。
[姐:你不喜欢女生我倒不意外,但你的口味居然是这样的???这么独特???]
为了洗刷这种糟糕的第一印象,南乙低头飞快打字——其实你误会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平时挺正常的没这么疯疯癫癫,这次纯属意外,主要还是因为有人拍到……
打到一半,南乙手一停。
之前他不知道在哪儿看到的,说女生一旦和丑男交往,就会变得很健谈,因为要用很多句话解释她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原来和长得帅的神经病交往也适用这一法则。
于是他把敲出来的一大堆全都删了,倔强地在南嘉面前维持了酷哥最后的体面。
[小乙:嗯,我就喜欢这样的。]
秦一隅本来一直笑话倪迟,忽而转过头,磕了一下南乙的脑袋。
南乙有些莫名,锁了屏抬头冲他挑了挑眉:“干嘛?”
他转过脸,两手捧着南乙的脸,像是下一秒就能蹭上来似的。
“你怎么不笑啊?”
南乙立刻推开了他,生怕他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亲自己。
“你也喝多了。”
秦一隅确实喝了不少,说起话来都有些大舌头:“哦!我知道了?你就是……”
“就是什么?”南乙也没指望他能在喝得烂醉的时候说出什么正经话,清醒的时候都做不到。
秦一隅勾起嘴角,路灯散下来的暖黄色灯光将他染过的卷发照得晃眼,每一丝都透着金色的光芒。
而他张开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舍、不、得。”
清醒的南乙却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自己的沉默居然会被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完全拆解。
秦一隅说完便倒在他身上,伸出双手紧紧抱住,脸在他肩窝蹭了蹭,选了个合适的位置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