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小炮灰也要读书by仙元

作者:仙元  录入:08-23

在许林氏点头以后,蔡媒婆就迫不及待的溜出了许家的大门,那灰溜溜的模样就像一只逃窜的兔子。
收拾完了蔡媒婆,许林氏才将目光投放再林幸身上:“幸哥儿,今日程哥儿不在家,今日的风言风语我不希望传到他的耳边,若是影响了他的心情,就莫怪我这个做大姐的不给你面子了!”
“大姐,凭什么?!”林幸捂着自己的脸愤愤不平,“他就是一个被你们收养的孤儿,我才是你的亲弟弟、庆云才是你的亲外甥!凭什么你要偏向一个外人?”
“凭什么?”许林氏冷笑一声,“就凭你善闯民宅!你若不是我的亲弟弟,你觉得你还有机会跟我在这里大吵大闹吗?早就把你绑了送到官府去了!至于程哥儿,谁告诉你他只是一个外人?”
林幸被许林氏这气势吓的一个腿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人心都是血肉做的,许林氏也不例外。
想到程哥儿这么乖乖巧巧的哥儿,许林氏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程哥儿是我家老太太的远房遗亲,是我家老太太难得留在世上的血脉。”许林氏的嗓音尖锐,“你凭什么觉得他是一个外人?”
若是林幸打心底喜欢程哥儿、若是程哥儿也看得上庆云,许林氏又岂会棒打鸳鸯?她自然是希望亲上加亲,让庆云娶得个好夫郎、让程哥儿也有个好归宿。
可是明显林幸就是看不起程哥儿、程哥儿也无意于庆云,许林氏怎么会如林幸所愿让他去磋磨程哥儿?
林幸嘴皮子哆嗦了一下,强梗着脖子想要说什么。
“幸哥儿,以后没有什么就不要登许家门了。”许林氏直接放下了狠话,“平平,送你小舅回去!”
听到阿娘一放话,许泽平就挺身而出,将林幸一把拉了起来:“小舅,得罪了。”
许泽平拉着林幸一路拖拽到许家后门处,然后将他扔到了停好的马车上,“小舅,今日阿娘看在外婆外公的面子上,不想让你肿着脸回去丢人,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透过车帘,林幸如何看不到许泽平那冰冷的眼神?
他的心里有些怨怼,但也不知道程哥儿那个贱皮子有什么好的?一个二个都偏向他?
就连自己这个亲外甥,都不为自己的表哥考虑考虑?
说罢,许泽平看了一眼驾马的车夫,车夫心领神会,驾马扬鞭而去。
许泽平进入西禾院时,院中静悄悄,仿佛暴雨来临的前夕。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许林氏出了房门,找了个让他给许松山送午饭的由头就将他支出了西禾院。
然后他就隐约的听到了阿姐训斥下人的声音,远远的只听到了一句——背主的喜鹊已经被发卖了,若有下一个....
隔得太远了,许泽平反而听不到什么了,他眉头微蹙,这个喜鹊他是知道的,前段时间阿父买来伺候阿娘的小丫头,他记得还挺讨阿娘喜欢的,怎么发卖了?
至于阿姐训斥下人,许泽平心里也是有点数的,阿姐定了人家,阿娘这是在教阿姐如何驭下、主持中馈。
他还记得翠竹两姊妹来到许家时,阿奶也是这么一手调教阿娘的。
姜麽麽教导阿姐很多是理论上的,而阿娘教导阿姐这个却是实打实的实操。
许泽平提着被厨娘塞过来的食盒,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就犹如蓝星上高考过后的学生....
从高考前的祖宗、变成了跑腿的小弟。
任由他们来使唤。
想想,许泽平突然觉得有瞬间的不平衡了,他想想自己现在的年纪,是不是可以听从老师的意见去游学?
想到了老师,许泽平才想起来.....好像今日休息,没有同老师告假?
明日去私塾,会被老师打板子吧?
不行,等下给阿父送完饭,马上就去私塾同老师告罪!
在规矩上,老师可是不讲情分的主,一想到那无情的戒尺,许泽平心里就是一颤。

“少爷,舍得来了?”
许泽平走进私塾时,柳淮之正悠闲的躺在橘树下,靠着躺椅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蒲扇。
整个庭院寂静的只剩下,吱吱乱叫的蝉声。
他十分的惊讶,“老师,今日难不成放假吗?怎么...怎么都没有人?”
柳淮之睨了他一眼,“老夫都七老八十了,难不成还容许我这个老头子享受享受老年生活?”
许泽平看着柳淮之雪白的长发,才惊觉今年老师三月过了八十三生辰。
其实柳淮之早两年就生了养老的心思,只是小徒弟还没有下场科举,让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在今年小徒弟县试和府试连夺案首以后,他就下定了决定。
故而在他们甲班去参加院试时,他就给众学生退了束脩、解散了青海私塾,最后托了关系,将这些学生送进了其他私塾中。
对于参考的这几名学子的实力,柳淮之也是十分的了解,他的小徒弟必定榜上前三,高岩能够榜上有名,刘文然若是幸运或许能够在尾榜找到名字、不幸运的话亦是和江东一个结果,名落孙山。
至于小徒弟的堂兄,不如高岩、但又比刘文然强上两三分。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为师倒酒?”柳淮之用脚尖轻轻的点了点他的小腿,示意把旁边的梨花酿给他倒上。
许泽平眉头紧锁,他不太情愿:“老师,上次陈大夫都说了,让您少喝酒!”
“少废话。”柳淮之就像是老小孩,他抬了抬下巴:“老夫都喝了七八十年的酒了,这不都还是好好的?快点倒上!”
许泽平捧着酒壶,往怀里一塞:“老师,您答应我,今日最后再喝三杯,我就给您倒,不然我就将这酒壶在砸了!”
柳淮之眉毛一竖,怒气冲冲的盯着许泽平:“你这个逆徒,我看你敢!”
许泽平作势将酒壶一扬,没有半点惧怕柳淮之的样子,“你看我敢不敢!”
柳淮之看这逆徒丝毫不惧怕的样子,心里也有点虚,他连忙答应:“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别摔别摔。”
见到柳淮之同意了,许泽平才满意,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水递到了柳淮之的手上:“喏,这是第一杯。”
接过酒水,柳淮之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口,舒坦的眯了眯眼眸,不由的嘀咕:“哼,也不知道你这小子来干什么,不来我都还可以喝上一壶。”
许泽平的耳尖一动,他挑了挑眉:“老师,您刚刚说啥?学生没有听清楚,您在说一遍?”
柳淮之眼珠一转,“我说你院试完了,打算去干什么?”
哼,真是个臭小子!跟他那个笑面虎阿兄越来越像了,早知道就不帮忙了,就让他被阴沟寨的土匪抓去关着算了!
许泽平有点意外,他突然说这个,反问的说道:“老师,您都不帮我分析策论和八股文吗?”
“让你阿兄给你分析去,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要休息了。”
其实,许泽平的策论和八股文,柳淮之先一步就看完了。
是许泽平的大师兄李程雪飞鸽传书送来的,说是陛下得了满意的佳作策论,令朝堂上下点评....
也正是因为这策论,令朝堂上下吵得火热,有人认为可行、有人认为就是胡闹!
当然最初李程雪也不知道策论的主人是谁,有何魅力让陛下如此满意这前所未有的稀罕物。
但是在侧敲旁击,确定了考生的名字后,他立马就飞鸽传书给了柳淮之,顺便将许泽平的八股文一概给了柳淮之,就想确认小师弟所言的是否是老师所教!
若这稀罕物不是胡编乱造的,那将是造福大景朝的福祉啊!
当他从柳淮之得到否认的答案后、李程雪的心凉了半截,没有全凉是因为他相信老师所教之人,绝对不会是个徒有其表之人!
既然所言凿凿,那必定有其真实性。
柳淮之摩擦着怀里的信纸,不禁一笑,这真正焦急之人怕不是自己的大徒弟,而是那说一不二的人上人!!
飞鸽传书啊,又岂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所用得的?
许泽平捧着酒壶一脸的不服气,“老师,你还真是偏心。”
柳淮之高深一笑,清了清嗓子:“想要老师给你分析策论,也不是不可以,你把这壶梨花酿给为师喝了,为师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分析分析。”
“哎,算了算了,为了老师的健康着想,我还是忍住自己的私心吧。”许泽平摇了摇头,一脸的伤心。“说来说去,老师还是觉得我连一壶酒都比不上。”
柳权经过,就见着两师徒在这里打太极,无奈的摇头,先生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在馋这酒喝!
柳淮之哼哼一笑,他可不上这小狐狸的当:“是呀,比不上呢!谁让这一壶梨花酿,能够让老夫魂牵梦绕三日呢?”
许泽平放下梨花酿,转悠到了躺椅后,讨好的为柳淮之按摩起了双肩:“那现在呢?平平,还可以给老师按摩哦?”
柳淮之常年伏案写作,肩颈自然是有问题的,在小徒弟这一通讨好的按摩下,舒服的不禁哼哼:“还行吧。”
“那老师要不要给我的策论分析分析?”
柳淮之动了动眼皮子,瞅了许泽平一眼:“你这个小滑头,还真是惯会讨好人。”
许泽平嘿嘿一笑,“这不是老师人好嘛~老师可是天底下最最最最棒的先生呢!
“哼哼,你这个小滑头都将帽子戴的这么高了,我还能够拒绝吗?”
正当许泽平准备将策论和八股文默写下来的时候,柳淮之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宣纸:“不用了,我这里有。”
许泽平看着宣纸上陌生的楷体,他愣了愣,这文章是自己的,可这字迹....随即,反应了过来:“老师,你还真是个大滑头!”
柳淮之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我不是个大滑头,怎么教出了个小滑头呢?”
师徒二人相互对视,皆是哈哈大笑。
“策论过于的锋利、八股文破题过于的大胆。”
“老师,那您说是好还是坏?”
柳淮之摇了摇手中的蒲扇,“那你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许泽平的眼帘动了动,“老师,我想脱颖而出。”
“很好。”柳淮之颔首,“既然你心中清楚所想,那为师也不欲多说,只是想要提醒你,官场上往往是人如文风,文风过于犀利者容易树敌于无形。”
“是,学生省的。”
看着鞠躬的小徒弟,柳淮之再次抿了一口酒:“平平,你想呆在京都还是地方?”
文章既然都已经被老师看过了,老师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会不知自己的选择呢?
“老师,我想成为蔡回大人那样的官,为百姓做点实事。”
柳淮之看向许泽平,哈哈一笑,可不同他打马虎眼:“为百姓做点实事?惩治贪官污吏是做实事、造桥修路也是做实事、增收粮食让百姓都能够吃上饭也是做实事,平平,你说你想要做那种实事?”
许泽平的心中一跳,他不知道老师今日为何会刨根问底,对上柳淮之不在浑浊的眼神,他坦白的说道:“老师,若是有机会,我想让大景朝的百姓都能够吃饱饭、走上水泥路,但是这个目标过于宏伟,我相信我是不能够一步登天的。”
“所以我想要步步徐之,我想要那些在我背后看笑话之人都闭嘴!”
水泥、投机石,许泽平何尝不知道惊世骇俗?只是,若不是这样,他又怎么会脱颖而出?
支持这些的,都是白花花的雪花银!
许泽平不了解盛安帝、亦不是他肱骨之臣,他没有把握说服大景朝的主人去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同他去研究这些。
但是他可以成为一方县令,拉高百姓的经济水平、使得县中库房充裕,以一县之力来创造这个奇迹!
以一点为中心,多点往外扩散。
柳淮之敲了敲躺椅,满意的眯了眯眼眸,很好,大徒儿可以完美的交差了。
“平平啊,为师该教的也都已经教给你了。”柳淮之平静的说道,“接下来的历程,你可以考虑考虑为师所说的游学了。”
许泽平诧异:“老师,怎么可能?您可是大景朝第一个六元及第,怎么就没有可以教我的了?”
“哈哈哈~平平啊平平,为师该说你可爱呢?还是说你愚笨呢?”
许泽平懵逼的看着柳淮之,一脸的求解。
柳淮之坐了起来,用蒲扇敲了敲他的脑瓜子:“你啊你,该聪明的时候真是一点都不聪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都没有发现为师的文风与你阿兄的文风皆不一样吗?”
“发现了啊。”
“那优缺点呢?教学方式呢?”
许泽平的眼咕噜转了转,似乎明白了柳淮之的意思。
游学,皆是为了习他人之长、汇众人之优。
“是学生愚钝了。”
“孺子还算可以教。”
解了小徒弟的困惑,柳淮之再次安心的躺下了,淡淡的说道:“读书这些年,怕误了你,为师还有一样没有教你。”
“什么?”
“老师这一生,不是自吹、柳体自成一派、楷体堪比大儒,不知平平你有意于柳体还是楷体?”
“学生也不知。”
许泽平这话确实没有说假,这些年一直都在为应付科举熬干了心思,一心扑在馆阁体上,哪里还来的心思想东想西?
“也罢,明日你且来私塾再做决定。”
“是,听老师的。”
师徒二人的一番畅谈,天色已经昏暗,柳淮之自然而然的就留了许泽平用晚膳。
程哥儿靠着窗户,把玩着手上的臂钏,精致别美的莲花纹路,让他根本就琢磨不透平平的想法,平平到底是为什么送给自己臂钏?
他知不知道送臂钏的意思?
程哥儿颓废的托着下巴,不由的叹气,这个恼人的平平,真是烦死了!
捏着臂钏想要扔出去吧,又不舍得。
恨恨的咬牙,拿出锦盒给它装起来....可是不到三息时间,程哥儿又忍不住的把锦盒从床头拿了出来,摩擦着锦盒,最终还是将它打开了。
痴痴的盯着莲花造型的臂钏,想了又想,最终忍住的将臂钏往自己的手臂上套。
嗯,调节好臂钏的大小,他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了铜镜前,再也压制不了上挑的嘴角。
是美的。

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吓得程哥儿一个激灵,着急忙慌的将臂钏从自己的手臂上取下来,往锦盒一扔,就塞进了床底。
他清了清嗓子,“谁?”
“程哥儿,我。”
门外传来许泽柔的声音,程哥儿立马坐到了软塌上,拿起了旁边的绣到一半的手帕:“是阿姐啊,进来吧。”
许泽柔进来后,狐疑的说道:“程哥儿,你怎么半响才作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
程哥儿指了指手上的帕子,“阿姐,最近绣坊里来了一批上好的缎子,我见缎子甚是喜欢,打算给你和舅娘都绣两方帕子,没想到入迷了。”
许泽柔见着程哥儿手里的帕子,不禁的眼前一亮,这是府城备受追捧的柔缎吧?
上次她和程哥儿去参加主簿家小姐举办的赏花宴时,就在县令小姐的手里见到过。她看了一眼,就觉得喜欢,只不过碍于面子,不好问她在哪里得来的。
“程哥儿,你的绣技越来越好了。”
手帕上明显的用了两种绣技,春禾夏莲图采用的是双面绣、一面为禾一面为莲,而禾上的蜻蜓、莲上的蝴蝶则是用了蜀绣。
许泽柔轻轻抚摸上面的纹路,满意的欣喜。
程哥儿没有否认,他眨了眨眼睛:“都是落娘姐姐教的好,也是阿姐自己偷懒,不愿意学习了,不然阿姐会比我的绣技更加出彩的。”
“你啊你。”许泽柔点了点他的鼻子,“又在这里奉承我了,打小我可有哪一样比得过你?”
“嗯...”程哥儿沉吟片刻,正儿八经的说道:“那可是有了嘞。”
“什么?”
程哥儿抿嘴一笑,“阿姐,比我会吃呀?!”
许泽柔的脸上一黑,“你这孩子,讨打!”
“阿姐阿姐,我错了。”程哥儿连忙认错,“别揪我耳朵了,好痛。”
见程哥儿的认错态度诚恳,许泽柔才松了手,正经的说道:“阿娘说冬天告了长假,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在买个伺候的童子?日后翠竹翠果要跟着我出嫁的,你这边只有一个冬天也不够使的,再买一个童子帮你跑腿也方便一点。”
程哥儿垂下了眼帘,“冬天,我都用习惯了。再买一个,我怕是不习惯。”
“傻哥儿,那一个人儿不都是慢慢磨合来的?”许泽柔拍了拍他的背脊,“现如今大伯那边也没有合适的书童推荐给平平,过两日阿父也是要带着平平去牙行物色物色合适的人选的,阿娘的意思,是让你同平平一起去挑个称心如意的童子。”
程哥儿独立惯了,其实一个人也能够照顾好自己,有没有人伺候都可以....多买一个人,又要增加开支。
瞧着程哥儿犹犹豫豫的样子,许泽柔一拍板:“好了,就这么定了,阿姐给你做主了,过两日,你就跟着阿父和平平去牙行。”
“阿姐,买一个童子,又要耗费好几两银子。”
“你这孩子,说来说去是心疼银子啊?”许泽柔瞪了一眼程哥儿,她拉起程哥儿起来茧子的小手,“你这一双手都不知道给绣坊带来了多少的银子,买个童子伺候,又怎么了?”
“可是舅娘舅舅他们也给我买了小宅子啊。”
程哥儿微微低头,他的宅子是这两日定下来的,距离许泽柔陪嫁的宅子不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你说这话,可是要伤了我们的心了。”许泽柔的语气有些冷冽,“在你心里,我们都还是外人是不是?”
程哥儿看着这架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阿姐,我没有,你别生气。在我心里,你们就是我嫡亲的亲人。”
“哼,那你就不要在说这些生分的话了!”
“嗯,我不在说了。”
许泽柔搂住程哥儿单薄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脊:“孩子大了,阿娘他们可不得绞尽脑汁给我们留点什么?我还听阿娘说,等平平的身份下来了,就让阿父去买二十亩的水田挂在平平的名下,然后佣出去,银子都归平平。”
日后阿兄要赡养阿父、阿娘,许家大部分的财物都是要留给阿兄的,目前的田宅、绣坊都是划给阿兄的。
平平身为幺子,当然也不可能什么都不给他留。
所以阿娘阿父就商量买些水田、在想办法盘个铺子,家宅等到家中再积攒点银子去买个二进宅子留给平平。
这明面上看,两兄弟也算是得了个平分。
再怎么说,兄弟俩都是他们亲生的,疼老大宠老幺,哪舍得偏心?
透过窗户,许泽柔看着升起的月亮,她起了身:“不早了,程哥儿,你早先休息。”
“好,阿姐也早些休息。”
程哥儿送许泽柔到门口,这时,许泽柔突然说道:“程哥儿,我今日收到了县令小姐送的桃花帖,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所谓桃花帖,也不过是变相的相亲大会,程哥儿摇头:“阿姐,我才没有兴趣,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多绣两副屏风。”
“媒婆送来的花名册你不感兴趣、这桃花会你也不感兴趣,程哥儿,你告诉阿姐,你欢喜什么样的?”或许受了阿娘的影响,许泽柔对于程哥儿的终身大事就格外的上心,喜欢他也像自己这样能够找到个称心如意的:“给个标准,阿姐至少好留意些。”
程哥儿假意打了个哈欠:“不行了,阿姐,我好困。”
说罢,睡意朦胧的看向许泽柔。
许泽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先离开了。
待许泽柔转身时,程哥儿合上了房门,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还能够糊弄到什么时候?
柳权将许泽平送到了许宅门前,忍不住交代了几句:“平少爷,先生年纪大了,喜好热闹,您记得多来陪陪他。”
许泽平心领神会,“权叔,你放心,我省的。”
正当柳权驾车准备离去的时候,许泽平又忍不住的追问:“权叔,老师、老师会不会回故乡?”
柳权想到本家这两年的权利斗争,摇了摇头:“先生还想图几年清闲,先生他喜欢清水镇的山水如画。”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阴沟寨土匪被歼灭啦!
次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许泽平就被宅子外欢天喜地的惊呼声给吵醒了。
听到宅子外欢喜的拥簇声,他一杆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就往外走,走到后大门时,只见许家一众的下人拥簇着许家的几位主子站在后大门口,围观着欢喜报喜的捕快。
阴沟寨虽然属于太永县内,但是土匪的所作所为确实影响着太永附近的几大邻县.....谁家没有个外嫁的儿女?
几大邻县相互必当有儿女亲家,逢年过节的难免会走个亲戚,而历经阴沟岭时,一个不幸,这喜事都要变成丧事。
在加上阴沟寨土匪毫无人性,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丧天害理的事情,使得这些百姓对他们早已经恨之入骨。
现在听到官差报喜,一个个喜得就像是中了状元,难以控制自己内心的喜悦!
甚至一些富户提出要举办庆祝大会,为剿匪的陈将军修建长生牌!
.....
就在这喜悦之际,许家人看到了混迹在报喜捕快堆里的丁一强....
许泽平心中一个咯噔,完了,他感觉到不妙了。
偏生丁一强还没有领悟到他的眉眼官司,兴奋的朝着他们招手,然后兴致勃勃的就冲了过来。
老天要亡我!
这是许泽平升起的最后一个念头。

“伯父、伯母。”
丁一强先是向许松山夫妇问好后,才看向几个小辈,他有些害臊不敢对上许泽柔的双眸,微微垂下眼帘:“小柔。”
虽然会隔三差五的见上一面,但每次见面还是有些微妙。
许泽柔微微侧过身,半身藏在了许泽平的身后,她微微颔首:“元章哥。”
许泽平心里藏着事,正想着怎么解决的时候,许松山开口了:“元章,你也是个消息灵通的,早早的就迎了这报喜的捕快。”
丁一强沉醉在美人侧颜之中,脑子完全的一片浆糊,他自然的回了话:“没有啊伯父,我是同他们回来的。”
“同他们回来的?”许松山有一瞬的迟疑,“你同他们一起回来的,那泽礼呢?泽礼不是在你家和你商讨文章吗?”
“仁之,跟随陈伍长去府城处理吕家勾结贼匪一事了啊。”
许泽礼,字仁之。他的字是柳淮之取的,亦是出自【孟子·离娄章句】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
丁一强刚说完,就听到了许泽平的咳嗽声,他立马智商回升,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想要找补几句,可惜,许松山没有给他找补的机会。
推书 20234-08-23 :相亲相到老实人by》:[近代现代] 《相亲相到老实人》作者:喜水木【完结】晋江VIP2024-8-20完结总书评数:4217 当前被收藏数:11956 营养液数:10197 文章积分:128,393,184文案:宋时眠双目失明,在好友的怂恿下,终于向新生活迈出第一步——决定去相亲。媒婆问他对另一半有什么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