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天师的鬼王室友by行云渡

作者:行云渡  录入:08-25

阴绪:“谁说我没脑子?”
阴绪不满的指了指梁秋白身边那些堆积的盲盒:“你的这些盒子难道不是我选的?”
梁秋白瞪大了眼睛:“这难道不是靠运气吗?”
阴绪:“这明明是脑子!”
梁秋白:“几百年前到底是谁傻不啦叽的被骗到隆江湖底喂鱼的?”
阴绪:“你先前被诓去落霞洞那几天,别以为我不知道。”
梁秋白:“你跟回风剑派打架那次.....”
阴绪:“那你去.......”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叉腰道:“好啊,阴绪,你竟然跟踪我。”
阴绪:“搞半天,你他妈一直在看我笑话?”
梁秋白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又想打架?”
阴绪撸起袖子:“来啊。”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梁秋白上前一步正要给人一个教训,就在这时,身侧突然一道寒光而至。
梁秋白偏头看了那飞来的薄刀一眼,阴绪就已经跨步上前揽着他的腰闪到一侧。
阴绪:“没事吧。”
刀锋擦着他的脸射入到了身后的礼物盒子上,梁秋白站稳身体,目光所及之处就见一人从不远处走来:“你是张家的人?”
这人他认识。
就是场地当中A区唯二的那个张家人。
张武缓步走上前来:“张墨,没想到二爷派出那么多人去杀你,你竟然还没死。”
梁秋白同阴绪对视了一眼,挑眉:“这说明我运气好,不过......”
梁秋白:“你看上去很失望?”
张武冷哼了一声:“一个人的运气是有限的。”
张武:“你今天遇见我就是你倒霉的开始。”
梁秋白撇了一眼对方从兜里摸出来的符纸,轻笑了一声:“是张锡平派你来杀我的?”
张武:“从你知道那个秘密开始,你就已经死了。”
张武:“二爷本以为你不敢再出现,没想到你竟然自己自投罗网来到这里。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把命留下来吧。”
能让张锡平冒着危险进行第二次刺杀,看来张墨当初看到的东西的确值钱。
这倒是让梁秋白越来越好奇张墨当初到底是看见了什么了。
梁秋白向后退了一步抬手掏了掏耳朵:“阿绪,这人实在是太聒噪了。”
阴绪挑眉:“我也觉得。”
梁秋白懒洋洋的吩咐出声:“那你去把人解决了吧。”
阴绪气笑了:“不是,我让你利用我,你还真利用啊。”
梁秋白:“好啊,你刚刚许我的是空头支票是吧。”
梁秋白撸起袖子:“要不让他等一会儿,我们先打一架?”
阴绪握住梁秋白的手:“哪能呢?”
阴绪将目光抽回再次落在不远处那人身上的时候,双瞳之中已然没了笑:“说吧,你是想红烧还是清蒸。”
梁秋白:“我最近想吃油炸小黄鱼了。”
张武:“...........”
这一人一鬼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不把他当人是吧。
张武眉眼一眯,手中数张符纸就冲着不远处的一人一鬼丢了过去。
符纸燃烧,在半空当中崩裂出浓烈的光电火球,灼热的温度在同起的火系阵法的加持当中强度连翻了数倍。
张家在摒弃了自己老本行的驭鬼术之后,在张逾的手札帮助之下修习了符箓,阵法,御灵三系,虽单一拎出来都不精,但集百家之所长,融会贯通,却也不容小觑。
阴绪对阵法之术不精,梁秋白想到此在那些袭到眼前的火球变成了一条巨龙盘踞而上之时,一步上前。
念力为笔,淡金色的光在眼前浮现。
不消片刻的功夫,那些光点相连一张符便于半空当中浮现。
梁秋白修长白皙的指尖于符中轻点,那张大开在面前的大阵便轰然破碎。
火龙嘶鸣,阴绪挥手一击。
黑红交织的阴气从破碎的术法缝隙当中穿行而过,正中靶心。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等到场中众人察觉缓过神看向这边的时候,半空当中只剩下碎裂的术法星光坠落于星海,一人一鬼毫发无损的站在星光当中,夺目而又耀眼。
唯有胖子走上前两步,将目光落在梁秋白身上时,眸色闪动。
刚刚他都看见了。
念力为笔,劾杀鬼神,那是那人第一次教他的东西。
竟是梁秋白吗?
胖子将目光落在了另外那一鬼身上。
这世上能跟在那位祖师爷身边的鬼,岂不是只有......
告辞,先溜为敬。
不远处,光坠其下,梁秋白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尘,朝着那连骨头渣子都不剩的位置看了一眼:“鬼王大人你真的好棒哦。”
阴绪冷哼了一声:“真是虚伪。”
梁秋白:“你好歹给人留个全尸?”
阴绪:“不好意思,第一次合作有些不熟练。”
梁秋白垂眸摩挲着手指,扬了扬眉:“体感还不错吧。”
阴绪抱着手臂看着面前的人,亦有所指:“既然如此,我帮你打架是不是该有一些实质性的奖励?”
梁秋白:“顾清河快来了。”
梁秋白将手机放下,精心从一旁选了一个大红色的盲盒丢到对方怀里:“要奖励是吧。那就奖励你给我把剩余的积分补齐吧。”
阴绪:“..........”

“二爷,鬼界那边突然来了人......”
酒店的监控室内被炸的一团糟,张锡平扶着墙壁刚刚稳住了那因爆炸没有站稳的身体,就跟着手底下的人匆匆走出屋子,站在二楼的围栏一侧朝着下方的大堂看去。
大堂是平日里酒店客流量最多的地方,此时阴气突然蔓延,众人纷纷避让。
浓郁的黑雾于中央聚拢,散去之时,一手举白伞的老鬼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慢慢的将头顶的伞收起,露出了伞下那张唇红面白的一张脸。
“二爷,来的好像是常年跟在鬼王身边的那位.......”
张锡平严肃的一张脸上表情十分不悦:“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听说了我们在这里开会,来找茬的?”
“总不能是来谈判的吧。”
大堂内,场面一度有些剑拔弩张。
张锡平抬了抬手,张家埋伏在四周的高手就逐渐朝着中央聚拢。
白面老鬼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一道阴气自身前凝成了一个人形,眉心一点朱红,双目紧闭,是鬼界最为低等的影傀。
“二爷,是,是方宇少爷!”
一周之前,张文宇在自己的别墅内突然失踪。
青宁的行动处多方调查只在现场察觉到了罗刹的气息,顾清河亲自去追,于前天在青宁外的G644国道上跟丢了罗刹的踪迹。
张文宇一时间生死不知。
现如今张锡平看着下方的影傀,攥紧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锋锐的双眸落在了白面老鬼的身上,声音是少有的沉冷:“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白面老鬼:“二爷来的正好。”
白面老鬼指了指面前的影傀,解释出声:“前几天在鬼界,此人试图刺杀我王。”
“我怎么看着好像是张家分家的家主张文宇。”
“我听说张家前段时间派人去了鬼界,难不成就是去.......”
“难怪前几天我听说张文宇失踪了,结果竟然被杀了。”
“卧槽这么勇,那位竟然也敢惹吗?”
两界不合已久,平日里摩擦也是常有的事情,但这么多年以来,敢出手去杀鬼界的那位还是头一次,把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理的也是第一次。
张锡平将视线从四周议论的人群上移开,眯起了一双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白面老鬼并没有恼,而是礼让有加的笑道:“二爷若是不信,当时在场的有青宁行动处的总指挥长楚诚,还有你们张家若干的小辈,一问便知。”
“二爷,前段时间少爷的确是去了鬼界,但鬼界那位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更何况是杀他......”
“鬼界的鬼一向狡猾,杀了人不敢承认我看怕不是故意把这个帽子扣过来,好让......”
他当然知道鬼界那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当时他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就是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好保全他们张家的脸面,可是现在……
张锡平的手指轻轻在围栏上敲击了两下,眉峰紧拢,一言未发,好叫坐实了是鬼界欺人太甚。
不过,这件事似乎有些奇怪。
依照张文宇的描述,事发当天在王宫之外,那位明明已经放过了张家,为何出来之后反过头来秋后算账?
张锡平沉思了片刻掏出手机给顾清河打了个电话,然而电话那端无人接听,他将电话挂断,冲着下方的鬼道:“这......两界摩擦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是你们鬼界破坏我人族的封印在先。”
张锡平:“那位不管不顾就杀了我的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白面老鬼:“欺人太甚?
白面老鬼笑了一声:“破坏掉封印的到底是谁二爷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觉得您应该不想让我在这里把事情都捅出来吧。”
“封印难道不是鬼界那位破坏的?”
“那还能有谁?”
“猜不到啊,张家是不是知道什么?”
张锡平收紧了扣着围栏的手指,眯起了一双眼睛:“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面老鬼:“我们王听说张家的祖上是驭鬼师,这影傀就算是我们王还给张家的一份见面礼。至于二爷您到底是大义灭亲还是留着自己用,那就是你们张家的事情了,不过.......”
白面老鬼:“王这次小惩大诫,若再有下次,就不单单只是死一个人这么简单了。”
张锡平危险的眯起了一双眼睛冲着下方挥了挥手,张家的高手自四周围堵,然而白面老鬼却是笑着将手中的伞撑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在玄门举办大会的酒店里,让鬼界的人来去自如无疑是在打他们张家的脸。
张锡平看着那消散在眼前的黑雾,一拳锤在了围栏上。
“二爷,那少爷他......”
世人皆知,张家已经弃了驭鬼术改修其他,但这鬼若是不及时处理恐怕就会变成一只吃人的怪物。
其他人杀了也就杀了,可他偏偏却是......
“二爷!这影傀留不得!”
“是啊应该尽快处理干净。”
张锡平看着下方阴气四溢,不断移动着的影傀,在众人满含质疑的目光当中,冲着下方吩咐出声:“把他制住,给我送上来,我亲自处理。”
“是。”
酒店内微弱的光拢在张锡平的脸上,他看着下方不断议论的人群,拢在暗处的双瞳半眯。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只要,梁秋白肯出手相助,张文宇未必不能活,但如果这么做的话,无疑是打乱了他之前的全部计划,包括还要向梁秋白低头。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现如今能控制住影傀的唯一办法就是张家那位唯一还会驭鬼术的张墨。
张锡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冲着身侧的亲信问出声来:“派人立刻联系张武让他停手,张墨现在......”
张锡平一句话还没说完,大堂一侧突然传来剧烈的爆破声。
浓烟滚滚而来,伴随着玻璃碎裂一地的声音,顾家阵法消散的余晖湮灭在尘埃里,星光照亮迷雾,映出了那从雾中走出来的身影。
“二爷不好了。”
“游戏那边顾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出现,破了里面的阵法。”
张锡平:“顾清河?”
张锡平向前走了两步,将目光落在了那从烟尘里走出来的年轻男人身上。
顾清河身上穿着行动处那一身一成不变的黑色制服,那张英俊的脸看上去刻板而又严肃:“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太过冲动。”
张锡平:“不仅贪功冒进,还喜欢当英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锡平:“罢了。”
张锡平冲着人挥了挥手:“你去把张武给我叫上来。”
不消片刻,下去的人重新跑了上来。
“二爷,张武好像......”
“死了。”
张锡平:“什么?”
张锡平这下脸色彻底的变了,他拧紧了眉头,居高临下的从上方看向了那个此时站在顾清河身边的男人。
如果他猜的不错,这人应该就是张墨。
张锡平:“我这个弟弟,似乎看上去比我想象当中要难对付的多。”
“还有件事可能需要您知晓。”
“他们出来之前,游戏内最高大奖的随机手札残页被兑换走了。”
“怎么可能?那可是五千积分!”接二连三的差错让张锡平有些愤怒:“说,谁拿走的?”
“是......”
“三爷。”
张锡平:“........”
就在这时,楼下的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站在原地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那笑容灿烂而又浓烈,像是在炫耀着自己的胜果。
张锡平的脸有些难看,但上位者的大度让他站在楼上冲着人回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是体面的微笑。
梁秋白抬手指了指:“看见了吗?”
梁秋白:“这才是真正的虚伪。”
阴绪一边往回走,一边抱着手臂嗤了一声:“我警告你,从今天起,至少一个月,哦不半年别让我玩任何有关抽奖,盲盒之类的游戏,我现在看见这玩意儿就想吐。”
在抽了近100多个盲盒之后,身边这只鬼气的像是只河豚。
梁秋白伸手摸了摸对方头顶柔软的发,安慰出声:“哎呀,今天辛苦鬼王大人啦。”
阴绪冷着一张脸挥开梁秋白的手臂:“别这么摸我。”
阴绪:“我可不是你手底下那些阿猫阿狗。”
梁秋白正准备出声,阴绪转过身指着梁秋白警告出声:“不许反驳。”
阴绪:“还有,你刚刚是不是对顾清河笑得过于灿烂了?”
阴绪:“我事先说好,你这个身份现在已经死了,他现在可不认识你,你要是后续跟对方产生了一些不必要的交集扰乱了因果,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只鬼正儿八经的在跟一个天师讲因果论。
有点滑稽,又有些可笑。
梁秋白握住阴绪的手指,将那双手拉下:“我说阴小绪,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梁秋白:“我刚刚不过就是跟人稍微表达了一下救人的感激之情。”
阴绪将梁秋白手里捏着的手机抢了过去,将依旧亮着的屏幕怼到梁秋白的眼前:“那你说说看,你跟我走着路,说着话,手里还跟对方聊着天?”
阴绪:“海里的鱼都没你这么海。”
梁秋白:“.......”
阴绪冷哼了一声:“怎么不解释了?”
阴绪:“这回算是被我抓包了吧。”
梁秋白伸手就去抢:“还给我。”
阴绪向后退了一步,手臂上下移动躲开了梁秋白的手:“不给。”
梁秋白深吸了一口气,低呵出声:“阴小绪!”
梁秋白:“多大个人了,你说你幼不幼稚?”
阴绪:“我还有更幼稚的。”
阴绪:“你等着,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删.....”
阴绪一句话还没说完,脚后跟就退到了墙角,后背猛地撞在墙壁上,吓了他一跳。
梁秋白跟着就被绊了一脚,阴绪眼疾手快的伸手揽住了对方的腰,才没让人再眼前摔了。
酒店入住房间的走廊很少有人走动,四周很是安静。
黑暗的角落里两个人身子贴靠在一起,仿佛是能感受到胸腔之内心脏的共振。
这一刻,梁秋白仿佛是能感受到阴绪那双手上的温度隔着衣服传递到了腰间,似火,燎原。
下颌被一双冰凉的手指捏起,唇上落下了一吻。
梁秋白微微抬眸,就看见阴绪那双拢在暗处黝黑深邃的瞳色中带着欲/望,像是要将他吞噬。
阴绪:“其实,刚刚我就想亲你了。”
嗓子里喑哑的语调暧/昧的落在耳边,梁秋白伸手将阴绪推开了少许:“这里不行,这里会被看见。”
阴绪的指腹抚过梁秋白唇上的水色,慵懒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笑道:“提醒一下,几个小时之前天师大人刚刚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现在这才过去了多长时间,就怕了?”
梁秋白:“谁怕了?”
梁秋白:“我那叫逢场作戏。”
阴绪挑眉:“我这也叫逢场作戏。”
梁秋白趁着阴绪不注意将手机从对方手里夺了回来,握着手机在对方眼前晃了晃:“看来上次的刺激不够,鬼王大人这是又想找刺激了。”
阴绪懒懒的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手指暧昧又下流的从梁秋白的领口滑动向下:“因为我喜欢看你对我动情的样子。”
梁秋白一把握住对方作乱的手指,将人拽到跟前来:“行啊,今天先办正事。下次洗干净了,等我对着窗户*你。”
阴绪:“........”

阴雨天的光线是黯淡的,少许微弱的光亮从窗外映进了酒店的房间里。
洁白的窗帘随风轻轻扬起,梁秋白坐在窗边的单人的沙发上将那张从马戏团小丑那里兑换而来的手札残页拿到手里研究了一番,“怎么只有半张图纸?”
阴绪站在屋子的另一侧,握着水壶倒了一杯水:“马戏团那游戏不过就是诱饵而已。”
阴绪端着杯子走上前,单手按在梁秋白的肩膀上微微俯身:“你见过哪个猎人会把完整的诱饵盛给猎物吃的?”
阴绪的轻语落在耳际,带着少许的笑意,梁秋白偏头接过对方递到跟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不假,但是我可是花了整整五千的积分,结果就兑换出这么个破东西。”
梁秋白将纸拍在桌子上,有些气恼的靠在了身后沙发的靠背上:“你说我要这半张图纸有什么用?简直是半天也看不出个屁来。”
阴绪站在梁秋白的身后给人松了松紧绷的肩膀:“半张也是信息。”
阴绪:“说不定仔细看看真能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梁秋白:“也就你能说出这样的话。”
梁秋白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心里的火气,重新将那半张纸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这上面画的东西不像是文字,倒像是图,等等,这好像是......”
意外的发现让梁秋白猛地坐起身,他盯着手里的手札残页又多看了两眼,从行李箱内翻出了一个本子。本子里是梁秋白随手记的一些事情,中央夹了一页纸,那是之前在青宁的时候顾清河给他画的图。
梁秋白将那张图与手里的手札残页放在一起,悟了:“原来这图上画的大阵是.......”
阴绪:“驱魔大阵。”
梁秋白:“我说什么来着,你果然认得。”
阴绪笑了一声:“我要的东西在你手里吧。”
阴绪:“也是,《博物志》本身就是你的书,里面写了什么,你又怎么会不知道。”
梁秋白冷哼了一声:“阴小绪,也就是我聪明。”
梁秋白:“要不然我早晚得被你骗死。”
阴绪将双手放在梁秋白的肩膀上,微微俯下身,凑到对方的耳边轻笑了一声:“那当然,我看上的人,自然哪都是好的。”
梁秋白:“油嘴滑舌。”
梁秋白拧眉:“办正事呢,你.....你别蹭。”
阴绪亲的不怎么舒服,他将人从沙发上抱起来坐在腿上,在对方脖子上啃了一口:“你看你的,我忙我的。”
梁秋白:“.......”
他这要怎么看!
算了,这鬼向来就没老实听过话。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由着对方去了,他重新将手里的两张纸拿到眼前仔细对比了一番,点了点头:“顾清河的记忆还算不错,当初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将这大阵记了个七七八八。”
梁秋白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不过这阵法上还有一些细节问题有些不符合逻辑,这几块位置难道是对方.......嘶,别捏那里......”
梁秋白将手里的纸放下,面无表情的将阴绪那只不老实的手从领子里捞了出来:“你给我老实呆着,我去一边看。”
阴绪将人重新捞了回来将下颌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好了,你看,我不闹你了。”
梁秋白这才满意,他刚要继续去看手里的两张纸,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指就伸了过来,将顾清河画的那张阵法图纸夹起,一脸嫌弃的开口:“这画的是什么丑不拉几的东西?”
梁秋白:“是阵法图!”
阴绪嗤了一声,将图纸直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梁秋白:“!”
世人皆说鬼界的王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梁秋白现在总算是领教阴绪这臭毛病了。
这何止是喜怒无常,这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梁秋白叹了一口气弯腰就去捡垃圾。
阴绪一把握住了梁秋白的手:“别捡。”
梁秋白没好气的道:“不捡我看什么?”
阴绪:“我闭着眼睛画的都比他好看。”
梁秋白:“?”
阴绪推了推愣在怀里的梁秋白:“去给我拿纸和笔。”
梁秋白:“你干什么?”
阴绪:“你不是要看阵法图。”
阴绪:“我给你画。”
梁秋白神色估疑的起身将纸笔给人翻了出来,随后有些好奇的拖着下巴问出声:“你还会画阵法图呢?”
梁秋白:“连顾清河都记不全的东西,你记得住那么复杂的阵法图样吗?”
阴绪将笔在手里转了一圈,用笔杆子敲了敲梁秋白的脑门子:“提醒一句,我有脑子。”
梁秋白:“........”
屋内的声音很静,微风轻轻拂过一侧的窗帘,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笔在纸张上画图所发出的‘莎莎’作响的声音。
阴绪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窗外的微光落在对方额前的碎发,垂落而下的双瞳拢在长睫的阴影之下显得专注而又认真。
这是他所熟悉的独属于林不殊的那一面。
沉稳优雅,从容不迫。
梁秋白这一刻突然有些好奇,坐在面前的这只鬼到底哪一面才是对方皮下真正的底色?
梁秋白拖着下巴盯着人看了半晌,一张十分详尽且完备的阵法图就呈现在了纸上。
阴绪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少许墨水:“盯着我看了这么半天,是在琢磨从哪下手吗?”
梁秋白:“谁盯着你看?我看的是那图!”
阴绪没拆穿,笑着将纸递了出去:“喏,看看。”
梁秋白将那张纸拿起放在眼前看了一眼,随后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原来这就是驱魔大阵。”
梁秋白:“我的确见过。”
正道第一大派藏剑山庄消失在天历451年。
几百年前,他曾去过藏剑山庄的旧址,在剑派广场中央破碎的地砖上面见过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
梁秋白:“听说当年藏剑山庄因为这个阵法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最后花了近三十年的功夫,才将这大阵研究出来。后来,天历451年,藏剑山庄庄主大战鬼王冥河,冥河身死,藏剑山庄也为此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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