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by神殊

作者:神殊  录入:09-13

姒荼想了想,随即便弯下腰,笑眯眯地对那个女童说:“这只鸽子不能吃哦~”
在女孩疑惑地目光下,姒荼伸手蹭了蹭那只鸽子的头,心情很好地弯唇解释:“因为啊,这只鸽子是本座的姻缘鸽。”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哇了一声:“是像牛郎织女故事中,鹊桥那样的东西吗?”
姒荼想了想,好像也算是那么一回事,便点了点头:“它啊,可是连接起了我和你们嫂嫂姻缘的鸽子,很是了不得。”
鎏光寻音鸽似乎知道两人在说它,十分傲然地挺起了胸脯。
小女孩好奇道:“嫂嫂?她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啊?像仙女的那种!”
姒荼勾起唇角,显摆道:“那是自然,倾国倾城,仙女都比不上他。”
他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发顶,许诺:“过些日子,我就把你们的嫂嫂带回来。”
小女孩重重点头,认真且期待地“嗯”了一声。
......
姒荼坐在桌案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封楼岸寄来的回信。却在看了两眼后,没忍住皱起了眉。
“这写的什么玩意?”
教主大人被满屏文邹邹的话糊了一脸,顿时有些无语凝噎。
楼小岸这是......在给他秀文采吗?!
教主大人磨了磨牙。
教主大人生闷气。
教主大人开始了逐字分析阅读。
模样瞧着,倒是还比当初在学堂里研习课文时要认真了不少。
姒荼抱怨归抱怨,却连自己都没有发觉,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嘴角便一直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在读到某人最后斟酌再三落下的那句“我想你了”的话时,教主大人更是控制不住地抱着信纸弯眼笑了起来。
姒荼不太好意思地揉了把耳朵,暗自感慨:楼小岸这人,真的是太会了。
这叫什么,先抑后扬?
先来满纸文邹邹的话打磨他的热情,再在最后结尾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撩的找不着北。
真有心机。
但他好喜欢。
姒荼翘着嘴角,晃着二郎腿,开始咬起了笔杆。
嗯......他该给楼小岸回些什么呢?
除了近日查到的东西之外,他要写点什么,才能让某人也大吃一惊,深深被他的文采所折服,并且甘拜下风呢?
教主大人眨了眨眼睛。
心中升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硬拼文采他肯定是拼不过的,写正常的文章不行,但看了那么多话本春宫,他倒是对一些特别的文章上有所建树。
姒荼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本座就多写点。
势必要让楼小岸看完后对本座魂牵梦萦,哼。

A大的操场上,数道身影正在卖力的奔跑,挥汗如雨, 洋溢着青春与热血。
其中一位少年发丝微扬, 运球的十指修长有力, 手中的篮球被他护得密不透风, 风驰电掣地杀进包围圈, 引起观众们的阵阵叫好。
姒荼看着眼前把路线几乎全部封死的三位alpha, 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显而易见,与上半场相比,对面改变了策略,这场一开始, 他们就牢牢盯死了这边的主力, 尤其是姒荼。
似乎立誓要把他困死在包围圈中。
以现在的这个方位和角度, 姒荼还真没把握在这种情况下突破防守拿分。
心念流转只在瞬息间, 几乎都不怎么犹豫,姒荼的大脑就帮他做了决定。
他一个假动作骗过了自己左手边的那位对手, 对面的人被他影响, 身形晃了晃, 让姒荼找到了突破点。
下一刻,他手里的球便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传了出去。
离三分线几步之遥的地方, 楼岸稳稳将球接在了手里。
楼岸转身,在所有人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起跳,带着护腕的小臂结实有力,篮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堪称完美的弧线, 稳稳落进了篮筐中。
球进了。
下一刻,全场欢呼声瞬间便如排山倒海般层层叠叠压盖下来。
楼岸将球投出后便再没关注过那边, 而是下意识转身冲几米外的某人浅浅勾了勾嘴角。
姒荼看着他,也弯眼笑起来,伸手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做口型道:“好厉害。”
酣畅淋漓的篮球赛结束后,两人跟队友和同学寒暄了几句,便相携离去。
几个新来的后勤队员给运动员们递上水和毛巾,顺便好奇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那两个alpha小哥哥都好帅啊,在赛场上好默契,那个三分球帅死了。”
另一个女孩子也点点头,附和道:“他们私底下看起来关系也很好呢,一双护腕两个人用。”
队友接过她们递来的水,笑道:“是啊,人哥俩是高中同班同学,现在还是一个寝室的,好多年交情了。”
一个队员也嘻嘻哈哈加入话题:“那是,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那种,一点都不像针锋相对的alpha。”
谈论的几人都笑了起来。的确,alpha们可是有极强的领地意识,若不是关系特别要好,绝不可能像他们那样。
更别说,刚刚有人还看见两人喝了同一瓶水。
几个omega小姑娘你看我我看你,嘴角都带着点心照不宣的笑。
寝室里,姒荼迫不及待打开了空调,往椅子上一摊,吐槽道:“热死我了,终于活过来了。”
楼岸走过来,帮他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垂眸看着在椅子上摊成了一滩饼的某人,叮嘱道:“刚出完汗,空调不能调太低,会感冒的。”
姒荼乖乖“哦”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直了身子问:“话说,男朋友……”
楼岸“嗯”了一声,听他的下文 。
姒荼却猛地出手,扯着楼岸的衣服下摆一拉,将人拽了过来。
楼岸闪避不及,被他拽得身子前倾,眼看着就要与姒荼撞个满怀,只得先伸出了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无奈又好笑地看着某个突然作妖的人。
谁料某人毫无自觉,甚至还凑上前在楼岸的脖颈边嗅了嗅。
楼岸额角跳了跳,轻轻把人推开:“没洗澡呢,别乱闻。”
姒荼却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像是发现了秘密般笑的眉眼弯弯:“男朋友?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他自顾自分析起来:“前两天我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最近似乎一直在跟我保持距离。”
他磨了磨牙控诉:“你都不抱我了。”
“也不亲我了。”
“刚才在球场上,我还闻到你的信息素了,跟平常不太一样。”
不再是清冽好闻的香味,而是变得厚重起来,极具侵略性。
他光是闻着,腿就有些发软。
楼岸在心底叹了口气,平常,若只是亲亲抱抱,他暂且还控制得住自己某些见不得光的念头。
但易感期一到,他还真不能保证自己还能做个正人君子。
毕竟alpha的骨子里,对伴侣充斥着可怕的占有欲,易感期的到来,会把这种欲念无限放大。
这两天,他光是看着他,心中便难以抑制地冒出了许多念头。
恐怖的念头。
楼岸不动声色地压下眼底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姒荼的发顶,缓声道:“嗯,是到易感期了。”
“不过没什么,我现在去洗澡,稍后打支抑制剂便好了。”
姒荼蹭蹭他的掌心,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撒娇:“那我们一起洗吧。”
楼岸呼吸瞬间顿住。
片刻后,他的眸色渐深,看着自己身下一脸毫无所觉的某人,在心里轻声道:
不知死活。
楼岸伸手捏住了姒荼的脖颈,将他的脸不容置疑地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楼岸的眼尾撩起格外好看的弧度,眸中的情绪不再隐藏。
良久,他轻声开口:“茶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故意……”勾引。
后面两字被他的轻笑所取代,但不妨碍姒荼明白他的意思。
楼岸指尖划过姒荼的喉结,调子带着些漫不经心,但说出的话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宝贝,听话,别找操。”
姒荼的耳根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
就在楼岸准备将自己那个看起来快要熟透了的男朋友放开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勾上了他的下衣摆,轻轻扯了扯。
姒荼别开眼睛,小声道:“我床头柜的抽屉里,有买好的东西。”
楼岸呼吸一滞。
又听他继续道:“我还是,很想和你……一起洗澡。”
他在认真的邀请他。
楼岸心中浮现出了这个念头。
他的喉结滚了滚,看着眼前人因为扬起而露出的脖颈,觉得齿尖微微发痒。
姒荼说完,有些不好意思。
他揉了揉脸,见楼岸半天没有回答,便抬眼看了过去。
随后,撞进了一双黑沉的眸中。里面情绪翻滚,夹杂着数不清的、不再掩饰的欲念,和身为一个alpha最直白的占有欲。
他从来没见过楼岸露出这副神情,顿时微微一愣。
楼岸却没再等他说话,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干脆利落地进了浴室。
水声淅淅沥沥,雾气在浴室里弥漫,欲盖弥彰地掩饰着某些见不得人的动静。
很久后。
姒荼被人轻柔地放在了床上,他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睁开了迷茫的泛着雾气的眼睛。
楼岸眸中尽是温柔,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问:“要喝水吗?”
姒荼无力地拍了他一掌,声音沙哑,嘴里嘟囔骂道:“畜生。”
楼岸毫不羞愧,点头认下:“嗯,我是。”
姒荼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许久后,他想起些什么,开口道:“今天好像是520欸。”
姒荼戳戳楼岸:“枕头底下,有我给你买的礼物。”
楼岸闻言,伸手将东西从枕头底下拿了出来。
是一枚亮晶晶的男士指环,以碎钻为底进行镶嵌,像是铺开的浩瀚星河,内环上刻着楼岸的名字缩写。
很漂亮,但楼岸却在看到它的瞬间挑了挑眉,神情有些微妙。
姒荼疑惑:“怎么了?”
“收到礼物你都不开心的吗?”
楼岸喟叹一声,将他搂紧了些:“宝贝,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就连礼物,选的都是同一家的同一款钻戒。
姒荼睁大了眼睛。
下一刻,便感觉指上一凉,一枚戒指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果然,和他送给楼岸的那一款是一样的,只是稍稍小了一号。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同时笑起来。
姒荼拍拍他,把戒指亲自给楼岸戴上,开玩笑的说:“这下好了,刚好凑成一个情侣款。”
“完美!”他乐了好一会:“不然怎么说我俩简直天生一对呢。”
买戒指都只买一只,还恰好和对方买的都是同一家店的同一款。
这么完美的人,世界上居然有两个。
楼岸也笑起来,亲亲他的脸附和:“嗯,我们天生一对。”
姒荼拉起他的手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欣赏,越看越满意。
刚准备转头和楼岸在说些什么,他的表情却突然僵了僵。
姒荼控诉地瞪向某个不知廉耻的人。
楼岸靠在床头,神情未变,仿佛很是无辜清白。
姒荼:“……”
许久,他忍无可忍:“你戳到我了。”
楼岸弯唇笑起来:“这样吗,那真是抱歉。”
话虽如此,却没有一点想要移开的自觉。
反而凑的更近了。
这位不知廉耻的alpha凑在姒荼耳边,轻声诱哄道:“那就再来一次吧。”
姒荼脸瞬间爆红,低声警告他:“不可能。”
楼岸蹭蹭他,笑的漂亮夺目,撒娇似的问:“真的不行吗,老公?”
姒荼被他一句甜言蜜语迷魂了头,抵抗的力道瞬减,红着耳朵恍惚回答:“也,也不是不行吧。”
楼岸低头在他唇边又亲了亲,奖励般地道:“好棒,谢谢老公。”
夜还很长,两人落在枕头上纠缠的双手,那对指环闪闪发亮。

姒荼写完信, 高高兴兴地搁下了笔,觉得自己真是个调情的高手。
他伸手摸了摸小白鸽的脑袋,把纸折吧折吧塞进了信筒里。
浅浅期待一下楼小岸看见信之后的反应吧~
鎏光寻音鸽歪头咕咕两声, 抖抖翅膀从窗边飞出, 一眨眼便钻进了魔教的茫茫群山中, 只偶然时得以瞥见一抹金光流转。
姒荼盯着窗外墨绿色的山景看了一会儿, 才慢吞吞打了个呵欠, 理了理衣裳便准备站起来到屋外吹吹风, 却在起身时突然觉得喘不上气,精神一阵恍惚。
他下意识伸手抓住了心口的衣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下一刻,熟悉的痛觉再次在身体里弥漫开, 自心口游走至各处筋脉, 如同万蚁啃噬般, 密密麻麻深入骨髓, 姒荼的脸上瞬间便没了血色,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
他额头冷汗一点点渗出, 忍耐再三, 却还是从喉头喷出了一口血。
姒荼颤抖着手, 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从面前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只白玉哨, 勉力吹响后,便晕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脑袋磕在地上的时候,姒荼还自嘲般的想, 还好早年间他便在殿内都铺上了厚厚的毯子,防的就是这一手突如其来的晕厥, 后来习惯了,哪怕毒素已经压制完成也一直没撤去,现下还算是救了他脑袋一命。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祈祷白行川最好赶紧带着人赶到吧。
万一这一个不好的,他变成了傻子,楼小岸不要他了就完蛋了。
这几日他都在准备聘礼了啊.......
......
姒荼再次醒来,发觉外面天光大亮,距离他昏迷时已然不知过了几日。
他被外头的日光刺了刺眼睛,不自觉地便扯下了床边的帷幔,还将手往眼上搭了搭。也是这一动,他才隐隐发觉身旁人影绰绰,似乎还有旁人在殿内,只是隔着层帷帐,他又刚醒,没太看清是谁。
能堂而皇之进入他的寝殿之内的,偌大的魔教也就那几个人,姒荼没做他想。他微微运转了一下内力,便立刻毫不意外地发现周身筋脉处立马传来噬咬般的痛意,同许多年前一模一样。
多年和自己身体里这尊大佛的对峙让姒荼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非必要时刻绝对不要硬碰硬,不然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他微微叹了口气,终是躺平,停下了自虐般的运功,就这样吧,到时候去魔教里转转,让那帮老家伙们帮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哑,姒荼便朝帷帐外出声:“那什么,给我倒杯水吧。”
“我现在周身酸痛的,不太能下得了床,劳烦了。”
那道身影动了动,闻言听话地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茶,片刻后送到了帷帐边的小桌上,随即替他撩起了帘子的一角。
姒荼挣扎着起身,正准备自己将其拿起来一口干了,却看见一只素白的手又缓缓将那只素色的茶杯端起来,似是要亲自喂他喝。
姒荼“害”了一声,有些疑惑,心想自己这一晕,难不成还反倒激发了自己那帮狐朋狗友的“怜惜”之情?别太好笑了。
姒荼一脸难言的神色,眼里满是嫌弃,简直无法想象那几位柔情小意地喂自己喝水的场景。
他刚准备开口推脱,却被那只手突然抵住了胸口,天旋地转间便被其推回了床上。
姒荼:“......?!”
“!!!”
下一瞬,层层叠叠的帷帐被人彻底挽起,那道身影也彻底出现在了姒荼的眼前。
面前的人一身浅色长袍,腰身劲瘦有力,如墨的长发被一支素色的簪子松松挽起,慵懒又不失庄重,端的是一个风华绝代,不是楼岸又是谁。
瞬间,姒荼的眼神噌地就亮了,忙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但可惜,对面某人似乎并没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
楼岸眼睫低垂,浅色的唇轻轻抿着,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看着姒荼。
一看就是生气了。
姒荼瞬间警觉,立马便开始仔细思索是不是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让楼小岸委屈成这样。
谁!究竟是谁敢惹他家夫人!
天杀的,楼小岸都不笑了!他笑起来明明最好看了!
难不成是自己昏睡的时候,楼岸来了魔教,结果山前看守的弟子狗眼看人低,不让他入内?或是谁自作主张地驱赶他?又或者是哪个不长眼的把楼小岸当成了他的男宠,提醒他注意身份了?
话本子上面都是这么写的。
姒荼心疼坏了,每次楼岸露出这副表情,他就毫无招架之力,活脱脱一副为了美人色令智昏的昏君。
姒荼自己也知道,但是他控制不住,并且在哄夫人的这条道路上跑得十分洒脱,乐意至极。
看着楼岸眼尾上的那一抹红,姒荼登时连疼也顾不上了,坐起身就要抱楼岸。
却再次,被楼岸撑着手一点点地、不容置疑地推倒在了床上。
姒荼眼睫颤了颤,然后一点点地睁大了。
因为在这个姿势、这个情景下,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月前他们分别那天发生的事。
两人交错的呼吸,彼此身上的温度,楼岸在他耳边隐忍的喘息,和......在他手上的触感。
......
姒荼的脸一点点变红,随后羞愧地挡住了自己的表情,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的,他怎么可以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还不是都怪楼小岸,他他他,如此不庄重,都把自己带坏了!
姒荼投降般地做了最后的劝说,虽然听起来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你......等等,我刚醒,估计一会儿还有人探望,这样......不太好。”
姒荼睁开一只眼,无奈地退步道:“你要是真的想.....那什么,我们可以晚上......”
楼岸脸上没什么表情,等着床上的某人将话说完后,才语调平稳地开口:“用不着等晚上。”
他伸手往后一挥,寝殿内的那几扇厚重的雕花木门便轰然关上了,发出沉闷的声响。
楼岸欺身上了床,帷帐在他身后层层叠叠落下,光,暗了下来。
姒荼手指蜷缩了一下,睡醒后微微带着点水光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紧张,又像是在期待些什么。
楼岸唇边突然发出了一声无意义的笑,手里还捏着那盏茶,歪头问榻上躺着的人:“教主大人渴了?”
姒荼突然察觉出了些危险的意味,顿时便一动也不敢动了,只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楼岸的唇浅浅勾起,像在笑,却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在阴影中多了点别的意味,像是奇诡杂谈书中某些魅惑人心的恶鬼。
“那我喂教主大人喝茶好不好?”他问。
也没等姒荼再说些什么,楼岸便仰头喝了口手中的茶,随即缓缓俯身下去,身形笼罩在了姒荼的上方。
如墨的长发自肩颈滑落,在床榻上铺开,直至与姒荼的交叠,纠缠,沉沦,最终归至一处......
......
宫殿外。
洛惜惊拦住了因为担心姒荼安危准备破门而入白行川,和姒泇玉蝴蝶两人一起无言地站在了古树底下,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白行川看了看几人的表情,渐渐也琢磨出了些味道,明白了什么,便也没在上前准备查看情况。而是寻了块地方,学着两人的模样抱好手臂站着。
四人在树下排排站着,显得有些傻。
洛惜惊摇头叹息:“世风日下啊......”
玉蝴蝶接腔:“青天白日......”
姒泇轻轻“哼”了一声。
白行川:“。”
片刻后,洛惜惊扭头看向白行川,问:“你是最早到的,所以那天到底什么情况?”
白行川想了想:“我到的时候,楼家那位公子已经在里边了。”
“正拉着姒荼的手给他输内力,神情......很是可怖。”
玉蝴蝶叹口气:“也是,这楼二公子悄悄摸进了咱教中,想必是准备给教主一个惊喜的,谁料惊喜变成惊吓了。”
洛惜惊赞同:“认谁兴冲冲进了屋内,却发现自家相好的倒在了血泊里,生死未知,估计都会下个半死吧。”
“唉,造了孽的。”洛惜惊经此一事,倒还算对楼岸满意了不少:“楼家这小子倒也不错,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们小教主两日,一点怨言都没有,勉强算他合格了。”
几人都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不过......”玉蝴蝶摸了摸下巴,一抖手中的扇子道:“教主大人他毕竟刚醒,这......干柴烈火的,是不是不太好?”
“他那个身体......能成吗?”
姒泇想了想,决定相信自家弟弟的能力,安抚道:“他只要不动用内力就暂且无事。”
“这......应该、大概,是没有问题的......吧?”

寝殿内, 楼岸微微喘息,强压下心底的欲念放开了姒荼。
姒荼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看着他,楼岸伸手替他理了理鬓发和乱掉的衣裳, 哑声说:“你现在身体不行, 不能做这些。”
姒荼:???
你说谁不行!
他刚准备翻身坐起来让某人看看究竟谁是江湖上身强力健的好儿郎, 却被心口处突然传来的痛意弄得呼吸一滞, 不得不捂着心口咳嗽起来。
这弱不禁风的样子, 仿佛是又回到了最初两人重逢时那副病怏怏的孱弱模样。姒荼嫌弃地蹙起眉头, 暗骂一声。
楼岸心脏也跟着紧了紧,忙将人揽进怀里靠着。见他神情不对,又将手搭上了姒荼的脉搏,那里冰凉一片, 寒意从皮肤下隐隐渗出, 早先已经好起来的脉象又变回了那副乱七八糟的样子, 甚至较之先前的还要更为糟糕。
被楼岸宠了好一段日子, 姒荼也不再是先前那个无牵无挂孤身前行的教主了,变得渐渐娇气起来。
此时, 他便将头靠在了楼岸的肩上, 声音隐隐透着股委屈, 抱怨道:“完了,我刚刚才发现, 我身体里的毒,它居然......变强了!”
“玉蝴蝶果然没猜错,在一枕槐安的影响下,我身体里的这位霸主不仅没被压制, 还更加猖狂了。”姒荼揪了揪帷帐上的穗子,闷闷道:“它好像还吞噬了一枕槐安的一部分, 融合了这些毒性,导致我现在出现了当初某些中了一枕槐安的症状了。”
楼岸压住眼底的杀意,拉起姒荼的手将内力输送了过去。他不善医术,对姒荼如此复杂的情况没有办法,但好在,阿爹留下的功法能稍稍帮姒荼缓解一些。
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还是得找到姒荼身体里毒素的来源才行。
只是这毒跟了茶茶很多年,似乎还同魔教秘辛以及茶茶的功法有不小的牵绊,很是让人头疼。
楼岸眸色渐渐幽深,却见怀里的姒荼不安分的动了动,不太舒服的样子。
他引着内力将最后一周天在姒荼筋脉丹田内运转完毕,才停了手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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