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柔弱可欺by神殊

作者:神殊  录入:09-13

他偏头看向楼岸,猜测道:“你说,会不会我阿娘其实见过你阿娘?”
“咱们再大胆些想,会不会她俩其实还算相熟?”毕竟混的是同一片江湖。
在那个年代,这两位精彩绝艳的姑娘在江湖里可谓是无人不知,追随者拥护者无数。
楼岸摇了摇头:“阿娘给我留下的东西不多,我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隐情。”
“倒是金陵台一直有个规矩,接下的每位客人都会有详细的书册记录,方便来日整理进一步的线索。若是按你所言,当年柳北如前来金陵台问询一事,书册中肯定会有记录,我即刻差人去查,应该过两日便会有消息。”
姒荼点头,拍着楼岸的肩膀夸赞:“夫人办事,本座自然是放心的。”
楼岸睨他一眼,笑而不语,倒还真有点正牌夫人那冰清玉洁的模样。
姒荼就爱死了某人这副高岭之花的姿态,当即觉也不困了,腿也不酸了,搂过美人就是一番稀罕,尤其此时的楼岸还穿着那身染了血迹的衣裳,光看着便让人觉得心(狼)疼(性)不(大)已(发),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呵(蹂)护(躏)一番。
......
两人又是在车厢里好一阵闹腾,临到魔教了才堪堪停手。
听到马车外教众恭敬的禀告声,姒荼抿了抿过分红润的唇,才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在脚触及地面的一瞬间,难言的触感让姒荼顿时在内心发出了恼羞成怒的暗骂,他磨了磨牙,身体却还是十分诚实地转了过去,伸手将楼岸从马车上扶了下来。
为,为人夫君,当,礼让夫人......
姒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心里默念完这句话,才拉着楼岸走向了魔教的大门。
教主大人拖着自己一双酸软的腿,在两边教众尊敬的目光下努力走得威严而不失格调,一边宽慰自己多疼疼夫人是好事,一边却还是没忍住掐了掐某人的掌心。
某人丝毫不觉得愧疚,还向周围恭敬的教众招手示意并露出关怀的微笑,直教站岗的教众们如沐春风,做足了和善可亲的教主夫人体恤民众的场面。
直到被教主大人掐了又掐后,楼岸才状似恍然大悟地垂眸看向他,体贴道:“教主可是身体不舒服?”
姒荼笑得冷漠:“你说呢?”
楼岸眼睫颤了颤,露出些委屈:“不是教主大人说的,同我好好玩一玩吗?”
怎么还怪起他来了。
教主大人被倒打一耙,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谴责目光:
“首先,我们说的“玩”似乎不是同一种“玩”,其次......”
“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是我玩你吗?是吗楼小岸?!”
分明是你玩我!!!

第66章 走的很安详
今日发生之事实在太多, 等回到了教中又是好一番折腾,由于事情关系重大,姒荼只来得及匆匆按下楼岸卧床休养, 自己短暂收拾一番, 便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和姒泇等人议事, 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
等会议结束, 天色已然暗沉, 不知不觉便过了用晚膳时间。
姒荼抬手按了按眉心, 整日绷着的神色在此刻终于放松几分。事态发展至今,很多原本扑朔迷离的事都已有了些眉目,算是件好事。
动乱在所难免,即使身处洪流无法明哲保身, 也不愿被裹挟其中, 麻木愚昧。
用方才姒泇的话来说:他们这些人, 就算是死, 也要做个明白鬼。
大人物们动动手指便可引发腥风血雨,搅动万千生灵的命运, 但江湖儿女傲骨不朽, 拼死, 也是要和这些阴谋诡计碰上一碰的。
哪怕粉身碎骨。
......
千秋岁主殿。
“楼岸!”姒荼轻轻吸了口气,瞳仁在烛光下宛若琉璃, 此时含了水似的,泪珠将睫毛沾湿,将落未落。
他说话声中带了点鼻音,不重, 却闷闷的格外好听,像是被某人欺负惨了。
“别碰了, 真的要坏了.....”
楼岸撩起眼皮,眼睫遮挡下的眸色暗沉一片。他伸手覆上姒荼裸露在外的肌肤,轻笑一声,柔声安抚:“乖,还好好的,没坏。”
只是有些泛红罢了。
姒荼怒从心头起,啪地拍掉他作案的手,对某人这种不加克制的登徒子行为表示唾弃。
他,一个多么勤奋用功的教主大人,用着晚膳的功夫还在处理魔教近期事宜,简直是孜孜不倦凿壁偷光闻鸡起舞!
楼岸,一个多么妖媚惑主的男狐狸精,趁着夫君在温泉沐浴时花言巧语迷惑人心,完全不顾教主大人劳累的伟岸身躯,就把他按在池边一通......
简直是不知羞耻惹人唾弃闻者落泪见着心寒!
没看他腿根都要破皮了嘛?
教主大人骂骂咧咧从温泉池子里爬了出来,一步三抖地终于来到了床榻前,却看到了另一幕让他差点一蹦三尺高的景象。
“这,这些都是什么!!!”姒荼眼睛猛地睁大,回过头对一旁优雅落座的某人怒目而视。
他顾忌外面巡逻的守卫,努力压低了声线控诉:“楼岸,你是变态吗?”
楼岸受到谴责,状似疑惑地看向了床榻,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震惊之色。
片刻后,他垂下的眼睫轻轻颤动,声音低落,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样:“这都是阿姐那边送来的,说是我帮忙处理魔教事物的谢礼,在此之前......我其实并不知情。”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些东西,”他抬起眼,眸光一片柔和,注视着明显已经产生了动摇的某人,温声解释:“茶茶不喜欢的,我自然不会喜欢,但好歹是长姐的一番心意,直接扔了也不太妥当,不如......”
姒荼抿了抿唇,目光落在那些散落在床褥上的器具,像是被烫到般又匆匆移开,闭眼胡乱接话:“那就都收起来吧,丢到角落里,反正也用不上。”
楼岸弯眼在他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才勾起嘴角,施施然将那堆物什收敛好,放进了寝殿内的一个角落里。
姒荼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脸颊,盯着他优雅从容的背影看了半晌,疑窦顿生。
他怎么感觉,楼岸方才那个轻柔的吻从某种角度来说更像是一种......嘉奖?
嘉奖他如对方预期那般回答出了所谓正确的答案?
姒荼眨了眨眼,是他想多了吗?
怎么感觉怪怪的。
......
魔教每年秋季都会召开一次议事大会,其座下隶属的大小坛主、流派掌门都会前来参加,汇报近况,共同商讨事宜。
但今年发生的几件事,让大会不得不提了前。
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一向看不上他们这些邪魔外道,平日里也没少把脏水往魔教泼,自立教以来,魔教惊天动地的坏事没做几件,倒是给那些居心叵测的缩头乌龟背了数不清的黑锅。
但凡是江湖里又出现些凶手不明的动乱,不少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嗯?又出事了?那估计又是魔教干的。
随后便是不约而同地高喊“魔教该死!”“人人得而诛之!”等一系列翻不出花样的口水话。
姒荼只当乐子听了几次后便开始觉得无趣,这些话术干瘪沉闷得让人大失所望,甚至他这个教主坐着听了半天都生不出丝毫辩驳反抗的欲望。
连某个门派长老的牛被偷了这种事都能义愤填膺地安到魔教头上,他都是教主了,就让让他们吧。
说来也是这么个理儿,毕竟都是些江湖里常有的不痛不痒的摩擦碰撞,躲避不了,解释不完,每年惯例都会来上那么几百件,谁有那么多心血一件件跟那些乌合之众掰扯清楚。
久而久之,魔教慢慢就成了世人眼里十恶不赦坏事做尽的宗门,但若真拎出来个人,让他说说魔教都干了哪些伤天害理的大事,必然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被江湖翻来覆去说烂了的也就那么几件,哦,其中甚至包括他血洗石英山庄,拐走楼家二公子的这种“家务事”。
真是狗听了都摇头。
按照惯例,每年秋冬季节时“讨伐魔教”的呼声在江湖里都会达到最高,但由于种种不可抗的因素,他们总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便又会随着年关的到来偃旗息鼓,直到第二年开始,累计新一轮魔教的罪孽。
可能是因为年三十一顿美好的团圆饭更能让人发现内心的真善美吧。
谁知道呢。
但今年,却出了点岔子。
魔教,万重阙主殿。
主座上的人懒懒斜靠椅背上,单手支颐,发上的暗色流珠串垂至腰间,与宽大的暗金色的衣袍相得益彰,配上繁杂精美的凶兽图纹使人更添了几分霸气与威严,是教主在特殊场合时需要穿戴的服饰。
底下已经热热闹闹吵成了一团,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此刻正吹胡子瞪眼,顾忌着大殿上不能动武的规矩,正试图用口水喷死对方。
姒荼眼眸半睁半闭,对底下乱糟糟的境况置之不理,若非他另一只带着银饰的指节时不时会轻叩几下膝头,几乎要让人怀疑他睡着了。
主座下,左右两侧都分别放置了两张椅子。
靠右那侧,姒泇一身圣女特制的火红长袍妖冶非常,但美丽的圣女大人显然此刻心情十分不美丽,素手抓着发尾烦躁地搅弄,颇有些动武之心压抑不住的意味。
靠左那侧,姒黎一脸茫然,苦于想要跟上几位前辈唾沫横飞引经据典的论证却无法做到,正陷入无尽的自我怀疑中。
他不信邪地再一次努力全神贯注,想要从中捕捉到前辈们惊为天人的论证思路。
好,墓山派姚前辈开始发力了,他大声唾骂合欢派的封前辈居心叵测、玩忽职守,担不起一派之长的重任!
理由是!封前辈家散养的狸花猫插足了姚前辈家养的滚地锦?导致姚前辈家里的公猫年纪轻轻就带上了绿帽儿还天天挨揍......
由此,姚前辈认为封前辈存在教唆的嫌疑,毕竟他们合欢宗从上到下都是骚气漫天,此事严重影响了姚前辈的睡眠,削弱了他墓山派的实力,要求封前辈给出合理的解释......
论战还在继续......
姒黎的眼神渐渐放空,他转头看了看在椅子上烦躁但见怪不怪的姒泇,又看了看首座上风轻云淡的姒荼,心中渐渐浮现出四个大字:
我、教、危、矣。
他沉默着闭上了眼睛,平日里阴郁暴戾的脸上莫名浮现出一股安详的死意。
......
不知过了多久,首座上的人才慢慢睁开了眼,扫向众人的目光里仿佛带着目空一切的威严与蔑视。
姒黎浑身一震,来了,教主终于要发话了!终于能肃清这不正之风重塑我教威严了!!!
他满怀希望地看向姒荼,一秒,两秒......对方却始终没有开口。
姒泇也注意到了这一现象,她把玩着发丝的手指一顿,朱唇轻启,无声地对首座上的人说了三个字。
姒黎瞪大眼睛,细细分析唇语,经过了脑海里的一番天人交战,姒黎却发现,那在他想象中被不动声色传递的机密,居然是:
睡醒了?
......
姒黎解密完成,姒黎不可置信,姒黎悲愤欲绝,在心中大喊一声“我教危矣”便再次闭上了眼,走的很安详。
阿娘,我对不起你。
......
姒荼挑了挑眉,总算恢复了清醒,在冲姒泇点头示意后,他的目光扫到了一旁座椅上安详等死的姒黎,微微有些讶异。
他思绪一转,随即释然一笑,点头认同。
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他刚刚睡得也很不错,醒来的点也刚刚好,这不,底下的老前辈们已经口干舌燥,快要吵完了。
这几乎已经成了每年魔教议会的惯例。这些老前辈武功好,脾气暴,也比寻常人更加的不要脸,有气当场就撒,从不往心里去,因此哪怕已经花甲之年,身子骨也比寻常人要硬朗很多。许久不见这帮老朋友,难得相聚,自然是要先热热闹闹吵上这么一场的。
姒荼看准时机开了口,微笑示意:“各位前辈,想必都累了,来,上座,喝茶。”
几位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谁也不服谁般一甩袖子,却都不约而同地坐到了一起。
至此,魔教每年的会议才算正式开始。
今年的会议之所以提前,是因为前段日子发生了件大事。
禅宗的宗主福慧大师夜间打坐时突然受袭,被发现时已经重伤在身,后昏迷不醒了。
与此同时,禅宗的镇宗之宝突然失窃,一夜间便再也没了线索。
若放在以前,顶多算是桩悬案,自有青宴堂前去调查追踪。
但今时不同往日,那失窃的禅宗法宝,似乎正好能与近日秘宝中的一件相对应,正是传说中的三十五瓣金刚菩提。
更糟糕的是,这件事与魔教扯上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经过一番核查,重伤福慧大师的功法出自魔教,正是玄阴一派的功法。
此事一出,顿时便在江湖上引发了轩然大波。众门派心思各异,却都对魔教没什么好脸色,流言轰轰烈烈发展了几天,最后甚至演变成了当初叶家被灭也是魔教的手笔,再加上有心之人推波助澜,把江湖上不少大大小小的案子一股脑栽赃到了魔教身上,拿出的证据也是真真假假分辨不清,在这个特殊的关头,却让人信了大半。
由此,沉寂许久的讨伐魔教运动便又轰轰烈烈的开展了。
更糟糕的是,由于楼岸和姒荼那层有一腿的暧昧关系,青宴堂在江湖的眼中也变得不可靠起来,正道弟子们义愤填膺,自发性地组成了队伍前往禅宗一带查案。
秘宝所带来的贪欲,人内心深处的黑暗,都是无法想象的。尤其是,当想到这样一个能搅动江湖的秘宝极有可能被他们恨之入骨的魔教拿到,那些正道宗门一个两个的便坐不住了。为表示此次灭魔之征的诚心,正道还特定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于青云山开坛做法,召集天下群雄共讨魔教。
这日子,便定在了下月初二。
负责整理此事的坛主一说完,大殿上静的落针可闻。
须臾后,几个长老同时爆了粗口。
玄阴派的掌事人是个中年男子,此时不由得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将右手贴在胸前,以此表示对魔教的忠心,颤抖着声音说:“禀教主、圣女,此事一出,属下便将我玄阴一派的弟子尽数召回,挨个细细审问,行踪不明、有嫌疑的弟子还上了刑罚,但拷问下来,都能证明此事并非他们所为。”
掌事人将头埋得更低:“属下以为,此事应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一旁候着的侍从连忙将审理得到的卷宗呈上。
姒荼快速扫过,弟子活动的路线,进过的商铺都有一一注明,距离案情最近的那名弟子,也不过是在白日里路过了禅宗门口,后又迅速赶往了别处,人证物证皆有。
他的手指轻点卷宗,若有所思。
教风使然,他魔教的弟子平日里是随性散漫了些,但出门在外做任务的,都是能拎得清利害关系的。秘宝之事不好掺和,一个不小心便会沦为了宗门对抗的炮灰,死无葬身之地。是以在数月前,他就曾下过令,告诫弟子们对秘宝一事敬而远之。
卷宗上分外详尽的陈词也恰好能说明,玄阴派的弟子还是很安分的。
那么,大抵便是有心人在特意作怪了......

“此事不同以往,我教既牵扯其中,便不能坐以待毙。”
“本座届时会亲自前往禅宗搜寻真相, ”他从尊位上缓缓起身, 耳旁的银饰华丽且张扬, 反射出冷然的光:“我教向来不遵循这俗世准则, 清白名声于我教更是无用, 但却并不代表要一直容人欺凌谩骂。”
底下的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咱干的咱可以认, 不是咱干的咱可不背这黑锅!”
“平常偷鸡摸狗的小事咱可以不计较,但都要打上门来了,当我们好欺负啊!”
底下几位心直口快的坛主更是直接朝高台上喊道:“教主,咱干脆直接打回去吧, 不受这鸟气!”
“对啊, 又不是干不过那些伪君子, 咱直接杀回去, 反正这些年也没少被骂,不差这一点半点!”
一直没发话的姒泇在此时凉凉开了口:“打回去?是嫌罪名坐的不够实还是嫌那些名门正派打上来得不够快?”
看那几个汉子还欲再说些什么, 姒泇吹了吹涂着丹蔻的指甲, 直接点了名:“韦正, 要是没记错,你家娘子下个月就要生产了吧?”
“符千水, 你这新婚燕尔的,也注意着点吧,别总想些打打杀杀的。”
“乐无涯,你爹上个月才给本圣女手书一封, 让我管管你这三天两头朝外跑的浪荡气,你保证了什么?”
被点到名的几个坛主瞬间立正站好, 挠挠脸颊抓抓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了下来。
姒泇长叹一口气,也站起来走到姒荼身边:“想必各位也能看出来,这些事的背后错综复杂,所涉及的范围,早就不局限在江湖之内了。”
几位长老摸了摸胡须,也认同道:“不错,我们万不可中了他人的圈套,让魔教真的成为众矢之的。”
“还是采取和缓的处理方式吧。”
众人冷静下来,齐齐朝主位躬身行礼,声音整齐肃穆,在殿内久久回荡:
“但凭教主差遣!”
姒荼抬手打断众人的高呼声,语气意味深长:“这么多年来,那些莫须有的污名魔教担得够久了,趁这次机会,本座也该好好做个清算......”
他转头看向姒泇:“本座不在的日子里,倒是还要劳烦圣女派人去查几件事。”
......
千秋岁。
楼岸坐在窗前,一袭素衣青簪挽发,正拿着楼家商行的账本细细查对,窗外阳光正好,穿过院子里的古树,细碎着洒落在他的肩,缱绻温柔。
听见院外的声响,他放下手里的书册,看向窗外走来的那人,眸中笑意点点:“回来了?”
姒荼看到人的瞬间,便下意识扬起唇角,方才在大殿上冷傲的气势一扫而空,被逐渐加快的步伐取代。
从门口穿过小院不过短短几十步,走到最后,他竟抓着衣摆小跑起来,一路风驰电掣,直到跨进书房,将懒散靠在窗边的某人扑进怀中。
姒荼趴在楼岸身上蹭蹭,又猛猛吸了两口,像是恢复了十年功力般精神抖擞起来。
啊!夫人的怀抱,他的药。
直到被楼岸好笑地捏着领子提溜离开,教主大人还是一副沉浸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的模样。
楼岸沉吟片刻:“......采阳补阳?”
姒荼一本正经:“不,这叫以形补形。”
楼岸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以人妻补人夫。”
楼岸:......
姒荼莫名骄傲:“吸这两口,比嗑九转大还丹还好使。”
楼岸了然点头,视线停留在他的穿着上,观赏片刻后,他伸手捏住姒荼垂落在肩上的一根小辫儿细细打量起来。
“这跟观花镇的王姐,似乎编的不太一样?”
姒荼欢快地嗯了两声,拉起另一边的指给他看:“这是魔教特有的编发,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手法都和王姐的那一种不一样。”
“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复杂了些......”他不知又想到了哪出,眼睛忽地一亮,欢欢喜喜拉着楼岸坐下:“王姐的那一版我也会,我给你编!”
“夫人如此貌美,编出来一定更好看!”
楼岸的视线落在他的耳畔,但笑不语。
那里的蛇形银饰繁复精美,衬得人也艳丽非常。
好看么?某人今日的装束的确格外好看。
好看到......让人忍不住生出了某些更为阴暗的欲望。
......
玉簪不过在发间松松一挽,余下三千青丝散落在背,如丝绸般光泽天成,让人忍不住想要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姒荼将手上代表教主身份的尾戒摘下,胡乱套在了楼岸的指间,开始给人梳起了小辫。
窗外风景清丽,微风不燥,两人一站一坐,眉眼间尽是温柔。
......
安静了须臾后,姒荼的视线恰好扫过桌上的账本,想起楼岸之前所说的接管商行一事,顺势开口问他:“咱们这次离开,不知道还会在外面耽搁多久呢,楼家商行那边......你离开这么久没事吗?”
楼岸:“自我准备来魔教寻你时就打点好了,安排了几个金陵台的老人改换名姓进了商行,有他们时时刻刻盯着,楼自枫父子想要做手脚可没那么容易了。”
“倒是楼自枫所管的北路商行,这些日子被我的人查出不少问题,”他轻笑一声:“真是......好大的能耐。”
“好歹是我爹娘打下的基业,就算我不想要,也不是他们能糟蹋的。”
姒荼手上动作不停,嘴角却一点点翘起来。
他弯弯眼睛,毫不吝啬地夸奖:“夫人真厉害!”
楼岸淡定点头,宠辱不惊:“多谢家主大人夸赞。”
姒荼想了想,又道:“讨伐大会定在下月,事发突然,加上我们还要调查案子和来回奔波的时间......嗯,算起来,我们今日便得出发了。”
他拿出个红珊瑚珠子绑在小辫上,给它来了个堪称完美的收尾。
姒荼拍拍手,颇为满意地看了看,抱着胸放下了狠话:
“讨伐大会?本座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来。”
“到时候,可千万别被本座骂哭哦~”
......
数日后,禅宗。
厚重古朴的钟声悠远,佛殿内,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俯视着芸芸众生。
“楼施主,这里便是师兄遇害的静室了,”带路的和尚微微施了一礼,侧身让道:“施主可在此地查探,贫僧于前殿还有要事急需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楼岸点头回礼:“多谢。”
那和尚收了表情,没再看其他人一眼,径直离开了。
楼砚星扒着门,看着那和尚的背影嘟囔道:“好冷漠呀。”
姒荼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人家已经算客气的了。”
“毕竟,你们现在可是涉嫌和我这个大魔头蛇鼠一窝呀。”
他此时易了容,成了个面容清秀的小弟子,只余一双清透的眸子能让熟悉之人分辨一二。
“怎么样?被冷待的滋味不好受吧?”
楼砚星转头看他,嘿嘿一笑:“没有啊,感觉还挺新奇的。”
“我哥跟我说了,以前我们仰仗着楼家,仰仗着青宴堂的名声在江湖上享受了不少便利,被人捧着的滋味是不错,但不能总想着要他人以礼相待,偌大的江湖,受人冷眼也是常有的。”
“要以......”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看向楼砚池,眼睛一亮:“要以平常心看待!”
“哥,我没记错吧?”
楼砚池抬手一敲他的脑袋,勉为其难道:“一般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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