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总是很疲惫by二胡挂上墙

作者:二胡挂上墙  录入:11-12

如果只有虚假和无知才可以活下去。
那么只有死亡才能解脱自己。
可他没有死成,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不甘,暴戾的情绪在心底无限滋生膨胀,兰熄觉得很不公平,他觉得世上没有比他更悲惨的人,幼时的颠沛流离,长大也没几天的幸福,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所有人都该死。
何文涛该死。
赵韵璇该死。
还有应忱。
他把那副不甘嫉妒收得干净,换上一副笑脸,嫁给应忱,就是等着看他们的结局。
一个人的地狱实在太寂寞了。
兰熄问封焰当初那件事后,应忱把他派到了哪里。
封焰不太想回忆起来,只说:“的确是我错了,从前我对您不太上心,以后我会保护好您。”
“应忱的易感期怎么过的?”
封焰那一刻心念电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说他不清楚。
如今应忱控制得这么好,显然情绪比兰熄在他身边的时候稳定,药物恐怕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那就是找到了疏解的对象。
兰熄嘲讽地想,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如今他们互相利用,互有所图,就是一个平衡。
新年前的最后一个礼拜,应忱那边传来消息说,何文涛杀人指控证据确凿,并行的多项罪行已经被正式批捕。
赵韵璇行事霸道,娘家树大根深,不乏在在政府中就任高职的亲系,加上背靠应氏这样庞大的商业巨擘,她一路以来顺风顺水,除了那段充斥着欺骗和背叛的婚姻,她的人生堪称完美。
她不信任自己的儿子,于是花了大价钱和盘根错节的关系,她被暂时保释出来了,不过律师告诉她,情况对她很不利。
舆论发酵如此严重,不出意外,ABO保护协会也会发起对她的调查,她痛恨兰熄,又听到了自己儿子安抚董事会的话,只觉得讽刺。
新年的时候,应忱是这么久跟她过的第一个新年。
应忱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踏入汉顿尔庄园,家中的佣人替他接过飘落着雪花的大衣,餐桌上也摆放了新的餐具。
房子里很温暖,赵韵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应忱拿着刀叉分食着食物。
餐厅内,灯光柔和而温暖,映照在精致的餐具和华丽的装饰上,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有餐具偶尔相碰的清脆声响,显得格外突兀。
屋外,烟火声此起彼伏,本该是团圆的日子,无端显得两人如此凄凉,卷入无尽的沉默与疏离之中。
最先开口的赵韵璇。
“看到你落得这样的下场,我居然觉得痛快,我早就说过了,这世间真心换不来真心的,只有做母亲的人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救你。”
赵韵璇看着应忱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受了委屈,还是只能同她站在一起,应忱的刀叉划过,切下一块鲜嫩的肉,送入口中,牛排的表面微微焦香,内里却带着一丝难以忽视的甜味,这种甜腻的口感让他有些不适应。
“你说得对,是我从前太过天真了。”
赵韵璇失笑,拿起酒杯站起身,来到窗边:“你对董事保证,所有站在应氏对面的都是你的敌人,可我听说你对那个兰熄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他怀了你的孩子。”
应忱沉默了片刻,才说:“一个不受期待的孩子不用来到这个世界。”
“你舍得。”
应忱抬眼看她一眼:“没什么舍不舍得的,我会先安抚住他,刚好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权利收拢,律师那边也会做好预案,他什么都没有的。”
兰熄背后有什么呢?
空无一人。
从前仗着应忱对他的宠爱。
他以为用孩子可以威胁应忱。
兰熄只是把孩子当棋子,他仇恨应忱,不可能会喜欢他们的孩子。
赵韵璇看着应忱,幽幽开口说:“你的脑子一直这么清醒就好了,也不至于被耍得团团转,他本来就是用来治疗病的一味药而已,你只是被信息素蛊惑了。”
可如今兰熄已经没有腺体了。
应忱目光盯着餐桌的一角:“您说得对,信息素影响而已,那个怀表一直在我这里,我以为我爱他,其实不是的。”
Alpha就是这样,因为本身具有强大力量,与之相配的就是支配欲望爆棚,当利益的天平开始倾斜,或者当有人试图触碰他的底线,獠牙便会露出。
陵市江边有庆祝新年的烟花秀,今日的晚餐很丰盛,兰熄回复了孟凡期的拜年短信,对他说了一句谢谢。
孟凡期说下一期他们就会出关于莫里森的专题报道,正义会有见天光的一天的。
兰熄看着正义两个字,并没有觉得安慰。
江边的烟火宛如视觉与听觉的盛宴,夜幕低垂,江水如镜,倒映着两岸的灯火,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一声声清脆的爆响划破夜空,紧接着,一朵绚烂的烟花在江面上绽放,如同夜的精灵,瞬间点亮了整个世界。
烟花在空中绽放,五彩斑斓,形态各异,有的如金色的瀑布,从天而降,洒下一片璀璨的光辉;有的如盛开的花朵,层层叠叠;还有拖着长长的尾巴。
兰熄想起他和应忱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应忱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所以那晚花了很多钱放烟花,微风轻拂,水波荡漾,烟花的倒影也随之摇曳,如同梦幻般的画卷。
寒朔拿着一件外套披在兰熄身上,感叹道:“谁这么豪气,买了今天的名额。”
兰熄说:“这还需要买吗?”
寒朔说这跟头香似地,图个吉利,这不得抢吗?听说今晚是被一个人包下了。
烟花秀的高潮时刻,无数烟花同时升空,夜空被点亮得如同白昼。
巨大的烟花球在空中爆裂,散发出无数细小的火花,如同天女散花,伴随着江边的惊叹和欢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欢腾。
兰熄在孤儿院没过什么好年,通常那一天吃的食物会好一些,然后就是和所有人一起看电视,后来遇到了奶奶,她会给他包饺子。
去年他和应忱相拥在云顶,他们一起下厨吃了一顿说不上豪华的晚饭,兰熄厨艺只能将就,可是应忱却无比的满足,眼中满是笑意说:“宝贝,以后年年我们都这样过吧。”
兰熄没说话,只被他抱着。
等看完了烟火,兰熄回头,却看见不远处应忱看着他们,手里还拎着一个蛋糕盒子,看见寒朔的时候,他放下东西说:“看来我多余了。”
应忱说罢转身就走,兰熄看到了他肩头化开的雪。
寒朔:“需要我去解释一下吗?”
兰熄看着那个蛋糕盒子,是他最喜欢的牌子。
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兰熄想,他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立春之后,孩子六个月了,关于何文涛的判决下来了,他要在牢狱中度过他的余生,何文涛早已经不是之前那个风光的何秘书长,在听到判决的那一刻仿佛苍老了十岁。
南素心当庭差点晕了过去,何诗琪抱着母亲才不至于让她跌倒。
她看着不远处戴着口罩的兰熄,甚至不敢去看,她父亲杀害了兰熄的父亲。
她此前还去找他求情。
应忱看着身旁的兰熄,他好像没什么情绪。
“走吧。”
出了法院,兰熄微微仰头,他偏头看着应忱:“你说过不会帮你母亲的。”

兰熄说出这话的时候, 没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确很弱小,能仰仗的东西不多,甚至连演戏也演的不是很好, 那两年, 他对应忱有时笑也不会笑,有时甚至疲于应付,他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一度堪忧,总之不是一副标准的金丝雀模样, 他也不知道应忱怎么就被他欺骗过去。
他觉得应忱有时也很蠢。
兰熄委托孟凡期调查的东西一样样握在他手里,才给了他继续下去的勇气, 他以为父亲去了很久,他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但他忽视了仇恨的力量。
记忆仿佛是储存在方盒里,倒回、闪放, 父亲那天送他上学,将他的安全带系好, 嘱咐他今天在学校不要浪费食物,一定要把蔬菜吃光, 下班后就会来接他的模样还那么清晰的在他面前。
兰衍的脾气是真的很好。
兰熄为数不多的骄纵童年都存封在那个时候。
然后就是激烈的对撞, 车辆以一种极其恐怖的速度变形,灾难瞬息之间发生,父亲将他死死护在身下。
然后兰熄再也没有见过他。
他在医院醒来, 年幼的兰熄浑身都在疼, 他说不出话,护士在他身边凑近了问他想要什么?
他只艰难的吐出两个字。
“……爸……爸……”
兰熄身上背负着太多亲人的离世, 阴湿的人生就像是十月的天气,久久看不到太阳。
不远处, 何诗琪扶着南素心走出来,难受起凄哀的眼神投向他们这里。
没等应忱回答,兰熄就率先走下了法院的台阶,对于里面多久他父亲生命的人,造就他悲惨人生的人,他永远也不会原谅。
兰熄告诉自己他并不在意,转身就走。
没走几步,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Alpha有些无奈的声音传来:“你走那么急干嘛?”
兰熄低垂的眼眸掀起一个疏离的弧度,他体型怀孕了都仍旧清瘦,好像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看到他胖起来的模样,宽大的外衣遮住了隆起的腹部。
应忱有时候也不懂兰熄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们这半年很少见面,提供Alpha信息素的行为很原始,两人全程不会有任何交流,就那样喘着气开始,到偃旗息鼓。
从新年那次应忱撞见他跟寒朔站在一起看烟火,应忱也一概以往的态度对兰熄很平淡,是Alpha对于Beta真正的态度。
何文涛的事情是应忱对于兰熄生下孩子的补偿,应忱拥有常人触及不到的权利范围,如今目的达到,兰熄也想询问应忱关于他对于母亲的态度。
“兰熄,我母亲并不是好应付的人,她有强大的律师团队,可以为她做辩护,她不需要我插手。”
很是模糊不清的态度,俨然没有之前他哄骗兰熄生下孩子时答应做证人的笃定。
兰熄:“你当然不会插手,因为你怕祸及到你,在我眼里你们母子俩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凶手。”
应忱无法反驳。
事实他们在这一件事情上永远都无法平和,他没有办法劝兰熄对他母亲手下留情,兰熄心中的愤恨,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他们的婚姻都摇摇欲坠,如今还能瓜分的只是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应忱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原谅吗?
这太幼稚了。
“你当然是受害者,这点毋庸置疑,可我母亲也不是束手就策的人,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亲手把她送进监狱里面吗?”
“你当然做不到!因为你打心底里觉得你们根本都没有错,你们站在食物链顶端,高高的俯视着我。”
分食着我。
Alpha天然骄傲作祟,应忱应该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就像多年前老五失守将兰熄推倒,导致他一只眼睛失明受损,应忱得知后的第一想法,只是后悔让兰熄得知了真相,他强迫善良的兰熄不得不原谅,其实本质里根本没有忏悔。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变过。
应忱:“我知道让你受了很多苦,兰熄,我也在很努力的补偿你。”
什么算补偿?
刚刚在法庭上,看着何文涛听到宣判结果点点衰败下去的脸,兰熄以为自己会开心,或者稍许得到安慰,可事实上他内心只有空洞和绝望。
孟凡期说的没错,正义的降临,罪犯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他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他父亲死在最好的年纪里,就算把何文涛千刀万剐,失去的亲人永远都不会回来。
“这算补偿吗?这难道不是我们的交易而已吗?”
应忱语气像是哽了一下:“对,这就是一场交易,可我真的努力做到了最好,我想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兰熄该怎么觉得好受呢?
是他早逝的父亲重现人间,还是能够穿越时间,挽救他悲惨的过去。
“应忱,你还是这样,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伤害也已经发生了,除非你又让我失忆,否则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好好的坐下来讨论这件事。”
应忱:“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母亲不会甘心的。”
兰熄说:“她当然不甘心,她觉得我无足轻重的,根本就不可能对她怎么样?事实上她很多年前选中我当做你的药,她就应该想到自己的结局,就是在监狱里面好好的忏悔。”
话说得很不留情面。
应忱沉沉的看着他,目光里藏了太多太多晦涩难懂的东西,像是在怨恨兰熄逼他做选择,又想是别的。
车子从拐弯处行驶了出来,兰熄坐了上去。
关于赵韵璇的案子,双方律师都在不停发力。
应忱因为失忆的缘故,所以被律师排除在了证人之外。
时间一来一晃,等到足够能够减下衣服,天气渐渐回暖的时候,一个故人主动拜访了兰熄。
李瑀回国了。
他看上去没变多少,兰熄遇见他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人身上的潇洒和自由。
他如今已在国外定居,咖啡馆被推开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叮铃,一同走进来的还有李瑀清爽洒脱的身影。
“如今我该叫你什么?宋闻璟还是兰熄?”
“都可以,想喝什么?我请你。”
李瑀穿着一件蓝色衬衫,身形比起前两年没怎么变化,一只手揣在兜里,眼睛微微弯起,露出点笑意:“我一回国就想着来看看你,语言有些苍白,但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随时告诉我。”
真是坎坷身世,也唯有兰熄一人。
兰熄露出一个笑容:“李瑀,我从前就说过,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从前应忱对你做过的事,都是因我而起,我觉得很抱歉。”
李瑀当初帮助兰熄离开,然后受到报复,在国内待不下去,不得不离开。
李瑀语气有些不在意说:“你该不会真的是以为我是被他逼走的吧?我们完全是业务经营不下去,赔的差不多了,兰心你还记得吧?她都劝我要及时止损,不然Alex的狗粮钱都得赔进去。”
就算是安慰的话也让兰熄觉得好受一些。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瑀说起了他在国外的生活,刚到那边创业的窘迫,到后来收割第一桶金的兴奋,又说起他的宝贝儿子Alex,因为生了一场病,后来去世了,不过没有受什么罪。
他又提起在国外看到了他和应忱结婚的新闻。
“兰熄,我真的希望你幸福。”
初见时兰熄的自卑封闭,善良努力,那个时候他困囿于应忱掌中,如同一只被囚禁在华丽笼中的夜莺,羽毛被精心梳理,歌声被刻意雕琢,随时可能被披上一层布遮掩起来,但在那温柔的外表下,却有一根坚韧的骨在抗争,如同深埋在泥土中的竹笋,即便被厚重的土壤压迫,也终将破土而出,直指苍穹,在李瑀心里一直留有印记,困于仇恨,本身就会被仇恨所吞噬。
那时兰熄总是微笑的腼腆,那双清澈如晨露的眼睛看待世界,仿佛一切苦难都能在那无边的善意中消融,无奈命运弄人,李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策划的,利用自己,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将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一一网罗其中。
用自己作为武器,最终伤害的只有自己,劝人大度又实在伪善,所以李瑀选择不说。
兰熄听过很多次这种话。
奶奶希望他好好活下去。
可谁也不知道他活下去的代价是什么。
兰熄点头答应,没有反驳他。
李瑀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说他走了这么久其实陵市没有多大的变化。
会面结束,兰熄被送回酒店,刚推开门,就闻到了残留的烟呛味,应忱坐在沙发上,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像是从酒会上退下来的,西装剪裁得体,面料考究,敞开着露出下面的黑色衬衫,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与冷峻。
应忱的西装里颜色很单调。
衬衫大多也都是偏灰调,黑调。
他朝兰熄望过来,表情冷漠得可怕,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冰封的湖面,平静而冷冽:“你对着外人倒是笑得开心,看着你的丈夫却一点儿耐心都没有。”
“你喝醉了吧?我这里不收留醉鬼。”
“你们聊什么呢?聊几年前的往事吗?还是聊他是我的手下败将,不得已出国才保存了最后一点体面。”
面对应忱的不依不饶,兰熄只觉得他真是醉了,语气准备拿起电话让司机将人接走。
谁知道下一刻他的电话就被人夺走,应忱来到他身前,骨节分明的手高高抬起,举起手机,手腕一块腕表折射光点。
“不过是听我说几句话就这么不耐烦吗?”应忱低沉的声音响起。
屋子里的灯没有按开,窗外有月光洒进来。
“应忱,你喝醉了,在我这里耍什么酒疯?”
“耍酒疯?”应忱喉咙里吐出一个音节,“呵,我有时候真的希望我是真的疯了,我才会忍受着,还亲眼目睹着你和一个又一个的Alpha调情。”
兰熄怒道:“应忱你非要惹我发火,是吗?”
应忱:“你该不会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迫不及待的找下家了是吗?”
兰熄心想他之前真的高看了应忱。
他还是一看到他跟别的男人纠缠就开始发疯。
“对你还记得我们是在闹离婚,是吧?那我跟别的男人接触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论起风流我可比不上曾经天天在新闻版面上挂着的应少。”
下一刻兰熄被硬撑从按住下颚,人几乎贴在他身上,Alpha的手迫使他抬起头,两人对视,应忱沉声道:“我不管你怎么想?可你现在肚子里现在是有我的孩子。”
兰熄冷冷地想要推开他钳制自己的手:“其实你也在等着离婚吧,你的病应该没有药物能够控制了,选好能够和你在一起的Omega了吗?”
夜色如墨,房间内只余下皎白月光,映照出两人模糊的轮廓,兰熄手指轻柔而坚定,沿着应忱胸膛缓缓上滑,指尖的触感带着一丝凉意,却又像是点燃了一簇微弱的火焰,在Alpha的心口悄然蔓延。
“你知道吗?”兰熄的声音低沉而冷冽,仿佛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实际上也只能拜倒在本能之下。”
应忱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挣扎的神色。兰熄手指终于停在了应忱的后颈腺体,按了下去,应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而后身上连接的所有的检测器都在疯狂报警。
“你的弱点明明那么明显,如果我的腺体尚存,就算是你在我面前跪地乞怜,我也不会给予你任何一点信息素。没有人愿意和你在一起,因为没人能受得了你。”

第61章 于是我主谋了这场犯罪
应忱躲开他的手, 语气有些恼火道:“兰熄,这世上并不是只有你一个Omega,你以为你真是我独一无二的药吗?”
“你说的好像我当你的药是我的荣幸一样, 应忱, 这对我是灾难。”
应忱一怔。
那一瞬,仿佛时间凝固,空气变得稀薄。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裂。所有的情绪、理智、希望,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撕裂。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 应忱耳边只剩下那句话在回荡,像是一遍遍的嘲讽, 刺痛着每一寸神经。
这一切都是他导致的。
这种想法如同蝴蝶振翅,轻盈地卷起一个无形的漩涡,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一切逐渐被漩涡的力量所吞噬, 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怪圈,一圈又一圈。
如果他没有生这场病, 兰熄不会被他母亲当做他的药。
也不会有后续那样灾难的人生。
这一切都怪他。
兰熄看着应忱尾上的那一枚戒指:“你居然还带着它呢?”
兰熄那枚戒指在当天入住香榭里酒店的时候已经扔的不知所踪。
“我告诉你一件事情吧,这枚戒指虽然是我有心放在那里的, 可那的确是我最爱你的时候买的, 在蓝梦岛的时候,在你睡着后量好的尺寸。”
“那个时候我真的非常爱你,我把你当成我的一切, 可是你居然跟沈仪臣说, 那只是个Beta,只是因为那张脸。”
“那之后我真的非常非常恨你。”
应忱说:“……我不知道。”
“廉价的东西, 戴着真可笑。”
兰熄看着那枚戒指,像是在嘲笑过去的真心。
应忱一双黑眸浸上水雾, 他抬手看着自己的戒指,他真的带了很久了,几乎不会取下来,无论是见客还是私人聚会,沈仪臣都嘲笑过他的戒指,看上去很简陋。
应忱把兰熄压进自己和沙发间隙,手掌托着他的腰,低头用力吻他,很重,像是在泄愤,兰熄被重重掠夺口腔,被迫仰起脸承受男人火热的吻,他喘息急促起伏,抓着应忱的衣服推他。
突然发了疯的男人所有动作都停住了,埋头进他的脖颈,开口道:“兰熄,你真的对我真是太残忍了。”
应忱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月光和空气中缭绕的烟味。
兰熄感觉到身体残留的体温完全消失殆尽,仿佛才回过神来。
寒朔所拥有的一切证据都已提交,包括那一枚怀表,其中残留的DNA证实宋闻璟确实是当初被莫里森带去实验室的Omega。
莫里森大部分资料被摧毁,复刻他的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
应忱失忆不能作为证人,兰熄为此同他大吵一架,表示就算没有他,他也一定会把赵韵璇送进监狱的。
应忱最终还是站在了他母亲那边。
何文涛坦白了主动将兰熄送给赵韵璇的全过程。
ABO保护协会正式指控赵韵璇,包括非法囚禁、人身伤害等多项罪名。
寒朔提供的东西作为辅助证据,当初莫里森实验室爆炸存活下两名助手也莫名死亡,不过却找不到赵韵璇与他们死亡相关的证据。
兰熄配合调查多次,他将在那个实验室所有的记忆全盘托出,关于迷宫计划的伦理道德观不论文,整个实验计划观念都十分的新革。
当他开始阐述那些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对面人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未知的渴望和探索。
ABO领域不仅仅是性别和信息素的简单组合,它是一个复杂而精妙的系统,蕴含着无数的可能性,而未来十年也没有人能够达到莫里森的程度。
应忱得知兰熄私下接触了ABO协会的人,他表现的十分不解和焦躁,他告诉兰熄ABO协会也有利用他们的意思,让他不需要全盘托出。
“你管的太宽了,”兰熄看着应忱,“你不做我的证人无所谓,我说过我一定会把赵韵璇送进监狱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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