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僵尸也想世界和平by苏词里

作者:苏词里  录入:11-14

嗯,什么也没听到。
容镜重新回到床上,等了好久也没发现谢长时再推门进来。
什么意思,说好的同床共枕,又不枕了?
他拧了拧眉毛,忍不住打开手机,但看着谢长时的微信,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直接问——你怎么不来跟我睡觉了?
搞得好像他很想跟谢长时睡觉一样。
想了想,容镜戳了戳宋知野的微信。
夜半三更,宋知野刚从阚迎秋那儿出来,正往家里回。靠在车椅子上,他想到阚迎秋那双谈及到潘潘还是微红的眼睛,不由得有些唏嘘。不过好在马上就能苦尽甘来,迎来天明了。
正想着,手机突然叮咚一声。
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容镜的信息。
以为有什么大事要交代的宋知野当即严阵以待,结果等打开微信,看到的却是一句: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个人想跟你睡觉,但到了睡觉的时间又跑回自己房间了,是怎么回事?
宋知野:“?”
他正懵逼,容镜便继续道:你谈过恋爱,我问你比较合适。
宋知野委婉:可我谈的不是恋爱,是案底。

毕竟被宋知野这么一说,容镜觉得宋知野还不如他呢。
以防被宋知野误会他是在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善解人意的小僵尸决定放弃这个话题,顺便还给面子地安慰了对方一句:没关系,反正你也没承认过。
宋知野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道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案底和小部分人知道的案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后者起码可以自欺欺人一下。
被安抚了的宋知野也认真想了想容镜现下遇到的问题,沉默几秒后,果断回复:可能是因为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办,所以没法跟你睡觉。
容镜:也就是说‘其他的事情’比跟我睡觉重要?
宋知野:?
啊?还能这么抠字眼的吗?
宋知野的面上露出了极其震惊的表情。
看着宋知野发来的硕大问号,容镜深刻认知到宋知野的确不太靠谱,果断说了句“算了”,又跟人道了晚安,放下了手机,继续闭眼睡觉。
爱睡不睡。
反正错过了今天,谢长时以后都没有跟他同床共枕的机会了!
第二天早上,容镜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眼下一片漆黑,整个僵尸浑浑噩噩,走路都有点飘,怨气更是能养活十个邪剑仙。
洗漱过后,推开门,他趴在转角口偷偷去看站在餐桌前背对着他的男人,看不清谢长时是个什么表情,容镜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然后拉开椅子在对方的面前坐下。
一抬头,恰好也是谢长时抬头的瞬间。
和容镜的狼狈相比,谢长时眉眼清隽出挑,姿态闲散淡然,看得出来状态很好。
好家伙,搞半天昨晚就他在床上左滚右翻地失眠到天亮,而罪魁祸首谢总竟然睡得还不错?
意识到这一点的容镜,脸蛋都绷起来了。
他一口咬掉奶黄包的兔子脑袋,非要问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你昨晚睡得很好吗?”
谢长时没错过他眼下的青黑,心疼的同时又有点想笑,但好歹是忍住了,省得面前这只小僵尸又被惹得炸毛,他点点头,道:“还可以。”
容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戳了戳小兔子的身子,又问:“那你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的?”
谢长时似是认真思考了半晌,最后给出回复:“十二点半。”
容镜:“……”
那好像就是他跟宋知野聊天的时候。
容镜三两口将碗里的早饭吃掉,然后催促谢长时:“你快吃,我要去上班了。”
谢长时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上面显示现在是八点整。按照容镜以往的性格和时间安排,这会儿起码还得在床上折腾十分钟,而今天,他不止起床了,还吃完了早饭,想要去上班了。
看样子,昨晚真把人惹生气了。
不过,谢长时也没说什么,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他点头:“走吧。”
将人送到长华街附近的工作室,库里南的车内还未打开,谢长时偏头看向一路上坑都没吭一声的少年,忽而开了口:“阿镜在生什么气?”
“我没生气。”容镜瞅他。
谢长时却道:“你生气了,你没生气就该缠着我跟我说晚上早点来接你,然后去吃烤肉,但这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还一直往边上挪。”
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与容镜身体中间空出来的座位:“这么讨厌挨着我?”
怎么就上升到‘讨厌’这两个字了?
容镜虽然有点闹脾气……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闹脾气,但对于伤害人的行为他是竭力制止的,因此在听到‘讨厌’两个字的时候,果断反驳:“才没有。”
谢长时听他如此迅速的回复,狭长的眼眸深处很快浮起了一丝笑意,点点头:“嗯,阿镜永远都不会讨厌我。”
此话一出,容镜愣了愣。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时候的谢长时和现在的谢长时其实很有大区别。昌溪县有很多对谢长时友善的长辈,同样也有很多对谢长时怀有敌意的小孩。那个年纪的孩子总是有点排外,见谢长时是外面来的,又长得好,成绩也好,天天被家里人叨叨着“你看看人家谢长时你再看看你”,便对谢长时有了厌恶情绪。
在发现谢长时的身后跟了一条小尾巴以后,有几个和谢长时同龄的少年觉得很震惊,甚至在容镜某次外出时将容镜堵了个正着。
为首的是筒子楼五楼的一个男生,容镜至今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做刘俊贤。刘俊贤抱着双臂,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长相稚嫩的容镜,然后轻嗤一口气,说道:“你怎么喜欢跟在谢长时这种讨厌鬼的身边?听说他爸讨厌他,把他丢掉了,现在他还克死了自己的妈,简直就是个扫把星,你天天跟着他,小心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当时的容镜懒得跟这群人废话,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就朝着刘俊贤几人丢。
石子虽然小,但架不住那时候年纪尚小的容镜已经有很大力气,而且很有准头,每一颗石子都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几个少年的脑门上,刘俊贤几人气得上蹿下跳,但又挡不了石子,只能哎呦哎呦地跑路。
容镜见他们跑了,也不打算在巷子口多待,便转身打算回筒子楼。
结果一转头就瞧见了站在阴影处的谢长时。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但看他的表情应当已经站在那很长时间了。
谢长时借着微弱的日光静静地看着容镜,想观察容镜在听完刘俊贤一番话以后再次面对他时的所有细微表情。想象中的厌恶、不喜、迟疑和纠结都没有出现,相反的是,小孩在见到他以后脸上露出了与往常毫无差别的灿烂笑容,然后狂奔而来。
揪住他的衣角,眼巴巴的问:“谢长时,你怎么在这里呀?你是来接我的吗?我认得路的,你上次带我走过。”
谢长时一时无言,半晌才说了句:“你不在意他们说的话?”
容镜眨眨眼:“说你是讨厌鬼吗?你才不是讨厌鬼,你捡了我,还给我吃给我住,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你的。”
然后弯起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只会喜欢你。”
一句“永远都不会讨厌你”越过了十二年的时间长河,如此突兀地再次出现在了容镜的耳边。容镜那点小脾气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冲谢长时做了个鬼脸,说了句“你记得就好”,随后转身想去开车门。
但车门上了锁,他又重新扭头回去,问:“干嘛?”
“还有话没跟你说。”
容镜狐疑地瞅着他,觉得今天的谢长时怪怪的。
往常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今天好像有点正式的样子。
他不闹小脾气了以后,整个人都显得很乖,将手掌搭在膝盖上,坐直了身板,问他:“说什么?”
谢长时的手掌落在少年的发稍,如同往常一般轻轻揉了揉,笑着说:“希望阿镜今天能认真思考一下,在意识到我昨晚没有去你房间以后,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容镜:“……”
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
他都把这事丢掉了,谢长时又重新给捡起来。
容镜刚要说话,谢长时却再次道:“如果只是把我当朋友,那么你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庆幸昨晚我没来。”
说完这句话,车内的门锁吧嗒一声打开,谢长时示意:“可以下车了。”
容镜:“……”
容镜拔腿就跑,窜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车外。
见到他匆匆忙忙仿佛身后有几百人追杀的背影,谢长时敛下眼眸低声笑了笑,继而降下隔板,对司机道:“去公司。”
“是。”
今天容镜来得早,但他没想到聂六和严英耀来得更早。
他一愣:“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聂六从前台的后方露出脑袋,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回答:“因为昨晚没睡,想着反正都五点了,就不回家睡觉了,不如直接过来补一觉。”
怪不得容镜看他的眉眼觉得他很疲惫的样子。
他想了想,提醒道:“年纪轻轻的注意身体,别猝死了。”
聂六凑过去小声问:“那您能算出来我什么时候死吗?让我心里有个数,我看看我还这么作几年。”
容镜:“……”
他忍无可忍,给出回答:“两年后就死。”
聂六倒吸一口气。
容镜翻了个白眼,推开工作间的门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他的双手撑着下巴,脑袋里转悠得都是那一句“如果只是把我当朋友,那么你的正常反应应该是庆幸昨晚我没来”。
说的……好有道理。
但为了以防万一,容镜觉得再找人问问。
他走到门口冲严英耀招了招手,严英耀走过去,便听少年问:“我问你个问题,假如聂六说想和你同床共枕——”
话未说完,严英耀忽然弯下了腰,发出了一声:“呕。”
容镜:“……啊?”
严英耀揉了揉胃,摆手:“没事,昨晚喝得多,又听到了恶心的假设,没忍住。”
容镜:“……你俩没睡过吗?”
严英耀当即后退一步,表情略微惊恐:“我俩为什么会睡过?”
容镜觉得他好像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就比如喝多了,被人丢一块躺着休息。”
这种啊。
严英耀:“有是有的,但和同床共枕这四个字相差甚远。”
容镜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又开始假设:“是这样的,假如聂六说了要跟你同床共枕,结果他没来,你什么心情?”
严英耀:“我全网发动态认他做爹并感谢他的开恩。”
容镜:“……不生气吗?他说话不算话诶。”
严英耀:“有时候说话不算话也是个优点。”
容镜听到这话,眼角跳了跳,一时半会也没吭声。而严英耀回忆着他的假设,眼神转了转,突然很八卦地问:“谢总想跟您同床共枕,结果没枕上?”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用那种试探且八卦兮兮的语气,令容镜听得浑身都有点臊意。
然后啪一下关上了门,隔着门丢出几个字:“你一个助理不要管这么多。”
严英耀耸耸肩。
本来还不确定的,现在看来,确实是没枕上。
容镜没理会严英耀的想法,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再一次确认——
好的,他就是对谢长时图谋不轨。
容镜摸了摸鼻子,想给谢长时发点什么,最后又止步不前。
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还有点不好意思。
恰好此刻工作室来了客人,虽然还没到开门时间,不过容镜闲着也是闲着,便让严英耀将人带了进来。来的是个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一看到容镜就便道:“容大师,我来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的看法。”
容镜点头:“您说。”
“我有个朋友,眼下他遇到了一些问题需要我的帮助,但我怕掺和此事会影响到自己的前途,所以很纠结,您帮我算一卦,我到底要不要帮他。”
容镜看了眼男人,起卦。
“震下,巽上,震为雷,巽为风,风雷益卦,爻辞上九。”容镜指着卦象道,在中年男人期待的目光下给出结论,“得帮,不帮你自己可能会倒霉。”
男人闻言微微愣怔,旋即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
中年男人在此之前应该对容镜有过了解,得到这个回复,连过多的迟疑和纠结也没有,立刻便付了钱离开了。
当然,也可能是事情危急,他忙着去处理问题。
有了第一个客人,第二个第三个客人来得便很快。
时间转眼就来到了中午十二点。
正和严英耀、聂六一块吃着午餐的容镜收到了宋清发来的信息:容先生,我们在高潥的机场发现了天通,他乘坐了十一点二十五分的航班飞往雁城,按照该航班的时间,应该会在下午四点左右抵达雁城第一机场。
意识到萧晟在高潥有帮手以后,谢长时便派人去了高潥调查。
高潥就那么大点地方,一查就查出了个天通大师。本想盯梢,没想到对方主动离开了住所,前往了机场。
一得到消息,宋清便发给了容镜。
容镜眉梢微扬。
如果能在雁城第一机场将人抓了,倒是省事。
但机场的人流量太大,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万一被天通逮到机会造成机场的人员伤亡就不好了。
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容镜的脑袋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最终他只是说了句:知道了,谢谢。
然后找出司流的微信,发了消息过去。
严英耀彼时就坐在容镜的身边,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容镜微信上的内容,顿了顿,小声问:“萧晟背后那人要冒出头了?需要我和聂六做什么吗?”
容镜摇摇头,解释道:“按照萧晟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来看,这位在背后帮助他的道士,能力应该不一般。我让司前辈过去了,你俩该干嘛干嘛,不用管这件事情了。”
这一回,严英耀和聂六倒也没多说什么。
一个能让萧晟在娱乐圈翻云覆雨的道士,能力估计应该和上次那个裘前差不多。而见识过裘前与容镜一行打斗场面的严英耀比谁都清楚有多危险。
“那我俩去酒吧喝酒。”
容镜:“不能换个其他的事做吗?”
严英耀想了想:“那就去酒吧喝牛奶。”
容镜:==
下午四点整。
司流准时出现在雁城第一机场。
他的手里拿着宋清给出的航班信息,一边往机场里面飘,一边用充满兴味的眼神查看四周。这是司流长这么大、甚至变成鬼这么多年,第一次来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这边碰碰,那边摸摸,还遇到了两三只小鬼。
那些小鬼年纪尚轻,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盯着他,生怕被他一口给吞了。司流轻轻啧了一下,没当回事,脑子里想的是,也不知道那道士会不会发现他,要是发现了他……那容镜的计划估计就成一滩烂泥了。
正想着,司流的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
为首的男人穿得很普通,带着鸭舌帽,脸上还盖着口罩以及墨镜,模样与出现在《浓雾》路演现场的宋知野有几分相似——
司流多看了他两眼,从他浑身包裹的浓郁鬼气中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但同时,司流又在角落里发现了偷偷摸摸观察这边的一道眼神,他扭头看过去,见一个人手里举着手机,像是在拍摄。
哦,好像是容镜他们提起过的狗仔。
司流很快飘到了狗仔的身旁,聚精会神地看他咔嚓咔嚓不停按着相机的拍摄按键。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出口处走来了一道与众不同的身影。对方身上穿着黄黑色的道袍,一张脸看上去很是苍老,脸上布满皱纹,一眼看去估摸着得有个七八十岁。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型号略大的不倒翁娃娃,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并不算大的箱子,掀了掀眼皮走到了萧晟的身旁,随后,像是察觉到什么,猛地朝着角落里看来。
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他问:“角落里一直盯着你们的人是谁?”
角落里?
一句话瞬间激起了萧晟和经纪人的鸡皮疙瘩,两人迅速看向角落。
随后经纪人连忙往前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角度,随后冲两人道:“有狗仔,我们先走。”
听到‘狗仔’二字,萧晟和天通纷纷皱了皱眉,前者迟疑的目光看向经纪人,经纪人连忙比了个OK的手势:“萧晟你先带着天通大师去下榻的别墅,狗仔这边交给我,我处理好了就过来。”
“行。”
萧晟便也没有再犹豫,对着天通做了个手势以后,便匆匆离开了。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询问天通大师:“大师,需要我帮您拿吗?”
天通淡声道:“不必。”
萧晟没有再自讨没趣,一边往车库走,一边说起了更多的关于容镜的消息。
而另一边的机场接客大厅。
狗仔原本见到萧晟和那道士离开便想跟上去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萧晟的经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经纪人面上露出几分和善的笑容,指了指狗仔手里的手机,笑着说:“朋友,你说个价。”
狗仔眨了下眼睛,颇为震惊。
这就直接开价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刚才萧晟接机接的可是个道士啊。
先前就有传闻中萧晟去高潥请了点东西回来,但坚持这种说法的人都被萧晟的粉丝喷得体无完肤,粉丝们绝对不允许萧晟多年来兢兢业业、刻苦工作的成果被按上‘请神’的可笑说法。
但今儿这照片传播出去,估计能把粉丝的脸给打肿。
想到这里,狗仔也没跟萧晟经纪人客气:“一百万?”
萧晟经纪人的脸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崩塌,墨镜下看向狗仔的眼神几乎想要杀人。这群成日里偷窥明星私生活的烂货,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竟然敢张嘴就要一百万。
但再生气也没办法,该给的还是要给。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责怪天通大师,这位大师怪脾气真多,明知道他们萧晟跟其他人不一样、是时时刻刻被闪光灯盯着的大明星,却还非要萧晟亲自来接机。
否则就是不尊重他。
经纪人呼出一口气,点头:“行,一百万就一百万,但底照全部删干净,你还要对今天的事情闭口不言。”
狗仔笑眯眯地点头:“当然当然,谁会跟钱过不去,您说是吧?”
解决完了狗仔,经纪人打了辆车,独自前往别墅。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上车以后,一道鬼影也淡定地上了车。
司流觉得今天运气真不错,本来他还担心自己跟在萧晟他们车后会被天通发现,结果这位突然出现的狗仔直接给他创造了机会。现在他蹭着经纪人的车前往别墅,饶是那位天通大师真有通天的本事,估计也猜不到。
另一边。
萧晟的保姆车内。
司机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眼后视镜,目光悄无声息地扫过后座两人,在萧晟说了某个地点以后,一脚踩下油门,朝着目的地而去。
与此同时,萧晟升起隔板,对天通大师露出抱歉的表情:“本来我给您定了临城区北郊那块的别墅,不过那儿临时有点意外情况,今早给换到了西郊,但我看过了,西郊的别墅风景更好,而且也更幽静,很符合大师您的喜好。”
天通大师闻言只扫他一眼,冷淡地嗯一声,多得什么也没说。
而司机不动声色地在下一个红绿灯口按下手机按键,道:接到人了,正前往北郊别墅。

容镜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对池白道:“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池白来工作室纯粹是凑巧,这两天他和特殊部门以及雁城警局已经彻底将各个大学、高中以地毯式搜索一样的法子扫了一遍,确认了无人再用韩裕给的‘灵体’画像进行招灵仪式。
池白一身轻松,又想到这两天他在社交软件上看到的关于容镜和宋知野的新闻,心底好奇,便想着借请吃饭这回事八卦八卦。
没想到人刚到工作室,就听容镜说要去抓人。
他立马就来了兴趣:“抓谁?带上我啊,打架我最在行了。”
池白还特地拍了拍自己随身携带的兜。
作为一个合格的道士,他和容镜一样,出门都带着包,包里是各式各样的符纸以及法器,以免遇到意外状态而无法及时反抗。
他冲容镜道:“放心,今天带静音符了,而且就放在最外面,绝对不会在打架的时候忘记这玩意儿的。”
容镜:“……”
虽然他很感恩池白的体贴,但他还是将实情告诉了池白:“这次要去的地方没什么人,真忘了静音符也没关系。”
说来也挺巧,萧晟最初给天通大师定下的临城区北郊别墅户主是林辞言。容镜不知道林辞言是谁,但意外听到这个名字的聂六立马一拍桌子,喊道:“林辞言?要让林辞言随便找个借口把萧晟他们赶出去是吧?我来!”
他先前在国外机场借了林辞言的钱,便和林辞言加了微信,以便回到了国内顺利还钱。如今钱虽然还了,但两人的好友也还在,让他联系林辞言最合适不过。
而林辞言在看到聂六的一番话以后,顿了顿,问:你刚刚说容镜?
聂六:对啊,下次你来找容大师算卦,给你免费!
林辞言见状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好,然后找了个借口说北郊的别墅水电有问题,如果萧晟不介意的话,可以去西郊,他在西郊也有一栋别墅,就是环境幽僻了一些。
萧晟一看‘环境幽僻’这四个字,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天通大师就喜欢这种环境。
容镜将拿到手的地图递给池白,对池白道:“一个小时前,司流前辈去了一趟西郊别墅,找到了那栋天通要住的房子。和以前一样,司流前辈在房子四周布下了符阵,不过由于我们和天通没有交过手,也不知道天通的具体本事,所以担心天通察觉,特地将符阵的范围扩大了很多。”
这样一来,符阵被天通发现的可能性变小,但他们抓捕天通的难度却在增大。
但也没办法,这样更为保险。
池白闻言,想到了容镜往常的习惯,便问道:“你算卦没?卦象怎么显示?”
“卦象显示一切顺利。”
“那没事了,走走走,我跟你一块去。”
池白都这么说了,容镜也不介意多一个帮手。两人坐上司机的车,一路前往西郊别墅。
雁城的西郊靠近大山,别墅区都在山脚下,风景虽然比不上谢长时的半山别墅,但也算别墅区内的佼佼者。
“我们这会儿过去,应该能比天通早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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