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了房间,陆诀把沈恙放到了书桌上坐下,只一昧的索吻,沈恙快要喘不过气了,他别开头,让陆诀的吻落在了颈脖上。
“能别像只狗一样吗?不做滚。”沈恙掐着陆诀的脖子,发了狠地问。
陆诀只勾着唇笑,却没有其他的动作,沈恙眼尾附着薄红,看上去可太好欺负了。
发了火也好看,陆诀忍得发疼。
“做什么?”陆诀舔了一下唇角,明知故问。
沈恙咬牙,微微眯起眼睛,他不是不懂陆诀的小把戏,但沈恙并不想顺着陆诀的心思走,所以他说:“你说呢?”
“做/a?还是做什么?老师……”陆诀笑着,用鼻尖蹭了蹭沈恙的耳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陆诀的耳畔,“我的好老师,您得和学生说呀……”
沈恙笑,喘着粗气说:“做/a啊,我艹/你行不行?”
陆诀手钻进了沈恙的衣裳,用指腹的薄茧摩挲着沈恙的软腰,“好呀,老师,*死/我好不好?”
他的手恰当好处地摸到了沈恙的腰窝,轻轻一摁,沈恙便脱了力,整个人都要挂在陆诀身上了。
“最好让我下不了c的那种,这样我肯定可以为您怀上乖宝宝的……”陆诀乐此不疲道,他抓着沈恙的手,让他的手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他腰腹上没有多余的赘肉,紧致又有力量。
像是烫手的山芋,沈恙抽回了手,抓着陆诀不长的头发,让他和自己对视上,他红着眼睛说:“我就知道一只鸭都比你要识趣。”
“我的好老师,我错了,我错了。”陆诀耐心哄着沈恙,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就抱着沈恙的腰让他半坐在了桌边。
然后自己跪在了沈恙面前……
房间里的声音太乱了,水声,喘息声,“咕叽咕叽”,掺杂着沈恙受不住骂人的声音……
最后一次结束是四点多了,外面都有人路过了,也正是驾驶舱的人换班的时候,来往的人不少,陆诀咬着沈恙的耳朵,撕磨说:“老师啊,小声点,外面有人了。”
沈恙脱了力,叫陆诀滚,陆诀倒是真的下了床,不过他是去卫生间接了热水过来,小心地用热毛巾替沈恙擦净了身上留下来的渍迹。
他哄着沈恙说:“老师要是都给学生就好了,学生好想给您生一个乖宝宝。”
沈恙本来都要睡过去了,听到陆诀这句话,当时就抬起脚给了陆诀肩膀一脚,“滚。”
他又骂,腿上却没什么力气。
陆诀笑出了声,爬上床搂着沈恙的腰说:“睡会儿吧,还早。”
就像是一团火贴了上来,沈恙不反感。
陆诀技术长进了,嘴上也没留下撕扯的疤痕了,不过嗓子还是有些发哑。
沈恙一开始认为那个梦是无厘头的,那么第二次做这个梦,未必会是一个好预兆,烦心的时候,他就看见了陆诀。
似乎就找到了合适的人,事实上和陆诀纠缠这么一会儿,那点不快真就被他抛之脑后了,那时候他甚至连五感都要抛弃了,短暂的放松让他不再那么烦心了。
沈恙默了一阵,突然开口说话了:“陆诀,如果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话没说完,他的嘴突然被身后的人用手捂住了,陆诀靠近了他,胸膛紧紧地贴着沈恙的后背,陆诀声音很低,他声音沮丧,抑声说:“那就杀了吧,但杀的时候不要让我知道,因为就算是小狗也会难过的,老师。”
沈恙眉睫颤了颤,划过了陆诀的手心,酥酥痒痒的,沈恙有那么一瞬间的动容。
紧接着沈恙翻了一个身,和陆诀面对面,两个人对视着,沈恙突然伸出两只手,把两只手的手腕并在了一起,说:“会想锁住我吗?像这样。”
“为什么会?”陆诀握住了沈恙的手腕,轻轻地摩挲着。
陆诀上半身是光/裸的,左胸口上方有一颗黑色的痣,沈恙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是陆诀捉着他的手,在他手腕处的血管上烙下了一个吻才让他回过神。
陆诀没发现沈恙走神了,他深情道:“老师,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
沈恙看着陆诀真诚的眼睛,这次不知道是他装得太好,还是真的就是陆诀的内心想法,沈恙没有从陆诀的眼睛里看到侵/占的欲望。
沈恙凝起了眉峰,把手抽了回来,最后阖上了眼,将被陆诀压在身下的长发扯了回来,说:“你压我头发了。”
陆诀眯着眼睛笑,捻了一下沈恙的长发,就听到沈恙冷冷启唇:“睡觉。”
“好。”陆诀蹭了蹭鼻翼处的长发,好香。
这一觉再是安稳不过了,沈恙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醒来的时候床上就他一个人了,身边已经变得温热了,看起来陆诀是醒了有一会儿了。
沈恙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着旁边桌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他昨晚过来的时候,只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白色长裤,看来这衣服是陆诀一大早去他的房间拿过来的。
他伸手去拿衣服,才发现衣服上还有一张便利贴——
“老师,早餐在桌上,记得吃光^ ^”
“我爱你^ ^”
正面就两行字,沈恙翻过来看了一下,背面还有一行字——
“老师睡觉的时候太漂亮了,忍不住亲了您^ ^”
沈恙:……
他将便利贴揉成了一团扔到了地上,很快就换上了衣服,现在是早上的八点多,大概还有三个多小时就会到荟星。
从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来看,荟星从收到他们要去拜访的消息,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桌上是很普通的星舰营养餐,沈恙只吃掉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热粥,余下的没有动过一点。
外面总有人来往,他一个人出去必然会被瞧见,沈恙靠着门,听着屋外往来的动静,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去才好,这时候光脑传来信息。
是陆诀发来的,【老师您醒了是吗?要学生来接您出来吗?】
沈恙凝眉,回:【滚过来】
陆诀几乎是秒回:【好呢】
从他回完话到陆诀回到房间,仅仅一分钟都没有。
陆诀推开门,就看见沈恙在他房间的茶几前坐着,一副等了很久的不耐烦感。
“老师,有吃早饭吗?”陆诀关上了门,往沈恙那边走了过去。
看见桌上剩的大半早点,他又接着说:“星舰的厨房不外借,就麻烦老师先吃这些了。”
沈恙站起身,问:“你去干什么了?”
“去打入敌人内部了。”陆诀笑嘻嘻地说。
他所谓的打入敌人内部应该就是和王长建在一堆。沈恙听得懂。
“外面有人,我要离开。”沈恙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恙双腿交叠着,从完美的腰线向下,腿臀腰的比例惊人。
长靴及膝,带低跟,长裤贴身,好/色/气。
陆诀笑了起来,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老师,我们像不像偷/情?离开的时候还要情夫打掩护的那种。”
“那怎么办呢?只好下一次不来找你这个小情夫了。”沈恙站起了身,长发从肩侧滑到了身后。
陆诀就说:“那下次学生来找你就是了。”
“你少得寸进尺。”沈恙没心思再陪陆诀演什么道德沦丧的戏码,语气冷了一个度。
陆诀笑嘻嘻地,说出了心里话:“变脸好快。”
沈恙不作声,陆诀一个人也撑不起一场戏,总算正经了一下,“要到荟星了,您还记得您昨天说的,要在抵达荟星之前开一场会议吗?”
“学生替您将他们召集到会议室,等这里没人了,您就可以走了。”陆诀其实一早就想好了对策的,倒是沈恙随口说的话,他自己没有记住。
沈恙颔首,就算是同意这个计策了。
陆诀这就离开了房间,没多久,他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再没有一点声音了,与此同时光脑也传来陆诀的讯息:【老师,快来吧】
沈恙没回消息,拉开门看出去,外面果然没人了,他匆匆整理了一下仪容,正了正神色,抬脚就往会议室走了去。
会议上,陆诀坐在下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讲话的沈恙,他眉目温情,似乎还在回忆昨夜和沈恙的温存。
沈恙几次掀眸瞥他,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陆诀只笑,终于收了神,开始倾听沈恙的会议内容了。
星舰已经快要驶入荟星地界了,按例外来星舰是要接受检查的,他们蓝星也不例外。
只是没想到,刚要接近荟星的巡检岗,星舰像是突然被一股外力撞击到了,星舰狠狠地震荡了一下,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会议室里面的人措不及防,倒地的倒地,翻滚的翻滚,桌上的茶杯和文件也东倒西歪的。
一声巨响。
陆诀下意识地看向沈恙,发现沈恙已经站起身,扶着会议桌稳住了身子。
见沈恙没事,陆诀这才顺手将要摔倒在地的王长建捞了起来,嘴上还不忘关心说:“大人您小心!”
王长建借着陆诀的胳膊才稳住脚,嘴上大喊:“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会议室其他人也都坐不住了,个个都戒备了起来,眼看着要乱作一团了,沈恙突然猛地一拍桌面,提高了音量:“安静!”
刹那间,会议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紧张的呼吸声。
沈恙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摁下的讲话按钮,说:“外面撞到什么了?”
那边回话也很快,“是一架小型的星舰,看不清是哪个星球的星舰。”
说着,他们身后的大屏幕也切换成了这艘星舰的外部监控,的确能看见他们的右侧被一架小星舰撞击到了。
按照宇宙航线的交通规则,是这艘小星舰的全责。
但是看情况,小星舰似乎有逃走的意思,沈恙脸色并不好,他们还没踏进荟星地界,就已经有人要坐不住了吗?
“派第七分队的人乘坐布雅N09号星舰去追,追到以后,反抗的人全部处理,其余人带来荟星,由我亲审。”沈恙阴沉着脸,眸子里充斥着肃杀的冷意,但是态度却十分的冷静,也十分的清晰有条理。
对讲机那边传来声音:“收到!”
不多时,监控画面就切到了星舰的后备舱,一艘和肇事星舰差不多体型的星舰缓缓驶出,沿着肇事星舰离开的方向追击了出去。
“星舰怎么样?”看着这边处理好了,沈恙才关心起星舰的状况。
指挥室那边传来声音:“没有大碍,外部轻微擦伤,等到了荟星我们会进行大检查。”
“嗯,派人去后舱稳住士兵们情绪,马上就驶入荟星地界了,不要乱了阵脚。”
沈恙的一套流程很是有序,行云流水般的,不但处理好了外部问题,也把在场的人安抚住了。
“会,会是什么人啊?”有人忍不住发问。
沈恙垂下眸,看着会议室的满地狼藉,估计整个星舰内部都是一团糟的,他抿着唇舔了一下后槽牙,声音狠厉,“你们先把星舰内部处理一下,剩下的等到了荟星再商议。”
纷纷夹着尾巴离开了这里。
王长建对陆诀伸手来捞他一把这件事很欣慰,他抬起手拍了拍陆诀的肩膀, 说:“走吧,回房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撞坏了。”
陆诀对他微笑,眼睛看起来很干净,“您先走, 我等下就离开。”
王长建并不想看见沈恙,何况屋里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他也不想留下面对沈恙。
所以他点了点头, 只让陆诀不要去招惹这个时候的沈恙, 说完就离开了。
“老师,您没伤到哪儿吧?”陆诀见王长建离开了, 就迫不及待地迎到沈恙跟前去, 追着关心道。
沈恙脸色还是不好, 他抬脚往外走,冷冷道:“你不走?”
“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学生先替您打扫了房间再说。”陆诀跟着沈恙走, 两个人都在往沈恙的房间靠近。
沈恙带跟的足靴踩在地面的声音很好听, 走廊意外的安静, 地上的一些绿盆栽都摔倒在了地上。
“老师在生气?”沈恙没有接陆诀的话, 大概是方才发生的事真的惹恼了他, 陆诀就偏过头看着沈恙的眼睛问。
正巧也到了沈恙的房间门口,二人停下了脚步, 陆诀听到沈恙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是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来生事。
陆诀替沈恙开了门,等两人都走进去了, 陆诀才说:“如果抓不到肇事星舰,那学生怀疑的星球就太多了。”
荟星,塔涂星,夜明星,甚至五席伊莱星,或者是其他星球都是他的怀疑对象,蓝星在星联的第三席,这个位置会威胁到第二席,也是后面几席垂涎的位置。
每个星球,本就是孤立无援的,星联看起来友好和平,相互扶持,但内部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美好,他们的友爱永远只建立在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上面。
房间里面果然如二人预料的那样,书架上的书本,桌上的东西,因为那一道撞击,倒地的倒地,摔碎的摔碎。
书桌上的那支手/枪还没拼凑好,零件也散落在地上,散得到处都是。
“您坐着休息吧,学生来。”陆诀将倒地的椅子扶起来,又把茶几上的东西摆正,才对身后的沈恙说。
沈恙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本书,坐在了椅子上,他将陆诀对他的好视为理所当然,也觉得这是他养陆诀这么久,陆诀应该做的事。
好在陆诀也是这么想的,他认为自己应该为沈恙做任何事。
陆诀收拾的动作很利索,他三两下就将掉落在地面的东西摆回了原位,好在摔碎的东西也没什么值钱的,他把地面收拾干净了以后,就去摆放东倒西歪的一些摆件。
沈恙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眸色愈渐深邃了许多,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从瞳仁慢慢晕开,他一语不发,就这样静默着。
陆诀也有察觉到沈恙的眼神,他回过头去对沈恙痞笑着说:“老师,再看下去我就当你是喜欢我了。”
沈恙凝起眉峰,“你果然只有不说话的时候才讨喜。”
“哑巴新娘是吗?”陆诀顺着沈恙的话说,“那可能不太行,学生光是一天不和您说话就受不了了,要是以后再也和您说不了话了,学生怕是要先难过死了。”
他说话是一套一套的,直白得过分,一点也不脸红心跳,沈恙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陆诀。
陆诀抿抿嘴,摊开手耸了一下肩,“好,我不说话了。”
他蹲下去将散落在地上的零件捡起来,重新放回了桌上,他长得太高了,蹲在书桌下面,倒是让身边的东西变得矮旧了起来,腰背宽大,极具力量感。
衣袖挽到了手肘的位置,小臂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的模样了,青筋脉络十分明显,张力十足。
沈恙想,陆诀是吃了什么激素吗?为什么一天长高一截?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了,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上将,荟星的巡检岗到了,按例,我们都得下去接受检查。”
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星舰已经停下来了,沈恙回:“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做好准备,我马上就来。”
外面应声离开了,沈恙又回头对陆诀警告:“不准跟着我出来。”
“学生知道,地下情人嘛,上不了台面的。”陆诀眨眨眼,真的一副很欠揍的模样。
沈恙回头丢下了一句‘神经病’就离开了。
陆诀倚在书柜旁边笑,他知道现在走廊人多,如果两人一前一后进出房间,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言论,他自是觉得无所谓,但是沈恙在乎得很。
陆诀太了解沈恙了,他清高孤傲惯了,又好面子,他和自己的学生不清不楚这件事本就让沈恙踩在了道德底线上面,再有些不切实际的传言,沈恙大概真的会崩了他来自证。
他眼角不经意瞥过桌上散乱的零件,上面还躺着沈恙未拼完的枪支,沈恙的手好看,不是病白的那种,他的白就像是润白玉一样,有些柔,有时候受了冷,或者是碰了热水,指尖和骨节都会透着粉白,好看得很。
昨晚沈恙摆弄着零件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全在沈恙的那双手上面。
想着,陆诀就矮下腰,捻起一块零件往拼凑了一半的枪身上面扣了上去……
蓝星是星联第三席,一位蓝星上将亲自出面外交,打一开始,这场所谓的联谊外交就不简单了。
荟星的人没敢说有怠慢的地方,在空间站的入口站了满满两排的人。
沈恙来得不算迟,但也不算早,王长建和对方的检察官交谈了好一会儿,见着了沈恙,检察官就和王长建一起走前了来。
检察官摘下高帽,做了一个绅士礼,“您好,蓝星的上将大人。”
沈恙微笑着点点头,也将一只手压在胸口,微微屈膝回礼,“您好。”
“我是荟星巡检司检察官,我姓塔尔。”塔尔先生的眼睛的确有混血的味道,精神面貌十分不错。
沈恙颔首,对面又说:“礼数不周,此处便不招待各位贵客,不过我们统领大人已经在荟星等候多时了。”
“贵星有心了。”沈恙现在这幅样子可完全看不出来他不久前发过一场火。
塔尔检察官又说:“不过您和您的士兵……”
检察官的欲言又止让沈恙理解了他的难处,他侧开身,说:“公事公办,您请。”
塔尔检察官对这位蓝星的上将的第一印象是很好的,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交谈,即便用着冠冕堂皇的词句,但也没有将双方任何一人得罪。
塔尔检察官抬了抬手,身后数十名警卫并列而出,从沈恙身后的士兵中穿过,去到了他们的星舰里面。
王长建对刚刚的事还是耿耿于怀,他觉得在荟星地界门口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和荟星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他就控诉说:
“塔尔检察官你有所不知,今日我们星舰在将要驶入你们荟星地界的时候,突然被一艘不知名的星舰撞击,对面很显然是故意的,撞完我们以后就肇事离开了。”
顿了顿,王长建有意观察着塔尔的眼睛,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真是让人心惊啊。”
塔尔眼里闪过震惊之色,俨然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他似乎共了情,也有些愤愤,“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是啊,我也就是觉得奇怪,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王长建以为塔尔是知情者,但没想到塔尔也是表现出了不知情的样子,一时之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恙怕王长建再说下去要坏事,毕竟王长建的第一句话明里暗里都在职责的彗星的手脚,先不说荟星有没有做这种事,就算有,但是他们蓝星在巡检岗就和荟星的检察官起了矛盾,这事放在星际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大新闻。
“王长老。”沈恙冷不丁地开口喊他。
王长建后背一抖,回过头去看沈恙,沈恙才说:“陆诀不见了。”
经沈恙这么一提醒,王长建才发现陆诀真是没出现在这里,他问:“他人呢?”
“不知道,你不去找找吗?”沈恙知道王长建现在把陆诀看得很重,就干脆借陆诀的名字把王长建的注意力转移走,王长建竟然真的不再多话,丢下了一句‘我去看看’就离开了。
等王长建回到了星舰里面,塔尔突然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上将您是替我们解围,发生撞击的地方就在离荟星地界不远的地方,消息其实早就传回来了。”
“这位老人家的第一句就是在怀疑荟星,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荟星还真是百口莫辩。”塔尔十分清楚沈恙他们亲自拜访荟星的缘由,或者说,荟星派去蓝星的人失败的消息早就传回来了。
沈恙侧首瞥了一眼王长建离去的地方,满不在乎地说:“王长老年纪大了,检察官大人你不必往心里去。”
“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他继续说,大事是荟星派去的那几个荟星卧底。
塔尔检察官身上有一种热血好战的气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屈才做了检察官,沈恙看人一向很准,他暗地里瞥了塔尔好几眼。
塔尔也觉得沈恙这个人有一股莫名的气质,这个人年轻,气质非凡,即便顶着一张容貌上乘的容貌,但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的气质。
双方没有人再说话了,直到荟星的警卫从星舰出来,他们对着塔尔摇了摇头,星际外交有一条准则,是允许外交使者持枪入境的,只是不允许他们带大型杀伤武器,所以他们进入星舰去检查,也只是看蓝星有没有带大型杀伤武器入境。
塔尔释然一笑,对着沈恙做出绅士礼,手往身后的探测仪伸了过去,“那么上将,请再配合我们一次。”
沈恙不作声,他上前去将头上的军帽取下,压在了左手小臂上,抬脚踏上了探测仪,确保没有任何问题以后,塔尔检察官恭恭敬敬把人请了下来,“多谢您的配合。”
他知道蓝星这些人未必是带着外交联谊的心思来的,沈恙若是不带头,其他人恐怕不会配合一点。
沈恙颔首,淡然启唇:“无事。”
沈恙坦然的态度让塔尔对这位上将又多了几分倾佩。
“老师。”身后,一道刚褪去了稚嫩的少年音传过来,塔尔循声看去,是一位穿着军绿色少将服饰的年轻人,他太年轻了,年轻得有些荒诞了。
沈恙回首看去,就看见陆诀一边对他招手,一边抬脚在往他靠近。
“在忙吗?”陆诀盯着沈恙说话余,才愿意看一眼他旁边的塔尔。
陆诀走路的姿势是有些不正经的,痞里痞气,很像巷子里的社会青年,沈恙黑着脸,开口:“不会走路?”
几乎是一瞬间,陆诀就切换了走姿,俨然一副正经的模样,这样的姿势瞬间和他身上这身衣服服帖了。
“上将,这位是?”塔尔偏头看着沈恙问。
沈恙回:“陆诀,一位无用的少将。”
“也是老师唯一的学生。”陆诀听沈恙没有介绍出二人的关系,就主动补充道。
沈恙暗地里瞪了他一眼,被陆诀笑嘻嘻地忽视了。
“倒是没看出来。”塔尔实话实说,“上将你这样年轻,竟然有一位看起来年龄与您相仿的学生。”
沈恙眉尾抽了一下,却也没多解释,转而让陆诀滚去过检测了。
陆诀看起来是一个并不服管教的人,但他对沈恙的话却是全然服从。
塔尔借着这点空隙,又和沈恙随意交谈了两句,直到身后副官来说没有任何问题才休止。
塔尔和沈恙道别,说:“那么上将,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也会是这么愉快的场面。”
只要不是在战场上就好了。
沈恙点头,“但愿。”
他也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在沈恙转身要走的时候,塔尔突然又喊住了他,“上将,我姓塔尔。”
这是他第二次介绍自己,“叫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