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12-15

“错不了,告示上写得清清楚楚,若是有消息者,提供给衙门待抓到人后有赏金若干。”
“这江洋大盗哪是咱们这些人能对付的了的。”
“可不是,唉,只希望衙门能早些把这歹人抓到,免得咱们提心吊胆的。”
“不必太过担忧,我听说梨县的衙门厉害得很,就没有他们破不了的案抓不到的人。”
“也是,咱们只管老老实实挣自己的钱,对了,你这次走什么货?”
看来是认识甚至是一块做生意的朋友,陈望听了这几句对话,并没有将最后一句往心里去,倒是他们前边说的什么江洋大盗他更感兴趣一些。
不过也只是感兴趣,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穿越者,可不是什么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士。
术业有专攻,江洋大盗还是留给梨县衙门愁吧。
他正想着,里边传来云小幺的声音,是洗好了在叫他。
陈望就推门进去。
云小幺已经换了一套衣裳,散落的碎发也湿哒哒黏在一块。
“我洗好了,你让他们上来换水。”
陈望嗯了声,又走出去下了楼,喊小厮换水。
云小幺把脏衣裳收拾好,明日再一块拿下去洗。
客栈是可以洗衣裳的,也有地方晾晒,否则就这几套衣裳,他们颠簸了一旬早就发臭了。
云小幺收拾好,自觉过去隔壁方翠珍与何玉莲屋里待着。
那边何玉莲也洗好了,见他过来,就拉着他坐在床上说话:“你觉得这梨县如何?”
“还行。”
“明日你与小望出去走一走,多看看,想好了再决定。”
云小幺点点头。
何玉莲叹道:“若是真的在此地定居,咱们就要考虑未来的事了。”
将来的住处、以何谋生,这些都是要想的。
“嗯,等安定下来,我看能不能找份事做。”
何玉莲夸他:“咱们小幺聪明伶俐,肯定能行的。”
云小幺不止一次觉得何玉莲对他有误会。
不是别的误会,而是把他想的太好了。
他其实并没有多好,如果真要说,大概就是会种菜。
云小幺在她们屋里待了一炷香才回去,这时陈望已经洗好,而窗外边的天也彻底黑了。
差不多得歇息了。
云小幺爬上床,对陈望说了何玉莲跟他说的那些话。
陈望听后道:“等明日看看再做打算,若是合适就在此地了。”
云小幺坐在里侧,抠着自己的手指:“陈望。”
“怎么了?”
“我其实什么都不会。”
陈望看着他,笑了声:“我有哪个字是嫌弃你的意思?”
云小幺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一路上其实都是陈望在照顾他,他甚至没能为陈望做任何一件事,就连想帮陈望洗衣裳都被何玉莲拒绝了。
他搞不懂,明明何玉莲都能接受他们两个睡一屋,却从不让他碰陈望的衣物。

小呆瓜在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家庭长大,他想的自然就会比一般人多。
虽然在他面前是有了几分少年心性,可心底仍旧是那个胆小怯弱、害怕被丢下的小可怜。
他在赶路时没有表露出来的害怕,在这可以算得上是尘埃落定的一刻终于爆发。
他希望让人看到他的价值,以达到不被丢下的期许。
陈望面上还是温和的笑,他做出倾听的姿态:“想说什么就说。”
云小幺抿着唇与他对视。
陈望与他是不一样的,就算不看衣装,他这副样子外人也能一眼看出他的贫穷。
所以这一路上所有人都误会了他与陈望的关系,他们以为他是陈望的夫郎,因为他真真切切地依附着对方。
可云小幺觉得自己与陈望的关系很简单,陈望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能为对方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可他势弱,但凡路上惹陈望不高兴了,对方把他和娘亲丢下,他都找不到地方回来。
陈望是好人那是他的品德高尚,但他不能以这个去绑架对方,所以陈望说可以收回的时候,他才会慌乱。
云小幺清楚自己的能力,他没去过学堂、大字不识,家境也不富裕、身无分文,就连现有的一点银钱也是因为陈望才会拥有,他其实是个一穷二白的哥儿。
他好像除了苦力,不能以任何方式来帮助陈望。
陈望是除了娘亲和阿姐之外对他最好的人,他不想弄丢了:“我不想拖累你。”
陈望听了,故意问他:“所以你现在是要与我分道扬镳?”
果然小呆瓜摇了摇头。
陈望点点头:“还算你有点良心。”
“一旦在梨县定居,将来的衣食住行都是要考虑的,你解决和婶子两个人的总比解决四个人的要简单。”
“担心我将来饿肚子?”
云小幺点点头:“你这一路上花了不少,我知道的。”
“你既不是要与我们分开也不是想拖累我,那你想做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会,人虽然不笨但也不是很聪明,没念过书,女红也做的不好,没有一技之长,如若我去挣钱可能会很难,你你别嫌我慢。”
“你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清晰。”
“陈望!”
“行,不说。”陈望举手投降,又问他,“在你看来我是蠢货,想不到这些问题?”
“不是”
“云小幺,我清楚地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实在是心软的过分,看云来福两人遭殃只敢偷偷地笑,明明自己过着苦日子却见不得别人受累,不过有一点是好的,你善良却不盲目,胆小却心细,我来这半年她都没发现的秘密让你猜到了,云小幺,你其实没那么糟糕,所以不用妄自菲薄。”
随着他的尾音落下,云小幺的眼眶兀的红了。
云小幺自小听到最多的就是云来福与云富贵的责骂,说他是贱货,是比不上一头猪的赔钱玩意儿,身边的人包括阿娘与阿姐,都没有跟他说过一句你很好,因为他们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有的时候他甚至自己都接受了这种说法,可今时今日,这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男人,却很肯定地告诉他,你并不糟糕。
“陈望”他一头撞向陈望怀里,双臂像铁箍,紧紧将陈望抱着。
陈望被他抱了个满怀,很是哭笑不得。
少年身条纤细,看着瘦骨嶙峋,撞进来的力道却差点把他撞飞。
陈望调侃道:“怎么?以身相许不成改为投怀送抱了?”
哪怕是云小幺主动,他的两只手都举着,并不触碰云小幺。
“我以前就觉得贱人、杂种、赔钱玩意儿难听,现在看来,它们果然是世上最恶毒的字眼。”
明明风马牛不相及,可陈望却听懂了。
他意识到云小幺是一株在烂泥里长大、却绽放出白色花朵的花。
这正是他难能可贵的地方。
“嗯。”他的手想搭在云小幺肩膀上安慰他,可想了想还是没放,“不会的事情可以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谢谢。”他下意识想要在陈望肩膀上蹭一蹭。
察觉到他的动作,陈望连忙出声制止:“你哭归哭,别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
云小幺很是艰难地把头抬起,松开陈望,坐回他对面:“我的包袱里有帕子。”
“”陈望无奈嘀咕,“就说得哄。”
云小幺只听到一点声:“你说什么?”
陈望把他的包袱打开,一边翻帕子:“说你就是我祖宗。”
“哦。”
“”居然还真应了。
陈望翻出帕子,走过来丢给他:“不用总是担心钱的事,常言道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你一个小屁孩想这么多做什么?”
云小幺把落在被面上的帕子捡起来,抖开,揩了一角抹眼泪,然后折一折又擦鼻子,他哭过,声音嘶哑,所以显得很乖:“只有你才会说一个十七岁的哥儿是小孩。”
“就算是二十也是小孩,何况你还未满十八。”
云小幺张了张嘴,他不明白陈望为何一直纠结他年纪的事。
陈望站在床边,抱着双臂看他。
见他眼里的迷茫稍纵即逝,可却一副乖相,让人看着心软。
陈望也思考过,为何他会对一个不符合他胃口的少年一而再地破戒。
但思来想去都只有自己是个宽容的人这一个可能。
不然不能去解释他的反常。

他们入城时见到的那百亩梨地只是冰山一角。
翌日,陈望与云小幺早早起了床,在梨县转了一圈,他们向住户了解物价、向摊贩了解当地习俗,以此判定能否适应梨县的生活。
总而言之,梨县的物价确实要比他们沿路过来的城镇低一些,这点在昨晚的住宿上就已经体现。
同样原材料的菜,一道最多的能少个六七文钱。
至于味道,总归是自家有厨房,这点就不讲究了。
梨县挺大,他们这一圈走下来花了大半日的时间,等办完事闲下来已经是下午。
两人转回了客栈所在的主街。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他们也就早上吃了几个包子,之后就一直在走路,没时间去填肚子,正巧这边有卖面的摊贩,陈望便带他去吃口面先。
“客官您吃点什么?”
陈望问店家:“有什么吃的?”
“您要吃拌的还是汤的?”
陈望又问云小幺:“你想吃什么?”
“刀削面吧。”
“那就来两碗刀削面。”
“欸,您稍等。”
等老板走了,云小幺才问陈望:“你决定好了?”
“嗯,一会吃完面我们就去牙行看看,那边应该比较容易找到房子。”
他们现在买不起房子,而且初来乍到就买房子太过冒失,因此陈望打算先租房子住下,等过几个月都习惯了再说。
云小幺点点头,他在这事上是全然听陈望的安排。
也没问钱的事,陈望昨晚说了不让他操心这个。
过了一会面端上来,陈望从竹筒里抽了两双筷子出来,给了云小幺一双。
刀削面入口外滑内筋,软而不粘;配上特制的肉炸酱,简直是回味无穷。
吃完面付了账,在去牙行的路上,两人路过一家典当行,陈望想了想,让云小幺在外边等一会,他去里边一趟。
下午日头盛,尽管梨县要比清溪村凉爽许多,这会直接暴露在太阳底下也不是件好受的事。
云小幺不认得旗帜上面的字,但它下面可以藏阴,他便站到旗帜底下,刚刚好占了那点阴凉的地方。
这家店铺旁边就是不知连通哪里的巷子,云小幺一直看着里面,见陈望在跟里边的掌柜交谈,也不知说了什么,陈望有抬手和收手的动作,大概过了一刻钟他才转身出来。
而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几道急切的声音。
“站住!”
“你个孙子还跑”
云小幺还以为是哪家孩子调皮,大人正在教训,没去理会,他看到陈望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正想说话,身后一道疾风掠过,然后他看见陈望的瞳孔骤缩,眼神也随之一凛,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就感觉到一抹冰凉靠近脖颈间
同时他的肩背被人从后用力桎梏住,还因为受力脚步踉跄后退。
云小幺整个身子侧向右边,但依旧面对着陈望。
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男人喘着气,声音粗哑:“再过来老子宰了他!”
云小幺背对着看不到身后,陈望却看得清楚。
那相貌粗俗的男子从巷子窜出来并且挟持住云小幺之后,有数位身穿红色圆领差服的衙役跟了上来。
他瞬间就意识到了此人的身份,不顾暴露,当机立断使用了异能。
凭空出现的水分为两股,一股形成一层薄膜黏在贴紧了云小幺脖颈的刀刃上,避免江洋大盗情绪激动下误伤了他,一股化成无形的锁链,锁住江洋大盗持刀的手腕并且用力往前拽
在桎梏被打开的瞬间,陈望动作迅速地把云小幺从他的挟持中拉出,并一个转身将云小幺护在怀里,抬起的腿也踹了出去
江洋大盗被他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落在一丈外卖鱼的摊位上。
“扑通嘭哒”倒飞的江洋大盗将装鱼的木盆砸碎,水顷刻间流了一地
云小幺被陈望按着脑袋紧紧护在怀里,他只能依稀听见摊主哀嚎:“我的鱼更多的却是陈望如擂鼓般急促的心跳。
云小幺矮陈望一个头,这个姿势让他的耳朵就贴着陈望的心口
扑通一声又一声,连着云小幺的心跳都快了。
明明被刀架在脖子上性命攸关时他不觉得害怕,此时被陈望拥在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反倒紧张了。
“陈望”
陈望好似才回过神似的,松开他,低头看他的脖颈:“没事,没流血。”
云小幺抬起手摸了摸被刀刃抵住的那边,那会他是感觉到了匕首的冰凉的,它就贴着皮肤,只要轻轻一划,他就会血如泉涌命丧于此。
他不傻,他知道是陈望出手了:“会不会被发现?”
陈望喉咙仿佛卡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你就担心这个?”
对于鬼门关前走一遭这事云小幺的感觉真不大,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你太厉害了。”
看来没吓着他,陈望这才吐出那口不知为何卡着的气:“不会。”
云小幺嗯了声:“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
陈望还想再说,却看到有人走了过来。
江洋大盗的突然出现并且挟持人质又莫名其妙被踹飞引来了不少的路人观看,本来主街的人就不少。
来者是衙役。
身高腿长、腰悬佩刀、面如冠玉目如朗星,是个十分英俊的男子。
“抱歉,你家夫郎可有受伤?”
“你是?”
他抬手抱拳:“在下宋朗,是负责此次抓捕的捕役。”
陈望把云小幺拉到身后,也冲他抬手抱拳:“陈望。”
宋朗笑了笑:“陈壮士好身手,此事多亏有你我们才能顺利将他抓捕。”
“既然是逮捕恶人,也该有个齐全的计划,以免误伤无辜。”
“是我们的错。”宋朗也不辩解,他扫了眼云小幺,见他确实没伤着,“无事便好。”
“我听说抓住此人有赏金拿。”云小幺都差点嘎了,陈望就不准备客气。
宋朗一愣,继而笑了笑:“确实有,不过得等衙门下发,你们住在哪?到时候我给你们送过去。”
“初到梨县,正在找房子住。”
“原来如此,如果你们是打算暂住,可以去北郊的宋家村问问,郊外的租金要比城内便宜,你们到了宋家村就说是我介绍的。”
陈望知道他是在释放好意,目前看来这位替衙门办事的宋捕头人品还不错。
“多谢。”
宋朗再次拱手:“在下还要押送犯人回衙门,就此别过。”
陈望拱手还礼。

衙役押着江洋大盗走了围观的人才渐渐散去。
云小幺等他们走远才开口:“我们现在去北郊宋家村?”
“明日再去,也让娘和珍姨看看,大家都喜欢才好。”
云小幺点点头:“刚刚的事能否保密,不告诉我娘和婶子?”
陈望凝眸,再次看向他的脖颈,也许是哥儿天赋异禀,同样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可云小幺脖颈的那片肌肤比起汉子就是要娇嫩白皙,所以有没有伤痕也一清二楚。
也许是江洋大盗下手时注意了分寸或者是匕首的刀刃钝,云小幺这次很庆幸的毫发无伤。
“不说,真没吓着?”陈望本也没打算把这事告诉两位长辈,总归是虚惊一场,若是让她们知晓反倒害她们担心。
云小幺摇摇头,但是他问:“我有一事很好奇。”
“什么?”
“那人的手怎忽然就松开了?你不是只能变水”
虽然这一切都是发生在转瞬之间,可云小幺看的清楚,那一刻就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扯着那人的手臂。
“还有些别的用法。”陈望没去解释更多。
云小幺也识趣,哦了声就不再问。
“回去吧。”
“嗯。”
回去客栈,两人闭口不提此事,如常点了吃食又早早歇下。
次日一早,云小幺就跟着陈望去往北郊的宋家村。
这地也不难找,从北城门出去,问一问过往的行人,认识路的指个方向,走个两里地就看见了。
站在官道上就能一眼瞧见被农田三面环绕的宋家村。
前边和左右都是稻田,此时正是夏季,绿油油的一片,彷如置身汪洋中。
宋家村的路四通八达,除了田间小径,还有一条约一丈宽的大道,上面有车轱辘印,应该是供牛车或者驴车行驶的。
在黄泥大道上就能看见宋家村住户散落,是处地广人稀的。
到了村口,有孩子聚在一块玩闹嬉戏,云小幺自告奋勇前去打听。
有个约八九岁的女孩,绑着总角,听闻他要找里正,热心道:“我带你们去。”
然后在小女孩的带领下,他们去往宋家村的里正家。
这一路过来,几人也在观察宋家村。
宋家村的主道上三五两的载着柳树,一眼看过去杨柳依依,绿意盎然,而邻与邻之间又相隔甚远,巷子过道很干净,无难闻的异味,想来是里正管理有方。
清风拂柳,何玉莲与方翠珍咬耳朵:“瞧着还不错。”
方翠珍点头附和:“也不吵闹。”
毕竟是村落,不似梨县人声繁杂。
小女孩把他们带到里正家:“就这了。”
“多谢你。”
小女孩摆摆手,仗义而言:“爹爹教我们要乐于助人,我走啦,再见。”然后就蹬蹬跑开了。
云小幺看着她欢腾的背影笑了笑。
宋家村大多是木房子,里正家也是如此,除了门口的那棵柿子树,与其他家也无太大区别。
里正家建了围墙,茅草顶的院门关着,陈望上去叩门:“宋里正可在家?”
院子里传来浑厚的男声:“谁啊?”
“我们是宋朗介绍的,他说此地有房子出租。”
“你等等。”
过了会,随着脚步声靠近,院门也被打开,露出一张三十多四十不到的方脸:“你们是?”
陈望拱手道:“我们是清河县来的,想在梨县定居,昨日恰巧碰上宋捕头,他告诉我们可来这找您。”
“清河县啊那地还旱着?”
“嗯。”
“哎呦,这是不给活路呀,房子是有的,我去拿钥匙。”宋里正转回屋里拿了钥匙,又出来把门关上,带着他们往门口的右边走,“这房子是我家亲戚的,去年年初他过了春闱榜上有名,带着一家老小去别地享福了,临走前托我帮忙照看。”
“那岂不是很多人争抢?”云小幺清楚有些人就图个意头,觉得这是状元住过的房子,他们也能沾上点好运。
宋里正看向云小幺,笑道:“那确实有,但我这侄子的意思也不是卖了,那些人又不想租,所以一直没谈拢,对了,你们是租还是买?”
陈望道:“租。”
宋里正点点头:“那就好,我亲戚这老房子不错,宽阔不说,光线也好,还有个菜园子。”
云小幺也发现了,许是因为宋家村地广人稀的缘故,几乎每家每户都圈了园子种菜,而且规模不小。
房子离宋里正家不远,走个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
那也是一间木房子。
可能是因为久无人居住的缘故,看起来有些破烂和荒凉。
宋里正推开柴门让他们进去,看着院子里那一地及脚踝的杂草,不好意思道:“前两月才铲过。”
这不奇怪,夏季本就是植被旺盛的时候,铲草不除根容易春风吹又生。
陈望四处看了看,篱笆围墙有些破损,但问题不大,而院子虽说不规则但是很宽。
“能否去里边看看?”
宋里正道:“当然可以。”
他又去把房门一一打开。
四人便分散查看。
房子是“冂”字设计,左边这排是一间房室与柴房,正对院子这边是左右两间房室夹着中间的客堂,而右边就是厨房与浴室。
每一间房都很宽敞,美中不足的是,部分房间的屋顶应该让猫爬了或者冰雹砸过,瓦片碎了些,而此时阳光正沿着洞口斜斜照射进来落在地上,窗户也有破的,住进来的话得买纸重新糊上。
除此之外,原主人也没有把家具全部带走。
房室有床榻,客堂有桌椅,厨房的锅碗瓢盆也齐全。
宋里正等他们看完了才道:“这些家具也可以用,交一部分押金就行,若是破损了我再扣钱,若是不想用我找人搬走。”
这事是陈望拿主意,云小幺三人没说话。
陈望想了想,床、柜、桌、椅这些大家具要想重新置办,花时间不说也费钱,可以将就着用。
锅碗瓢盆的话“碗筷我们重新买,其他的你列个单子,押金是多少都写好了,咱们签个契约。”
“成,那就是租了?”
云小幺道:“菜园子在哪?”
宋里正指了指屋子的右边:“就在厨房后面。”
云小幺蹬蹬跑过去,然后就看见一园子的菜。
他正想问,发现里正就跟在后头。
里正道:“菜是我家娘子种的,这样吧,你们刚搬来也是处处艰难,就多给五十文,这一园子的菜转让给你们。”
菜园子大概有三分地那么大,分畦列亩,都种满了瓜果蔬菜。
最边上的角落里还种了一棵桃树和梨树。

五十文就将一园子即将或者能收获的菜转让,是宋里正为人大方,出手相助。
陈望问他们三人的意见:“你们怎么看?”
何玉莲与方翠珍都没意见。
云小幺也喜欢后院的那个大菜园子:“我觉得好。”
陈望嗯了声,他和宋里正去签契约。
他们两人一走,何玉莲就道:“我们先把院子里的草清一清,屋子也扫一扫。”
云小幺道:“我来清理院子。”
方翠珍道:“那我打扫房间。”
“好,我去打水把家具擦一擦。”
三人分工合作。
云小幺与方翠珍去柴房那拿锄头和扫帚,何玉莲则提着木桶出去找水。
原主人去年就已经搬走,屋里自是没有水的。
院子里的杂草大都是云小幺认识的品种,有车前草、决明子、牛筋草、马齿苋,种类繁多。
而这些要么可以做药,要么做菜,云小幺先把马齿苋分出来,若是够一顿,晚上正好开火炒了。
他除草除的入神,外边来人了都不知道,还是那人出声他才吓得一激灵。
“你们就是阿朗说的那两位要找房子的人?”
云小幺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去,就见一位穿着长春色粉红直身的美艳男子站在篱笆外,他手上还牵着一个两岁左右、粉雕玉琢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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