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12-15


以前没养过小孩不懂,现在亲身经历一回,陈望发现其中的乐趣还真是难以言说。
他内心颇有成就感,略带兴奋地揉了把云小幺的脑袋:“胖了就好。”
天气热,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却不像其他人那样是难闻的汗味,反而是似水一般的清爽。
云小幺被这股气息熏的脸热,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望收了手:“回家了。”
“嗯。”
日暮时分,宋朗过来了,他在门外喊陈望。
正等着洗漱的陈望听见他的声音,就从屋里走了出去。
“有事?”
宋朗还是穿着那身红色的差服,毕竟是上值的日子,差服又是一个款式的。
他手上提了一个深色的钱袋子,等陈望走过来后丢给他:“赏金。”
陈望掂了掂重量:“多少?”
“二两。”他等着陈望发问,结果陈望嗯了声就把钱袋收了,他只好转移话题,“小允说水井出水了。”
“嗯。”
宋朗问他:“你以前是个打井师傅?”
“打井师傅?”
观他疑惑的表情,宋朗比他更惊讶:“既然不是打井师傅,从何而来的这一手相井的本事。”
“嗯,你觉得我可以做打井师傅?”
宋朗反问他:“说一丈出水就一丈,这你还来问我?”
陈望想了想,深觉此话在理:“那我以后就是个打井师傅了。”
“”这么随便?
陈望又问他:“你可知道哪里还需要打井?”
“这我倒不知晓,不过我的同僚来自梨县各处乡村,我可以托他们问问。”
陈望点点头:“多谢。”
宋朗道:“今日我过来不单是给你送赏金,还有一事要跟你商量。”
“何事?”
“你的身手不错,是否考虑协助我们处理棘手的案件?”
陈望疑惑:“你们衙门还需要找外援?”
宋朗道:“衙门的捕快也不是个个都身手了得,你放心,不让你白干,只要有像江洋大盗那样的犯人,我都会先向县令说明,给你一部分酬金,你觉得如何?”
陈望在末世对付过最凶险的异兽,在这威胁最大的就是刀剑的异世,抓个心狠手辣的犯人不算难事,何况这一个月来,只除了在救云小幺时动用过异能外,他一直让身体与灵魂处在一个完美的状态,融合也进行的不错,原先估计三个月才能完成的融合也不需要这么长时间了。
而且能有几回碰上江洋大盗这样丧心病狂的凶犯?
“可以,但我只负责协助抓捕,其他的不关我事。”
宋朗一口答应:“成交。”
陈望瞥了他一眼:“酬金算好。”
“放心,不会赖你的账。”
这是再好不过。
宋朗走后,陈望回屋,他直接去了云小幺那,把这二两银子给他。
“是宋朗送过来的赏金,当日你差点出事,这钱你拿着。”
云小幺一听,就要把钱袋还给他:“可当日是你出力”若不是陈望出手相救,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拿着,你身上也要银子傍身,将来找云富生时可以用到。”
这是事实,他要去找阿姐,就得有足够的银子。
“谢谢,陈望你”
陈望伸手捂住他的嘴,拦住了他将要出口的赞美:“别再说我很好,听腻了。”
“唔唔”
那只大手将云小幺下半张脸整个捂住,若不是留了一点缝隙,连呼吸都难。
陈望松开他。
云小幺委屈抱怨:“我又没打算说这个。”
陈望挑眉:“给你个机会。”
“我”云小幺一时词穷。
陈望呵了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你又欺负我。”
陈望才不理会他的控诉。
不过云小幺也早就习惯了他的“铁石心肠”,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忘记给林小哥写信了。”
陈望笑出声:“你还记得他啊,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云小幺一字一字叫他:“陈望!”
“写了,不出意外这两日他应该就能收到信。”
“什么时候写的?”
“搬来第一日。”那会他与何玉莲去梨县置办东西,他看到街上有写信的,就让人代笔写了一封,找了信差送过去,因着不是只送他一个,信差路上会耽误些工夫,所以这两日才会收到。
云小幺松了口气:“好在有你。”
陈望嘲讽一笑:“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
“我错了。”
看着能屈能伸的某人,陈望又想揉他脑袋了,不过小呆瓜今日洗沐过,就不去做这讨人厌的事了:“早点休息。”他说完就走了。
出去后还把房门给带上了,与他口头的不相让比起来,行为上却是贴心。
铺井底与井壁以及在井口加上青砖固定,水井那边又如火如荼忙了三日才算正式完工。
水井落成那一瞬,里正一拍双掌,感慨万分道:“等青砖稳固,再把浊水排一排就可以使用了。”
“是啊,可不容易”
里正振臂一挥:“这可是好事,今晚上我家去,大家喝一杯。”
宋家兴喊道:“那到时候您可别嫌我们喝得多。”
“去去去,首先得禁了你小子的杯。”
宋家兴哈哈大笑。
云小幺砍柴回来从陈望嘴里得知这件事,他特意过去看了眼。
空地已经是大变样,就见中心位置,一个青砖井口突兀地耸立着。
这一旬来村民你一脚我一脚,将小道踩成了四通八达的道路,而原先长在周围的杂草也被除尽,井口附近被黄土填平,上面垫了一层石子,避免下雨或者打水时将周遭弄得泥泞。
云小幺看了片刻,回来对陈望道:“井口建的好高。”
陈望嗯了声:“怕小孩不分轻重,特意防着他们。”
“光把井口建高还不行,等哪日得闲,我去砍些竹子做个篱笆圈围起来。”
陈望看着他道:“你不是还打算做个鸡笼?”
“一块做。”他买回来的小鸡小鸭已经有一个月大,五只小鸡和三只小鸭全部存活下来,再过三四个月,这批养大了的家禽就能下蛋。
他只是前两日在饭桌上念叨了一句,没想到陈望会记得。
他问陈望:“是不是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记住?”
陈望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我吃饱了撑的?”
这个人真的太坏了。
而在厨房里的何玉莲却忽然想起一事,她问正在打水准备沐浴的方翠珍:“珍姐,今日可是六月初六?”
方翠珍停下舀水的手,站在那想了一会,而后哎呦一声:“还真是,我给忘了。”她很是懊恼,“我怎么给忘了”
“没事没事,家里还有蛋,我给小幺煮两个。”
在清溪村,凡是家里有人生辰,长辈都会单独煮个鸡蛋给寿星公。
方翠珍很愧疚:“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但凡我对小幺多些关心,他也不至于过得这般苦。”
何玉莲一边去拿鸡蛋一边安慰她:“你也是忙忘了,小幺不会怪你的。”
方翠珍苦笑一声:“他就是太懂事了。”
“过去的事咱就不去想它了,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方翠珍这人懦弱了半辈子,做出唯一一件忤逆的事就是与云来福和离,她并不是一个多么大胆的人,相反,她却是一个容易知足的人。
她揩掉眼角的泪,笑了笑:“好在有你和小望。”
晚饭是鸡汤面,泛着油花的汤面上铺着几条碧绿的青菜,而云小幺碗里,却比陈望那碗多了一个蛋,不仅如此,何玉莲还单独给了云小幺一个水煮蛋。
陈望看着他娘这般的区别对待,也没恼火,很平静的问了句:“今儿是什么日子?”
“是小幺十八岁的生辰。”
别说陈望,连云小幺都愣了:“今日?”
何玉莲说他:“怎么你自己也不知道。”
云小幺呢喃:“我不知道。”
桌上三人顿住,气氛一时凝重。
方翠珍拉住他的手,哽咽道:“以后每一岁生辰娘都陪你过。”
云小幺知道这不怪方翠珍。
以前他们活在云来福的阴影下,那人就是家里的天,不管是他还是方翠珍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思。
云小幺知道自己是六月六出生的,可却从不去记这一天,因为对他来说,这日除了是阿娘的受苦日外,没别的不同。
如若他提起生辰,可能还会换来云来福的怒骂或者毒打。
他不配惦记家里的一粒米或着一颗蛋。
云小幺把自己碗里的那颗煎蛋夹到方翠珍碗里:“娘,你吃。”他指了指面碗旁边的水煮蛋,“我吃这个就好。”
话音才落,他空了的碗就多了颗蛋,是旁边的陈望夹的。
“不知道你今日过生,没准备什么东西,借花献佛了。”
云小幺看着碗里的蛋,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沉默住了。
何玉莲用手敲了敲桌子:“都听我说两句。”
三人同时看向她。
“先说珍姐,所嫁非人不是你的错,你能把小幺和富生平安拉扯大就已经很厉害了,小幺和富生受到的所有不公都来自云来福这个畜生,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往后再不必自怨自艾。”她一个个点过去:“再说小幺,以前的苦日子都过去了,欺负你们的人也遭了报应,他们被抓去衙门不死也得脱层皮,至于以后,有我们疼你,不管你做没做成我们陈家的媳妇,婶子都把你当亲儿子对待。”
“最后是小望。”她的眼神忽然犀利起来,“这些日子以来,娘一直搞不明白你在想什么,要说疼小幺,你没比我们少到哪去,可问你要不要与小幺成婚,你又坚决的很,娘问你,你是得了不做好人就会死的病?”

何玉莲太言之凿凿,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真得了这病。
最终,本着否定他人肯定自己的陈望啧了声:“我对他好也不对?”
“那你图什么?是小幺叫你一声大哥听着好听?”
“”陈望一向知道何玉莲嘴皮子厉害,可没想过当她把这杆。枪对准自己的时候伤害有这么大,他放下筷子,扫了眼竖起耳朵的云小幺,“您不就是想我点头?”
“我是想。”何玉莲叹口气,“但也得你愿意,今日你给个准话,答应还是不答应,不答应咱也别拖着小幺,我看宋家村的年轻人还不错,未必找不到好的。”
陈望无奈:“他还小,这事不着急。”
“十八还小?我这年纪的时候都生你了。”
和他们待在一起太久,陈望都差点忘了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他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他所坚守的那些东西在这未必管用。
既不会显得人品高贵只会觉得你特立独行。
可这人是他两次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要说交给别人他还真不甘心:“你怎么想?”
云小幺小声道:“我听你的。”
“那就再等等,都吃饭,别再拿这事说嘴。”
那是把何玉莲气的啊,都说起云小幺来了:“你听他的做什么?到时候他看上别人,你就让他耽搁了。”
云小幺没说话,他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
“你这孩子,总在不该倔的地方倔。”
云小幺觉得自己这不是倔,婚姻之事最好是你情我愿,再不然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他与陈望哪样都不占,他就算强求,也只是强求一个苦果。
既然陈望说要再等等,那就等等好了,在那之前,他只是更需要确定一件事。
所以吃完饭各自洗漱后,云小幺敲响了陈望的房门。
陈望还以为是何玉莲过来给他说教,没想到一开门是云小幺,眸光闪了闪,但还是打开了门让他进来。
“你不去睡觉跑我这来,是又想说什么?”
云小幺站在那,他抿了抿唇,似乎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陈望,你不答应与我成婚,是有爱慕的人吗?”
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毕竟陈望已经二十有五,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成家生子,虽然陈望早逝,可他生前有心悦之人也不为奇。
陈望是最后一个洗漱的,他开门时还用干巾擦着颈项与鬓间被沾湿的头发,听到这话,他像往常那样,把半湿的干巾扔到桌子上,吊儿郎当道:“也许只是不喜欢你呢。”
谁知云小幺听了他这句打趣的话,脸色瞬间就白了。
哥儿体质特殊,他这一个月好吃好喝养着,很快那蜡黄的颜色就从他脸上消失殆尽,尽管没有灾前那般白皙,可也能从他脸上看出血色,因此现在有了变化也一目了然。
陈望本就一直看着他,注意到他眸中一瞬间涌上的心死如灰,心头莫名咯噔一下:“云小幺?”
云小幺摇了摇头,眼泪也随着掉落。
陈望一慌,还没搞明白自己为何害怕,脚步已经迈了过去,并且伸出手去捧他的脸:“哭什么?”
云小幺还是摇头,他觉得自己在听到那句话后,整个人都被撕成了两半,痛的说不出话,所以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砸在陈望手上。
他想,都是一样的,不管是陈望前世有心悦之人还是不喜欢他,结果都是一样的。
“什么一样的?云小幺,说话。”陈望的声音难得带上了几分着急。
云小幺抬起头,泪眼婆娑看着他:“我不知道,陈望,我好难受,对不起。”
陈望一愣,就这么一会,他的掌心像是泪湖,已经蓄了一片,可云小幺看起来还是很难过。
“不怕,我在这。”陈望生疏且笨拙地把他抱进怀里,顺着他的背哄他,“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云小幺还是哭,且越哭越委屈,越委屈越放纵。
陈望感觉到胸前一片湿润,也没办法,只能等人自己停了。
他叹口气:“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不喜欢你,刚刚那句话是逗你的。”
云小幺半信半疑:“真的?”
见他终于肯说话,陈望松了口气,嗓音也软了下来:“就为了这事哭?”
云小幺点头又摇头:“是因为我爱慕你。”
“什么?”
云小幺眼眶里还含着眼泪,看着陈望的眼神软和,还带着希冀:“陈望,我答应你再等等,是不想婶子过于逼迫你,也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并不是真觉得我还小。”
“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厉害?”陈望皮笑肉不笑,他想把云小幺松开,结果对方伸到后面那只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扒都扒不动,估计今晚吃进去的饭攒的那把劲全用在这了,“松开。”
云小幺狂摇头。
陈望又不能使强硬手段,一会再伤到这小呆瓜,虽然是他自找的,可陈望就是下不去这手。
有时候陈望也会怀疑,他对云小幺一而再再而三的宽容是因为什么。
诚如何玉莲所说,他没有不做好人就会死的病。
有也只有一种可能,他自以为的那套高标准的道德体系,最后禁锢的也只是他的思想,他对云小幺是没有龌龊心思,但人慕少艾是常情。
尽管云小幺脸和屁股一样瘦,没一处符合他的择偶观。
可心却比嘴巴要诚实,知道他的偏向。
陈望叹口气,他年长云小幺许多,自该担起兄长的职责,因此尽管有一瞬怀疑过自己,都不曾对云小幺做出任何暗示。
可如今,是拨的云开见月明了:“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比清溪村还要困难百倍,天气极端,还有凶猛的怪兽,我每日都活在惶惶不可终日的不安中,实在没心思去搞七搞八,不过之前没想过,现在倒是可以想想。”
云小幺一下子呆住:“想想我吗?”
陈望被他一句话逗笑了,实在是绷不住神情,眉眼放松下来:“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好处。”
云小幺急于知道答案,抓住他的衣裳摇了摇:“你快说。”
陈望低着头,锁定他的目光:“你才十八岁,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情爱只是一部分。”
云小幺的眼神有片刻的迷茫,但他很快又坚定下来:“十八不小了,而且不管是什么可能,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你”陈望被他一记直球正中心口,终是认输,“我知道了。”
“什么?”
“成亲的事不着急,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云小幺破涕为笑:“你真愿意与我成亲?”
“不然呢?万一你又找我哭怎么办?看看这脸,跟小花猫似的。”陈望用手去擦他眼睫上缀着的泪水。
云小幺等他擦完才再次投进他怀里,闷声道:“还不是你吓我。”
这没的说,陈望自认理亏。
看着在自己怀里乱拱的人,等他拱够了,陈望才把他扒拉开。
“今日是你生辰,作为你未来夫婿,我应该要表示表示。”他把云小幺的眼睛捂上,“给你看个大宝贝。”
话题跳转太快,云小幺一愣:“大大宝贝?”他剧烈挣扎起来:“不行,你我还未拜堂,此举失礼。”
本意是想让他挑对首饰作为生辰贺礼的陈望也呆住了,而后反应过来,他松开云小幺,双手抱胸质问道:“云小幺,看你长得挺老实,没成想肠子挺花懂得不少啊,你上次问我虫子的事是调戏我?那你装的挺像,我还真以为你单纯。”
“”他当场给陈望表演了一个既痴呆又精明的表情。
陈望冷笑:“被我抓住狐狸尾巴不敢说话了?”
云小幺吞吞吐吐:“我我以为你说的是那个”
要是以前,陈望就放过他了,可他现在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什么那个?”
云小幺低下头,双手手指紧紧缠在一起:“我还小的时候,村里有个从宫里出来的太监,他久病榻上,临终前吩咐他侄子,说他这辈子做个无根之人已经够了,不想下辈子也这样,让他侄子一定要把他的大宝贝一块跟他厚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流了出来,我也听见了”
轮到陈望无话可说。
他翻了翻原主久远的记忆,还真找出这么个人。
至于这些话是怎么流出来又到了他们这群小孩耳朵里,总的来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帮小孩也不可能永远是小孩。
时日长久的,难免听见一些污耳朵的脏东西。
何况他们现在刚确认关系,而他还手贱地去捂云小幺的眼睛。
“咳天晚了,回房去睡觉。”
云小幺也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小声问:“不看了吗?”
“不看了,这个生辰你就收那一颗蛋吧。”
“”他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东西,“哦。”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听话。
“等等。”陈望叫住他。
走了几步的云小幺停下脚步,回过身看向他,却见陈望迈开那双修长的腿,两步就到了他面前。
陈望很高,他的面容背着身后桌子上的烛光,处在一个昏暗的环境中。
云小幺对上他的视线,那双如星河般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是从未有过的专注,在这注视下,云小幺莫名心悸:“怎么了?”
陈望没说话,他抬手托住云小幺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沉沉:“生辰快乐。”
夏夜聒噪,云小幺的心跳却比外面的夜还要喧嚣。

云小幺晕晕乎乎的,怎么回去自己房间的都不知道。
就算他躺在床上,脑海还是不断重映陈望亲他额头的那一幕。
黑暗里,云小幺的手指落在被陈望亲过的地方,这一瞬,好似连那拂过发丝的呼吸都变得触手可及。
他翻了个身,想着陈望,那样一个冷冷淡淡的人,那双唇却能烫穿他的肌肤直直烙在心口。
越想越糟糕,同时很恨自己怎么就那么听话,他应该赖在陈望屋里不走的。
云小幺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入睡。
隔日一早,云小幺很早就起来了,一口气挑了六七担水将园子里的菜浇了,完了又去扫院子,把自己支使地团团转。
何玉莲见了,那是一头雾水,问方翠珍:“小幺是怎么了?”
方翠珍摇头。
何玉莲哎了声:“该不会是被小望伤到了”
“我看不像。”方翠珍以亲娘的角度说,“他这样子倒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何玉莲不敢苟同:“小幺这是什么要命的毛病,高兴就去干活。”
方翠珍没说话。
纵观小幺前十八年,开心的事很少,她身为亲娘也没见过几回,但有一次她记得,是富生成亲前夕,那一日他做什么都很有干劲,让云来福以为他也想成家了,还嘲笑了小幺几句,可只有她和富生知道,小幺是在高兴他的阿姐终于离开了这个家。
而今时今日,当日场景再现,方翠珍猜让云小幺高兴的原因只有一个,一定是陈望又对他说了什么。
都说知子莫若母,小幺对陈望的心思别人看不明白,她这个做母亲的却有数。
尽管知道原因,方翠珍却没打算去问一问,既然是能让云小幺高兴的事,那一定是好话。
云小幺浇完菜又扫了院子,就要去洗衣裳。
何玉莲看见了,连忙从厨房出来:“吃了早饭再去。”
云小幺笑呵呵的:“一会回来再吃。”
然后他就提着木桶走了。
“这孩子”何玉莲也憋不住笑,“昨晚还一副要哭的样子,今儿就活过来了。”
她不是傻子,饭桌上云小幺的神情变化她都看在眼里,昨晚那一副故作坚强的模样何玉莲啧了两声,小望这混球,媳妇儿还没过门就欺负人家,真不是个东西。
何玉莲嘴里那不是个东西的儿子在云小幺出门后不久也醒了。
陈望起来,见云小幺的房门开着,下意识在院子和菜园找人影。
他以前也会这样,太经常就好像种习惯,当成了习惯,人就很少去思考它真正的意义。
他看了一圈没找到人,去厨房问何玉莲:“大早上的云小幺又跑哪去了?”
何玉莲拿话酸他:“这小幺也没入我们陈家的门,你管他去哪。”
陈望瞥了他娘一眼,没说话。
方翠珍开口道:“他去洗衣裳了。”
陈望嗯了声,转身出去了。
“这混小子”
方翠珍笑道:“小望多好一孩子,你别老是骂他。”
何玉莲气道:“我这不是替他着急,他那心眼跟蒙了猪油似的,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清楚。”
方翠珍又笑了笑:“我看他未必是不清楚,你也不用太担心。”
“也就你们惯着他。”
洗那几件衣裳不难,比这更重要的是远,水井刚建好还未投入使用,他们离得远的就得走上这段路。
云小幺动作快,前后不到三刻钟就洗完回来了。
他提着装了湿衣裳的木桶顶着一脑门走出来的热汗回到家时,正巧碰上陈望从他屋子里出来。
院门口就挨着他房间这边,两人是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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