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12-15

他是毫不留情面,尽管已经和云来福云富贵一刀两断,可被欺压十数年的怨气可不是这么容易消的。
方翠珍见他生气,不敢再说:“娘也就和你说说。”
云小幺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即使心里有怨也不是对她发,软了语气:“你以后别在婶子和陈望面前提起这两人。”
“娘以后都不说了。”
云小幺点点头:“早日攒够钱去找阿姐才是正经的。”
“嗯。”
母子两聊完就背着又高又重的茅草回家。
回到家,两人又把茅草解下来,割断草绳摆在院前的空地上晒。
宋允见到,从他家院子里走了出来:“割了这么多。”
“嗯,有备无患,若是多了我就再编一身蓑衣。”
宋允觉得稀奇,他看云小幺就像个百宝箱,打开里面什么可能都有:“你好厉害,会这么多东西。”
被这么一个大美人夸,云小幺很不好意思:“也就这些了。”
但其实这厉害的背后得吃多少苦,宋允能想象的到。
他不幸运也幸运。
他虽然惨遭父母抛弃,可却遇上了宋爷爷和宋朗,他幼时被宋爷爷宠着,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长大了与宋朗结为夫夫,又被宋朗护着,若不是他住不惯城里,喜欢宋家村的安静,宋朗也不会让他碰一点家务。
可云小幺不一样,他除了弱势的母亲没有任何依靠。
只是正如云小幺所说,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他不便再说些什么,免得挑起他的伤心事。
“你很棒,我以后要让宋颂多跟你待一块,希望他长大也心灵手巧,有你这么能干。”
云小幺知道他是故意夸自己,是羞赧又感动,然后就上下嘴唇一碰,承诺道:“我也给你编一身蓑衣吧。”
宋允一怔,而后笑了起来:“那就有劳你了,我不着急,你慢慢来。”
云小幺却想着要早些编好,等雨季来了就能穿上,他甚至都忘了问一问宋允缺不缺。
云小幺晒完茅草回去才知道陈望回来了。
不过也是,他去城里见人谈事情用不了多久,他也不是空手回的,除了荤菜还买了零嘴给云小幺吃。
云小幺知道他回来,去浴室打了水,先洗干净手脸然后才去他屋里找他。
陈望与他是前后脚到,云小幺在屋外与宋允说的话他也听见了。
云小幺进来,发现陈望在收拾衣服,问他:“是要洗的?”
“宋朗同僚住的地方离宋家村甚远,所以得在他那住几日。”
云小幺怔住了:“要去多久?”
“说不好,见了水才回来。”
云小幺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我岂不是要好多日见不到你?”
“怎么?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陈望把柜门合上,看着云小幺的眉眼含着笑,“以前怎没发现你这么粘人。”
云小幺冲上来,一头拱进他怀里:“一直都很粘人。”
“说了不许撒娇。”陈望故意绷着脸,只是该看到的人却没看到,他只好收了神通,“婚书写了吗?”
云小幺自他怀里抬起头:“你怎么知道?”
“傻子,没有我的允许,我娘敢带着你去找里正?”
云小幺眨了眨眼睛:“是你说的呀。”
陈望又笑了:“你都赖在我屋里不走了,我若是不负责任,我娘不得劈了我?”
云小幺哎呀了声,是真羞红了脸。
“走吧,先去摁手印。”
“嗯。”
两人去何玉莲屋里,找出婚书摊开,大拇指沾了印泥,一同摁在自己的名字上。
他们要同德同心,更要同途同归。

云小幺手上还沾了红色的印泥,闻言也没擦,直接把眼睛闭上。
陈望从空间里拿出用布包着的首饰,手一松放在了桌子上,咯噔一声与婚书并排放着。
他把布块挑开,态度与保管方式一样随便。
“你看看,喜欢哪个。”
云小幺听话睁开眼,就差点被那流光闪闪的物什闪瞎了眼。
他瞪大了眼:“这是”
就见两张叠在一起的婚书旁边,放着一张大约六七寸宽的方布,布上面一坨堆叠在一起的金银首饰,手镯、戒指、耳环,应有尽有。
陈望抬起手,在那一坨缠在一起的首饰上拨了拨:“这是我带来的,嗯大概是类似于变水的戏法?”
云小幺呆呆问:“点石成金?”
陈望低笑:“是真的金子。”
“那你这么随便”收着?
反应过来的云小幺心疼他对待宝物的态度。
陈望心想,原先他还是拿塑料袋装的,只是后来怕引起何玉莲的怀疑才换成了布。
他在一堆首饰里挑挑拣拣,翻出两枚戒指,看样子还是一对,他拿出来就要给云小幺戴上,结果尺寸不符,女戒小了,男戒又大了。
他啧了声,弃了戒指选手镯,正想往云小幺手腕上套,就听他连忙说道:“你让我出去怎么跟他们解释?”
陈望定定看着他。
“而且这么重的镯子,万一人家见财起意,我这手都得让人砍了。”
陈望悻悻收回手,面上不能露出是自己考虑不周,还得挽尊:“不错,思虑周到。”
云小幺也馋,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金银财宝,但他也知钱财不外露的道理,他若真是这么大摇大摆戴出去,改日家里就得遭贼。
他把布重新盖了回去:“这么放着不行,会刮花的,我去缝几个小袋子分着装。”
“嗯。”
“你几时走?”
“明早。”
“那我今日就做出来,你把婚书收好。”
他说干就干,抱着一包首饰鬼鬼祟祟躲回房间,去翻针线篮,那日置办东西时是何玉莲同陈望出去,她有经验,想的周到,特意买了一些回来。
云小幺翻出针线又找布料,做袋子的布料不需要多好,碎布都行,可这东西没有,正好陈望进来,他就喊陈望:“你过来。”
陈望依言走过去。
“张开手。”
陈望又伸开双臂。
云小幺拿来软尺,给他量肩宽和腰围:“你上次买了两匹布,正好天也热了,我给你做两身汗褂穿。”
陈望笑了声:“你怎么什么都会?”
被他夸了云小幺很是得意:“我都说了,别嫌弃我年纪小,你不一定亏。”
陈望等他量完了,才伸手把人扯到怀里,低声问:“我几时嫌弃过你?嗯?”
云小幺本能地挣了挣,没挣开,听了这话控诉道:“你不仅嫌我小,还嫌我瘦。”他可都记得清楚。
陈望见他如数家珍,也不禁失笑:“还说不记仇,那会说的玩笑话都记得。”
云小幺想了想,忽然说道:“你没见过我好看的样子,当时那么说我也正常。”
“嗯?”
云小幺抬起右手,用食指戳他的胸口:“你说我毛遂自荐也要有资本。”
陈望今日总算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报应不是不来,是时候没到。
他把云小幺那只戳他胸口的力道跟调。情差不多的手纳进手里握着,另外一只手松开抱着的腰改去抬他的下巴,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云小幺眼见着他那张俊脸无限放大,然后两人唇瓣相触,吓得呆住了。
陈望那与他为人截然相反的滚烫柔软的唇在云小幺紧绷的唇瓣上亲了亲,见他都吓蒙住了,哭笑不得地放开他:“下次接吻记得张开嘴。”
“你”云小幺那迟到的害羞这会才冒出头,眨眼的时间,他的脸,耳朵和脖子飞快红成一片,还有往衣襟下的趋势,“你怎么这样?”
“我对自己的夫郎行使正当权利,应该没犯流氓罪吧?”
“你”云小幺被他亲那么一下,脑子当场乱成了一团浆糊,本就转的不快了,这会直接罢工,光知道你,啥也说不出来。
陈望看他这可爱的模样,又忍不住亲了亲他额头。
云小幺再扛不住,羞得直接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陈望被他砸中胸口,却没生气,反倒笑出了声。
他也不敢再逗下去,小呆瓜那脸红的都能把一壶冷水烧开。
过了好久,云小幺才在沉默中冷静下来,他认真指责道:“你害的我把尺寸都忘了。”
“我的错。”他再次抬起手。
云小幺抿了抿唇,瞪了他一眼,再给他量了一次。
他把尺寸记下,卷好软尺放进针线篮里,又拿了剪刀,裁了一截布下来。
做小袋子不仅要缝布,还要搓绳,好在何玉莲也买了一捆红色粗线,正好搓了做结。
陈望想帮他,只是确实不会,只能坐在他旁边,看他手指如飞将两股粗线捻做一股成绳
方翠珍过来喊他们吃午饭,就看到两人在桌子前排排坐的身影,她在门口喊:“吃饭了。”
云小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好。
方翠珍又问他:“你搓绳做什么?”
“没什么。”云小幺把搓好的绳放在一旁,两端都打了结就不怕它散了,“先去吃饭。”
陈望跟着他起身。
不久前他才遭陈望“调戏”,结果搓了一会绳他就又给忘了:“你去那边可要准备吃食?”
“不用,他那边负责吃的。”
“好吧,等以后你出门,我给你弄些好吃的带着。”
“好。”
两人随着方翠珍的脚步进了厨房。
午饭简单,一道丝瓜炒蛋,一道蒜炒蕹菜。
不管是丝瓜还是蕹菜,都是菜园里现摘的,新鲜。
因着陈望吩咐过,尤其是云小幺与方翠珍,两人在这些年把身子亏空的厉害,吃食上别省着,加上梨县资源丰富,不缺米少粮,何玉莲就舍得下米,粥面饭轮流着做,尽量不让红苕芋头成为主食。
吃饭的时候,何玉莲问陈望:“成亲的日子我找人算算?”
“嗯。”陈望给她夹了一筷子鸡蛋,“挑最好的那日。”
“你别给我夹,你给小幺夹。”虽是这么说,何玉莲脸上还是笑着的,“我知道,那以后就让小幺住你房里了。”
为了公平,陈望给他们三人都夹了:“嗯。”
直到这时,云小幺才有了他和陈望是夫夫的感觉。
真的好神奇,没说开之前,陈望克己守礼,坚决不多碰他一下,可说开之后,他就算留宿陈望也是欣然接受,为此第二日一早,他还怕自己遭受流言蜚语,先提出写下婚书定下关系,甚至在婚书上摁了手印后,陈望才会亲他。
这个人尽管嘴上不饶他,可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他考虑着。
他也越发依赖陈望,比以往更甚。
那边何玉莲还和方翠珍商量着:“一会我去村里问问,看看谁家有老母鸡卖,我买几个回来,给你和小幺好好补补身子。”
方翠珍道:“你也别老是想着我们,多念着你自己。”
“一起补,还有喜被和喜服,改日我和你去县里扯些红布回来,咱们让里正媳妇找几个人一块做。”
“你说得对,这些都该准备了。”
两人就还不知何时才能举办的亲事嘀嘀咕咕的,越说越高兴,越高兴越来劲。
云小幺全程听着,见她们两人又不知怎么扯到孩子上去了,不禁红了耳朵。
尽管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生出孩子,可他知道两个人洞房后就会有。
他和陈望,也是会洞房的。
唔云小幺低下头扒饭,生怕让陈望发现自己跑歪了的胡思乱想。
因为他想的偏,吃完饭后耳朵都是红的,只能偷偷躲回房间,又继续搓绳子。
过了会,留在厨房洗碗筷的陈望过来了:“我帮你?”
“不用。”云小幺摇摇头,“你困不困?要不要睡会?”
“那你有事叫我。”
针线活他确实不会,想帮也无能为力。
于是他去午睡,云小幺在搓绳。
绳子搓完了,云小幺就开始量尺寸缝袋子。
将一整块的大布条分成一块一块的小布条,然后就开始缝口
制作这种简便的小袋子不难,也不需要绣图案,只是需要的数量多,云小幺还是缝了一个半时辰才弄好,中间只有他拿剪子剪线发出的细微声音。
他这边安安静静,陈望那也睡得香,他早上起得早,本来也还是处于融合状态,嗜睡也是正常的。
等陈望醒来,云小幺已经把所有袋子缝好并且将那一大包首饰分装了。
除了戒指和耳环是一对装的,其余都是单个分装。
云小幺把分装好的首饰就放在桌子上,陈望一起来就能看见。
他挑了几个拉开袋口看了眼,又一抽红绳给绑上了。
确实心灵手巧,这袋子虽然做的简单,可针线功夫扎实,看来当初小呆瓜说自己不善女红其实是谦虚了。
屋子里已经没有小呆瓜的身影,陈望将所有的小袋子收进空间出去找他。
院子里也没影,又去他房里看了眼,还是没在。
陈望走出院子,一转头就看见云小幺在水井那。
他正在那做篱笆圈。
陈望站在原地看了会,云小幺正带着斗笠,弯着腰双手拿着竹条往地里插
他很疑惑,怎么小呆瓜有这么多使不完的劲,明明这样瘦小的一个人。
陈望走了过去。
竹条是昨日建鸡笼时剩下的,也不多,只够围一个角落,甚至半个弧形都没有,但是看云小幺排过去的地就知道他预留的空间很大,这也意味着要用到很多竹条。
“不先去砍竹子?”
云小幺听见他的声音,抬头看来,闻言回道:“明日再去,我先把这点弄好,我刚打了点水,它已经清了。”
之前的浊水有人过来舀了,这会渗出来的井水就得让它慢慢沉淀,并且将水井填满,就算不填满也得要一半那么高的水位。
“嗯,再等等就能用了。”宋家村的下水道设施很完善,加上没有化肥等污染因素,三米之下的地下水也能食用。
“东西我都放在桌子上了。”
“看到了。”
云小幺想了想,并且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才小声说:“你那东西的样子好像有些不一样。”
陈望没发现他这么敏锐。
要知道在制作工艺上,除非是专业的工匠,否则也看不出来,而花纹等一般也不会相差太多,云小幺却能从这细微之处发现不同,不过他一直是个厉害的人物,毕竟能发现他的秘密。
“你还是好奇我从哪来的?”
云小幺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云小幺点点头:“好奇,可我不想知道答案。”
陈望多了解他的一个人,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当即一颗心就像被人用羽毛轻拂过,软的发痒。
第二日一早,陈望就起来准备出发。
两人已是正经夫夫,自然是睡一个屋,睡眠质量一向好的云小幺却在陈望起来的时候就惊醒了。
屋里还点着蜡烛,陈望一眼就看到他抓着自己衣裳的手,在上面轻轻拍了拍,哄道:“你再睡会。”
云小幺勉力睁开眼,整个人还是不清醒的:“我给你煮点吃的。”
“不碍事,去县城不远,我上那吃,你睡吧。”
“唔”他在和周公艰难做斗争,“你早些回来。”
“嗯。”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让陈望怜的亲了亲他。
时辰是真的早,云小幺也是真的困,就算被亲了也没反应过来,眼一闭又睡了回去。
陈望笑了笑,轻轻下了床。

陈望出门的时辰早,连何玉莲两人都不知他几时走的。
原以为他还在家,早饭还做了他那一份,结果等云小幺起来后她们才知道陈望早出门了。
不过两人也有事情做,她们准备去梨县购买将来成亲需要用到的东西。
两人告知云小幺一声后就出门了。
云小幺也没闲着,他今日要抓紧时间把水井那边的篱笆圈做好,得先去砍竹子。
关上院门出去时,余光瞥见宋允家的院子有个不该出现的身影。
云小幺走了过去,在院子外站着:“宋大人?”
院子里的正是该在衙门当值的宋朗,可他今日却在家,还换下了那身整日穿着的红色差服,穿着窃蓝色的直身,手里正捧着碗,另一手拿着瓷勺,与他平日那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很不相同:“你要出门?”
“嗯。”云小幺扬了扬手上的柴刀,“我去砍竹子,允哥呢?今日怎是你在带小颂?”
“咳”宋朗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只不过云小幺没看出来,“他还在睡,我今日休沐,替替他。”
“你这么久才休沐一次?”要知道他们搬来宋家村也有大半个月时间了,而宋朗每日早出晚归的,平时根本见不到人影。
宋朗反问他:“你可还记得在梨县遇上的那名江洋大盗?”
“我记得,他的案子还没结?”
“昨日结了,定了秋后问斩。”宋朗解释道,“这段时日就是忙他的案子,现在案子了了,我也能休息几日。”
那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东西,斩了也是便宜他。
云小幺点点头,他朝宋颂摆摆手:“小颂,等我回来再跟你玩。”
正被亲爹喂着粥的宋颂也学着他的样子摆手点头。
云小幺向宋朗告别:“那我先去忙了。”
宋朗嗯了声。
云小幺便走了。
他去上次和陈望砍竹子那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他们削下来的竹枝,这两日天气好,能晒到太阳的竹枝已经呈现出蔫吧的状态,估计再晒个几日就完全脱水能直接作为柴火烧了。
云小幺也没打算浪费,他把竹子砍了,削掉竹枝,然后用草绳将竹枝都收集起来,绑成一捆捆地扛回家。
辛辛苦苦跑了几趟,把竹子和竹枝都扛回家了,云小幺喝了半壶冷茶,歇了口气又继续忙活。
这一前一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这会已将近午时。
而他去砍竹子前还在睡的宋允也已经醒了,见他扛着竹子竹杈回来,又凑过来问他:“鸡笼不是做好了,怎还要砍竹子?”
云小幺听见他的声,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打算在水井那边围篱笆圈。”他像是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允哥,你今日脸色好好。”
面颊白里透红,眼眸清澈水润,眉宇间更是含着一股将消未消的春情柳意。
宋允听了,忍不住笑:“你这傻子,都和陈望睡一屋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
“不懂什么?”
宋允唔了声,他想了想:“看来是得教一教你,不过不着急。”他屋里有些好东西,正好可以拿来送他。
云小幺仍旧一头雾水,表情纯真淡然。
宋允看他那傻样,扑哧笑出声:“我来帮你吧,水井大家都有份,没道理活全让你一个人做了。”
云小幺最怕别人和自己抢活干:“没事的,我一个人就行。”
宋允没理会他的拒绝,回去自家院子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旁边帮忙片竹条。
云小幺目前正在锯竹子分段,分好段的竹筒再用柴刀片成竹条。
云小幺见他坚持,只能妥协:“你小心些,竹子毛刺多,容易扎到手。”
“你别担心,我也会做一些活的。”他并不是真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在村里带孩子。
要知道宋朗大多时间都在上值,整日待在城里,只有傍晚下值回来才会帮忙做一些事,白日里可都是他在忙活的。
云小幺见他动作麻溜,也就安了半颗心。
宋允一边用柴刀片竹条,一边与他闲聊:“陈望出门去了?”
“嗯,很早就出发了。”
“他这次去的地方是柳镇,在梨县的南边,从宋家村走过去的话得大半日。”
“这么远。”难怪陈望要在那边留宿。
“坐车就会快一些。”
云小幺想,陈望日后如若真以打井为生,肯定是要四处奔忙,路程远近都难说,可家里现在一穷二白,房子都还是租的,没必要买牛或者驴,虽然陈望那些金银首饰能抵万贯家财,可云小幺也不打算用,那最多是应急用的,更好的办法还是开源。
可他不会做生意,靠种地也只能维生,发财却是艰难。
“允哥,你上次跟我聊起,说宋爷爷年轻时置办好些产业,那宋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嗯?这个啊,绸缎庄、胭脂铺,酒楼客栈也有一两家,不过不全是在梨县,别的地也有。”
“哇”云小幺发出没见识的惊叹,“宋爷爷这般厉害。”
宋允笑道:“让他发家的还是一家酒肆,这倒是在梨县,有空我带你去坐坐。”
“好。”云小幺手上拉锯子的动作不停,朝他露齿笑。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你想做生意?”
云小幺摇摇头:“我笨,没这脑子。”
宋允道:“做都还没做的事你怎知不行?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找人教你。”
云小幺不解歪头:“宋爷爷的生意不是你在管?”
“这事我不精通,再则爷爷留下的人虽然有些是年纪大了回家颐养天年,可带了弟子接班,就还是让他们管着,我每月只看看账,账本没事就行。”
“那你不怕他们欺上瞒下?”
“谁敢?”宋允的下巴往家里抬了抬,“我家这杀神在,镇得住场子。”
云小幺听了也闷声笑:“我看宋大人挺好说话的。”
“你们又没犯事,他当然好说话。”宋允拆起夫君的台来是一点情面都不留,“但可别被他骗了。”
云小幺让他吓得缩起了脖子:“哦。”
宋允瞧他这活鹌鹑的模样,被逗得又温和起来:“不过你乖,我们都喜欢你。”
做了大半个月的邻居,云小幺当然清楚宋允的年纪,他今年双十,而宋朗大他两岁,与陈望算是相仿。
换句话说,四人当中他最小,而且还隔得有点远。
那都爱欺负他也是正常的事?
有了宋允帮忙,竹条很快就片好了,两人再去给裹上,不消片刻,一个竹篱笆圈就将水井围得结结实实。
云小幺把篱笆门用麻绳扣上,拍了拍手:“再刨一个盖子就更好了。”
到时候再在盖子上面压上大石头,既能挡住灰尘也能防止小孩贪玩靠近井口。
“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村里有木匠,里正会让人搞定的。”
云小幺嗯了声。
裹完了竹篱笆,云小幺还要再去割一些茅草,既然准备编蓑衣,那就给家里也准备两副,将来也方便出行。
因此下午云小幺就去割稻草了,他用背架子背了好些回来,瞅着有空地就摆去晒,因此屋前屋后都让他晒满了茅草,连宋允家都不能幸免。
虞兮正里L
他白日时一切正常,与宋允也是有说有笑,做什么活都积极不懈怠,就好像忘了陈望不在家一样。
只有到了晚上,他躺在陈望床上,鼻翼间充斥着陈望身上那股清爽的味道时,他那想念才似洪水一般狂卷而来,顷刻将他淹没。
推书 20234-12-15 :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穿越重生]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作者:忘崽糖【完结】晋江VIP2024-12-13完结章均点击数:76157总书评数:9731当前被收藏数:36187营养液数:28316文章积分:486,398,592文案褚宁穿越了。他穿成一个被家人故意养废,品性顽劣、醉酒飙车坠崖后被诊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