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弱小夫郎/小夫郎他又乖又软by三两钱

作者:三两钱  录入:12-15

他这辈子犯了最大的一个错误,就是听了陈望的那句“不会”。
怎么不会,那么大的家伙
他不敢想,一想就委屈,一委屈就要哭
偏偏陈望总不让他痛快哭,他一掉眼泪陈望就会亲他,亲他的眼睛嘴巴。
有时候甚至亲的他喘不过气来。
云小幺都怀疑陈望把他嘴唇上的口脂吻干净了。
他最开始是哭,疼的,可后面在浪尖上翻涌久了,那股疼就变成了麻。
云小幺就从最开始的抽泣变成了呜咽,他抱着陈望胳膊的姿势也变成了搂着他的脖子。
陈望的大掌掐着他窄细的腰,两人的头发与汗水都交融到了一块。
夜还很长。

外边天已蒙亮,寒气却沿着门缝透进直往被窝里钻,而被子底下,两人四肢交缠。
云小幺先醒过来,他发现自己被不着寸缕的陈望整个搂在怀里,那健硕的胳膊仿佛大石一样压在他身上,要把他压断气似的。
他知道自己没那么脆弱,现在这样是因为昨夜太过操劳的缘故。
身上像被车碾过,一动就咯吱响。
云小幺躺在陈望的臂弯里,打量着他。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同睡一窝,不管是他还是陈望,对方的睡颜都看过。
陈望漆黑的长眉舒展着,眉宇间透着一股餍足之色。
他的呼吸很静,是还在睡梦中。
云小幺定定看了他好一会,视线下滑,落在了陈望的肩头,那里有一口齐整的牙印,若是他去比对比对,是与他的牙口完全吻合的。
见到这枚牙印,前因后果瞬间走马观灯似的一股脑在云小幺脑海涌现,他不敢再看,慌张移开了视线。
云小幺吐口气,按下浮上来的躁动,轻轻扒开陈望箍着自己腰的手臂,顶着一身红印坐了起来。
他的脾气不娇,身体却娇贵的很,白白嫩嫩的,随意一掐都得留下印子,何况陈望昨晚的劲不小
今日是成亲的第一天,新嫁夫要向公婆敬茶,那自然是不能穿喜服的,可昨晚陈望也没把衣裳提前备好,云小幺只能爬起来,下了地,从地上一堆凌乱的衣裳中翻出自己的那件抖开披上,再去衣柜那拿衣裳。
因着要成亲了,陈望还特意给他也准备了两身新衣裳,今日正好穿上。
他穿好自己的,顺便再把陈望的拿出来放在床头。
然后他去梳发,未了照了照镜子,确认没露出痕迹才放心。
还有地上的喜服,云小幺弯下身子他嘶了声,差点没站住,千辛万苦把一堆红色的衣裳捡起来,这些要洗一洗收好。
他抱着衣裳出去,房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又轻轻关上。
屋外白雾蒙蒙,白露仿佛要凝成水滴落下,云小幺看了眼院子,昨日热热闹闹人满为患,摆了不少桌椅的院子已经空空,借来的桌椅收好了摆在廊檐下,也不知几时收拾干净的。
而厨房里,透出一点明黄的亮光。
云小幺先去浴室拿了个木桶单独装他和陈望的喜服,然后才去厨房。
是方翠珍。
她正在扒拉火堆,锅里烧着水熬着粥。
云小幺扫视一眼,厨房里的桌子上摆着昨日喜宴没吃完的菜,而篮子里也还有没用完的葱蒜和青菜。
“娘。”
方翠珍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欸,你醒了。”她说着把烧火棍放在一旁,过来牵云小幺的手,她还往门外看了两眼,确认陈望没在才偷偷问云小幺,“有没有哪不舒服?”
云小幺听懂她在问什么,脸上瞬间爆红:“娘!”
方翠珍道:“都成亲了还害羞,我是你娘,你怕什么?”
倒不是怕,他就是不好意思,感觉所有人都知道他和陈望在屋里做什么一样,不过也确实所有的大人都知晓,云小幺这么一想,都不知道自己该坦然接受还是找地方钻进去先藏个几天等大家忘了这事再说,他只能吞吞吐吐的:“还好,没没哪里不舒服。”
“嗯。”方翠珍知道他脸皮薄,没再追问,“先去洗漱,一会叫陈望起来,还要敬茶呢。”
云小幺嗯了声。
他去浴室洗漱,才刚洗完,就听见陈望在叫他:“云小幺”
一连喊了几声,云小幺以为他有急事,赶忙挂好手巾出去:“怎么了?”
陈望见到他就松了口气,也朝他走过去,到他面前才道:“怎么不叫我?”
“你还在睡。”云小幺解释一句,又问,“喊我做什么?”
陈望一直都不像别人那样喊他小幺,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叫他,所以即使分辨不出陈望的声音,他也能从称呼就知道是谁找他。
陈望把他推回了浴室,上下看了他两眼,低声问:“还疼不疼?”
云小幺刚刚才消下去的红有卷土重来的趋势,只是面对陈望他要比面对方翠珍自然,所以他瞪了陈望一眼,声音同样很低:“就为了问我这个?”
陈望嗯了声。
云小幺一时间无言以对,默了一会,如实相告:“好些了。”
“一会要做什么?没事的话就在家休息。”
“除了敬茶也没别的事了。”
“嗯,你去坐着,我先洗漱。”
“还要洗衣裳”
“一会我洗。”
还没成亲的时候陈望有时就会自己洗衣裳,所以云小幺也见怪不怪,他回房间去了。
过了会,热水烧好,方翠珍喊他们两人出来给何玉莲敬茶。
新嫁夫进门第一天一般是婆婆立规矩的时候,只是何玉莲都把他当亲儿子疼,一点都不舍得为难他,这规矩自然没立下去,不仅如此,两人还从何玉莲那得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红包。
吃了早饭,云小幺回房歇息,陈望果然去把衣裳洗了,洗完晒好,他也回去房间,就那么一会工夫,小呆瓜已经睡了。
床帐挂了起来,露出里面的鸳鸯喜被,小呆瓜穿着白色里衣躺在里面,黑红白三色形成强烈对比,就更凸显出了云小幺的睡容。
是乖巧的,陈望坐在床边,注意到他的下眼睑还有一点肿,就又去厨房打了热水,拿了手巾沾湿拧干敷在他眼睛上。
云小幺可能是感觉到了,头动了动。
陈望怕他弄掉,抬起手扶着他的脸,说道:“没事,接着睡。”
云小幺就像听进去了,果然没再动,于是陈望就能继续观察他。
判若两人和赏心悦目大概都可以用在云小幺身上。
陈望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又瘦又小还脏,活像垃圾堆出来的,而现在,他长开了,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有一张不管是长辈还是同辈亦或者是晚辈都能喜欢的脸。
又想起他对云小幺那无底线的纵容,陈望不由得笑了,可他并不觉得自己前后的行为在互相矛盾,因为他会喜欢上云小幺,这事本身就很矛盾。
他守着云小幺给他敷了好一会的眼睛,确保他睡醒不会再因为眼睛肿胀而难受。
云小幺一觉睡醒,发现自己又被陈望抱在了怀里。
“”可能是天气寒冷,所以陈望也变得黏人了。
不过陈望好久没像今日这样爱睡了,云小幺记得,他们刚搬到宋家村的那一个多月,陈望就很爱睡,可是后来在去找云富生的路上,他每日的睡眠时间都很短,可第二日仍旧能精神十足地驾车陪他找人。
云小幺想了想,难不成是因为昨夜?昨晚陈望要了几回来着?两回吧云小幺并不确定,因为他先晕过去了。
他还在想着,耳边却忽然响起陈望的声音:“再看可就要亲你了。”
云小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陈望已经睁开眼,正好整以暇看着他:“你没睡?”
“死了也禁不住你这么盯着,看着我的脸在想什么?”
“没有。”
“不说?”陈望逼近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云小幺不敢说,他总觉得陈望随时能把他再次就地正法,所以他先发制人,凑上去亲了下陈望,声音带着求饶的成分:“真的没想。”
陈望一眼就看出他心虚,可他就像是被云小幺一个吻就抚平了怒意的老虎,轻而易举就放过了他:“起来吧,差不多要吃午饭了。”
窗户落着,云小幺分辨不清时辰,听到快午时了,很诧异:“我睡了这么久?”
被子底下陈望原本搭在他腰间的手下移,划过他手感很好的臀,落在大腿上:“昨晚辛苦你了。”
“”云小幺现在就很想掀开他,可他没那个劲,只能咽下憋屈。
吃了午饭,何玉莲把云小幺叫进她屋里坐下,先是说道:“咱们一路走来,都清楚对方的为人,莲姨知道你这孩子善良孝顺,今时你好不容易和小望成婚了,我心里这块大石也算落下,现在家里全靠小望撑着,你和他成亲了,我这做娘的也不该再管着他,以后这个家就靠你和小望打算,我啊,要做甩手掌柜了。”
“”他才进家门婆婆就放权,估计除了婆婆早逝的宋允,宋家村连清溪村也没他这么幸运了吧。
何玉莲说完,把桌子上早先拿出来的钱袋子交给云小幺:“这是昨日收的礼钱,一共一两多,你拿好了,至于随礼的人我都记着名字,你心里有个数就行。”
云小幺没有推辞,他知道何玉莲是真心的:“我跟陈望说一声。”
“欸。”
云小幺在她屋里坐了一会才离开,他回去自己屋里,把收的礼钱放好。
一般喜宴随礼的数额都不会大,更多的是送东西,所以厨房里有许多村民送的粮食,就连他屋里的这张摆了妆奁的桌子都是宋允送的。
宋允出手大方,这么贵重的礼物说送就送了。
云小幺细算了下自己现有的钱财,他本来剩下的一两加陈望上次给的二两和这次的礼钱一两多,一共是四两多银子。
而买一只小鸡或者小鸭价格在八至十五文之间,不用四两,就算是一两都够他买很多了。
可是云小幺不打算现在买,冬季就要来了,这时候的小鸡小鸭容易冻死,买了也是亏本,还是等开春再说。
云小幺还打算先问问里正,宋家村可还有空地租,他要种点粮食,米面价格太高,每个月买粮食都得花不少钱。

第58章
晚些时候,陈望去还摆酒席借的桌椅回来,他进了屋,云小幺就向他说了礼钱的事还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如果打算在宋家村落脚,就不能一直租房子和不务农,饭碗得紧紧抓在自己手里才是牢靠的事。
陈望异世里重活一遭,纵使不是一个多么“志在四方”的有为青年,也是希望这个家越过越好的。
所以他点点头,把事应下来:“过两日我问问里正。”
云小幺嗯了声,这事本也是陈望去办比较方便。
他又想起另外一事:“这段日子该是秋收的时候,你顺便问问里正要不要帮忙,或者谁家忙不过来的,让他们到家里说一声,我可以去。”
宋家村的村民对他们的帮助良多,就拿他们摆酒一事来说,这事本该是花钱找人承办的,结果最后都让宋家村的人一手包揽了去。
陈望是舍不得他累的,只是这邻里文化不是他一言之堂,人家都得按照他的想法走:“嗯。”
租地的事不急,陈望打算等过了回门再去问,毕竟回门就在明日。
新婚第三日是回门,按照规矩云小幺应该带着陈望回“娘家”,可他们情况特殊,如今都一家住着,方翠珍就与何玉莲商议,干脆做一桌子菜,顺便请上宋允一家,吃顿饭就算了事,这样说来,这礼数跟省了也没区别。
昨日云小幺在家窝了一天,连隔壁的宋允家都没去串门,于是回门这日,他去宋允家找他时,不出意外被打趣了:“我还以为你下不来地呢。”
云小幺:“”他想去解释,可又怕越抹越黑,毕竟宋允就爱笑话他,所以他干脆板着一张脸,想用冷漠来堵宋允的嘴。
但宋允一向知道他是纸糊的老虎,越呆就越是可爱,不过是念着他刚成亲,不想逗过火才大方饶过他:“你的盛情我收到,晚上我会和阿朗过去。”
云小幺灰溜溜地回去了。
他回到房间就爬上床翘着屁股把自己的脑袋藏进被里躲起来。
陈望进来看见他这个姿势,有些疑惑,走过来,抬手拍了下他翘得天高的屁股:“你干什么?”
云小幺把头从被窝里抽了出来,看着他:“允哥老是笑我。”
陈望双手抱胸,看着他,挑了挑眉:“所以?”
“我又说不过他。”
陈望心想这可太正常了,因此他也实话实说:“嗯,这确实。”
陈望说的没错,他根本吵不过任何人,云小幺丧气了。
陈望笑了声,在床边坐下:“那你是生宋允的气?”
云小幺连忙摇头。
“那说不说得过有什么关系?你的问题在于脸皮太薄。”
云小幺义正词严:“是你们脸皮太厚。”
陈望忍不住笑了,好一会才停下:“没错,所以只要你跟我一样,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歪理。”云小幺气呼呼的。
陈望低低笑了两声,伸手把他揽进了怀里,抬起他的下巴,深深吻他。
云小幺已经习惯他这动不动就亲的行为,不习惯的是陈望总能亲很久,他都要断气了。
陈望一手给他顺背,一手揽着他的腰,低声笑道:“你怎么还学不会换气?”
云小幺一点都不认为是自己的问题:“你别亲这么久不就好了。”
然后遭到陈望无情的拒绝:“不行。”
“哼。”
晚上宋允一家过来吃饭,得知他们请客的宋朗还带了一壶酒,笑眯眯地说:“天气冷,喝点酒暖和。”
云小幺没怀疑,以前在云家的时候,云来福也会小酌几杯。
只是他不知道宋朗带来的是什么酒,在新婚燕尔这个基础上又加成了什么。
他只知道他睡得好好的,陈望却忽然一个翻身并且把他的裤子扒了,然后他哭到后半夜才停歇。
第二日陈望先醒过来,他看着怀里还在打呼的云小幺沉默了。
昨夜的事纷至沓来,本来他念着云小幺初尝**,有意让他多休息两日,结果两杯酒就让他把理智吃进了肚子里
倒不是他醉了,是宋朗带来的酒有问题,他也是初尝云雨,食髓知味的时候,到底是没抗住诱惑
陈望看着云小幺哭肿了的眼睛还有身上的痕迹,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是个禽兽。
云小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睁开眼的时候陈望已经不在屋里,然后他想要换个姿势,结果一动,腿和腰仿佛要散架了似的。
“”陈望这个王八蛋。
云小幺恨恨捶了两下床榻,把床捶的咚咚响,并且发誓,今天他不理陈望了。
床头摆着干净的衣裳,云小幺撑着身子坐起来,才发现被单被换了。
云小幺更崩溃了,他是睡得多死,连陈望换被单都不知道。
云小幺木着一张脸把衣裳扯过来穿上,姿势不太自然地走出房间,陈望的屋子正对院子,自然也就看清了院子玩耍的两个小孩。
周慧明已经和宋颂混熟了,并且由于他年长,承担起了哥哥的角色,很是爱护宋颂。
一般来说,宋允都会亲自带宋颂,少数情况才会把宋颂交给何玉莲和方翠珍照看。
腰酸的很,云小幺很想拿手撑着,可他怕被何玉莲她们看出来,只能强装自然地走过去:“允哥出门了?”
何玉莲与方翠珍齐刷刷看向他。
之后是诡异的沉默。
云小幺不明所以。
还是方翠珍先反应过来:“宋朗说他身体不太舒服,让我们今日帮着照看点。”
“”云小幺莫名其妙地懂了,并且不敢再说话,他拐去浴室洗漱。
所以不知道何玉莲在跟方翠珍数落陈望:“小望真是不像话。”
方翠珍无声叹口气。
云小幺醒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午时,锅里热着粥,看分量就他一个人的,所以是特意留给他的。
他在厨房吃了这顿不早不晚的饭,腰还是酸的厉害,可又不敢回房,只能陪两位长辈在廊檐下坐着。
只是坐着也难受,他一直忍着,后背都忍出了一层细汗。
在他差点扛不住要不管不顾告辞回房的时候,陈望回来了。
喁稀団E
他也不知去了哪,但何玉莲两人应该知道,因为他一回来,何玉莲就问他:“怎么样?”
陈望摇了摇头:“只有旱地和荒地,若是把荒地改造成水田,就得开沟渠。”
云小幺听明白了,陈望是去找里正问地的事了。
方翠珍也问:“旱地有多少?”
“收拾收拾有个七八亩。”
看来是比较散的地。
何玉莲道:“宋家村种稻谷多,水田稀缺也是正常,只种旱地也没什么,种些花生豆子一样能跟人换粮食。”
陈望嗯了声:“你和珍姨商量商量,若是要租我就去回复里正。”
何玉莲点点头。
云小幺问他:“你可曾问里正他们要不要帮忙?”
陈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了他一会,目光动了动,然后才说:“问了,暂时没有。”
云小幺哦了声。
陈望又道:“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跟你说。”
何玉莲两人以为他们有体己话要说,并没有起疑。
云小幺站起来,艰难走了几步,才一进屋,门就被陈望关上,然后他人也被陈望抱了起来。
云小幺吓了一跳,话语脱口而出:“不能再来了,我会死的。”
陈望的脚步顿了顿,但又像是错觉,快的云小幺根本没反应过来。
陈望把他抱到床上放着,又给脱了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对不起。”
云小幺瞬间张大了眼。
“以后不会了,你再睡会,我早上看过,有点肿”
云小幺一把捂住他的嘴,一张脸又羞又怒,咬牙切齿道:“不许再说。”
陈望看着他。
云小幺本来听他道歉还挺感动的,以为他是真知道错了,毕竟两人从相识到如今,陈望损他的时候都没道过歉,更遑论说什么对不起,结果还是个王八蛋。
陈望见他抿着唇不说话,就伸手把他的手拿了下来:“躺下吧,外边有我顶着。”
云小幺确实很想躺,也顺从内心,他把外衣脱了,躺回尚有余温的被窝。
陈望也脱了鞋跟上来。
云小幺看着他。
陈望凑过来,亲了亲他的额头,又给他掖好被子。
云小幺看了他好一会,安心地闭上了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陈望无声吐口气,水。乳。交。融的余韵尚在,这时候的云小幺对他是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的,所以他只能做些其他事来分散注意力。
守着云小幺睡着,陈望有力无处使,他就拿着斧头去把后院那堆还没劈完的柴给劈了。
这让何玉莲一度怀疑他被云小幺传染了一开心就爱干活的毛病。
陈望打井的活向来不固定,是有一单才能做一单,他又没有别的事忙,因此不用打井的时候,他也闲在家。
好在周如海是成功留在了酒楼,只要顺利,估摸着干个三五个月,他就能攒够租房子的钱。
云小幺四人商议过后,决定把这七八亩旱地租下来,先种了再说。
但是这会已经过了播种冬小麦的时候,他们就只能等到明年开春,种花生和豆子。
陈望去跟里正商议,里正答应等开春再跟他签契约。
而马上就要入冬了,家里多了云富生一家三口,柴火烧的快,原先云小幺和方翠珍去砍的那些已经快烧没了,他们还得去砍一些,好囤够过冬的柴火。
陈望暂时没接到活,就跟云小幺和云富生一起去山上砍柴。
偶尔宋允闲着了,他就会托何玉莲两人照顾宋颂,跟着他们一块去。
是以十月下旬,陈望一直在家砍柴。

一家人为之努力的也都是衣食住行四字。
他们都经历过旱灾的人,明白水和粮食的重要,不仅如此,连柴火都得是能塞满整个柴房才放心。
他们三人忙活一旬,往后院摞了好几堆的木柴和二十多把成捆的树杈,这些收拾收拾,足够他们过完冬天。
冬月初三,他们三人扛着成把的柴火,行在通往家门的田间小径上。
冬日的晚霞懒懒洋洋挂在天上,就好像这场阳光一样。
不炽热却温暖。
落日余晖拉长了他们背着柴火的身影,落在了地间那青绿葱翠的菜上。
回到家,三人把柴火堆放在后院,等时间再一起处理。
他们跺了跺脚又拍了拍身上,好把黏在身上的木屑和杂草去掉。
而一旦停下来,寒意就会顺着十指和脖颈往皮肉里钻。
陈望揽了云小幺一把,勾着他去厨房。
厨房被炉灶里旺盛的火烧的暖意融融,与外面折胶堕指的天仿佛是两个天地。
何玉莲正在做饭,看见他们回来,忙让他们过灶头这边来暖和暖和。
陈望搬来两张小凳子让云小幺和云富生坐下。
他火气旺,对寒冷的感知并不强烈。
云小幺坐在凳子上,抹了把因为劳动而溢出的汗水,对云富生道:“我问过允哥,他说宋家村不下雪,这倒要比清溪村好。”
清溪村虽然也是南边,但天气要比宋家村寒冷,数九寒天时就会下雪。
云富生闻弦音知雅意:“上半年雨水多,草木疯长,而且虫蛇复苏,要进山砍柴不容易,我看不如趁这段时间再多砍点。”
云小幺笑了笑:“我也这么想。”
他说着,一杯热茶分别递到了他和云富生面前。
云小幺抬头,是陈望,他接了过来,问他:“你也坐一会。”
陈望顺势用他被热茶烘热了的手摸了摸云小幺的脸,是温的:“你坐吧。”
他这些亲密的小动作从来不避着别人,云小幺让他碰习惯了,也不再在意云富生他们的眼光:“你去允哥家里把明儿带回来。”
陈望嗯了声就出去了。
他一走,云富生就对何玉莲笑道:“婶子,我看啊,你就快要做奶奶了。”
何玉莲也眯眯笑:“我倒是想呢。”
云小幺被她们说的脸红,连忙借喝茶的动作掩饰羞涩。
云富生两人见他这样,反而笑得更欢。
一会后,陈慧明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往云富生身上扑:“娘。”
陈慧明在这养了一个多月,脸上的肉也越发像他舅舅靠拢,云富生轻轻捏着他的脸颊肉道:“出去玩要自己记得回来,别整天让大人去叫。”
“知道啦。”
晚些时候,浇菜和喂鸡鸭的方翠珍进屋,笑呵呵对他们道:“园子里的芥菜长大不少,等过几日我割了泡酸菜。”
几人纷纷应和。
日子大概就是这样,种一粒谷收万颗米,大家才对这样的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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