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辞承的心冷的可怕。
他看着时银主动靠近,辞瑾寒眼带笑意地吻了上去, 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时银却只是乖乖的一动不动。
想象是想象, 现如今亲眼看到这个场面, 辞承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淋下, 简直是可笑滑稽。
辞瑾寒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看了一眼监控, 刚好和辞承对视上了, 他那得意炫耀的眼神好像在说:看吧, 他是我的。
“抓住他,我不管你叫上多少人,如果让他跑了,你明天就不必来这里了。”
洛易阳看到辞承那骇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门便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走到桌前, 看着监控画面中一个少年的脸被杂乱地框了出来。
......
“时银,你去前面的抽屉里看看有没有剪刀一类的东西,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辞瑾寒依依不舍地从时银身上起来,这才想起了正事。
时银按照辞瑾寒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一把剪刀,“有的。”
“嗯。”辞瑾寒点点头,毕竟这里是他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哪里有什么,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
辞瑾寒恢复了自由身,他牵着时银的手往外走去。时银的怀里还固执地抱着那块石头,小黑也想和他们一起走,但是它毕竟是辞承的。
时银犹豫了一下,半蹲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你留在这里陪辞承好吗?我会很快回来找你的。”他还需要辞承许愿,一定会回到这里的。
小黑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它摇了摇尾巴真的没有再追上去了,只是它的口中还衔着那块辞瑾寒用过的手帕。
没错,时银就是通过让小黑闻气味的方式这才找到的辞瑾寒。
时银被辞瑾寒拉着向前跑,他却回过头来望了一眼乖巧待在门口的小黑,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堵塞,很陌生的情绪,但莫名让他有些难过。
“上车。”辞瑾寒径直跑到了他的车上,现在辞家大门紧闭,可是辞瑾寒像是早已预料到了今天的场面,他提前备好了钥匙在车上。
或许是刚刚跑的有些急,两人的脑袋都有些昏沉,可是现在没有时间给他们休息。
随着引擎发动,车速直接拉满,辞瑾寒一脚油门,只听得“轰”的一声,耳边呼啸的风就好像是在啼哭。
车疾驶到门口的时候,大门刚好开了。辞瑾寒从后视镜中看到了至少数十辆车一起追了上来,其中有一辆黑色的超跑尤为显眼。
咬了咬牙,辞瑾寒急速转弯,车尾扬起了一片尘沙。
“小辞总,安全第一。”
“闭嘴。”辞承无情呵斥,洛易阳只得默默抓紧了上方的扶手。
以洛易阳对辞承简单但并不透彻的了解,他以为至少他不是会轻易将情绪外泄的类型,可是现在他的暴怒和矛盾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泄露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
将身体朝一旁挪了挪,他还不至于蠢到这个时候去碰这枚就要引爆的地雷。
辞承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前面那辆车。两人拥吻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辞承将油门踩到底。
一下,两下。
碰到了。辞承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笑。
几人无暇关注其他,谁都没有注意到路上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往辞家走去。
“你还好吗?”辞瑾寒分心看了一眼坐在副驾的时银。
真是疯子。辞承竟然丝毫不顾时银的安危直接开车撞了过来。
“还、还好。”时银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其实不太好,脑袋比之前更晕了。
虽然很担心时银的情况,但是辞瑾寒不能停,因为只要他稍稍慢下来一点,辞承就会再撞上来。
这两辆车的价值可以抵得上一座豪宅,但是没有人在乎,他们报废式地在开着车。
“嗯——”时银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一倾,额头重重地砸在了车壁上。
整辆车失控地朝着斜坡冲下。
辞瑾寒踩着已经失控的刹车,神色阴沉。辞承是想让他们死。
而辞承早已疯怔了,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只想要前面那辆车停下,停不下的话毁灭也好。
洛易阳从车窗爬出来,不知该说是辞承车技不错,还是这车的质量过硬,虽然车翻了,但是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一些皮外的擦伤而已。
可是前面那辆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洛易阳一言不发地站在辞承身边,神色有些诧异。
他是要杀人吗?辞家的继承人是个疯子,这听上去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他们......”
“你留在这里,让他们包围住这辆车,不要让里面的人跑走。”
说完,辞承便顺着滑坡下去了。
冲下滑坡的瞬间,辞瑾寒抱住了时银,想要用身体替他挡去一些伤害。石头在车内颠簸来颠簸去,然后直接顺着窗户滚到了车外。
“时银......”
该死,腿被卡住了,辞瑾寒皱眉想要将腿抽出来,钻心的疼痛让他没忍住哼出了声。
时银睁开眼,好一会瞳孔才聚焦,他转头望向身边的辞瑾寒:“你没事吧?”
说着,他踹开了车门,然后来到了另一侧,“别动,我救你出来。”
时银的力气很大,汽车在他手中就像是废铁一样,辞瑾寒很快就被他就出来了。
看着辞瑾寒受伤流血的左腿,时银不忍的皱起了眉,“你还好吗?你不能死,要坚持住。”
辞瑾寒被时银的这一句“你不能死”触碰到了内心。为什么?明明他自己受的伤更重,为什么要那么在意他?这样下去的话,他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的啊。
时银虚着眼,热忱的鲜血顺着睫毛向下滴落,他不适地闭上了眼。
好痛,原来他也受伤了。时银摸了一把脸,再看手上一片的红。
“辞承下来了,你先走,你不能死。”这是时银第二次说这话了。
“那你怎么办?”辞瑾寒看着辞承的身影越来越近,有些进退两难。他自己一个人走的话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会去找你的,就像今天这样。”时银摸了摸辞瑾寒的脑袋以示安慰,他没有想到辞承身为一个人类,竟然真的会想要杀人——不,他甚至还想弑神。
偏偏第一个任务便是如此难解决的对象,时银有些头疼。不完成任务他就回不去,可是目前来看任务遥遥无期,这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
时银也想过,如果实话告诉辞承有关他神核的事,那么他会怎么样?
结合今天的事来看,要么他会让辞瑾寒死去,要么他会让自己再也见不到辞瑾寒,结局不会改变。
“走吧,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他的神核。
时银留了下来单独应对辞承,他其实现在不太敢看辞承的表情。
“你为什么不继续跑了?”辞承的语气有些平静,过于平静了。
时银抬头,望进了辞承深不见底的黝黑瞳孔中,就像是可怖的漩涡一般,将人拉入其中。
“我留下来的话,你会放他走吗? ”
“你觉得呢?”
“好吧。”时银叹了一口气,真是一点也不乖。
不知道是和辞瑾寒待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因为休息了一段时间,时银发现他体内的神力似乎恢复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洛易阳带着那些人也赶到了,辞瑾寒因为腿受伤的缘故走得很慢,照这个趋势下去,他被抓住也是迟早的事。
没有办法了......
时银闭上眼,周遭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身后浮现出了羽翼的虚影,在那一瞬间,他又变回了那个神明。
除了辞承以外的人毫无预兆地昏倒在地,时银睁开眼,眸中鎏光四溢,“我只是让他们短暂昏迷了,你不用担心。”
“那我呢?”辞承声音低沉,其中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你答应我不去追他的话,我就放开你。”
辞承冷笑一声,他尝试动了动身体,可是除了眼睛和嘴以外,他的四肢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一样,毫无知觉。
“你知道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时银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见辞瑾寒走远了,时银终于也撑不住了,四肢和脑袋的晕眩感更严重了。
“你是不是开始觉得四肢无力头脑发昏了?”辞承慢慢走近,指尖只是轻轻一推,便将时银推倒在地,“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乱碰,可你不但碰了,还吃了。”
他当然不会那么好心地单纯为辞瑾寒准备饭菜,他在饭菜里下了点东西,为的就是现在这样的效果。
“难受吗?”辞承用脚踢了踢时银,“难受也要自己走。”
辞承从车后拿出了一条绳索,然后将时银双手捆绑,“跟上。”他用力一拉,时银脚步一个踉跄。
他给洛易阳留了言,要他醒来之后去找辞瑾寒,辞瑾寒也吃了饭菜,应该不会走太远。
现在他心里的怒火还没有消逝,他还在想着要怎么惩罚时银。可就在他走到半路的时候,他的心在那一瞬间空了。
那是什么?不可能,它不可能会在这里。
辞承在心里听见了石头落地的声音。

第035章 豪门少爷养成记【35】
“怎么——不往前走了?”时银一头撞在了辞承的背后, 他疑惑地抬起头,不明白他在干嘛。
“滚......”极轻的呢喃从辞承嘴边滑落。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辞承挡在时银面前,情绪有些奇怪。
“到底......怎么了?”时银往旁边走了几步, 神色还有些恍惚, 可是在看清地上东西的瞬间,他整个人僵在了现场。
“不要看。”辞承不知在和谁说话, 小心翼翼的。
突然——辞承转过身来,猩红的眼睛吓了时银一跳, 他一把掐住时银的脖子将他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怎么敢, 你怎么敢?”
时银没有挣扎,他任由辞承掐着自己。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更加清晰地认知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它、小——”
“你不配叫它的名字。”辞承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他看着时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可是他死水一般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你应该庆幸你是神明, 不然你已经在我手中死了很多回了。”
“时银, 你除了是神明以外, 一无是处。”
时银听着辞承的话脑袋仿佛宕机了一样, 除了转动的眼珠表明此刻他还有意识之外, 他对于辞承的行为没有半点抵抗。
“我想......看看它。”时银痛苦地朝前方伸出手,脖间的钳制让他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他的眼睛无力地翻动着,意识就快要溃散。
辞承平静的面容上裂开了一条缝,“我说了——你还不配。”他掐着时银的脖子, 将他用力地砸在了树上。
时银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好全, 被辞承这么一折腾,伤口破裂, 更多的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可是他好像察觉不到疼痛一般,执拗地向前伸着手。
辞承像是处理一个坏掉的洋娃娃一般,将时银扔在了地上,然后他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地上属于小黑的——一部分。
它的嘴里还衔着时银给他的那块手帕,咬的紧紧的,不管辞承怎么用力拽都没有松动。
“小黑从来不会擅自跑离我规定的地方,我一直都有好好在教它。”辞承的语气迷惘又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时银在看见手帕的瞬间便明白过来了。
他将这块手帕亲手交给了小黑,让它帮忙找到辞瑾寒,事后还夸赞了它,可是他并没有将这块手帕收回去,所以小黑是在继续找辞瑾寒,它想和他们一起玩。
小黑的眼睛还睁着,圆圆的,就像是两颗珍珠。它应当还在等着时银,所以才没有将那块手帕交给别人。
它做的很好。
“让我......再看看它,好吗?”这是时银第一次体会到名为“离别”的情绪,也是从现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他讨厌离别。
“不要碰它。”辞承将妄图抚摸小黑的时银再一次推倒在地,他再也不会相信他了,再也不会。他怎么会觉得除了他以外的人可以照顾好小黑?
他生来就一无所有,直到十几岁那年,身边不过也就只有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黑,为什么,现在连这个都要剥夺?为什么?
“你不是神明的吗?不是很厉害的吗?那你可不可以救它?”辞承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拽住了时银的手腕将他拉到身边,“你刚刚不是可以救辞瑾寒的吗?那现在是不是也可以救救小黑?”
时银的心像是被辞承眼中闪烁着的泪光烫了一下,但他不可以。他刚刚救辞瑾寒已经用了所有的法力,更何况这里的小黑......并不完整。
“对不起。”这是时银第一次向一个人类道歉,“我救不了它,它已经死了。”
时银的声音冷静的可怕,轻而易举地便宣判了小黑的死亡,辞承也是第一次开始观察着时银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你没有心,时银。”辞承摇了摇头,“你们都该死。”
辞承脱下外套,视若珍宝地将小黑包裹在里面。起身的时候,他在脚边踢到了一串钥匙,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钥匙。
秦大丰——很好,很好。辞承毫无预兆地仰头大笑了起来,他本来还没有想好秦大丰的结局,如今看来他似乎给自己选好了,那就一同碎尸万段吧。
时银的手腕间已经被粗糙的绳索磨出了水泡,他还在回头看小黑死去的地方。
辞承没有再管时银是否跟得上脚步,只要时银稍微慢了一点,他便会直接拉扯绳索,即使时银因此跌倒在地,他也不管不顾。
时银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身下尖锐的石子狠狠地扎进了他的身体里,可是辞承的拖拽并没有停止。
好痛,可是好像又没有那么痛。他好想小黑啊怎么办?他好想再和它玩一次,这次他一定会带走它。
......
时银是被冷水泼醒的。窗外投射进来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脑袋又疼又乱,就好像整支交响乐团在里面演奏一般。
他尝试动了动手脚,只听见一声清脆的锁链声响,四肢完全不听他的使唤。
“醒了?”洛易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在老板手上接到这样的工作。
“你是......谁?”时银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粗粝喑哑,喉咙仿佛在冒烟。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
“我没有办法拒绝辞总的要求,所以对不住了。但是你有需要的东西,只要合理我都可以提供给你。”
洛易阳刚见到时银的时候,他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糟糕。衣物破败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织在一起。更可怕的是他身上骇人的温度,简直不像是人类。
时银是被辞承抱着走进辞家的,那时洛易阳也刚回来没有多久。他看着辞承对待时银的动作无比粗暴,可是眼神却骗不了人。
他在心疼,但是又无比憎恨。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洛易阳都看不明白。
洛易阳没能够完成找到辞瑾寒的任务,于是便承担下了照看时银的任务。
“小黑呢?它怎么样了?”时银偏过头,状态差到好像一碰就要碎掉。
洛易阳并不知道时银口中的小黑是谁,但他知道辞承去做什么了,“辞总去后山的坟头了,如果你说的'小黑'也在那里的话。”
时银昏迷了两天,辞承也在那个坟前守了两天。洛易阳远远地似乎看见他在说话,可是那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不是梦啊,小黑真的死掉了。
闭上眼,时银似乎看见了小黑。可是在它身边站着的那人......是谁?
秦大丰?原来是他。往后的画面很模糊,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看下去,偏头吐出一口血,时银剧烈地低头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锁链便被牵连着一起晃动,像是一出凌乱的演奏。
洛易阳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了,此时——身后的门开了,他知道,辞承回来了。
“出去。”这是辞承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辞承的情况很不对劲,身上的酒味早在他进来前,洛易阳便闻到了。除此之外,他的眼中布满了猩红的血丝,从中已经看不出一点属于人类的情绪了。
洛易阳刚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就被辞承警告的眼神制止了。他合理推测,如果当时他说话了,下场不一定会比时银好上多少。
所以他离开了,带上了房门。
辞承没有说话,他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微微凹陷。
他掀开了时银的衣服,看着那腰腹上密密麻麻的擦伤,似乎有些兴奋。
“疼吗?”他重重地按在时银的伤口上,“可是小黑它告诉我,它更疼。”
时银咬着唇,疼痛从脑后弥漫至四肢,锁链吱呀作响。
“是这里吧。”辞承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时银脖子上缓缓滑动。很快时银纤细娇嫩的脖子上便出现了一道豁口。
“是我,那块手帕是我给它的。可是我不知道它会追出来,对不起。”时银知道人间的“杀人偿命”,是他害了小黑,要他偿命的话他也愿意。
在他的世界观里,他并不觉得一个神明会比一只野猪高贵。
“嘘——小黑不想听你说话。”辞承微微用力,将匕首朝前推了推,豆大的血珠连成线一般朝下滴落。
鬼使神差的,辞承看着时银脖间的血珠,喉间发痒。他似乎很久没有喝过水了,于是他俯下了身子——
“唔——”时银面露难色,偏偏动弹不得。脖间的伤口被辞承用力地吮吸着,鲜血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他就像是一朵干枯的花朵,连血带肉地被人吃干抹净。
血液混杂着酒水似乎形成了奇怪的反应,辞承的瞳孔发散着,手下机械一般的粗鲁动作却并未停止。
“辞承,你不要这样。”时银有些害怕,辞承的状态很奇怪。
辞承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面无表情地撕扯着时银的衣服。
时银白晃晃的手腕吸引了他的注意,辞承坐在时银的身上,尖锐的牙尖没入他的血肉,似乎只有这鲜血才能化解他心中的“渴”。
辞承一只手攥着时银的手腕,另一只手压着时银的大腿。骇人的力道在时银丰盈白皙的腿间留下了殷红的指印。
“辞承……”时银只能无助地一遍又一遍喊着辞承的名字,不是要杀他吗,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鲜血顺着辞承的嘴角滴落在了时银的胸前,和那跳动的两点似乎融为了一体,就像是腊月的红梅一般,而时银的身体便是天然的画卷。
时银动不了,他无力的挣扎更是激起了辞承的兴致。两人就像是紧紧契合的齿轮,干涩又滚烫。
“辞承,杀了我吧。”时银颤抖着身体,身上不受控制地泛红,伤口就像是一朵朵盛开的花。
好疼……时银的脑袋空了。这一次比以往每一次加在一起都要疼,身体完全不受他的控制,就像是在海上飘零的一艘小船,永远都靠近不了彼岸。
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可是当时银抬头看向辞承时,却发现他的表情更像是在哭。
他为什么会这么伤心呢?明明在疼的是他。

第036章 豪门少爷养成记【36】
时银身上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他浑身的力气都聚集在手上, 紧紧地搂住辞承的脖子。就像是在狂风浪起的海上,他唯一能够抓住的那一叶扁舟。
床褥和被子早已经湿透,辞承干脆将它们都扔到了地上, 只剩下木质的床板“咯吱咯吱”响个不停。
坚硬的床板摩挲着时银的后背, 他就像是躺在一片荆棘之上,所到之处无一不刺痛着他的肌肤。
辞承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般, 精壮的腰身没有一刻停止过摆动,他的身上的被阴霾和悲伤萦绕, 就好像发泄一般在时银身上驰骋,理智和思绪都被他藏了起来。
两人的身上的汗液交融在一起, 将他们紧紧粘黏。
时银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原来可以淌出这么多东西,他要枯萎了。
更糟糕的是, 疼痛的感觉渐渐过去了,可怕的欢愉感侵占了时银的脑海和身体。
“不要……辞承……”时银推搡着辞承的肩膀, “不要再继续了, 好奇怪。”
至少他不想在这种时候……
“好吵。”辞承皱着眉, 墨黑的眸中翻涌着一团浓雾, 让人看不明白。
思索了一会之后, 尚未恢复神智的辞承选择了最为直接的手段:堵住时银的嘴。
时银就像是一条被扔在陆地上快要干涸的鱼, 无助地摆着鱼尾,张口呼吸着空气中不存在的水。
不想承认的是,两人的身体已经无比契合了。两唇相触的瞬间,下一步便水到渠成。
清冽的酒味从一端进入另一端,酒量向来欠佳的时银只是浅尝了一口, 脑袋便“轰”的一声炸开了。
他究竟是喝了多少酒, 才会让时银有种是在和酒罐子接吻的错觉。
他们此刻无比厌恶对方,却又无比需要对方。两具可以相互拥抱的□□成了彼此唯一的慰藉。
身体的碰撞到了极致的时候, 灵魂在那一瞬间也战栗不已。
他们无意识地亲吻着彼此,就好像寻找着水源的土壤。
突然,辞承抱着时银坐了起来,这人轻的好像不存在一般。而时银,唯有紧贴着辞承才能固定住自己。
辞承一手掐着时银的腰,另一只手支撑在床上。他冷冷地看着时银痛苦的表情,好像时银越难过,他便会越舒心。
时银扶着辞承,白皙的指尖在他后背刻下了一道又一道指痕。他高仰着头,身后骨感的肩胛骨就好像展翅欲飞的蝴蝶,透出一股脆弱又惊心的美感。
他已经记不清时间了,只记得刚醒来的时候日落西山,光辉笼罩着这座城堡。而后,时银从辞承的眼中看到了月亮升起,星星闪耀。现如今,晨曦破晓,时银浑身就像是被人卸尽了力气,随着辞承的动作一同沉浮。
生不如死,时银以前一直不能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人活着怎么会比死更可怕呢?
现在时银懂了,因为他现在就是生不如死。
辞承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恢复了清明,他看着眼前赤裸着的、面色如潮的时银似乎有些迷惘。
他们在做什么?身体好烫。可是紧接着,疲倦也席卷而来,他已经三天没有睡了。
时银感受到那箍在腰间的手松了些,但是动作并未停止。
他睁开眼,眼角还挂着生理性的泪水,眼尾就像是被人揉搓过的花瓣,颜色又深又透。
睡着了。时银看着辞承安稳的面容,刚才的恶行好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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