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by三双鱼

作者:三双鱼  录入:12-16

只有这一套餐具, 看起来, 赫单尘一直一个人在这房中。
如此,刚刚他在房外感受到的动静或许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岑将军请坐。”赫单尘注意到了岑覃生打量的眼神,他端起那杯未喝完的茶水放在嘴边,仰头饮尽。
岑覃生坐在了赫单尘的对面。
“七皇子,末将这次来是想要确认一件事。”他神色凝重, 浓黑的剑眉如刀削般锋利。
赫单尘放下杯子, 从茶托上拿了一个崭新的杯子,倒上茶水后放在了岑覃生的面前。
“我来到这宫中的时日尚浅, 人微言轻。将军想知道的事,我没有办法保证可以给你想要的答复。”
“七皇子。”岑覃生微微皱眉,“我这次前来并不是以大齐将军的身份,您便当我只是一个武夫。”
见岑覃生不再自称“末将”,赫单尘的神色也稍稍缓和。
若是岑覃生一直以“将军”的身份同他说话,那么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可是如果只是来叙旧的话,那么他或许可以好心告诉他一些东西。
“我知道的话,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赫单尘也给岑覃生下了一个定心药丸。
岑覃生直直望向赫世虞的眼睛,他眼神中裹挟着浓郁的怀念和迷茫,“殿下的眼睛很特别,我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也见过一样的眼睛。”
“是吗?那人是何许人,说不定我也认识呢。”
赫单尘眸光闪烁,这一笑,中和了绿眸的威慑感,反倒是透出一丝惑人的温柔意味。
更像了。岑覃生的眼神像是要透过赫单尘看向另一个人。
“殿下可知您母亲的事?”
“我母亲吗?她早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所以对于她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
时银还是第一次听见赫单尘提起他的母亲,他蜷缩在衣柜中,屏住呼吸认真听着。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时银轻车熟路地便在第一时间爬了进来。
“敢问殿下母亲的名讳是?” 岑覃生的背肉眼可见的僵直了起来,握着杯壁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桑晚,他叫桑晚。”在念他母亲的名字时,时银虽然看不见赫单尘的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现在的眼神一定很温柔。
桑晚?岑覃生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不喜欢叫这个名字。她给自己取了个小名,也更喜欢别人这么叫她:阿柚。”赫单尘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目光轻轻落在了岑覃生的身上。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岑覃生如同溺水般张大了嘴,脸色变得一片惨白。
“你说什么?你母亲叫阿柚?”他失控地按住了赫单尘的肩膀,力道之大将他肩膀捏的吱呀作响。
他早该知道的。这样罕见的绿色眸子,绝不会毫无关系。
“将军,莫非你认识我母亲吗?”赫单尘的神色显得要淡定的多,他吊起眼角看向岑覃生,欣赏着他懊悔又自责的神情。
突然,柜子里传来了一声微乎其微的动静。好在岑覃生正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没有注意到。
“将军,你弄疼我了。”赫单尘的目光有些冷,他推开了岑覃生的手。
时银躺在衣柜中,他用力地捂住嘴才没有发出声音来。
嘶——肩膀好痛,这个人的手劲大的离谱。
差一点,赫单尘就忘记这一点了。
“殿下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在战场上身体负伤都没能使他皱一下眉,现如今竟然只因为一个名字,眼中有了泪光。
“阿——殿下的母妃和我曾有过几面之缘,所以现在知道她尚有一子在世,我才会有些感概。”
赫单尘慢悠悠地动了动肩膀,绿色的眼眸之下藏匿着一抹哂笑。
“是吗?我以为将军和我母亲的关系会再好些,毕竟她曾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此话当真?阿柚真的提起过我?”岑覃生将顾虑和秩序都全然抛在了脑后,只要是和阿柚相关的事,总能叫他乱了分寸。
他抬起头,眼神热烈真挚,鬓角的白发平添了几分的寂寥。
“自然。”赫单尘垂下眼睫,盖住了眼中的思绪,“母妃在临死前,喊的都是将军的名字啊。”
室内一片寂静,躲在衣柜中的时银甚至忘记了呼吸。
岑覃生面色痛苦地捂住了心脏的位置,嘴唇发白。
阿柚......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殿下,此番末将会外出一段时间。待凯旋归来之后,末将会成为你的后盾。”岑覃生抹了把脸,又恢复成了那个英勇无畏的大将军。
他已经负了阿柚,便不能再负了她的孩子。
赫单尘未置可否,能够得到大将军的支持,他是第一人。
可是,这似乎并不是他想要的。
“将军此次出征是为何?大齐已经安稳和平多年。”
“黎族。”岑覃生端起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陛下要彻底拿下黎族,趁着乌尔还滞留在京都。”
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何时出征?”
“一月后。”
赫单尘盯着面前的杯盏有些出神,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将军有必胜的把握吗?”
“末将除了战胜别无他选。”岑覃生没有选择欺瞒赫单尘,在他得知他是阿柚孩子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了,那个位置只能是他的。
“岑将军愿意可怜我,我心中感激。可是对您来说,您应该有着更好的选择,而绝非我这个不受宠爱,毫无实权的废皇子。”赫单尘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毫无身为人类的情感。
他好像在阐述一个再正确不过的事实。
“末将会替殿下铲除所有的障碍。”岑覃生眼神笃定。
他只是一介武将,上只认皇上的军令,下不违背自己的初心。他如果认定了一件事,那么就是死,也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赫单尘摇摇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将军可以好好考虑清楚,再下定论也不急。”
还不够。他要的并不是岑覃生帮他,要的是彻底听命于他。
“我想,如果母妃还在世上的话,也不会希望你牵扯进这些事里。”
赫单尘的眸中有着浓浓的怀念,可是却不知是在怀念阿柚,还是在怀念以前。
“殿下。”岑覃生沉重地喊着他,“您的母妃究竟因何而死?”
他犹豫了很久,可还是决定问出这个问题。他想要知道答案,尽管答案并不重要。
赫单尘曲起指节,修长有力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了扣,将岑覃生的心也敲响了。
“能够杀死母妃的人,从来都只有那一人。我以为,将军也是很清楚的。”
岑覃生不敢看向赫单尘的眼睛。他和阿柚太像了,像到他几乎就要以为,那是阿柚在看着他。
质问他,为何当初要抛下她,为何没有赶回来救她。
“所以,将军问这话的意思是何?您是要替我的母妃报仇还是?”赫单尘敛眸望着他,咄咄逼人。
“末将没有这个资格替殿下的母妃报仇。”自从得知了这些之后,岑覃生似乎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
就在赫单尘以为他不过如此的时候,只听他又继续说道:“可是,末将会将这个机会交到殿下的手中,殿下,您将会得偿所愿。”
他甘愿上钩,即便是知道那钩上无饵。
“岑将军,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若是到了那个时候,您还没有为您说过的话感到后悔的话,那么我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赫单尘勾勾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
“殿下,今日我二人见面之事,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叫第三人知道的好。”岑覃生起身抱拳,准备离开。
他已经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
“自然。”赫单尘眼神澄明,他目送着岑覃生离开。
时银还没有从岑覃生和赫单尘的对话中抽离出来,如果最后的哑谜他没有理解错的话,岑覃生是要帮赫单尘弑君。
正想着,柜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时银反应不及,跌在了赫单尘的腿上。
“你可听见了,方才他离开时说的话。”赫单尘蹲下身子,视线与时银平齐。
只见他朝着时银伸出手,然后虚虚地握在了他的脖间。
“这件事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你说我是不是该杀了你,小父。”
他眸中涌现的杀意不似作假,若不是时银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他几乎就要以为他死过一次了。

第078章 禁忌皇子的药人实验【32】
“你当然——”时银将手覆在了赫单尘的手上, 然后抓住他的手稍稍用力,“可以杀了我。”
纤细的脖颈上泛着狰狞的青筋,时银双眼迷离, 嘴角却挂着一抹笑。
“只是, 你忍心吗?”
赫单尘扼住那跳动的脉搏,无比清晰地感受着时银的生命, 也可以随时结束他的性命。
“或许你说得对。”赫单尘低声呢喃着,仿佛在对着时银的耳边, 诉说着某种缱绻的情语,“我是舍不得。娘娘如此美好, 我还不曾拥有过,又如何能放手。”
“娘娘, 儿臣现在有些难过。您能安慰安慰儿臣吗?”赫单尘卸了力气,他偏头枕在时银的颈窝上, 呼吸爬上了时银的脖颈。
密密麻麻, 无孔不入。
“怎么安慰?”时银的手落在了赫单尘的发上, 听了他的遭遇之后, 时银觉得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类罢了。
神明, 总是怜悯世人的。虽然他们或许无法感同身受。
“娘娘想这么做都可以, 儿臣从现在起不会反抗。”赫单尘敛眸,纤长的睫羽轻挠着时银的脖子,时银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下坠。
“怎么做……都可以吗?”时银喉结轻滚,不知是被赫单尘蛊惑了,还是早已心怀不轨。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赫单尘了, 也很久没有从他这里得到可以缓解的“药”了。
刚刚被岑覃生捏过的肩膀还在隐隐发痛, 被沈自疏剜过的地方更是一阵刺痛。
疼痛会使人无比冷静,冷静的发疯。
赫单尘闭上了眼睛, 他双手环住时银的腰,极薄极软,像是微微用力便可折断。
“当然。什么都可以,现在我只属于你。”
恶魔的低语就在耳畔,时银觉得自己的喉咙渴的发紧。
时银在赫单尘的发上挠了挠,然后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晦涩不明,浓雾翻卷间依稀可窥见一抹本不该属于这里的存在。
舔了舔唇角,时银看着赫单尘的唇慢慢倾下了身。
不知何时,他已然跨坐在了赫单尘的身上,双腿将他紧紧夹着。
赫单尘就如他说的那般,“做什么都可以”。他任由时银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第一次将主动权全权交给了他。
两人挤在狭小的柜门之中。身体上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彼此。
时银莫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只是面前的脸变了。
会是谁呢?
可是容不得他多想,身体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这大概是时银第一次主动亲吻赫单尘,只是单纯的两唇相碰似乎不足以缓解他体内的叫嚣。
他只轻轻捏了一下赫单尘的下巴,后者便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索取。
时银笨拙地摸索着,尖利的牙齿甚至划破了赫单尘的舌头,可是对方毫无察觉一般,顺从地将舌头送至了他的口中。
明明咬破的是赫单尘的舌头,时银却被痛的在他身上轻颤了一下。
可是除了痛意以外,似乎还有些其他的感受。
津液混杂着血液,对时银来说,没有比这些更妙的灵药了。他勾缠住赫单尘的舌尖,牙齿轻抵,将伤口弄得更深了。
时银低声呢喃,两人的体温在悄然间上升,散发出一阵糜烂的香气来。
就像是凋零在尘埃里的花瓣。
时银就快要弄不清疼痛与欢愉的边界了。
赫单尘一直很安静地等到了时银结束。他缓慢地抽离了自己的舌头,放置在外,可以清晰地看到伤口处被吮的泛白。
不等他收回,时银又覆了上来。
反复如此,直到时银再也分不清痛的究竟是他的嘴还是赫单尘的嘴。
时银有些无力地瘫倒在赫单尘的身上。一小截舌尖吐露在外,像是天边泛着的一抹红。
疼痛在远离,意识在清醒,但时银却觉得好像更糟了。
“你母妃死前,当真喊了岑覃生的名字吗?”蚀骨的亲密之后,时银似乎从中窥得了一丝赫单尘的情绪。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就是能够感觉得到。
“谁知道呢。”赫单尘靠在衣柜内,面容隐匿在黑暗里,“娘娘只需要看着儿臣就好,其余的人和事都不用关心。”
时银没有说话。
“娘娘会忘记他的,对吗?只要儿臣一直陪伴在娘娘的身边,娘娘心里的位置会留给儿臣吗?”
赫单尘并没有提及那个名字,他似乎也不需要时银回答,他只想要将自己的欲望和打算说出来。
“儿臣很开心。”赫单尘揽着时银的手微微收紧,两人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了一起,“娘娘,除了儿臣,您别无选择。”他贴在时银耳边轻声说道。
待他们完成那个赌约之后,时银便彻底是他的了。
时银意识发沉,他听不见赫单尘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还在继续下坠,看不见底。
钟粹宫的意外终究还是传进了赫世虞的耳中,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惠妃竟然因为此事被降了位份。
而与此同时,怜嫔被抬到了妃位。
除了惠妃以外,最气愤的人当属昭妃了。因为惠妃是昭妃阵营的,这样一来,她直接少了一个左膀右臂,和德妃抗衡的筹码又少了。
“我平日里都跟你说过,做事切忌不要张扬。背地里盯着你这个位置的人大有人在。”昭妃将四周的人遣散,目光冷冷地盯着惠嫔。
惠嫔坐在座位上,她低着头,眸中愤恨不已。
“都怪怜嫔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她现在是妃。”昭妃轻飘飘地望了她一眼,“你竟到现在还以为是她害的你吗?”
惠嫔猛地抬起头,“娘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昭妃没有再说下去,“事已至此,你日后便安守本分吧。说不定陛下念及与你往日的情分,还会再考虑此事。”
可是惠嫔仍沉浸在方才的那话里,以至于后面昭妃说了什么,她完全没有听进去。
“是德妃,对吗?”她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身子一下便瘫软在座位上。
“一定是这样的,不会再有别人了。她是在针对您啊,娘娘。”惠嫔愤愤不平地抬起头,她当然知道昭妃和德妃表面上是要好的姐妹,实则背地里却拼的你死我活。
毕竟,将来的储君之位,不是大皇子,便是三皇子的。
昭妃听此冷哧一声,她怎会不知惠嫔的小心思。但是她已经将话挑明到这个份上,相信慧嫔会知道,往后,谁才是她的敌人。
“惠嫔慎言,德妃娘娘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昭妃就没有信任过这个人。入宫十余载,这肚子却丝毫不争气,好不容易生养的女儿也和她一个德行,毫无可用之处。
既然成为了废棋,抛弃便是理所当然的事。
惠嫔见此也只得闭嘴,心里却没有停止过抱怨。
哼,装什么?谁人不知她一直惦念着那个位置。可是宫里这些年,年轻貌美的莺莺燕燕不计其数,她便是连刚进宫的时银都比不上,又如何可以抓住陛下的心。
若不是她替陛下生下了一个三皇子,怎能容她在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多年。
“昭妃娘娘,那嫔妾先行告退了。”惠嫔也算是看透了她,失望离开。
就算是用自己的办法,她也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待惠嫔走后,昭妃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她当然看到了慧嫔走之前不屑的眼神。
可是在这宫里,光靠嘴皮子功夫还不够,能够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巧莹。”她提高声音朝着外室喊道。
“娘娘,奴婢在。”巧莺低着头走了进来。
近些日子,大家知道昭妃心情不好,都担惊受怕,生怕惹祸上身。
“以后惠嫔再来,就说本宫不在。”昭妃厌恶地拧着眉。
德妃这次将事情做得这么绝,也是为了试探她的意思。她需要尽快和她撇清关系。
“好的娘娘。”巧莺记下了,“对了——时妃刚刚来了,现在还在外面等着,娘娘您看,要不要见一下。”
“时妃?”昭妃这才反应过来巧莺嘴里说的是谁,“不见。”
区区一个男宠,来她这里耀武扬威,真就仗着陛下的宠爱无法无天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回绝。”巧莺刚要撤下,却听得昭妃改变了主意。
“等下——”她叫住巧莺,“本宫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进来吧。”
“是。”
时银看着面前的丫鬟态度冷淡,眼神里的鄙夷丝毫不加遮掩,与赫单尘府里的丫鬟,高下立判。
他跟在她身后,眸间少有的多了几分思索。
“昭妃娘娘。”时银见到昭妃后,浅笑着打了声招呼,不请自坐。
昭妃看着时银不合规矩的模样,眉心直跳。
“时妃倒是洒脱,不知在陛下面前是否也如此。”
时银几乎就要习惯了后宫人对他的厌恶和嫌弃,无奈的同时也并没有往心里去。
“陛下念我是外族人,所以不大教我规矩。多有冒犯,还请昭妃海涵。”他现在已经很会说话了,可以说,在这个世界里,他在迅速学会如何做人。
“呵。”昭妃笑着抬头望向时银,“早就听说时妃天人之姿,口齿伶俐。难怪深得陛下宠爱。只是不知,这身为男人,服侍陛下又是否有着不便。”
时银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之意,“昭妃不必如此,我来是为了帮你。”
“帮我?”昭妃执扇掩唇,好不惊讶,“时妃想要怎么帮我?”她轻蔑地嗤笑一声。
先不说他能不能帮,还要看她愿不愿意他来帮。
时银也跟着笑了,“我帮不了你,可是有人能帮啊。”
“哦,是谁?”
时银身体稍稍前倾,眸中倾洒下一丝玩味——
“德、妃。”

昭妃宫里的玉儿, 给各宫中都送来了新做的玫瑰花饼。
小黑躲在角落里,整个人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就在不久之前,他看见了德妃宫里的月儿, 也鬼鬼祟祟地徘徊于时银的寝殿附近, 不知在忙活什么。
这二人都不对劲,他本想告诉时银, 可是时银脸色有些不对,匆匆应付完他之后便离开了。
这些日子, 他试图弄明白时银收养他的真实目的。可似乎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单纯只是为了庇佑他, 除此以外,别无他意。
在此期间, 他亦隐约察觉到了时银和赫单尘、沈自疏以及乌尔三人之间的微妙关系。
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妃嫔,不应该和这些人牵扯过多。倘若赫世虞知道了, 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
自他入住这里以来, 赫世虞便没有再来过。听说, 乌尔又向他进献了一位异域美人, 勾的赫世虞连早朝都不去了。
小黑敛眸沉思。
局势变得越紊乱, 形势便对他越有利。时银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他抬头望了一眼时银离开的方向, 眼神里有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深沉和狠戾。
这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但是那个杀死他母亲的凶手,他一定会亲自找出来,然后让他后悔他犯下的错。
与此同时,一黑衣人, 肩上不知扛着何人, 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时银的寝殿。
时银迈着沉重的步伐躲进了书房,这里几乎不会有人来。
他已经足够小心了, 可是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误食了一些。
身体燥热难安,时银靠坐在椅背上,白泠泠的指尖透着一股子淡粉,他将手掌探进衣襟里,喉结轻滚。
“嗯……”时银喉间溢出一声低吟,再看时,胸前雪白的肌肤大片地敞露着,被沿途的指尖撩的绯红。
他记得他明明没有去动那屋里的茶水,为什么会这样?
衣襟滑落,时银的腿高高翘在书桌之上,脚背紧绷,纤细的小腿小幅度地弯折着,大腿内侧依稀可见滴落的汗渍。
正当他垂眸隐忍之际,书房的门悄然间被打开了一道缝隙,直到他的脚腕毫无预兆地被人握在手中,时银这才看向来人。
赫单尘饶有兴致地看着时银“欲求不满”的模样,若不是他在路过书房时,注意到了这难言的声音,他怕就是要错过这幅活色生香的场面了。
“娘娘如此媚态,是在勾引儿臣吗?”赫单尘冰凉的指尖摸索着时银的腕骨,将他试图逃脱的腿又拽了回来,“可惜,儿臣定力不足,实在难以抵挡如此诱惑。”
时银此刻无心应付赫单尘,但是他手掌处传来的凉意,又实在让人割舍不下。
“你来这里做什么?”时银压低着声音,眼皮轻轻撩起,水一般柔情的眼神看向赫单尘,脸颊娇艳的似盛开的桃花。
“我不来这里,你准备叫谁帮你解决?”赫单尘的手微微用力,碧色的眼眸发沉。
“我不需要谁来帮我。”时银仍在逞强,尾音轻轻勾起,撩拨着赫单尘的心,猫挠一般,痒痒的。
赫单尘浅笑,深邃的眼神紧紧将时银沉溺其中,“所以,娘娘并不想要儿臣帮您吗?”
说着,他松开了手。时银白皙的脚踝上立马显现出了五道殷红的指印。
凉意骤然消失,时银的脚趾难耐地蜷缩着。他微微喘着气,试图将体内的热气慢慢散发出来。
“你既然不帮我,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时银眯着眼,眼尾泛红。他弓了弓小腿,瓷白的大腿便这样暴露在了赫单尘的视野之中,连带着那衣摆之下的绮丽风光。
粗粝的喘息声在这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还有那擂鼓般的心跳。
赫单尘的视线顺着那曲线圆润的腿部向上,落在了那藏匿在单薄衣衫下的“玉器”上。
时银被这灼热的视线烫的身体轻颤。
他想要,靠近他。
“娘娘当真不需要儿臣留下吗?”赫单尘的嗓音也开始变得沙哑,他身旁两侧的手紧扣,凸起的青色脉络看的唬人。
“你走。”时银带着颤音,他闭上眼不再看向赫单尘,浓密的睫羽好像蒲扇一般轻轻颤动,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耳边响起了赫单尘的脚步声,正当时银以为他离开的时候,颈上却传来一阵些微的痛意。
“娘娘总是这般,对儿臣用之则弃。”赫单尘衔住了他的颈肉,不安分的手掌在他腰间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你——不要碰我。”时银带着哭音,他此刻的身体敏感无比,只是这样靠近,便让他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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