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司宥礼低头吻了吻他的肚子。
温让小腹瞬间收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司宥礼看着眼前雪白的肌肤,抑制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察觉到温让的紧张与不安,他哑声安抚:“宝宝,别紧张,没事的。”
灼热的唇贴着皮肤时,温让不自觉弓起腰,薄薄的肚皮在昏暗的光线下贴着骨头,肋骨根根分明。
司宥礼的手很烫,手掌宽厚有力,指尖和掌心有很薄的茧子,触感明显。
他突然用指尖使劲按了一下,温让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司宥礼盯着他看,声音低沉充满压抑,“宝宝,好漂亮。”
温让颤抖着蜷起双腿,却在下一刻被司宥礼用膝盖顶开,他松开温让的手,大掌顺着向下滑,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停在他平坦的小腹。
温让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呼吸着。
司宥礼的呼吸毫无章法地洒在肚脐的位置,他抬头看了温让一眼,“宝宝,之前就想问了,你这儿怎么那么干净?”一点多余的毛发都没有,颜色也漂亮。
“要、要穿女装,我、我脱毛了。”温让意识涣散,断断续续地解释。
“乖宝。”司宥礼说着,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脑勺,温声跟他说,“可以抓我头发,也可以按我的头,你开心就好。”
温让闻言,意识稍稍回笼,他连连后退,“等等,你先别,嗯……”
话音未落,司宥礼就抓着他的腰把他给拽了回去,与此同时一只手钳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则快速动作。
温让被刺激得浑身痉\\挛,手下意识一扯,意识到扯到司宥礼的头发,他连忙停下,张嘴想要道歉,却只能听到自己急促可怜的呼吸声。
但司宥礼却没停,非但没停,反而低头凑近,用舌钉蹭他。
“啊嗯……不要,司宥礼,我、我不要……”
司宥礼似乎是嫌他吵了,松开他的腰将手伸向他的唇,指腹有力地摩挲他的唇瓣。
温让脚背绷直,腰腹收紧,皱着眉头,似痛苦。
“嘴张开。”司宥礼含糊道。
温让缓了半天才回神,他想不起来司宥礼刚刚说了什么,张嘴。
“你说什么……唔……”
燥热的指尖突然探进来,温让没说完的话被迫咽回去,司宥礼用手指捏住他的舌尖轻捻。
涎液顺着嘴角滑落,在他小巧的下巴上留下一条可怜的泛着光的线。
“唔嗯……”温让闷哼一声,牙齿不小心咬到司宥礼的手指,但他顾不上那么多,扯着司宥礼的头发试图将他拽开。
司宥礼的口腔一直很热,接吻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但他没想到他的喉咙也这么烫,温让很快受不住,空气中好像有无数看不见的丝线将他高高吊起,只有司宥礼能救他。
司宥礼按住他的手,引导他去按他的头,起初温让还能勉强保持理智,但很快他就浑身颤抖着抓紧司宥礼的头发按住他的头。
幸好最后一刻他回过神来,使劲将司宥礼推开,但还是晚了一步。
司宥礼抬头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沾满污秽,犹如摄人心魄的妖精,脸颊的东西顺着滑下去,刚好落在温让的肚子上,烫的他浑身颤抖。
司宥礼舔了舔唇角,声音沙哑道:“宝宝,好厉害啊。”
温让止不住地颤抖,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眼角有泪水滑落。
耳边传来纸张抽出和擦拭的声音,两秒钟后司宥礼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他的后背。
“没事的让让,这很正常,我是你的男朋友,我们做这些没什么奇怪的,不要觉得害羞,因为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时刻。”
他说着想低头吻温让,却被躲开。
温让嫌弃道:“你去洗脸,脏死了。”
司宥礼被逗笑,“你自己的东西你也嫌弃?”
温让扭脸埋进被褥间,闷闷道:“嫌弃,快去。”
他喝下去壮胆那点儿酒在一来二去的刺激下早就醒了,所以他才那么想死。
尤其是刚刚他还按了司宥礼的头,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太没定力了。
如果不是和司宥礼力量悬殊,他绝对不会让司宥礼这样的。
虽然……确实有点舒服。
“好,我去洗脸,顺便解决一下。”司宥礼说完,起身离开,温让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后,脸更热了。
他也想帮司宥礼,但他太害羞了,说不出口。
他现在相信司宥礼是真的在忍着了,刚刚他好凶。
叶序说得对,不能听江则的,会出事儿。
司宥礼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温让仍旧保持刚刚的姿势,把自己栽在枕头上不肯抬头。
司宥礼还以为他睡着了,刚想伸手抱人,温让就说:“别管我,我在自闭。”
“好了,过来抱抱,没什么大不了的。”司宥礼说着,强硬地将人抱进怀里。
温让一看到他的脸就满脑子都是那副不健康的画面,他把脸埋进司宥礼怀里,闷闷道:“我很少那个,你一上来就这样,我、我没控制住。”
他在说刚刚按司宥礼头的事儿,以及没忍住弄到他脸上。
司宥礼笑着说:“让让是个乖宝宝呢。”
“我没办法直视你的脸了。”温让郁闷道。
那么帅的一张脸,居然就这么被他污染了,他有罪,但想起司宥礼那副样子,他就忍不住起反应,太涩了。
“那不行,以后还得亲亲呢。”司宥礼说。
温让闷着,不好意思说话。
司宥礼自顾自开始复盘,“舌钉弄你,疼吗?”
“你、你……”温让腾地瞪大双眼,你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光顾着羞了。
刚刚是因为司宥礼用舌钉剐蹭他,所以他才没忍住的。
司宥礼一本正经道:“我问问你,如果疼的话下次我就摘了,不疼就不摘。”
司宥礼继续复盘,“我也是第一次帮别人,但看你刚刚的样子,应该是舒服的吧?”
温让一把捂住他的嘴,低着头,整个耳朵都红了。
司宥礼的笑声从他手心荡开,“谋杀亲夫?”
温让松手,翻身背对着司宥礼躺下,不想跟他说话,流氓。
“好了,不逗你了。”司宥礼从背后拥住他,“后脖颈都羞红了,怎么那么可爱?”
“流氓。”温让闷闷地说。
司宥礼笑道:“知道我是流氓,还敢听江则的来勾引我吗?”
温让把脸缩进被子中,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敢了。”
司宥礼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我是不是不该提醒你,让你自由发挥,然后顺理成章把你吃干抹净?”
“你!”温让回头瞪了他一眼,“坏蛋!”
“骂人也跟调//情似的,勾得人心痒。”
温让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司宥礼一脸坦荡,不知羞。
温让忍无可忍,呲着牙骂:“我没记错的话,喝醉的是我吧,你怎么净说疯话?”
司宥礼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摩挲,眸光被夜色遮挡,恍若住着一头野兽,他声音沙哑撩人,“生起气来跟炸毛的小猫似的,香草。”
温让一度以为自己耳鸣听错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宥礼,“你不会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或者是被江则学长荼毒了?
司宥礼顶着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面无表情地说骚话,“没少看,理论知识要丰厚,实践起来才不容易出错。”
温让顿觉危险,连忙从司宥礼怀里出来,爬到角落缩起来,顺手扯过枕头抱在怀里。
“你好吓人。”他说。
司宥礼侧目,眸底的情绪稍稍显露,看得温让后背发凉,汗毛竖立。
下一刻,他又有些委屈地说:“宝宝,你怕我了?”
温让几乎瞬间否认:“没有,只是觉得你今天有点不正常。”
“嗯……”司宥礼尾音拉长,“大概是被你刺激疯了吧,满脑子都是怎么草你。”
温让:“……”
聊不下去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他真会被那什么。
“我、我回我房间睡吧,你早点休息。”他说着,一点点往旁边挪,下一刻,司宥礼直接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拽回去。
温让满脸惊慌道:“你、你别乱来。”
司宥礼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他笑了一声,“吓你的,过来。”
温让狐疑地看着他,不确定是真是假。
司宥礼翕了翕眼,将眸底的情绪隐去,轻轻摩挲温让脚踝处的皮肤,“刚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对你就是这样的想法,一看到你满脑子都是十八禁,所以别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即便短暂地保持距离,那也是为了保护你,不是不喜欢你,懂了吗?”
温让的胸膛不规律地起伏着,说实话,他被撩到了,他现在特别特别想吻司宥礼,但他直觉现在吻了,他今晚可能真的会被吃干抹净。
于是他呼出几口热气,小鹿般无辜地看着司宥礼。
司宥礼说:“别那样看我。”
温让不解,“为什么?”
司宥礼解释:“像是在邀请。”
温让不说话了,动了动脚试图挣开司宥礼的手。
司宥礼攥紧他的脚踝,滚烫的触感顺着肌肤钻进血肉里刺激着他的神经,温让深吸一口气说:“你冷静一下吧,我有点困了。”
“嗯。”司宥礼闷声回答,松开他的脚踝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先睡,不用等我。”
“你需要很久吗?”温让问他。
最近都是跟司宥礼一起睡的,他不在身边他没安全感,睡不着。
司宥礼站在黑暗中,眸光沉沉地看着他,“你看着我的话,就会很快。”
温让眨巴着眼,思索两秒反应过来,霎时红透了脸。
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要看吗?”司宥礼继续看着他,“先验验货。”
温让被这话炸得头皮发麻,司宥礼疯了,真的。
司宥礼定定地站在床边,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温让的胸膛被心脏砰砰砰地胡乱撞击着,他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几个字,“你、你快去,别说了。”
“我很持久,你等不了就先睡吧。”司宥礼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温让一个人风中凌乱。
这人……明明一个月前他们还会因为起反应这件事儿尴尬,这才过了多久,司宥礼被夺舍了?
司宥礼走到浴室门口后,回头看着他,笑得阴森,“让让,我是为了配合你的节奏,不然你第一次跟我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温让顿时瞪大双眼,某处莫名一紧。
司宥礼冲他笑了笑,魅魔一般,“真的不看吗?”
“我不看,你快去!”温让红着脸,感觉整个人快烧起来了,热得吓人。
“下次我要对着你的脸弄。”司宥礼语气平静地说完,啪嗒一声把门关上。
温让愣在原地,脑海中不停回放那句“对着你的脸弄”
原本就温度很高的脸颊登时灼热起来,恍若火星落在干柴上,燃起熊熊烈火,随时能将人吞噬。
放暑假后,温让几乎都待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直播或者学习。
因为上次的事儿,他好几天没办法直视司宥礼的脸,一对视就会想起他满脸污秽的样子以及那句“下次我要对着你的脸弄”
好在,司宥礼这两天回家,温让得以喘息。
但他前脚刚走,他就想他了。
确认关系后,他几乎每天都跟司宥礼黏在一起,突然分开,自然会不适应。
白天稍微好一点,但一到晚上,尤其是睡觉的时候,他就格外想司宥礼,他现在离开司宥礼已经没办法好好睡觉了。
昨晚就没睡好,今天还起得早,温让其实是很困的,但一闭上眼就突然精神,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恍若他被抛弃在黑暗中,有种窒息的感觉。
温让摸过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
实在睡不着,他开了灯,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感觉有点困了,躺下又清醒,循环了几次,温让起了火,用脚使劲踢了一下被子。
想司宥礼了,但这个点,他肯定已经休息了,不能打扰他。
温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坐起身,犹豫再三,他下床套上拖鞋,打开司宥礼的衣柜。
看着收纳整齐的衣服,他抓起一件黑衬衫放到鼻翼嗅了嗅,熟悉的冷薄荷味。
他把衣柜关上,拿着衣服回到床上,搂着司宥礼的衣服,让他感觉司宥礼仿佛就在身边。
内心深处的不安也渐渐被抚平,最后他索性把宽大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没多久困意袭来,他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温让整个人陷在松软的被褥间,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最近天热,他晚上几乎不盖被子,白皙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不合身的黑色衬衫将他整个人笼着,睡得香甜。
司宥礼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小小的人儿穿着他的衣服,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酣睡。
而他则轻手轻脚地转身去温让的卧室洗了个澡才回来。
他轻轻将人搂进怀里时,温让迷迷糊糊伸手摸他,嘴里喊着:“司宥礼?”
司宥礼轻拍他的后背,声音沙哑,“是我,再睡会儿。”
温让无意识蹭了蹭他,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睡熟。
再睁眼,已然是中午。
温让茫然地睁眼,司宥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
睡饱了,心情不错,他打了个哈欠,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歪着头看司宥礼。
“让让,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司宥礼语气平静,眸底却涌动着凶光。
温让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坦荡道:“你不在,我睡不着。”
“穿我的衣服就能睡着了?”司宥礼换了条腿翘二郎腿。
温让点头,“闻着你的味道就能睡着了。”
“过来。”司宥礼冲他招手。
温让倾身从床的里侧爬到外侧,伸手要抱。
司宥礼弯腰把他抱到腿上,指腹隔着衣物摩挲他的腰身。
分别两天,温让想他的紧,没注意到司宥礼的不同,依赖地靠在他怀里。
司宥礼捏捏他的耳垂,“想我了?”
温让用头发去扫他的下巴,声音黏糊糊的,“嗯,想你。”
“抱你去洗漱。”司宥礼说完,单手抱着温让起身,不知怎的,温让总觉得他有点着急。
洗漱完温让想换衣服,司宥礼不让。
“反正你也在家待着,吃完饭再说。”司宥礼给出解释。
温让狐疑地看着他,“那能把衬衫脱了吗?”
太大了,不太舒服。
司宥礼吻了吻他的唇角,声音沙哑,“乖,不脱,我抱你去吃饭。”
温让觉得他怪怪的,但司宥礼回来,他心情好,懒得去想那么多。
司宥礼喂他吃完饭,又抱他去刷牙。
嗯,吃完饭刷牙,是个很好的习惯,以后要继续保持。
但刷完牙被司宥礼压在床上时,温让才惊觉自己有多单纯。
司宥礼低头吻他的脸,轻声诱哄:“宝宝,以后都穿我的衣服,好吗?”
温让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可是你的衣服太大了,穿着不舒服。”
“那偶尔穿。”司宥礼低头含住他的唇轻轻吮了一下。
“嗯…”温让闷哼一声,反应过来,“你刚刚帮我刷牙就是为了这个。”
“当然,我怕你饿着,忍得辛苦。”司宥礼贴在他的耳际,叼着他的耳垂吮了吮,“宝宝,你不是想我吗?”
温让重重喘息着,“想、想你。”
“宝宝,好乖。”司宥礼吻住他的唇,灵活灼热的舌尖一路探进他的口腔中,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温让被迫扬起脖颈,司宥礼搂着他,指尖插进他的发丝中揉搓着。
温让阖着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白皙的脸庞投下一片可爱的阴影,睫毛被泪水沾湿,司宥礼温柔地吻去那片湿润,搂着他重重喘息。
大腿被什么东西顶着,温让如坐针毡。
温让呼吸不稳,轻轻推了推他,“你、你去……”
解决一下。
司宥礼吻了吻他的下巴,闷闷地“嗯”了一声,起身离开。
温让躺在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直到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才稍稍回神。
低头看着身上的衣服,他果断把衣服脱了叠好放在一旁。
以后绝对不轻易穿司宥礼的衣服,特殊情况另说。
司宥礼出来的时候,温让已经换好衣服在客厅给团子加餐了。
温让撸着团子光滑的毛,捏捏它肥嘟嘟的身体,小声嘀咕:“团子,你又长胖了,我都抱不动你了。”
司宥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他蹲下身,和温让一起逗团子。
正在吃饭的团子抬眼看了一下两人:臭情侣真烦人,还让不让猫吃饭了。
然后它扭着圆嘟嘟的屁股钻进猫窝,四仰八叉地躺下睡觉。
懒得理。
司宥礼捏捏温让的耳垂跟他说:“晚上和周元他们一起吃饭,可能回来比较晚,你要不要先直播?”
温让摇头,“我请假了,今天不直播。”
司宥礼一顿:“什么时候请的?”
他没看到温让在粉丝群发公告。
温让拿出手机,笑嘻嘻地说:“现在。”
司宥礼宠溺地揉揉他的头,“那下午做什么?”
温让思索一秒,“和你待在一起,做什么都行,什么都不做也行。”
反正和他待在一起就好。
司宥礼牵着他坐到沙发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他柔软的发丝,“宝宝,想出去玩吗?”
“去哪儿?”温让茫然道。
司宥礼缓缓道:“最近北城高温,去个凉快点的地方,想去吗?”
温让想了想,“想去。”
想和司宥礼去不同的地方,留下不同的回忆。
司宥礼笑着亲他的脸,“好,那我来安排。”
想着要和司宥礼出去玩,温让的心就被高高吊着,不得安宁。
所以当天下午他就提前把行李收拾好了,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漏东西,他不但收拾自己的,还把司宥礼的也一并收拾了。
司宥礼站在门边看着他,忍不住笑,“宝宝,你人妻感好重。”
温让在想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没注意听司宥礼说话,总算想起来,他把桌子旁的支架收好放进行李箱,转头看着司宥礼。
“你刚刚说什么?”
司宥礼走近,帮他擦了额头的汗,柔声道:“说你可爱。”
温让被夸得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时间,“我们是不是该收拾一下准备出门了?”
司宥礼点头,温让说:“那我洗个澡,出了好多汗。”
司宥礼低头亲了他一口,“去吧。”
下午六点,两人出门,温让坐在副驾驶低头玩手机,司宥礼单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低头看他一眼。
“让让?”
温让连忙抬头,“怎么了?”
“你在跟谁聊天?”司宥礼问。
温让低头打字回完消息才说:“一个学弟,以前跟我同校的,他也考来A大了,在问我一些和学校有关的事情。”
司宥礼顿了顿,“很熟吗?”
温让点点头:“还可以,他初高中都和我一个学校,而且人不错,高中偶尔会一起玩。”
“你不是只有林珝和叶序这两个朋友吗?”司宥礼忍不住问。
温让脱口而出,“他不算朋友,只是同学,关系没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没话聊。”
司宥礼的脸色稍稍缓和,“那别跟他聊了,我想牵你。”
温让立马把手机放下,将手递过去。
司宥礼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有些痒,但温让没躲,他喜欢司宥礼抚摸他,很有安全感。
一个小时后,两人抵达吃饭的地方,一栋富丽堂皇的高楼伫立在眼前,温让仰头看了一眼,看不到头。
他第一次来这边,对于陌生环境,他内心隐隐不安,所以他全程被司宥礼牵着进去。
两人刚进大厅,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神情恭敬道:“少爷,周少他们已经在包厢了。”
司宥礼冷淡地嗯了一声,牵着温让上了VIP电梯。
温让好奇地看了一眼电梯门口的大叔,大叔和蔼地冲他笑了笑。
司宥礼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温让时常忘记他是个富二代,但在外人面前,他好像会自动切换成富二代人设,冷冰冰的,高贵,难以接近。
但他是特别的,他能看到司宥礼不一样的一面,这让温让感到高兴。
他小心翼翼握紧司宥礼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司宥礼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别紧张,我在呢,都是你认识的人。”
温让点点头,“我没紧张。”
司宥礼揉揉他的头,正好电梯到了,他牵着温让出去。
温让从走廊的窗户往外瞥了一眼,感觉这儿很高,他刚刚没注意看电梯,抬头问司宥礼,“这是几楼?”
“六十八层。”司宥礼回答。
温让又问:“这儿是你家的吗?”
司宥礼纠正他,“我们家的。”
温让觉得恍惚,这么大一栋楼,都是司宥礼家的,那他家得多有钱?
他好像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他看着司宥礼,好奇道:“你家有多有钱?”
“不太清楚,但这样的楼大概有十栋,其他城市也有。”司宥礼回头看着他,“要不我打电话问问我妈?”
温让忙道:“不用,我只是有点好奇。”
司宥礼笑着说:“下次带你回家,你当面问问我爸。”
温让没由来紧张,脸颊瞬间红了。
司宥礼牵着他走进包厢,人很多,但温让都认识。
江则和耿木时也在,他刚进去江则就冲他招手,“让让,坐这儿。”
温让看了司宥礼一眼,司宥礼就牵着他往江则那边走,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两个身上,温让不自在,幸好司宥礼帮他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一个爽朗的声音满是好奇道:“不介绍一下吗?”
司宥礼神情冷淡:“我男朋友,温让。”
沈西跟身边的人对视一眼,笑道:“不是,你小子真谈了啊,我还以为周元骗我的呢,之前我们还打赌你是直男,合着你小子偷摸弯了是吧?”
司宥礼懒得解释,拉着温让坐下,自然地抽了张纸巾帮温让擦手。
周围人全都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司宥礼。
看人像看狗的司家大少爷居然在帮人擦手?这跟太阳从西边出来有什么区别。
温让感觉到不对劲,但来不及细想,江则就问他,“这两天怎么样?”
知道他在问之前那件事,温让脸上一热,含糊其辞:“就那样。”
“啊?”江则颇为遗憾,“没成功?”
温让小声说:“学长,先不说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