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召南的喉结动了几下,视线也随着体温变得炙烈起来,几寸的距离管召南忽然觉得备受煎熬,心口热得像要炸了似的。
他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可是面对近在咫尺的陆言星,他产生了将陆言星囚禁在这里,每天只能见到他一个人的可怕念头。
回来以后管召南总能想到那个Alpha跟陆言星说话时露出的微笑,尽管Alpha并没有给陆言星留下深刻印象,可管召南想到那个场面还是会吃醋。
“陆小狗,你毕业了想做什么?”
他想加深标记的印迹,永久标记权似乎不能满足他的贪婪,他不想再顾及陆言星还在上高中的事实。
“把该拿的冠军都拿一遍。”
他们已经成年了,陆言星现在是他的Omega,主导权完全在他手里。
陆小狗愿意信任他,是不是意味着他做什么都可以?
“喊你陆小狗有点儿屈才了。”
“那喊什么?”
“一时想不到,总之不像小狗。”
管召南最后还是将那些念头压了下去,他没有像野兽发狠一般咬陆言星的后颈,只是从后面抱住了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陆言星,亲他的脖子和肩膀。
陆言星被突如其来的热源吓了一跳,僵硬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
除了敏感期那晚,他时常分不清管召南的亲吻究竟是真心还是欲望,而且……他并不讨厌管召南的亲吻。
陆言星觉得管召南的体温跟平时不一样,情绪也没有白天那么平和。
在管召南的安抚下,他慢慢靠在了管召南的怀里,最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了管召南身上,继续看那本小册子上的内容,感官会告诉他管召南在做什么,他只当他玩心大发。
但当管召南发现陆言星很自然地靠在他身上时怔了怔,于是粗喘着呼吸将半边脸埋进了陆言星的颈窝里,忘情地舔舐着他想汲取的味道。
干燥的嘴唇在敏感的腺体周围亲吻摩擦,陆言星早已经没有心思看那些星体是如何经历亿万光年才变成他们如今看到的那样。
享受着管召南的安抚和触碰,陆言星还是觉得今天的管召南很异常。
可是管召南不跟他说话,只是疯狂地在他的腺体周围试探,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管召南的手钻进了他很容易就能掀起的衣服里,滚烫的指尖在胸前的敏感处停留、探查,陆言星脑子里的那根弦“嘣”的一下断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被管召南牢牢地禁锢在怀里,脑子也变得浑浑噩噩,凡是被管召南碰过的地方都像被火灼过一样烫。
陆言星不知道是他的体温在上升,还是管召南身上的灼热温度传达到了他身上。
在管召南的不断诱导下,他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信息素,信息素的气味已经浓烈到陆言星自己都能闻得到了。
他也忘了管召南曾经说他闻不到信息素的气味,但可以通过亲密触碰以另一种方式感受到他的信息素。
陆言星后背紧贴着管召南的胸口,分不清是谁的心脏在狂跳,只看得出他们彼此沉溺在这样的亲密触碰里。
管召南的嘴唇配合着舌头和牙齿在陆言星的皮肤上游走,他用空闲的那只手掰过陆言星的头,粗暴地啃咬他的嘴唇,根本不给陆言星挣扎和逃离的机会。
口腔里的氧气在快速耗尽,管召南红着眼睛看着被自己掌控在三寸之地的陆言星,看着他的眼神因为他故意不换气的亲吻慢慢涣散,深藏内心的破坏欲愈演愈烈。
可在这个欲望冒出来的那一刻,管召南忽然清醒了,也感觉到了陆言星不断挣扎的动作。
管召南放开了早就察觉出异常的陆言星,他并没有责怪管召南的粗暴,而是忍着疼问他:“你怎么了?”
管召南呼出来的热气烫人,他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跟别的Alpha说话。”
陆言星沉默了几秒,还似以往一样说着口不对心的话:“你管我。”
如果是平时,管召南听到他这么说就知道陆言星只是为了找面子,可是当下听到他这么说,一股怒意从心里冲了出来。
管召南猛地咬住陆言星的侧颈,收紧了搂在陆言星腰上的手臂,抱着他朝床上倒了下去。
他的举动毫无预兆,床上也没有枕头做缓冲,陆言星结结实实压在了管召南身上,他的运动裤已经被管召南扯到了大腿上,脖子上的痛感很强烈。
骤然来临的压迫和危机感马上把陆言星拉回了现实,他只愣了一秒便卯足了劲儿掰开管召南的胳膊,飞快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跳下了床,才装好的幕布被他撞得前后摆动险些掉下来。
之前的每次标记管召南都会征求陆言星的意见,就算是互相疏解也会问陆言星愿不愿意,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粗暴过。
陆言星开始以为管召南的失控是因为他终于忍耐到了极限,不想再跟他玩儿温情约定的幼稚行径,所以已经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可是现在,管召南看起来不是失控那么简单。
管召南身上的重量消失,大脑反应比动作慢了一步,陆言星已经逃出去了他才知道自己刚才想做什么、做了什么。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所措地望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陆言星。
懊恼、失措、怒气、躁动,所有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全部跑了出来,管召南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一瞬间就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跑进了浴室,然后将浴室门反锁了。
陆言星站在原地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的激烈反抗是不是伤了管召南的自尊心。
几个月下来即使他们不是真正的情侣,管召南对他的关心程度也早就超过了那个一文不值的约定。
冷静下来他才发现管召南跟平时比起来异常的地方太多,他的样子让陆言星想起来之前酒吧里信息素失控的暴动Alpha。
十几分钟过去,管召南在的浴室里没有任何声音,陆言星顶着巨大的威压大着胆子想打开浴室门进去看看。
可他的影子才出现在门口,管召南压抑的怒吼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别进来!”
陆言星瞪大眼睛明白过来了,他着急地问管召南:“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把自己醋进易感期,笑死
第40章 我应该比抑制剂有用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陆言星的不适达到了峰值,比那次在酒吧里被暴动Alpha攻击的时候更有危机感。
陆言星看到了打翻在地上的药箱,几支他没见过的抑制剂混在那些专门为他备下的阻抑剂里,里面的药都是陆言星平常很少接触的。
他拿起几个陌生的药盒,匆匆扫了一眼,看不懂药名就看功效,最后发现那些无一不是舒缓信息素的药物。
管召南应该不是信息素缺失,而是腺体的发育影响了他的嗅觉神经。
之前他一直好奇管召南无法释放的那些信息素究竟去了哪儿,现在看见这些药才明白过来,每当积攒到一定量的时候,他就需要借助药物来缓解信息素带给他的压抑。
正常Alpha的信息素都是为了在和其他人对峙的时候积攒释放,而管召南的信息素,一直在他的身体里折磨着他。
陆言星从一堆抑制剂和阻抑剂里找到了管召南的抑制剂,想到管召南刚才在床上的举动,他不敢靠浴室太近。
过了几秒钟,浴室里突然传出很大的响动,像是洗漱池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到了地上。
即便周遭的威压已经让陆言星喘不过气来,可他听到声音的一瞬间还是担心管召南会不会有事。
Omega的敏感期还可以靠抑制剂勉强度过,可是管召南连信息素都没办法释放。
不知道抑制剂对管召南有没有作用,陆言星都想让他试试。
如果抑制剂不起作用,他不是管召南的Omega吗?
陆言星攥紧从药箱里拿出来的抑制剂,用发抖的声音又问了一遍管召南:“管召南,我找到你的抑制剂了。”
“陆小狗,你回家吧。”管召南的声音极度粗重,极力忍耐着破门出去的冲动,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
他还没有到失去理智和意识的地步,信息素和易感期的双重压迫让他不得不担心再这样下去真的伤到陆言星。
只要陆言星远离他,他们两个就都是安全的。
陆言星心里像被狠狠撞了一下,隔着一道门问:“你是怕伤到我,还是怕我刺激你?”
易感期的Alpha的破坏欲胜过所有,反应强烈的时候根本不会在乎Omega是人还是物品。
陆言星不清楚管召南的易感期暴动等级达到了多少,但是他知道管召南现在一定很疼。
陆言星假装了三年Alpha,毕竟不是Alpha,对Alpha易感期的了解仅限于那些文字知识。
易感期的Alpha需要Omega的信息素安抚,他唯一确定的是,管召南的易感期里,他是比抑制剂更好的药。
管召南听到了陆言星问的话,可他还是坚持说:“不用担心,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回去吧。”
陆言星垂头蹲在床边,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是他休学那年的一段“黑暗时期”。
没人可以帮他,就像现在没人帮管召南一样。
他们两个人,一个Alpha,一个Omega,都守着各自的秘密。
那是不能轻易对外人说的,一边在天性里不断自卑,一边在压抑中寻找自信。
陆言星看着浴室门沉沉地问:“我现在对你来说算什么?”
管召南回答:“你不要误会,我不是因为这个才骗你留下来的。”
他怕陆言星觉得他是为了找一个发泄对象才想尽办法让他在这里留宿一晚上。
管召南的回答在意料之内,陆言星觉得他对管召南来说还没有重要到愿意把最脆弱的一面给他看。
“那我听你的,抑制剂我放门口了。”陆言星起身把抑制剂放在了浴室门口的垫子上。
陆言星同意离开公寓了,管召南却被涌上心头的失落弄得更加压抑。
“有什么事……你找雨松哥,我回去了。”陆言星穿上了鞋和衣服,握着卧室的门把手提高声音说道。
如果管召南后悔了,出声挽留他,他一定会留下来。
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吞没了陆言星最后的不舍语气,管召南并没有挽留陆言星。
陆言星垂眼想了一会儿,然后开门下楼了,他并不放心管召南一个人待着,其实只要能让他舒服,陆言星觉得没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
门外没有一丝动静,管召南把淋浴头开到了最大,他在冷水下面站了几分钟,身体里的暴动因子还在叫嚣,腺体疼到他碰都不敢碰。
他口是心非地把陆言星骗走了,陆言星应该是想留下来的。
陆言星不在他勉强可以自己挨过去,如果陆言星一直在外面,他无法保证过了今晚后悔的是他还是陆言星。
管召南在心里数着时间,五分钟足够陆言星从公寓走到公交车站,再等十分钟陆言星就可以上车回家。
虽然是深夜,但是没有他的那几年陆言星也不曾遇到过什么危险。
要是他不想坐公交,他妈妈也会来接他。
管召南好像热糊涂了,脑子里不断回想着他第一次帮陆言星缓解敏感期症状的画面,还有不可一世的陆小狗带着哭腔让他标记他的声音。
后来他真的在这个房间里完成了那个标记,从此他是陆言星唯一的Alpha,每次注视他的时候心里都是不可与人说的满足和欲望,可他却很少去享受他的Omega的信息素。
淋了将近十分钟的冷水,没有起到任何降温或者让他冷静的作用,管召南从地上站起来。
镜子缺了一角,管召南看到镜子里那个不同以往的冷漠暴怒的自己,心想幸好陆言星离开了,他也不用天天看到这副模样。
他想去外面拿药和抑制剂,这点程度还不至于去医院,只不过接下来他又要好几天见不到喜欢的陆小狗。
现在整个公寓只有他一个人,这几天他可以把自己关在这里,发狂的时候砸了公寓里的所有东西。
腺体上的疼痛还是没办法缓解但他可以忍,见不到陆小狗的几天他不知道会怎么样。
管召南想去找公寓里的门锁钥匙,先吃药挨过这个晚上,他的上一次易感期是一年前,那时候腺体还没有现在这么疼。
随着年龄渐长,身体的持续发育,这个症状只会一年比一年严重。
浴室地上都是被他不小心扫下来的洗漱用品,还有几个玻璃瓶也碎了。
管召南打开了浴室门的锁,看到地上的水里有血,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踩到了玻璃渣。
管召南只好咬着牙去找东西清理地上的那些玻璃,可现在的他实在没有耐心去找那些玻璃渣,腺体疼得他连脖子都抬不起来。
管召南很痛恨这种被迫低头的感觉,明明他也是Alpha,凭什么其他人的腺体是他们昂头的助力,他只能在易感期的时候低头。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管召南靠着墙坐在门口,抑制剂就在门外的垫子上,只要他伸手就能够到。
陆言星应该快安全到家了,没有他的那三年,陆言星从来没有出过意外,他的安全意识很高,比他还要谨慎。
管召南轻轻碰了一下脖子后面的腺体,只摸到了他很少体验的挫败感,什么时候他的腺体也像Omega的一样红肿,像存了很久的信息素等待释放。
管召南把门开了个缝隙,将手伸出去在垫子上摸索,他还要对着镜子注射抑制剂,可是他现在连头都抬不起来。
除了医生几乎没有人见过管召南这样,连他父母、哥嫂都没有见过。
管召南摸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垫子上的抑制剂,但他不信陆言星会整他、骗他,一定是他没找到。
他不死心,扶着墙摇晃着站了起来,勉强将头抬到能看见东西的高度,然后打开了浴室门。
裸露在外的皮肤麻了一下,管召南以为是他接触到了陆言星残留在卧室里的信息素,让他心生渴望,恨不得将那些信息素抱在怀里。
抑制剂就在垫子上,是他没有够到,也没有察觉到卧室里比陆言星敏感期那晚更浓烈的信息素,还有等他开门才敢过来的陆言星。
“我应该比抑制剂有用。”
管召南听到声音的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往声源处一看,发现陆言星抱着一大堆抑制剂,像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一样乖乖蹲在浴室门旁边的墙角。
“我不是让你回去吗?”管召南扶着门皱眉强颜欢笑地问。
看到陆言星的那一刻他很惊喜,也很惊讶陆言星会留在这儿。
“我走到公交站了,可是我觉得今天走了以后会很后悔,所以我又回来了。”陆言星抱着抑制剂站了起来。
陆言星穿戴整齐,真的像离开过一次,管召南说道:“那你过来。”
陆言星真的抱着那堆抑制剂走到了管召南面前,尽管心里很怕接下来的事,他还是顶着Alpha的威压说:“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去买抑制剂了,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如果抑制剂没有用,你还……还有我。”
简单的几句话落在管召南的耳朵里胜过所有情话。
陆小狗没有听他的话真的离开,还帮他买了那么多抑制剂,明知道留下来危险,又选择回来。
管召南一把将陆言星抱进了怀里,陆言星怀里的那些抑制剂一下掉在了地上。
直到他把身体的重量全压在陆言星身上,陆言星才明白管召南地易感期和普通Alpha比起来到底有多难熬。
陆言星安抚着管召南说:“除了吃药排解,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舒服一些。”
管召南把滚烫的额头贴在陆言星的脖子上,忍耐着不做出更多的攻击举动,他明白陆言星说的办法是什么,但那是有代价的。
“你还没毕业,我不想。”
陆言星又说:“我听说,Omega虽然不能将信息素注入Alpha的腺体里,但也可以咬破Alpha的腺体,人为释放信息素。”
这个方法管召南听说过,很少有人真的这么做过。
古往今来,习惯了高高在上姿态的Alpha,哪个肯俯在Omega的身下,把腺体给一个Omega咬呢?
管召南紧紧盯着陆言星的眼睛看了几秒,认真问道:“你要试试吗?”
第41章 反向标记
陆言星歪过头看向了管召南,不解地问:“是我咬你的腺体,这也要征求我的同意吗?你是不是太把我当外人了。”
“你以为我只是随口问你愿不愿意?”管召南把头抵在陆言星的胸口上问道。
管召南身上的燥热会传染,额头上的温度穿透了衣服,让陆言星心头一热,红着耳朵说:“我不是也让你标记了吗?有来有往。”
“你把这个当有来有往?”管召南气急了,在陆言星胸口上咬了一口。
本来他心里堵了一口气,听完这四个字,烦躁不安的情绪被点着了。
管召南顺势一扑,陆言星被他压倒在了浴室门口,上衣外套耷拉在身下,而里面那件的薄薄的背心被管召南衣服上的水湿透了。
管召南现在就像个炮仗,几个字说得不对他也能炸,陆言星觉得他的本意并不是因为标记才说什么有来有往,但是管召南连话都不让他说完。
“有来有往不就是谁也不欠谁的,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你别发疯,我要是这个意思我就不会回来!”
管召南全身被淋透了,整个人像刚从泳池里爬出来,那些顺着管召南的头发、衣服淌下来的水滴在陆言星的脸上,为了不让水滴进眼睛里,他只好别过脸。
管召南钳着陆言星的双手,以为他把脸别过去是为了逃避那句话,差不多是咬着后槽牙问他:“我们是选手和陪练的关系?”
“不是。”
“那是什么关系?让你敢和一个易感期的Alpha共处一室?”
“伴侣,不是你的说吗?”
陆言星的声音越来越小,从他央求管召南标记他的那天开始,他们之间就没有普通关系而言。
陆言星想擦一下滴到脸上的水,管召南压在他身上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易感期的Alpha连力气都比平时大很多,陆言星虽然衣着完整,这么近距离的影响下,全身上下燥热难捱。
管召南现在很情绪化,陆言星不敢刺激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在没有信息素的情况下安抚管召南。
思来想去,陆言星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双手被管召南抓着,但他的双腿还能动。
于是陆言星抬起双腿缠住了管召南的腰,等他动不了了自然会松手。
管召南低头注视着把心思写在脸上的陆小狗,一举一动,一个眼神都是在挑战他的自制力。
他本来是想让管召南冷静一下,半抬起的腰身像敏感期求爱的Omega,管召南的那点儿自制力耗尽了,猝不及防地堵住了陆言星的嘴。
陆言星完全不知道这个动作比刚刚的那些话更能刺激管召南,这次是真的跑不了了。
然而陆言星预想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很快管召南就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刚才的大幅度动作好像加剧了腺体的疼痛,管召南疼得眼睛都红了。
陆言星躺在地上抱怨管召南才是狗,不带犹豫地跟着管召南坐起来,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支抑制剂想帮管召南。
“我不想用抑制剂。”管召南从陆言星手里抢过抑制剂,丢远了。
管召南坐在地上懊恼自己的狼狈模样还是让陆言星看见了,陆言星双手搭在管召南的肩膀上跪在他面前,低头向管召南确认:“咬破腺体就能缓解疼痛吗?”
管召南红着眼睛回应:“我以前做过腺体穿刺手术。”
Alpha的自尊和骄傲,以及天性给他们带来的不可动摇的领导和支配统治观念,让他们即使忍受疼痛也不愿意寻求帮助。
那之后管召南一直是靠药物排解信息素的。
管召南抬起手抱着陆言星的腰说道:“没有人敢碰我的腺体,但你碰过两次。”
他还记得第一次是陆言星趴在他背上,大着胆子亲他后颈的画面,那次他高兴了一个晚上,觉得陆言星开始珍视他了。
“要是、要是我咬破了没用呢?”陆言星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连手都是抖的。
腺体穿刺是医生才能做的手术,他只要咬一口就能缓解管召南的疼痛?陆言星不信。
而且让Omega去咬Alpha的腺体是去挑战Alpha的支配意识,这么阶层颠倒的行为没有几个人敢做。
陆言星的胆子很大,此刻他也在犹豫和惧怕。
管召南把手放在陆言星的腰窝上安慰他:“我不会攻击你的。”
“那我咬了。”陆言星直起身体将管召南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下。
管召南侧过头贴到了陆言星身上,将后颈和腺体一起暴露在他眼前。
陆言星第一次看到Alpha的腺体会肿成这样,像是要从皮肤里长出来一样,比Omega的大了三倍不止。
管召南的脖子又红又烫,淋了十分钟的冷水都没把温度降下去,现在整个人像火球一样紧紧搂着陆言星。
紧张的情绪和燥热的生理反应让陆言星口干舌燥,下口之前他用拇指在管召南的腺体上轻轻碰了一下,管召南咬紧牙关不做声响,却张嘴咬住了陆言星的衣服。
陆言星假装Alpha的时候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咬真的Alpha的腺体,管召南当时标记他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犹豫不决。
不同以往管召南的安抚动作,陆言星把手收回去以后眼睛里就只有腺体的位置,一种奇怪的掌控欲让他对管召南的腺体有了异常的渴望反应。
陆言星凑近管召南的脖子,再三做心理准备。
几次试探后,陆言星张嘴咬了上去,舌头触碰到燥热的皮肤时,管召南勒紧了陆言星的腰。
即使被管召南勒得身形不稳,陆言星也没有直接松口,因为他发现啃咬腺体标记的占有行为,不止Alpha才有。
Omega的占有欲大多体现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因为是被标记的一方,很多群体会忽视Omega和Alpha共同拥有的一些天性特征。
陆言星只是轻轻咬住了一点皮肤,这种感觉就异常强烈,就算现在管召南让他停下,他也不愿意直接松口。
这种新奇的振奋感让陆言星越来越沉溺,牙齿刺破皮肤的一瞬间,陆言星尝到了混合着信息素的血液味道。
陆言星几乎不敢呼吸,他的嗅觉和味觉似乎受了影响,让他一时间分不清管召南的腺体里是否有信息素。
管召南的双臂越勒越紧,紧到陆言星的呼吸开始不稳,即便这样陆言星也没有松口,而是继续加重牙齿的咬合力度,将管召南的腺体部位整个含进嘴里。
陆言星一直咬着腺体,大概过了三分钟,全身紧绷的管召南似乎开始放松了。
管召南闷闷地开口:“陆小狗,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有点像苹果味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