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信息素by古丘

作者:古丘  录入:12-25

他和管召南的联系就这么持续了一个礼拜,这是陆言星成年以后最没有安全感的一个礼拜,也是这时候他发现管召南已经从他不可或缺的朋友变成了无法离开的伴侣。
原来管召南和他,他和管召南早就假戏真做了。
自他们认识到标记,陆言星还没有和管召南分开这么久过。
管召南不在的第二天陆言星就买了很多阻抑剂,但是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琥珀气味的阻抑剂。
陆言星查了很多资料,都是和Alpha易感期有关的内容,书上说Alpha的易感期持续时间不固定,大部分是在五到十天之间。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管召南不仅没办法得到陆言星的安抚,也没办法出门,他只能靠着抑制剂在疼痛和焦躁暴戾中忍过这个易感期。
或许是管召南的信息素太过罕见,陆言星找不到跟他的信息素气味相似的阻抑剂,只能随身带着管召南的那条领带。
第三天的时候管召南除了早上发消息,晚上八点前也会给陆言星发一条消息,陆言星一直没有正面回应过管召南的表白。
他想等见了面,跟管召南当面说。
管召南不在的这些天,俱乐部里又要进行队内比赛,碰巧孟抚山再次联系了陆言星,问他俱乐部教练的事儿。
俱乐部没有招收Omega学员的先例,但俱乐部从来不禁止Omega在俱乐部的场地和Alpha一起训练。
孟抚山问陆言星,他能不能借俱乐部的场地训练,陆言星知道Omega训练的不方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比赛当天是个周末,陆言星省了向学校请假的事儿,上午早早就换好衣服去了俱乐部。
孟抚山听说他们俱乐部要进行队内比赛,说要来学习参观,可他没说许砚会陪他来俱乐部。
实际上孟抚山和许砚到了俱乐部压根就没看到陆言星的影子,台球比赛本来就耗时,几个队的队员加起来有三十个,比了整整一天,一直到比赛结束陆言星才有空去找孟抚山。
唐遥晚上约了同学吃烤肉,打算跟陆言星口头定个位置,结果看陆言星从球厅出来跑的飞快,还以为是管召南来了,他忙喊了一声:“陆小狗,你去哪儿?”
通道里没有灯,陆言星好像也没听见唐遥喊他,等唐遥追进通道里的时候,哪里还有陆言星的人影儿。
唐遥拿着西装把球杆搭在肩膀上,纳闷陆言星怎么走得这么快。
等唐遥转身出去以后,通道的拐角里,被捂着嘴巴的陆言星双手抓着嘴上的手,还没来得及张嘴说话,嘴就被他再熟悉不过的人给堵上了。
易感期还没过,管召南忍不住跑来找他的陆小狗了。

第45章 特别想你
久违又短暂的亲吻让陆言星放下了瞬间升起的戒备恐惧,因为他从炽热的接触和入侵的呼吸里嗅到了自己想念了一个星期的味道。
球鞋和皮鞋碰撞在一起的踢踏声提醒着陆言星他面对的是谁。
重重压在他身上的人浑身滚烫,不仅呼吸是烫的,嘴唇是烫的,连带着被他碰过的皮肤也是烫的。
管召南担心他的疯狂举动会吓到陆言星,或许陆言星对他还没有到一眼就能认出他的程度,一吻未毕他就慌忙睁眼,嘴唇却不舍得离开半分。
拐角处太黑,只有一束从通道廊灯位置打进来的光线,恰好从陆言星的肩膀打到他的身上。
咫尺距离间他看不清陆言星的脸,却又很容易地脑补出了陆言星此时的神情。
一个没有信息素,一个被浓烈的阻抑剂气味包围,周围能闻到的只有阻抑剂的山节子气味,而他们彼此的信息素只有触碰着对方才能感受得到。
管召南把手从陆言星的脖子上拿下来,垂下眼帘瞥到陆言星松开了握紧的拳头,再抬眼时发现陆言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他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才对。
管召南把抵在墙上的腿收了回来,禁锢着陆言星的手也松开了,原本紧贴着陆言星的身体跟着移开。
在舌头退出口腔的那一刻,陆言星突然抬起胳膊环住了管召南的脖子,主动贴着他的身体延续了一个吻的时间。
他以为管召南又要走,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管召南的眼里尽是陆言星看不到的错愕,还以为自己表白完以后,陆小狗又会被吓跑。
陆言星身上穿着贴身的西装,因为搂抱管召南的动作太过急促,衬衫下摆从衬衫夹上脱落,平整的衬衫一下多了很多褶皱,足以证明他有多么惊慌和急切。
错愕的神态没有持续多久,管召南搂着陆言星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带了一点,手心的高热让陆言星不觉缩着身体。
他能感受到管召南的信息素,尽管只能感觉到它们的丝丝缕缕。
这一个星期对陆言星来说像一个月,对管召南来说像一年。
不知是这么久没见的错觉,还是他们年龄阶段的特征现象,陆言星发现管召南似乎高了一点点。
等这一个久别的吻结束,陆言星少见地把头低了下去,手还搭在管召南的脖子上,因为他第一次从管召南身上感受到了信息素的舒适感。
他的手腕无意掠过管召南的腺体位置,皮肤擦到了腺体上的结痂,陆言星心里有一股异样感觉,想起了他咬破管召南的腺体的画面。
管召南这些天一直没怎么说话,几乎每天都在被高热折磨,嗓子哑到像变了个人。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持续的时间和疼痛程度比前两次更久,或许是因为他已经成年的缘故,腺体发育趋近于成熟,他的信息素越来越强却无法释放,已经超过了身体的负荷。
“陆小狗,我想你快想疯了。”管召南吞了一口口水,说出了这几天的第一句话,却因为嗓子干燥,导致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陆言星抬头时眼睛里有了心疼,松开手问道:“你……身上还疼吗?”
管召南的体力已经恢复了,要不然也不会自己跑这么远来找陆言星。
他扯了扯嘴角,扶着陆言星的头把脸贴在他耳朵上说:“好多了,我不是不想给你打电话,这些天我都在医院,医生不准我碰手机。”
陆言星提高了音量质问:“你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我今天回家了,回家以后特别想你,想见你想得发疯,趁他们吃饭的时间我偷跑出来了。”
陆言星只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用嘶哑的声音艰涩地说着话,没有看清管召南嘴边的勒痕。
管召南这时候不想问陆言星的答复,他只想像平常一样,无论陆言星同意与否,继续亲近他。
先招惹的人是他,先递给他希望的是陆言星自己,再见到陆言星的时候他连自己的病都不想在乎。
管召南贴着陆言星的脸颊,呼出的热气灌进了陆言星的领口里,竖起的衬衫领因为管召南的动作塌下去了一角,管召南顺势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勒得他喘不过来气。
但是陆言星没有像以前一样习惯性推开他,因为分开的这些天,他发现自己也需要管召南。
他可以确定自己的喜欢不是Omega服从于Alpha信息素的统治压迫,不是因为什么臣服的狗屁天性,而是他喜欢的就是管召南这个人。
他还发现,管召南对他的需要和喜欢,似乎远远早于且大于他,他可以尝试完全信任管召南,承认管召南是他的伴侣、他唯一的Alpha,他喜欢的人。
陆言星把手臂从管召南的身体下面伸出来,头一次这么主动并且亲密地环住了他的腰:“我有事想跟你说。”
管召南心里有个猜想,紧张得不敢看陆言星的脸,嘴唇和牙齿在陆言星的腺体附近虎视眈眈。
易感期的他冲动易怒,可也缺乏安全感,陆言星就是他的安全感,所以他害怕听到陆言星的拒绝。
“对我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管召南用沙哑的声音咬着后槽牙问道。
陆言星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长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跟人表过白,自从十四岁提前分化以后,他就开始和所有人保持距离,守着自己的秘密,数着星星算他伪装成Alpha的天数。
“我不知道,你听了再判断吧。”陆言星说道。
管召南微微睁开眼,不管是不是拒绝,他都想再标记一次陆言星。
通道的光线里有被拉长的人影慢慢靠近,随着人影的靠近,渐近的说话声传到了陆言星的耳朵里。
“这个陆星星,说让我们等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了连影子都不见,他们不是考核结束了吗?”
“我没求着你来,是你自己要跟我来的,等不住你就走吧,中途走人这种事你不是最在行吗?”
许砚被孟抚山的态度气死了,恨恨地说:“孟抚山,我上辈子欠你的!”
孟抚山径自走在了许砚前面,留给他一个欣长冷漠的背影:“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了,现在是你不放过我。”
许砚被堵的无话可说,心里暗自骂自己贱,孟抚山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时候他只想逃,现在孟抚山上了大学,把对他的感情像丢垃圾一样丢掉了,他却想上赶着再捡回来。
就算孟抚山说的话再伤人,都该许砚自己受着,所以他恼了两秒就不恼了。
半天等不到陆言星出来,许砚像极了砸场子的,扯着嗓子在通道里开始喊:“陆言星?陆星星?陆小狗哪儿去了?”
孟抚山回头望了他一眼,看到许砚二逼的神情,忽然在心里问自己:“当初除了这张脸,我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看我干嘛,找陆小狗啊。”许砚扯起嗓子继续喊,“陆小狗!”
孟抚山不理他了,安静地往训练厅走。
架不住许砚这只打鸣公鸡的声音穿透力,搂着陆言星躲在暗处的管召南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虽说管召南不会对许砚怎么样,但他现在情况不稳定,标记被打断难保不会误伤孟抚山。
陆言星豁出去了一样,在管召南犹豫是出去还是继续标记的时候,他把管召南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可是管召南并没有如陆言星所想继续标记,他只是将腺体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就退开了。
“许砚,我今天第一次有了刀你的念头。”
许砚转身被突然出现的管召南吓了一个趔趄,胳膊肘撑在墙上喊了一声。
“靠!老管你他妈失踪回来了?”许砚惊魂未定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更啦!大家久等了!断更几个月实在抱歉。因为等床位做手术等了大半个月,住院出院又折腾了大半个月,拆线换药大半个月,结果伤口因为遗落的线头反复发炎又折磨了大半个月,加上医生说最好多养一两个月,不知不觉就断更四个月了。现在我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除了大拇指下面的皮肤还没知觉。
现在打字的时间还不能过久,我尽量每个礼拜三更或者四更,疫情严峻,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的!

第46章 会动的猎物
孟抚山看见管召南的瞬间下意识后退,因为他能感受到这种不同寻常的压迫,即使管召南并没有释放信息素。
Omega对危险的规避本能也是与生俱来的,Alpha在没有攻击性信息素释放的时候相对迟钝一些,所以许砚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管召南正处于易感期中。
陆言星对管召南的状态一清二楚,生怕这时候有人发现管召南不能释放信息素的秘密。
“我们刚才吵了几句。”陆言星拉了拉衣领从管召南背后出来打圆场,“吵了几句,他生气了。”
管召南转过脸看向了陆言星,通道里灯光很亮,陆言星才注意到了管召南脸上,从腮帮子附近延伸到脖颈后的勒痕。
他正想问管召南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同样一个星期没有见管召南的许砚一听他们两个刚才在吵架,管召南脸上还有不知名的伤口,立马收回了开玩笑的语气。
许砚脑海里闪过好几个两人扭打的画面,心想Alpha和Alpha果然不能在一起:“你们还动手了?”
“我们没打架。”管召南阴恻恻地瞪着许砚。
许砚的严肃正经维持不过一秒,吊儿郎当地说:“那我就放心了,我还以为你被陆星星挠了。”
孟抚山受不了许砚的没眼色,忍着怒气和不耐烦先把人拖走了。
陆言星瞥了管召南一眼,拉着他走另一个走廊,去了管召南经常陪他训练的那间训练室。
孟抚山和许砚找到了训练室,队内考核还没结束,饮料吧台上一个人也没有,许砚心里纳闷,但他懒得动脑子,自顾自地从饮料机里买了两瓶低度酒饮料。
孟抚山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许砚多说,两人等了几分钟,管召南和陆言星才到训练室。
“今天的考核还没结束,等何教练忙完了就过来。”陆言星推开训练室的门对孟抚山说道。
“没事,本来就是我麻烦你的。”孟抚山对陆言星笑了笑。
不同于上次的见面,这次孟抚山扎起了头发,温温柔柔的,和那天在学校台球室里的样子判若两人。
见了好兄弟管召南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无视了许砚问他这几天请假干嘛去了的问题,陆小狗走哪儿他跟哪儿,陆小狗坐哪儿他挤哪儿。
卡座的沙发有双人的,管召南非要跟陆言星挤那个单人的,最后被挤得没处去,陆言星为了帮他打掩护,被管召南搂着坐在他怀里。
管召南当着孟抚山和许砚的面毫不避讳他和陆言星的亲密,就像是专门为了给他们看。
不出所料,连跟兄弟都没勾肩搭背过的管召南成功刺激到了许砚。
许砚看见这个画面,被酒精饮料呛得咳嗽了两分钟,表情活像是见了鬼:“草,我他妈就说老管你老牛吃嫩草,没人信我!”
管召南把头靠在陆言星的背上,挡住了自己的一半脸,压抑着身体里的躁动分子,强装没事地说:“我和陆小狗碍你的眼了?”
陆言星脸上没什么表情,胳膊肘已经抵在了管召南的胸口上警告他别乱说话。
管召南见好就收,也是真的怕陆小狗说翻脸就翻脸,干脆什么都不说,老实抱着陆言星在心里埋怨许砚和孟抚山来的不是时候,能不能赶紧走。
“你来俱乐部干什么?”陆言星问许砚。
孟抚山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跟许砚保持了距离,但许砚还是下意识看向了孟抚山。
许砚口不对心地说:“他要来俱乐部训练,我是他哥当然要来跟教练谈谈费用。”
“既然你是当家长的,还坐这儿找陆小狗干什么?”管召南就差说个滚,让许砚麻溜走人了。
离台球联赛还有一段时间,管召南请了一个礼拜的假,联赛的筹备工作慢了一个星期。
开学的时候管召南还问他们怎么追人,甚至为了能让陆言星名正言顺参加比赛,又是重新制定比赛规则,又是精心选比赛奖品。
许砚还以为管召南追人有多难,结果现在不声不响就敢搂着陆言星在他面前晃悠了。
存心要让管召南掉马的许砚恶向胆边生,瞥了一眼管召南,抱着后脑勺靠在沙发上懒懒地说:“你不在的这几天,之前联系过的那些学校的会长三天两头地来学校找你。”
管召南将额头贴在陆言星的背上,听许砚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和杨知黎是吃干饭的?”
学校那边没有因为管召南请假而对联赛的筹备不闻不问,杨知黎和许砚都是校台球协会的成员,管召南不在,有什么事自然是他们顶上,不知不觉许砚的挑事儿想法变成了控诉。
“办联赛之前你还特意给陆小狗改规则,连冠军奖品都挑他喜欢的,这才过了几天直接当甩手掌柜了。”
管召南从陆言星背后露出半张脸,阴恻恻地看着许砚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得嘞,管少。”许砚目的达到就闭了嘴,因为下面是陆言星的主场。
果不其然,陆言星听到管召南改规则,挑冠军奖品似乎跟他有关,马上追问管召南:“改规则怎么回事儿?”
管召南回答:“联赛好玩儿,你来参赛就更好玩儿了。”
想到当时何教练跟他提到台球联赛的时候就像是在通知他一样,陆言星问道:“你跟何教练商量好的?”
“我哥和俱乐部是赞助方,要办就办个大的。”
前两天才说Omega也可以参加这次的台球联赛,陆言星还在纳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Alpha的比赛竟然开始带Omega群体玩儿了,没想到这是管召南的私心。
陆言星在心里想,管召南特意把参赛运动员放宽到Omega群体会不会是因为他的缘故。
许砚在训练室里不过五分钟,管召南已经眼神警告他十几次了,他再没谱儿也知道什么叫会看眼色,再不走等管召南回学校的那天就是他被暗杀的日子。
“我看何教练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要不我直接找他去。”许砚喝完了两瓶酒精饮料,脸上带了点微红。
他把酒瓶扔进了卡座旁边的垃圾箱,走到孟抚山身边,不顾孟抚山的诧异和挣扎直接把人从沙发上扛起来,扛出了训练室。
临出门前许砚对管召南耍了个酷,挤眉弄眼地说:“兄弟办事,管少放心。”
说罢他带上了门,门后隐约有孟抚山的骂声:“姓许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放我下来!”
因为许砚动作迅速,陆言星都没来得及跟孟抚山说两句话他们就走了。
听见给他们留下不善言辞印象的孟抚山骂许砚那叫一个顺口,陆言星感叹道:“原来孟抚山能干架啊。”
管召南满意地说:“许砚都拿他没办法,你觉得呢?”
训练室里就剩管召南和陆言星,眼看许砚已经走了,陆言星赶紧扒开管召南的手从他怀里出来。
怀里一空,管召南眼神暗了暗,但是没有当场发作。
陆言星的耳根早就红透了,他和管召南的配合越来越熟练,举止越来越亲密,他们现在的状态就像真的在交往的情侣。
陆言星心里警钟大作,管召南离他越近,他就越担心。
但表白的话含在嘴里,说出来成了另一种意思,陆言星知道管召南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在忍耐和克制。
他很清楚,易感期的Alpha无论有没有信息素都需要安抚和释放,何况管召南已经标记了他。
所以现在他在管召南的眼里是会动的猎物,他完全可以扑上来吞噬他,只要他这么做了,易感期的痛苦至少会减少一半。

第47章 标记&自由
可是陆言星不明白,为什么管召南宁可自己忍着痛苦,跑这么远来找他,只是亲他或者搂抱他,这样显得他欠了管召南什么。
他能通过亲密的皮肤接触感受到管召南的信息素,但他并不想在这个危险地带释放信息素去安抚管召南。
是不是因为管召南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心里不舒服所以不高兴了?
陆言星对管召南说:“我以为你来找我是为了疏解易感期的压力。”
“陆小狗,你在瞧不起谁?”管召南靠在卡座上望着陆言星说道,好像看穿了陆言星的担忧。
陆言星不知道管召南是不是意有所指,下意识反驳他:“我怎么瞧不起你了?”
“你不信任我,哪怕我说了我喜欢你。”
这是管召南第三次说喜欢他了,比前两次还要认真。
陆言星依旧不知道怎么开口,主动接近别人对他来说像改掉一个从小到大的习惯,很难,可他在尝试。
陆言星扯着臃在腰上的衬衫下摆,生疏地解释:“俱乐部人太多了,我怕有人发现我的信息素。”
陆言星其实很想释放信息素让管召南舒服一点,但是他赌不起,也不敢。
他会因为管召南的体贴和大度产生负罪感,他的Alpha在需要信息素的时候他不敢用信息素为他缓解痛苦。
他是胆小鬼。
陆言星扶着球桌的边缘,有些紧张地问:“你带抑制剂了吗?”
管召南听完顿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一把抑制剂,陆言星只扫了一眼就发现,那些都是Omega的敏感期抑制剂。
“我一直随身带着,你要用吗?”管召南笑着问道。
他的眼睛因为连日来没有休息好,加上发热和暴戾的精神折磨布满了血丝。
陆言星看着管召南嘴角附近的勒痕欲言又止,他想问管召南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脸上会有伤。
他是Omega,与Alpha一起训练了三年,但他不知道管召南的易感期应该怎么度过。
“怎么都是我的抑制剂,你的呢?”
“我没有信息素,抑制剂对我来说没有用,但你不一样。”
管召南见陆言星不搭话,把抑制剂重新装回口袋里,扶着卡座站起来说:“我好像很久没有陪你一起训练了。”
陆言星看着管召南逞强的模样,怕他气急了连训练室都砸了:“我打了一天比赛,想休息。”
“跟你待在一起很舒服,你就当是在训练吧。”管召南从球桌下的手套篮里拿出手套,自顾自地抓过陆言星的手帮他戴上了。
摸了一整天的球杆,陆言星已经很累了,可是管召南兴致勃勃。
陆言星提议道:“开伦吧,我们慢慢打。”
管召南站在球桌旁看陆言星绕着球桌摆球,他的眼睛一刻没离开过手上的台球,管召南知道陆言星不敢看他。
等陆言星摆好球,管召南递给他一根球杆,两个人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谁也不肯先开口。
聚集在球桌中央的台球四散而开,等每颗台球在它们的最终位置上停稳后,最嘴上说累的陆言星恢复了他在球桌上的张扬,一杆入洞。
台球的落袋声并没有将管召南从自己的思绪里拉出来,他以为见了陆言星他能控制住自己,他甚至不知道他的极限只有几分钟。
陆言星收回球杆从台面上爬起来,想把球杆给管召南,却被管召南压倒在了球桌上。
突如其来的外力撞击使得几颗台球飞滚出去撞到了其他位置的球,噼里啪啦的撞球声夹杂着陆言星的一声闷哼,在管召南粗重的呼吸声中慢慢安静了下来。
陆言星的腰抵着库边,上半身直接躺在了蓝色的台球桌面上。
纯白衬衫下的陆小狗从见到管召南的时候,皮肤就泛着不自然的红,被推倒的瞬间,他的脖子和耳朵已经可以在蓝色的球桌上彻底显现了。
陆言星睁眼看到了头顶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的管召南,心跳得厉害。
琥珀气味的信息素通过管召南燥热的身体和呼吸传递给了陆言星,夹杂在其中的山节子气味的阻抑剂让陆言星一时分不清他的信息素是不是已经泄露了。
“我以为我的自制力很好,现在才发现几分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管召南不想吓跑陆小狗。
陆言星想掩饰什么,拿胳膊挡着嘴把脸别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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