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这夫子不固囿于汉子和有功名者,无功名的哥儿女子或是夫郎妇人,只要识字或者会算数、有教书育人的心都可以成为夫子,下到十二岁上到六十岁均可。
若是女子或哥儿夫子,无论福利工薪都与汉子夫子,同工同酬,挑选的要求也一致,不能因是女子哥儿就要高标准,让更次一等远不如她们的汉子选上。
由于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百洄百姓都欢欣鼓舞非常支持,甚至不要工钱都想来帮建学堂。
轰轰烈烈的造学堂运动结束,夫子选好了,学生也都招收完毕,只要是五岁以上儿童都可入学,只是有官府补贴,女子哥儿的学费会比汉子少两成。
这自然造成了一些百姓的不满,有些百洄官员囿于成见,也不能理解,合众写了帖子申请退回这项条例。
但巡抚大人雷栗向来说一不二。
当即就把帖子打了回去,扯出皇帝的旗子,叱责他们以下犯上公然违逆圣上的命令,统统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个月,并加快落实学堂事宜,如有差错就唯他们项上人头是问。
经此一役,百洄大小官员屁都不敢放,马不停蹄地落实巡抚大人下达的各项指令,办事效率是前所未有的迅速。
“我就说棍棒底下出孝官。”
雷栗又又又偷摸微服私访了,这次来的下治县小渔村就是上次他和周毅海边露营烧烤,看了日落日出,又水灵灵跟着渔民出海打渔的那个。
瞧见县城里欣欣向荣,这个小渔村中也有学堂读书声琅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个万家学堂是小了点,也仅有一位女夫子教学,但附近几个村的孩子好歹有书能读,有字能识了。”
“不过这位女夫子的安全也得让县城里注意点,要是闹出什么猥亵夫子的事来,我让这里的知县镇长,十里八乡的村长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他那双多情含笑的桃花眼中寒光一闪,阴恻恻道,
“要是敢因为我回了京,就以为天高皇帝远阳奉阴违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干不好这个官儿,有的是人想干。”
“阳奉阴违这一点确实难以根治。”
周毅也觉得他思虑的在理,想了想就说,“朝里多的是清正的言官,不如就让提议圣上让那些言官轮流当监察使监察四方?”
“每年抽选三到四个府城检查,干得好的升官加爵,干不好的就收拾铺盖滚蛋。”
“最好让纯官纯言官来干,他们脾性虽有些迂腐,但最重规矩,而且很会挑刺,住宅规格不合都要上折子弹劾。”
省得他们在北京都没事干,老是挑长宁侯府的刺,尤指司徒大人。
“这个好!”
雷栗眼前一亮,心念一转,又冒出了一堆坏主意,“我之前就觉得朝廷五年一次的监察评官不好,就该年年都查,省得他们松懈下来就想从百姓手里抠挖点什么。”
“最好派两个有仇的监察使让他们互相监督,避免官官相护。”
“等这俩监察使都检查过没问题了,我再打个回马枪,三个府城选一个私访,看他俩有没有跟当地官员串供。我俩既能公费旅游还能看好戏。”
雷栗越说越觉得这点子好,要是无事发生就当旅游,要真给他查出点什么来,嘿嘿,那可有好戏看了。
这些戏里他最喜欢的就是演正义威武巡抚判斩贪官!
在公堂上,啪,醒木一拍,将大喊冤枉的贪官打三十大板再拖下去,然后他带人去贪官家里抄家。
抄出来的家当要是有他喜欢的,他就可以收入小金库了!跟寻宝一样嘻嘻!
而且他这可不是中饱私囊,是狗皇帝给他出差的小福利,只要是抄家抄出来的,只要是他看上就可以拿走,不然他干嘛每回抄家都在现场监督?
真当他雷栗是什么铁面无私的正义使者?累死累活一分钱都不进口袋,他又没病,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你啊你……”
周毅一瞧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摇头道,“虽然是圣上许诺给我们的,但让北京都那群言官知道了,肯定又要闹了。”
“闹闹闹!”
雷栗一听这个就来气,“他们天天就知道在朝廷上闹,怪不得家里子嗣单薄,也不担心闹下去连带小的也开始闹,断子绝孙就知道完蛋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生几个。”
周毅闻言就乐了,说,“孩子多了也没工夫闹了。”
要是生出个混世魔王来,一个的闹腾程度就顶人家两三个,就是司徒大人再看不惯他们家,也没空挑刺了吧?
司徒大人家确实有新生儿!若是个离经叛道的大魔王……
夫夫俩不约而同想到这一点,对视一眼,都扑哧一笑。
俩人在村野小路上哈哈笑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个老人家略眼呆地看着他们,才堪堪停下笑意。
“嗯?”
雷栗定睛一看,这老人家还是熟人,他便温笑起来,“老伯,你还记得我们么?”
“你们是……”
老人家仔细地瞧了瞧雷栗,又瞧周毅,再仔细想了想,恍然大悟,“你、你是巡抚大人!”
紧接着就是惶恐不安,连忙要给巡抚大人跪下磕头,膝盖刚一弯,就被眼疾手快的周毅扶住了。
“巡、巡抚大人……”
老人家依旧战战兢兢的,巡抚大人越亲切他越是惶恐不安。
以他贫瘠的认知,他并不知道巡抚大人到底是多大的官,在此之前,他觉得最大的就是知县大人了,而知县大人在巡抚面前都毕恭毕敬的,巡抚肯定大到不得了了。
短短一瞬间,这老人家就把这辈子做过的所有坏事都想了一遍,但怎么想,都不觉得有什么是能惊动到巡抚大人的。
除了上次巡抚大人给的那十两银子。
“巡抚大人……”
老人家惊悚出了冷汗,颤巍巍道,“那、那十两银子放在家里,都、都没动……”
“别怕。”
雷栗笑眯眯地说,“我们并不是来找老伯要银子的,银子给了便全由老伯处置,哪有要回来的道理。”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平易近人了,但这老人家看他的眼神就跟见了妖怪,腿软得仿佛时时刻就要跪下来。
雷栗:笑容僵硬
上次那胖知县在时这老人家也不这样啊,难道是上次没反应过来?
“老伯。”
周毅清咳了声,“你就当我们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这次来只是路过,顺便问老伯几个小问题。”
老人家见他们面容和善,态度亲切,慢慢地也缓过来了,局促了下才试探地请他们到家里坐坐。
按理说有贵客到,是要请家里坐坐的,喝杯水吃一顿饭,但这是巡抚大人,他家徒四壁只有一些海鱼海带,实在怕怠慢了巡抚大人治个什么罪。
雷栗和周毅都不是在意这些身外物的人,自然不觉得粗茶淡饭是怠慢,就是这些也是老人一家最好的东西了。
雷栗从上次出海打渔的事情说起,边问一些海上事,缓解老人家的紧张,渐渐地打开老人家的话匣子。
然后不动声色地问到近来发生的事,比如新上任的知县如何啊,万家学堂怎么样啊,有没有送小孙女上学,夫子教得好不好。
这些都是老人家熟悉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就滔滔不绝了,到家时,都是他熟悉而信赖的环境,他的局促感就更少了些,轮到他的家里人紧张不安了。
雷栗和周毅就跟局促的一家人吃了一顿平常的渔家饭菜,走前笑眯眯的,很是和蔼可亲,让这家人心里踏实了不少。
幸好没有得罪这位大人。
“阿公!”
小孙女忽然脆生生叫起来,指着饭桌上的锦袋,好奇道,“阿公,那是什么呀?是那位大人留下的么?”
“哎呀!”
“那位大人走远了!”
“咱们追上去?”
“先打开看看里头是啥,万一是那位大人特意留下的哩?”
“我瞧着鼓鼓的,不能是给咱的吧?咱看了会不会……”
一家人犹豫不决,都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心一横,拿过那个锦囊打开一看就豁然一惊,竟然有五十两银子!
整整五十两!
一家人面面相觑,都是老实人,谁也不敢开口说贪下这五十两银子,何况是巡抚大人留下的银子。
“这里头还有张纸!”
眼尖的小孙女又说,她拿出纸来打开,瞧见有几行字,但她只认得一两个,只能茫然看着阿公。
“对了!村长识字!”
一家人就连忙去村长家,请村长一看,才知道上写了
【小姑娘喜欢念书便让她念,告诉她好好念书慢慢长大,大女子志在四方,别早早嫁人了耽误她】
【愿我大佑再多一位女状元】

百洄万事正兴。
雷栗和周毅等到雷周周怀孕四个月,胎相稳定后才告别了雷周周小两口,启程回北京都复命。
来时是春天回程已经快入秋。
汤汤江水,扬扬船帆,江水两岸的绝巘高山上已经有层层尽染的秋叶与桂树,空悠的猿声从峰峦之间传来,听得人莫名有些悲戚。
雷栗有些感慨伤怀,“周周长这么大,头一回跟我们分开,这回了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方才和周周挥手道别时,还笑得那么开心,叫周周别送了,还没走多远呢,就开始想周周了?”
周毅略带了点调侃地笑了声,被凉凉地瞪了一眼,才将他的腰揽住,把他揽进怀里轻声安抚,
“北京都和百洄离得也不是很远,写信寄物快一些半个月就到了,你若是想周周了,我们就常常来。”
“先在京都住两个月,然后在百洄和周周住两个月,今年新年在百洄过了明年就在京都过,好不好?”
“也行。”
雷栗想了想,觉得也没有那么感伤了,“反正生姜和玉蕤都进运流部了,有他俩顶着,你说我跟狗……圣上说致仕他会批么?”
不等周毅回答,他皱眉啧了声,“算了,他肯定不会批,小太子还没立,他肯定还要拿我们长宁侯府冲锋陷阵。”
“应该快了。”
周毅说,“圣上铺垫这么久,估计这两年就立太子了。”
“早点立吧。”
雷栗撇了撇嘴道,“真不想过这种狗皇帝指哪打哪的日子了,早点立太子我早退休,就不用早起点卯了。”
虽然他也没点过几次。
“……等等。”
雷栗忽然精神一震,“我感觉狗皇帝不会这么好心,立了太子就放过我们走。万一他让我们继续辅佐新帝怎么办?我现在都知天命之年了,活不过小皇帝啊!”
比他大八岁的周毅:“……我更活不过。”
也不对。
万一小皇帝早死呢?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给谁听见了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雷栗:“……”
周毅:“……”
夫夫俩面面相觑,都感觉前途一片黑暗。
一行人轻车从简,很快就从海风徐徐民风淳朴的百洄到了繁盛的北京都。
雷栗先是进宫复命,周毅则带着在百洄买的特产回府,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他刚踏进府门就听到管家祝贺道:
“夫人!好消息!好消息!”
“……?”
周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进的不是自己家,而是某个刚刚开业搞酬宾的大超市。
他瞅见管家脸上喜气洋洋,一副迫不及待想告诉他是什么好消息,拿大红包的样子,不由笑了笑说,
“什么好消息高兴成这样?”
“就是……”
管家顿了下,然后嘿嘿笑了笑,买了个关子说,“小的还是先不说了,等少爷少夫人回府,夫人就知道了。”
忘了说,这管家不是狗皇帝派来支援的那位老管家,而是老管家经过几年暗中观察和挑选,从府中提拔上来的,又通过雷栗和周毅的考核后任命的。
新管家就姓管,入府时就签了卖身契,彻彻底底是长宁侯府的人,对府里的主子们忠心耿耿,办事能力好也很会来事,自然很得主家的信任。
只是老管家回了宫里后,管管家那有点活泼的脾性就暴露出来了,正经时候不含糊,但平常也会同主家玩笑俏皮话。
长宁侯府不是那种规矩森严的人家,自然不会在意管管家这性子,只要大事不出错就不必时刻拘谨着。
果然,周毅听了管管家的话,也只是笑了笑不语。
不过进府一路上,不管是丫鬟小厮,还是年长沉稳些的嬷嬷伯伯看见他都是一脸喜色笑意,倒让他好奇起来。
揭开谜底的是爹娘。
一见他,柳叶儿就喜滋滋地说,“周毅,你和栗哥儿回来得正好,玉蕤又有喜了!才一月余,前两天刚把出来的!”
“前些日子你和栗哥儿来信,说就这两天到京都了,就没捎信去给你们,怕刚巧错过白送一趟。”
雷大山也是脸上笑意。
“确是不用送。”
周毅闻言不由笑道,“这真是个好消息!周周有喜,玉蕤也有喜,双喜临门!好在玉蕤月份浅,不然一同时辰生产,我和栗哥儿真不知道跑那边好。”
“可不是!”
柳叶儿也笑着,不住点头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周周头一回生孩子可离不了大人,玉蕤也是咱家的媳妇,生孩子哪有公婆不在身边照顾的道理?”
“虽说咱家现在家业大了,不缺人伺候,但也不能远了关系寒了哪个孩子的心。就是玉蕤和周周都是好孩子,嘴上不说,心里头也是会不痛快的。”
“是这个理儿!”
雷大山也连连点头。
老两口年纪大了,但头脑清醒着,可不是那种重儿子轻哥儿女儿的,周周是自家孙哥儿,生的孩子是曾孙,玉蕤是孙媳妇,生的也是曾孙,不能厚此薄彼了。
不过要是生产时日真撞上了也好办。
雷周周夫夫俩独自在百洄,而雷生姜和苗玉蕤这儿还有柳叶儿老两口和苗夫郎夫夫,小两口也是明事理的,肯定会劝雷栗和周毅先去百洄照顾雷周周。
雷栗和周毅也不会一心扑在自家哥儿身上,就不管苗玉蕤了,也肯定会把大小事情安排妥当,大夫和接生嬷嬷也都到位了,才会去百洄。
“哎,对了。”
柳叶儿说了半天话也不见栗哥儿,就问了,“栗哥儿没跟你一块回来?”
“他进宫去了。”
周毅说,“圣上交待的差事办好了,栗哥儿要去回禀。”
“那是不能耽误了。”
柳叶儿点点头,想起自家要添两个曾孙,就是止不住高兴,笑得眼角眉梢的皱纹都明显了许多。
“我让厨房做些你们爱吃的,再做些玉蕤生姜喜欢的,小玉珠爱的也不能少了,还有小苗和大强,咱家今晚就团团圆圆地吃一顿!”
“好!”
周毅笑着点头。
等雷栗回府,知道这个好消息又是一阵热闹,雷生姜和苗玉蕤下了班回到府里,就更是欢声笑语一片了。
“哎!”
在吃团圆饭时雷栗忽然灵光一闪,“我想到了新娃娃叫什么名儿了!”
周毅闻言就先是眼皮一跳,而家里人也都熟悉雷栗的起名艺术,不约而同一顿,带着迟疑看向他。
“宝珠!”
雷栗瞧见大家伙松了口气的微表情,眉毛便是一挑,哼了哼不跟他们计较,继续道,“这名字好吧?不管是哥儿姑娘还是汉子都能用,一听就晓得跟咱们玉珠是姐弟姐妹。”
“这个名字好!”
雷生姜第一个响应说,“玉珠、宝珠,一听就知道是咱家的宝贝!”
家里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好,只有苗玉蕤踌躇了下,说,“这名字会不会太像哥儿女孩了?若是小汉子有些不够大气,怕是日后长大了会被人笑。”
他自然是男女哥儿都喜欢的,都是他的孩子没有不疼的道理,只是若是小汉子起这么个名字,入仕的话就不太妥当。
长宁侯府被攻许太多,他不愿意自家孩子因为一个名字,被同龄人恶意嘲笑。
他从小就见过很多无缘无故的恶意,便是有些孩子今儿戴了漂亮的头花,都可能被嘲弄霸凌,自家孩子,挫折苦难自然是少一点是一点。
“我们长宁侯府的孩子谁敢笑?敢笑一下我就上门去抽他!”
雷栗先是恶狠狠判了一通,又笑着安抚苗玉蕤说,“不过玉蕤说的在理,名字是大事,咱们做长辈的定了,孩子若是不喜欢那便不是好名字。”
“这样,暂定叫宝珠,若是有更好的,或是日后孩子想改名,再换其他的,左右不是什么难事。”
“谢谢爹爹。”
苗玉蕤听了就抿唇笑起来,宝珠这名字一听寓意就好,很得家里人的宠爱,要是哥儿女孩叫宝珠再合适不过了。
苗玉蕤以前还念着要给雷生姜生个儿子姓雷,不能让雷家断了香火。
但如今他想通了,要是孩子有出息,哥儿女孩能考官能做生意也能继承香火,要是个坏的小子,还不如没有这个香火。
想着,苗玉蕤摸了摸大女儿玉珠的脑袋,说,“玉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我听说小孩子的话最准了,玉珠看看爹爹肚子里,是小哥儿小妹妹还是小弟弟?”
“妹妹!”
苗玉珠眼睛亮亮,“爹爹肚里的是妹妹!我和妹妹约好了,都要爹爹做爹爹,我先进来了就是姐姐啦!”
“真的呀?”
这话听得一家人眉开眼笑,苗玉蕤也笑,捏捏她的小脸蛋问,“玉珠和妹妹约好了呀,那为什么都要爹爹做爹爹?”
“因为爹爹是好爹爹呀!”
苗玉珠觉得坐在椅子上小小的,没什么说服力,于是站起来,扬着小脸蛋特别骄傲地说,“爹爹是好爹爹,阿爹是好阿爹,四个阿爷也是特别好的阿爷!”
“还有祖爷爷和祖奶奶,姑奶奶和姑爷爷,和叔叔婶婶!大家都特别好呀!”
这话把家里所有人都夸了,哄得一家人笑成一团。
小玉珠叫雷栗夫夫俩和苗夫郎夫夫俩都是阿爷,有时候分不清叫谁,就叫栗子阿爷、薏米阿爷、禾苗苗阿爷和章阿爷!

寒冬腊月。
雷栗和周毅已经收拾行李去了百洄,今年他俩不在北京都长宁侯府过年,而是跟雷周周小两口过,也是因为雷周周的预产期临近了,就在新年的二月份。
雷周周是二月春分的生日,林重就盼望着小宝宝也是春分,心想跟周周一个生辰,长得肯定也像周周。
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言论,要是让周毅听见了,指定要跟他掰一掰遗传学,子代的性状跟出生日没一点关系,要看基因如何表达性状才行。
到处旅游最潇洒那几年,周毅和雷栗就见过形形色色的家庭。
有父母长相一般,孩子却相貌出众的,也见过爹娘郎才女貌却有个丑小孩,还有隔代遗传,小孩不太像爹爹阿爹,倒跟外祖像了个九成八。
也有肖舅肖姨的,还有小孩子跟爹娘亲戚一个不像,偏偏脾性跟家里人一脉相传,一看就是他们家的崽子。
换句话说,全看天意。
林重没学过生物自然不懂这些。
他满心满眼就是想有个像周周的孩子,晚上搂着夫郎孩子睡了,早上一醒来,就瞧见心念的周周和缩小版的周周,只觉整个人都踏实有劲了。
雷周周的肚子已经八个多月,一眼瞧去不怎么大,冬日穿厚一些,不仔细看都瞧不出来有孕。
怀孕引起的排斥反应也不太大,旁的孕夫孕妇吐得稀里哗啦,又是三角区疼痛翻身都难受,雷周周却是吃香睡好,健步如飞,跟没怀前没多大区别。
每日把平安脉的大夫说,这是孩子乖心疼爹爹,不闹腾,出生了指定是个懂事好带的好孩子。
林重听了就特别高兴。
雷栗和周毅还在百洄那两个月,林重虽然也有点关心过度,但两个长辈在,他心里就踏实了。
而他俩一走,林重就有点没底了,干脆请了大夫在府里日日给雷周周看诊,以防雷周周哪里不舒服他没注意到,周周大大咧咧的也没在意,最后酿成惨祸。
不过几个月下来,林重也沉稳不少,照顾雷周周时游刃有余不慌不忙,不会瞧见一点雷周周眉头皱一下,就紧张地找大夫,诊完听见没事后还问东问西问得大夫无语。
怀胎十月。
实际上很多夫郎妇人九个多月就生了,若是有什么意外或其他因素,八个月就早产了生孩子的也有。
日子一天天近二月,林重渐渐紧张起来,有时晚上会忽然惊醒,然后小心翼翼地瞧了瞧雷周周,又轻轻摸摸他的肚子,见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有一回被雷周周发现了,还笑,“年岁变大了胆子却小了?怀孩子又不是捏泥娃娃,哪儿有这么容易就坏了。”
“我听大夫说,有妇人怀孩子,不知怎么的在睡梦中孩子就没了生息,最后生下一个……”
林重戛然而止,意识到不该在雷周周和孩子跟前说这些,万一原本没什么,他说了出来被哪路神仙或小鬼听去当真了,就有什么了怎么办?
要避谶。
而且阿爹说过,孩子在肚子里也是有意识的,要多跟孩子说话多跟孩子互动,这样孩子出生后就会认识他们了。
“当我没说这些。”
林重嗓音低了,更是轻柔,抚摸雷周周的肚子的动作也轻得很,“周周和孩子都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你……”
雷周周想笑他两句,话音一顿,夫夫俩都顿住面面相觑,然后都笑起来,“你摸到没?孩子方才踢了我一下,是在回你刚才的话吧。”
“应该是?”
林重也抿唇压不住笑,十分爱惜地又摸了摸他圆鼓鼓的肚子,人却没敢像以前一样靠过去搂住他,怕压迫到孩子。
“我们孩子真聪敏,还没出来就能听懂爹爹阿爹说话了,是不是也想早些见到爹爹阿爹?……哎?孩子是不是又轻轻踢了一下?”
“是呢。”
雷周周的感觉比林重更明显,他摸了摸刚刚孩子蹬小脚的位置,“就是踢了这,听咱们说话孩子也在回咱呢。”
林重眉开眼笑,又说,“不急,等到时候了再出来,现在你还小了些呢,出来该吓到爹爹阿爹了。”
八个月的孩子是早了些。
肚子上鼓起一个小包,又鼓起一个,应该是孩子在里面招挥小手?也可能是孩子两只小脚都踢了一下,力道轻轻的,是心疼怀着的爹爹。
“这孩子真有精力。”
雷周周笑着说,“孩子说不定随我喜欢舞刀弄枪,到时我就教孩子射箭骑马,你教孩子耍剑怎么样?你耍剑好看。”
林重看似清瘦却不羸弱,衣裳一件件剥开,是紧实白皙的肌肉,一身白衣舞起剑来,衣袂翻飞,加上那副面若桃李唇红齿白的好皮囊,如竹下白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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