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作家:泯妍酱

作者:  录入:12-30

瞧得雷周周是一眼不错。
林重每次舞起剑,便是大白天不可宣淫,也能勾得雷周周扯他腰带推到榻上,什么不可白日宣淫的屁话,履行夫夫义务才是正道。
因此,林重想要又害臊不直白时,就会问周周想不想看他舞剑。
白日耍剑好看,夜里挑灯看剑,看灯下美人更是一番景致。
若是隔着屏风,林重在灯前舞剑,影子落到屏风上,明暗交错之间身姿隐隐绰绰,更勾得雷周周遐想连篇。
而后雷周周发话了,林重就顺理成章了剑,抱起雷周周往屏风内榻上走,行动之间,那白如雪的衣衫也被一件件剥落在地,紧接着,便是细密的亲吻与灼热的喘息。
如今听在林重耳朵里,跟什么色.情字眼一般,叫他心热口燥。
“周周……”
林重侧了侧身体,伸手捂住雷周周的嘴唇,低声讨饶道,“别取笑我了,我怎么能……怎么能教孩子这些?”
“嗯?”
雷周周说话时是没其他意思的,听见他这么说就有点疑惑,“怎么不能?你不想教孩子耍剑?那我教孩子耍大刀你教骑马射箭吧,你射箭也好。”
射箭……
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正经的话从周周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难言的意味?
林重脸上发热,含糊地应了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或许……孩子也不一定喜欢咱们这些。”
如果孩子喜欢或是想要入朝为官,那么君子六艺是肯定要学的,骑射自然要好好教,若是孩子不喜欢舞刀弄枪只爱念书弹琴,那么学个囫囵也罢了。
都看孩子的意思。
二月小雨淅淅沥。
雷周周生产的时候也是个雨天,是夜里突然发动的,不过接生嬷嬷和大夫都在府里,生产的物件也早早备全了,准备起来是快而不乱的。
雷栗和周毅睡梦中听到下人来禀告,都赶忙穿上衣服鞋袜,往雷周周和林重的院子去,见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便问跟在伺候周周身旁伺候的人。
“周周情况如何?”
“回侯爷,大人刚进产房不过两刻钟,接生嬷嬷已在里头了,说胎位正,估摸很快就能生下来。夫人不放心,也进了去陪着大人。”
有些人生的慢,阵痛一天两天才开始生,生时也是过鬼门关似的,还要用药吊着力气。有些人生的快,羊水破了没一会儿就生下来了,甚至没什么感觉。
雷栗当年两次生孩子都算比较快,不太费力气的,但到自家哥儿生了,也不由提心吊胆来。
“别太担心。周周身体好,孩子也不太大,胎位又是正的好生,肯定是顺顺当当的很快好了。”
周毅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也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产房里一阵惊喜,夫夫俩也是眼睛一亮。
很快,接生嬷嬷抱着个襁褓包着的小婴儿出来,欢天喜地地说,“生了生了!恭喜侯爷恭喜侯夫人!是个小哥儿!”
“周周生了个小哥儿。”
雷栗喜出望外,跟周毅上前去,他轻手接过襁褓,就瞧见那一张白嫩嫩胖嘟嘟的小脸,眼睛闭着也能看出来大,睫毛又长又密,小嘴巴哇哇地嚎着哭。
一个粉雕玉琢特别漂亮的小宝宝!
“哎呀!”
雷栗眉开眼笑,熟练地轻晃身子,哄着小宝宝,“我们小哥儿真漂亮,声音也这么洪亮,真是个健康的小宝贝。”
“是哩!”
接生嬷嬷笑着说,“我接生这么多年,过手的孩子没有二百也有一百八,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娃娃!”
这话听着这跟耳熟。
雷栗想了想,他生生姜生周周的时候,那个接生嬷嬷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一个百洄的一个西岭的,话这么像,怎么接生嬷嬷也统一话术么?
周毅瞧着小宝宝也高兴,又问,“周周怎么样?”
“大人好着呢!”
接生嬷嬷说,“孩子生得快,没多费力气就生下来了,大人生完还精神头还好得不得了,就是出了些汗,夫人正给大人擦身子换衣裳呢。”
这些活原本是下人做的,但林重坚持亲力亲为,把活儿都揽了去,丫鬟们只能收拾剪刀水盆和床铺,带着脏了的床褥出来烧掉。
“那便好。”
周毅点点头,给接生嬷嬷封了一个大红包,大夫和伺候接生的丫鬟也有,府里其他下人的红包就薄一些,不过有钱拿大伙就高兴了。

新生的小哥儿灵秀可爱。
雷栗喜欢得不行,脑中灵光一闪,就取名叫灵珠,雷灵珠,正好玉珠、宝珠、灵珠,一瞧就是三个亲姐弟。
灵秀慧敏。
掌上明珠。
雷周周和林重听了都觉得好,只有周毅不由暗笑。
他小时候看过的《仙剑奇侠传三》火遍大江南北,剧里的五灵珠中就有一颗雷灵珠,被雷灵珠附身之人自带雷电之力,不能与常人接触。
他家这个雷灵珠小朋友,不会跟电视剧里一样吧?
周毅脑洞大开地想,忍俊不禁,下一秒就对上雷栗凉凉的眼神,“笑什么?对我起的名字有意见?”
“没,没有。”
周毅摇了摇头,“这名字好,好听好记,寓意又好,跟我们小哥儿相称。”
雷栗听了就笑盈盈,用手指轻点灵珠小哥儿的小脸蛋,“我们灵哥儿喜不喜欢这名字?喜不喜欢叫灵珠?小灵珠?”
“喔唔……”
灵哥儿小嘴巴嘟囔,吚吚噢噢的婴语,也不知是听懂了阿爷的话还是没懂,乌溜溜的大眼睛专注地看着雷栗,小手圈成拳头,像两只奶香小馒头。
“灵哥儿?”
雷栗笑着,不摸他的小脸蛋了,老人说小孩子脸蛋摸多了以后流口水,改用手指轻碰小灵哥儿的小手。
小灵哥儿的小拳头感觉到有东西碰自己,就无意识地张手,把雷栗的手指攥住了,别看他是才出生的小婴儿,力气也大着呢,把手指攥紧紧的。
只是小灵哥儿的手实在太小了,称得雷栗的手指特别大,便是一颗葡萄让小灵哥儿握着,也能对比得跟鸡蛋似的。
“嗯唔……”
小灵哥儿又咕哝小嘴说起话来,众人听不懂婴语不晓得他在说什么,不过周毅瞧见他吮吸舌头,就知道是饿了想吃奶了。
府里早请了奶水充足的奶娘,这时便把小灵哥儿抱给她喂。
小灵哥儿刚出生,身体还没发育完全,是最娇弱的时候,一点儿凉风都能把他吹病了遭罪,尤其得注意卫生干净。
奶娘事先被叮嘱过,是每日清洁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喂奶前还用干净帕子仔细擦了才喂,避免小灵哥儿感染生病。
小灵哥儿吃饱了便睡觉,相当乖巧,有个不舒服或是拉了要换尿布,才会哇哇哭几声引人注意,舒服了便不吭声哭嚷了,只是也不怎么爱动弹爱笑,是安静的性子。
“也许是还太小,没什么精力动弹,等大了睡不定就有的闹腾了。”
雷栗轻声笑着,“生姜刚出生那会儿就爱动弹,见人便笑,大了反而更乖,一两岁时他小宝哥哥去学堂念书,生姜硬要跟着去,听不懂也安安静静坐着听一上午。”
“周周小婴儿时安安静静的,后头会走会跑了就坐不住了,不爱看书作文章就爱舞刀弄枪宅不在家。”
林重闻言,一双浅色的眼就看向雷周周,嗓音轻道,“灵哥儿像周周这般好,小孩子活泼些身子康健。”
那双眼愉快微亮,音尾微微上翘,语气轻快俏皮,是在笑这么稳重的周周竟也有闹腾的时候。
雷周周没说话,伸手去握住林重的手,手指在他掌心里轻挠了挠,惹得林重一下子脸热心跳。
他却垂眼看着小床里的小灵哥儿,仿佛做坏事故意撩拨的人不是他,而唇角翘起的一丝笑却暴露了。
林重心道周周狡猾,面上还是羞臊的,在长辈跟前偷摸搞这种暧昧的小动作,让这位克己复礼的世家公子很不好意思。
好在雷栗和周毅心思都在小灵哥儿身上,没注意到。
周毅瞧着小灵哥儿睡着的可爱模样,又想起生姜和周周小时候,还有小玉珠出生那会儿也是这般可爱。
他再次可惜没有个手机相机记录下来,不然就能把家里孩子们的照片做成相册,常常翻开看一看了。
雷周周是二月春分的生日,小灵哥儿刚好是二月惊蛰出生,更巧的是林重的生日也在夏至,父子仨都是二十四节气之一。
三月份。
小灵哥儿过满月,在北京都的一些家人也来百洄了,曾祖父母柳叶儿和雷大山、姑奶奶雷惊笙夫妻俩。
苗玉蕤月份大了不宜远行,雷生姜放心不下他就没来百洄,苗夫郎和张大强也是如此,放心不下大肚子的自家哥儿,再者长宁侯府里总要留两个长辈。
不过他们给小灵哥儿的满月礼都让雷惊笙带来了,亲自做的小衣服、小鞋子,精美的长命锁和白玉九连环,还有拨浪鼓、小棉球、玉如意等等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身为司海司司长的长子,小灵哥儿的满月办得格外盛大。
百洄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携重礼来了,好话是一箩筐一箩筐地送,直把小灵哥儿夸得上天上仙童下凡,日后肯定有大出息。
很多话以往都是夸小汉子的,夸小哥儿小女孩的偏重相貌和心灵手巧,多说日后能嫁个好夫家、谁娶了有大福气。
但长宁侯府可是哥儿当家,一个长宁侯一个司海司司长都是哥儿,而他们的相公都是入赘的,唯一一个汉子就是雷生姜,可是他的女儿都随夫郎姓苗了,没入赘也跟入赘的差不多了。
就这情况,谁敢说小灵哥儿日后是嫁还是娶相公?
娶不娶还另说!
哪家的汉子有这个胆子说自己配得上长宁侯府家的哥儿,长宁侯府如今的风头可是盖过肃国公府的!
一场满月酒是办得热闹非凡,而作为主角的小灵哥儿大门都没出,在温暖的小床上舒服地睡大觉,虽然按礼数来说多少要露一下脸,让宾客瞧瞧主角。
只是小灵哥儿太小,见太多人怕染上病菌,感染生病了。
雷栗干脆不抱出去,也不让客人来屋子里瞧这小宝贝,只留自家人在屋里。
满月酒后不久,雷栗和周毅就要回京了,苗玉蕤的月份就比雷周周小三个月,四月多五月份就要生了,他俩得回去看顾。
外祖父母柳叶儿和雷大山没回,北京都和百洄之间一趟来回就得一个多月,年轻人还好,对年进七十的老两口是不小的折腾。
何况小灵哥儿还小,老两口看着实在喜欢,舍不得这么快离开小灵哥儿,索性就留在百洄久一些,后头再回北京都。
雷惊笙和青栀没有孩子,也是喜欢小灵哥儿喜欢得紧,也暂时留在了百洄,想等阿嫂生了小宝宝再回去。
于是只有雷栗夫夫俩回了京,而到京时,已经是四月,离苗玉蕤的产期十分近了。
四月底。
苗玉蕤果真生了一个小姑娘,跟小玉珠刚出生时模样十分相似,小玉珠非常喜欢这个玉雪可爱的小妹妹。
雷栗和周毅自然也十分喜爱她,雷生姜更不必说,作为小宝宝的亲阿爹,当然对小宝宝疼爱得不得了。
只是在这个夫郎宝眼里,心里还是小宝哥哥第一,在小宝宝出生后他匆匆看了一眼,就连忙去查看苗玉蕤的情况,心疼地用干净帕子给苗玉蕤擦汗。
这一胎的胎位不是很正,生时费了些功夫,苗玉蕤看上去就比平常时特别憔悴,湿透的发丝黏在脸上身上,看得雷生姜忍不住,眼睛一眨就是大颗的眼泪滚下来。
苗玉蕤反而好笑,擦掉他的眼泪笑他说,“哭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就是没生玉珠时那么快,接生嬷嬷说我这已是相当顺畅了,连补药都不用喝。”
提气血精力的补药是开始生产时就煲上,备着的了,就是怕有个什么万一。雷周周生产时也是如此,好在两人都顺顺当当的,没有用上。
“我就是心疼。”
雷生姜抽抽搭搭地说着,手上动作没停,轻轻地抱起苗玉蕤,等床铺被收拾干净了,才把他放上去温柔地给他擦干净身子,换干净衣服。
他便伺候苗玉蕤便哭,哭得苗玉蕤觉得可爱好笑,笑出声时扯到了下身,轻嘶了一下,雷生姜就紧张地立刻叫大夫。
吓得大夫还以为怎么了,着急忙慌赶来,一把脉,虚惊一场,就是有些疲累,多多休息养几个月就好了。
“谢谢大夫。”
雷生姜高兴轻松后还有点不好意思,但不敢再哭了,怕苗玉蕤又笑他牵动伤口。
但这不是说雷生姜只顾着夫郎,酒不顾着小宝宝了,等把苗玉蕤伺候好了,见他休息了,他就去看小宝宝了。
是左看右看怎么看都喜欢。
玉珠、灵珠、宝珠,这个新生的小姑娘就是长宁侯府第三颗掌上明珠了。
小宝珠不过满月酒,而是过百日。
百日那天风和日丽,小宝珠长大了些,能抱出屋子了,就在百日宴上露了一面,也就一面,马上抱回屋里了。
雷惊笙夫妻俩回北京都给小宝珠过百日了。
柳叶儿老两口没回,虽然也很想见见小宝珠,但到底交通不便利,就想着今年先在百洄过了,明年再回去,只让雷惊笙带了百日礼物回去。
苗玉蕤也没觉得老两口偏心,都是长宁侯府的孩子,自然没什么偏心一说,何况他也不想让老人家奔波劳碌。
毕竟来日方长。

小宝珠四个月时,狗皇帝万俟夏终于要立太子了。
那些坚持不懈劝谏皇帝广开后宫的古板老大臣和言官们,先是一喜,觉得皇帝终于开窍了知道开枝散叶了,然后一听
原来是和皇后偷摸养了个小哥儿,要立这个人小哥儿当太子。
登时“高兴”得他们差点撅了过去。
一时之间朝堂上吵吵嚷嚷,都是“不可啊圣上”“三思啊圣上”“请圣上收回成命”,话里话外都是哥儿怎么能当太子?
还有老大臣怒发冲冠,想把矛头指向朝中唯一的哥儿的雷栗,却见他老神在在一声不吭,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样子。
雷栗面上正经,心里却偷笑,让狗皇帝三番四次坑他去出差加班,不但奴役他还奴役他家周周和玉蕤,自生自灭吧狗皇帝!
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狗皇帝下一句就是让雷栗当太子太傅。
雷栗:“???”
其他大臣:“?!!”
让长宁侯当太子太傅?
老天奶啊!长宁侯都是超一品的官阶、又是七大尚书之一了,俩孩子一个是正三品的侍郎,一个是正四品的司长,还往上叠?要不要别人活了?!
朝堂上立时吵翻了天,除开少数中立党和肃国公府一脉,连武官都吵进来了,生怕日后长宁侯府的手也伸到兵权来。
“退朝”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狗皇帝拍拍屁股麻溜走人了,留一个烂摊子让雷栗收拾。
跟他交好的大臣乐呵呵地恭喜他,却跟火上浇油一般,看不惯他的大臣在阴阳怪气,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则是愤愤然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两个窟窿来。
雷栗:“……”
天杀的!他招谁惹谁了!
狗皇帝的笑话没看上,倒把自己气出一肚子气来。
“老子受不了了!”
一回到长宁侯府,雷栗就大吐特吐苦水,顾不得府里有没有狗皇帝的眼线了,他只想把狗皇帝狠狠地骂一通。
不行不行,不能生气不能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株连九族要人命。心平气和,心平气和……个屁!
“他知道我多少岁了吗?他知道吗!我都这把年纪了,就应该享天伦之乐好好退休对吧?我孙女儿孙哥儿都没分身,还得给他带孩子我的天!”
“当初来京前就该先找姻缘娘娘庙里,那老和尚算一卦,算我是不是大劫晚来,一劫又一劫!”
周毅听着他凡尔赛式噼里啪啦叨了半晌,见他骂累了,才捧起一杯茶水给他,轻拍他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那你见到小太子没?”
“没。”
雷栗一口闷了茶水,又倒了一杯喝,“叫我明天进宫去教导,我哪儿会什么教导,也不怕我把小太子带坏了。”
就他的行事作风,就算啥也不干,也有人看不惯他,更别提每次出公干都有一大摞弹劾批斗他的折子往上递,全部收集起来都能把他砸死。
“反正是圣上任你当的太傅,就有什么教什么吧。”
周毅轻声说罢,就见雷栗幽幽地看着他,“我觉着你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太傅,要不你冒充我进宫教小太子吧?”
“……你说真的假的?”
周毅也幽幽地看着他艳若桃李的脸,“虽然很多人说咱俩有夫妻相,但也不是夫妻像,我怎么冒充你?”
“你去不去?”
雷栗不高兴地撅起嘴,这种略带稚气的动作放在他身上,没一点儿违和,反而还有几分可爱。
周毅:“……那你跟圣上说说,看能不能让我替你去吧。”
这下雷栗就眉开眼笑了,搂着周毅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就知道相公疼我,等下我就进宫去问。”
狗皇帝同意了。
但也没算同意。
因为变成雷栗夫夫俩都要进宫教导小太子了,可能狗皇帝觉得一个雷栗太歪门邪道,还是有正气凛然的周毅压一压才行。
小太子是才十二岁的小哥儿。
他是两岁时帝后从宗亲中带回来的,一直被秘密在养宫中,虽不见外客,但受着最顶尖的教育,学问和六艺便是与同龄的世家子弟相较也是出类拔萃。
简单地考校过后,说实话,雷栗和周毅都不知道能教小太子什么。
夫夫俩面面相觑,最后问小太子,“殿下想学什么?”
小太子被问得有些茫然。
他的课业都是帝后安排好的,成长步调也是按着帝后的期待来的,他只需要用心地学习课程,完美完成作业,获得夫子夸赞以及父皇父后的宠爱就好了。
至于他想学什么
小太子想了想,轻声说,话里是不易察觉的一丝忐忑,“我想学放风筝。春日里,我瞧见过宫女们在花园里放风筝。”
帝后对小太子的思量全是按照培养继承人去的,便是课余爱好,也全是丹青骑射这类“上得了大雅之堂”的。
也不能说他们不宠爱太子,但两人都不是寻常人家出身,也没养过小孩子,自然想不到小孩子还会想要放风筝捏泥人吃糖葫芦。
再者他们自己就是这样长大的,小太子又从小乖巧得很,从不做“身份”“规矩”之外的事情,也不会提“无礼”的要求。
哪怕只是偷懒想多睡一会儿都没提过,规定好几时起床就是几时,何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像雷周周小时候跟村里孩子们打架、上树淘鸟蛋、下河摸鱼虾、进山里乱跑,去稻田捡田螺把自己脏得一身泥,这都是小太子想都没想过的。
“今天不是放风筝的好天气呢。”
雷栗虽然是故意这么说逗小太子的,但也是实话,风筝要大风的晴天才好放,今天风和日丽,风筝很难吹上天。
小太子果然露出一丝很隐晦的失落。
“不过嘛……”
雷栗话锋一转,笑眯眯道,“臣知道宫外有一个放风筝的好地方,太子殿下要不要同臣一起去?圣上那边臣来说情。”
小太子自然惊喜说好。
放风筝的地方在京郊外一处悬崖边,这儿的风很大,风景也相当好看,一眺望便是青青远山缭绕长河。
雷栗和周毅还回家捎了小玉珠来,上回他答应带小玉珠放风筝了,一直没时间带,今天正好了。
而小太子还以为他们是怕自己不自在,特地给自己找了玩伴,虽然这玩伴年纪有点太小了,比自己足足小五岁,但小太子还是很感动。
这一天玩得特别开心。
小太子开心,小玉珠也开心,她特别喜欢这个漂亮温柔的太子哥哥,还约定下次来府里给他看宝珠妹妹。
雷栗就更开心了,玩一玩,一天就快快乐乐过去了,太傅的工资轻轻松松到手。
而雷栗开心,周毅也就开心了,只是他有点开心过早。
晚上被开心的雷栗压了一回,被亲得身上都是印子,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自己的年龄,很想说不要虐待老人。
但抱着雷栗去清理时,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没一丝老人样子,身上的肌肉一块没松软,而面庞也愈发凌厉稳重,像极了以前他不经意刷到的“爹系熟男”。
周毅:“……”
好像只有年龄可以称得上老年了。
若他和雷栗是普通的农家,风吹日晒和生活磋磨,四十岁应该就苍老沟壑得像六十岁的老人,但锦衣玉食生活美满,就养得他们五六十了还像三四十岁。
难怪电视上的明星满四十减二十,他也算是体会到了。
周毅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没停,给雷栗清理完抱着他躺到床上,借着月光的一点光亮,他瞧见雷栗朦胧白皙的脸。
恍惚中,一如当年第一次瞧见雷栗时,他倒在山路边快死时,那个青涩肆意的青年就闯入他的眼帘。
黛色的眉。
含情的桃花眼,带笑时勾人,瞪人时是另一番风情,气势汹汹时、冷漠凌厉时又是另一种美感。
桃红色的嘴唇。
张口骂人时刻薄得要死,亲上去却出奇的软,唇腔之中湿热,舌缠上来让人脸红心跳,偏偏他又带着笑戏谑。
年轻时还有些瘦削的身体,这些年养得越发好了,劲瘦有力,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
两条笔直有力的腿缠上来,便是怎么挣都挣不开,没一会儿就被磨得没了脾气,另一股火就蹿了上来,直达心口。
撒娇的、闹人的、尖酸刻薄的、温柔体贴的,都是雷栗。
都是他的夫郎。
他的爱人。
周毅看着睡得沉沉的雷栗,凑过去,轻轻亲了他的额头,然后把人搂紧了,也闭上了眼睛睡了。
阳光照进屋子里。
感觉到光亮的周毅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笑吟吟的明亮的桃花眼,那双眼专注地看着他,精力十足。
“一大早的,这么有精力?”
雷栗笑盈盈地调侃他,一只手还勾着周毅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玩弄,嗓音是轻佻带着笑的。
“昨夜还说要克制,今早就不克制了?都老夫老夫了,还跟我这么不诚实。”
“……”
放在以往周毅会有点尴尬害臊,但到底是老夫老夫了,他看了雷栗一会儿,就上去亲他。
说,“那你要不要?”

阿娘的声音……?
雷栗沉睡中皱了皱眉头,发出一丝疑惑,阿娘不是十几年前就去世了么?阿爹没多久也跟着阿娘去了……
不过爹娘都九十多岁了,生老病死,是人都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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