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我啊by阿阮有酒

作者:阿阮有酒  录入:01-01

夏阅警惕地起了疑心,怀疑他是否知道什么。
下午他就接到消息,噶蛋手术顺利完成,八宝粥被领回酒店了。晚上何非留在酒店,照顾绝育后的小猫,还实时发来现场照片。照片上八宝粥醒了,脖子上戴着太阳花,瞧着像没什么精神,应当多少是有些痛。
此时此刻,夏阅再回想起来,依旧是能感同身受,忍不住在心中打鼓,甚至想伸手去捂裆。
今天晚上说什么,他都不能睡过去。眼下还不觉得困,因此他清了清嗓子,卖力转动他的大脑,先想该怎么去套话。
在找陆商套话以前,他必定丢出糖衣炮弹,先砸对方个晕头转向。
“哥哥。”他嘴很甜地喊。
陆商就吃这套,果真注意力转移,朝他抬起头来问:“怎么了?”
“我留下来陪哥哥熬夜不好吗?”他略一歪头问。
“好。”对方答。
“好是好。不过,”男人话语微顿,声线低沉反问,“你夹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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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戏再大干特干
最近弹幕怎么都点不开了

第62章 揭穿
夏阅眼皮子猛跳,差点要露出破绽。他慢慢舒展双腿,找了个完美理由,“……想上厕所。”
陆商看着他不接话。
夏阅一动不动,半晌眨眨眼睛,冲他歪头示意——还有什么事吗?
“想上厕所就去,坐在这里不动,是让我陪你去?还是说,”对方终于出声,眼里掠过淡笑,“需要我抱你去?”
夏阅立刻站了起来,步伐凌乱地朝外走。
等他上厕所回来,发现片场很热闹。拍摄工作暂停了,场务忙着发奶茶。夏阅从片场经过,想到是自己要留下,也不好意思C着脸,再凑近过去刷存在,问他有没有奶茶喝。
他偷偷摸摸地低头,低调地从旁边走过,被小助理转身叫住:“夏老师。”
夏阅抬起脸庞,从阴影中走出,露出友善笑容。
“夏老师不领奶茶吗?”女生问。
夏阅闻言,神色惊讶,“我也有?”
对方“啊”了一声,“ 不是夏老师亲自嘱咐,奶茶要喝五分甜的吗?”在袋子中翻了翻,她终于找到五分甜那杯,从袋子里拿出来递给他,“其他都是相同备注,只有这杯不一样,陆老师说给您的。”
唯恐自己表情穿帮,夏阅装得老神在在,从她手中接过奶茶,“是我备注的没错,你不说我都忘了。”
向对方道了声谢,他捧着奶茶插吸管,心中琢磨的事却是,奶茶是陆商请的?不会是当真以为,自己留在片场不走,是为了陪他熬夜吧?
夏阅咬着吸管,轻轻吸了一口。甜甜软软的奶茶料,从杯中吸入他嘴里,夏阅却心头发虚,想着若真是这样,手上这杯奶茶,就是他骗来的。
他拿上奶茶回休息室,发现陆商人已经走了,又重新走回片场里,才看见陆商在走戏,待会儿有场戏要拍。
夏阅在外围坐下了,背脊挺直正经端坐,视线投向陆商那边,就没有再移开过了。瞧着这学习的劲头,还挺像是那么回事。
编剧老师从跟前过,夸他年纪轻轻,这么严于律己。副导从他跟前过,夸他岁数不大,倒挺勤奋好学。对家从他跟前过——
梁栎柠什么也没说,在相隔几米外的地方,也装模做样地坐下了,一双眼睛盯在片场上。
夏阅微妙收回视线,与对家井水不犯河水,维持表面和平与淡漠。
奶茶吸到杯底时,夏阅就捧着奶茶,眼皮渐渐耷拉了。这场戏基调略为平淡,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陆商的演技无可挑剔。
然而对手戏的配角,似乎总演得不对味。年导对他不满意,镜头NG一遍又一遍,重复的画面看多了后,夏阅逐渐变得兴致缺缺。
看这样的人演戏,就如同沉闷午后,数学课的催眠曲。想来他自己上场时,约摸也是大差不差。
他实在佩服导演组,见年导已至中年,熬夜拍戏的时候,双目仍炯炯有神,骂人时也中气十足,夏阅懒洋洋垂着眼皮,困意悄悄钻入他大脑。
但这样睡着可不成,一旦他在片场睡着,今晚注定要煎熬。夏阅单手托着腮,将脸庞支撑起来,望向前方镜头侧光。
打光组兢兢业业,守在灯光的背后,白色灯光落入他眼中,很快就如墨点般,在他的视网膜上,渐渐地晕开放大,几乎要侵吞他视野。
夏阅眼皮无力闭合,要将光亮隔绝在外。耳中模模糊糊地,遥远传来了声音,像是在叫他的名字:“……夏阅。”
他努力地想睁眼看,眼皮似有千斤重,死死压着打不开。他一头栽倒下去,脸撞上谁的肩头,意识眼看要沉底。
一声惊雷突兀炸下,有人贴着他的耳边,不咸不淡地吐出话:“……的蛋。”
耳旁热热覆落气息,夏阅意识被雷劈醒,犹有几分心有余悸,“谁的蛋?”
陆商坐在他旁边,罗游鱼与另一女三,坐在他们的对面。
女三演员解释:“是八宝粥的蛋。”
罗游鱼适时装路人,“小夏和陆哥关系真好。”
女三演员不疑有他,单纯地点点头附和:“小时候我也常这样,枕着我姐肩膀睡觉。”
两位女演员气质清丽脱俗,却坐在这里看八宝粥的蛋。夏阅不由得愣了愣,直到两人起身离开,也还未彻底回过神。
“困了?”陆商偏过脸问他。
夏阅点点头,嗓音倦倦的:“困了。”
“你也看看吧。”陆商说。
“看什么?”夏阅问。
男人没有回答,手机递过来了,屏幕上有张照片,摆着今天上午在医院,八宝粥被割下来的蛋。旁边还倒着八宝粥,看模样像是神志不清,舌头从嘴里歪出来,无意识地挂在嘴边。
他头一回见这场面,只觉得这哪里像是噶蛋,更像是噶猫犯罪现场。那两颗蛋并排摆着,凉意从他后脑勺,一路窜到他尾椎骨。
夏阅瞬间清醒过来,满脸都是惨不忍睹。
“还困吗?”陆商收起照片问。
夏阅飞快老实答:“不困了。”
他就凭借着那张照片,硬生生熬到了四点钟,熬到梁栎柠待不下去,凌晨两点就匆匆走了。走前特地扫了他一眼,眼神就像看在神经病。
四点多剧组收工,片场哈欠连天响,夏阅眼睛都熬红了。
陆商要去换衣服,让他先去车上等。夏阅就去了车上,上车前看了一眼,天边已经快泛白。司机睡了一觉起来,按时赶过来接陆商。
他想这个点睡觉,应该不算晚上了,打算上车以后,先好好眯一觉。结果改不掉坏毛病,睡前还要玩会手机。
凌晨热搜榜很安静,他去超话里瞄了眼。挂在顶部的微博,是在讨论他造型。粉丝打算给超话换头像,召集其他人过来投票。选项中有他出道以来,几乎所有做过的妆造。
今年造型票数都很高,夏阅每张图都点开看,到最后图还没看完,他先在车上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夏阅是无知无觉,只记得闭眼睛前,手机还捏在手里。
因为是坐着睡的,他歪着头脖颈发硬,睡得并不怎么舒服。半梦半醒之间,他还能感知到,自己脸蹭着靠背,脑袋一点一点的,频繁朝下方坠去。
他在睡梦中皱眉,头再一次下落时,脸颊被人接住了。颈侧僵硬感得到缓解,他闭着眼睛舒展眉心,但还没好好睡上一觉,又有蚂蚁爬上他嘴角。
蚂蚁爬过的地方,皆是酥酥痒痒的。夏阅不堪其扰,伸出舌头去舔。舌尖触感柔软发烫,很快被轻轻含住了。
他依旧没撑开眼皮,眼珠子在皮下滚了滚,如惊弓之鸟缩回舌尖,在对方嘴唇追过来时,将他挡在了牙齿外。
两排牙齿紧紧咬合,似牢固的铜墙铁壁,夏阅躲在城墙后,安心地放起炮仗。防御外敌的墙,却被敌人给炮轰了。
有人抵着他牙齿,意图撬开他齿关,他将牙咬得更紧了。
敌人半点也不急,强取不行就智取,轻轻捏住他鼻尖,阻断了他的呼吸。
夏阅憋得胸腔发闷,微微张嘴呼吸时,已然被敌人冲锋攻陷,转瞬之间就攻城掠池,堵住他的舌尖攀缠上。
这会儿他彻底醒了,知道陆商在吻他,却坏心眼地装睡。装作陷入梦境中,他仰头推开男人,故意歪倒向陆商。
陆商并未阻拦,他顺利倒在对方腿上,将那双腿当成枕头用。怀里手机不小心压亮,识别到他的指纹解锁。
投票页面再次出现,陆商瞥了一眼,拿过他的手机,丢入旁边座位。随后指尖拨开他碎发,陆商缓缓抚摸他额头。
这举动着实很温情,空气都变缱绻起来。夏阅闭眼躺着不动,睫毛却轻轻抖了抖,忽觉良心略有不安。
他一点都不觉得困,只希望时间走慢些。他甚至忍不住揣测,手指按着他额头时,陆商心中在想什么。
是否与喜欢爱意有关?又是否会有情绪流露?不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至少会让人更好猜,他忍不住想睁开眼,亲自去一探究竟了。
这样想着,他几乎是冲动好奇地,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
对上陆商沉静的眸光。
装睡被发现,他猛地一僵。
对方像是毫不在意,指腹按着他鬓边问:“看什么?”
夏阅嘴唇轻动,吞吞吐吐要答,又被他抢在前面,“好奇我在想什么?”
早已习惯他的洞察力,夏阅毫无隐瞒地点头,目不转睛望向他的瞳孔中,星星点点洒落下几分亮光。
陆商看得很清楚,指尖划过他眼尾,蹭着他眼眸下方,漫不经心地描画,“我在想你的造型投票。”
夏阅始料未及,眼中升起怔愣。
陆商眉眼似有深意,屈指轻点着膝盖道:“我给金发投一票。”
夏阅眼中怔愣更甚。遥想当初进组时,他最先被嫌弃的,就是那一头金发。只不过那时候,陆商还没养猫。所以眼下这情况,算是爱屋及乌吗?
他百般琢磨不透,还想翻当初旧账,好好嘲笑陆商。但不等这想法落实,他又听对方自然道:“光是金发还不够。”
“最好戴个绿色美瞳。”陆商勾着唇低下眼眸,说的话却很毛骨悚然,“你觉得呢,阅阅?”
夏阅吓得一坐而起,额头撞到陆商下巴,捂着额头发出痛呼。

“家住偏远县城,十五岁未成年?”对方接着问。
他继续往下弓低,恨不能原地蜷缩,后衣领被人勾住了。
“躲什么?”陆商拎着他衣领,唇边还是勾着的,话里却深沉莫测,“编故事的时候,怎么没看你躲?”
夏阅笑容皱巴巴,已经不会说其他话,只像台复读机般叫:“哥哥……”
“晚上变成八宝粥,是什么时候的事?”陆商问起细节。
夏阅不敢隐瞒,都如实交代了:“你捡到它的时候。”
“挺早。”男人言简意赅。
夏阅被唬得一愣一愣,摸不准他是什么态度,只当他是今天才察觉,瞒了他这么长时间,却始终没想过坦白,心中不免有些理亏,想着陆商要是想算这笔账,他就一声不吭受着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猫?”陆商又问。
夏阅同样觉得困惑,“不知道。”
他嘴上这样答,心中想的却是,或许和那罐八宝粥有关。
陆商缓缓敛起眸光,没说要怎么处置他。但直觉告诉夏阅,陆商不会放过他。司机被陆商叫上来,开车送他们回酒店。
两人坐在后排,谁都没有说话。夏阅如坐针毡,不像是熬夜的人,这会儿聚精会神,揣摩陆商后招。
对方正闭目养神,指不定在心中想,回去后怎么捉弄他。昨晚抱他背台词的事,此刻回忆还历历在目,他心底忍不住打了个突。
司机在前面开车,中间没有隔板,夏阅低头不语,短暂思量过后,手悄悄地伸出,越过真皮座椅,摸向了男人手背。
那只手没有动,陆商没有睁眼。夏阅蹭着他的手背,从他虎口丝滑挤入,触碰到他的食指后,示好般地轻轻勾住。
陆商手搭在腿上,任由他勾住食指,并未做出其他反应。
车上有外人在,夏阅不好意思出声,见勾不起男人兴致,便加重指尖力道,捏了捏对方指节,接着用剪短的指甲,在他掌心里画起圈。
指甲刮起来会很痒,夏阅坏心眼地盯着他,想看他什么时候变脸。陆商却一动不动,阖着眼稳如泰山,握紧他捣乱的手指。
夏阅心下遗憾,要将手抽出来,却发现抽不出来了。陆商握得相当紧,他暗地里卯足劲,手指也纹丝不动。
最后他坐直起来,身体离开了靠背,面朝男人的方向,咬紧牙关要发力。
陆商突然松了力道,他的手毫无防备坠落,砸在男人的长裤中间。长裤中鼓鼓囊囊的,将他的手轻轻回弹。
夏阅懵了一瞬,有些不知所措。
陆商终于睁眼,黑眸朝他扫来,压着念头不见天日,眸中涌起几分克制。
在对方注视下回神,夏阅匆匆抬高了手,余光扫向他那处地方,紧张无声地吞咽口水。假如回去以后,陆商要与他算这笔帐,他动手让陆商勾销,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回酒店车程很短,加上凌晨道路空旷,他们很快就到酒店了。商务车开入地下车库,两人直接乘电梯上楼。
到他们住的那层时,夏阅房间靠外,陆商房间靠里。夏阅停下来开门,陆商也停了下来,等着他将门打开。
夏阅心高高提起,余光瞄到对方身影,刷卡动作都滞了滞。房间门在手边打开,他前脚跨了进去,陆商后脚跟进来,顺手替他落下门锁。
他装得忙碌不已,插上房卡以后,就四处找水杯,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团团转。
陆商停在沙发旁,比他先看到水杯,声线平常地提醒:“在这里。”
夏阅快步走过来,从陆商手中接过杯子,看陆商在沙发里坐下,像是短时间没打算走。他就心下预料到,骗陆商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了。
不敢明着张嘴问,他默许了男人留下,转身倒水喝的时候,脑子快要转冒烟了。
而他想的重大事情,既不是什么智慧策略,也不是揣度陆商意图。夏阅是困惑地在想,用手办事的时候,他看过的片子,都是怎么演的。
他虽不是完全不会,但也不是那么的会。毕竟他弄的不多,也没有丰富经验,而用手办完事,与用手办爽事,实在是两码事。
他想得脑子都打结了,颇觉有几分焦头烂额,猛地被陆商出声叫,身体还跟着震了震。在对方声音里回头,他看见男人伸出手,拿走他手中的杯子,举动自然喝杯中水。
夏阅站着没有动,视线挪向陆商脖子,瞥见他喉结滚动,起伏清晰地吞咽。他臆想着水从喉道滑下,思绪也跟着一起滑走。
心大地放松神经,夏阅决定不想了。总归到那时候,陆商也会教他。
这件事夏阅不问,陆商竟就也不说。二人各怀不同心思,压着念头共处一室。夏阅去浴室洗澡时,陆商也回房间洗澡。
对方洗澡速度更快,等夏阅吹干头发出来,陆商已经坐回沙发里,像是一直在等他出来。
夏阅准备工作很充分,虽未有多大的底气,但架势都摆得很足。他先敷了张手膜,点了喜欢的香薰。点前还问过陆商,会不会介意气味,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放心将香薰摆近了。
接着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随身携带,最喜欢的复古音响。但蓝牙还没连上,就先被陆商否了,让他不要放音乐。
夏阅觉得有些可惜,随后听话地收起音响,将冷气调到合适温度。
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喝了口水,将手膜拿开洗干净。陆商全程并未催促,见他终于要结束,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在床边坐下来。
夏阅喉头发紧,杵在原地踟蹰半秒,最终还是豁出去了,拖过自己心爱的小地毯,整整齐齐理在陆商脚边。
后者目光轻顿,继而朝他看来。
地毯是他自己买的,因为要在酒店常住,他习惯性地让程程,添置一些家居用品。白色长毛厚实柔软,掌心压下去手感好,像陷入猫的围脖里。
顶着男人的目光,夏阅跪坐在地毯上,从他腿边仰起头来。
陆商神色有细微变化,但快到让人难以捕捉:“这是准备忏悔?”
夏阅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纠正:“这是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男人咬着字眼,慢腾腾地重复,面上半分心思不露,很是意味深长地问,“交换什么?”
夏阅手搭上他的腿,为了给自己撑场面,连声音都变大了点,一鼓作气脱口而出:“忘了我骗你的事。”
“怎么忘?”陆商问。
“我——”他急匆匆张口,话到了嘴边,那口气泄了。
明显卡顿过后,他支支吾吾垂眸,耳朵根爬上热意。
陆商看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却始终神色平淡装不懂,“宝宝怎么?”
倘若夏阅此时长点心,就会发现男人叫法变了。从正常范围的亲昵称谓,变成了戏弄他时的称谓。
可惜夏阅没发现,非但是没有发现,还蒙着头在思考,该怎么组织语言。用手帮陆商弄这种事,他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索性放弃口头表达,他选择了肢体语言。敷过手膜的手滑嫩嫩的,像尾大胆灵活的鱼,滑向了陆商腿内侧。
眼见要撞上蛰伏大鱼,小鱼战战兢兢地刹车,硬着头皮抛出眼神,示意男人自行领会。
陆商笑了起来,唇角挑起明显弧度,摸向他乌黑的短发,“只是用手吗?”
掌心下的脑袋凝固,夏阅一双眼瞳微震,被他的话给震懵了,半晌神情空白地抬起脸,茫然无措又惊恐地看他,连眨眼的动作都不会了。
陆商压着他发顶,从上方俯下身来,语调慢条斯理:“只是用手的话,在床上也可以。”
眼珠子迟钝转动,夏阅轻抖着眼皮,话未接脸先烧起来。他永远低估了陆商,也永远地措手不及。
西装革履只是假象,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也是在这个时刻,对于两人的年龄差异,夏阅也有了深刻且清晰的认知。
十几岁谈恋爱是情窦初开,是年少青涩过家家。二十八岁谈恋爱是肢体触碰,是生理性的喜欢。
他的语调里染上颤音,很是心慌意乱,也很是六神无主地道:“我、我不会……”
陆商勾住他的膝盖弯,将他从脚边地毯上抱起,“不困了?”
夏阅面上一顿,局促地挠脸颊。
“现在先睡觉。”将他放在大床里,陆商拉过被子盖住他,继而关灯在旁侧躺下,从他背后贴近而上,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这件事先欠着,”滚烫气息覆落下来,陆商嘴唇抵着他耳朵,低声缓慢补上后半句,“我们下次再做。”
夏阅耳朵都烘热了,一动不动生硬躺着,闭上眼睛尝试入睡。
从小到大,他鲜少与人同床睡觉。习惯了一个人睡大床,身后陡然多出另一人,原以为入睡会很艰难,不想却出人意料的快。
只是等到快睡着的时候,他的脑中掠过模糊念头——
不对,他是不是被陆商给骗了?对方好似从头到尾并未说过,要追究自己撒谎骗他的责任,反而是他自己主动送上门去……
这是最后残存的思绪,意识经由几轮挣扎后,他很快就坠入了梦境。
两人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睡了一觉。几个小时后的中午,钟森南杀了过来。

第64章 撞见
钟森南到的时候,夏阅甚至没起床。五点钟回的酒店,夏阅满打满算,也才睡了五小时。下午没什么重要事情,也给程程放了一天假,他理所应当地赖床了。
陆商下午也休息,昨晚熬夜的人,今天都没排戏,导演组也轮班了。但对方也没接着睡,十一点左右起来了。
窗帘没有拉开,房间光线很暗,夏阅迷迷糊糊睁眼,想到自己睡了一晚,必定是不怎么好看,拉过被子挡住脸,只露出眼睛来看他。
陆商背影很暗,夏阅看不清楚,接着脑中就想起来,凌晨睡前发生的事。所以陆商跟他回来,真没打算做其他事·,只是想和他一起睡。
想来熬夜拍戏也很累,陆商没有精力做别的。凌晨是他冲动了,不小心就钻了套。这下可倒好了,他在陆商那里,竟然也背上了债,陆商成了他债主。
不过也不怪他多想,和陆商确认关系以来,他还没和陆商同床过。抱在一起睡这事,还是头一遭体验。
也怪陆商不明说,才害他胡思乱想。只是入睡时间太快,他都没来得及细品,一起睡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床比以往小,盖住两人的被子下,比以往温度更加高,而他被陆商紧紧抱着,也不敢大幅度地挪动。
像短暂丧失了自由,连呼吸也不敢太重,但也同样很新鲜,以及很亲密无间。
夏天空调得调低点,冬天应该会很暖和。他暗暗期待一秒,盼着冬天快点来。他冬天体温偏低,经常睡不热被窝,早上醒来脚发凉。
假如和陆商一起睡,那么到了冬天以后,他就可以趁陆商睡熟,悄悄将脚伸向他小腿。
不过前提得是,今年冬天到来以前,他和陆商还没分手。现在离冬天还很远,琢磨这些有些过早了,而且陆商常年拍戏,自己也都飞来飞去,跑各种工作通告,即便他们没有分手,也没什么时间见面,更别说在一起睡了。
所以说明星这工作,还真是有利也有弊,他烦恼地绞起眉头,陷入了深度思考中。瞧着那副严肃的模样,像是在想什么重要事。
陆商打开床头小灯,回过神来望他一眼,“代言丢了?”
夏阅嘴比脑子快,埋着头下意识答:“没丢。”
“吃零食被发现了?”对方又问。
“没有。”夏阅接。
“在想什么?”陆商语气直接。
他终于回过神来,摇着头守口如瓶,语速很快地否认:“没什么。”
没有再继续问,从灯里投落目光,男人沉稳地嘱咐:“十二点起来吃午餐。”
话题跳得有些快了,夏阅眉间轻微怔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像和程程说话那样,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不吃午饭。”
可惜陆商不是程程,程程不会反对他,陆商却捏住被子,动作冷硬且无情地,从他脸前扯了下来,惜字如金丢给他两个字,残酷驳回了他的要求:“不行。”
“不能不吃饭。”对方口吻严格。
夏阅语塞了一秒,抬起双手捂在脸上,不情不愿地开口:“我还没睡够。”
“吃完再睡。”陆商说。
夏阅一身的懒劲,甚至不愿意下床。他假惺惺应了声,“我在房间吃外卖。”
“外卖不干净。”陆商管得像他爹。
夏阅折中改口:“我让程程打饭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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