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by塬

作者:  录入:01-23

首领冷哼一声,“是又怎样,事到如今,蔺司沉为了躲避追查问责,自毁剑心,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长安城主了,哼,梁大人都说了,我们几个对付现在的他,绰绰有余。”
半炷香后。
但见一只湿漉漉的顺毛的蔺司沉,人高马大的,却像一只被打湿的可怜大狗勾,被四个黑衣人,压倒了庭前——颇有几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落魄。
然而当事人似乎毫不在意,又或者说,他毫不意外。
蔺司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分明找不到任何的愤怒火不甘,抑或是任何负面情绪,就像是......眼下的这一环,也是他的设计一样。
只见蔺司沉的目光,下意识就找到了封徵雪,于是那双眼睛噌地就亮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一如往常的每一次,看到封徵雪时那样。
封徵雪颇为回避地将目光转开,闷着声不去看他。
他是真的有点害怕蔺司沉会大嘴一张,一声“雪雪”就喊出嗓子来。
而封徵雪身边的蔺云谦,则是尴尬不止亿点点,下意识就往原离两人的方向挪了半步,自然而然地,把封徵雪身边的位置,给蔺司沉留了出来。
“——他是你哥吗?”
蔺云谦吞了口唾沫,看了眼封徵雪,一脸沉重地答道:“...是。”
稽查队的首领轻轻扬起,对下属道:“去,把他的共鸣系统打开,看看这人到底是不是和他弟媳搞过了的。”
一声令下。
蔺云谦的面色彻底酱成了猪肝色。
封徵雪仍是面无表情,毫无所动,目光定定地望着蔺司沉,眸色阴沉沉的。
但见蔺司沉眼色一滞,被几个稽查员按在手里,倒是半点也不挣扎,嘴巴一张,张口对着封徵雪便是:
“哦?......弟媳,”深邃的眸子里笑意幽然更深,对封徵雪道,“谁啊?你么?”
封徵雪淡淡抬眼,瞥了他一眼,一脸懒得说话的看智障表情。
而蔺云谦:......!?!
草草草草草!!!
众人:哦?~
稽查队队长面色阴冷,心中更加笃定,几乎就要确认眼前这两者的身份,然而他毕竟没有任何证据,于是对下属道:“来啊,把这三个人给我关进屋子里去。”
“哪间屋子?”
“当然是那间屋子。”
手下皆是了然之色,同时一脸震惊,“哇,首领,把他们三个人一起关进去吗?”
“是啊,三个人......是不是有点子太刺激了。”
“首领,我记得那屋自从修好以来,好像就没用过吧?”
而那首领道:“哼,你们懂什么,只有一起关进去,看他们的互动,才能看出最真实的关系。”
一帮人搁这儿打哑谜。
封徵雪仍旧是作壁上观,一副看戏的表情静静地看着蔺司沉的表演。
蔺云谦则是急得像火烧了屁股,一边疯狂给蔺司沉使眼色,一边使劲儿咳嗽,那意图明显得甚至连封徵雪都看懂了,大概是在问:
“走不走?到底走不走啊?”
“要走现在还有机会,我能把你们送出去!”
——不说别的,蔺云谦一个高阶首领,抵抗一群中阶首领,就算不是绰绰有余,也是勉强够用。
然而蔺云谦的“媚眼”像是抛给了瞎子,蔺司沉只是简短地剜了他一眼,一双痴情的眼便像是钉在了封徵雪的身上。
从脸划到颈,从颈掠到腰。
几近痴迷。
没给蔺云谦任何反应。
于是黑衣人上来压他们的时候,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抗,便轻而易举地将三个人眼睛蒙上,押入了一个房间。
一扇沉重的门被推开,浓郁的木香气息瞬间笼罩。
暖黄的烛光映照在墙壁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这是一间...看上去,分外正常的客房。
然而当房门一关。
三人的界面同时刷新:【双修地图之-不口口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封徵雪眸色一凛。
一双沉如钢铁的手臂,下一刻便牢牢箍住他的腰。
无法撼动。
“先把这地图开了吧。”蔺司沉凌厉的眸光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蔺云谦,带着阴沉的笑意,眉眼一横,对那蔺云谦道:
“你媳妇儿,先借我用一下吧。”
蔺云谦:……
封徵雪眉头紧蹙,回首去看,“有病就治——嗯!”
蔺司沉贴上来,含住封徵雪轻薄的耳垂:
“亲一口,弟媳?”
封徵雪:?

一张自从被开发者制作出来之后,就从没对外开放过的副本地图。
地图的任务内容,含有随机刷新的口口方式,完全看脸刷新,帮助体验者们拥有更新奇的口口体验,然而,据说只有当倒计时结束惩罚完成,或是任务完成且地图解锁后,监视记录的过程才会向副本管理者公布。
但是只要这三人不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屋子里正在发生些什么。
蔺司沉似乎是对规则烂熟于心,于是自从进了地图,便开始肆无忌惮,他的脸皮厚得很,一点不介意别人看。
尴尬的是正常人蔺云谦,还有封徵雪。
自从封徵雪被蔺司沉从身后抱住,也潦草地看了眼任务通关的要求。然而只一眼,封徵雪就像是被那红字烫到一般,立刻瞥开眼,把目光撤了回来。
封徵雪也无法详细描述,总而言之,那解锁双修地图的要求,即便是相处很久的老夫老妻都会感到害臊的事,起码在封徵雪前30年的观影体验里,都极少看过这样剧情的片子,而这个地图居然是两个人做,还有个第三者要全程在旁边观看。
蔺司沉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厚脸皮,一脸接受度很高的样子,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或许是三观不同。
封徵雪气到头脑发懵,轻声闷气地问:“所以,你是要我当着蔺云谦的面,和你做?”
蔺司沉笑笑,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黏黏腻腻地狡辩:“这地图的任务是随机生成的,进来之前,我也不知道任务这么刺激,哈哈,我觉得可以把蔺云谦的眼睛耳朵给堵起来?”
蔺云谦崩溃捂了下额头。
心说你俩要聊就聊,能不能别带我。
封徵雪前所未有地严肃,声音冷得很:“你觉得这很好笑,是么?”
蔺司沉的意识分裂过,相当于大脑被改装过,在羞耻心的方面很欠缺。
只见他眼中似有既缠绵又偏执的情谊,轻轻对封徵雪说:“雪雪,这张地图不好开,错过这次机会,日后可能就集不齐了。”
话音一落,蔺云谦便心说:坏了坏了,这话怎么能这样说,大哥你搁这儿集邮呢?!你说是为了开双修地图,嫂子得多下头啊?
不出他所料,蔺司沉不解释还好,这般一解释,封徵雪的面色登时就彻底黑了下来。
封徵雪竭力维持着不动声色的模样,鸡皮疙瘩和冷汗确实爬了满背——突然之间很心惊,心像是猛地跳了一下,便被一只大手捏住了,彻底停止了跳动似的
即便封徵雪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了解蔺司沉,也是万万没想到,蔺司沉是为了开双修地图才把他带到这里,这是...…在拿他,当成交酉己的对象相处吗?
封徵雪猛地偏开脸,眉头紧蹙着,目光隐忍着极其嫌弃的恶寒,满脑子只有五个字:
为了开地图。
然而他却听到自己的声音,几近镇定地问道:“所以你缠上我,就是为了和我开遍1319张地图?”
蔺司沉一愣,想了几秒,轻声细语,也很认真地回答他:
“当然不是,靠近你是因为喜欢你,只是...以我们现在的这种关系,也到了这个份上了嘛,我就想顺便把地图开了,就像很多感情很好的夫妻,也会想情不自禁就要做——”
“爱”字还没出口。
——啪!
一声脆响。
封徵雪掴在了蔺司沉的脸上,很用力。
封徵雪觉得脑袋嗡嗡叫得厉害,内心也躁郁,因为蔺司沉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魔幻得发怵,而蔺司沉解释的样子就像狡辩一样荒唐。
封徵雪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才将“滚,别来找骂”几个字,咽到肚子里去。
蔺司沉一愣,眼睛眨呀眨,带着一只红掌印,低沉的声线小心翼翼地夹出了好听的气泡音,立马低头认错:
“喔,对不起,没有提前问过你,是我的不对,你不喜欢就不做了,我们一会儿,等倒计时结束出去就好……”
蔺云谦吃瓜吃得很爽,观测着蔺司沉这副乖巧的面孔,真是嫂夫人要往东,他便不敢向西。然而封徵雪却觉得,自从柴房出来到现在,自己从身到心都冷得厉害。
自打封徵雪与蔺司沉密切接触以来,便一直在想,完全融入了全息游戏的蔺司沉,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明明如此真挚,自己却总是觉得有些看不清他一般。
封徵雪当然相信蔺司沉是喜欢他的,毕竟蔺司沉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我超爱”,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封徵雪。
然而这样的神色看多了,封徵雪却一时间感到有种无措,甚至有一点点窒息,封徵雪的心中却觉得越发疑惑:这个人,怎么会对他有这样炙热的爱呢?
封徵雪不是不理解“蔺司沉喜欢他”这件事,封徵雪是不理解的“蔺司沉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这件事。
就算是一见钟情,
就算是一夜贪欢,
也不至于会“爱”另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就好像一根粗壮攀援的藤蔓,要将他缠得窒息了似的。
难道是游戏设置,给这人的生成了一些无法拜托的“恋爱脑程序”?
所以不知怎得,当蔺司沉当着外人,再次又抱住封徵雪,封徵雪心中便本能地升起了一种厌恶,而且这种厌恶还越来越强烈,就像是一个独来独往习惯了的人,对“亲密关系”和“亲密接触”最本能的抗拒。
疑心上来,封徵雪仔细一想,蔺司沉无论是在前世还是在此世,其实都并不十分了解他的为人,如果能这般上头,无非是看上了他的交酉己价值。
譬如皮囊和身体。
封徵雪静立许久,目光划过地面,才问出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也像是给了蔺司沉一个机会:
“你喜欢我什么?”
这是一个十答九输的经典问题,身在其中的封徵雪却想不明白,于是只见蔺司沉那双会笑的狗狗眼,很开心地弯了起来,很天真道:
“喜欢哪能说的出原因,我就是一看到你,就感觉很喜欢。”
封徵雪“嗯”了一声,眼光却渐渐淡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之前老同学说的,满脑子都是另一半的人,最容易意难平,最容易心生偏执,最容易脑门一热,一刀把女友砍了上社会新闻。
封徵雪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故意要想到这么扫兴的事,但他望着蔺司沉的浓情蜜意,实在是又想到《高阶首领设定集》中对于“高冷剑神蔺司沉”的描述:
【求而不得,铸剑杀妻。】
蔺司沉的设定全集没有对他妻子有过半句正面描写,只是侧面地提到过一些关键词:
杏林、温雅、
拒绝、忤逆、
不愿却被强迫行房事......
后来,蔺司沉走火入魔,情绪失控,便在带着妻侣解锁了1319个双修地图之后,又将不爱他的妻侣杀掉,并把妻侣的“仁心”,铸成了自己的“剑心”,彻底黑化成一个反派角色,成为全游公敌。
这段剧情自从有“蔺司沉”这个Boss以来便一直存在,却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变成现实,蔺司沉以其开朗沙雕的性格,扮演着高冷剑神蔺城主的同时,又抗拒着成为反派大Boss,而封徵雪最初接触到这设定,就像是看故事一样,没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就连蔺司沉缠在他的身边求爱,也极少会想到此事。
但自从刚才在柴房里,和蔺司沉有了最亲密接触之后,短短不过半时辰的时间,封徵雪便已想到这情节数十次。
封徵雪开始有点讨厌蔺司沉总要贴上来,一点边界感都无,虽然这个人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自己,可是这个人看起来,也同样很难摆脱。
然而封徵雪不知道是......
在二人在柴房肌肤相贴、地图解锁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便转动起来。
他正式成了蔺司沉在剧情设定中的男妻。
“你真的生气了嘛?”蔺司沉求和的声嗓缠着绵绵的情谊,满腔柔情地再次贴上来,“别生气了。”
封徵雪胸中的郁结与烦闷却成倍地增加。
微微凝眉,强忍一小会儿,心中就又生出些许不耐烦。
封徵雪冷眼望着角落里发抖装蘑菇的蔺云谦,回眸,勉强对着蔺司沉笑了一下,忍住莫名的情绪,对蔺司沉道:“别闹,有外人在,你先放开。”
蔺司沉挑挑眉,低沉的声嗓带了点难以抑制的喘息:“那我是内人么?”
封徵雪眉头微蹙:“内人?”
某人狗头猛捣。
封徵雪薄唇轻抿,微偏开头,后退半步,维持了熟人间的距离,有几分强硬地冷漠道:“你顶多是内科病人。”
——就像蔺司沉在问他“要不要和谈”时那样,封徵雪还是没有给他们的关系盖戳定论。
话音一落,蔺司沉便像只不开心的小狗,耷拉了一张帅脸,强颜欢笑,“好吧,没事,反正我全身上下多少有点毛病,你给我看看?”
话音未落,封徵雪正面夺回话题主动权:“不看——你剑心自毁,到底打算做什么?”
蔺云谦心想这下倒好,嫂夫人还真是执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又纠结回最初的问题了。
蔺司沉脖子一梗,讷在原地没有再讲话,他本是想等稳定下来,再跟封徵雪全须全尾地细细道来。
其实他自毁剑心,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做下的决定:一是为了不再被系统全程监控,能和封徵雪过二个人正常的夫妻生活;二是为了让出“长安城主”之位,保证封徵雪的安全。
虽然蔺司沉也不能确定,但蔺司沉觉得,只要他的境况与设定集上写的不一样,自己的剑心不在,也不再是长安城主,所谓的“杀妻证道”便也不会出现,封徵雪和他在一起,应该就是安全的。
再者,就算他的剑心毁了,深厚的修为与超高的等级却还在,只要他和封徵雪隐姓埋名,没有人能找到他们,那他的这些修为,对付一下普通的中低阶Npc,还是绰绰有余的。
蔺司沉几乎什么都算到了,然而面对封徵雪审视且冰冷的目光,蔺司沉的心脏,还是升起了几丝很明显的胀痛感。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握封徵雪的手。
然而却被封徵雪一把甩开,声线微凉地警告:“别碰。”
啪嗒一声,封徵雪腰间别着的【爱老婆的石锤】哐然落在蔺司沉的脚上。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在一时之间尴尬到顶点。
封徵雪冷凝着眉,垂眸看去,就见蔺司沉的大脚丫登时就红肿了,大拇指的指甲劈了一半儿,汨汨地流着血,也算是见了红。
蔺司沉见时机刚好,深邃的大眼睛抬眼一望,见封徵雪关心他也看过来,于是立刻抱着他的43码大脚,一屁股在地上蹲下来,竟也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好疼啊,雪雪,你弄疼我了......”
封徵雪:......?
躲避着蔺某人的目光,封徵雪默不作声地翻开自己的背包,去找绷带。
就见一个红色的①出现在自己随身背包上。
封徵雪将之打开。
一个浅蓝色的小纸片,从背包里掉了出来——是蔺司沉潜意识中的东西,这下被“爱老婆的石锤”锤了出来。
是[道歉券],和前世那种粉色[亲亲券]的同款,放在一起捆绑售卖的那种,既久远又土包,上面写着[脑婆脑婆对不起,尊滴尊滴好爱你]。
封徵雪以前看过,有被土得脚趾抠地的经历。
然而此刻。
他伸出手去,一把抓住那张就要飘到蔺司沉脚边的蓝色小纸条。
一把塞回了包裹中,合着以前那张......从自己的潜意识里掉出来的粉色的[亲亲券]捆绑售卖的那种。
封徵雪默默垂眼,将两张券放在一起。
“那是什么?”好奇心害死狗,蔺司沉忘了装柔弱了。就见封徵雪面无表情地弯下身,像是要检查脚趾的伤势,蔺司沉连忙把伤脚往后缩,拒绝地有点着急,连声音都不夹了,低沉的声线有些哑,带了些许惶急的命令:
“——我开玩笑的,不用你。”
微凉的体温,将蔺司沉的脚踝一把握住,封徵雪在蔺司沉的脚边半跪下来,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很温柔,格外小心翼翼。一如当时的那个少年,往他病历本里,去塞亲亲券时那样。
很小心,很小心的。

[现世]
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N国一个隐秘的私人海岛上,宛如一只孤寂的海鸟在广阔的海洋中找到了它的阴暗庄园。
岛上的植被稀疏凋零,被污染的沙滩一直延伸到那汹涌的海水中,而在这片被化工废水所侵蚀的水域中,生命已经荡然无存,曾经碧蓝的海水如今变得浑浊而不透明,鱼儿死亡的尸体漂浮在海面上,形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一行人下了飞机,踏上沙滩。
恶臭的毒气扑面而来,阳光透过薄弱的云层洒在身上,却无法掩盖着岛上的黑暗氛围,而这个私人海岛,也仿佛是被遗弃的鬼域。
几个医务工作者从私人飞机上运下一只担架,青年面容苍白,身体轻盈瘦弱——人们小心翼翼地抬着他,却依然改变不了这人看上去活不久了的事实——只见他的右腿上有伤痕显露出来,虽然已被绷带绑起,血也已然凝固,大片的血迹却依然触目惊心,应该是经历过一次大量的失血。
约莫走了几十米,只见那随行医生的脚步突然止住,满脸谨慎地回头,向那肖骏业问道:“肖先生,我们这样做,真的不是万劫不复吗?您是真的...要让我们在这里工作么?”
肖骏业有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放心吧,生活物资都会定时定点地送过来,在待遇上,也根本不会亏待你们。”
“可是这样的海岛......根本不适合人类生存啊,更何况要在这里‘研究’一个植物人了……”
“你懂什么?”肖骏业有些不悦地阴沉着声音道:“这里有最先进的设备,更是一个没有人会查到,甚至没有人愿意靠近的地方——在这个太平洋小岛,我可以保证任何的国际警察都查不到,你们可以放心从事一切的研究......”
老头子跟那医生解释起来格外不耐烦,然而话音一顿,却蓦然转向梁应淮,挑衅笑道:“梁应淮,你是不是也后悔了?我的后悔药只卖你一个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梁应淮眉心一凝,望了眼封徵雪的安静美丽的脸,声音淡淡道:“我不会后悔。”
肖骏业闻言一愣,再次感到疑惑:“怎么?你和这个封徵雪私交好到了这种程度?还是说,你已经抢蔺司东西抢上了瘾?”
梁应淮挑眉懒懒笑道:“怎么可能?”
肖骏业也笑:“还说错你了?”
梁应淮摇了摇头:“自从蔺沉风去世以后,我就从来没把他当成过我的对手——蔺司沉现在一个全职Boss,以牺牲生命为代价才获得了虚拟的力量,而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又有什么可嫉妒他的。”
肖骏业所说的是在很久以前,梁应淮还是个小实习生时发生的事,那时的《侠客行》,作为国内最首屈一指的全息游戏,也算得壮志未酬的年轻人们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的大厂,而梁应淮和蔺沉风,则都是最出色的实习设计师。
虽然所有实习生都表现出色,但梁应淮这位做惯了天之骄子的名校优等生,却总是输给蔺沉风,因为蔺沉风的存在,而从未拿过小组第一名。
当时的公司只招收一个最优秀的实习生成为正式员工,梁应淮没能成功转正,直到蔺沉风发生事故,他才顶替了蔺沉风的位置,从此青云直上,他的游戏设计之路像是开了挂。
可即便是这样,在游戏中分配四大城池时,梁应淮也依然输给了蔺司沉,连现在都始终未能坐上“江湖武林第一位”的宝座,或是得到“长安城主”的位置。
而作为侠客行最大的老板,也难为肖骏业把这事记了这么久:“那你之前说的,要让封徵雪成为Npc是什么意思?”
“成为Npc能让实验更具有安全性,也可以使他的意识彻底被系统改写和控制,难道不是么?”
肖骏业沉默半晌:“你准备把他设计成谁?...是一个新角色?”
梁应淮漫不经心地,以食指的指腹划,过封徵雪高挺的鼻骨与轻薄的唇线,有些好笑道:“根本没那个必要。”
肖骏业:“你不会是想......?”
青年微微笑道:“既然他想做蔺夫人,便成全他做。”
[侠客行]
蔺司沉试探性地握住了封徵雪的手,把封徵雪的手手揣到了自己的兜兜里,哦,更准确说是自己的大袖子里。
肌肤相贴的那一刻,阴冷的寒意爬了封徵雪满背,但还是忍住了把蔺司沉手掌甩开的那股冲动,声音微微冷漠道:
“我刚摸过你的脚。”
蔺司沉愣了一下,那张不笑时很冷峻的脸此时笑容难掩,“没关系呀,来,我帮你洗洗。”
封徵雪心说他又不是不能动,干嘛要别人帮忙洗,可是被蔺司沉牵着手,走到房间里一个小水盆旁边的时候,却还是没有反抗。
但见那铜质水盆上漆已经剥落了一半,露出了古旧的铜色,仿佛隐喻着没落与破败。
蔺司沉撩起袖子,轻轻将封徵雪的手轻轻抬起,把手放入水中时,封徵雪却只感受到那水漫过手指,温热而舒适。
封徵雪有几分愣愣地不知所措。
别说是30多,就算是3岁,也没人帮他洗过手。
被动地感受着水温渐渐将自己的手掌包裹住,自己的手掌摆弄着,心跳愈发快,于是余光轻轻扫过蔺司沉的俊朗无俦的侧脸,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连呼吸都屏住。
怎么会有蔺司沉这样特别的人呢?
当这个念头从潜意识里轻轻掠过,封徵雪分明地感到心中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怯意,转瞬之间,浅淡的欣喜缓缓消失,无法自控的不耐愈发强烈。
——那种直抵心灵的抑郁像是一打又一打的海浪,叫嚣着警告他,立刻把自己的手,抽]出蔺司沉的掌心。
封徵雪有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他身体的本能似乎是这样命令的,而且刻不容缓。
但封徵雪还是没有,他淡淡地望向盆中的水,像是望向一面澄澈的镜。
他擅长忍耐。
蔺司沉的半张脸俨然倒影在镜里,明明还是言笑晏晏的样子,目光也分明溢满了爱意与真诚,像是一只忠诚而快乐的狗狗,仿佛能看到殷勤摆动着的大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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