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陆总??
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陆慎言在他面前上赶子伺候他,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感受到从腿上传来的疼痛,压在陆慎言心中的大石反而轻了。
他拉起陆沉年的手,贴在脸上:“是我犯贱,你打我吧。”
陆沉年嗤道:“谁他妈想打你。”
“我想让你消气,”陆慎言说,“憋着不好。”
“………打人手疼。”关键是谁他妈想打你。
陆慎言自荐道:“那你找东西打,用家法也行,我不躲。”
家法?你他妈能受得住?
陆沉年翻个白眼,想让人站起来,这时候手机突然想起来了。
“给我起开,”陆沉年挣脱手,一把将人推开,掏出手机,接起来:“说。”
“陆沉年我给你说件事,艹,你千万别吃惊。”秦攸声音很大。
吃惊?还有事比今天发生的更吃惊吗?
“妈的,之前我不是帮你查了C&N公司,他们的委托人方淮你知道吧,但你知道方淮的老板是谁吗?”秦攸大声道,“因为露露的事,我实在好奇,就瞒着你悄悄查了一下。”
说着,秦攸卖了个关子:“哦哟,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你知道C&N老板是谁吗?”
陆沉年撇了一眼乖乖站在一边的陆慎言。
还能有谁,就在他面前站着呢!
“居然和你家慎言同名同性啊。”秦攸在那头道。
“哦。”
“???你他妈这什么语气,”秦攸抱着惊天大瓜来,结果得到的反应居然是这种,不由惊讶道:“诶不是,你不会真以为有这么巧是同名同姓的人吧,C&N的老板是慎言,陆慎言啊!!!”
“知道了,”陆沉年听到这些事就烦,“你还有其他事吗?”
秦攸:“????”
秦攸:“等等,你是觉得我的瓜不够令你惊讶吗!!!”
陆沉年:“惊讶啊。”
秦攸:“…………”
这语气是惊讶,你他妈在逗我???
陆沉年现在没心情和秦攸讨论这件事:“行了,没事其他事儿我挂了。”
挂断电话,陆沉年烦躁地将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陆慎言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陆沉年:“……哥。”
“别喊我。”
陆沉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现在就想回房间去睡一觉,其他事等醒来再说。
这么想着,他径直回到房间,直接将门反锁,整个人疲惫地躺到床上,闭上眼将脑袋放空,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七点,陆沉年就醒了。
等他洗漱出来,陆慎言正好从客卧出来,眼底乌青,大概也是一晚没睡好。
“哥,”陆慎言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
“不用,”陆沉年冷冷打断他的话,“我一会儿要出去,你自己吃吧。”
陆慎言:“…………”
“你居然全程没动手?”奶茶店。秦攸感到不可思议,拐了拐坐在身边的傅羡书,“老傅,你快帮我看看,这还是我认识的陆大少爷吗。”
“有什么惊奇的,”傅羡书一大早便被两人从学校叫出来,从坐下到现在听完两人的描述,大概懂了,见怪不怪道,“他对慎言的容忍度本来就高于很多人,慎言现在这样为所欲为,还不都是他宠的。”
“什么叫我宠的?”陆沉年皱眉,不赞同这句话,“我他妈什么时候宠他了。”
傅羡书反问:“没有吗。”
当然没有了,他怎么会宠陆慎言。
“老傅,”秦攸道,“这你就说错了,你要知道,陆沉年这辈子维护所有人都不会维护慎言,平日的态度你又不是没瞧见,能打不骂,能骂不说。”
傅羡书笑:“那你看他除了骂两句以外,有真的打过慎言没,不止没打过,还什么事都有求必应。”
“你…………”
秦攸反驳的话就在嘴边,却突然噤声,仔细想了想。
别说,还真是。
陆沉年对陆慎言表面态度也差劲,但绝大多数都是由着陆慎言的。
就拿目前这件事来讲,换成别人,早被打残了。
之前陆沉年连对肖想自己一夜的人都会大打出手,别说长期处心积虑来“算计”他了。
最最重要的事,秦攸想起来,陆沉年洁癖程度严重到令人发指,常处于拒人千之外,喜欢独来独往,但陆慎言就能随时黏着他,陆沉年还一点也不在意。
秦攸以前没发现,他只觉得陆沉年的坏脾气是陆慎言惯出来的。
但现在经傅羡书一提,秦攸啧啧道:“你还被说啊,陆慎言的所作所为倒真是仗着陆沉年宠的,不然谁敢这么做!!”
“胡说些什么呢。”陆沉年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嗤之以鼻。
他会宠陆慎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傅羡书耸耸肩,无所谓:“就随口说说而已,不用当真。”
“别说这些话,”陆沉年咬住吸管,吸一大口饮料:“我现在很烦。”
傅羡书:“烦什么,是烦他喜欢你还是他骗你。”
“都有。”
他现在心里有点后悔,真应该把陆慎言打一顿的。
傅羡书没说话,拿起勺子搅拌杯中的仙草,忽然他道:“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想一点另外的事。”
陆沉年:“什么?”
傅羡书说:“除了这件事,他还有没有其他大事瞒着你,是你不知道的。”
“………或许是错觉吧,”傅羡书摇头,“但我总觉得慎言还有事情瞒着你。”
毕竟能步步为营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定然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傅羡书眼睛眯了眯,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细思恐极起来,看了眼陆沉年,心想希望那件事真的和慎言无关!!!
第59章
从奶茶店离开, 傅羡书还要回学校去, 秦攸开车送陆沉年回家, 正走到路上,手机响起来了。
陆沉年看了一眼显示, 接起来:“喂。”
“陆少爷,你现在有时间吗?”那头是一位男人的声音,“我在上次我们见面的地方,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我想这件事你应该知道。”
陆沉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什么事?”
“……电话说不清楚,我们还是见一面吧。”
“好。”
挂断电话,秦攸见陆沉年脸色不对,问:“谁啊。”
陆沉年看了秦攸一眼:“是我爸之前的秘书唐赢,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秦攸:“我们现在过去吗。”
“嗯。”
陆沉年说了个地址, 秦攸掉头, 很快到了地方。
“你进去吧,”秦攸将车停在路边, “我在外面逛逛,谈完了给我打电话。”
“好。”
陆沉年解开安全带, 下车。
中午, 咖啡店的人很多, 唐赢依旧坐在上回的位置, 一身灰色西装, 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陆沉年一眼便看见他。
陆沉年走过去坐下:“唐赢, 是有什么事。”
“陆少爷,”唐赢颔首,“很抱歉,让你特意来一趟。”
陆沉年:“我刚好也没事,你直接说事吧。”
“好。”唐赢拿起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文件,递给陆沉年:“陆少爷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什么。”陆沉年接过,打开。
里面是几份工程企划案,还有合同,以及一些前两年的合同。
陆沉年不明白唐赢让他看这个的意思:“这些怎么了?”
唐赢解释道:“这上面的策划案都是当初陆氏集团策划案。”
陆沉年依旧不是很明白:“??”
“前几天陆总联系过我,”唐赢说,“是他让我去查的项目。”
陆沉年蹙眉,他相信唐赢不会这么无缘无故找自己,再联想到刚才电话里的语气:“…………什么意思,这个时兴项目是有问题吗?”
唐赢看着他几秒,最后点头道:“嗯,有问题,而且不止时兴。”
他当初是接触时兴项目的人,这个项目从政|府标下来一直到后期都是他在负责。
其实在时兴项目之前,陆氏就因为旺城兰河两边工程出问题而亏损几十亿。当时时兴项目相当于是能挽救陆氏的一根稻草,所以时兴这个项目不能出现一丁点纰漏。
可越是这般,事态往往不会朝希望的方向发展,陆氏集团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旺城及兰河的工程两边出现问题对陆氏已经是重创,然而正等到时兴快要完工时,他们遇到质监部门抽检,才知道时兴的所有建筑材料检验均不合格,工程被上面直接扼令停止。
这样一来,投进几亿资金等同于撒入大海。
然后陆氏集团天天接听的都是银行催收,工人追债的电话,再加上前面两个工程遗留下来的账目全部需要在填补,还要加上时兴。陆正桓只能迫不得已卖掉香山陆宅及公司股份,最后直接向法院申请破产。
“这份文件里面里有负责供应时兴工程的建材合同,”唐赢道,“实际上在之前我跟着陆总亲自到建筑材料商勘查过,我们用的所有材料都属合格的,其实如果只是时兴一个项目出问题,也不必怀疑,但问题是三个项目全部出现不同的问题。”
如果不是唐赢是这次特意查看,他不会发现事情有这么凑巧。
陆沉年知道唐赢想说什么。
换成任何一个公司都经受不住接二连三的重创,而陆氏就好像被设计一般,拿到手里的项目都会出问题,且不论问题大小,却是致命。
“实不相瞒,陆少爷,”唐赢如实道,“今天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上周末陆总联系我,让我调查这件事。我未将这件事直接告诉陆总,是因为我担心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所以才约你出来。”
当陆正桓问他要唐赢的联系方式时,陆沉年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肯定是和陆氏破产有关。
但他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陆氏破产表面上看是因为外界原因,其实仔细想想,便会察觉到当中的关联。
“谢谢你今天提前打电话给我。”如果陆正桓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立马就要回国。
“不客气。”唐赢道。
陆沉年又看了看文件,道:“这个我能拿回去看一下吗。”
唐赢:“当然,我现在拿在手里也没用了,本来也就是要寄给陆总的。”
“这件事我会弄清楚,”陆沉年道,“现在他的身体正在好转,我不想让他操心这件事,也希望到时候我爸打电话问你的时候。”
“陆少爷,你放心,”唐赢说,“我知道该怎么说的。”
陆沉年:“谢谢。”
待唐赢离开后,陆沉年缓缓仰靠在沙发上,眼睛定定的盯着放在桌上的文件。
不知道过了多久,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秦攸坐在他对面:“想什么呢。”
秦攸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后从窗外看见陆沉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才进来。
秦攸看了一眼桌上的冷咖啡:“人走了。”
陆沉年点头,拾起桌上的文件。
“走吧。”
秦攸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中午了。
陆沉年不想回家,直接坐车到秦攸家里,准备在秦攸家里住几天。
秦攸现在住的是套四的房子,王了丫占了一间,还有两个空卧室,最重要的是还有人做饭。
“你想在这儿住多久就住多久,没人赶你,了丫会做饭,你不用跟我一起点外卖了。”秦攸开门,进屋。
盘腿坐在沙发上王了丫听见开门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看到还是上回的那个帅哥,立刻抿出两个小酒窝打招呼。
秦攸将钥匙往茶几上一扔:“了丫,你不是说午饭已经做好了吗。”
了丫用力点点头,放下手机,小跑去厨房,将饭菜端上桌,然后指指陆沉年,手比划了一下。
陆沉年看不懂:“他说什么呢?”
秦攸一向都随便猜:“应该是说我比你长得帅吧。”
陆沉年:“…………”
了丫眼睛一瞪,急的在原地忙挥手,又重新比划。
秦攸又猜:“说刚才再一看,发现秦攸真是世界第一帅。”
了丫差点自闭了。
陆沉年没心情在这儿看秦攸欺负人,拿着文件直接去房间。
“他要在这儿住几天,”秦攸对了丫道,“以后要做三个人的饭,知道吗?”
了丫当做没听见,走到沙发盘腿坐着,继续玩他的游戏。
秦攸啧一声:“小家伙还有脾气了。”
了丫倏地回头,一双大眼睛瞪他,手重重的比划:刚才我没夸你帅。
秦攸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少年发丝柔软,手感很好:“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悄悄的夸我帅。”
了丫愣了了秒,忽然白眼一翻,硬挺挺地倒在沙发上。
倒下去前一秒还用手比划了三个字:我服了。
秦攸一到下午六点便要去酒吧,他穿好衣服准备叫陆沉年一起去,结果推开门,发现陆沉年正在接电话:“你烦不烦,我想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这语气一听就知道另一头的人是谁。
陆沉年听到声音,回头。
秦攸说:“去酒吧,要不要一起。”
陆沉年摇头。
“我让了丫给你做了点粥,”秦攸说,“你一会儿你自己出来吃,我先走了。”
门一关上,手机那头的声音便传来:“哥,你在秦攸哥家里吗,我一会儿来接你好不好。”
“我在秦攸这儿住两天,”陆沉年还不想回去面对陆慎言,“到时候知道回来,不准打电话来烦我。”
说完,不等陆慎言说话,便直接挂断电话了。
“烦。”陆沉年嘟囔,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走出去。
客厅没人,只有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粥,他直接走过去,拿起勺子,吃了起来。
陆沉年在秦攸家里没住十几个小时,第二一早,陆慎言就来接人了。
其实就算陆慎言不来,陆沉年也打算今天回去了。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实际上他是想和陆慎言谈一谈的,毕竟躲肯定躲不过。
况且他也想问问陆慎言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他。
所以当陆慎言说来接他的时候,陆沉年想都没想,直接穿鞋子走人。
刚穿好鞋,又想起搁在床头上的文件没拿。
他习惯性道:“你去拿一下房间的文件,就在床头柜上。”
“好。”
陆慎言返回卧室,往床头一看,的确有一份翻开的文件。
他走过去,正准备合上文件装起来时,视线不自觉往上面的字体一扫,动作忽然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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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破产那段会进行再次修改,其实怎么破产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直到陆氏破产是有人背后搞鬼就好了。
“你在看什么?”陆沉年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没见人出来, 便进来瞧瞧。
陆慎言一顿, 神色自然的合上文件:“没什么。”
陆沉年没多想,走过去, 一把将文件拿走:“少动我的东西。”
离开时,陆沉年给秦攸发了信息。
秦攸昨晚一整晚没回来,估计又在酒吧直接睡下了。
回到家, 车库门打开, 陆沉年便看到车库里停着一辆迈巴赫。
他微微皱了皱眉,没说话,等进了屋,他坐在沙发上:“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陆慎言乖乖坐过来听候发落。
陆沉年把丑话说在前面:“我接下来问到的事, 和我没有问到的事, 你都要如实交代,总之这是你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知道吗。”
陆慎言点点头:“嗯嗯,我会的。”
看见眼前这张具有欺骗性的脸, 陆沉年就气, 他撇开视线, 冷冷道:“那辆车根本不是陆正桓给你买的吧。”
他说的是那辆红色的兰博基尼。
陆慎言怔了一下, 点点头。
已经到现在了他没什么好否认的, 就算他不承认, 男人也会知道。
“那露露呢?”陆沉年又问。
陆慎言供认不讳:“……我当时看哥很喜欢露露, 就擅自作主买下来了,想让你开心。”
陆沉年现在还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生气。
这人从一开始就把路上铺满鲜花,只需要他走上这条路就可以了。
虽然做得种种一切是在对他好,但想到这种隐瞒跟欺骗,是个人内心多少都会有些不爽,这种感觉好像圈养的宠物一般。很差劲。
而且他现在还不知道陆慎言背着他到底做了多少事。
陆沉年掏出烟,准备来一根,结果含进嘴里,就被拿掉了。
陆慎言:“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
他妈的现在已经这么光明正大了吗?
陆沉年一把拿过来,没好气道:“你管我。”
陆慎言叹口气,从茶几下拿出沉香,抖出一截,仔细的塞进烟头里,换掉陆沉年手上的香烟,淡声:“那你抽这支。”
陆沉年看了他一眼,想想他没必要和身体过不去。
于是接过陆慎言手上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斜睨着陆慎言,问:“方淮你认识?”
“他是C&N的委托人,”陆慎言说,“现在公司一切大小事物由他在代理。”
陆沉年咬住烟头,磨出深深地齿痕,道:“那陆宅……”
还记得方淮说他老板买下陆宅是送给心上人的。
其实他想问陆宅是不是陆慎言买下来了。
可——买陆宅的人姓戚。
陆慎言仿佛知道他所想:“陆宅是让戚让替我买下的。每周会有阿姨去打扫,屋里的一切都没移动过,花园的花也浇着水,陆宅还跟以前一样,你可以随时回去那边住。”
陆宅之于陆沉年就好比陆沉年之于他。
买车买马什么的,或许还打动不了陆沉年,但陆宅不一样。
陆宅是陆沉年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当中有金钱都无法衡量出的感情。
换言之,如果陆沉年不是得知陆宅被卖,他也不会留在申城。当初接走陆正桓就回加拿大了。这样也不会发生后面这些事。
所以现在听陆慎言亲口证实是他买下陆宅,陆沉年心里多少是有些触动的。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找方淮打听买下陆宅的人,他告诉我了。原本我是准备挑个合适的时间将故事始末都告诉你的,但是……”陆慎言说着顿了顿。
陆沉年:“但是什么?”
陆慎言望着他:“但是你还没答应我,我怕说了情况会很糟糕。”
“呵,”陆沉年轻嗤,情况会很糟糕,这件事无论怎么都很糟糕好不好,不过:“我有什么事没答应你。”
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事没答应陆慎言。
陆慎言眨眨眼:“我在追求你啊,所以就想等你喜欢上我,才全盘托出。”
陆沉年:“???”
“诶不是,”陆沉年被这句话弄乱了,“你他妈什么时候追求我了?”
“一直都在。”陆慎言说着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
陆沉年不想聊这件事,他可不是回来听陆慎言表真心的。
他抖落烟灰,问:“除了我问的这几件事,还有其他的吗。”
陆慎言想了想:“赶走苏娜算吗。”
赶走苏娜?
陆沉年忽然想起之前苏娜离开的毫无征兆。后面他们也通过电话,苏娜在电话里吞吞吐吐,像是有事告诉他,但那头有道声音阻止了她——“你还想闯祸吗?”
然后苏娜才不甘心的挂断电话,他们便再也没联系了。
原来是陆慎言做的。
“我感情的事你也插手,”陆沉年有些气,“苏娜回来那段时间,你一会儿打电话说嘴疼,一会儿说手疼都是自己作的吧。”
陆慎言没说话,默认了。
陆沉年想起来了:“还有在华大小树林那次,有三个混混打你,这件事是真的还是你安排的?”
陆慎言沉默片刻:“他们是住在我隔壁寝室的。”
“…………”
妈的,这都是用来算计他的。
陆沉年咬牙,他感觉自己是个猎物,一步一步走进猎人的圈套:“你他妈当时手断了也是骗我的吧。”
他是真不知道自己下手能让人严重到打石膏的地步。
“这个,”陆慎言抿了抿嘴,“没骗你。”
断是真的断了,但是谁弄断的,有待考究。
陆慎言不想把这其中细节告诉陆沉年:“哥,我是隐瞒了你一些事,但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
“……啧,你能不能别总把这话挂嘴上,认错态度认真点儿。”他将烟摁灭,问:“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像类似C&N以及陆宅这种大事。”
他心里直觉告诉他,陆慎言肯定还瞒着他做过其他事。
但:“没有。”
陆慎言声音很肯定。
陆沉年眼睛眯了眯:“确定?”
陆慎言目光微不可查地闪了闪,点头:“嗯。”
“……好吧,”陆沉年暂且信了。
“那……哥,”陆慎言试探地问,“你是同意我喜欢你吗。”
陆沉年:“………我不同意你就可以不喜欢吗?”
陆慎言立马道:“不行。”
呵,那不就得了。
陆沉年翻个白眼,懒得再问了,这些事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没什么大事:“对了,陆宅的那边钥匙现在在哪儿?”
他想回去看看。
陆慎言掏出手机:“在方淮身上,我给他电话,让他现在送来。”
说着他熟练的拨了个号码。
“没事,”陆沉年起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回卧室,“我今天不过去,你让他有空送过来吧。”
“嗯。”陆慎言的视线在那份文件上停了几秒。
“老板。”方淮的声音在那头响起。。
“陆宅的钥匙,今天送过来。”陆慎言说。
“哦好,”方淮问,“现在要吗,钥匙放在我家里,我过来大概需要一点时间。”
陆慎言:“不用,你今天有空送来吧,我把地址发在你手机上。”
“好的,”方淮说,“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
“另外还有一件事,”陆慎言声音压了低些,看了主卧一眼,走进房间,将门反锁,“我问你,关于旺城和时兴这两个项目,如果有人查,会查到里面的东西吗?”
方淮:“不会,那都属于“普遍问题”的存在方式。”
“那……”陆慎言眸色暗了暗,“如果再加上兰河那边呢?”
“…………”
第61章
方淮在那头噤了声, 半晌, 才道:“兰河那块地比较特殊, 所以荣华张总和我们签过合同……”
“张总有没有怀疑什么?”陆慎言问。
“没有,他当时也只是觉得奇怪, ”方淮问,“怎么了?”
“没事,问问。”陆慎言说不上来。
他也只是一种感觉, 唯一让他想不通的是, 陆沉年手上为什么会有兰河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