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大佬的香香老婆带球跑18年后(穿书)by郎总

作者:郎总  录入:01-24

护士将她手腕间的注射针拔掉,夏璇立刻将她的手腕捏住,用消毒棉签死死摁压住针眼的位置。
“妙妙,你再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夏璇关怀中随意看了一眼沈妙妙,顷刻间被对方发黑且无光的眼眸惊骇住了。
沈妙妙现在的表情,完全不像平常那个精灵可爱的小美人,倒更像是电视剧里预备黑化的模样,高热使得她的双颊泛红,但眼神里的寒意在沸腾深处,冒着滋滋白烟。
沈望只是跟赵管家打了个招呼,出来的时间定在一个小时左右,不会太晚回去。
走出鹤公馆外的街道,徒步大约半小时,才终于找到距离最近的一家老板姓大药房。
沈望略带紧张地摸了摸遮住面颊的口罩,再确定身上套的两件秋衣,是不是足够能遮挡住徒步产生的汗液。
待一切确认。
沈望双手踹进兜里,装作一派轻松地走进药店,药店的规模不大,陈列在四座木架子间的药按照类别分开。
沈望先随便抓了两瓶无关痛痒的药,然后又走到计生用品架前,拿了十盒避孕药,接着朝其他药架上取了几个塑料瓶装的维生素。
统统丢在柜台上结账。
大药房的收银员一件件地扫码,连头都不抬,“医保还是现金。”
沈望深吸一口气,看来他是多虑了,人家才不管自己究竟买了什么东西呢。
正自我开解,收银员拿起避孕药问,“你拿的时候没注意吗?这是三种避孕药,紧急、短效和长效的。”
“这东西不能乱吃吧?对女性的损害挺大的。”
这次终于肯看向沈望,而且使用一种看渣男的眼神。
沈望隐藏在口罩内的脸刷得通红,这个岁数还被人当众质问,确实挺尴尬的。
但是,他是买了自己吃的,损害自己的身体,总不碍谁的事吧?
沈望说,“我现金付钱就行了。”
收银员暗中翻他一白眼。
沈望拿起一袋子药,坐在大药店附近的公交车亭,开始抠药盒子里的药片。
话说,避孕药看起来纸盒子蛮大的,里面有的才只盛放两颗啊。
沈望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怀上妙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居然是能生养的怪异体质。
鹤爵嘴上说只是要他帮忙治病,依照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的经验总结。
鹤爵迟早要弄他。
沈望知道自己暂时不能离开鹤爵,女儿的事情还没顺利解决,鹤爵还很有用处。
但是要他再给鹤爵生孩子。
沈望是绝对不稀罕了。
人傻一次就足够一辈子漫长地后悔着。
不需要第二次。
.......
呸呸呸!沈望拍拍嘴巴,借以去掉刚才的晦气话。
妙妙不是鹤爵的孩子,妙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礼物!!
他把维生素C的瓶子倒干净,十盒共二十片的避孕药装入进去,又给瓶子重新塞进外包装纸盒。
足以以假乱真。
沈望匆匆回去,鹤爵居然还没回家,沈望提着药袋子往室内电梯里冲。
电梯打开的瞬间,露出的身影是赵管家。
两人都被忽然出现的人影愣了一下,尤其是沈望,他更是差点撞到手里端着东西的赵管家。
赵管家拿着的是修剪好的金枝玉叶盆栽,这东西矜贵的要命,对光照、水分和温度的要求较高,时刻需要细心照料。
不过再矜贵的植物,也比不上沈望的重要,所以赵管家必然是出手护着沈望,手里的盆栽径自掉在地面。
摔碎了。
沈望连声说抱歉,将手里的药袋子放下,而后主动跑去拿扫帚。
赵管家都来不及喊他,只好先蹲下将大块的碎瓷片捡起来。
鹤爵这时也兴冲冲地从医院回来,本该迎接他的人一个也没来,而且还传来“小心,当心!”的声音。
鹤爵问,“望崽,回来了吗?”
沈望怪不好意思地回答,“我不小心打碎了你的发财树。”
万一你要是生意做得亏损,绝对不怪我。
赵管家笑说,“并不是发财树,沈先生,是金枝玉叶。”
沈望听这盆新绿欲滴的植物名还挺好听的,鹤爵已经走到室内电梯口。
他将沈望从碎瓷片与泥土间拉了起来,淡道,“有佣人收拾就行了,你不要沾手,当心扎进瓷渣子。”
还有脚。
鹤爵引着沈望小心绕开地面的一滩,对赵管家说,“交给你处理了。”
沈望忽然想起什么,从地面抄起装药的塑料袋。
鹤爵眯眼瞧了一下塑料袋间的印刷字样,“你这一个小时去买药了?”
沈望专程打开,给他匆匆扫了一眼,“是维生素,我平常容易感冒发烧,家里时常备用一点维C,每天都吃一颗。”
唯恐鹤爵不信,画蛇添足道,“上岁数了,还是要勤于保养一点。”
鹤爵则想的是,真是亲父女,都爱生病。
一想,沈妙妙唯独身体娇弱这一点,硬是随了沈望,不然这孩子生的,沈望只是提供了一颗小种子,重在参与了一下。
鹤爵道,“赵管家,明天叫食材商来家一趟,送点上好的燕窝和西洋参,给望崽补补身体。”
沈望原本打算说不用了,赵管家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对鹤爵道,“西洋参容易上火,还不如从X国空运来几瓶人参膏,暑天之后就是秋凉,趁早给沈先生滋补身体。”
沈望小声抗议,“我一个大老粗,似乎也没什么可补的啊。”
为了方便吃避孕药找借口,他也不得不应承下来。
鹤爵拉着他一起坐上室内电梯。
沈望还在嘀咕自己看起来挺不错,真的不需要滋补,他真的不想吃什么燕窝,小燕子的口水有什么好吃的。
鹤爵将他的肩膀搬正,伏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沈望:“......”什么情况?
究竟是什么情况?!!
鹤爵短暂地吻了他一下,两人只是四片唇瓣碰触在一起,微微沾了沾,连口液都还没来得及分泌,已经彻底结束的幼稚式接吻。
沈望的脸却像放进空气炸锅的苹果派,红扑扑得鼓起两团。
鹤爵认真打量着对方一点一滴地变化,直到把沈望给活生生看害羞了。
鹤爵说,“今天没人会干扰我们。”
最近几天都不会。
鹤爵的个子高,凭借身高优势形成的阴影笼罩而下,几分不容抗拒的威压感从头而来。
沈望除了眼睛能稍微眨动一下,其余的部分都像是被人强行设定好开关似的。
不准他移动。
鹤爵微侧了一下头,示意在室内电梯的一角安装着监控摄像头。
他可并不想让豪门内过于刺激的画面,流露到任何不堪的地方,成为密辛。
鹤爵说,“......”
他什么都没有说,三层楼的高度对于沈望来讲,忽然变得像逐渐推进烤箱的托盘,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讲,完全属于恨不能一步就位。
当电梯终于打开之后。
鹤爵一挫身,将怔若木鸡的男人扛上肩膀,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卧房内走。
沈望双手紧紧攥着装着避孕药的塑料袋,低声唤道,“鹤爵,我想先喝口水。”
不管什么长期的,短期的,起码先吃一颗啊!!
鹤爵俨然转断独行的暴君附体,扛着沈望一路走进浴室。
他的浴室内有一口按摩浴缸,佣人每天都进屋清理消毒,但他从来只选择淋浴,从不怎么使用浴缸。
鹤爵给人放进浴缸内,沈望四脚着地立刻往出爬。
被人从后面咬住了腰侧。
虽然鹤爵是收敛了一些劲儿的,不过依旧挺疼。
真正的猎手并非只会攻击猎物的脖颈,因为猎物在慌不择路时处处充满漏洞,所以才轻易沦为口中餐飨。
沈望腰际一疼,人立刻软绵绵地滚落浴缸里,嘴里不忘还击。
“说好只给你闻我的味儿,不带接吻和做别的!”
鹤爵对这个抗议嗤之以鼻,毫无顾忌与正面滑回来的人,深深地吻在一起。
这一次的吻,不是之前的幼稚型,转而成为攻击者与被攻击者、胜利者与沦陷者。
两个从心理到生理都绝对成熟的,男人之间的抵死缠吻。
沈望根本坚持不到一分钟,彻底地缴械投降,一双手从紧紧攀附着浴缸边沿,到紧抓着不停用力量在征服他的男人。
嘴硬是吧?
沈望的舌尖都快吮吸麻了。
鹤爵则余力甚威说,“我还没好好吻过你呢,这一次的吻,你亏欠了我十几年。”

最后是灵魂。
不知是谁误触了浴缸内的开关, 温度适宜的水淙淙流向正中心, 一寸一寸地将沈望雪白的肌肤淹没。
鹤爵并不允许他回头。
沈望糊里糊涂地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三天三夜, 鹤爵基本上全部从后面抱住他。
从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到落地窗户间的玻璃前, 再到一切方便的地方。
沈望使劲哭, 使劲哭, 鹤爵并不怜悯他, 只是变得更加凶残。
沈望说想要去解手,鹤爵端着他走, 沈望说口渴或饿了, 鹤爵也没准他彻底离开, 从冰箱里翻找出巧克力和饮料。
沈望现在偶尔都会从内心咒骂,世界上怎么会有那种强而有效的药剂,让冷静自若的鹤爵,摇身一变成了衣冠禽兽, 单纯依靠巧克力和饮料, 就能维持寻常人不能比拟的超高体能。
大概, 因为鹤爵是命定的天生大反派吧。
沈望当时也是有体香的,不过因为刚成年, 体香的味道清浅芬芳,只是属于含苞欲放的稚嫩香味。
现在不同了。
他成熟得要命, 正是绚烂绽放的最佳时期。
沈望逐渐闻到自己的体香开始喷发,浓浓地漂浮在水蒸气中, 氤氲成浓烈到分不开彼此的稠白,又重新糊了他自己一身。
鹤爵迷恋着他的后腰。
沈望的后腰微微弯曲成诱人的曲线,腰窝里盛满了不知是水,或者是汗汁的东西。
鹤爵啜了一口,冷硬的声线早已经变得迷乱,似乎他也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爵爷,而是一个区区坠落红尘之中的俗客。
吃世俗的粮食,饮世俗的酒液,说世俗里不堪入耳的荤话。
他说,“你香得太要命了,这洗澡水都染得全是味儿。”
沈望听他的意思,大抵上连自己的洗澡水都敢喝一口的。
后一想,这人是不是恢复味觉了?
鹤爵矢口否认,“我打个比喻,疗程效果还差得远呢。”
于是,鹤爵开始一番更为羞耻残酷的疗程。
他欺负沈望的脚心,沈望想:我的脚正好想踩他的嘴,谁让他嘴巴刻薄。
鹤爵欺负他的,沈望想,我正好坐他脸上。
大名鼎鼎的爵爷,被他坐脸上碾压,还一脸享受。
沈望从混乱的思绪中终于返回到清醒中。
哪怕只有一丝丝。
沈望说,“鹤爵,我想看看你。”
鹤爵没说话,无论他怎么贪婪地像一个抢劫者,给沈望里里外外搜刮跟干净。
他都坚决不准沈望回头看他一眼。
鹤爵只说,“望崽,你再这样偷看我,我就把你彻底喝掉。”
沈望梦见一个超大的舌头,绯红猩艳,恐怖异常,遍布满各种倒立的肉刺。
这舌头把他狠狠得卷成一团,放开再舔。
以至于沈望浑身从来没有干净过,全都沾满粘稠的唾液,倒刺还作乱得厉害,四处刮他的嫩肉,从里到外折腾个没完没了,最终钻进了隐秘的角落大显神威。
沈望叫着不要,被这个荒唐的梦惊醒,不过人说,梦境原本便来源于生活。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发现自己躺在鹤爵的怀里,浑身光洁干燥,并没有像梦境里那种脏污不堪。
只是,鹤爵本人穿着整齐的真丝睡衣,唯独没让他穿一丁点儿。
简直太可恨了。
沈望忍住浑身的不得劲,搬动着两根面条腿,一点一点挪去房间的角落,翻找了半天,才找见被鹤爵丢在一边的塑料袋。
沈望已经彻底没力,瘫坐在波斯羊绒地毯间。
也不想想自己究竟是几岁的人!
沈望摸出那一盒经过特殊处理的维生素C,管他紧急的,还是长期的,胡乱取了一颗扔进嘴里。
屋子里没有水,或者是有水的,不过沈望一点也不打算去找。
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瞬间泛起的苦味都快令人呕吐了。
鹤爵,你这个大禽兽!老子信了你的鬼!
鹤爵冥冥中做梦也没放过沈望,喃呢说,“望崽,过来。”还伸出手臂不停摩挲着身边空掉的位置,跟在梦里安装了雷达一样精准。
沈望吓坏了,感觉下一秒人就要起来找他,不禁重新爬回床上去躺着。
鹤爵终于摸到温软的身体,手臂使劲将人勾到怀里,大手摁住沈望的腰际,缓慢地捏了捏,又重新熟睡过去。
沈望近处凝视他的脸,喉头还隐隐泛起避孕药的苦涩。
他的心境也一同泛起浓浓的苦涩之感。
鹤爵,你......
沈望实在说不出他的后半句属于威胁,还是哀怨,最终安慰自己,只要女儿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会立刻离开鹤爵身边。
重新投入到茫茫人海中。
就像鹤爵从未主动找过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再有一份留恋一样。
鹤爵最近每天早晨起来,心情都很不错。
因为只要看一看怀里,总是沉睡着一个浑身发光的大美人。
谁不喜欢看见又香又漂亮的?
鹤爵替沈望盖好肩膀上的被子,仿佛贪婪的饿狼每天都要舔舔沾满鲜血的爪牙,将面孔贴近沈望的心房,拼命汲取几口印子,才心满意足地起床。
依照每天早晨的惯例,鹤爵收拾干净,换上崭新的西装,而后走到床前再去看看沈望。
沈望第一天还能自动清醒,这几天已经完全甘拜下风,即使常年凌晨四点钟就会去海港抢鱼鲜的好身体,也禁不住每天的千锤万凿。
鹤爵没忍心惊动他,默默地用视线描摹着沈望的一切。
最终,将目光转移向床头柜的维生素C间。
鹤爵拿起药瓶子晃了一下,心说总见沈望带着这个药剂,但是不是也吃的太多了,才区区几天而已,感觉要吃空了。
等一阵跟赵管家说,换成更好的新药进去。
鹤爵一下楼,将这件事告诉赵管家。
赵管家道,“维生素C也不能过量食用,不如我再添加一点其他的营养剂进去,沈先生最近总喊腰疼,给他提升一点肾气。”
鹤爵叮嘱他看着办,自己坐着车到了公司。
鹤家世世代代做风险投资,光是鹤室创办的风投公司,在全京城就有八家,更不要提亚洲区之外的地区,还有更多的数量。
风投,顾名思义就是风险投资,主要业务来源即是为创业公司提供资金和资源,是高风险、高收益的投资经营方式。
依照鹤爵的眼光,基本上没有不赚钱的项目,很多人都直望着他能多看一眼,例如跟股神巴菲特吃饭并非仅仅是为了得到商业方面的指引,而更多是为了达到一种宣传手段。
鹤爵第一个面见的客户便是萧诼,对于这个未来的龙傲天,还是很有必要将人继续往深水里带领一下的。
萧诼带领的团队暂时还都是一些野路子,在软件编程这方面有一定基础,但不够扎实。
鹤爵想把这些人先送去国外有合作项目的研究室深造一下。
萧诼主动提出,也想跟着一起走。
这样子,男主离开沈妙妙三年之后再回来。
他和沈望能好好地度过三年自由时光。
鹤爵欣然同意,并且刻意提及给京大捐的那幢楼,正好由萧氏接手,萧正弘权当是儿子带来的生意,愈发义无反顾支持儿子的事业。
萧诼自己主动要出国学习,可是兴致缺缺,大致谈拢了之后,就抽身离开。
他和几个软件开发上的兄弟走在前面,迎面电梯门一开,露出来的两人中,一位是接待员。
另一位居然是沈妙妙。
沈妙妙收拾得很精神,穿着裹身的深蓝色正装,将腰臀比例掐得恰到好处,百分之百的职业美人儿。
萧诼的兄弟全部认识沈妙妙,接连喊道,“萧少爷!是嫂子!是嫂子!”
萧诼的眼底泛起一簇未灭的火焰,直到他目视前方,与沈妙妙的双眸对接。
沈妙妙像是并未看见他似的,平静地擦肩而过。
真是无情冷酷!
萧诼被迎头泼了一整个北冰洋的冷水,寒彻心扉道,“都闭嘴!”
眼底的恨意几乎达到了人生巅峰。
“谁再瞎喊,就滚出团队!”
接待员跟总裁办公室的特助对接后,将沈妙妙留在原地。
特助进去跟忙碌的鹤爵打了招呼,以为依照鹤爵的处事风格,一定会将不起眼的采访放置在最后。
哪知鹤爵听说对方姓沈,冥冥中有了感应,面无表情道,“把早晨的两个会议滞后,先让人进来采访。”
沈妙妙也以为直报家门后,姓鹤的可不得在她面前摆一摆高高在上的架子?
特助出来朝她笑道,“沈小姐喜欢咖啡,还是茶?一会儿我跟你送进去。”
言下之意是,成了。
沈妙妙清了清嗓音,调整好气息心情,换了一张明媚如春的笑颜,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鹤爵的办公楼共有86层,而他的办公室则在83层的位置,这个高度仿佛备受光线的喜爱,明晃晃的微光投射而来。
沈妙妙在一片金光中只看见一道伟岸的身影,那身影仿佛屹立不动摇,宽阔的肩膀和乌黑的发丝,点缀着耀眼的光晕。
还有属于她爸爸的浓郁体香。
沈妙妙是被沈望精心培养出来的小公主,但绝不代表她从不讲任何脏话。
尤其是当她清晰地闻到,老男人浑身被爸爸的香味儿浸泡透了的瞬间。
该死的,他把我爸爸当作香水摆件,还是私人香水,怎么能沾这麽多?!
鹤爵朝她招招手,“沈小姐,才不见了几天而已,怎么换专业去新闻系了?”
沈妙妙学得是中文,将来毕业了完全可以从事记者行业,不过她并没有此类打算,而是利用上次与鹤爵有一面之缘的便利,顺手从辅导员那里抢来的这个美差。
沈妙妙亭亭玉立站在那里,冲鹤爵笑着,“难道鹤先生不希望,今天能来采访您的人是我吗?”
牙尖嘴利,看来是病彻底好了。
沈妙妙并不需要特别发话,落落大方地坐在鹤爵办公室的客用转椅上,取出录音笔和记录用的小本子。
“我刚才是跟鹤先生开一个小玩笑的,听说系里要委派一个大学生,做一期关于京城最成功的商业人士访谈,我看了名单后,第一个主动报名要采访鹤先生,也不知我的突然造访算不算唐突,会不会令您感到讨厌?”
她说得曲中有进,尤其善于甜言蜜语地布下陷阱,是个很有心眼子的小姑娘。
鹤爵暂时没能联系到,这朵小白莲为什么从上次吃饭到这次采访,冥冥中判若两人。
但只要一联系到这孩子是沈望离开自己后,到外面生的小崽子。
一切不合理,又变得十分合理。
他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让沈望给沈妙妙打电话了。
鹤爵道,“当然不介意。”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至于能在这里遇见沈小姐,与其说是京大的校长够有面子,倒不如说是一种冥冥中的缘分,也有未可知。”
沈妙妙内心咒骂他一万遍阴毒鬼,笑着道谢,“那我也不多打扰,直接进入主题。”
沈妙妙第一个问题就是,“有人评价您是华国乃至全风投行业的暴君,但是也有人评价您是京城社交圈内出了名的西装佛子,目空无物,无欲无求。”
“作为财力雄厚的资本方和作为普通的一个人,在您身上同时体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特质,您自己有时候不会觉得自己属于矛盾体吗?您自己又是如何权衡这两个极端之间的平衡点呢?”
简而言之,就是表里不一。

鹤爵怎么会听不出这翻话里有话呢?
他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 缓慢走向坐在不远处的沈妙妙身边,面对一个主动来挑衅的对手,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尊重。
鹤爵道,“我觉得这两件事情完全不矛盾, 想挣钱和想避开社交麻烦, 其实并不冲突。”
“沈小姐今年应该很年轻吧?有二十岁吗?”
二十岁。
恰好, 是沈望离开的时间长度,他一离开自己立刻跟其他人创造的崭新的生命, 开启全然不同的时光旅程。
唯独将自己留在泛黄又陈旧的记忆片段中, 浮了一层名叫“漫漫蹉跎”的尘埃。
他不想再一个人留在原地踏步, 即使前进的道路需要破敌重营。
“二十岁的孩子只是在大学的襁褓里等待社会的哺育呢, 依照我的建议,刚才那个不成样子的问题, 咱们跳过不论,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采访方向吗?”
沈妙妙的手指在录音笔间不停地抠来抠去。
鹤爵故意走过来, 八成是为了让自己,从更近的距离闻到属于爸爸的味道。
对她完全像是一种考验。
行吧,只要她稳住阵脚,佯装出毫无反应的样子, 退而求其次, 先博取对方的好感, 也不失为一种策略。
沈妙妙属于行动派,当即用手背捂住口鼻, 轻轻咳嗽道,“抱歉, 鹤先生,我最近刚大病初愈, 大脑和嗅觉一样,不是很灵光,您应该不介意我重述之前的那个问题吧?”
闻不见味道吗?
鹤爵略带可惜地返回了座位,迎着沈妙妙笑说,“年轻人肯定是能得到重来一次的机会,只不过次数不多。”
他指了指手腕间的表,“我的会十分钟后开始。”
沈妙妙潜心研究了几天关于风投行业的信息,包括鹤爵家族一生投入热爱的经纬资本,专心针对经纬资本提出几个极有价值的问题。
瞬间将她私仇公报的形象又拉扯了回来。
最后一个问题的结束,沈妙妙平静地收起笔记本和录音笔,朝鹤爵主动伸出右手道。
“感谢您的慷慨。”
鹤爵与小姑娘郑重其事地握手。
沈妙妙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是否冒昧,鹤总平常喜欢什么运动?”
鹤爵挑眉,“沈小姐有何指教?”
沈妙妙稍微有点脸红,其实主动接近鹤爵全是为了爸爸,但是从三十六计的战术性策略来讲,她必须要像个傻白甜一样,给以后的见面留下不易觉察的跳板。
“您的身材很好,我是说依照您这个岁数,感觉随便能打倒几个彪形大汉。”
好尴尬好尴尬!!
沈妙妙笑着说,“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跟您一起约户外运动?”
好想死,好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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