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龙谈恋爱后搞到真人外了by蜜桃甜酒

作者:蜜桃甜酒  录入:01-25

他要来带走他的“公主”了。

“尼德?!”
符苓近乎惊愕的望着他,男人踏月而来,轻松自如的踩着窗台走入房间,他将地板踩在脚下,抬眸作势要将军训的外套拉开。
将将露出一个熟悉的尖角,下一秒,被符苓冲了个满怀。
符苓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抬脸不见喜悦反而一脸惊恐。
与此同时,房间外突然传来一声一声的敲门声,规律极了,伴随着徘徊的脚步,符先生的声音低低响起。
“小苓?”
“完蛋了!我爸发现了!”
符苓慌乱无措的拉着帘子,眼神不停的在四周乱转,思考着可以将人藏起来的方法。
尼德那伽脑袋一歪,凉薄无机质的眸子望向门板:“我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他肯定的否认了符苓的说法。
“老天!现在什么社会了!外面全是监控,24小时有人轮班,就是有只蚊子飞进来都看得一清二楚,怎么可能没有?”
符苓抚过额发,焦躁的一指窗外,窗外一望无际的树影中,一个摄像头暗暗闪着红光,缓缓对向窗子。
说话间,敲门声越发急切,符苓慌慌张张的把窗子关上,一把拉住帘子试图把尼德那伽藏起来。
反而被男人一把抓住手,制止了动作。
尼德那伽一动不动,目光定定的望着门板,作势要往前走:“解决。”
和以前一样,符苓不高兴的,他来解决。
符苓慌得不行,连忙压低声音不住推拒:“别别别!”
“你快别说话了,藏好了!”
他脚步踉跄,踩着步子,一人进一人退。
在慌乱的脚步中,符苓拉上窗帘,正了正衣服。
一直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符苓小心的拉开一点房门,半个身子藏在房间里。
他眼眸低垂,心虚的不敢去看他爸的脸:“爸爸,你有什么事吗?”
符先生衬衫微敞,他黑眸严厉,轻巧的越过符苓,用视线将可见的范围扫射。
“小苓。”他一把抵住门,脚步微进。
“你有感觉什么不对吗?”
符苓慌乱摇头,一通丝滑连招就要关门:“没有,我正准备睡觉,爸爸晚安,早点睡。”
“小苓。”符先生手掌用力,非常轻松的将房门朝里推进,他向前一步,浓重的阴影几乎从他肩膀侵入房间,锐利的将光影割裂。
他眸色浓郁,定定的望着符苓:“我不介意你带朋友回来。”
“但我不喜欢鬼鬼祟祟的孩子。”
他意味深长,眼神再一次扫过室内,一步一步朝屋里试探:“你的室友,叫尼德那伽对吧?”
“敖子君办事不牢,我看这个外国人迟早要把你带坏了,过几天我让他给你换个宿舍,研究生宿舍也是两人寝,换个脾气好的。或者,直接办走读,我让司机接送你。”
符先生斩钉截铁,一步一步朝符苓靠近。
却在瞬间停住脚步。
符苓几乎放弃了和他对抗力气,唯独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手掌紧攥,纤细的青筋在手背上蜿蜒。
他偏开脑袋,微长的头发遮掩了眉眼,在阴霾中郁郁低语:“又是这样……”
符先生:“嗯?”
符苓仰起头,脸色近乎惨白,他迎着父亲的压迫,一字一句的开口:“你换寝,我就退学。”
“你不让三叔销我学籍,我就旷课、漏宿,总有办法被劝退。”
“……小苓。”
符苓倔强的仰起头,一步也不肯退却。
符先生叹了口气,近乎无可奈何般宠溺的说:“不想上学也好,那就在家里,让妈妈给你上课。”
这样轻松的话语,像是完全不在意符苓所有的付出,和一切努力。
就像高考后,符先生随意的一句,符苓就必须更改志愿,从985去上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大学。
符苓显然没有想到,他爸居然是这个反应,他内心一瞬间慌得不成样子,所有防线溃不成军。
他神色近乎空白,眼前的人在他看来和怪物没什么两样。
符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发走符先生的,或许是符先生得到了想要的,心满意足的放过可怜的符苓。
他低着头,脑袋抵在门板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他,符苓一个激灵,被压得抬不起头来。
尼德那伽将下巴抵在符苓的脑袋上,轻轻蹭了蹭,一贯对这个姿势敬谢不敏的符苓失去了反应,他脑子空白,手都在抖。
“你、你别碰我……”他含糊出声,仓促的用胳膊去推,埋着头眉宇间笼罩着化不开的阴霾,恐惧得情绪充斥脑海,压得他抬不起头。
尼德那伽拉着他的胳膊,强硬的将人翻过来,他膝盖微顶,变本加厉的将人抱在自己怀里,他也终于有机会,将拉紧的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的小龙仔。
符苓最喜欢的小龙仔。
他献宝一般递到符苓的面前:“别怕,看,龙龙。”
符苓抓过龙仔,眼眶不自觉红了起来,将脸埋进龙仔里,下一秒就感觉有人一下一下笨拙的拍着他的脑袋。
跟哄孩子似的。
“没事,没事,摸摸头。”
尼德那伽变戏法似的,一把一把从口袋里掏出龙头金币,塞进符苓怀里:“我养符苓。”
“我们自己上学。”
“……我才不要你养。”符苓嗓音含糊,压着哭腔,嘴硬的抽噎:“我可厉害了,才不需要任何人养。”
“好龙龙。”尼德那伽颠了颠腿,夸奖般摸了摸小金龙的脑袋。
被逼滑坐在他腿上的符苓也跟着动了动,他嘟囔自语:“我又不是小孩子。”
“是好龙龙。”尼德那伽夸他,他颠了颠腿,一把把符苓捞了起来。
符苓骇了一跳,慌乱抓住男人的手臂,天旋地转中,尼德那伽推开窗子,夜风灌入屋内吹拂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踏上窗台,眼前一片浓烈的夜色,处于闹市中的庄园一栋接着一栋,既有中式宫殿的恢弘又有西式的层级。
从窗台往外,入目是一片灯火恢弘的宫殿群,从这里跳下去,足有近十来米高,不死也半残。
“尼德!!”符苓吓得半死,着急忙慌的伸手抱住尼德那伽的肩膀。
尼德那伽亲昵得享受符苓的靠近,偏头安慰般与他脸贴着脸轻蹭,晃动间他眼眸微敛,鎏金色的光芒如酒液般沉醉浓烈。
“我们跑吧。”
“去哪?”符苓迎着夜风,一边呛得咳嗽,一边扯着嗓子喊。
“去哪都行,只要你高兴。”
跑吧跑吧,跑到月亮上去。
逃吧逃吧,逃到恶龙不敢涉足的地方。
只要你高兴。
“那好。”符苓抬起头,眼神晶亮,郑重的抓住尼德那伽的手:“尼德,我们逃吧!”
符苓义无反顾,在尼德那伽朝他张开手的时候,他迎着月色伸手,即是拥抱自由的明月,也是拥抱代表反抗的男人。
他要逃,他决不会这么坐以待毙!
圈住符苓的胳膊超乎以往用力,按住他的脑袋,几乎将他裹藏。
在一跃而下的时候,符苓忍不住惊叫:“尼德!”
下一瞬,几乎崩裂天空的撕扯声响起,一双黑翼自男人身后张扬,带动着两人在触底之前起飞。
尼德那伽遮住小龙的双耳,藏起了小龙的眼睛。
在飞向自由之前,恶龙与窗边的符先生对视,成功捞走别人宝贝的恶龙嘴角微挑,露出一个挑衅讥讽的笑容。
旋即,他黑翼一张,转瞬间已飞出数里。
作为最强大的黑龙,传承于毁灭之龙尼德霍格血脉的尼德那伽在龙族中无疑是最出色的存在。
他在东方的结界中来去自如,轻松将所有阵法的灵气走势纳入眼中,精准的找到最安全的生门。
在冲天的警报声中,他如入无人之境。
尼德那伽像是童话故事里带走公主的恶龙,带走了王国最宝贵的明珠,在暴怒的龙王手下轻松自如的全身而退。
符苓只觉得警报声在耳边呼啦呼啦的响,被放下来的时候,他头晕脑胀的,差点晕飞。
他晕乎乎的打量四周,总算找到一丝熟悉感,茫然的眨了眨眼。
“这是……?”
符苓低头,茫然的看着自己脚下熟悉的院落,再看看自己,被放在墙头,在看看旁边,尼德那伽正熟稔的翻过墙,踩在地上朝他伸手。
符苓:!!!
“这、这不是我姥爷家吗!”离他家有多少公里来着?
他不是才跳了个楼吗!
怎么就到这了?
符苓满脸空白,被人拉着手像是抱猫猫一样,抱下了墙头。
他有心不打扰姥姥姥爷,但两人一进院子,房里的灯就亮起来了。
姥爷重重的鼻音哼出一声呓语:“谁啊?”
听到姥爷的声音,符苓顿时觉得满腹委屈,他张张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姥爷开门看见自己乖孙站在院子里,小脸委屈的,把他吓了一跳:“老婆子!快起来,符符来了!”
“哎呦,瞧瞧这满脸委屈的,谁给你委屈受了?姥姥给他好看!”姥姥慌乱的披上衣服,坐在客厅里,抱着乖孙手掌怜惜的摸摸小脸。
符苓摇摇头,眼泪说掉就掉,满腹的委屈终于有人倾诉。
“姥姥,姥爷!我爸想让我退学。”
他把他爸想让他换寝,到最后打算直接让他退学在家的事说了,符苓满脸委屈,巴巴的仰头抽噎:“我不要回家,我不要换寝,我不要退学……姥姥,我现在没地可去了。”
姥姥听到这,气不打一处来:“我就说这姓符的不是什么好人,你女儿也是……这都什么事啊!”
姥爷委屈:“这不也是你女儿嘛!”
被姥姥一瞪,姥爷瞬间认怂:“符符啊,你就在家里住着,你爸那边我们来处理,你放心,他敢让你退学,我削不死他!”
姥爷翻出电话本,气势汹汹的就要找符先生算账。
符苓安心的点点头,被姥姥怜惜的摸摸脸。
姥姥拢着披肩,赶小鸭子似的把两人赶进屋子里,专门倒了两杯安神茶让两条小龙喝。
“喝了就睡觉知道吗?”她温柔的摸摸符苓的脑袋,弯下腰爱护的与他贴了贴脸:“乖宝,姥姥养你一辈子。”
符苓“嗯”了一声,被一声声乖宝催得小脸泛红,羞赧的抱紧了怀里的小龙仔,不自觉偏移开视线:“我知道的,姥姥。”
“乖宝。”

这么大了被姥姥叫乖宝,符苓又羞又恼,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小龙仔里。
尼德那伽从外面洗完澡进来,穿着宽松单薄的小背心在床边坐下,半湿的头发搭在颈间,被小龙调皮的拨了拨。
他转过头,就见符苓抱着小龙仔,他躺在床上,脸贴着小龙仔半眯着眼,双颊泛红软乎乎的笑。
笑得非常好看。
被恶龙拐走的宝贝,就是恶龙的。
尼德那伽心满意足的也学着符苓的动作,躺在他身后,双手圈在小龙的腰上,把下巴垫在肩膀上,轻轻蹭了蹭。
他愉悦得眼眸微敛,粗糙的手指不住的在小龙的手臂上摩挲,搔得符苓发痒发笑。
符苓把脸埋进龙仔的肚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你看。”符苓伸手,熟练的从龙仔的缝纫缝中扯出一条打着蝴蝶结的线头,线头解开之后缝纫线被轻松扯开,露出藏在棉花里面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他翻出户口本,里面的第一页就是符苓,他是户主。
“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符苓将崭新的户口本亮给尼德那伽看,他眉眼弯弯:“身份证,户口本。”
“我爷爷有很多儿孙,但我年纪最小,他也最疼我。十八岁那天他送了一栋房子给我,律师来过户的时候,我偷偷让他把我户口迁出来了,现在我是户主。”
也就是说,他可以自己做主。
像孤儿的户口会迁到集体户口上,自己当户主。
而符苓有自己的房产,又成年了,在律师的帮助下,想把户口迁出来,不算难事。
现在看来,这真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了。
“我想好了,就算我爸真的要我退学,我也能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重新高考。”
符苓扬起脑袋,神情变得自信又张扬。
他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又塞回了龙仔身体里,他收紧缝纫线,打上结,用针把线头戳进去,一个完好无损的龙仔再次出现。
他抱紧龙仔,宝贝的拍了拍。
“这是妈妈送我的礼物,据说是我出生前就准备好的。”
符苓依赖的把脸埋进它的肚子上:“家里人都说她出国工作回不来,但我心里清楚,很多同龄人也清楚,那个时候年纪小不辩善恶,他们说话其实挺难听的,什么妈妈不要的野孩子,大概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是这样说我的吧。”
符苓嗓音含糊,情绪逐渐低落下去,即便已经想好了要反抗,但中式家庭的痛苦就在于此。
爱无能,恨不得,扯不断,理还乱。
“我以前,也觉得自己亏欠爸爸,他一个人带着我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我……”
但是现在,他实在觉得符先生面目可憎。
整个家庭都……
符苓埋首,湿润的眼睫在黑暗里不停颤抖。
他挪动着依赖的枕进尼德那伽的怀里,口中忍不住呢喃:“真羡慕季时青。”
他有爸爸妈妈,他的妈妈那么温柔漂亮,经常给他炖好吃的。他又聪明,一直在跳级,小小年纪已经是他的学长了。
而他,他什么都没有。
符苓难得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刨白自己的过程中一直埋着脸,他不肯抬头,不肯直面尼德那伽。
像是害怕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受到伤害。
尼德那伽无法理解:“符苓,比他好。”
“你只是有滤镜而已……”符苓失笑。
“不是。”尼德那伽认真摇头,一双鎏金色的眸子将符苓捕捉,眼神中的笃定与认真令人无法挪开目光。
符苓愣愣的,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尼德那伽眸色认真:“他不好,你好,不看这个,我只看你。”
我只喜欢你。
“符苓。”一只手拍拍他的脑袋,像是哄小孩子一样:“乖乖,乖乖。”
“没有爸爸妈妈也可以的,我也……”
尼德那伽旧事重提,一通丝滑连招,明明很悲伤的氛围瞬间被他冲没了。
符苓羞恼的抬起头,露出一双瞪圆的眼睛,恶声恶气的:“别说了,别说了,你就没有其他词吗!”
这说得他,完全不好意思emo下去啊!
笨蛋尼德,根本就不会安慰人!
符苓气鼓鼓的,却见表情淡漠的尼德那伽盯着他,缓缓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他亲昵得凑近符苓,轻轻与他脸蹭着脸,高兴得说:“笑了,这样说,你高兴。”
他笑得眉眼柔和,浓艳的眉眼深邃情深,舒展开的情愫动人至极,引得符苓心尖一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拍。
符苓忍不住偏开视线,挪动龙仔挡住自己发烫的脸,眼尾不自在得泛起桃花色,晕开软乎的痕迹。
“总、总这样说,不好。”他结结巴巴,遮掩般翻过身,不敢再对着尼德那伽的脸。
尼德那伽歪了下脑袋,探头把下巴垫在他胳膊上,像是只没心没肺的傻狗。
“符苓高兴,我就高兴。”
他言简意赅,在符苓看不到的角落,漂亮的黑尾巴已经探出了尖角,在空中兴奋得左摇右晃。
符苓低声说他:“傻狗。”
长那么大个,傻乎乎的。
哪有主动说自己的不好来安慰人的?傻乎乎的外国佬。
“总之……嗯,军训的事我明天帮你跟辅导员请假,应该问题不大。”符苓顾左右而言他,他轻松的拍了拍龙仔的脑袋,把下巴垫在龙仔的脑袋上。
大概龙都喜欢这个动作,把脑袋叠在别龙脑袋上,叠高高。
因为这个动作,他腮帮子微鼓,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明天你就好好睡个好觉吧。”
“放心,你帮了我,我肯定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符苓拍着胸脯保证,被评价傻乎乎的恶龙圈着小龙,完全不在意军训不军训的问题。
他嘴角微挑,一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龙仔的龙角,一边盯着自己怀里的小龙龙角看。
小金龙的龙角。
好看!猛看!
两龙心情放松,一觉睡到自然醒。
一大早上的,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传进屋里,走街串巷的老面馒头用喇叭在巷子里叫卖。
符苓刷着牙,突然被人叫了,他从屋子里探出头,就见一身白色练功服的白行止笑眯眯的朝他招手。
“早啊,符苓。”
姥爷大嗓门问他:“符符,你朋友?”
符苓连忙吐掉嘴里的泡沫,推着旁边的尼德那伽出去:“快,问他来干嘛。”
尼德那伽走出屋子,一板一眼的问:“你来干嘛?”
“找符苓呀。”白行止慢吞吞的说。
“他在刷牙。”
“那我等一等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符苓出来的时候,白行止正跟尼德那伽说:“军训不去,会没有学分。”
尼德那伽:“符苓也没去。”
“所以他也没有学分。”
符苓:!!!
“军训有学分?!”符苓的眼睛都睁大了,语气急促。
白行止慢悠悠点头:“对呀,有三个呢。”
“我们每个学年要修满八个,你不参加啊。”白行止一拍手,温温吞吞的说:“啪叽,三个学分,没了。”
符苓:!!!
“周女士不让我参加!”符苓一脸错亿,深受打击。
他连忙赶尼德那伽:“你还是快回去军训吧!还好我就帮你请了一天假,还能拿学分!”
本来说好干脆不军训的尼德那伽:……
他委屈巴巴:“我可以不军训。”
“不行!”符苓认真摇头,他深深表示不理解:“你怎么可以不要学分?”
“那我每天晚上回来。”尼德那伽不甘就这么离开,拉着符苓眼巴巴的申请同住。
符苓无语:“不是,这里离学校可远了,几十公里都不止呢!你赶得及?”
“军训结束我就回来了,乖乖军训拿学分!”
他又推又劝,总算说动尼德那伽回学校老实军训。
送走了尼德那伽,符苓一转头,白行止举了举手中花花绿绿的优惠劵:“找个地方坐?”
符苓:“……你家里没叫你离我远点?”
“没有诶。”白行止缓缓摇头。
他们坐在KFC的大堂里,等着套餐叫号,白行止正兴致勃勃的填写着宣传单上面的数独游戏。
他一边填,一边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说:“唔,貌似是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事,知道这事不怪我,也没有骂我。反而是凤歌被削了一顿,电话里听起来可惨了。”
白行止文弱雅致,脸上始终挂着令人舒适的浅笑,神情温和如春风拂面,好一个文艺青年。
但下一秒,他神情兴奋,迫切的撑起身贴近符苓,一双仿佛看透万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说起来,果然说对了吧!你没有挨骂对吧!对吧!”
符苓无语偏头,含糊的“嗯”了一声,低低开口:“但也不是什么好事。”
反正他现在离家出走,还跟姥姥姥爷告状,后面会怎么样,符苓完全想不到。
白行止倒是很高兴,他笑意盈盈的说:“没事啦,我家研究这行的,说话算数,我说你会没事,就会没事的。”
“啊!我们的号,我去拿我去拿!”
他伸长脖子往料理台一看,兴致勃勃的站起身主动去拿套餐。
他刚走两步,广播才姗姗来迟叫了两人的号。
符苓神情微怔,下意识的看向料理台。
白行止背对着他不知道和服务员说了什么,一手端着一个托盘,高高兴兴的把没有玩具的儿童套餐放在符苓面前。
符苓看看他盘子里的两个玩具,在看看自己面前的儿童套餐,陷入沉思:“同样是儿童套餐,为什么你有玩具?”
“因为我知道你会把它送给我,所以我直接拿走了。”白行止理所当然的说。
他兴致勃勃的举起玩具小人——一个有点劣质的乐高积木小人。
在符苓无语的注视下,他放下小人,笑盈盈的望向符苓。
“符苓。”白行止叫了符苓一声,收敛起脸上软乎乎的笑容,黑眸璀璨生辉,仿佛将一切看透:“你认为人和龙的区别是什么?”
“或者说,你觉得种族之间的差异在哪?你认为人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人?”

“是认知吧?”
符苓满脸意外,胡乱猜了一通:“因为,从小就被灌输这个认知,认同了人类的身份?”
不对,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回答一个这么哲学的问题?
“认同自己是人类……很难会有人觉得自己不是人类吧。”当然,他小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龙呢。
小的时候不懂那么多,青春期还中二,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自以为已经抛弃这些低级趣味的符苓摇摇头,再次为自己小时候的异想天开感到汗流浃背,连忙喝一口冰可乐压压浮现的羞耻感。
“啊,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白行止撑着下巴,叼着饮料吸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你一直和我们不是一个学校,包括少年宫也不参加。”
他咬着吸管,一杯满满的冰可乐,他咕噜咕噜,暴风式吸了个空,空杯子徒劳的在手中发出咕咕空响。
白行止摇了摇杯子,空杯子里只剩下一点冰块互相碰撞,他眸子一弯好似月牙般笑意盈盈。
“即便是人类,也有不同的人群,通过不同的特征将人群区分,最直观的划分就是人种,白人、黑人、黄种人……”白行止举起手指,一个一个的举例,最后他攥紧拳头,合成一个整体:“我们把他们统称为人类。”
“人类,人类对人种的划分十分简单粗暴,那就是皮肤。而怎么区别人与非人,则是看与之不同的特征。诸如中世纪的女巫,在当时的人们看来,她们普遍脱离了人的范畴,在认知领域,就已经不再属于人类。”
“那么,回到我们的问题,人与龙的区别在哪?”
白行止笑盈盈的看着符苓,微微歪头示意他作答。
在被那双仿佛看透世界一切规律的黑眸注视的时候,符苓甚至觉得白行止的笑容从未变过。
他有种被看透的莫名感,但他并不知道到底被看透了什么,这一切让人发自内心的焦灼。
符苓思考了一瞬,他回答:“特征?人类与龙的区别,大概比狗的区别还大吧?”
“更长的寿命,超乎寻常的能力,与人类截然不同的躯体……”
符苓细数着,说着说着,他垂了垂眼,低笑一声:“龙,应该比人活得更自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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