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少爷坚持联姻by消失绿缇

作者:消失绿缇  录入:02-03

布里克杀回上帝城,被眼前的惨相震惊了,他用手捂住口鼻,看见留守在城中的佣兵们正在用鼓风机吹散毒气。
倾倒垃圾的通道实在太多太大,根本堵不住,所幸毒气是有限的,现在已经不往外冒了。
“团长,我们现在没有解毒剂,无法救治坦布人!”
“团长,免疫抑制剂也断货了,但是兄弟们还需要它维持战力!”
“团长,战策组算过了,这场战斗最多持续一个星期,否则大部分佣兵兄弟们都会出现排斥反应!”
“团长,怎么办?要不要开通机场,让他们立刻送药过来?”
布里克放下袖子,虎目圆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反坦布组织混入队伍,堂而皇之的带上炸药,炸毁医院!”
“团长,不赖我们啊,佣兵军团一向靠衣服识人,而且我们的通讯也被未知力量掐断了!”
布里克一把扯住他的领子:“城主找到没有?”
“没......没,大家都在躲毒气,已经没人有精力找了!”
布里克咬牙:“挖地三尺,也要把城主给我找出来!”
“是!”
稳住了城内,布里克趴在城墙向下望去,就见根基山间炮火连天,被抛下的佣兵军团早已溃不成军,乱成一片。
布里克一锤城墙,痛心不已:“糟糕!”
反坦布组织的新武器的确强悍,甚至胜于他们从联邦处获得的武器,任人有再强的异能,都抵不过一颗稀铅矿子弹。
“处理好毒气的佣兵立刻下去,展开救援,让那些好胳膊好腿的坦布人也从家里出来,参与战斗!民族生死存亡之际,谁给他们的特权躲进屋里?”
布里克一声令下,坦布人无论大小贫富,全员参战,被迅速编排进佣兵军团。
这些享惯了福的坦布人苦不堪言,却也不敢违逆布里克的命令。
坦布这边做好了万全准备,严阵以待,尤托皮亚那边却不急了。
塔那托知道上帝城中缺免疫抑制剂,所以她故意耗时间,等坦布人发病。
布里克左右为难。
下去,就是去尤托皮亚的主场作战,守在上帝城,就是等药物耗尽,坐吃山空。
他似乎也没有选择。
终于,在战争进行的第五天,他集结了上帝城的所有战斗力量,冲入根基山,与尤托皮亚人决一死战。
这一场仗,空前惨烈,又是打了整整两天。
两方S级觉醒者都不少,也确实都杀红了眼,偌大的根基山被轰出数个骇人的大洞,那个寄居着上百万人的垃圾城,更是被夷为平地。
第七日,没有免疫抑制剂的佣兵军团开始集中发病。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戴着腺体,为坦布奋战到死,二是剜出腺体,让自己能力骤降,然后听天由命。
而反坦布组织经过浴血厮杀,终于看到了胜利的苗头。
“杀啊!”
塔那托身先士卒,朝坦布指挥布里克飞袭而去,她手臂上系着的两条白色绸带早已被鲜血染红,皮下的毛细血管已经在急剧消耗中全部破裂。
然而她感觉不到疼,也不能停下,她肩负着整个尤托皮亚的希望,她承托着乌里尔和兀都的梦想,她一定要让玫瑰绽放在尤托皮亚!
“布里克!”塔那托手握软剑,身体化作旋风,那风仿佛裹着火种,燃烧着,愤怒着,摧枯拉朽向布里克击去!
“我杀了你!”布里克的双眼布满血丝,手臂肌肉勃涨到极致,天地震动,无数金属向他身边聚拢,它们碎成颗粒,卷成一团浓郁的金属雾气,越滚越大,越滚越凶悍,仿佛要将眼前的风撕扯成碎片。
两种S级能力碰撞在一起,产生巨大的能量,根基山的中央,大地突然裂开一个三米宽的豁口,向外渗出腥咸的水汽。
加勒比的海水正飞快填充着豁口,汩汩涌出。
“不好!大地裂了!”
“这......地基开裂,上帝城是不是要塌了?”
话音刚落,就见上帝城那贴满名贵荧光石的城墙开始晃动,碎石尘渣扑簌簌向下跌落,墙体上开裂出一道道狰狞的裂痕,坚固的水泥地面发出可怕的嘭嘭声响。
布里克仰头上望,面露惊恐。
好在四座根基山坚固,阻挠了上帝城的坍塌,十秒后,城墙终于不再摇晃。
布里克刚松一口气,想要回头,却突然感到胸口一烫,随即剧痛袭来。
他缓缓扭头,不可置信地向后看去。
只见一条火龙从后袭来,咬碎了他的后心,将灼热的火焰注入他的内脏。
“不...不不不!怎么可能!”布里克绝望咆哮,然而眼底的光芒却在慢慢消失。
兀都裹在一团火焰里,目光穿过濒死的布里克,落在塔那托满是泪痕的脸上。
“塔那托,我想告诉你的那个秘密是——”
塔那托突然道:“兀都,我也爱你。”
兀都愣了一下,随即开心地笑了,他仰起脸,沐浴灿烂的阳光:“啊,真好。”
他的身影如泡沫般在阳光下消散,逐渐与山川大地融为一体。
Oliver望着天空,轻喃:“哥哥。”
蓝鹊鸟形态A级觉醒三阶能力【回光】。
能够让逝去的人短暂出现一次,限时两分钟。
这是乌里尔送给塔那托的最后一件礼物,藏在剑柄之中。
布里克坠落在地,身体倒在裂缝边缘,逐渐被海水淹没。
他努力睁着眼睛,向上帝城的方向看去,向阳光看去。
就在这时,上帝城的城墙上突然出现畅快的笑声,那笑声仿佛透过了扬声器,高低起伏叠加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布们指着死去的布里克和消失在阳光下的兀都,肆无忌惮的嘲笑着。
他们实在是忍不住,这样美好的场面,必须要亲自观看才行。
“这么多死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都数不过来!啊哈哈哈哈哈!你们活该啊!你们都该死!”
布里克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城主们状若癫狂的嘲笑,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已经没有时间仔细思考了。
布里克合上了眼睛。
“罗布亚,罗布衣,罗布其,罗布汉!”塔那托目眦尽裂,用剑指向城墙上的罗布们。
罗布们歪着四颗脑袋,扭来扭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塔那托。
他们眼底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们在塔那托的脸上,看到了那个女孩的影子,那个曾经给窝在茅坑里的他们送吃食的女孩。
“杀了她。”
“不杀吧。”
“她像她。”
“她不是她。”
四颗脑袋嘟嘟囔囔,激烈讨论着,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对塔那托发动攻击。
塔那托却对他们恨之入骨,她知道兀都就是死在他们手里。
“二十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罗布们,如果我母亲活着,她一定会后悔当初救过你们的命!”塔那托语落便执剑刺来。
罗布们眼神顿时一冷,杀意毕露:“死吧,让她死吧,谁也不能欺负我们,谁也不伤害我们,要加倍奉还!”
话音一毕,一道红色圈牢就向塔那托套去!
兰斯心脏一紧:“不行,塔那托打不过他!湛平川,Oliver,阿德里安,去帮忙!”
Oliver,湛平川:“明白!”
阿德里安危险地眯起眼:“你在命令谁?”
湛平川忙将小狐狸护在怀里:“叔,冷静,我媳妇儿可是神,他开大对谁都不好!”
卢卡斯一把掰过阴暗面的脸,忍辱负重的撒娇:“哥哥,快去帮忙吧,我想让你去帮忙。”
阿德里安眼底晦明变化,片刻,他终于在卢卡斯的哼哼唧唧中扇动翅膀,抓起湛平川和Oliver,飞向上帝城。
塔那托堪堪避开【绝对领域】,罗布们的【反噬】就接踵而至,她忙一翻身,险些跌下城墙。
恰在此时,阿德里安刚好带着湛平川和Oliver赶到。
Oliver探出枝蔓,将塔那托一把卷回,湛平川的数道红丝直取罗布们的命门,而阿德里安没什么耐心,直接开了【天国】。
刹那间,一双巨大蓝眼出现在上空,诡异凝视罗布们,让人无处遁形,无处躲避。
罗布们眼神一紧,身体中突然腾出一团白雾,涌向头顶,妄图遮挡蓝眼的窥视。
塔那托见状直接召出强风,将白雾吹散。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好多人,好多人打我们,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了!”罗布们四张嘴同时说话,语无伦次,但攻击却更加剧烈。
他们已经陷入了旧日的梦魇,早已忘记首都城的集结约定。
“卧槽!这玩意儿到底有几种异能?”湛平川闪身躲过某种类似相机快门的光亮,只见他身后的墙垛顷刻间变成一张照片,飘然坠落。
塔那托:“十二种!还都是有神迹加持的!”
湛平川惊魂未定:“嘶,逆天啊,外神那抠门东西也不知道多发几份神迹。”
又抠又凶,什么玩意儿。
Oliver汗流浃背,轻喘道:“我看他快要走火入魔了,你们帮我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试试用【虚拟境】!”
阿德里安冷冷道:“别用你那温馨的儿童乐园,他们怕的是霸凌。”
Oliver目光微颤:“嗯,我知道。”
湛平川抬手在罗布们的四周撕开数道空间裂缝,裂缝直通太空,浩渺幽邃。
罗布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对付这种异能。
Oliver掌心金光流转,对罗布们使用了最大限度的【虚拟境】。
对于霸凌Oliver深有体会,无论是在AGW特危死刑监狱,还是在禁区蓝枢大厦,那一日日的噩梦此刻便复现在罗布们眼前。
罗布们果然被戳中梦魇,他们肥胖臃肿的身体剧烈颤抖,眼中燃起团团火焰,愤怒使他们的血流加速,血管几乎快要爆开。
“杀死你们!谁敢欺负我!我是信使!我是神明的信徒!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要把你们全都踩在脚下!”
罗布们的异能仿佛不要钱似的挥霍着,在癫狂的状态下,他们的身体极度扭曲,每根手指都争先恐后的发动着异能,生怕杀的人少了。
湛平川迅速撤开,远离发疯现场。
Oliver无奈摇头。
这四个人的能力已经如此强大,可心理依旧如儿童般脆弱,那没能吞噬掉他的噩梦,最终却将罗布们困在其中。
塔那托眼神一厉,找准时机,将手中的稀铅矿软剑朝罗布们的心脏掷了过去。
稀铅矿免疫一切异能,软剑精准刺穿罗布们的心脏,从身体的另一侧透出。
一时间,所有异能都消失了,【虚拟境】也失效了。
生长在一起的身体强悍又脆弱,他们有四颗脑袋,却只有一颗心脏,心脏死了,他们也要死了。
罗布们低头,呆呆看着胸口的伤疤,臃肿的身体因失血而迅速扁缩下去。
湛平川赶紧给四个人都套了层屏障,他生怕罗布们恼羞成怒,爆发最后一击。
然而罗布们没有,他们在生命的最后,努力探头,朝着垃圾城的方向,迷茫又委屈地喊了一声“妈妈”。
声音散在空气里,仿佛无望的祷告,得不到一句回音。
在长久而无尽的沉默中,罗布们倒了下去,一串诡异的图腾从他们身上浮起,缓慢消失。
湛平川四人相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随着这具臃肿身体的坠落,坦布对尤托皮亚长达百年的统治终于宣告终结。
阳光在此刻照过云层,恍惚间,大地显出了类似玫瑰的轮廓。

布里克和罗布们死后,反坦布组织长驱直入进了上帝城。
其实坦布人并非没有反抗能力,现在守在上帝城中的佣兵军团还有大几千,只不过布里克的死亡以及城主的真面目显露让他们丧失了斗志,更何况,他们有些人确实是被排异反应困扰,身体越来越差。
没了布里克的禁令,上帝城机场的飞机接二连三起飞,坦布富人们成群结队的逃离家园。
塔那托没有阻止,他们的逃离更能激起坦布人的愤恨和嫉妒,让剩下的坦布普通人无力与反坦布组织对抗。
控制上帝城后,塔那托先是颁布了三条命令——
一,允许所有混血尤托皮亚人和尤托皮亚人自由进入上帝城,享有曾经坦布人拥有的一切公民权利。
二,没收坦布人的个人财产,积极配合全额上交的,可以保住性命,不必坐牢。
三,关闭垃圾通道,取缔垃圾城,禁止任何尤托皮亚人食用垃圾,对上帝城中粮食进行平均分配。
三条命令发布下去,反坦布组织成员再次忙活起来,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但他们累并快乐着,因为一个美好的未来即将在他们面前展开,他们的付出和辛苦都是值得的,他们捍卫了自己作为人的权利和尊严。
这场持续七天的战争让双方都死伤无数,损失惨重,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上百万张嘴等着吃饭,所以尤托皮亚的生产生活必须尽快恢复,否则饿死的人会比战死的人还要多。
好在乌里尔曾经带着塔那托进入过根基山中大大小小的地下城,详细给她科普过哪些异兽异草可以果腹,这些知识又通过兀都和麻姨教给了所有反坦布组织的成员,现在几座地下城里的资源还足够支撑一阵子。
塔那托身为首领无法歇息,忙得脚不沾地,但黑灯会的任务却差不多结束了。
尤托皮亚由塔那托掌控后,联邦政府在这里犯下的恶行会逐一公之于众,那些流亡在外的尤托皮亚人也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乡与亲人见面。
但对此,兰斯其实有些遗憾,因为这些报复必然反噬到联邦政府,而非NO.749身上,他相信NO.749甚至乐得见联邦政府因此摇摇欲坠,联邦百姓流离失所。
这个人筹谋一切,步步为营,不为权,不为财,只为千倍万倍将自己遭受的痛苦报复到全人类身上。
现在他的身份在NO.749那里基本等于明牌,因为塔斯曼海盗国的事很容易将他与高塔或鬼眼公会绑定在一起,再加上卢卡斯在高塔公会任职,而阿德里安出现在了上帝城战场......
兰斯不确定NO.749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他不由又想起古神殿中的雕刻和飞天,似乎无论各个星球怎么挣扎,最后都会走向毁灭。
Oliver已经把古神殿中拍下的照片发给何竞恩了,希望他们能从中研究出什么破解之法。
兰斯清空脑子,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休息了。
塔那托将他们暂时安置在罗布酒店中,这已经是当前尤托皮亚最好的居住条件了。
还是原来的那间房,游客早就跑光了,老板将房间打扫干净,给兰斯和湛平川腾了出来。
遥想半月前,他还要以塔斯曼人的名义住进来,遮遮掩掩,万分小心,现在却能光明正大,高枕无忧了。
不过枕下之前,还有点家事需要处理。
夜色微沉,窗帘半敞,房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嗒一声旋紧了锁扣。
兰斯听着声音,没有回头。
这段时间湛平川已经从不同人口中了解了自己身体所做的恶行,包括几次三番差点杀死兰斯,用信息素压迫兰斯,险些召了别的Omega泄欲,以及设下陷阱,几欲将黑灯会和自己家人团灭。
所以他一进屋,没等兰斯说话,就膝盖着地,跪了下去。
“我错了,老婆。”
湛平川一向懒散佻达,没个正经,但此刻,他完全收起了玩笑的模样,耷拉着脑袋,背挺得笔直。
要不是他对自己的异能过于自信,战前轻敌,也不会差点回不来,让兰斯命悬一线。
听说兀都以及无数反坦布组织成员的惨痛经历后,湛平川是真的后怕了。
如果他的高阶能力不是【时间穿越】,那么他的意识可能已经死了,他的身体会和兀都一样,将枪口对准自己最爱的人,迫使爱人在极度痛苦中,了结他或被他了结。
而他死后,千千万万遍的追寻也不复存在,兰斯如果再输给NO.749,他们也没有机会重来了。
兰斯的余光向斜下方瞥去,似是在关注湛平川的动作,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呼吸深了些。
湛平川喉结滚了滚,膝盖向前蹭了蹭:“老婆,真知道错了,你当初拦着我,我不该不听,结果差点弄死自己,也差点害了你,你罚我吧。”
兰斯转过身来,垂眸看着他,面色沉冷,努力压抑着愠怒:“认真的?”
湛平川不敢抬头看兰斯的眼睛,他怕一看就想起兰斯流着泪凝望他的画面,他知道那时候兰斯是可以杀了杰克的,但在生死之间,兰斯最终选择了让他生。
“认真的。”湛平川的背挺得更用力了,肩膀僵得像石块一样,膝盖直挺挺硌在梆硬的地板上,也不敢抬起半点。
兰斯此刻的语气,让他多多少少感受到了白法老的威严。
兰斯点点头,走到湛平川身后,然后屈膝蹲下,双臂从后抱住了湛平川的身体。
Omega的体温普遍比Alpha高,双臂一环过来,温热的星玉兰香就若有若无地飘在鼻翼,肩胛骨也贴上起伏的胸口。
湛平川一怔,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是个拥抱。
他刚想动唇,却听兰斯说:“放轻松,别绷着。”
然后紧接着,兰斯的手指就从他肋骨擦过,向束在腰间的武装带探去。
湛平川回来的时候还穿着佣兵军团的制服,后来接连作战也没时间换,所以他现在身上还是那件脏兮兮的制服。
武装带倒是材质极佳,柔韧有余,用的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
兰斯三两下解开了武装带,从腰间环扣抽出来,站起身。
湛平川腰间一松,裤边下坠,上衣皱皱巴巴。
他猛吞口水,低声唤:“宝——”
“衣服脱了,不然不好打。”兰斯将武装带折了折,压在掌心。
湛平川不敢置喙,忙将穿了好几天的敌人的衣服脱下来,推到一边。
他训练有素的身体完全显露在灯光下,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两侧肩胛骨间,是一条精悍明晰的脊线,虽然几天的战斗让他稍显狼狈,但这并不妨碍他身上散发属于S级Alpha的顶级性张力。
“再放松,不然不够长记性。”兰斯用武装带抵着他的后背道。
湛平川心中苦笑,这是嫌他肌肉练得太好太硬,怕武装带抽不疼他。
于是他只能尽量放松肌肉,让身体松弛下来,压制本能,不对接下来的惩罚做任何抵抗。
肌肉刚放松到毫无防备的状态,武装带就离开他的背,扬到半空,抬手抽下来。
一声脆响,背部的皮肤瞬间发白,但紧接着,就鼓起一道鲜红的棱子。
湛平川闷哼一声,背微微一晃。
火辣的疼痛从后背扩散,蔓延到后颈,小狐狸下手是真的一点也没留情。
兰斯伸手摸了一下打出的抽痕,鼓是鼓了,还带着血点,但没变硬,也没伤到里面。
确认这个力道可以后,他也不再心疼,而是走到床头柜,取来写住宿意见的黄色铅笔,搭在了湛平川的肩头。
“不许躲,不许咬唇,报数,铅笔掉下来就重打。”
“?”湛平川不可思议地偏头,睁大眼睛看向轻飘飘的铅笔。
果然,这么轻的玩意儿,只是偏头的动作,就从他肩膀掉了下来。
“刚才的不算,重打。”兰斯毫不留情,冷冷道。
“老婆,别......”湛平川觉得自己没脸求饶,于是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咱换个钢笔行吗,这玩意儿太轻了。”
“房间没有。”兰斯无情拒绝。
湛平川:“......”
垃圾酒店!
他只好把铅笔捡起来,重新搭在肩膀上,然后一边努力放松肌肉,一边稳住肩头这只铅笔。
不开玩笑,他几乎使出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
又一皮带抽下来,湛平川吞下闷哼,咬紧牙关。
幸好铅笔剧烈晃了晃,但被疼出的冷汗黏住了,没掉下来。
至少过了一关,他刚松一口气,就感觉兰斯用武装带摩挲他的抽痕,问:“没报数吧。”
湛平川赶紧道:“一。”
兰斯撤开武装带:“晚了,重来吧。”
湛平川哭笑不得:“好,老婆说的算。”
他豁出去了,被自己老婆罚,多打一下能怎么样。
“一。”
“二。”
这次湛平川及时报数,然后赶紧调整肩膀,控制住铅笔的平衡。
兰斯没再挑他的毛病,武装带从后背抽到大腿,直至最后将带子抽断,才停下来。
湛平川肩头的铅笔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双臂撑在地上,冷汗滴在面前的地板,晕成一小滩。
背后火辣成一片,此起彼伏,交相辉映,也分不清哪下抽得更疼。
他长呼一口气,知道惩罚差不多过去了,于是擅自做主,紧紧抱住兰斯的大腿,将脸贴在他腿上蹭了蹭淌下的汗,嗓音沙哑道:“宝贝儿,罚也罚了,不气了吧。”
说不心疼是假的,兰斯托起湛平川被汗水打透了的脸,看着他无辜小狼似的黑瞳,抚摸他潮湿的头发。
“这次放过你了,下次抽断了也不会停。”
湛平川知道兰斯故意说狠话,心里其实已经翻篇了,他赶紧得寸进尺地将手向上滑,贴着小狐狸的臀腿,一路滑到腰上,一边勾紧一边撒娇:“教训人真疼啊白法老。”
兰斯任由他将汗都蹭在自己身上,然后手指缓缓插入湛平川的发间,轻声问道:“小狼崽,这段时间都去哪儿了?”
湛平川从兰斯腿间抬起头,挑了挑眉:“打之前你怎么不问我?”
不然他讲讲经过,说不定还能从轻处罚。
兰斯默了默,坦诚道:“怕你做了什么好事,我就不舍得打了,但我是真想教训你。”
湛平川笑了,气得在兰斯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探出齿尖,咬了一口:“那我还说不说了?”

第214章
“去洗澡,边洗边说给我听。”兰斯把湛平川扶起来,看他因膝盖酸疼而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揶揄,“这酒店是不好,又没有钢笔,又没有地毯。”
湛平川站起来缓一会儿也就好了,他手臂一张,阖眼挑眉:“疼得动不了了,宝贝儿帮我脱吧。”
兰斯睇他一眼,笑着将手下滑,抵到松松垮垮的裤子:“都没让你脱干净,我善良吧。”
“嗯哼,打得可一点也不轻。”湛平川感受着兰斯灵巧的手指帮他解开裤链,将纺混棉裤子脱掉。
由于两人靠得近,兰斯还低着头,所以呼吸一直喷到他胸口,轻轻软软的空气吹得他毛孔都紧了,喉结滚了又滚。
湛平川都佩服自己,被揍得满身都是鞭痕,脑子里还惦记着这档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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