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by晒豆酱

作者:晒豆酱  录入:02-05

“不可能。”江言实话实说,“这个位置我从大一就在铺垫。当然你也可以和我竞争,但赢面不会很大。不过你的路线倒是走得很对,知道去巴结周高寒。”
说完江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掌往下压的刹那,他收了下手指。瘦,凸棱的锁骨。金丞肯定在偷偷降级,想用这种方式争取更多的优势。
但是,这些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都不在意身体。江言松开手,准备先撤,不过临走的时候又说:“冰饮最好快点分出去,冰柜坏了,存不了太久。”
“啊?冰柜坏了?”金丞低头一瞧。糟糕,他这里头还有冰棍儿呢!
江言当然也看到了,所以提醒金丞。满打满算他和金丞说上话的时间也就24个小时,可发展速度始料未及,直到现在江言都没想明白他们怎么就亲上了。
他扭回身,又看了一眼。
金丞长得很好,骨肉匀停,颀长亮眼,已经马不停蹄地奔向道馆。
但是抛开长相身材,江言又能挑出他一大堆的毛病。
然而抛开毛病,江言又在他面前轻松地笑了一次。
很奇怪又很矛盾……打住,江言今天的思路有点乱,不知道是被郑直贤闹的还是别的什么。练功和练人,人心一乱,道心也就乱了。
他从来没有这样乱过,就和天气似的,憋得一团糟,不知道那一场大雨什么时候才落。烦死了啊,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下!
“王助教,这是我给您买的水。”道馆里,金丞给大家分水,“咦,今天是不是少人了?”
王逸点了下名,接过了矿泉水:“祝白白和江言不在。怎么,他们不在,你也不练了?”
“我练,我一天不落。”金丞扫视一圈,拎着快融化的冰棍儿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学长,吃冰棍儿吗?买多了。”
朱飙和同年级的队友正在休息,瞧见金丞马上将人拉过去:“来,给你介绍一下其他的学长。这是于夏阳,这位是魏昂。”说完他转过身,对着兄弟们展示他的小学弟,“这是我和你们提过的金丞,大一,看在我面子上多照顾照顾。”
“于学长好,魏学长好。”金丞从塑料袋里掏出比较贵的那几根来,“热了吧?先吃一口。”
朱飙在旁边咧着嘴一个劲儿地傻乐,瞧瞧,这就是我认的学弟,多会来事儿。
“于学长,你是打68公斤以下的吧?这个含糖量低,吃这个。”金丞特别会做人,于夏阳身高不高,体型比魏昂小一号,肯定是68公斤级以下,所以专门给他挑了奶油含量低的一根。
再看魏昂,他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80公斤以下级别的选手,于是给魏昂挑了比较甜的。
“谢了,以后有机会带你吃饭。”魏昂也不客气,咬了一口,“今年跆拳道就收了两个男生,一个你,一个祝白白,你俩是不是住一个屋?”
“是,我俩都在401,还有江言。”金丞提起江言这个名字,停顿两三秒,“江言学长是不是不太合群?我总瞧见他独来独往。”
“独来独往,这倒是。”朱飙着重强调,“学弟你可别误会,我们仨肯定没有排挤他。大三和大四的也没排挤过他。”
“我没误会,我能感觉出来,他对谁都冷淡。”金丞不能再赞同,同时环视一圈,寻找着祝白白的身影。
祝白白,这位小兄弟可不简单。别看他年龄不大,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祝白白的身份,花咏夏最小的徒弟。除此之外,今年首体招收的陶含黛、陶晴绿也是花咏夏的徒弟,一对同量级的双胞胎。
提起花咏夏的大名,整个道馆无人不知。但金丞找祝白白可不全为了套近乎,他想打听出来,祝白白的大师兄是谁。
花咏夏的第一个大徒弟,当作亲生儿子养大,根据可靠情报,就在首体大。金丞将手里的冰饮和冰棍儿继续往外送,从大二男生送到大四学长,再从大四的学姐送下来,最后到了大一的女生这边。
“给,冰棍儿。”金丞直接兜住一个女生的肩膀,“再不吃就化了啊。”
王清清回过头,在金丞的小腿上踹了一下:“别搂搂抱抱,热。”
她有一头黑长直公主切,雪白皮肤,骨骼纤细轻盈,然而踢金丞那一下刚劲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金丞的膝盖晃晃,声音撒着娇直发黏:“姐,疼,我最怕疼了。”
王清清接过他的口袋,才不相信他装可怜这套:“你怎么买这么多?发财了?”
“你亲我一下,我告诉你啊。”金丞连耍赖都耍得很隆重,“好了,不逗你,二师姐呢?”
王清清的清秀长眉动了动,指向不远处。他的二师姐,顾梦瑶,正在踹人。
恩师叶合正,学生收了不计其数,拜师帖只收过3封。大徒弟王清清,二徒弟顾梦瑶,关门小徒弟就是金丞。金丞的大师姐是个冷美人,学习好,跆拳道成绩更好,无数人心目中的校花,唯一的弱点就是爱睡觉,一睡觉就起不来。不管上多少闹钟,只要王清清沾上枕头,两只耳朵闭起来,全世界与她无关。
二师姐这方面就不用操心,从小起得比师父还早,抢着和公鸡比打鸣。饭量是王清清3倍,住在师父家里,愣是将恩师的私人冰柜吃成中空,如蝗虫过境。
叶合正叫苦连天,两个徒弟都如亲闺女一般,性子一个太冷一个太烈,折中一下,他觉得他还得再收一个。
于是,金丞来了。
漂漂亮亮的娃亲自抱回来,身形骨架也是万中挑一,长大必定是瘦长条儿,腰线高。而且嘴甜会叫人,一口一个“师父好”给叶合正哄得心花怒放,每天用肩膀扛着金丞去道馆,和王清清、顾梦瑶一样,成为了他的心头宝。
谁知道,这心头宝长大了,长歪了。
歪到叶合正放话,以后出去打比赛,别说是我的徒弟啊,我这一辈子的英名再让你给我毁咯。
金丞正骑在别人身上,要撕人家的嘴,就因为那大孩子说他没有王清清和顾梦瑶好看。听了师父的话,13岁就已经玲珑剔透的金丞从大孩子的身上爬起来,光着一双刚踹完别人脸的红彤彤的小脚丫,啪嗒啪嗒,走到叶合正面前。
“师父,您在外头,还有英名吗?”金丞笑得像发光的小狐狸。
叶合正眉毛都快拧成死结,亲生的,亲生的,收了拜师帖,喝了改口茶,不能逐出师门呐。
不过从此之后,金丞从不在外头提起自己师父是谁。瞒着身份多好玩儿啊,别人不知道他是大名鼎鼎叶合正的关门弟子,当着他的面,骂叶派也骂得起劲。
金丞记仇,凡是和他量级相同的,上了场专门踹脸,一脚一个。
现在,金丞在师姐面前是真正乖巧。“那我不打扰她,你先吃。”
“等等,你回来。”没想到王清清一招手,叫他。金丞利索地走过来,小时候是抬着头看师姐,现在是师姐抬着头看他。王清清手疾眼快,一把撕掉了金丞耳朵上的创口贴。
金丞耳廓的外伤一疼,可这只耳朵就像死掉了一样,听不到。
“怎么受伤了?对打的时候碰的?”王清清将金丞的小耳朵翻下来,心疼不已,“校医室去了没有?祝白白打的?我就知道花家的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和顾梦瑶去揍他!”
“等等,等等。”金丞拉住她,“不关祝白白的事。”
“他和你一个宿舍,我看就是他。”叶家人提起花家人没有理智,王清清仿佛亲眼看到祝白白殴打师弟,“花家道貌岸然,平时装成正人君子,还总是恶意中伤师父。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对,我也不顺眼。”金丞用力点头,“但我这真不是祝白白打的,不小心磕破而已。”
说话间,顾梦瑶走了过来,第一眼也瞧见了金丞的伤:“靠,谁干的?祝白白!”
“不是……”金丞再次摇头。小白白,这可不是我冤枉你,要怪就怪咱们两家是世仇。
“怎么不是,他们家有好人吗?最会装的就是他们。”顾梦瑶揉了揉金丞的小耳朵,“你别急,这口气师姐帮你出。”
“我自己去出吧。”金丞尽量挽回,“你们不要动手,祝白白也有师姐,再说还有一个隐藏的大师兄。”
“我管他是不是隐藏款呢,师父当年就是心软,让可恶的花咏夏钻了空子。”顾梦瑶扫视全场男生,每个在她眼里都不像好人,“管他大三大四还是大一大二,没什么人品可言。”
“就是就是。”金丞点头如捣蒜。
“以后你离祝白白也远一点儿,万一被他那个大师兄看到,误以为你巴结他们家呢。”王清清也提醒他。
“就是就是。”金丞充分赞同,忽然间他原本已经止住鼻血的鼻腔再次酸疼起来。
等到他用手捂住,一滴鲜红的鼻血滴在他手心里。只是温热,却又滚烫。
没事,没事。金丞装作无意地转身,走向洗手间。
医院的气味让江言皱紧了眉头。
他更改了主意,先看看师父再去取车。刚走进病房区,手机震了又震,不出意料,来信人还是金丞。
是金子总会柯拉的:[江言,你能不能让让我啊,让我当一年的学生会体育部部长?]
怎么还是这事?江言想不透:[当一年你就满意了?]
是金子总会柯拉的:[明年我不当了,还给你。]
江言已经走到师父的病房门口:[我不信,咱们又不了解对方。]
是金子总会柯拉的:[那咱们马上互相了解吧,否则大一的我怎么敢靠近大二的你。男生的破冰行动就是一起看片,我带你看。]
江言莫名地笑了一下。
是金子总会柯拉的:[不过我先和你说一下哈,我虽然不是男同,可是我看AV也不会有感觉,我是阳痿。]
金丞堵着鼻血给江言发,破冰行动只是一个幌子,他把话说到这份儿上,江言肯定不会答应。
姓江很了不起啊你:[那就破冰。]
姓江很了不起啊你:[刚好,我也阳痿。]

第13章 我命令你亲我
发完之后,江言按揉睛明穴,要静一静心。这一静就静了几分钟,等到心完全凉了,他才有功夫去考虑别的。
金启丞,当年一脚踹翻了自己对小朋友的信任,真是好笑。那年,他们对打的过程被观众拍下,传到网上,转发破了万,还被誉为“本场最奶凶的小运动员”。
当体型很小的时候,连打架都可爱。那段视频成了江言摆脱不掉的影子,总看到网上有人转发。
视频里,他被金启丞压在地上。长大后,金启丞变成金丞,还邀请自己破冰。
他还阳痿了。
江言再次揉了揉蓝痣,自从和金丞重逢,自己的小动作也变多了起来。这可不好。
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推开病房门:“师父,我过来了。”
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大名鼎鼎花咏夏,只不过略显憔悴,远不如从前精神。现在花咏夏没睡觉,而是飞快地刷着手机,一瞧见江言,手机就往枕头下面藏。
“交出来。”江言站在他的床边,伸出了手。
“我就看了一会儿。”花咏夏不给,“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我刷个短视频都不行了?”
“您是师父,但医生说了,您需要静养。”江言从来不客气,如果不好好管着,指不定师父要干出什么荒唐事。从前他还在道馆搞什么冰桶挑战,用行动鼓励渐冻症患者,出发点非常好,可挑战结束之后,道馆里倒下了一片。
当然,也包括花咏夏本人。
没收手机,江言还特意看了一眼屏幕,里面正在介绍一种保养品:“您别瞎买,那都是骗人的。”
“唉,年龄大了,想好好保养保养。”花咏夏双眼看天花板,早知道刚才就直接下单了。
“您才37岁。”江言拉了一张椅子,仔仔细细用10张消毒纸巾擦过才落座,然后继续用消毒纸巾擦床头柜,“再过一个月您就出院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花咏夏不上他这个当,大徒弟太多心眼,真不像自己养大的孩子。
“以后下雨了就别晨跑了,您知不知道自己容易发烧?”江言无奈地说。
花咏夏眼珠子一转,不搭理他,不想回答。
“您往医院里一趟,倒是躲了清闲,道馆里的事一股脑儿都丢给我了。”江言买了个豪华果篮,挑了一根香蕉,剥了皮还得哄着师父吃,真不知道打小谁给他惯的臭毛病,“今天郑直贤找过我。”
花咏夏刚把香蕉塞嘴里:“他怎么又来了?”
“踢馆。”江言一语道破。
说是比试,其实就是踢馆,每个道馆都能碰上这样的事。咏夏道馆不是头一回遭遇,几乎每年放假都有一些没学过武术的半大小子想来比试。那些少年无一例外都是混混、校霸、街头选手,因为在学校里打了几年的架,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能够和跆拳道一战。
跆拳道,一直以来都被人诟病“最好打的武术”、“只有观赏性”、“实战垃圾”。
可事实是,普通人连正规跆拳道选手的一脚都扛不住。
但这次不一样,首先郑直贤是代表了他的道馆而来,其次,是他师父想要和自己师父打。江言对于师父的身体状况最为了解,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这些人,为什么总喜欢打打杀杀,武术不就是一个体验吗?非要唯分数论,整个你死我活。”花咏夏当然也没有迎战的意思,他太了解自己的身子,25岁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怕,如今考虑很多,“你在学校也是,要拦着师妹和师弟,别让他们和叶家的人起冲突。”
“我知道。”江言也给自己剥了个香蕉,“王清清和顾梦瑶没有找过麻烦。”
“她俩?可不要小瞧她俩的胜负欲,叶家出来的人,把输赢看得非常重要,他们可不是咱们家这样的体验派。”花咏夏顿了一下,“她们不知道你是我徒弟吧?”
“不知道。”江言心想全世界也就您是体验派,现在为了金牌什么脏手段都敢来。
花咏夏点点头,心里还想着刚才没买的保健品:“那就好。你也别和她们接触太多,别打架。”
“您放心吧,对叶家的人我有分寸,肯定不会走近。”江言拿出遥控板,将调节成16度的空调调成了26度。
手机在兜里震动,他拿出来看。
是金子总会柯拉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吃铜锣湾。你不回来找我,我就去抱周高寒大腿了。]
江言面无表情地回复:[去抱啊,和他破冰。]
在医院里,时间总是过得很慢,江言不着急走,因为他知道师父无聊得长毛。两个半小时之后,他等花咏夏睡着了才起身,刚刚出门就遇上医生:“大夫,您好,请问我师父怎么样了?”
医生驻足,认出这就是那天送病人来的男生:“哦,325的病人吗?他恢复得还行,只不过以后可不能过于劳累。”
“好。”江言往心里记,“那……没有生命危险吧?”
“没有,但是他这种情况……切记不能劳累。”医生语重心长。
江言点了点头,谢过医生。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会拦住郑直贤的踢馆请求。
离开医院,江言去取车,一路畅通地骑回学校。这时候宿管要求每个宿舍检查电线,他又连忙赶回宿舍,一推开门,首先看到的是金丞的行李箱。不是很大,小小的一个,放着他的家当。
行李箱上有几道裂纹。因为昨晚金丞没在宿舍住,还没来得及收拾。江言先把行李箱放一边,再去检查,余光不经意看到了一样东西。
书桌一角,放着一盒新开的薄荷烟。
金丞的?看来金丞不仅闻出自己藏匿的烟味,还打算同流合污?江言拿起烟盒看了看,仿佛拿起了一个标明“我是陷阱”的东西。他打开烟盒,抽出一支嗅了嗅,刚刚放进嘴里……
刷,401的房门就打开了。
“我就知道你抽烟。”金丞一直在外头猫着。
窗外刚好有光投进来,明暗色块不仅没有模糊江言脸上的边界,反而增加了清晰和精致。金丞走到他面前去,将那支烟嘴微湿的薄荷烟夹了过来。
当着江言的面,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金丞舔了下嘴唇:“学长,你在宿舍抽烟,这可是违规乱纪,这么大一个把柄掉我手里,你说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江言倒是想看看他还能威胁到什么地步。
“喂,你现在可是被我抓包,先清楚立场。”金丞抿了下柔软的唇珠,点了点自己的左脸颊,舒展地笑开了,“亲一个,我就帮你瞒着,然后咱俩一起同流合污进学生会。咱们不争了,让一让,你让我一年。”
江言看着他的脸蛋,很想试试捏一把。
“怎么,不想亲?我这干干净净的脸蛋儿,你亲我,不亏。”金丞往前一近,又拿起他桌上的香水,照着上头的英文字母读,“F……F……什么rench,后头这个我认识,Lover,爱人……连起来什么意思?”
这文盲。江言开始扫盲:“法国情人。你是没上过学么?”
“上过,英语不好。”金丞把香水放下,勾着手指头将江言的领口拉开,闻闻,“中药味?这么苦?别人喷香水,你怎么喷苦水?”
江言将他的手拨开。“我小时候总是喝中药,习惯了。”
“怪不得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有种病美人的氛围,敢情你真是个病包儿。”金丞逗得差不多了,再次点点面颊,“亲,还是不亲呐?”
“你去找周高寒了么?”江言却换了话题,“今天周高寒把跆拳道专业约好的采访给撤了。”
“什么?”金丞一愣。
“咱们专业本身就冷,他要打压。”江言给他撕开项目当中的明争暗斗,“你不是热门专业,他不会招你。他讨厌我,就会打压跆拳道,连带打压你,信不信?”
“不信。”金丞摇摇头。
“他不是运动员,不会把宣传重点放在体育上。”江言很认真地告诉他,“你如果想劝我放弃,最好拿出实力,先把跆拳道这3篇约好的专访找回来。这不简单,你要先说通周高寒,再去找新闻部,新闻部从前的干事被他踢走了,新人不会帮你,你就要动动脑筋。”
“没问题,我不怕失败也不怕麻烦。”金丞歪着头,像是被他打动了,话音一落,401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进来的人僵在原地。
祝白白傻了眼,他以为师兄不在,所以赶回来检查电线,怎么金丞和大师兄是这个暧昧的姿势,简直是有辱斯文,玷污了大师兄的清白!
“你怎么在这里?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的……”祝白白的目光在两人当中来回。
江言一个皱眉的神色递过去,祝白白就住了口。
师兄弟一条心,他们除了没有血缘关系,甚至比亲兄弟还要亲密。祝白白懂了大师兄的意思,改口为:“不要碰我的学长!”
“我就碰,怎么着?”金丞趁机在江言脸上摸了一把,然后走到了祝白白的面前,“我碰碰你学长又怎么了?别着急,等晚上就到你。你也很可口,我也想尝尝你。”
“你……”祝白白无话可说,无助地看向江言。
然而江言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有可能……真的被金丞给抓包了。宿管要是来问,他不怕,最多写写检查,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是。可如果抽烟这事师弟一旦知道,以祝白白那个单纯的跆拳道脑袋,他绝对会告状。如果说他是晚上6点知道的,那么师父的电话就会在6点3分打进来,接下来的事情会很麻烦。
思来想去,江言不得不承认,这一步踏得有点太狠了,真跌进了陷阱。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金丞就喜欢欺负人,欺负完了比自己矮的,转身又去挑战比自己高的,“所以你亲还是不亲?”
祝白白内双的眼睛顿时瞪成大圆眼,怎么回事?他逼迫师兄……亲他?荒谬,士可杀不可辱!大师兄也断断不会如此下作!
“去浴室。”
下一秒,江言指了一下宿舍配套的淋浴间。这通操作又一次让祝白白看不懂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大师兄先进去,嚣张狂徒金丞后进,他还挑衅似的,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关上了门。
不,不会的,江言一定是进去教训他,狠狠还以颜色!祝白白双拳紧握,完全能想象到浴室里面的战况,全道馆都清楚师兄的为人,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江言就是第二个花咏夏。
如果师父不在道馆,大师兄的话便是师父的话。所以金丞这样妖里妖气的人,落在大师兄手里,一定没有好果子吃。祝白白无比确定,甚至还有些期待,好想知道师兄如何惩治他,让他从此再也不敢冒犯。
“我命令你,快亲我。”小小的淋浴间里,金丞正在冒犯,两只手绕上了江言的腰。

“松开我。”江言抓住了他的手腕。
“松不开。”金丞紧紧搂住,胳膊像一条绳子拴在江言腰上,他越抗拒,自己就越开心。没有道德是真快乐。
江言下半身动不了,上半身仍旧呈现出抗拒姿势。他不喜欢这种冒犯,金丞的眼神很黏糊,像温热的胶质,挤压过来,碾压上去。充满不知名情绪的气团在他喉咙里变成了泡沫,他猜金丞一定很擅长用这一招。
不然,怎么可能每个分寸都拿捏得那么不到位。
“松开我。”江言看向了天花板。
“亲一下嘛,又不会掉块儿肉。”金丞势在必得,因为他瞧得出来,江言很在意别人知不知道他抽烟喝酒骑摩托,说不定还烫头,“亲完之后保证你的嘴笑成typeC。”
江言笑不出来:“你脑袋里这么多梗,就不怕脑梗么?”
金丞没再多说,把右脸颊转给他。“亲。”
江言摇了摇头:“休想。”
金丞一挑眉毛,半踮脚,用自己的鼻尖蹭上了江言的鼻尖:“那我去找祝白白亲我。”
江言脸色明显沉了,看着金丞肆意作恶、挥霍美色的嘴脸,上身的紧绷感被迫松弛下来。
金丞看着他不情不愿地靠近,当他的嘴唇贴在自己的皮肤上,金丞的身体微微一震,说心里话,他没想过江言真的会亲,毕竟抽烟又不是什么大逆不道。
但江言真的亲了。
亲到了。
真好笑,一个贱货让你亲你就亲啊?金丞反而盯紧了他。江言的动作很慢,很小心翼翼,看不出一丝玩世不恭,仿佛在执行一项精密的任务。他的脸实在生得太好看,像冰雪中的冰雪。
金丞甚至没有从这个恶作剧的行为里感受到敷衍。
他被很多人亲过,开玩笑的,认真的,也亲过很多人的脸蛋。可这回是头一次,认真的。
“可以了么?”江言的身体已经站直,多一秒钟都不想弯。
“可以。”金丞格外高兴,他想,江言或许和别人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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