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正常,你注意点by晒豆酱

作者:晒豆酱  录入:02-05

而江言下一刻扒开了他的手臂,逃离万劫不复之地一样抽身而退,没再和金丞说话。
等到他从浴室出来,祝白白目光不错地看着他,想看出什么端倪。江言出去打热水,师弟追了上来:“师兄,你怎么治他了?没亲吧?”
江言自然不能告诉他亲了:“怎么,我看着像那么容易被拿捏的?”
“那肯定不是,我就知道你能治他。”祝白白放心之后连喘气都舒坦许多,自家兄弟没被玷污,太好了。
江言的嘴唇有些发痒,像亲了一个没洗的毛桃子。
两三天就这样过去了,江言没再和金丞说过话,金丞无数次想要搭话,可都被江言冷冰冰的态度打了回来。哪怕他给江言买了冰饮,都原封不动地扔在原地。
不至于吧,不就一个玩笑嘛。金丞倍感失落,可他的性格又决定了不会道歉。这天,他按部就班地进行训练,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之后,洗了澡,从道馆直接奔往学生会。
既然冰饮不能破冰,我把跆拳道那3篇采访找回来,总能让江言高兴了吧?
不就是哄美人嘛,我会。
金丞小跑着去,跑到一半就累了。他扶着膝盖大喘气,减重之后体能下降得厉害,再也不是生龙活虎的那个他。低血糖加听不清楚,蚕食着他的平衡能力,金丞靠在操场铁丝网上缓了好久,才慢慢挪到了宣传部。
宣传部里面正在开会。
“您好……我是大一新生金丞。”金丞敲了敲门,声音虚得够呛。但笑容仍旧漂亮。
“等一下。”里面站着的人应该就是周高寒安排的部长,他扫了一眼金丞的道服,权衡了一番。
跆拳道的,冷门,一看就是为了采访来的。
这样一想他也不着急了,不紧不慢处理着工作,还以为能把这人熬走。没想到四十多分钟过去,他一扭身,金丞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你怎么进来了?出去。”他斥责。
“我进来问您一下,跆拳道的采访还做不做了?”金丞忍着脾气问。
“哦,不做了。”那人理所应当地摇摇头,“现在刚开学,上采访的项目太多就砍了几个。”
“那也不能把我们全砍了把?最起码留一个。”金丞问。
“对,全砍了,因为没那么多时间。”那人很不客气,“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请出去。”
金丞看了他几秒钟,一笑:“行,我先出去了。”
虽然人出去了,但是魂儿还没走。金丞一直在外头等着,等宣传部开完会,他拦住了一个脖子上挂照相机的人:“您好,请问您是体育记着吧?我们跆拳道的……”
“这个我们不知道啊,我们都听部长安排。”体育记者摆了摆手,显然已经通过气了。
“听他安排啊,行行行,你走吧。”金丞挥了挥小手,给我滚滚滚。
一个一个至于吗?
学生会弄得跟后宫戏似的?真拿鸡毛当令箭呢!
又一天训练结束,江言往宿舍走,时不时提醒自己要遵守道心,不轻易动怒,不肆意妄为。等到他推开宿舍门,地上是成片的兵荒马乱,道服、黑带、训练护指、止痛膏药……凌乱地洒在他一点点擦干净的地砖上。
紧接着他就听到金丞回来了。
“你今天这么早?”金丞见江言还不搭理人,便笑呵呵,“我和你赔个不是,你理理我。”
江言转过了身。
“你这是冷暴力……你得珍惜我,以后还没人这么哄你呢。”金丞哼了一声,无奈地去冲澡。不多会儿,他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热水流过他的背沟,冲刷着他对称的腰窝。他洗澡很马虎,洗浴用品就是一瓶13合1的香波,还是以前武校发的。再抬头看向那一整排的琳琅满目,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江言的。
护肤乳、保湿水、晚霜、精华露、修复液……
这家伙每天洗澡洗脸花这么多功夫?金丞百思不得其解,拿起自己的香波看了又看,还是这个好。
等到11点半,体院终于安静下来,夜晚给这群蓬勃青春的年轻人按下停止键。可惜,凌晨两点半的一场雷雨袭击北京,外头的白闪横着飞过去,刷刷刷,一道又一道。金丞在百般无奈之下还是被雷声吵醒,顺手撩开床帘看了看。
雨真大。
金丞的床位离窗口很近,对面是江言,右下方是祝白白。
“妈妈……妈……”
一道脆弱的声音打断了金丞的入睡,用他漂亮的脚指头想想都能想出这声音是祝白白。怎么了这是?想回家了?夜里偷着哭?
“妈……妈……”
但意料中的哭声并没有出现,反而是简单的呼唤,反反复复,断断续续。金丞感觉自己这一瞬间特别猥琐,靠,大晚上不睡觉,听别人做梦喊妈妈,可问题是他还真没困意了,听得挺有趣。
等到祝白白第6次说梦话的时候,金丞不仅偷听了,还爬上了祝白白的床。
“成了成了,妈妈来了,你可别喊了,再喊我怎么睡……”金丞没什么边界感,掀开薄薄的毛巾被,搂住了祝白白的小肩膀。祝白白和他没法比,身高也矮小很多,在他怀抱里像个不争气的小弟,平时训练装大人,晚上哭鼻子。
金丞理解他,搞体育的孩子都辛苦,他们的假期太少了,大多数人都想家。
他拍着想家的祝白白,哄着他,也哄着自己,因为他也想。上一回自己去看妈妈是什么时候?军训那个月没去,是7月份底了。
“好了,好了……睡觉吧……见着妈妈就好了。”金丞的手一拍一拍,哄着说梦话的祝白白,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哄睡着了。他不知道的是,他要睡了,祝白白已经醒了,而且一身冷汗。
怎么自己睡着睡着,就被金丞抱住了!他变态吧!大夜里跑别人床上干什么!
祝白白和他鼻尖对鼻尖,仔细观察之后,他确定金丞是睡着了,但现在自己是说什么都无法入睡,要不是自制力强,刚才一睁眼他都要叫出来了。现在怎么办?是把人踹下去,还是先从他怀里逃走?祝白白浑身僵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骇人听闻!
好在头顶的动静解救了他,祝白白激动地看向师兄方向,虽然只是那么一个人影,就足够让人安心。
江言也是刚睡醒,他睡觉习惯戴耳塞,所以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师弟那边有动静。等到看清楚之后,江言一下绷紧了下颚。
那我去亲祝白白……金丞在浴室里这么说过。
师兄,救我。祝白白无声地求助。
江言的头偏了偏,让出了地方,同时伸手抓住金丞劲瘦的手腕,将他的右手从小师弟的肩头揭下来。祝白白哪里敢错过机会,立马悄悄起身,从变态金丞的怀抱溜走,照直了往大师兄的床上跑。
体院的上下铺都是订制,加宽、加长、加固,生怕委屈了为国争光、为校争光的体育健儿。现在床铺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好在下面是固定式书桌。
等到师弟跑到自己床上,江言决定放手,心里一团火气都要顶到嗓子眼。从金丞一出现,好像所有事情都乱了套,遇上犯冲。然而,就在他准备收手的刹那,他看到金丞密集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薄薄的眼皮缓缓地睁开了。
刚入睡的金丞,醒了。
睡得本来就不沉,怀里空了,自己的手腕被别人捉着,金丞面对的是这样的场面。江言顿住,这也是他从未遇上过的情况,目光交汇之间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还是说,干脆不开口,将金丞从床上揭下去。
然而,金丞沉默着,只是将他的手拽到了枕头上,当成了枕巾,将自己的鼻子埋了进去,将滚烫的气喷在江言天天做手膜呵护的掌心里。
他要干什么?江言内心再次风云四起,卷动着一场狂潮,金丞却毫无感知,俏皮地对着刚刚吹过气的掌心,亲了一下。这个掌心的温度和气味他很满意,恨不得将脸再埋进去闻一闻。
和妈妈夜里抚摸自己的感觉很像。
小金子,别害怕。
金丞已经快要睡迷糊了,又困又累。现在他想起来的人就是妈妈那个傻女人,漂亮脸蛋白痴心。迷迷糊糊中,他将江言当成了妈妈的替代品,他想要温暖,想要人陪伴,想要人爱,想要人记得,想要珍惜。这些通通都想要,和想要接吻和做.爱一样。
“手不错。”于是他拉住江言不放,将自己想要的藏在玩笑里,“命令你,陪我睡觉。”
说完之后他感觉到江言的手在远离他。
哈哈,果然没人要我。
可是手停下来了。

金丞的人品对他而言还是太不能理解了,也太不能接受。
祝白白还在他床上,401里的一切都混乱无章,仿佛成为了体院最乱的一个宿舍,充满了不能言说的暗涌。
“陪我。”金丞用口型说。他又腾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抽烟的姿势,并拢的食指和中指在嘴唇上轻轻一落又抬起来,熟练得很。
你如果不过来陪我,我就举报你抽烟。
金丞不傻,一个人能被什么拿捏,就说明他在意。别看只是抽烟一件小事,可它对江言就是大事。他在意,特别在意。
随后,江言看了看旁边的祝白白。
祝白白惊魂未定,也看向了他。
江言给他指了指旁边的床:“你去金丞床上睡一下。”
“啊?”祝白白刚刚躺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金丞的床上睡觉?
“你先去。”江言又指了指。
尽管心里充满问号,可祝白白还是下了床,虽然不理解师兄的意图,但大师兄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于是他爬上了金丞的床,虽然他们同班,可他不了解金丞,军训时两个人不在一个宿舍,金丞被分到游泳队那边去了。游泳队的人肩宽体厚,每一个都是双开门,金丞混在里面洗澡,像一群倒三角里面混进了一个异类。奇怪的是,游泳队和金丞的关系还非常好。
祝白白曾经见过几次,游泳队的肌肉猛男光着膀子,把金丞扔起来玩儿,好几个人又一起接住。金丞似乎很擅于和所有人打成一片。
那也别打到我床上来啊!祝白白哀怨地躺在金丞的枕头上,正准备拉床帘,借着窗外的电闪雷鸣他看到师兄的床帘在晃动。大概是师兄也躺好准备睡了吧。
祝白白没多想,拉上床帘准备睡觉,明天一早还有训练。对于顶尖运动员来说,充足的睡眠可太重要了。
就在他几米开外,金丞差点被江言挤下去。
虽然体院的床都是加长加宽,可容量也是单人床,没说过让两个人一起睡。金丞还刚好在外侧,整个身体压在床栏上,不得已只好侧躺。
江言还是平躺,而且已经闭上了眼睛。静心,保持道心就好,眼前一切不过云烟。
都过来了,还想装作无事发生?金丞将一只手放在他胸口上,像模像样地往下压一压:“帅哥,手感不错。”
江言眉心紧蹙,就当是被狗摸了吧。
“我以前也摸过挺多,你身材最好。游泳队那边的,胸肌太大,我不喜欢那么大的。”在类似呢喃的声音里,金丞闭上眼睛,“他们好饱满,特别是游蝶泳的。”
他眼睛闭上了,江言的眼睛却睁开了。自己去年就是和游泳队一个宿舍,认识的好兄弟之一是蝶泳冠军,确实很大。
“你倒是挺了解他们……的身体。”江言冷不丁地说。
金丞动了动肩膀,轻松地笑了。因为左耳听不到,江言的声音忽近忽远,外加窗外的雷雨声,真是上好的白噪音。“还行吧,诶,我刚才没摸够,能不能再摸摸你?”
“休想。”江言拒绝。
“切,真小气,长那么好看还不让人摸,再过一年,你想让我摸都没戏了呢。”金丞忽然叹了一口气。
江言哼笑:“怎么着,明年你转学还是出国?”
这倒是很有可能,毕竟金丞的家里是开迈巴赫的条件。跆拳道目前在国内发展只能说一般,和热门竞技项目不沾边,离爆门更是远得不行。如果金丞的家里那么有钱,说不定他短时间内就会转业。
江言作为咏夏道馆的下一任主理人,最清楚人才流失有多严重。
“明年……万一我换宿舍了呢。”没想到金丞却这么说,“我要是换宿舍,你会想我吗?”
江言的眉心又轻微一挤,挤出了很不明显的纹路。“那你赶紧换吧。”
“你真讨厌,哈哈。不过我喜欢。”金丞笑着转了过来,左耳朵压在枕头上,右耳朵听着江言喘气,“江言,你打过啵儿吗?”
话题转换如此生硬,江言的脸色不比旁边的墙好到哪里去。“和你没关系吧?”
“要不咱俩试试?就是那种,真正的打啵儿,不是嘴儿对嘴儿一碰。”金丞注视着江言的唇线,真的太想试试了。
“你还是赶紧睡觉吧。”江言微不可查地往墙的那一面偏身子。金丞又开始不正常了。
“哈哈,我不,你是不是觉得我特讨厌?”金丞却将手重新放在江言胸口,在他心口画圈圈,“是啊,我好坏啊,我怎么这么乱来。”
江言喘了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那这样吧,既然你不让我摸,换成你摸我?”金丞直接将手往下挪。
挪过的地方依次是江言的腹肌,剑突,人鱼线,肚脐……就在江言马上要阻止的刹那,身子一弹的前一秒,他的手被金丞揭了起来。而后不等江言有所反应,金丞强迫性地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摸我。”金丞渴求地舔了下嘴唇。
江言的手指一直不动,大脑产生了几秒钟的短路。金丞穿了一件宽肩白色背心当作睡衣,但布料偏薄,指腹能轻易地感受到体温,以及下面的肌肉走向和凹凸。偏偏江言的手又非常敏感,随着金丞的呼吸,他甚至可以想象出皮肤上的纹理和出汗的程度。
“我靠,哥们儿你的手有点硬啊。”金丞也感受了一下,原先他看这双手美丽还以为柔弱无骨,没想到跟改锥似的。
江言还是一言不发,手指被金丞攥得滚烫。
“你这手……”金丞一只手压着江言,一只手捋起江言的手指头,抚摸了一下,“怎么这么好摸。”
江言用力地往回收了一下。
“别动,不然我举报你抽烟。”金丞若无其事一般靠住江言的肩,自己就是命好,到哪儿都有帅哥陪,“学长。”
江言瞪着天花板,安静的目光在黑夜里狠狠扎进了屋顶。
“你摸摸我好不好?我想感受一下。”金丞说得毫无心理障碍和羞耻心,“那种……充满爱惜的摸,使劲儿了怕我疼,不使劲儿怕我没感觉,那种力度。”
“你是不是有病?”江言终于说话了,声音很低,有点痛恨。
“不摸就不摸,干嘛咒我有病,我不想有病,我身体健康。”金丞愣了愣,没再耍贫嘴,而是老老实实地收回了手。他嘴唇蠕动了几下,最后又把想说的话藏在了黑夜里。
江言很快将自己的右手收回来,然而没用,那感觉已经烙印了,挥之不去。他只是触碰了金丞的胸肌,可想象力这东西最不讲理,它可以无限延伸。窗外的雷雨声更加不讲理,颇有风雨逍遥摧枯拉朽的架势,吵得人睡意全无。
这样大的风雨,祝白白什么都听不到吧?
师弟一直都是一个小睡猪,只要碰到枕头就睡着了。
自己也得变成一头睡猪才行。
快变猪,快变猪,赶紧睡着就不用面对金丞花样百出的幺蛾子。江言正努力催眠自己,耳边的喘息声忽然明显起来,伴随着带有热度的呼吸,衬托着布料的摩擦,闹得人无法清净。
“好想找人摸。”金丞自言自语着。
江言转了过去,只能用后背冲着金丞。
这一夜的雨水像是没完没了,将前一周的闷热尽情打破,雷声和闪电像是一对儿暧昧的情侣,难舍难分,两个一起出现又一起消失。
碍于早练的缘故,江言的体内有一个生物钟,到了时间就会清醒。天蒙蒙亮,尽管有窗帘和床帘挡着,但依稀可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屋里隐隐约约的空调声。
他缓慢地醒来。
金丞正搂着他。
自己不干净了!江言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可是单人床不允许他躲到天涯海角。金丞的一条腿就挂在他的腰上,两条手臂牢牢地勒着他的肩,像无尾熊。
趁我睡着了,暗算我?掐死我?江言左右偏转头部,希望找到机会抽身而退。
自己也不是睡眠很沉的人,怎么昨天晚上真变猪?江言心里充满了矛盾感,恨不得抓住金丞的脚踝将人扔下去。现在这姿势太暧昧,两人胸口相贴,金丞就扎在他脖子底下,像是将他当成了暖烘烘的热源。
臭流氓。江言不想看他。
几秒种后,金丞的右脚开始在他小腿上滑动。
江言开始看他,只能看到一个发旋和蓬松黑亮的头顶。金丞的脑袋很圆,像土豆。
脖子上非常痒痒,他的眼睫毛像淘气的小刷子在恶劣骚动,挑战江言的皮肤敏感度。由于贴得太近,他甚至能感觉到金丞眼皮下的眼球不断震动,俨然正在做梦。那只脚还在他腿上滑,脚骨坚硬,脚心却意外柔软。
脚趾偏细长,很干净。
脚指甲修剪得很圆润,江言都能想象到金丞翘着脚在床边上,手里拿着一个指甲刀,床边放着一个垃圾桶,一点一点地修剪出喜欢的形状。足弓弧度非常柔顺,趾缝之间藏着不明显的肉粉色。
毛桃子长脚了。
江言又不想看他了,于是又闭着眼睛把身体往后挪。结果他这样一动,正在睡觉的始作俑者醒了过来,迷迷蒙蒙当中,金丞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毛桃子又长手了。
“你这回……怎么没走?”
江言刷地睁开眼,金丞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别人。一个经常,高频率,陪他睡觉的别人。
金丞半个人还在梦里,早就忘记自己身在何处。但是他觉得搂着的人应该是大哥,只是脑袋里面短暂地冒了个问号,金启明不是半夜就走吗?每次都偷偷摸摸,偷感很重的样子,怎么今天自己都睡醒了,他还在?
更奇怪的是,这一觉睡得好暖和。
金丞脚冷,末梢血管的供血功能一直不怎么样,手脚经常冰凉。所以他习惯性地靠近任何热源,现在也不例外。紧接着,热源开始揪他头发,金丞不耐烦地抬起脸来,金启明你是不是找揍啊!
“啊……”结果看清之后,大哥的脸没了,变成了江言的冷脸。
“嗨,美人。”金丞慵懒地笑起来,用勾勾搭搭的语气说,“早上好啊。”
没想到江言一言不发,拨开他的手,从这一张床迈到了另外一张床上。
切,大早上生什么气啊?自己影响他晨.勃了?金丞躺着伸了个懒腰,百思不得其解。
半小时后铃声一响,这天的训练和课程正式开始,上午安排先是敏捷性训练2小时,再紧跟着一节大课。中午吃饭,下午又去健身房拉有氧,金丞按部就班地跟着,只是左耳朵仍旧听不见。
不会一辈子听不见了吧?金丞开始后怕,抽空换了个创口贴,打算再给它3天时间,再听不到就去医院。正在他休息的时候,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来了。
周高寒:[新干事开会,你来不来?]
金丞放下手机,一秒都不带犹豫。当然要去了,从周高寒手里把3篇采访要回来!谁也别想欺负跆拳道!
运动员的生活其实非常枯燥,江言一直都这么觉得。如果说光凭借热爱,坚持一年两年绰绰有余,但是能长期以往坚持下来,更需要一份超出常人的自律和长期主义。
后天就是体育节了,江言到时候要上场表扬特技。现在他在更衣室里填写明天的训练计划,一位不速之客给他发来了信息。
周高寒:[猜猜谁给的?(红酒照片.jpg)]
7、8万的帕图斯,就是金丞在更衣室里拿出来的那一瓶。当时他要给自己,自己没要。
江言认出了酒瓶,新消息又弹了出来。
周高寒:[你小朋友的酒,很润喉。]

周围没有一张熟面孔,全部都是大二或以上的学姐和学长。
周高寒在远处发信息,金丞无所事事,开始在这屋里寻找好说话的对象。前面是一个学姐,看上去心事重重,正在整理会议记录,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左边是一个学长,正在开远程视频,不知道和谁聊得甚欢,也不能当作搭讪对象。
无聊之下,金丞看到几个人正在往屋里搬东西,便过去帮忙:“我来吧,这是我们跆拳道的表演板。”
一层一层表演板重叠码放,好似规整的木盒子。金丞对这个再熟悉不过,从小就有接触。
“是啊,全是体育节用的。”搬东西的男生擦了擦汗,“你是新人?”
“是,我大一,叫金丞,刚好就是跆拳道专业。”金丞连忙说,“体育节有特技表演吧?”
“是啊,表演人员主要是大四游俊宇那一批,还有大二的江言。”男生已经看过彩排了,“你怎么没上?”
“我可能来得晚了一天,没报上。”金丞一听是江言的项目,索性弯下腰小心地检查起来。别看都是木板,可是跆拳道的板子内藏玄机,稍有差池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这些板子的厚度都是大师板了啊。”金丞随意地翻了翻,猛然间停了下来,目光锁定其中一张。这板子……不对吧?
“是吧?反正我也不懂,他们让我搬进来我就搬了。”男生见金丞对这些感兴趣,便说,“体育节已经宣传很久了,是本学年的第一个体院大活动,你们加油啊。”
“啊?”金丞的思路已经飘远,又硬生生拽回来,“好,一定加油。”
他忙着挪完所有大师板才回到原位,可心里头一直七上八下。表演板的中间应该有一道裂缝,表演者一踢即碎,这样才不会造成伤害,可刚才那一批板子不是每一张都有缝隙,有些板子是实的。
也就是说,如果江言表演空中击飞,板子不一定会碎,他说不定会受伤!如果表演失败,这对于跆拳道项目来说是一次非常惨烈的闹剧。是谁谋划的?那些木板是一不小心混入大师板里的,还是有人故意?
刚刚这样想完,一个陌生的男生坐到了金丞的右边。金丞随意一瞄,诶?这不就是那天在电梯里见过的大帅哥……等等,怪不得眼熟呢,首体大招生简章的C位就是他,跳高项目著名运动员,陶文昌。
“学长你是陶文昌吗?”金丞欣喜若狂,首体大这么深的池子,随随便便一撞都能撞上健将运动员。
陶文昌正低头扫手机,抬眸也认出了他:“啊,是,你好你好。”
“真的是啊?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金丞对成绩突出的竞技人本身就有好感,更何况长这样清爽帅气,“上次在电梯里碰到你,没来得及说话,当时情况有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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