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廷之前没接触过苏听禾这种乖巧的男生,以为特别乖的男生都特别无趣,但接触下来,发现苏听禾这人还挺可爱的。
阮希廷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对后面的人说:“下次带你们去盲盒店拆个够。”
阮希恬大呼万岁,夸赞道:“哥哥真好!”
阮希廷看苏听禾面嫩,以为苏听禾比自己小,接受完自家妹妹的夸赞,对苏听禾说:“你可以和恬恬一样叫我哥。”
苏听禾可不随便认哥,而是问道:“你多大?”
阮希廷回答:“我今年21,读大三,你是不是今年才刚上大学?”
尽管在以前的世界,苏听禾还不足双十年华,但在这个世界,按照原身的身份,他已经大学毕业了,比阮希廷要大,苏听禾告诉他:“我已经大学毕业了。”
“啊!”阮希廷有点震惊,原本以为是年下,没想到竟然是年上,但也不是不行。
阮希廷带着两人到排练室的时候,乐队成员已经到了两个,还差一个鼓手没有来。
苏听禾看着地上摆放着一堆不认识的乐器,还有几个黑不溜秋的大箱子,觉得很好奇。
乐队成员都认识阮希恬,但对阮希廷又带来的一个陌生人面面相觑。
阮希廷给他们介绍:“这是苏听禾,我妹妹的朋友。”
阮希恬抱住苏听禾,奶声奶气地对他们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漂亮哥哥。”
恰好这时,鼓手也来了,一进来看到苏听禾,对阮希廷开玩笑说:“来新人了啊,是你男朋友吗?”
苏听禾立马尴尬地否认:“不是。”
阮希廷看苏听禾脸皮薄,帮他解围:“ 不是,别乱说,他是我妹妹的朋友。”
“你妹妹的朋友?”鼓手很惊讶地比量了一下阮希恬和苏听禾,不可思议地说,“以前除了你妹妹,可没见你带其他人来过我们排练室。”
鼓手对苏听禾道歉:“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你是他男朋友呢,对不起啊。”
苏听禾腼腆地笑了笑:“没关系。”他没有预料到,来的鼓手竟然是个女生,而且是个扎着高马尾,看起来很飒的女生。
看来这个世界的女性,比他之前所在世界的女性,束缚更少,也更自由。
苏听禾听了一会他们排练的歌曲,感觉莫名的欢快,甚至还和阮希恬一起跟着打节拍。
鼓手叫孟梦,问苏听禾想不想来试试,苏听禾没见过架子鼓这种乐器,尝试着敲了几下,被孟梦指出太温柔了,阮希恬都比他敲得激情飞扬。
阮希廷是贝斯手,听说苏听禾会弹箜篌和古琴,跳出来说:“要不试试贝斯、吉他这种弦乐器。”
事实证明,苏听禾在弦乐器上确实更有天赋,但被孟梦一针见血的指出,好像古代的小公子穿越到现代玩摇滚,很违和。
苏听禾被说的很心虚,但紧接着孟梦又说:"太乖了,这以后有了男朋友,要么被宠死,要么被欺负死。"
苏听禾俏脸一红,想到了商或雍,商或雍应该还是很宠他的吧。
阮希恬听不得“欺负”两个字,拉着苏听禾的手说:“漂亮哥哥才不会被欺负呢。”
孟梦一眼识破阮希恬的想法,蹲下来对她使眼色:“我也没说漂亮哥哥一定会被欺负,对不对?”
几个人说说闹闹地排练了一下午,氛围比以往的排练都要欢快,排练结束大家一起去附近吃火锅,阮希廷邀请苏听禾:“明天晚上我们乐队在酒吧有演出,你要不要过来?”
苏听禾和乐队的几个人相处得很愉快,同意明天要去看演出,顺便和乐队的人加了微,方便后面联系。
到了火锅店后,苏听禾让其他人先点菜,他要去一趟卫生间。
苏听禾离开后,孟梦首先开始八卦起来:“行啊,阮希恬小朋友,快说这不是你给你哥哥找的男朋友。”
阮希恬用力点头,拍着阮希廷的大腿,语重心长地说:“哥,我说的漂亮哥哥是不是很漂亮,接下来可就看你的了。”
阮希廷突然被寄予厚望,顿感压力倍增,故作轻松地说:“以我的个人魅力,应该不难吧。”
孟梦对阮希廷的自恋翻了个白眼,阮希恬正在嘬果汁的小脸垮了下来,嗫嚅道:“可能没那么容易……反正哥你要特别努力才行。”
至于漂亮哥哥已经结婚这种事,还是别告诉他哥了,万一他哥追人不卖力,苏听禾岂不是就成为不了他嫂子了。
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商逸之。
商逸之拦住他,问:“你和我哥一起来的?”
苏听禾:“不是,和朋友。”
商逸之心底疑惑,以往苏听禾的身边可没有什么朋友,和苏听禾走的最近的就是他,这才多久,苏听禾又是对他大哥一见钟情,又是有了新朋友。
商逸之不关心苏听禾和谁一起吃饭,转而问起苏听禾上次在马场受的伤:“你的右手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苏听禾老老实实地回答:“好多了,现在能够正常使用了。”
商逸之追问:“去医院看了吗?”
苏听禾摇头,商逸之冷笑一声,说道:“看来我大哥对你还是不够细心,万一骨头有伤到呢,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遍。”
“不用了吧,”苏听禾下意识推拒,“又不是什么大伤,上次马场的医护人员也看过了。”
商逸之:“马场的医护人员毕竟不是医生,去医院检查一下更放心。”
苏听禾:“我知道了,我会抽时间过去的。”
见商逸之依然堵在他面前,苏听禾问:“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不可以让一让。”
商逸之丝毫不让,反而更逼进一步:“你好像在躲我?”
苏听禾装傻充愣:“没有啊,我是怕朋友们等我太久。”
原身和商逸之大学四年同学,学的知识和发生过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往商逸之身边凑的话,搞不好哪天他就突然露了馅,万一被当成怪物可就惨了。
还是商或雍好,商或雍和原身没交集,所以根本不用担心露馅。
商逸之将信将疑地放过了苏听禾,往后退一步:“那明天我送你去医院。”
苏听禾为难道:“不用,司机会送我的。”
商逸之眯细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苏听禾,苏听禾镇定地回视他,商逸之说:“我大哥真够忙的,看医生这种事竟然让你一个人去。”
苏听禾为商或雍解释:"他这两天出差。"
“是吗。”商逸之淡淡道,然后往旁边错开,让苏听禾过去。
苏听禾觉得商逸之也是关心他,对商逸之说了声“谢谢”才离开。
被商逸之拦住说了会话,苏听禾再回去的时候,锅底已经沸腾,只等着往里面下菜。
众人热热闹闹地吃完火锅,阮希廷担当司机,送大家回去。
五个大人加一个小孩属于超载,好在学校离得不远,阮希恬坐在后面随便哪个大人的怀里躲一躲勉强能凑合。
把乐队其他三人送到大学门口后,车子就变得宽敞了很多,令阮希廷意外的是苏听禾竟然住在富人集聚的高档别墅区,他原本以为苏听禾是缺钱才去九松书院当助教的,但转念又想苏听禾这幅不谙世事的天真乖巧模样,也的确只有富贵人家才娇养的出来。
下车前,苏听禾和阮希恬把今天买的盲盒分了分,阮希廷提醒苏听禾明晚的演出不要忘记,苏听禾表示明天一定过去。
苏听禾回家带来一股明显的火锅味,秦阿姨催他去洗澡,换个衣服去去味。
苏听禾洗完澡,躺在床上打了个滚,明明之前也单独睡过几晚,但苏听禾现在却觉得大床无比空荡。
打开手机,打开和商或雍的聊天页面,苏听禾给商或雍拔打了视频通话。
可铃声响到最后,对面也没有接听,苏听禾又拔打了一遍,依然没有人接听。
苏听禾安慰自己商或雍估计是在忙,打开电视看会准备打发下时间,可看电视三分钟,低头看手机五次。
直到苏听禾快要睡着的时候,商或雍才打过来。
苏听禾努力睁开迷蒙的眼,打着呵欠喊:“老公。”
“什么事?”商或雍还穿着西装,显然刚是刚回酒店,单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躺靠在沙发上,看向屏幕里的苏听禾。
苏听禾趴在床上问:“你刚才干什么呢?”
商或雍:“刚才在和别人吃饭,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苏听禾看了眼时间,都11点多了,确实好辛苦,正想说点什么,只听见商或雍那边传来敲门声。
“夜床服务。”
商或雍奇怪夜床服务怎么会那么晚,但还是对外面说:“进来。”
苏听禾瞬间清醒过来,夜床服务听上去就很不正经,不会有人趁机想要自荐枕席吧。
苏听禾颇有些夹枪带棒意味地说:“大晚上的怎么还有服务呀?”
苏听禾的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又传来声音:“能帮忙开下门吗?我这边的门卡好像有点问题。”
商或雍站起身,把衬衫的扣子又解开一颗,边走过去开门,边对苏听禾说:“想什么呢,你以前住酒店难道不要夜床服务。”
商或雍既然这么说,看来确实是他理解错了,苏听禾看见商或雍开了门后,对门外的人吩咐道:“顺便帮我冲杯蜂蜜水、番茄汁、酸奶、牛奶都行,能解酒就行。”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商或雍便径直去露台处吹会风清醒头脑,和苏听禾说了会话,估摸着客房服务员准备的差不多了,又回到了房间内。
而且,在刚才说话的功夫,商或把前置摄像头调成了后置摄像头。
谁知,客房服务员却突然变成了一个面容姣好却有些艳俗的男生,披着睡袍,上半身似漏非漏,手上端着两杯红酒。
男生向商或雍抛着媚眼,递过来一杯红酒,故意夹着嗓子说:“蜂蜜水和牛奶都没有,但有红酒,商先生要不要一起来一杯?”
商或雍第一反应是去看手机屏幕里的苏听禾,连忙解释:“和我没关系,夜床服务不是这样的。”
上一秒刚解释完,下一秒商或雍又厉声质问突然冒出来的男生:“谁让你过来的,是不是王总那混蛋。”
苏听禾在看到真的有人自荐枕席时,心脏一瞬间停止了心跳,整个人如坠冰窖,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亏他信了商或雍的话,以为夜床服务是正经服务。
男人的嘴,最会骗人了。
商或雍转头再看向手机屏幕时,整个人慌乱不已,语无伦次地解释:“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见手机仍然是前置摄像,商或雍把屏幕翻转过来,盯着屏幕里的人说:“苏听禾,不要再哭了,看着我,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今天吃饭的王总,他的账务有问题,想要趁机献媚取巧,我完全不知情。”
“听话,快别哭了。”商或雍伸手想要透过手机屏幕,擦拭对方脸上的泪水,语气和神色都难掩温柔。
再抬头,商或雍的目光森冷异常,化作刺骨寒冰射向眼前的男生,低沉的语气里包裹着风雨欲来的怒火:“把衣服穿上。”
男生本是拿钱来攀高枝的,一开始见是个极品男人,还内心窃喜,但眼前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好像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商或雍拿起另外一部手机,给宋助理打电话,让他过来处理。
宋助理过来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先是联系酒店工作人员,后是联系让男生过来的王总。
男生被这阵仗吓坏了,一个劲地说“饶了我”“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商或雍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宋助理处理一切。
王总赶过来后也是没想到会弄巧成拙,想方设法的各种解释,酒店负责人则疯狂赔礼道歉,表示会问责相关人员。
商或雍把王总和男生叫到跟前,让他们对着手机说清楚前因后果,王总疑惑不解,但还是依言照做。
王总对着手机说完来龙去脉,并且深刻检讨了是自己鬼迷心窍、卑鄙无耻。
商或雍问道:“从头到尾我知道这件事吗?”
王总和男生立马摇头:“不知道。”
商或雍又问:“既然我不知情,那我是受害者吗?”
王总和男生又立马点头:“您是受害者。”王总更是大包大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商或雍满意极了,对着手机另一头的人说:“听到了吗,我是无辜的,我对此完全不知情。”
王总好奇极了,电话那头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还需要商或雍哄着。
其实早在商或雍第一次主动开口解释的时候,苏听禾就相信商或雍是无辜的,没想到商或雍竟然还弄出这么大动静证明。
苏听禾破涕为笑:“我听见了,你快处理好早点休息。”
自己的清白终于得以证明,苏听禾也不哭了,商或雍彻底满意了,把所有人打发掉,又重新换了间房。
期间,商或雍和苏听禾一直保持着视频,直到把苏听禾哄睡着,才去洗澡睡觉,晚上喝的酒被这一折腾,也不需要解酒水就全解了。
被打发走的王总后知后觉意识到,电话另一头的对象是商或雍的爱人后,心如死灰,送人恰好送到老婆查岗的时候,换谁谁不生气。
王总哀嚎一声,千算万算,谁能想到商或雍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苏听禾前一晚刚哭过,又睡得晚,因此醒的也迟。
醒来后,苏听禾和秦阿姨说想去医院检查右手手腕情况。
秦阿姨想想确实也该去医院检查确认一番,万一留下什么隐患可不好。
秦阿姨让司机带苏听禾去商家常去的医院,医院里的一切都让苏听禾摸不清头脑,不过好在私人医院的服务很周到,不至于让苏听禾露怯。
期间,商逸之打来电话,苏听禾没有多想,告诉了医院名称。
过了没多久,商逸之赶来了医院,陪着苏听禾做完了检查。
检查过后,医生判定苏听禾的手腕没有大碍,只需注意别提拉重物,受到猛力撞击。
从诊疗室出来,商逸之拉起苏听禾的右手,捏了捏手腕,问:“这样疼吗?”
苏听禾猝不及防,微皱眉头,回答说:“不疼。”然后把手收了回来。
商逸之对苏听禾的反应不以为意,问苏听禾要不要一起吃饭,苏听禾拒绝了,商逸之也没多劝。
临分开前,商逸之突然问苏听禾:“我大哥对你好吗?”
苏听禾想也不想就回答:“很好啊。”
商逸之笑笑,没说什么,目送苏听禾离开。
从商逸之到医院后,两人的互动就全被一个人看在眼里,等到只剩商逸之一个人,苏清越站出来和他打招呼。
商逸之认识苏清越,知道他是苏听禾的弟弟,同父异母的那种。
苏清越突然感慨道:“感觉这世间有情人好难终成眷属,有些人就这样被硬生生拆散了。”
商逸之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苏清越似乎下定某种决心才说:“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不是外人,我就和你说了,其实我哥哥和商或雍结婚,是被逼的,我哥他有喜欢的人。订婚当天,我哥想逃婚,但又被抓了回来。”
“我哥喜欢的人是你吗?”苏清越问道。
商逸之沉思片刻说道:“不要乱说,苏听禾现在和我大哥过得很好。”
“也许有可能是假装的呢,既然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索性不如远离对方,让彼此安好。”苏清越看着商逸之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哥哥,请一定要让他幸福。”
商逸之斜睨了苏清越一眼:“你多想了。”
苏清越耸耸肩:“但愿吧,我希望我哥哥幸福。”
苏听禾从医院出来后,回去的路上从车上看到一群人穿着古装聚集在一起,苏听禾十分激动,和司机说要下去走一走。
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国风沉浸式市集,来游玩的人,包括店主,有很多穿的都是各式各样的汉服。
漆扇、点茶、彩绘油纸伞、手工兔子灯……穿梭其中,苏听禾有种又回到了以前的世界的错觉。
没有穿汉服前来的游客,集市上有提供汉服体验活动,从挂着的汉服中挑出喜欢的,店主会亲自做妆造。
苏听禾伸手从展示的汉服中一一拂过,质感粗糙,形制不够规范,只是乍看上去还不错。
店家盛赞苏听禾是天选古人,让苏听禾试穿一下,绝对效果超绝,苏听禾微笑推拒,敬谢不敏。
有一位汉服博主注意到了苏听禾,主动上前询问苏听禾,愿不愿意拍一组汉服写真。
苏听禾想到刚才摸到的汉服质感,本想拒绝,但等博主拿出准备的几套男装汉服,苏听禾改变了主意。
博主手上的汉服比刚才店家的汉服,质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博主拿出压箱底的一套汉服推荐给苏听禾,“这套衣服我平常轻易不会给人穿的,我买下专为收藏的,但我今天遇见你,突然感觉这套衣服遇见了属于它的主人,你要不要试试看。”
博主把汉服铺展开,是一套碎冰蓝色系的渐变的汉服,上半身的颜色较浅,下半身的颜色较深,最外面罩了一件轻薄的纱质外袍,上面绣着浅金色的纹饰,袖子宽大飘逸。
哪怕不上手摸,光是看,也能感觉出衣服的质感当属中上品。
类似的衣服,苏听禾曾有很多很多件,可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再也没有机会穿过。
这套衣服层层叠叠有好几层,博主担心苏听禾不会穿,想要教他,但苏听禾表示不用。
等到苏听禾换上衣服出来后,博主和摄影师都瞠目结舌,哪怕没有做任何妆造,也能看出苏听禾和这套汉服贴合度很高。
博主给苏听禾戴上假发和精致的头饰,又简单化了点妆,周围的人都纷纷被惊艳到,有人甚至开玩笑,好像古代的小公子穿越过来了。
苏听禾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感觉自己好像穿越回了过去。
市集旁边是个公园,公园里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竹林丛丛,摄影师就近取景,带着苏听禾过去拍照,博主跟过去帮忙打光,调整妆造,顺便拍点小视频。
周围围观的不少人也拿出手机拍苏听禾,拍照间隙,还有胆大的人过来想和苏听禾合照,苏听禾全都微笑同意。
拍完照,博主告诉苏听禾,他们会把今天的素材发布到社交账号上,还贴心地帮苏听禾注册了账号,双方互相点了关注。
把身上的汉服换下来时,苏听禾恋恋不舍,直接问能不能买下来,博主纠结着摇头,但告诉苏听禾可以把汉服店家推荐给苏听禾。
既如此,苏听禾也不强人所爱,准备离开市集回家。
刚迈出脚步,苏听禾就被一位熟悉的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巧了不是,我们又碰见了,你的古装扮相真的很绝,我们这部戏里的小皇子你不考虑一下吗?”
原来是之前想劝苏听禾去演戏的中年男子,苏听禾诚恳地说:“可我真的不会演戏。”
“不会演戏,可以学,你要有时间,我可以把大概的故事给你讲一讲。”
离晚上的演出还早,苏听禾想了想,和眼前的人去了附近的奶茶店坐下细聊。
剧情是一个表面怯懦的小皇子和一个表面大权独揽的摄政王的故事,小皇子以弱胜强,最终执掌大权,但实际上,一切都是摄政王有意为之。
小皇子和摄政王两人亦师亦友,还有些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不管是权谋,还是感情,听上去都还挺有意思。
中年男子对苏听禾滔滔不绝地一顿输出,末了接到一通电话,整张脸垮了下来,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不想演也没关系,现在有人撤资了,这部戏想要拍下去估计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了。”
苏听禾问他:“撤资是多少钱?”
中年男子满面愁容:“两千万呢,他可是最大的投资商,没了这笔投资,我们这部戏想要拍下去估计是不可能了。”
苏听禾不以为意地说:“两千万,很多钱吗?”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看着苏听禾:“你好大的口气,那可是两千万啊,我求了好久才拉来的投资,这次投资说没就没了,我真不知道还能从哪里找。”
苏听禾:“我可以投啊。”
“你?”中年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真的假的?”
“是真的,”苏听禾说,“我不会演戏,但是我有钱啊,所以我可以投资让你继续拍。”
中年男子尽管很心动,但还是克制道:“但这可是两千万,你要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
苏听禾想了想说:“我对投资确实不懂,我回去问问我老公,然后再和你详谈怎么样?”
中年男子很震惊:“你看上去挺小的,没想到竟然都结婚了。行吧,我们留个联系方式,我把电视剧的企划书发给你,我保证这部戏拍出来肯定能火。”
不是很懂,但附和点头准没错。其实苏听禾也有私心,他很好奇这个世界的古装剧是怎么拍的啊。
今天还穿了一回以前的衣服,苏听禾心情很好,先去排练室找阮希廷,然后和乐队的人一起去了要表演的酒吧。
刚进酒吧,苏听禾就被昏暗的灯光和散射的彩灯震撼住了,脚步迟疑着,跟着乐队一起慢慢走到了吧台。
“白老师!”苏听禾突然冲着吧台里调酒的人喊道。
白桦顺着声音抬头,也有些吃惊:“你怎么来这里了?”
苏听禾指指一起过来的人,给白桦介绍:“朋友有乐队表演,让我过来看。”
白桦扫了眼苏听禾旁边的人:“尖锐的蜜蜂乐队,酒吧里你们的粉丝还蛮多的。”
“你们认识啊,”阮希廷对白桦说,“那苏听禾就留在吧台,你帮忙照顾下,我们乐队要去准备表演了。”
苏听禾坐了下来,对乐队成员说:“你们快去吧,我留在这儿就行。”
等乐队成员走后,苏听禾问白桦:“白老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赚钱了,”白桦笑笑,“在这里就别叫我老师了。”
“哦,好,那我叫你名字可以吗?”苏听禾见白桦点头,难掩心中的好奇,又问道,“九松书院给的工资很低吗,你怎么还要出来打工赚钱?”
“我在九松书院是兼职,是老师看我书法写的好,叫我过去帮忙的,”白桦凑近苏听禾,小声说,“这里给的钱可比书院多多了。”
苏听禾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白桦的双手翻飞在不同的瓶瓶罐罐之间,说道:“那很好啊,你好厉害。”
白桦递给苏听禾一杯粉红色的酒,“尝尝这个,里面有桃子汁,酒味很淡,比较甜。”
酒杯上还插了一朵小纸伞,看上去很可爱,苏听禾用吸管喝了一口,确实是甜的。
等到乐队正式开始演出,苏听禾不知不觉把一杯酒都喝光了,此时,酒吧的座位基本上也都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