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by羽春

作者:羽春  录入:02-09

姚夫郎问他:“酒哥儿怎么样了?他那胎稳当了吧?”
陆柳说稳住了,“一家人都围着他打转,他之前还偶尔出门走动,这不是胡郎中来了吗?王猛又让胡郎中给他诊脉,胡郎中说要卧床静养,这阵子酒哥儿都没出来了,前天顺哥儿去看他,说他挺好的,气色都红润了。”
姚夫郎说:“就该静养的,我听说孩子不稳当的时候会见红,他真是大胆,要是我怀着不稳当,我都能在炕上拉屎拉尿不下去。多难才有个孩子啊?哎。”
陆柳嫌他埋汰:“干嘛呀你?真这样,你就住在茅坑了!”
姚夫郎哈哈笑起来,“就是说说,哎,听说你又请人印书了?”
陆柳说:“是大峰请的,你等孩子生了,也能干大事。”
姚夫郎心头火热着,他说:“我们就是赶不上好时候,你看我俩没怀孩子的时候,寨子里屁事没有。怀个娃,各家都红红火火的。真是急死个人。”
陆柳才被娘安慰过,也拿话来安慰他。
“我们生孩子,家里人丁旺,以后只会越来越红火,晚个一年,多个人口,多好的事?”
他嘴巴是甜,不吃蜂蜜都是甜的。
姚夫郎还想起一件事,从炕柜里拿出绣箩,在里头找找,拿出个两个红肚兜给他。
“我给你家孩子做的,我这就一个孩子,没两天就忙完了,手上闲着也是闲着,你到时可以给他俩穿。我做大了些,你可以把孩子养胖一些再穿。”
姚夫郎说着,把红肚兜展开看。
肚兜是红色棉布做的,没有绣样,料子揉过,摸着软乎,不像新料子那样冷硬。带子是扁的,收边平整,孩子躺上面不会硌着。
这让陆柳很不好意思,他还没给元元准备什么。
姚夫郎把肚兜塞他手里,“跟你相处,送什么给什么,我心里都舒坦,你待我大方,我对你好,你都记着,有好事都想着我。和别人玩,我总爱计较,一来一往都要算算,就跟你处着不累。”
陆柳就笑眯眯收下了,他问姚夫郎:“安哥哥,你做虎头鞋和虎头帽了吗?”
姚夫郎做了,拿出来给他看。
“大强还去买了几个铃铛,你听听。”
鞋子上各有一只铃铛,在鞋后缝着的,两手拿着小鞋,在炕桌上动一动,铃铛就发出一阵脆响。
帽子上则没有,帽子戴头上,离耳朵近,小孩子又不会说哪里不舒服,他没缝铃铛。
鞋子做了两双,四个铃铛都缝上去了。
陆柳看看帽子,又看看鞋子,还拿手上细细打量,越看越喜欢。
这种复杂样式的东西,他都不会做。以前没学过。
他会绣些花样了,离虎头鞋虎头帽还远着,他看看料子,再细细问一问,打算先备着,等娘得空,他让娘教教他。
铃铛好,这鞋子响亮,他喜欢,等大峰去县里,也让大峰买几个铃铛回家。
差不多到中午饭点,顺哥儿来叫他回家吃饭,扶他出门,还给姚夫郎带了一碗栗子吃。
栗子是煮熟后,拿盐炒的。比不上糖炒栗子,吃着解解馋。
姚夫郎收了,也问顺哥儿吃不吃蜂蜜。
顺哥儿馋嘴,喜滋滋拿了一块蜂蜜吃。
这条路修得好,旁边泥泞,中间石子路平坦。
只是外头的路,不如院子里的石子铺得细密,孕肚大了,容易看不清脚下,要小心别绊着,需要人扶一扶。
午饭后,顺哥儿又得娘的使唤,去给酒哥儿送了一碗栗子吃。
酒哥儿那里好吃的堆得满桌都是,让顺哥儿拿了一碗小麻花回来。
顺哥儿回来,就跟陆柳说:“我是发现了,我们这一片,命最好的是酒哥哥,你看看他家人把他宠的,跟眼珠子似的。”
陆柳深有同感,他以后也要把他的孩子宠得跟眼珠子似的。
下午没旁的事,顺哥儿要学习认字。
雨后,天气又凉了许多。他们都穿上了袄子。
外头有风,他们在小铺子里烧着炉子,掩上房门,围桌坐着。
陆柳坐着靠背椅,拿书看。
他好多字不认得,都圈出来了。
哥哥说,年底的时候会来寨子里陪他,他要把《千字文》和《三字经》的字都认全乎。
坐一阵,来人卖菌子。
顺哥儿出去拿称,跟娘一起验货,陆柳去柜台后,把账本摊开,等着人过来结算银子。
肚子里的小崽很活泼,又踢他一下。
他听说有的小崽踢人很痛,在孕肚上留下一块块的淤青。他家两孩子还好,知道疼人,踢的力道不大。
哪里被踢,陆柳就会伸手摸哪里,跟玩捉迷藏似的。
白天过完,晚上黎峰他们下山,一行人有个好收获,采到了灵芝。
胡郎中不吃酒,要先把灵芝收拾了。
随行的人都不想早早回家,围着他,看他炮制。
黎峰把顺哥儿叫来,让他给胡郎中打下手。离得近,看得清。
他回屋,找陆柳,跟他比划灵芝的大小。
“像个大菌子。”
陆柳说:“那跟晒菌子一样?”
黎峰点头:“对,洗洗,切片,拿出去晒,没什么看头。”
陆柳说他:“你都不好好学习,兄弟们服你吗?”
黎峰说:“他们敢不服?”
他侧耳贴在陆柳的孕肚上听一听,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陆柳就把新得的两件小肚兜给他看,还跟他比划虎头鞋、虎头帽。
“你下次去县里,记得买几个铃铛,我们家有两个孩子,一人两双鞋,要用到八个铃铛。”
黎峰说买十个:“你是孩子爹,给你也用两个铃铛。”
陆柳听着,想想,说:“对,要买十个铃铛,我们还有狗儿子狗闺女,给它俩也戴一个。”
黎峰听得直笑,再看看肚兜,问他:“要给姚夫郎捎带什么吗?”
陆柳看姚夫郎很害怕,就跟黎峰说了这事。
“你找机会跟大强说说,你看他把安哥哥吓的。”
黎峰认真应下,“是要说说,这马上都要生了,想这想那的,别出岔子了。”
陆柳就夸他:“还是你好,你就不骂我,嘿嘿嘿。”
黎峰不骂他,要吃了他,抓着他手一顿啃,陆柳反复说他像二黄,这点声音,不知道怎么被二黄听见了,狗子在他们门外汪汪汪。
黎峰服了。
“这傻狗。”

第127章 为他撑伞
谢岩想明白事情, 又在家里待了两天,理理文思,写写文章, 然后才去私塾上课。
开始上课后, 就是早出晚归,中午不回家。
陆杨犹豫再三,没去私塾送饭,怕打搅他,让他分心。
马上要立冬了, 陆杨抽空,给小狗狗做狗窝。
院子里没有畜棚, 各处方正,连个雨棚都没有, 哪里搭窝都不合适。
西耳房这里是灶屋和洗澡间,洗澡间里放着浴桶和干柴、杂物,之前随手搭的狗窝也在这里。
前阵子陆柳来县里住,跟他说可以在浴桶附近挂竹席和草席, 防风保暖,洗澡很暖和。
陆杨等降温就把席子挂上了,没留多少空地。他进屋看看, 把狗窝,也就是一个小簸箕搬出去,然后撸袖子整理木柴和杂物。
多的柴火, 他先搬到灶屋。
再过阵子, 家里就要烧炕了,今年不用太多柴火,他们要去山寨住一阵, 谢岩也不在家,家里没人。
留着放柴火的位置不多,跟浴桶放在同一边。
狗窝放在门侧两步的位置,远着门缝,没有风往这里吹,小狗进门就是窝。
县里房子,和农家房子一样,普通百姓家,住不起铺了石板的房子,屋里都是泥地,踩实了,比外头的泥土紧实,不好往里面槌木桩。
陆杨是拿了些木柴垫在下面,跟泥地隔开些,再往上铺草席。
草席大,叠放三次,厚厚一堆,把小狗放上去,能塌陷很多。
它在上头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瞧着可怜。陆杨笑了声,把它抱下来,展开草席,只对折一回,再把它抱上去,这回好了很多。
地方和大小定了,陆杨再去筐铺一趟,没看见大方框,就买了些竹篾回家,自己编。
小狗会长大,他一次编大一些,以后都能用。
狗窝要编几天,幸好现在没特别冷,陆杨拿两张椅子支着,在上面再罩一张草席就够了。
做竹编,手上有划伤是常事,这点小口子,对陆杨来说不算什么。
谢岩回家看见了,却心疼得很,看威猛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威猛很黏人,因餐饭多是陆杨和赵佩兰喂的,谢岩又才回家没多久,跟它不熟,它最不黏谢岩了。
谢岩想教训它,还避开了陆杨,等着陆杨去洗漱,他把狗子抱到墙角,对它一顿“孝子”教育。
“你怎么敢让你爹爹受伤,把你接回家来是要保护他的,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就会吃,就会喝,就会睡,也不知道像谁。”
他嘀咕半天,不知狗子听懂了几句。
问它听懂没有,狗子大声汪汪,把陆杨喊出来了。
陆杨站在堂屋外面,遥遥望着这边,问谢岩:“你在做什么?”
谢岩看看狗,把它放下来,狗子迈开腿,朝着陆杨跑过去,看得谢岩撇嘴。
“狗腿子。”
陆杨哭笑不得:“你骂它做什么?”
谢岩不高兴,他问陆杨:“你这么护着它做什么?”
陆杨跟他念叨:“子不教,父之过。我看你是想骂我。”
谢岩没有!
他说:“我在教它怎么当孝子。”
陆杨没想到是这个理由,一时无语,朝他招手:“快回屋,你跟条狗说什么?它再懂事,也听不懂什么叫孝子啊。”
天晚了,不跟狗子玩,陆杨让它歇觉去。
柴房门留了一道缝,够它进屋了。
谢岩走过来,问陆杨:“你为什么要自己编狗窝?你不是说忙吗?”
陆杨拉他手,带他进屋坐。
“你这阵子在家,我没往外跑。前阵子都在做针线活,看久了眼睛不舒服,竹编还好,不用仔细盯着看。而且我去筐铺问了,没有那么大的竹筐,只好自己编了。我这回编大一点,等威猛长大还能用,一劳永逸。”
方框倒着放,口子当门。冬季就加草席里外包着,夏季拆了草席用。
谢岩就心疼他手受伤了,找了些药粉给他擦药。
陆杨这都没事,都结痂了,他催谢岩去洗漱。
“你晚上看书吗?”
谢岩要看一会儿。给陆杨擦好药,他去灶屋打水洗漱,见娘从屋里出来,问她:“娘,你冷不冷?要是被子薄了,就跟我们说。”
赵佩兰不冷,她去倒碗热水喝。
谢岩收拾会儿,回屋看见陆杨站在炕上,看墙面上贴着的稿纸。
年底了,可以换新的了,谢岩才整理了一批稿纸,可以给他用。
“到时我跟你一块儿贴。”
陆杨转而去炕柜上拿被子,铺好被窝,准备睡觉。
“这都新着,不用贴,你先攒着,等我要贴的时候就拿。”
等要贴的时候,就是去新家贴了。
谢岩没多想,应声后,就伏案学习。
陆杨真不等他,先睡了。
睡得迷糊时,谢岩轻手轻脚钻到被窝里,把他抱着,他还微微睁眼看了看。
谢岩亲亲他,说:“天还黑着,继续睡吧。”
陆杨伸手抱他。
他的性子还是习惯忙碌,手上闲不住,好歹学会休息,学会善待自己了。
白天忙过,感到累了,夜里就不熬着。睡足了,就起早,随是赖床还是做什么,都行。
如此连着过几天,谢岩发现陆杨好像没事干,就问他:“是不是我在家里拖着你了?”
陆杨摇头:“那么点一个小铺子,我请了四个人干活,我要是再跟以前一样忙,那得是多大的生意啊?”
谢岩还是觉着不对,“你不去找朋友玩吗?也没别家要拜访?”
陆杨说:“才过完中秋,再走动,就是送年礼了,这阵子没得什么好东西,懒得出去转悠。”
谢岩听着有理,怕他憋闷无聊,就抽空教他下棋。
自家人下棋,不讲太多规则,包起来就能吃掉,玩个乐子。
等他年节休沐,有个长时间的空闲,再好好教陆杨。
这样简单,陆杨跟娘就可以玩。
天冷以后,不愿意出门,就摆个炕桌,对坐下棋。
除了围棋,还能下象棋。
谢岩还问他玩不玩叶子牌之类的东西,“我给你买。”
陆杨听得直乐:“你真当我是个闲人啊?”
谢岩巴不得他一天天闲着,全是吃喝玩乐的喜事,干活有什么好的,累得慌。
两人到屋里,把棋盘摆上,黑白棋子分一分,一子一子的下,互相包围着吃吃吃。
陆杨想要了解规则,知道了规则,就有了限制。
在限制里面,想法子去破局,才是最有趣的事。这样全无限制,他想在哪里落子就在哪里落子,只讲究包围,不讲究棋路章法,也就只能打发打发时间,全无乐趣可言。
谢岩呢?谢岩喜欢听他说话。
陆杨说话时,不会掩藏他的性格,一字一句都有着令人着迷的吸引力,让谢岩没法移开目光。
再忙,不会这点空闲都抽不出来。
陆杨要学,他就教,一天少教一点,有空就来一盘棋,下棋的时候再教教他,虽几天才能下完一盘棋,两人都品出趣味,闲暇时总惦记着后续棋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九月底,陆杨编好狗窝。
他怕竹子太冰,还在编了薄草垫,用麻绳穿过缝隙,固定在狗窝内侧,再把草席铺进去。
家里没多的草席了,他去筐铺买了两张小的,搭在狗窝上面,另给它做了个小帘子,遮住了一半的入口,刚够小狗狗进窝,把暖气都笼着。
威猛很喜欢它的新窝,这一天,它全天跟着陆杨当小尾巴。
小狗都会爬人了,抓着陆杨的裤腿,就往他腿上爬。
威猛吃得好,个子还在缓慢生长中,体型胖乎乎的,它爬不住。陆杨弯腰,它爬一下,就轻拍它的爪子,多来几次,威猛就知道不能爬裤腿了,围着陆杨的脚转圈撒娇。
陆杨喜欢黏人狗狗,多跟它玩一阵,晚上谢岩回家,他看谢岩快乐地朝他冲过来,突地笑了。怎么跟小狗一样?
他当然不会这样说他家状元郎,他家状元郎孩子气,听了这话,能气得睡不着觉,半夜都要爬起来去摇醒小狗,找它理论三百回合。
陆杨想象了一下这个画面,又笑了下。
谢岩问他笑什么。
陆杨随口敷衍:“看见你我高兴。”
这话说到谢岩心坎了,把他美得。
今天炖了鸡汤,里头加了些菌子,汤汁特别鲜甜。
晚上一人喝了一碗,再下锅煮面条,人和狗吃一样的。
到立冬,谢岩就要去府城上学了。
立冬是十月初七,距离年底没多久,席间说起此事,三人都默契,定下春节团聚。
府学是小年前放假,约莫十二月二十就有音信,家离得远,还能提前回家。
赵佩兰给他做好了棉靴和耳罩,陆杨说是做针线活眼花了,还是做了两套里衣出来。谢岩长个子了,裤子短了,袖子也短。
他到铺子里给陆林留过话,要是黎寨那边有人来送货,就让人带个话给黎峰,让黎峰在寨子里买几件小背心和护膝。
他有一件皮毛做的小背心,比棉衣防寒。
谢岩都说了,府学是睡的床,不烧炕,冬季难熬。
这些备好,他再给谢岩买了两只铜炉,白天就带一个暖手,晚上可以手脚各放一只,脚暖心窝暖,夜里能睡好。
他手里有些闲钱,外头租个小院贵了些,他承担得起,要是还冷,就别舍不得,别怕麻烦,出去找间房子,夜里能睡炕上。
谢岩说要学炒酱,说要给崔老先生做新鲜的酱料吃。他厨艺见长,学会的东西很难忘记,陆杨教他,他记得比例,下锅不怕油星子,就能炒酱。
陆杨说:“你给他做炒酱,不是拿出去卖的,就不用管成本,到时可以买些好酱料来炒,这样炒出来的酱很香。”
谢岩都记下了。
他这次不想带书童一起,天冷了,书童睡地上,实在难为人。
乌平之特地来了一趟家里,跟他说:“他白天招呼你,你有事就使唤他,晚上早点放他走,他住我家。你也是,要是天冷住不惯,就住我家。家里有马车,你反正在哪里都能看书,来回路上,你拿本书看,不算费事。”
谢岩想到上次在府学的日常,有人招呼是要方便些,就点头答应了。
他家里就剩下夫郎和娘亲,让乌平之照看一二。乌平之没二话。
出发前一晚,陆杨给他拿了五十两银票。
黎峰卖给乌平之的人参是五十两一根,这个钱就够用了。
谢岩接下了,晚上不想看书,也拉着陆杨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我知道你是被我拖在家里的,只等我一走,你就要忙成个陀螺。我这次愿意去府城多待一阵,也是想着你时间宽裕些,可以慢些办事,不要赶着日子,你要照顾好自己。”
陆杨咬死不认:“我没什么事了,你不在,我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山寨住了。铺子里就那点事,林哥哥忙得过来。不用我管。”
谢岩伸手摸摸他嘴巴:“软的,怎么话这么硬?”
陆杨笑了,跟他透露一件事。
“我会出去看看田地,看看佃户,找个阴阳先生算算日子,准备给爹迁坟了。年底就这一件事。”
他不说,谢岩不知怎么办。
“我管不了你,你心中有数就好。我下次回家,要是看见你累坏了,人瘦了,我明年就不去府学了,就把你拖在家里,闷着养着。”
陆杨真的没几件事要忙,他把谢岩的手摁在他的心窝上。
“你这态度,好像我以前经常撒谎骗你一样,我明明闲不住的时候就是说闲不住的,你今天这样说,是要让我把心掏出来?”
谢岩说:“我是觉着你有事瞒着我。”
他慢慢会注意生活细节,会观察人,会想事情。本就记性好,一些看似没有异常的事,落他眼里,一点差异,就会让他警觉。
陆杨说:“是有件事,我还没想好怎么办,今年是不办的,我今年的计划就剩下买田迁坟,盼着你平安回家,我弟弟平安产子,别的没有了。”
谢岩问是什么事,陆杨就说是生意上的事。
“年底金老板来送分红的银子,我要想想怎么花。”
这确实是明年的事。
陆杨再提一嘴开书斋,谢岩的眉头就舒展了,“明年的事,就明年再想吧。农闲了,你找大松哥跟你一起,先把田买了,迁坟的日子,就等我回家再算。你办完这件事,就去山寨住吧,我听黎峰说了很多,他们寨子里的日子挺悠闲的,这个时节没虫子,你就去玩玩。”
说了这句,谢岩又嘀咕了一些。
和平常陆杨安排他一样,他想了很多。
山寨里冷,衣裳要多拿一些。
那里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至少不方便请人浆洗衣裳了。
冬季衣裳不常换,就多带一些,等回县城,再请人洗了,自己不劳累受冻。
寨子里在做生意,陆杨完全不操心不可能,谢岩想要他少操心。黎峰是有主意的人,这个生意合伙的人那么多,陆杨管好外面的人脉应酬就好,再管寨子里的事,会惹人不喜。
谢岩还听说,年底好几家要生孩子,也让陆杨别多想,他们明年就准备要孩子,晚一些没关系,都会有的,不要急,不要难过。
陆杨坐书桌边,侧过身望着谢岩。
这一长串的念叨,又是安排他,又是嘱咐他,这这那那说一堆,他心里却半点不讨厌,也没不耐烦。
很怪的感觉,他一直护着的人,不仅仅是心态上成长了,也在学着怎样做一个男人,为他撑起一把伞。谢岩有学业,没办法和别家汉子一样,以家庭为主,里外照料好,他在用他的方式付出。
如他所说,他管不了陆杨,他也知道陆杨会把家里照顾好,他只能多多念叨陆杨,让他懂得疼惜自己。少劳心,别难过。能延后的事就延后,等他回来,他们一起办。
他还欲再说,陆杨站起,俯身吻他。
谢岩眨眨眼,回吻过来,搂着他的腰,一点点站起,把他抵在桌边,亲他很久。
他长高了,说起来就两次更换衣裤的长度,他平常没别的感觉。和陆杨亲在一起,尤其是站着亲的时候,身高差就明显了。
他记得他们成亲那阵,陆杨略微踮脚,就能亲到他的脸。现在要他低头配合,才能让陆杨不那么累。
谢岩把他抱到桌上,解他腰带,嘴上亲吻不断,一下一下,嘴唇碰到哪里算哪里。
谢岩说:“净之,我现在能抱着你走好几圈了。”
陆杨性野,问他:“能走着干吗?”
谢岩不知道,可以试试。
尝试的结果,他不让陆杨说。
他又变成了一张皱巴巴的卷子,等着夫郎摸摸,才舒展了身子,变得能看了。
陆杨说要去打水,谢岩撑着男人的尊严,努力扑腾了两下,陆杨把他笑话了一顿,提水过来擦洗擦洗,夫夫俩睡觉。
次日,立冬。
早上夫夫俩睡了会儿懒觉,谢岩起来后,就去洗漱吃饭,在灶屋跟娘说话,陆杨在屋里收拾行李。
陆杨在谢岩的书箱里装了一册笔记,是他最近看书的思考。
他不会画画,现在的画作都挺难看的,便没跟谢岩一样的记录。在县城里住着,就在家里,一日三餐没什么好写的,难得有一件新鲜事,他都会讲给谢岩听,思来想去,便没写私事与日常,全是文章。
都说读书是精神的交流,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受。陆杨领会不了,因为谢岩的笔记他大多都看不懂。只能让谢岩看看他的心、他的精神了。
就像谢岩给他画画一样,他以文字表心。
行李不多,乌平之让谢岩轻装上路,就只带了娘做的棉靴和护耳,再有帽子,拿上新制的皮毛背心、护膝,再有手炉,以及他的书箱和书包。
陆杨看着这堆东西,稍作思考,从柜子里拿出口脂。
这盒口脂,他拿到以后只用过一次,给谢岩吃了。
文章还是太冷冰冰了,加一盒口脂,就像夫夫俩了。
这头行李收拾完,陆杨都拿到堂屋里,等着黎峰上门接人,他们一家三口都在灶屋里坐。
谢岩今天看威猛顺眼了。小狗是生命,生命是无法言说行为规律的,给它扔个纸团,它都能玩上半天,会追逐,会叼回来,会跟主人有互动,让院子里增添了不少活气。
赵佩兰问谢岩:“想想还有什么没拿?”
谢岩说:“想把你们都带走。”
赵佩兰说他孩子气:“认真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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