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2-10

郑山辞不敢动,只能平躺着睡觉。他闭上眼睛,睫毛长长的,睡着了。
虞澜意却是睡不着。他听见郑山辞平稳的呼吸声,恨恨的想,明明是郑山辞先说这话的,现在睡得这么香甜。
若不是心疼他明早还要上值,虞澜意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嘴唇,戳了戳他的脸颊。
然后自己气呼呼的睡觉。
郑山辞翌日一早去早朝,众人看见他的姿态有的官员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的不知道的官员就来关怀郑山辞。
得知郑山辞是为了救齐王伤的,他们的目光灼热,恨不得以身代之。
郑山辞:“……”
“郑大人要注意身体。”有官员友善的说。
郑山辞谢过。
上早朝时,武明帝来了,内阁照例上奏,武明帝的目光落在郑山辞的手上,昨晚谢澹已经被武明帝教训了一顿。
武明帝听见魏首辅说起边疆的事,目光闪了闪,“这部分军饷还需郑爱卿多费心。国库这些年逐渐充盈但还不够,朕还想郑爱卿让国库更富裕。”
郑山辞上前说道:“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武明帝想把蛮夷打下来变成自己的附属国,让蛮夷给大燕朝贡五十年。这样边疆没有忧患,还有钱拿。至于治理蛮夷这事,武明帝并不想治理,那地方夏日太热,冬天太冷,没有耕种的价值。
他想让蛮夷给他上贡,想实现年少时的抱负。
文治武功,文治在清丈田地时,他已经能在史册上留上一笔,武功他还查点功绩,武明帝想在有生之年把蛮夷打趴。
魏首辅听见武明帝提及金银方面的事,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要在边疆上面多上点心。
退朝后,郑山辞就回了值房。玉风被吏部提拔为郎中,众人都拱手恭喜他。
玉风心中狂喜,面上还是谦虚的向同僚们道谢。
“玉大人前途无量啊。”
“都是上官赏识。”
玉风到了自己的值房,瞅见没人在此处,自己哼着轻快的调子,坐在椅子上心情舒畅。
他背后的家族没甚能人,他做到从六品员外郎就是家里最高的位置了,现今他是正五品郎中了,真是天大的好事。
玉风心里对郑山辞感激着。在官场上若没有上官举荐和重大政绩想升官太难了,而且家里没有背景的官员通常会给有背景的官员让路。
户部是一个香馍馍,这里的位置就更让人眼馋了。
虽说郑山辞痛恨贪污,但过年过节还是有人借着送礼的机会给官员们送点钱过来,可见户部官员还是吃香。
玉风却是不敢收钱。他见识过郑山辞的霹雳手段,只怕做出这事被发现后要丢了性命。过年过节收点小礼即可,礼品价值高于一百两银子他就不收了。
这次当上郎中了,玉风想着要去感激郑山辞一番,不能送礼品贵重的东西,送些日常用得上的就成。这样显得真诚又不会让郑大人为难。
郑山辞今日批改公务还是不行,把公务分给了侍郎。
休沐日时,手指能动了,今日他就上杜府去找杜岳说说造船的事。
先前已经递了拜帖,今日郑山辞上门杜府的门人并不惊讶,带着郑山辞去找老爷。
杜岳穿着常服,两个人相互见礼。郑山辞是儿子的朋友,现今给他是同一官位,杜岳还不知道该如何叫他。
“我与杜兄是好友,这次就托大叫杜大人一声伯父了。”郑山辞笑着说。
杜岳心中一松:“贤侄快坐,这还是我占了贤侄的便宜。贤侄今日来有何事要谈?”
杜岳开门见山的问。
等侍从送了茶水来,郑山辞摸着茶杯说道:“前几日早朝陛下也点了我,让户部把国库变得充盈起来。大燕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发银子,今年几个州府又说拿银子要修河堤,这便拿了二十万两银子,军饷这边又来催,一个月就要拿六十万。户部的日子过得拮据,我最近在管漕运的事,这厢有几个点子就需要伯父让工匠造几艘好船,让官兵跟户部的官员一块去海外赚些银两补贴。”
杜岳挼胡子,沉吟道:“这倒是不难,只要户部给工部的经费够用,造几艘大船不在话下。”
他在朝廷做官比郑山辞要久,国库亏空的消息他们是知道的,但户部也不能不给他们银子,都是拆东墙补西墙,杜岳同情,但该要的钱还是要。
“贤侄放心,明日我就让工匠们动手造船。贤侄要几艘船?”
郑山辞说:“八艘,最好两个月就做好。”
杜岳皱着眉,这个时间有些紧张。
“没问题。”杜岳还是应下来,紧赶慢赶的就能赶出来,既是要出海的船,杜岳还要亲自看看。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工部也要担责。要是出海成功,他们也能沾点功劳。
郑山辞跟杜岳当面谈,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杜岳笑着留郑山辞在此用膳。
郑山辞苦笑:“多谢伯父的邀请,但我手里还有伤不方便,等往后再来府上叨扰。”
杜岳理解的让郑山辞走了。
郑山辞刚走一半就被杜宁喊住了。
“都下去吧,我亲自送郑兄出门。”
侍从应了一声退下。
杜宁好哥俩的碰了一下郑山辞手,“郑兄,要是朝中人人都像你这样勤劳,哪还有那么多事堆积着要做。”
郑山辞笑道:“你说这话我就不敢当了,会挨骂。”
杜宁跟郑山辞说说笑笑,把人送走了。
回到家中,杜岳还在里堂喝茶,杜宁坐在椅子上,侍从有眼力给自家公子也上了一杯茶。
“你又来作甚?”杜岳没好气的问。
“我就想问问你跟郑兄说了什么,我问问老子还不成么?”
“尚书之间谈的秘事,你不要打听。”
杜宁听出父亲故意埋汰他,杜宁心态好,“行行行,我不问了。”
他抬脚就要走。
“站住,你觉得太子怎么样?”杜岳悠悠问道。
杜宁谨慎的回答:“太子是一国储君,我们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自己想,我就怎么想。”
杜岳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让杜宁先下去了。
世家的孩子要没这点见识,杜宁也不必活了。他是杜家的嫡长子,以后是要撑起这个家的。
杜宁虽说没有跟太子直接接触,但他跟郑山辞,姜兰礼走得都很近。
杜岳不干涉杜宁的交友,目前来看杜宁的交友还是让杜岳满意的。
这处杜岳在问杜宁对太子的看法,今日休沐萧高阳跟时哥儿带着药材去时府看时阁老。时哥儿心里很担忧父亲,一看时阁老的病容,就很揪心。
“你爹还好,你跟高阳先坐下吧。”时夫人说道。
“老毛病了,这次从内阁退下来正好养一养,陛下给了牌子,让我时刻都能请太医院的太医来诊治。”时阁老想到此处心中泛热。
陛下是杀伐果断,但也不失温情。这样的君主,谁能不真心拥戴他,畏惧他,敬佩他。
“岳父要好好保重身体。”萧高阳说道。
“听闻大燕有名医,擅治哮喘之症,我已经派人去寻了。”
时阁老让萧高阳扶他起来:“我都到了这个年岁了,不必这么麻烦。我觉得身子骨还硬朗着,你看我一说这话,你这哥儿就做出这样子,你先下去逛一逛,我跟高阳说说话。”
时哥儿应了一声去寻时夫人。
萧高阳扶着时阁老走。
“我们就他一个孩子,你相当于是我们的孩子了。这次我退下来跟你没甚关系,却让你少了一份助力。不过你放心,门生故旧还在,只要你想更进一步,他们还会给老夫一个面子。”
萧高阳当然有野心更进一步,他寒窗苦读多年考上状元,决不会止步于此。
“我还需要向前辈们学习。”萧高阳谦虚的说。
“你还需要亮眼的政绩。”时阁老指出萧高阳所欠缺的,“你在翰林院做的事很好,但也仅仅限于翰林院。在朝野之中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你做官刚开始是要做给上官看的,让上官赏识你。要想再进一步,你就要做给满朝文武看,做给天下人看。”时阁老面上带笑,却有运筹帷幄之态。
“你走得稳,走得慢,但也不出彩。”
萧高阳心中震动,一时之间无言。
作为状元,他的升迁路一般都是翰林院内部升官,从从六品修撰到侍讲学士或是六部主事,在翰林院慢慢升迁,再去地方乡试担任主考官攒政绩,这样等资历到了,再修几本书就可以顺利担任侍郎职位,当然也有可以被外派出去。
萧高阳仔细想了想,他发现自己确实在按着这样的道路走。
走得稳,走得慢,但也不出彩。
萧高阳拱手向时阁老请教:“请岳父教我。”
时阁老把他扶起来,“你的路没错,只你缺少重大的政绩。像是这次清丈田地的事,功劳已经分完了,像是地方上的徐州太守,这次改田改得好,都察院的小崔大人到了地方也抓了贪官污吏,这也是政绩。”
萧高阳闻言既为好友高兴,又不禁开始想自己的路。
时阁老说:“若还有这样的机会你要趁风杨帆,跟着前进。还有一则就是发挥自己的优势。你的文章写得好,不然笔记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推崇。”
“你可以多观察朝中的毛病,把它们写成奏折呈出去。他们有自己擅长的事,你同样也有自己擅长的事。我看出你写文章的好,谨慎细心,稳重。你还有其他的地方我还未看清楚,这要你自己去看。”

第168章 出海
郑山辞手伤了公务都交给范侍郎来批阅。他自己带着几个吏员带着地图去看漕运的路径。
“郑大人,这处码头是用做中转站的。”吏员小心的介绍。
“这处中转站连接太仓跟京城,江州的运输。”
郑山辞看了这处河段,“我走进去看看。”
郑山辞比照着地图看,地图画得倒是清楚,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一下,“这处为何不打通,这样就可以少一个码头,这条河修一个大桥,还能联系两边的百姓。”
吏官面容一怔,想着借口:“可能工程量太大。”
“这地方每年都要吞不少钱,修一座大桥就把这钱省下来了。”郑山辞却是不赞同。
这处码头的税收少,牵扯三方势力,三方都要咬下一块肉,再者对漕运运输也太麻烦。
郑山辞打定主意回户部写奏折呈上去。吏官不好阻止,待郑山辞走后跺跺脚,一脸沮丧。此处的生财之道也没了!
郑山辞的奏折呈上去后,魏首辅就票拟同意了,武明帝批了朱笔。杜岳计算了工程量,找户部要三十五万两银子。
郑山辞分三次给工部,第一批款子十万。
工部有钱了,杜岳就带着人开工。
光是郑山辞让他们造大船,还有造桥这事就已经能让工部忙碌五个月了,这半年的时间都去了。工部的官员对郑山辞倒是和善,这是他们的财神爷,今年的政绩还要从郑山辞出的主意里捞。
郑山辞上奏朝廷通漕运之便,而后用心经营户部名下手工业,他派赵主事去江南纺织局巡查,看能不能找出一二贪污的证据,另在京扩大纺织坊的规模。
官不与民争利,一月木材价格低,郑山辞当即让户部囤积木材,粮食在去年秋收之际已经囤好了。一些期货只能看为官者的见识和对时局的把握,终究不是细水长流之道。
开源节流,目前大燕的大笔开支都在军费上还有官员的俸禄上。大燕官员的俸禄并不算多,冗官现象却多,官员数量严重过剩,虚职太多。
郑山辞眯着眼睛,户部的事千丝万缕,实则有一条线一以贯之。钱究竟被花在何处。军费还有三分之一用于军器监,由工坊做出来后,户部官员收归武库。
这几日郑山辞没有公务在身,一直在户部行走。户部官员人人自危,精神抖擞,不敢松懈。
郑山辞这次就去了武库,武库的小吏拿着钥匙把武库打开,郑山辞走进去掂量了一下武器和盔甲,这明面上的盔甲都是崭新有重量的,郑山辞让小吏把盔甲搬了搬把底下的盔甲露出来。
郑山辞伸手去拿,轻飘飘的。他把盔甲放在地上,拿一把长剑戳上去,盔甲发出铮鸣声,声音不够浑厚。
这盔甲的重量不够,郑山辞让人去找秤过来。
秤出来的重量果然跟上面的盔甲不一样。
军器监这个部门也会偷吃,一年下来怕是有几十万的收账了。看守武库的小吏在郑山辞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浑身颤抖,跪在地上。
“郑大人小的没有贪污,每次我都检查了上面的盔甲,下面的盔甲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弄虚作假。”
郑山辞让小吏先起身:“我暂且相信你,但你还是要去刑部说明情况。”
小吏忙不迭点头。他没有贪污,不怕刑部。只是他也免不得要治一个监督不善之罪。这总比贪污的罪名好,能保住小命。
“现在你带路去军器监。”
小吏应一声给郑山辞带路。
军器监曾经并入过工部,现在又独立出来了。郑山辞表明身份走进军器监的主官叫监,下面还有两个少监,监的官职是正四品。
谭监迎了郑山辞进来,他是一个人精面上不动声色:“郑大人怎么有空来我们军器监?”
郑山辞笑道:“我就是过来看看。”
他口中这么说着脚步还在往里走,谭监马上跟在郑山辞身边巴巴的说:“郑大人要来军器监看,怎么也不递个信儿过来,这样让下官一点准备都没有。军器监做的都是脏活累活,郑大人这样的金贵人来这一趟怕脏了大人的眼。”
谭监笑眯眯的说。
“谭大人这话说得我跟那壁画上的人一样,没有人性只能用来挂在墙上,半点用没有。”
谭监惊讶的哎呦一声:“郑大人说这话我就不敢接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怕郑大人对下官不满意的。”
郑山辞看见工匠在炼铁,拿了一件新鲜出炉的盔甲,这套重量是正确的。逛了几处,工匠们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出来。
“今天我打开武库发现有许多盔甲的分量不足,谭大人该解释一番吧,不然我只好给内阁上折子了。”郑山辞压低了声音。
谭监眼珠转了转,做出一副可怜样,“准是哪个工匠私自吞了这精铁,小官管教不力,若是郑大人一定要追究,下官就把贪污的工匠抓出来给大人和朝廷一个交代。”
郑山辞听出谭监的弦外之音,这是把人推出来顶锅。
“谭大人说这话倒是敞亮,事不关己。可武库那么多不足量的盔甲,谭大人真以为能脱得了干系?”郑山辞走出军器监。他让人去刑部通知人,把谭监盯着。
谭监在郑山辞走后还是镇定自若,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有多慌。
盔甲的事一旦从武库运输到了边疆,边疆的士兵不会这么多嘴,而且可以用运输上出了岔子搪塞过去,现在兵器还未出库,只能是军器监跟户部的事。
谭监心想到时候还能把事压在户部身上。
所以一道程序经过多手后,这追责就不好追。谭监下值后,他回到屋子里想着自己被发现了,心里一阵发慌。他还要给各部的官员都送了银子,这也是谭监聪明的一点,这样牵扯的人更多,那么上头的人就会想尽办法保全他。
谭监让自己的心腹去找兵部跟礼部的人。
两个部门的官员都避而远之,同时让谭监把嘴巴闭紧,不要露了行迹,不然他们不会让他家里的人好过。先把硬话说到前面,后面又说会尽力保全他的性命。
谭监咬牙心里不信这些人的承诺,收拾金银细软,打算带着家人一块跑。他以其他人的名义存下了一笔钱,现在趁行迹还未败露,他快速出城。
家里的妻子还在问他,“老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谭监:“先出去躲一躲,你带着儿子走,就我们一家三口先走。”
他们一家三口容易让守城的士兵放松警惕,况且他现在还是正四品的官,出城还是没有困难。谭监往怀里塞了好多银票,又装了几个大包袱放到马车上。
谭监万事都准备好了,心里还有些疑神疑鬼的,他让妻儿先上马车,心中松口气自己打算踩着板凳上马车,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他的身子一僵,看见穿着官袍的刑部郎中。
杜宁让衙役把谭监押下来,“谭大人您这是上哪儿去?”
底下的衙役得了杜宁的眼色,他们去谭府里寻找赃款。衙役押着谭监到院子里让他指出哪儿藏有银子,他闭口不言。
“谭大人这般不知好歹,让下官都要为你惋惜了,到了刑部有谭大人好日子过。”杜宁笑着说。
刑部的衙役查过很多贪官污吏的家,知道哪些地方最容易藏东西。有一波衙役去了书房,敲墙,倒是藏的严实,把书房的墙敲碎后才看见这身后的箱子。
还有的箱子在后院枯井里找到。
杜宁让衙役打开箱子,见了里面的金银,心想这该是一桩大买卖。
“人赃并获,带走!”
谭监看见这些箱子心灰意冷,被衙役押到刑部,心知无力回天。
郑山辞把兵器的事说给刑部后,他就把这件事放下了。聂尚书自然是要抓着这条线继续查下去好把贪污的人一网打尽。
聂尚书要跟聂言避嫌,聂言回到翰林院后继续在萧高阳身边做事,他还要历练后再进六部,聂言想去户部。
他认亲之后对两位双亲表面上已经没有隔阂了,实则聂言知道他心里还是放不下,所幸他只想成亲后过自己的日子,在官场上做出一番事业。
聂尚书回到家中还感叹道:“若言儿还在刑部,这次就能分到政绩了。”
聂言闻言心中一动:“比起去刑部,孩儿更想去户部看看。”
聂尚书面露沉思,“户部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郑大人年纪轻,但对下属赏罚分明。他的点子又多,跟着他很容易就能有政绩在身。”
“孩儿只是想去户部学习。”聂言强调。
“好,我会多帮你留意留意。”聂尚书爽朗的说。
聂言吃完饭后就回到屋子里。他的院子比之前在杂货铺还要大,现在聂言已经能很好的适应这样的环境,他躺在床上去找了里衣就去沐浴。
洗漱完毕看看书就睡了。
既然太子殿下到了翰林院,他现在就要在太子面前有一点存在感,不过聂言并不强求。只要让他进了户部,他跟郑大人的关系好,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就会突飞猛进。
聂言仰慕郑山辞,同样也明白跟郑山辞接触对他有诸多好处,所以他一定要去户部。还有楚哥儿家的事,既然已经打算履行婚约跟他成亲,那么楚家的势力也能为他所用。聂言心中有谱,他知道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更好的。
他想着笑起来,恢复几分少年意气,他想什么他都会去拿过来。
他回房后,聂尚书跟聂夫人同样回房休息,聂夫人的感情更加细腻,觉察到聂言对他们的冷淡,这也不能怪孩子。在聂言最无助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还在家里宠着聂华,认亲回来聂言都已经有二十几岁了,并且是二甲进士。
聂夫人说道:“既然言儿想去户部你就多想想办法让这个孩子去吧,我们欠他太多。”
聂尚书点头:“言儿有本事,我知道他的心思。”
聂夫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对聂言。她给聂言买衣裳给银子,给他侍从丫鬟,聂言笑眯眯的应下来。聂夫人却还是觉得她跟儿子的心隔得很远。
聂夫人怔怔的想,大概是长大了吧。
郑山辞还不知道有人冲着他来的,他下值回到家里,让旺福帮他换了衣裳,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笑。
早知道他应该用一只手去接谢澹,可能那只手就要断了。
郑山辞想到这个后果还是摇头。
虞澜意去找吕锦去了,他们一并跟时哥儿,梅哥儿他们一块去郊外玩,男人们要去皇宫当值,他们可不用。
虞澜意:“我们出京城玩吧,多带一些侍卫就我们几个一块去玩。”
几个人都很有兴致,虞澜意想了想:“等郑山辞手伤好一点就出京城玩。”
吕锦突然想到在地方上执行公务的崔子期。崔子期到了地方给他写过几封信,聊的都是家里一些琐事,没有说他在地方上的差事办得如何了。
清丈田地要得罪人,郑山辞得罪京城的人,崔子期拿着尚方宝剑去地方就是得罪地方上的豪强地主。
吕锦心里还担心崔子期,崔子期是文官,没有武功傍身去做这样的事,怕他发生意外。
众人在郊外玩闹一阵,各自散去。
虞澜意回到家中,小平安飞快做好课业出去玩了,只有郑山辞在花园里闲走。
“你怎么没去书房?”虞澜意过去故意问道。
郑山辞笑道:“没手不能看书,还不如来看看花草,多走走。”
虞澜意:“你还知道这个。”
虞澜意下意识想挽着郑山辞,伸出手看见郑山辞的手才明白现在郑山辞的两只手都是属于脖子的。
“等过几日就可以夹板子了。”郑山辞语气一顿回道。
虞澜意习惯跟郑山辞并肩走着,郑山辞趁其不注意亲了一下虞澜意的额头。
“啊。”虞澜意捂住自己的额头,低头踢了踢小石头。
“明日我去国公府看看外祖父跟外祖母还有舅舅他们。”
郑山辞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虞澜意唇角微翘:“我下午待会儿就回来,估计就是你下值的时间吧。”
“那我来接你。”郑山辞很自然的说。
虞澜意心中一热。郑山辞不管过了多久,待他的这颗心都是真真的。
“都不是年轻时的模样了,你还来接我,这多见笑。”虞澜意心中受用,言不由衷。
“你说这话叫我羞愧。我比你还年长五岁,你看我还好看么?”郑山辞说这话时,唇角还含着笑。
虞澜意只需看一眼就知道他还是迷恋郑山辞的容貌,甚至因为郑山辞年岁渐长,位高权重后,心里更加欢喜。
“你……自然是好看的。”虞澜意小声说道。
“你这个年龄就是最好的年纪。”成熟稳重,温和不失幽默。
“那你在我眼里也是好看的。”郑山辞说。
“那你在我眼里不好看。”
“你在我眼里还是好看的。”
这还差不多,虞澜意趁侍从不注意亲了一下郑山辞的脸颊。虞澜意的五官很俊美,他的俊美带着锋利般的漂亮,仅仅看一眼就会把他这个人记住,脾气看着很硬,嘴唇却是软的,腰也是软的。
郑山辞心里发软。
等郑山辞的手好得差不多时,军器监的事差不多就了结了。这次牵连的人有二十几名官员,贪污严重的官员已经做了刀下亡魂,只有少部分官员被贬职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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