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2-10

咳咳咳,他不是好色,他只是想看看郑山辞在做甚。
虞澜意为自己辩白一番,然后心安理得的看起来。他的视线与浴桶齐平,只能看见郑山辞的脖颈和那张氤氲的俊脸,他实在是有些不甘心。
他的心思躁动起来,郑山辞闭着眼睛,双臂搭在浴桶上面。
果然他的臂弯很结实。
郑山辞没注意到虞澜意掀开了一个缝在偷偷的看他,他心里想着新奉县的事,一会儿又转到了虞澜意身上。他发觉虞澜意现下跟着他还未叫苦,只是耍了一下脾气,这个郑山辞能体谅,虞澜意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
怎么就落得让原主忍受不了把他杀了。
现在想起原著里的结局,郑山辞对虞澜意的感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他觉得他对虞澜意最后被杀死的结果起了怜惜。
他想着,虞澜意还是年纪轻轻的,不该这么就死了。
他觉得遗憾、可惜。
甚至疼惜。
郑山辞从浴桶里出来,用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体,穿上了里衣。
虞澜意脑子一团浆糊,他缩进被褥里,不敢见人。
郑山辞的声音仿佛是从天外传来的一样:“我先吹蜡烛了。”
“你吹吧。”
虞澜意把头从被褥里伸出来了,头发都有些湿了,自己缩在一个小角落,把被褥扯过来。
驿站的床太小了,郑山辞这样想着,他爬上床躺下时,跟虞澜意肩膀挨着肩膀,还有些拥挤,可他一半的身子都是悬空的。
他心里叹口气。
郑山辞伸出手拍了拍虞澜意的肩膀。
“啊。”虞澜意吓一跳,反应很大。
郑山辞一时之间无声了。
虞澜意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了,他斟酌着语句问道:“怎么了?”
郑山辞:“你过来些,别一直挨着墙角,墙角冷。”
虞澜意:“好。”
虞澜意缩了过来,他感受到郑山辞身上的热气和水气,脸上又红了。他没看见什么,只看见了郑山辞的胸膛就羞赧起来,不敢再去看了。
这床是窄了些。
虞澜意翻过身,双手放在枕头下面,目光落在郑山辞的脸上,安静的看着他。
这样的安静不像虞澜意。
郑山辞又非无知无觉的人,怎会没注意到虞澜意的注视,他轻声问道:“睡不着么?”
虞澜意摇摇头,没说话。
他问道:“郑山辞,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虞澜意找补了一句:“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能让你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
郑山辞没想到虞澜意会问他这样的话,他想了想并未敷衍虞澜意:“不知道,大概长相是要好看一些,性情好一些就好了。”
虞澜意挑眉,长相他很好看,性情也好,他的心情好起来。
“别想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睡吧。”
虞澜意哦了一声,头发陷入柔软的枕头里。
今天还算新鲜,虞澜意心里还是有些想家,郑山辞已经闭上眼睛,虞澜意偷偷的看他。以后到了新奉县,他就不能在父亲和阿爹的膝下了,最亲密的人就是郑山辞。
有人拿着信高喊道:“郑家的,有从京城来的信!”
郑父还在田间伺候庄稼,家里只有郑清音在剁鸡草,他听了这话跑出来接过了信。
“是山辞的信吧,山辞自打中了进士后还未写过信,这次是不是当上官了?”村中的婶子和妇人关切的问道。
自打郑山辞考中进士后,他们村子里的人在外边都是仰着头走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单单是秀才就有见了官员不下跪的特权、还免税五十亩田地,每月衙门还会发粮食。中了进士更了不得了,这人去盛京见过皇帝。
郑山辞还未结亲,当时村子里的人都想着跟郑家结亲,不过他们知晓希望渺茫。郑山辞已是从小山村里飞出的金凤凰,怎地还会把夫郎和妻子的人选放在清乡村。
郑家还有郑清音还未议亲,村子里的大小伙子皆是在郑清音身边献殷勤,郑清音不爱出门,出门就是跟在郑山成身边,村子里的汉子没有献殷勤的机会。
“先去告诉老郑和山成,把他们从山坡里喊回家。这从盛京里来的信,我这辈子还未见过。”
“还要去请何小子来念一念信件。”
何田是里正家的儿子,在镇上的书院里读过几年书,下场几次没考上,现在回到村子里给人写写书信、春联还是可以的。
听里正说还要送何田去镇上学学算术,以后就去镇上做账房先生。
郑山成还在锄地,林哥儿在一旁休息。
村子里的苗丫头腿脚快,她跑过来喊道:“山成大哥,嫂子,山辞从盛京给你们寄信过来了。你们快回去吧!”
“我再去喊郑老爹。”
郑山成地也不锄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脸上带着笑:“山辞写信过来了,他本就是进士,这次没准是授官了,我们快回去。”
林哥儿听说郑山辞写信来了,还是从盛京来的,心里一阵欢喜。听着是从盛京来的信,心里就觉得有面儿。
“还八字没一撇呢,你收收嘴角的笑。”林哥儿嗔怪道。
“是是是,夫郎教训得是。”
话是这么应的,郑山成跟林哥儿的脚步下意识都加快了。
郑父和郑夫郎听了苗丫头的话,心中一喜,什么都顾不上连忙回家。
郑家已是围了不少村民,郑清音泡了茶水、找了从镇上买的瓜子放在碟子里。
何田得了消息,快步就赶到郑家了。这信总要郑家人都到齐了,他才好读,这般他只能按耐下心里的焦急。
“清音能不能给我添一杯茶水?”何田温和的说道。
郑清音抿了抿唇,他内心抗拒,但在众人面前他还是没有拒绝何田,提着茶壶给他添茶。
何田借着身影的遮挡,伸出手去握郑清音的说,声音跟滑腻的毒蛇一样,他轻轻的笑起来:“你今日搽了粉么,好香。”
郑清音提着茶壶缩了缩手,眼中有些惊慌失措,他不曾想到何田这样的大胆,只好提着茶壶缩回屋子里去了。
他放下茶壶,手里捏着郑山辞从京城里写来的信。
“清音,山辞的信呢。”郑山成回到家里,一回来就喊郑清音的名字。
郑清音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连忙迎上去,把郑山辞的信给郑山成。
郑山成心里激动却也不敢撕开信封,让何田来读。郑家的亲戚们都来了,比村子里成亲吃席的场面还要热闹。
郑家的亲戚在外等着郑父,一看见郑父,嘴里着急得不行:“老郑,你怎么这么慢,所有人都等着你呢,快进去!”
郑父:“哎,来了来了。”
郑父一进院子瞧见这么些人,还有些发懵。郑山成拿了信就过来了:“爹,您把信封撕了吧。”
郑父应了一声,心里不知怎么也紧张起来。
他撕开了信封,从信封里拿出信纸:“还要请何小子帮忙读一读。”
何田早就做好了准备,他的内心甚至比郑家人还要渴望。进士,这是何等的荣誉。科举三年一举办,进士只有三百人,要通过县试、乡试、会试、殿试才能取得进士出身。
何田恨不得以身代之。
在村民面前,他还是风度翩翩的接过信纸,拿着信纸读起来:“见字如晤,展信舒颜。儿在盛京徘徊多日,不负长辈的期许,终得机会被朝廷授官,官职正七品新奉县县令。因在盛京突发事件,儿已在盛京成亲,时间紧急未曾告知父亲和阿爹,还望父亲和阿爹原谅我的不孝顺。夫郎姓虞……”何田读到郑山辞的官职时,语气顿了顿,这次读到这里,语气急促起来,眼睛发烫,向来儒雅随和的脸上竟有几分扭曲疯癫之意。
“何小子,继续念啊。”
“对啊,听听山辞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哥儿。”
村民们催促着。郑山辞竟在盛京就成亲了,这么着急,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不然怎么不告知郑老爹和郑夫郎。自古以来成亲都是大事,不告父亲和阿爹独自成亲总有龌龊之事。
何田捏紧了信纸,透过人群,看见了郑清音,他露出一个笑,低头继续念道:“夫郎身份尊贵,是长阳侯府嫡哥儿,因缘际会两情相悦,因要去新奉县赴任,便只好先在盛京成亲了。儿在新奉县,若是父亲跟阿爹、大哥和小弟有意,便来新奉县。儿必孝顺万分,同兄弟一脉同气、伯歌季舞。”
何田念完了,他的目光落在新奉县县令上,目光转头落在长阳侯府的嫡哥儿上,内心里嫉妒得发疯。他现已不羡慕郑山辞的进士之位,反而羡慕郑山辞有了一位好岳家。
“山辞当官了,做县令了!还娶了一位侯门哥儿做夫郎,这跟唱大戏一样!”有人叫嚷起来:“老郑家的祖坟冒青烟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郑家人都与有荣焉,郑家的其他亲戚看向郑山成和郑清音目光更加热切了。
他们郑家一直都是泥腿子,出了一个进士已是破天富贵,山辞还这般有本事娶了一个侯门夫郎,这想都不敢想。
郑父一听郑山辞做官了,老泪纵横,他抹了抹眼泪:“好好,我的好儿子!”
郑夫郎笑道:“大喜的日子,你哭做甚。”
郑父:“我这是高兴,高兴得落泪了。明日我们全家一起去祭祖,让老祖宗也乐呵乐呵。”
郑夫郎应下来,心里也激动。他这辈子连县城都未去过,儿子走过了县城、府城、盛京,成了有出息的人。想到这里郑夫郎不禁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他这辈子是从土里来的,面朝黄土背朝天,以后儿子不用这般了。
郑夫郎到了屋子里拿了一吊钱出来:“山成,林哥儿你们商量着去镇上买些肉和酒水,今日要热闹一阵了。”
郑山成爽快的应下来:“知道了,阿爹,我跟夫郎这就去。”
郑清音留在院子招待村民们,时不时添些茶水。
虽说看着郑家眼红,他们又不是傻子,现在给郑家使绊子,这是明明白白的得罪人。郑山辞做了官,以后其他村子里的人都要高看他们一眼。
秋收收缴赋税时,也要少受些罪。
何田的目光深深沉沉的,他看着茶杯的茶叶浮沉到杯底。有人来同他说话,何田心里不耐,勉强应付了几句。
他看见郑清音还在跟人添茶水,心中沉闷的笑了一声。
郑清音生得好看,胆怯羞赧,身段极好。现下变成了县令的弟弟,还有一个侯门嫂子,还未嫁人。今日过后,这提亲的人都要踏破郑家的大门了。
凭什么,郑山辞的运气这么好。
“山辞说了要他们一家去新奉县,这是好事啊。到了新奉县还不是山辞说了算,何苦在这里锄地种田,清音也能找个好人家嫁过去。”
“郑家的人算是苦尽甘来了,我怎么就没山辞这样一个好儿子。”
何田听了这话喝了一口茶水,见郑清音回了屋子里,他站起身来。

第26章 新奉县
郑清音在灶房看着火,烧好热水灌进茶壶里。外边还是村民们说话的声音,他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村民们不会离开。郑父和郑夫郎正在同村民说话,也是高兴的日子。
他心里也为二哥高兴,在遇见何田后,心情就有些低落下来。
郑清音今年十四岁,郑父和郑夫郎还未跟他相看人家,他们留了一个心眼,想等郑山辞在京城那边的情况,让郑清音嫁一个好人家。
他对婚嫁之事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二哥考中了进士,何田总会说一些让人误解的话、还有做出越界的行为,郑清音害怕极了。何田在外的名声极好,他胆子又小,不敢跟父亲和阿爹说这件事。
今日何田又这般对他。
郑清音心里惊惧,不知道如何是好。
何田放轻了脚步进了灶房,看见郑清音呆呆的站在灶台前,他的语气放轻柔了:“清音,怎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郑清音听见何田的话,下意识身子抖了抖,他咬着唇,勉强回应道:“不曾,我看着火,何大哥是客人,这里是灶房,何大哥不必进来。”
“清音,你二哥成了县令,你以后就是官家哥儿,你会不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何田反而上前一步,想要伸出去摸郑清音的手。
郑清音急忙避开:“何大哥哪里的话,我先去屋子里抓些瓜子。”
他只想逃。
“郑清音,你也不看看你是甚么样子,你想嫁给大户人家,可大字不识一个。”何田脸色冷下来,他逼近郑清音抓住他的腕子,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全无在村民眼前的风度翩翩和温柔可亲。
他冷冷的说:“只有我会这般包容你、爱你。你看你穿的衣裳,这般土气,有谁会欣赏你,你只是一个村哥儿而已。还有你的长相,根本比不上镇上的哥儿。你要是去了新奉县,免不得还要丢郑山辞的脸面,你还有一个侯门嫂子,真真是要嫌弃你。”
郑清音眼中震颤。
“外边形势不好,你出去只会被人嫌弃、受骗。在村子里才能保护自己,土匪流氓到处乱窜,你一个小哥儿出去做甚。哥儿就是要嫁人的,我对你好,也不嫌弃你不会写字做画,以后你若嫁给我了,我当然会保护你了。”
何田低沉的笑了一声:“只有我是对你好的,难道你不知晓么?”
“你何必去新奉县自取其辱,你以为郑山辞是真心希望你们去的么,你们于他而言就是麻烦。你嫁给我后,我带你一起去新奉县,只有我的臂弯是安稳无害的。”
郑山成同林哥儿买了猪肉和酒水来,郑夫郎叫了几个相熟的妇人跟哥儿一起到灶房里做饭炒菜。林哥儿也在一旁帮着忙,郑山成去跟村子里的人说话去了。
等村民们把饭吃完,已是夜半了。
“清音哪儿去了?”郑夫郎皱着眉头。
他们做饭时,郑清音不来帮忙,现下吃了饭就没影子了,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林哥儿今晚吃饭瞧见郑清音兴致不高,心里存了一分担心,他便道:“阿爹,我去看看清音。”
“你去吧,这孩子是大了还是怎地了,性子越发沉闷了。”郑夫郎叹了一句,收拾碗筷去灶房洗碗。
郑夫郎给了郑山成半吊钱:“让你们去买肉和酒时,忘了让你们买祭祖的物件了,明早山成你去赶一趟早市。”
郑山成:“知道了,阿爹。”
村子里的人走了,外边还没打扫,郑山成拿了扫帚去扫院子外边的瓜子壳、脚底带来的泥土。又急忙把鸡草剁了喂鸡,等鸡吃完把它们赶进鸡笼里关着。
村外的狗又开始嚎叫起来,声音洪亮,往日郑山成听着烦,今天只觉得高兴。
今晚村子的人到郑家用了饭,未曾见袅袅炊烟,只听见小孩的笑声,还有村子的大人说话的声音。
“这郑家是发了洪福了……”
“县令,嘿嘿,往后我要叫一声郑大人了……”
有几句只言片语从风中传来。
郑山成拿着扫帚咧开嘴乐呵呵的笑了。
郑父:“山成,傻乐啥,家里的锄头怎地少了一把?”
郑山成一拍脑袋:“今儿听见山辞写信回来了,把锄头忘在地里了。”
郑父:“你个败家的,太不小心了!”
“我明早去拿,村子里都是相熟的人,天这样黑了,没人会去拿。”郑山成为自己辩了一句:“我这不是高兴么。”
郑父只是说几句,也没见真生气。他卷起烟,抽了一口旱烟。
林哥儿见郑清音屋子里的烛光亮着,他站在门外敲门:“清音我可以进来么?”
郑清音擦了擦眼泪:“等会儿,大嫂。”
他急忙找了镜子,掩饰了一番,才把门打开了,“大嫂进来吧。”
郑清音一个人住,屋子里有一张床,桌椅有一套,这套桌椅还是郑山辞淘汰下来不要的,床头柜里放了一个竹篮,是他自己用竹子编织的,里面放着一些边角料的布,他闲来无事时便喜欢绣些荷包和手帕,然后跟着郑山成一起去镇上卖了补贴家用。
竹篮里还有一只正在纳鞋底的鞋。
“清音,你的手真巧,这针线绣的真密。”
郑清音不好意思起来,他拍了拍床:“大嫂你先坐。”
“我看父亲的鞋有些旧了,想着之前到集市上卖的荷包还剩下点钱就想给父亲绣一双新鞋。”
林哥儿坐过来,“清音,知道你孝顺,晚上就别绣了,仔细了眼睛。”
“我知道了,大嫂。”
林哥儿还未出嫁时,还爱俏过。嫁给郑山成,手里有些闲钱还悄悄的买过一朵绢花来戴。郑清音长相秀美,反而不爱俏,衣裳换来换去就几件,平素用的簪子也不甚爱戴。
钱都省下来了。
郑山辞去读书科举,这个家里又何止是父亲和阿爹、山成,这最小的弟弟也是这般为他着想,懂事极了。
“我见你今晚兴致不高,是心里有事么?”林哥儿怜道。
郑清音不敢说只摇头:“大嫂,我没事,许是天气惹得我心情不大好。”
“清音,你往后对自己好些。二弟已经做官了,你不必太节俭了。多买几件衣裳和首饰,村子里的哥儿都爱俏,清音却不爱这些,哪个哥儿不爱俏。”
郑清音听了这话,竟有些难过。他眼中含泪,不知如何是好,只喏喏道:“大嫂也嫌我么?”
林哥儿不知哪句话惹得郑清音,只慌张去给他擦眼泪:“我、我怎会嫌你,只是想你对自己好些。清音生得这般好,若是穿了好衣裳、戴了好首饰那不更漂亮了。”
郑清音不哭了,还是抽噎着,“大嫂没哄我?”
“小弟,我哄你有甚好处。”林哥儿笑道:“当初嫁与你大哥便瞧上了你大哥的好相貌。你说说,你二哥在京城娶了侯府的哥儿做夫郎,焉能没有他那张脸的好处。若是生的丑些,那侯府的哥儿哪瞧得上。你是他们的弟弟,怎地没好相貌了。”
郑清音破涕而笑。
林哥儿:“要我说,你也知晓你二哥的臭脾气,若是没有那张脸做掩护,啧,侯门哥儿哪看得上他。”
郑清音:“……”
跟郑清音说好,林哥儿就回屋子里洗漱去了。
郑山成早就洗漱完了,躺在床上。
两个人住的屋子大一些,郑山成搂着林哥儿喘息着。
林哥儿仰着脖子,抱着郑山成的脑袋。
两个人洗澡后回到被褥里,林哥儿懒懒的说道:“山辞说让父亲跟阿爹、还有我们去新奉县你怎么看。”
郑山成:“你想去么?”
“怎么不想去,我长这么大,还未去过县城。”林哥儿兴致勃勃的说:“家里不就是等着二弟光宗耀祖么,二弟已经授官了,你身为大哥也要去当面祝贺一番吧。”
郑山成刮了刮林哥儿的鼻子:“我再想想,还有这事还要看父亲跟阿爹的想法。”
林哥儿:“你不为自己想,总要为我们以后的孩子想吧,还有清音。清音留在村子里,以后找个什么样的男人。”
郑山成果真思忖起来。
他想了片刻,先放下了:“还是要看父亲跟阿爹的想法,再者山辞刚去新奉县,只怕根基不稳,我们这就巴巴的跟过去,岂不是捣乱。”
林哥儿:“你啊你,你眼里就只有郑山辞,你这个二弟了,做甚事都为他着想。”
另一边郑山辞跟虞澜意在驿站用了早膳,便不再逗留,休整一夜继续赶路。他们比两位杨公子起得早,杨三醒来后问过郑山辞一行人。
老周道:“他们已经离开了驿站。”
杨二和杨三都有些懊悔起来,他们还未曾知道郑山辞的名,只知道姓郑。那位上京赴任的纪大人从楼上下来,听见两位杨公子在打听昨晚那一行人,心里不住犯嘀咕,难道那小小县令,身份背景不一般么,竟得了杨氏公子的看重。
那他不生生错过了一个结交的机会。
纪大人本来今日心情还不错,现下也变得兴致缺缺起来。
郑山辞起得早,虞澜意还是困着,他坐上马车还是昏昏欲睡,吃了几口包子便没吃了。
对于虞澜意来说是太早了。
郑山辞:“你在马车上睡会儿吧。”
虞澜意抱怨:“马车硌人。”
他屁股下面还是垫着坐垫,还有郑山辞的披风,还有他找不到一个好枕头。虞澜意的眼珠转了转,他看向郑山辞:“我好困,想睡觉。”
郑山辞想了想:“再给马车垫上一层被褥。”
虞澜意:“不用,我觉得挺软的。”
虞澜意看向郑山辞的腿,认真的说:“我能把脑袋搁在你膝盖上当枕头睡觉么?”
郑山辞点点头,他甚至把衣袍抚平了,虞澜意心情雀跃了一下,他慢慢的躺下来,把脑袋枕在郑山辞的膝盖上。
郑山辞弯腰把毯子薅了过来,给虞澜意盖上,秋天已经来了,天色渐渐变冷了,不盖好毯子容易受寒。
他把搁置的书又拿了起来,专注的看起来。
虞澜意卧在马车上,他一抬头就能看见郑山辞流畅的下巴,郑山辞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低头看着书,目完后轻轻的翻开书,马车轮子的声音在响,耳边还有郑山辞翻书的沙沙声,虞澜意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么一睡就到了晌午,晌午到了一处小县城,他们进城去酒楼里吃了一顿饭。
虞澜意尝了尝还比较满意。
郑山辞用公筷给虞澜意夹了青菜,“天气越来越凉了,要注意保暖。”
虞澜意歪头看碗里的绿油油的青菜,他瘪着嘴,不情不愿的吃了。
“我带了厚袄子、还有披风。”
郑山辞:“那便好,今年瞧着雨水足。”
虞澜意每到一处新鲜的地方,仿佛自己是游行的旅人,只觉无拘无束。他见过白云苍山、月落参横、余霞成绮、处处都是好风景。只可惜他少时并未用功读书,写不出什么诗来。盛京虽好,偶尔出来见见天地,便开拓了眼界,心情也好起来。
只他去问郑山辞会做诗么。
郑山辞脸上窘迫,摇头:“我做不来诗。”
虞澜意觉得郑山辞是半吊子进士,竟连酸诗也不会做。
晚上又到了一处小城,这处小城没有驿站,他们便只能住客栈了。
虞澜意叫了上房,掌柜的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招待:“这位公子和夫郎这边请。”
郑山辞同虞澜意在客栈用了饭,夜晚虞澜意又拉着郑山辞去外边逛夜市。
此处地方崇尚河神,依山傍水,有不少稀罕新奇的玩意儿。还有河伯与新娘的故事,两个人去听书,找了一处地方坐下要了一盏茶。
“以往我出门去听书这些,都要带着府上的侍从,不能只单带金云一个,那些人跟着就怪没意思的。现在自己想听书就听书了。”虞澜意拿着瓜子磕起来:“想磕瓜子就磕瓜子,没人说我姿态不雅了。”
郑山辞听了这话笑起来。
推书 20234-02-09 : 被失忆竹马认成男》:[近代现代] 《被失忆竹马认成男朋友后》作者:揽山【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2-05完结总书评数:340 当前被收藏数:2149 营养液数:184 文章积分:21,937,844文案:■闷骚冷淡总裁攻x外冷内热贵公子受■竹马x竹马与前男友分手后,简怀意一不小心跟人睡了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