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by红桃乌龙奶绿

作者:红桃乌龙奶绿  录入:02-10

虽然他跟路眠这算是一次见面,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轻飘飘的一句话既能顺了厉枭心意,又能挫一挫路眠的锐气,他一举两得。
包厢里的气氛冷了下来。
刘院长这也是第一次见江慕宁,原先只知道厉老板有一位多年的白月光,不知道竟是个这么不好惹的角色。
厉枭不置与否,路眠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想让他松口答应下来。
刘院长察言观色,摸准了厉老板的心思之后,才敢开口:“小路老师带着个舞校,的确不容易,我会吩咐下去,往后你们舞校的人就不必分神去配合剧院的其他杂事了。”
因为跟厉枭的关系,舞校从搬进大都会的第一天起,就少不了背后的非议。哪怕路眠坚持不接受剧院的提供的任何优待,但流言是止不住的。
“演出团队配合剧院做宣传是合约上就签的,我们城舞肯定得配合,别人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实际上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影响的。”
他已经守住底线这么多年了,现在更不能开这个先例,这是白俪一向的原则,也是他的原则。
没等刘院长开口,江慕宁又笑了一声,颇有深意道:“小路老师真会开玩笑,这是在说我们厉哥的不是了,怎么能让你跟别人一样?你又不是别人。”
路眠眼眸催下,两秒后又抬起,慢条斯理又坚定道:“在剧院里人人都是一样的,都在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罢了,给剧院添了麻烦才不好。不过,宣传的事也差不多跑完了。”
江慕宁本想再添把火,但看见厉枭放下酒杯去牵路眠的手时,到嘴边的话便吞回去了,脸都绿了。
“谁在背后说你了?”
厉枭倾了倾身子,声音很低,但把在场的领导们又吓出一身冷汗。剧院里嚼舌根的根本数不清,如果现在路眠随便说出一两个名字,不管有没有这回事,不仅这些人待不下去了,他们的直属上司也要倒霉。
路眠看着搭在自己手上的大手,怔了一瞬,余光扫见了江慕宁撇过头看着他们。
“厉先生,不是因为别的,是我想给舞校的人带个好头。如果舞校其他人都偷懒,那留给我处理的事情就更多了。”
刘院长怕引火烧身,立刻接道:“剧院里有些不好的风气,也许是今年业务扩展之后管理没跟上。这回我们一准连根拔除,不会再出现了。”
厉枭捏了捏握在掌心里的手,脸色阴森,却也没再说话。
他知道,路眠不是嘴硬,是刻在骨子里的清高。平时那么温和柔软的一个人,有些时候恨不得让人粗暴地堵上他的嘴,让他只能哭。
这一顿饭,除了厉枭之外,所有人都吃得提心吊胆。
江慕宁自己点的海鲜,却是一口都没吃。趁着路眠出去上洗手间的间隙,他也跟了出去。
走廊上,他把人喊住。
“小路老师。”
“江先生?”
“看来你知道我。”
“上周在电视台晚宴,见过你致辞。”
“原来如此。”江慕宁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但我想来跟你道个歉,那天晚上你给厉哥打的电话,是我挂断的。他已经很累了,我就没叫醒他。”
见路眠的眼中划过讶异的神色,他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那天……你们在一起?”面对如此直接的对话,路眠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没告诉你吧?我跟他一起出差,还有一些私人行程。”江慕宁双手环在胸前,审视一般地看着眼前这个好看的男生。
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难怪被厉枭一直宠着。但是光有漂亮,没点手段,在他们这个圈子根本没什么用。
“他让你找他的吧?”江慕宁保持着有教养的微笑,“厉哥随口哄人的话,他说完自己也就忘了。他去找你的时候,就好好让他开心。他不找你,别多事。”
虽然他不喜欢路眠,但厉枭看样子是还想把人继续留下,他也不好来硬的。不过好在这个路眠不像个八面玲珑的人,应该很容易拿捏。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好好相处。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目前还摸不清路眠的想法。如果能拿一笔钱主动走人那就最好,如果不行,恐怕得费点心思。
路眠愣住了。他惊讶于江慕宁说的这些话,也惊讶于他的淡定。
换做是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
光是知道厉枭心里可能一直住着另一个人,他就痛苦了四年。

第21章
看见路眠这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江慕宁心里更加有把握了。跟了厉枭这么久,居然连这点世面都没见过。难不成真动感情了?
看来还真是个纯情少年。
路眠听见走廊另一头包厢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想离开这个地方,但脚下却像被灌了铅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厉枭从包间走出来时,路眠向他望过去,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却离得那么远。远到哪怕他再怎么努力想靠近,也无能为力。
“怎么都站在外边?”酒店的灯光不算明亮,厉枭莫名地被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刺了一下。但等他走近时,路眠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不舒服?”他问。
路眠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那副鹰一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把他所有心思看穿。在江慕宁面前,他再也没法面对他。
“走,带你回去。”看来还是不应该带路眠出来。这种应酬的场合,根本不适合他。
走廊本就不宽,三个人之间气氛微妙到服务生经过都立马调头假装没看到。
江慕宁发现厉枭的注意力全在路眠身上时,压下了心中的妒意,笑着说:“厉哥,我爸让我们吃完饭回去一趟。”
厉枭答应了一声,目光这才从路眠身上移开。
“今天就去?”他看向江慕宁。
跟路眠不同,江慕宁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间永远是自信骄溢。
毕竟是江家的老来子,所有人都惯着宠着,要星星要月亮都有人给他摘。
c城商圈世家之间几十年的往来,世家子弟也自然玩在一起。厉枭从小就不苟言笑,所有孩子都怕他。但他成绩又好打架又狠,总有同龄人闯了祸要找他帮忙摆平,江慕宁胆子大嘴巴甜,便经常自告奋勇当传声筒。一来二去,圈子里其他孩子都知道找厉枭必定要通过他。
厉江两家这些年生意往来频繁,厉枭接手厉氏家业后,江老爷就时不时半开玩笑地提起联姻之事。加上江慕宁出国留学多年,厉枭早就到了该谈婚的年龄,但却谁都看不上,白月光的传言这才被坐实了。
“对,我爸给我发信息,说有重要的事情找我们谈。”
江慕宁旁若无人地拿起手机,伸到厉枭面前给他看。
三个人靠得太近了,手机递到面前时,路眠低下了头将视线转开,确保余光也看不到屏幕。
厉枭只瞥了一眼,便点了点头。
“你先回家,跟江叔说一声,我随后就到。”
“好,”江慕宁收回了手机,看似随意地问,“你还要去哪儿吗?”
“总不能空着手上门。”厉枭嘴上对江慕宁说着,手却把路眠整个人捞了过来,“我先送他回家。”
这个动作把路眠吓了一跳。他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想叫厉枭不要这样,但对上那副幽深的眸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江慕宁倒是毫不介意:“得,还是厉哥想的周到。那我回去等你,快点哦,太晚我爸就睡了。”
达到目的后,他目光掠过路眠,笑了笑:“小路老师,我先走了,今天很高兴认识你,回头再约。”
千人千面,游刃有余。在这一点上,江慕宁这样的人合适跟所有豪门联姻。事实也是如此,他在世家里一直很受欢迎,从小就愿意帮大家传话。圈子里的朋友都觉得,日后厉家有这么一位新主人,想找厉老板办事估计就容易得多。
外面飘起了毛毛细雨,江家的司机撑着大伞等在酒店大门口,将他们的小公子安全地护送上车。
直到目送车子开走,路眠都没缓过劲来。
江慕宁表现得太自然了,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未婚夫搂着另一个人。
而厉枭更是肆无忌惮。在厉枭眼里,他路眠就是一个所有品,已经被署上了名。
他像宠物一样,被照顾着,跟着主人走,听话乖巧,丝毫不会影响主人的生活。但宠物毕竟是宠物,只能指望着主人的宠爱而活。
如果他甘愿就做一只宠物,那就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做不到。
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厉枭将胳膊拢得更紧:“怎么今天魂不守舍的?”
“没有,就是有点累。”路眠又摇了摇头,不敢看他。
他不仅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厉枭,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自己。
他一直在等着厉枭让他离开的那一天。他从前觉得,那会是最痛苦,但却不得不接受的一天。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最痛苦的是被爱着的人留在身边,还要看着他跟别人结婚。
没有人在意他。他的存在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厉家的保姆车开了过来,他感到后颈被有力的大手捏了捏,这才回过了神。
车里很暖,他的手又被紧紧地捂着,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有些凉意的嘴唇霸道地吻了上来,酒精逐渐蔓延。即使他没有做回应,还是被强硬地撬开了牙关。
那一晚在医院病房里的场景又浮现在他眼前,他本能地推阻。但这么多年,他的弱点早就被这个男人掌握,不一会儿就软了下来。
车厢里的气息急促了起来时,厉枭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厉先生,你还……赶时间……”路眠提醒他,不要忘记刚刚答应过别人的事。
厉枭没空理会,将手机按掉,粗暴地丢在一边。
几秒钟后,铃声再次响起。
屏幕亮着,就在路眠身边。他扭头去看,是江慕宁。
“别理,挂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厉枭便不耐烦地将手机拿了起来,关了机。
随着屏幕光亮的熄灭,那阴沉的眉眼再次湮没在了黑暗中。车厢里失去了最后的光亮,路眠咬着唇,不发一言。
厉枭当时是不是也像这样,让江慕宁挂断他的电话。
他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口腔里都是血的腥味。
“别听外边的流言。”厉枭声音中染上了沙哑,“也少点往外跑,不许再瘦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带你出国旅游一阵子。”
“你想想喜欢去哪儿,想好了跟我说。”
路眠身上裹着毯子,疲惫得说不出话。他听着男人给出的命令,还有一连串的承诺。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真的。
但他做不到,也不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厉狗再作死,老婆就没了

路眠没回答,整个人蜷在厚厚的毛毯里,头发软软地搭在额前。
他累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顺从地靠在厉枭怀里,从车上一直到酒店公寓里,就像一只温顺的猫。
看见厉老板抱着人进来,公寓的接待人员低着头,赶紧按下了私人电梯。
厉枭进门后,目光犀利地扫视着客厅,心中隐隐生疑。自从把让路眠搬到这个顶层公寓后,他几乎没怎么来过。
但路眠住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地方还跟原先一样,几乎没有什么私人物品。像个酒店,不像个家。
他皱了皱眉。
是该让管家置办一些家用了。有路眠在的地方,得有点熟悉的温度。
他转身走向沙发,将人放下后,俯身用大掌揉了揉路眠那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知道路眠不习惯生意上的那些人,他也不想让他接触到那些肮脏的东西。最好就这样只属于他一人。
最近c城乌烟瘴气的,等处理完手上这些事,他是得带路眠出去度一次长假。
柔和的灯光下,路眠眉眼低垂着,眼尾还染着一层薄薄的绯红,看上去满满的脆弱感,好像稍加一用力就会碎。
平日里温和冷清的人儿,跟他耍起小性子来却那么倔,软话都不会说一句,总是挑战他的底线。但偏偏哭红眼睛的时候,能让他立刻心软,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心里的燥火又烧起来,厉枭暗骂了一声。
他可以永远这么宠他,还能更宠。
不管外边发生什么事,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谁都不行。
厉枭走了之后,路眠窝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鼻塞得有些难受。
他好像做了个梦,梦中他在一场海啸里挣扎,绝望中被一只手修长有力的大手从黑暗的漩涡中拉了出去。他得救了,却被锁在了一间阴冷的船舱里,日复一日只能从缝隙中窥见外边的世界。后来船只沉没了,甲板上的人都疏散了,只有他没法出去。眼睁睁地看着涌进船舱的海水渐渐将他淹没。
窒息之前,他喘着气猛地从梦中醒来,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从梦中回过神来,他望向落地玻璃窗外。c城的夜景璀璨而无声,只有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他曾经很喜欢这里的风景。
手机闹铃的响声划破了寂静。
他伸手按掉提醒,刚刚厉枭在车上挂断电话的那一幕又闪现在他眼前。
一阵生理性的反胃串上鼻腔。
十一点半,他忍着不适爬起来煮茶。厉枭临走前说头痛,一会儿还要回来喝茶。
医生配的特质茶饮,管家在他这里也备了一些。
玻璃壶里的茶咕噜咕噜滚着,厨房里弥漫着让人安神的草本香气。
其实厉枭从来不会为了一杯茶专门回来。在别的地方,也是有茶喝的,没什么不同。
以前厉枭说等他回来,他还会满怀期待地等。
后来知道人不会回来了,却还是习惯性地准备好一切。
万一呢?他宁可让自己的期待落空,也不想让厉枭不高兴。
但是今晚,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夜十分漫长。他又在客厅睡着了,好像是这房子里借宿的客人一样。
他闭上眼,四年以来的每一帧有意义的画面,都一一在他脑海中铺开,又消散。
醒来时一切如常,养生壶里的茶饮还在保温。
一切都没变,但这不代表一切就是对的。
这几天他已经陆续把东西收拾好了。这些年不管他住在哪里,属于他的东西永远只有这么一点点。
他平静地从房间里把行李箱拉了出来,给于耀打了电话。
今天的大都会有点儿风声鹤唳。
路眠一到剧院,就引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哥,你听说了吗?”米小菲在大厅等着他,将那些人的目光瞪了回去,“安娜被开除了,说是昨天惹怒了厉老板,还有平时跟她走得近的几个同事也被人事部约谈了。”
路眠没想到院长的动作那么快,难怪刚刚门口保安就不太敢看他。
米小菲把他拉到一边,愤愤不平道:“你不知道,那些人居然说是你在背后只手遮天,还说我们舞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气死我了!安娜他们那几个人,平时说话就很难听,都够造成诽谤了。不过哥你别担心,我刚刚已经警告他们了,如果他们再乱说,我就去找院长。”
以前安娜他们瞎编乱造发帖子抹黑路眠,但因为跟经理关系好,领导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让流言越传越多。
但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路眠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是他不想影响到舞校。事到如今,他很清楚他们在大都会的日子不多了,是该准备好后路。
好在皇舞的事情进展不错,这里合同到期后,他们就可以搬过去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舞剧,他不能让舞剧出半点差错。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我们做好本分就是。”他点开手机上的计划表,确认今天的日程,“回排练厅告诉大家,专心排练,其他的事情不要管,千万不要分心。”
“哥你放心吧,我们不会被影响的,我们城舞什么风雨没经历过,等到演出那天,用实力亮瞎他们的狗眼。”
米小菲信誓旦旦地说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哦对了哥,刚刚有人送了个东西过来,说给你的。”
“给我的?谁送来的?”路眠放下手机,看了过去。
“好像就是这家店的人。”米小菲小心翼翼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礼品袋,双手捧着羡慕道,“这牌子我知道,品味不错呀哥,你买的啥?我能看看吗?”
她的包里从来没装过这么贵的东西,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抱在怀里,生怕被抢了。这个定制品牌价格贵得离谱,专打高端市场,她平时看都不敢看。
“珠宝?”路眠疑惑地接过来,“我没买过。”
“你没买?那是厉老板送的咯?”米小菲觉得这么豪,倒也符合厉家那位的身份。
路眠打开袋子看了一眼,礼盒精致典雅,质感厚重,肯定不是一般的珠宝。他没收到过这种礼物,袋子里没卡片也没署名,如果是厉枭给他的,准会让林为转交。
米小菲在一旁催着他打开看看,可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东西肯定不是给他的。
正拿不定主意之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厉枭的助理。
助理声音有些着急:“路少爷,不好意思,你今天有没有收到一个礼盒包裹。”
路眠看了一眼手中的礼品袋:“礼盒?是珠宝吗?”
那一头似乎长长舒了一口气:“对对,就是珠宝!我还以为他们送丢了……对不起啊路少爷,弄错了……那不是给你的。”
“没事儿,那我让林叔给送回去吧。”
路眠不觉有疑。虽然他没问为什么会送错,但是并不意外。厉家收礼收得多,偶尔弄错也不足为奇。
“路少爷,是这样的,这个珠宝应该送到大都会旁边商场的高定西服店,不知怎么地送到您哪儿去了。本来一小时前就该送到了,现在挺急的,能让林为快点拿过去吗?”
“旁边商场?那挺近的,放心吧,没问题的。”
“谢谢谢谢,实在抱歉啊路少爷,麻烦了。”助理最后还特地嘱咐了一句,“一定让林为送去啊,您可别自己过去。”
放下电话后,路眠看了看时间。这个点林为送完他应该去吃早饭了,既然人家着急,那他走着送过去也不远。
地方的确很近,十分钟后,他就到了高定店门口。他平时逛街少,虽然这商场距离剧院就一个路口,但他还真没来过几次。
门面不大,白色基调为主的装潢看起来十分典雅。
感应门自动打开,前台的女生热情地招呼:“先生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路眠走了进去:“您好,我来送个首饰。”
“送货?”女生看了看他手里的礼品袋,又盯着他的脸,惊讶道,“你是快递小哥?”
现在的快递小哥都这么内卷了吗?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听见前台有动静,一位西装男士从里边走了出来:“小赵,是送珠宝的来了吗?”
前台的女生还在盯着路眠看,机械地点了点头:“对,送来了。”
路眠被看得不好意思,转向这个看上去像经理的人,猜想他应该就是收货人,便把手里的礼品袋递过去。
“您好,这是L家的珠宝,厉家让送过来。”
经理并没接,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缓缓开口:“进来吧,等你好久了?”
没等路眠回答,他就背过身,对着里边会客厅里的人:“江少,您的珠宝送来了。”
高定店不大,路眠闻声望去,会客厅沙发上的人也抬起了头。
看见江慕宁的那一刻,他在半空的手顿住了。他隐约意识到,送货的人为什么会错送给他。
“小路老师?”江慕宁眉毛挑了挑,倏地从沙发站了起来,看上去很惊喜,“怎么是你?”
“我……我就是替他们送过来。”
他也并没有弄清楚状况,本想着就是帮忙送一下东西,没想到对象是江慕宁。
“怎么能让你来?这些人怎么做事的?”两句话间,江慕宁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接过珠宝的同时挽住他的胳膊,动作亲昵得好像是熟悉得不得了的好朋友。
经理微微惊讶:“江少,原来你们认识啊,我就说,谁家的快递小哥长得这么帅,都可以来给我们当模特儿了。”
他本意想套套近乎,夸一夸vip客人的朋友总没错,不料这话一出,江慕宁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这儿暂时没你事儿了,你先出去,有小路给我参谋就行。”
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江慕宁,经理一头雾水,却不敢多事,给路眠倒了一杯茶就退出去了。
路眠稀里糊涂地被江慕宁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他实在不习惯跟不熟的人靠这么近,何况他们的身份还这么尴尬。
“江先生,我就是来跑个腿,东西送到了,我这就走。”
他现在已经接受了厉江两家马上要联姻的事实,但他不可能明知道人家结婚,还以这种身份往人家面前凑。
“小路,”江慕宁放下礼品袋,转头严肃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生我的气?”
路眠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是最没有资格生气的。
“算了,不提这个。”江慕宁扯了扯嘴角,转言道,“这珠宝店应该只知道送给厉哥的未婚妻,但没弄清楚谁是未婚妻。还辛苦你多跑一趟送这订婚对戒。”
作者有话要说::
春节期间压字数,宝子等更辛苦了~

路眠抬眼时,江慕宁已经把首饰盒打开了。
深蓝色的盒子里,排列着一大一小两枚款式一样的银色男士戒指。在高贵的天鹅绒衬托之下,银白色金属泛着圣洁的光泽。
戒指很特别,低调的设计感,很雅致。路眠莫名觉得这款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江慕宁迫不及待地摘出了小一号的那枚,感叹了一声,举起来对着灯光照了照:“这款是我参与设计的,改了好多版,前后花了好几个月才定稿。”
“我给它起了个名叫坠入,就是流星坠落的意思。”
“小路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明亮的白炽灯下,铂金折射出的光线晃得路眠睁不开眼。
原来一道光可以刺得人这么痛。
江慕宁虽然嘴上问的是路眠,但却没想听回答,自顾自地把戒指戴上了手:“一会儿让厉哥也试试,之前我送了他一枚同系列的领带夹,配起来一定很不错。”
路眠闻言记起来,他生日那天,厉枭从会所回来时换的那个新领带夹。
所以他才会觉得这么眼熟。
他收回了视线,低下头揉揉眼睛。
店里的灯光太强烈。
前台女生敲门进来,对江慕宁说试衣间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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