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老男人追妻火葬场by红桃乌龙奶绿

作者:红桃乌龙奶绿  录入:02-10

他捻灭了烟头,推门走回卧室。

他好像睡了一个很踏实的觉,是近期睡得最沉的一觉。
直到听见身后的动静,他的意识才彻底回笼。
他一动,一双有力的胳膊就把他搂得更紧了。
“睡饱了吗?”
厉枭清晨略带沙哑的嗓音,有着不同于平时的慵懒。
脑海中,昨晚的画面立刻清晰了起来。路眠浑身僵硬,这才感觉到了疼痛,本能地倒抽一口冷气。
“哪里不舒服?”身后的人询问他。
路眠根本不敢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耳朵都染上一层红。
昨天的一切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让我看看。”厉枭起身将他的身子掰过来,“伤哪儿了?”
路眠攥紧了被子,但这点小动作根本拦不住这个男人。
触目惊心的痕迹映入眼帘时,厉枭才意识到昨晚用力用狠了。路眠身体素质明明不差,虽然看着纤瘦,但拥有舞者特有的匀称肌肉线条。
只是没想到,能柔软得像水一般。皮肤奶白奶白的,更像牛奶。
厉枭眉心又动了动,拿起了床头的电话,通知助理找私人医生。
被窝里,路眠将被子拉了回来。他局促而不安,试图逃避那道让他羞耻的视线。
但视线的主人并没有那么轻易放过他。
他又感觉到了身后的温度,那个低沉的声音说。
“留在我身边,没人能欺负你。”
留在身边。
他当然分得清,厉枭是把他留在身边,不是要跟他在一起。
他们的差距太大,他没有奢望平等。他欠厉枭的太多了,多到可能一辈子都还不起。
他可以收起自己可笑的妄念,他想。
那一年过得无比漫长。
白伍落网前就在公海溺亡了,白俪最后也没能再醒过来。路眠成了舞校房产的唯一产权人。
厉家拿下了地皮,次年c城的新地标横空出世,大都会剧院占据了所有头版头条。这个项目包揽了当年国内外所有的建筑界大奖,至今还是个无人能打破的奇迹。
舞校也搬进了剧院里,路眠坚持按照市场价支付租金。白俪走了之后,他把舞校经营得很好,虽然地皮升值之后租金很高,但舞校也能支付得起。卖楼的钱,他一分没动,成立了一个舞蹈基金,专门给有潜力的舞蹈生提供更好的机会。
四年了,一切就像一场梦。
c城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半夜,路眠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脸上有粗糙的触感。
“醒了?”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厉枭正在他的床头。问出的话是关切的,但那双深眸如往常一般的淡漠。
“厉先生?你怎么来了?”路眠躺着没动,就这样静静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太大,他睡得出了汗。男人轻轻地将他额上的汗珠逝去,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抚摸。
厉枭发现他最近有些异样,该是听了什么闲话。
“从前没人能欺负你,以后也一样。”四年前他随口给过路眠一个保证,但他厉枭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也最厌恶不信任他的人,“不会有什么不同。”
路眠的眼神晶莹透亮,乖乖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厉枭说到做到,他也不该贪心。如果一切能到这就结束,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想说话?累?”厉枭揉了揉他的耳垂。
“没有。天很晚了,厉先生,该回去休息了。”路眠眉眼间温顺,整个人显得特别柔软。
昏暗的灯光下,厉枭的眉眼又更冷了一些。今天看见路眠和秦泽站在一起,他就恨不得把姓秦的弄死。
“姓秦的找你做什么?”
“让我加入他的经纪公司。”
“你想吗?”
“我不想出道。”
“他还说什么了?”
路眠沉默了几秒,又摇了摇头。
厉枭突然冷笑了一声,不悦道:“对我也有秘密了?”
“那傻逼该不会以为我现在需要用他,他就能来勾搭你吧?”
路眠脸上的手指力度逐渐加重,他感到了压迫。
“你让他碰了吗?”质问之声逾加阴冷,从干涩的嗓子中溢出。
语调冷得让这暖气十足的房间都有了阵阵凉意。
“……什么?”路眠怔了几秒,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
厉枭在怀疑什么?
怀疑他跟秦泽?
看着他的犹豫,面前的男人神色又阴霾了几分:“他碰你哪儿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路眠的下巴也被狠狠掐住:“说!他碰过你几次?”
他疼得喘不过气,也说不出任何话,只红着眼睑,望着眼前的男人,但男人脸上的镇静让他感到了害怕,鼻腔里酸得发紧,心被揪得更疼了。
厉枭深不见底的眼眸中越来越阴暗,他不能接受别人觊觎他的人。
更不能接受路眠对他有所隐瞒。
凌晨,听见房门一开一关的响动,路眠才惊醒。
冬日里日出本就晚,六点的天还全黑着。屋里一丝光都没有,窗外打雷下起了雨。
持续了几小时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厉枭虽没发狠,但像一条疯狗似的,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气息,不断质问着他。
任他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他也不记得自己祈求了多久,直到身上全是红痕,才终于能歇下来。
早晨八点,林为进来接人时,看见路眠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在室内也围巾大衣口罩一样不差。
他也没敢多问。昨晚厉枭十二点到医院来,凌晨离开时脸色也很差,一猜就是两人连夜闹了不愉快。
厨房特意准备的早饭汤羹,路眠是一口都没吃。
“路少爷,去剧院前总要先吃点吧。”林为不敢让他饿着,小心问了一句。
“不去剧院了,林叔,送我回去吧。”路眠精神不太好,眼睛有点肿,声音也是沙哑的。
林为只知道他不舒服,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胳膊上、脖子上、甚至下巴上嘴唇上都是印子,根本没办法去排练,连人都见不了。
林为沉默了一路,下车时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路少爷,你和厉家都是我的恩人。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做事明是非。我今天再最后多一句嘴,这么多年了,你不欠他们什么,不管你接下来决定如何,我老林站在你这边。”
路眠不想让他担心,挤出了一个笑容:“林叔,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不用担心我。”
厉枭向来喜欢迁怒,他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昨晚耳边呢喃的那些质疑,真的让他心寒了。
“我哪点亏待你了?”
“少见你两次,你就上赶着给别人投怀送抱。”
“别他妈去给脏东西碰,我有洁癖。”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结束了,小路马上要觉醒了

路眠一连在酒店公寓里待了好几天。
从医院回来他就没什么胃口,人也不太打得起精神,好像是感冒了,但又不愿意去买药,因为他只要一下楼,前台就会通知司机给他备上车。
这天他正裹着毛毯靠在沙发上看剧院的排练视频,秦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上一次晚宴之后,他们就没再联系过。他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接。厉枭有多偏执他最知道,他不想再把事情弄得复杂。
秦泽那一晚的提醒还是让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江慕宁回来之后,他跟厉枭的关系已经没法再延续下去,也没有充裕的时间让他慢慢做好结束的准备。
那晚面对厉枭的质疑,他心底那最后一点幻想的火星也被浇灭了。
一直到第七天,胳膊和脖子上的痕迹淡了,他才去了剧院。
米小菲从来没见过路眠请假这么长时间,一见到人就抱着不撒手。
“哥,我那天听说你去医院,然后又卧病那么久,吓死我了。”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感冒,多休息了两天。”
路眠还戴着口罩。因为一直没吃药,他的感冒确实没好透,仔细听能听出淡淡的鼻音。
耽误了好几天,他一回来就赶进度,一练就是一整天。其他学员结束后,他还在继续,一眨眼天就黑了。
他换下了练功服,刚把排练厅的门锁好,身后就传来了响亮高跟鞋的声音。
“路老师,这么巧呀?怎么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忙什么呢?”
他回过头,安娜拎着手提包,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看样子准备下班。
“前几天感冒了,谢谢安秘书关心。”
安娜在他面前站定后,笑了两声:“哦?是身体不舒服呀?我还以为是心里不舒服呢。”
她听说了上周在电视台晚宴上的事。有在场的人说,厉老板当众驳了路眠的面子,带着白月光江慕宁出席,大手笔给安排了单独的亮相机会,简直是高调秀恩爱。
她们办公室传这个八卦已经有一周了,只可惜每天都见不到路眠,这可把她憋坏了。
路眠把口罩戴上,准备告辞。每次在剧院遇上安娜,都要听一些没营养的话,他虽维持着礼貌,却也没有心情多逗留。
安娜自觉地跟了上去:“路老师你今天不会是要自己回去吧?”
路眠看了她一眼。
“厉老板今天来了诶,你不等他吗?”
“厉先生在?”此时听到厉枭在,路眠莫名地心下一紧。
“你不知道呀?”安娜提高了声音,“厉老板来怎么也没告诉你?他可是带着江学长一起来的,院长还特意亲自赶回来接待。”
今天厉枭一行人过来其实很低调,也不准他们声张,她这会儿看见路眠,没忍住想看看路眠听到了什么表情。
但路眠戴着口罩,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安娜撇了撇嘴,继续拱火:“对了,那天有珠宝品牌来我们这拍摄,我听市场部的人说,他们有意把大都会打造成一个婚礼圣地,以后可以出租办婚礼,不知道今天厉老板他们是不是为这件事而来的……”
路眠没想接话,但耐不住到门口的路太长,只能敷衍着:“剧院怎么能办婚礼?”
“一般的婚礼肯定租不起大都会的场地,但豪门婚礼不一样啊。你说,如果是厉老板要办婚礼,会不会选在这儿……”
厉枭的婚礼?
路眠蹙了蹙眉。
安娜终于捕捉到了他的反应,刚得意地想继续嘲笑,下一秒就愣在了原地。
厉枭和江慕宁一行人从内厅出来,与他们正面遇上。
五六个随行的剧院领导面露尴尬,显然是听见了安娜刚刚的话。是个人都知道,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谈论厉老板的私生活,被知道了肯定吃不完兜着走。
大堂里一时间冷得有些让人害怕,连音响里传出的古典乐都变得诡异了。
路眠望向厉枭,那副冷静得看不出情绪的神情让他脊背生出了些凉意。
而安娜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厉枭,此刻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为什么要选在这一天来招惹路眠。
江慕宁最先打破了尴尬:“安娜,剧院里不能大声喧哗,这点常识你不懂吗?”
“对不起……江学长,厉,厉老板……”安娜向江慕宁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希望他能帮她求求情,兴许厉老板就不生气了。
但是江慕宁点到为止,没再多说一句。他是精明的人,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校友去得罪厉枭。
厉枭没接话,院长只要尴尬地开口了:“安秘书,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我们还在陪厉老板参观,你们到一边去吧。”
如果厉老板怪罪下来,他这个院长肯定逃脱不了干系。
厉枭哼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问:“刘院长,下个月副市长要来参观,你知道该怎么准备吗?”
院长吓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厉老板这么问,肯定不是在问他有没有真的准备好。
“市长莅临的事,我们当然一直在准备着,不知道还有什么疏忽的,请厉老板指教。”
“我们这位新市长最重视风气,提前把剧院清理干净。”厉枭看似漫不经心地提醒着。在场的都知道,他说的是安娜,但从头到尾,他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是……是。”院长赶紧点头答应着,一边给安娜使眼色让她快走,别站在这碍眼。
安娜虽然吓得不轻,但离开时也记得小心翼翼,高跟鞋都不敢踩重。
院长捏了一把冷汗,继续向厉枭道歉:“实在不好意思,厉老板,我平时没怎么接触这些基层员工,是我的失职。我马上通知人事部门,明天开始整顿风气。”
旁边的领导见状,也七嘴八舌地活跃气氛,生怕厉老板真的动怒。
刚刚气氛僵持着,路眠没敢走。但这样的场合,他实在不适合在场。这会儿见老领导们开始聊天,他终于逮到机会,默默地转身。
“你去哪?”厉枭厉声打断周围的聊天声。
所有人都怔住,包括路眠。
“小路老师,厉老板问你话呢。”院长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刚刚因为安娜太高调,路眠在边上又是戴着口罩,他们都忽略了。其实路眠才是这里尴尬的中心。
谁不知道路眠是厉老板的小情人。今天厉老板突然说要带江慕宁过来,他就派人去确认过路眠这几天都不在,这才放心。没想到,路眠不仅来了,还这么巧就撞上了。
院长汗颜,当下已经在想要怎么辞职了。
路眠没法假装听不到,只好回过了身。
“院长,厉老板,我刚排练完正要回家,就不打扰你们了。”
江慕宁侧眼看了看厉枭,表情微妙。
他早就听说过路眠这个人,据说不过是厉枭无聊时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品,还有人说长得像他。
他眯着眼,顺着厉枭的视线看过去,眼前这个男生,眼睛还挺好看,但戴着口罩穿着羽绒大衣,但看着就很小家子气,一点也不像他。
“刘院,晚餐不介意多加一个位吧?”厉枭问着院长,眼睛却时盯着路眠。
“当然……没问题……”
厉枭满意地点了点头,径直向路眠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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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枭随着他回头时,身后几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闪开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场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厉老板面对江慕宁时,绅士克制。但面对路眠,就像对待自己的宠物,言语中无不肆意。
圈里都在传厉江两家好事将近,但谁都知道,c城的豪门贵公子里,婚前婚后外边都养着金丝雀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在谈婚论嫁的节骨眼上,这么不回避的,还真没见过。
带着小情人跟正室一起吃饭,这事儿也就在厉老板身上没人敢多嘴了。
望着厉枭和路眠的身影,江慕宁幽幽地问:“刘院长,那位路老师就是你们下个月新舞剧的主角?”
院长已是满头大汗,还要斟酌着回答:“是他们舞校的自制舞剧,剧院就是出个场地。”
“是吗?我看应该不止出场地这么简单吧,前段时间是不是还代表大都会出镜专访去了。”
院长语塞。当时得知主角换成路眠之后,全剧院都很开心。一是路眠的专业水平的确高,二是可以借他的形象给剧院做一波宣传,还能讨好厉老板。所以这段时间市场部没放过任何一个让路眠露脸的机会。
江慕宁干笑了两声:“刘院,别紧张,我就是随口一问。宣传片拍得挺好的,别浪费了,多播几次。”
迎宾酒店距离大都会剧院只有一条街,是剧院高层常年的聚点。
厉家专车开进停车场时,酒店门口电子屏广告滚动的大都会的演出预告,正好是路眠接受专访和在舞台上彩排的影像。
年轻好看的面孔对着镜头,眼神中是不经雕琢的清澈。
路过门口的行人们纷纷驻足,露出惊叹的表情,很快就有人拿出手机低下头在搜索什么。
车子很快就驶了过去,前后不过几秒的时间。
厉枭把眼神从窗外收回,看向路眠:“怎么戴着口罩?感冒了?”
路眠点了一下头。那一晚在医院里,窗子没关,半夜冷风吹进来时,他大汗淋漓。
“那天弄疼你了吗?”厉枭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厚实的手掌中把玩着。
路眠从小干家务,手不算细腻,但却很白皙很修长。
“不疼。”路眠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隐隐可见手腕上一道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
不疼,但却很显眼。他今天出门前拿出了厉枭送他的表,想遮一遮,但最终还是没戴,只特意选了一件袖口稍长的毛衣。
厉枭沉着目光,将手里的白毛衣的袖口拉开,痕迹完全露出来。
又白又细的手腕被完全握住。
他的路眠都病瘦了。
得好好补一补。
这段时间是谁给路眠安排了那么多活,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路眠的手被粗糙的大手覆着,像往常一样,冰凉的手慢慢温暖了起来。
这个动作他们太熟悉了,只要他在他身边,小手就会被大手包着,藏在掌心里。
他还是不明白,厉枭为什么要在江慕宁在场时带上他一起。在车上,他好几次想要找借口逃过这顿晚饭,但厉枭今天的态度过于明显了,就非要拉上他不可。似乎只要他一说不去,厉枭就会取消饭局。
他不是主角,没有资格影响其他人。
迎宾酒店的包间里,厉枭自然在主位上,路眠被他一路带着,给安排在了他的左边。而右边本是该刘院长的座,江慕宁却自觉地坐了下来,还主动向经理要了今天安排的菜色。
餐厅经理报出菜名时,没有一道菜是海鲜。
“怎么没有海鲜?我们c城不是海鲜最有名吗?”跟他调查的结果一样,路眠海鲜过敏。
经理常年招待大都会的人,哪能看不出这桌上的暗流涌动,准备把皮球踢出去。
“江先生,是这样的,刘院长来之前特地嘱咐了,将海鲜换成和牛。但是现在再加也是来得及的,不知道……是需要换回海鲜吗?”
刘院长好不容易歇了一会儿,触不及防又接了个锅。刚刚在路上厉家的助理联系了他,说不能有海鲜,他这才通知酒店改的菜单。
“刘院长,您不爱吃海鲜吗?”江慕宁投去了无辜的好奇的眼神,“我可听说,这家店的海鲜是c城数一数二的好,我回来的这些天,还没正经吃过一次海鲜呢。”
刘院长观察着厉枭的眼色,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如果……江先生想吃,不如就……就……”
旁边的副院长看了江慕宁一眼,立刻附和:“来点海鲜也无妨,江先生刚回国,是该尝尝我们的祖国的美食。”
厉枭还没表态,刘院长便不敢接话。
路眠不想因为他的问题耽误大家。在厉家时,管家每天给他单独安排饮食,但这里毕竟不是厉家,不可能让所有人为他一个人让路。
其实只要他注意一些,不碰桌上的海鲜便好。
他转头,目光落在厉枭略显严肃的脸上,刚想说话,厉枭就开口了。
“小江想吃什么,随便点吧。”
江慕宁一听,笑得眉眼弯弯:“那我就不客气了厉哥。”
他从小长在复杂的豪门世家,对于各种明争暗斗再熟悉不过。地位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否则到手的东西也会被小人夺走。
这个路眠,谁不知道是靠着当时卖地的方便,赖在厉枭身边那么久。先前他在国外也就算了,现在他都回国了,当然容不下有人骑到他头上。
刚刚在大都会时,安娜只不过是在路眠面前提了一句厉家联姻,厉枭明知道安娜是他学妹,居然还是当着那么多领导的面把人开了。
而现在,路眠居然还跟他们一起吃饭。
他才是江家少爷,全c城都等着他跟厉枭联姻。
至于路眠这个小舞蹈演员,他不可能让他好过。

第20章
路眠其实是暗自松了一口气。这餐桌上他本就不是受欢迎的人,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是了。
“龙虾一只、白灼基围虾一斤、蒜蓉鲍鱼、清蒸苏眉,江先生,这些应该足够了,还有别的菜,太多该吃不完了。”经理看着江慕宁加的菜,适当地提醒一句。
“哦?好像是有点多了,那就把龙虾去了吧。你们看这样可以了么?”江慕宁当然也不是真的非要吃海鲜,他只是见不得路眠得到厉枭那么多的偏爱。现在厉枭既然向着他,他也知道见好就收。
院长们连忙点头,不敢有异议。
经理笑着把菜单接了过来,以为终于完成了任务时,厉枭突然又说话了。
“加一盅药膳汤。”
“没问题,厉老板想要什么样的药膳汤?”
厉枭侧头,瞥了路眠一眼。
路眠这会儿将口罩摘掉了,鼻尖有点红,还显得有些疲惫。
“给他补身子的,你看着配吧。”厉枭收回了目光,语气中诸多不满。
经理顿了顿,满口答应下来,没再多嘴。点菜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厉老板亲自过问了,还是对一个年轻小男生特别关照。
听见厉枭加药膳的时候,江慕宁眼中的笑意就消失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小看了这个路眠。
想跟他平起平坐,绝对不行。
服务生倒上了上好的红酒,厉枭晃着酒杯,半晌才说话。
“刘院长,剧院的业务看来发展得不错,真是多亏了你。我就知道,当初把你挖过来,是个明智之举。”
“厉老板过奖了,是刘某要感谢厉老板给的机会,不然,我哪能为这全国最好的剧院略尽绵薄之力。”
厉枭眼底划过一丝不屑。他了解过这位刘院长的为人,见风使舵,见利忘义,但这人跟政府部门打了多年交道,大都会这几年需要这样的人。
“刘院长谦虚了,是您领导有方,把一个剧院从零带到现在的规模。不过,最近我有个发现,剧院是不是缺人手了?”
“缺人手?”刘院长心里一提,警惕回答,“剧院人事部门还是比较成熟,如果业务扩展需要,肯定也会尽快跟上的。不知道……厉老板是听谁说了什么吗?”
厉枭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随手把路眠面前的酒杯挪开。
“我看剧院的演员们好像都很忙,除了排练演出,还经常给剧院出镜做宣传,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市场部没人呢。没事儿,既然你有数就行。”
刘院长这才听明白了。这是厉老板不高兴让路眠总是在外边跑。
“对对,厉老板说的没错,演员们就是该好好演出,其他的交给剧院就好。”
江慕宁似不经意地接过话茬:“是啊,像小路老师领舞已经很累了,别再让他去接通告了。”
他知道厉枭限制了小情人的事业,但偏偏路眠还是个有骨气的,坚持拉扯着那破舞校,想必厉枭为这也少不了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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