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涂山容季冷笑不已,“畜生还挺会往脸上贴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烈阳仲雅被她的态度所激怒,脸黑了又黑,怒意凛然,道:“不识抬举,我身后这群烈阳勇士可不是摆设,他们冲动□□起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涂山容季,你想让整个月影狐族试一试吗?”

“烈阳仲雅, 你欺人太甚!”
随着涂山容季的一声暴喝响起,她瞬间化为妖狐形态,一身蓬松雪白的毛发长长又柔软, 再加上一双紫瞳,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又妖异的气息。
纯白雪狐仰起脑袋“嗷呜”叫了起来, 似是在发起召唤。
不一会儿,四周高大的灵植丛传来窸窸窣窣声响, 无数月影白狐很快出现在涂山容季身后, 形成一道壮观奇景。
烈阳仲雅不疾不徐扬起笑脸,“涂山容季,你是真犯傻还是装糊涂,月影白狐在这个时辰根本不可能赢得过烈阳狐族。”
涂山容季一甩满身雪白的毛发,紫瞳间流动着异芒, “烈阳, 你不妨试一试!”
烈阳仲雅气极而笑:“你若执意把族人拖入水深火热的两难境地,我可就真不客气了!”
说着, 他特意停留了一阵,等着涂山容季反悔, 向他低头。
可雪狐始终高高昂着头颅, 根本没有示弱投降的打算。
“涂山容季!原本你只要乖乖与我们烈阳一族联姻,就什么事也没有, 可你偏偏执拗倔强,将来你的族人也会责怪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烈阳仲雅说罢, 对面依旧不为所动, 索性一咬牙,瞬间也化身为妖狐本体,发出长长的一声嗥叫。
“烈阳的勇士们, 听我命令,发起进攻!”
于是乎,他身后足足有上百只烈阳妖狐低低发出嘶吼声,前后摇摆着身体做出发动攻击的姿势。
早已隐匿身形赶来的聂更阑同师尊对视一眼。随后,清鸿剑尊撤掉了身上的结界。
聂更阑沉沉开口:“住手。”
两房狐族气氛剑拔弩张,眼看马上就要开战,却忽然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
聂更阑同时被几百只狐狸纷纷转头看了过来。
烈阳仲雅:“你是谁,这是我们两支狐族的之间的纠葛,这里没你的事,还请速速离去!”
聂更阑拨开高大灵植一步步来到两支狐族跟前,他一边走,一边转动着手腕,一把通体散发绿芒的剑影浮现于掌心,渐渐化为了一柄三尺多长的神剑。
低沉的声音也随之落下。
“当然有我的事。”
烈阳仲雅眯起眼睛盯着这个容色俊美的青年,将尾巴一甩掀起一阵枯枝落叶尘泥,厉喝出声:“你究竟是谁!”
聂更阑声音很平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之人。”
烈阳仲雅尾巴甩动得更为频繁:“道友,这是狐族之间的纠纷,修士没有立场插足,我再警告你一次,立刻离开!”
涂山容季哈哈笑了起来:“烈阳仲雅,就连修士都认为你行事手段下三滥,看不过眼要助我族一臂之力,你哪来的脸命令别人?”
烈阳仲雅冷笑出声:“既然一个两个都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接着,他再次发出嗥叫,一声令下,身后成片的烈阳妖狐已经扭动着身躯蠢蠢欲动做起了攻击姿态。
烈阳白狐之所以在白日下有着天然的攻击优势,就是自身能凭借天日的能量增加法力强度。
此时正值午时,烈阳高悬发出灿灿金光。
烈阳一族每一只妖狐都沐浴在从枝叶投下来的斑驳光点里,浑身开始散发刺眼亮芒。
天日从古至今纯正崇高,拥有无可比拟的力量,而烈阳妖狐则可以转化日光融在法力之中,更是能投在身上的天日亮芒放大数十倍,月影白狐往往不堪忍受炎炎天日的赫赫无穷之势,往往在战斗中溃不成军。
此时,密林之间只投下无数细密的光点,但对付月影白狐也足够了。
烈阳仲雅又是一声嗥叫,已经凭借日光法力高涨且浑身妖异亮芒大盛的狐族勇士已经咆哮着朝这边扑了过来。
涂山容季率领的月影白狐一族早已做好准备。
而那个蓦然出现的青年更是一道剑影“唰”地平地掀起一阵狂风骤雨。
落叶成雨,漫天席卷尘土。
而烈阳狐族身上的日光一道又一道打在聂更阑身上,刺目耀眼,仿佛灿灿金轮,耀耀生辉。
月影狐族勉力施法抵抗。
聂更阑也一时间被这日光遮蔽了双眼。
终音剑的剑气横扫方向偏了几寸,而烈阳妖狐又灵活敏捷,即便神剑力量不容小觑,但还是伤不了妖狐分毫。
聂更阑被澄灿金轮的亮芒扫得浑身灼烧,头发丝也被滚烫热意掀得翻飞,束发的银冠也被烈阳顷刻融化,一头青丝如瀑散开,飘飞如幽花。
他向后连翻了几个跟头,急速后退落在三丈之外。
就连涂山容季率领的月影白狐也被这浩浩烈阳灼烧得皮毛微微透出一股焦味,连连向后一退再退。
烈阳狐族不愧于这个称号,在日光下,他们几乎是无敌的。且不说修士,起码面对月影白狐,他们向来战无不胜。
面对月影一族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修士狼狈退让的模样,烈阳得逞的笑声在深林间回荡。
“我早就提醒过你们!”
聂更阑一头青丝狂舞不止,浑身皮肤灼汤,温度升高得惊人。
他单膝撑地,回头朝伫立在远处的高大身影遥遥望去。
清鸿剑尊漆眸淡然,气定神闲观摩这一幕,并未对此时的形势感到担忧。
似乎对聂更阑颇为放心。
只是在看到他一头青丝散下时,清鸿剑尊漆黑的眸光终于有了波动,手轻轻一抬。
聂更阑凌乱的发丝瞬间被一根雪色发带束好。
对于师尊百般放心的态度,他只觉得有一阵暖流涌过心间。
聂更阑唇角弧度扬起,以手撑地慢慢站起身,神色寂寂间,掌心的终音神剑慢慢消失了。
烈阳仲雅笑声越发得意张狂:“趁还没被烧得只剩骨头,还不赶紧滚?”
这话是对聂更阑说的。
这修士口吻嚣张,打了还不到一刻钟连本命剑都收起来了,真是废物!
涂山容季:“道友,倘若连累了你的性命我月影白狐一族也会过意不去,道友不若趁早离去,以免被我族拖累。”
聂更阑粲然一笑:“若陨落在此便是我的命数,和月影狐族无关。”
涂山容季一时间竟被这昳丽阴冷的青年笑得晃花了眼。
下一瞬,两支狐族所有的妖狐都眼睁睁看着这口出狂言的青年手中再次浮现出剑影。
烈阳仲雅嗤笑,极尽讽刺,“既然不怕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再次下令,百只烈阳妖狐身上金芒盛大数倍,浩荡金光将这方密林照耀得如同白昼。
“先收拾这个送死的人族!”
烈阳仲雅号令下达瞬间,无数道金芒穿梭过层层密林枝干和无数灵草灵植,朝着青年气势磅礴扫荡而来。
谁知他手中也在瞬时间出现了一把凤凰骨神剑,剑身噌地燃起一簇簇凤凰神火。
神火在灵力激荡之,被太初剑的剑法一剑分为数百道火焰,在空中和道道金芒正面冲撞而上。
“轰——”
红彤彤的神火和灿金日芒交织碰撞,在空中火星四溅,仿佛壮美的火树银花,令人叹为观止。
烈阳仲雅轻蔑地甩动着狐尾。
战无不胜的战绩让他自负自傲,认为烈阳金芒这次定能将这狂妄人族灼烧个对穿。
然而下一幕令所有妖狐惊异的景象发生了。
红色神火将烈烈金芒撞得火星四射,神威竟然让金芒消散于空中。
而神火居然还未消失,继续持续不断前进,在几个呼吸之间已经蹿到烈阳狐族一群妖狐面前。
神火在聂更阑火灵根的加持下,配合着太初剑发挥出无上剑意,轰然散落成无数火花。
烈阳狐族的勇士们察觉到不对劲想闪躲,但每一朵火花都精准追踪而去。
很快,神火火花点燃了烈阳妖狐的皮毛。
火光映照在每一只妖狐的皮毛上,火焰跳动,每一只幽深的瞳孔都有火苗在舞动。
烧焦的皮毛气味刺鼻,瞬时弥漫在森林之中。
烈阳狐族的勇士无论怎么施法都抵挡不住神火追击,更无法将火浇灭。
烈阳狐族每一只狐狸,包括烈阳仲雅,都瞬间被火焰包围,火星噼里啪啦,渐渐透出皮肉的腥臭味和香味。
烈阳仲雅脸色大变,瞳孔震颤不止。
他万万没想到,这修士居然能对抗烈阳一族的日照金芒!
涂山容季一派的月影狐族亦是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人族修士居然能扛住烈阳的攻击。
“族长,”有烈阳狐族勇士发出痛苦嘶吼,“我们撤吧,这火用法力不能灭!”
涂山容季紫瞳泛着流光,惊喜开口:“这是凤凰骨神剑!凤凰神火神威至上,竟然能同烈阳金芒相抵抗。”
凤凰骨神剑悬立于空中,火焰幢幢,像是随时要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聂更阑此时神色怡然,神剑一直稳稳控制于掌心,眸光湛湛扫视着被凤凰神火燎得一片嘶嚎的烈阳妖狐。
眼看他要再抬起掌心的剑影,烈阳仲雅在被烧焦皮肉和继续逞能之间选择了前者,果断命手下撤退。
“走,去寻清泉灭火!”
“慢着。”
一道清冷嗓音淡然悠远传来,响彻耳边。
仙姿玉容的男人身影从天而降,周身散发的清冷白芒一时耀眼无比。
男人手一挥,祭出一个玉瓶,瓶中有阵阵清泉形成水柱兜头浇在烈阳狐族身上。
凤凰神火蔓延的势头瞬时被浇灭。
放眼望去,烈阳狐族每一只狐毛发皆是乱糟糟,焦黑又被水淋,像是落汤狐狸,粉嫩的肚皮都露了出来,活像是被人当场扒光了衣服似的。
妖狐们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低低的嘶鸣,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来者不善的冷峻男人。
烈阳仲雅一甩湿淋淋的头毛,狼狈又尴尬,怒不可遏道:“阁下何人!”
聂更阑又是一道凤凰神火激射而出,火星落在烈阳仲雅面前,把他吓得条件反射往后一躲。
月影一族见状,明目张胆发出无情嘲笑。
聂更阑冷脸开口:“休得对我师尊无礼。”
烈阳仲雅恼火万分,湿淋淋的爪子一甩,怒道:“你师尊是——”
“灵音宗,清鸿剑尊。”聂更阑冷然打断他。
在场所有妖狐皆是一怔。
灵音宗的清鸿剑尊闻名遐迩,威震修真界,声威更是在妖族魔族鬼域广为流传。
面前这清冷如谪仙的男人居然是清鸿剑尊。
那也就不奇怪了。
涂山容季和烈阳仲雅赫然抬头。
他们近两日可是听说,清鸿剑尊不仅洗刷了当年蒙冤之屈,和门下的唯一一个徒弟的恋情更是在鸿炎山曝光在众多名门宗派面前。
所以这俊美青年……便是清鸿剑尊的道侣了。
烈阳仲雅眼珠子飞快转动,惊疑不定,不明白为何这两个人忽然出现插手两族纷争。
这也是涂山容季心中的疑问。
这时,聂更阑微微转身,凤凰骨神剑在掌心消失,朝涂山容季拱手:“在下聂更阑,与前任月影狐族族长涂山衡枝算是有些缘分。”
两方族长闻言,瞬间恍然大悟。
聂更阑又道:“因为涂山衡枝与其道侣鲛人公主的缘故,在下愿相助月影一族,今后若有危难,可尽管联系在下。”
烈阳仲雅闻言,心中顿时打起了鼓。
月影一族现如今居然有灵音宗的清鸿剑尊撑腰,烈阳族想要联姻,恐怕就是天方夜谭了。
烈阳仲雅眼珠子一转,手一抬,当即下令,“涂山族长,我等还要回去疗伤,就先告辞了!”
说罢,当即领着一群烧焦又毛发湿淋淋毛的妖狐一扭一扭消失茂密丛林之中。
涂山容季和身后的族人顿时长长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今日的危机突如其来得到解除。
涂山容季等烈阳族完全消失在密林深处后,才终于朝着聂更阑和清鸿剑尊微微俯身低头见礼。
“多谢道友和剑尊,我在此代表月影狐族感谢二位的拔刀相助。”
“聂道友方才所言我甚是感激,不知道友和剑尊可有事需要容季效力?”
聂更阑并不惊讶于涂山容季的开门见山,反而觉得这样更来得轻松自在,“涂山族长,请随我来。”
他朝师尊投去一个眼神,接着,开始给涂山容季传音。
须臾,涂山容季面露惊讶,但很快又将讶色压了下去,“既然魔头危害流月大陆,两位又都对月影一族有恩,需要用到我之日,月影狐族必当竭尽全力。”
到此,这件事算是尘埃落定。
涂山容季率领族人先行告辞。
等到走远了,身边的族人才开口问:“族长,今日若是没有这两位人族出面,我们恐怕是要被迫和烈阳族联姻了。”
涂山容季道:“月影狐族还不至于式微到这般境地,今日祭出神器山河舆图,能确我族能在月夜下和烈阳族一斗,不过此法甚是损兵折将,既然两位恩公和鲛人公主有交情,不如承了他的情,留存我族实力。”
实际上,她早在密林深处嗅出了不同寻常的□□神息,且那股气息居然还隐隐散发出月影狐族上古禁制的气息。
她略一猜测便想到了缘由。
没想到,果真在关键时刻等到了援助。
没想到衡枝族长已经陨落还能通过这种方式庇佑月影一族,涂山容季心中不禁生出无限感慨。
密林中,四周只余风吹飒飒,灵植摆动。
师徒二人重新登上灵舟时,聂更阑出声问:“师尊不好奇我与涂山容季的谈话内容?”
清鸿剑尊垂眸望着他,心道徒弟终于还是忍不住主动说了,嘴角含笑问:“你与涂山容季说了什么?”
聂更阑于是凑了过去,在师尊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道:“我是从师尊身上受到启发。”
清鸿剑尊不由望着眼前的青年。
他的徒弟比当年的自己不知稳重了多少倍。
当年他还是脾气火爆到处张扬不惧得罪人的性子,同样的年龄,徒弟已经比他还聪明,冷静,心思缜密。
清鸿剑尊既欣慰又心疼。
而后默然把人揽入怀里。
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让师尊身上的天音骨冷香充斥心肺,瞬间觉得心安不少。
灵舟直接飞往灵音宗。
回到宗门时,所有能看见这艘灵舟的弟子都纷纷仰头凝望,他们都知道,这是清鸿剑尊的灵舟回来了。
鸿炎山风波过后,有两件事在流月大陆广为流传,一件便是清鸿剑尊和徒弟冤屈得到洗刷,另一件便是蒙受冤屈的师徒二人居然是那种关系。
灵音宗通灵世界有弟子不解风情地问:“哪种关系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你笨得和灵兽峰的驴一样可爱,”有人发言,“当然是道侣关系啊,相爱的关系!”
那位笨驴弟子恍然:“啊。”
“这可是清鸿剑尊啊,出尘如谪仙般的人物,居然也会动心?”
有人冷笑着说:“他是勾引自己的师尊上位,小倌出身,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周炎从通灵世界退出来以后,愤恨地把弟子玉牌扔到桌上。
他没想到聂云斟不仅被押入囚仙狱,就连聂重远也直接在鸿炎山陨落。
汪淼淼看着在屋里来回踱步的周炎,磕磕巴巴问:“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周炎火大,把屋里的桌椅陈设通通踢翻,“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如今这个形势,他们不被牵连已算是万幸了!
回到玉髓峰后,北溟朔立即带着忘忧泽和鬼召赶到清风殿,等着亲耳听当年鸿炎山发生的事,就连忘忧泽说的都不信,非要听他哥亲口说。
聂更阑听着清风殿闹哄哄一团,找了个借口和师尊打了个招呼,离开了玉髓峰。
随后,直接御剑奔向炼器峰。
元德真君知道聂更阑来访时略有惊讶,把人请了进来。
“聂小友,不知有何事忽然光临我这炼器峰?”
如今满宗门上下皆知聂更阑和清鸿剑尊的关系,元德真君也不例外,甚至觉得,也许是清鸿剑尊有吩咐,所以特意派了徒弟兼道侣的聂更阑过来。
聂更阑行了个弟子礼,恭谨开口:“弟子这趟前来是为请教元德真君一件事,不知真君可否能替弟子打造一件追踪法器?若是可以,真君需要什么报酬,弟子愿意效劳。”
元德真君捋着短须,若有所思地看着聂更阑,“追踪法器?唔,报酬倒是不必,就当做是庆贺你和清鸿剑尊沉冤得雪的贺礼好了。”
聂更阑:“既然如此,弟子先谢过元德真君。”
元德真君依旧若有所思打量着着这青年。
之前元千修带领青炎和几位长老以及一批弟子回宗门后,元千修接水镜都快接疯了。传音符篆更是源源不断飘到神音峰,像不要钱似的,而且找他的几乎都是大同小异在问同一个问题,清鸿剑尊和他的那位徒弟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千修烦不胜烦,最后干脆做了个统一回复的符篆,逢人来问就让人听官方解释:“我也不知道,各位道友,真君和长老,我还想有人来给我解释解释呢!”
元德真君收回思绪时,听到聂更阑在问:“真君可知,这个追踪法器如何才能让被追踪之人无法察觉?”
“这个么,”元德真君沉吟道,“若是修为高之人,只要他周围的气息没有改变,便不会产生疑思。”
“是以,这法器可以适当加入一些属于那人的东西。”
聂更阑:“譬如发丝?”
元德真君点头:“这是最便捷不过的物件了。”
刚说完,只见聂更阑不知从何处小心翼翼捧出一根乌黑的长发,郑重交到元德真君手里。
后者想接过,聂更阑却又犹豫了,脸上居然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
元德真君:“……”
如此反复来回拉扯几番,聂更阑才终于忍痛把发丝交给元德真君,还叮嘱他要用法器把发丝收好,别弄丢了。
元德真君不免感到好奇:“这究竟是谁的头发?”
依着聂更阑方才的态度,这发丝越看越像是玉髓峰那位的。
元德真君后背不免冒起了鸡皮疙瘩。
也是,任谁的道侣是这样一个仙姿玉貌的剑尊,都会不放心,难免有几分焦虑。不过清鸿剑尊不像是会逛雅香楼的性子,聂小友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137章
聂更阑若是知道元德真君居然把自己师尊和雅香楼这样的字眼挂钩, 说不定冲动之下会把这炼器房给毁了。
幸好元德只是在心里吐槽而已,并未说出来。
聂更阑得知法器几天后就能来取,再次谢过元德真君后, 御剑直接去了药峰。
药峰杂役弟子领着他去了许临风的院子,许田田他们都在许临风房里。
聂更阑进去时, 许临风已经恢复人形,面色苍白躺在床上, 眼下黑青浓重, 形容也枯槁了不少。
君杳然正在给许临风用药浴擦拭手脚等部位。
许田田正在抹眼泪。
慕容证雪在安慰他:“青炎真君不是说过么,只要炼化了雀山茵就能补救她的神魂。也许混沌仙鼎不一定能找回来,还能去寻魂泉玉鼎,总有办法能让她苏醒。”
许田田哭得伤心,“师尊说了, 她也许是神魂受创和女魃缔结了契约, 让女魃和她公用一具身体,以维持正常的人体形态。”
“可是女魃是比她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山野妖怪, 怎么会与她缔结这样的契约?在秘境里她为何不告诉我们,而是自己默默埋头找魂泉玉鼎和雀山茵。”
“这丫头非要自己逞强默默扛下这一切, 分明有个哥哥能给她做依靠, 她却不要。”
慕容证雪:“呃,我记得, 她说过不是你的妹妹。”
许田田哽咽了一下,冲他踢了一脚, “她就是我妹妹, 慕容证雪,你非要在我哭的时候扫兴吗?”
慕容证雪赶紧平复他怒火:“不敢,不敢。”
聂更阑却一怔, 跨过门槛出声问:“神魂受创,缔结契约?”
正在抹泪的许田田又哽住了,抬头看了过来。他们几个方才就已经得到杂役弟子的通禀,知道聂更阑会过来。
慕容证雪看许田田又在哽咽,于是替他回答:“青炎真君说,她以后会时不时变回女魃模样,目前只能暂时用灵药压制,只有寻到魂泉玉鼎,或是有混沌仙鼎才能炼化雀山茵让她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聂更阑太阳穴突突跳动不停,仿佛有人给了他重重一锤。
这时,君杳然终于擦好药浴,把巾帕扭干放到面盆边缘,“按照青炎真君的说法,临风从神魂缺失的那一刻起便是个半活死人,也许已经不能说成是人。”
“女魃妖力高强,又藏在人的躯壳中,是以我们谁都没发现这件事。”
聂更阑心神震动,往昏迷躺着的许临风看去。
面色苍白如金纸,眼圈乌黑,浑身皮肤也白得异常,倒真如君杳然所说,已经不是活人该有的正常模样。
许田田恨铁不成钢朝昏迷的人吼出声:“死丫头就知道逞强,等她痊愈,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说着,他站起身,对聂更阑道:“你要和我说的事,还是去另一间屋子吧,别吵到她休息。”
聂更阑于是跟着他去了正厅喝茶,君杳然和慕容证雪也来了。
一进来,许田田就猝不及防照着聂更阑小腹给了一拳。
君杳然一惊,“田田。”
许田田揍了一拳聂更阑,后者没事,反倒把自己拳头打伤了。
慕容证雪那张芝兰玉树的脸短暂地抽搐了一下。
许田田对聂更阑怒目而视:“这一拳当做是惩罚你隐瞒真相,害得我这段时间像个跳梁小丑,丢尽了脸!”
慕容证雪脸又抽搐了:“……”
这真的不是在惩罚他自己吗。这一拳对化神期的聂更阑而言就像被棉花撞了一下,无关痛痒。
聂更阑只是道:“我不怪你。”
许田田一听更加来气了,“是啊,你不怪我,君杳然慕容证雪也不怪我,那丫头也不怪我,反倒像衬得我面目丑陋不堪,你们全都是有仁有义对朋友深信不疑之人。”
君杳然:“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每个人性格不一样,你选择存疑是为朋友的安危着想,别再置气了。”
聂更阑走过去,倒了一杯灵茶递给许田田。
后者接过茶杯,气冲冲喝了一口。
聂更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气消了?”
许田田:“呵呵。”
慕容证雪和君杳然却奇异地上下打量聂更阑,他常年神色沉沉,别说见他笑,就连开玩笑也是从未有过的。如今却能看到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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