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巫行云本来就想杀了他报仇, 现在更是一刻都不想留他。
秦疏见他这样,手下抓得更紧了。巫行云本来修为就不如秦疏,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敢动用灵力,几次挣扎都挣脱不开,气道:“受到伤害的不是你, 所以无所谓是吧?”
巫行云都能感受得到的事情,秦疏知道的自然更多,这个世界远比他知道的还要残酷。仇要报,人也要看住,总不能让他和华红英一样,与人同归于尽。
秦疏抱着人不撒手:“门规有言,执法堂已经定下的惩罚不容更改,想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但不能在这个时候。明知故犯,你是想要被罚吗?”
巫行云冷声:“那就罚我好了,我有师尊护着,师尊不像你,他总不会让我把命搭进去。”
秦疏也急了,吼道:“就你如今,若是私闯剑山,怕是等不到别人护你。”秦疏说完就后悔了。
巫行云闻言,色如冰封,声音都带着冰碴子:“我看你就是怕我连累了你。你这样的道侣,不要也罢。放手!”
秦疏将人困得更紧了些,“不要说这样的话,我们结了魂契的。”
“契约既然能结,自然也就能解,单看想不想而已。”
秦疏听不得这样的话,咬着牙问:“你难道还想要和我解除婚约?”
巫行云自然是不想的。虽然这些年身边的人都很关心他,可那样的关心,并不是他想要的。
其实,在他的修为刚开始掉落时,师尊就建议他找个道侣,只是他不愿意,他总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渡过难关。
兜兜转转,用了十四年的时间,他还是向现实低了头。就算大家不说,他也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秦疏就是他的灵药,他想要报仇,想要恢复,凭他自己一个,根本做不到。既然如此,就更不能放秦疏离开。
刚刚不过是一时气话,可如果就这样将说出的话收回,岂不是要憋屈死。巫行云不再挣扎,只是看向秦疏的眼睛都染上了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
秦疏知道抓住了他的软肋,嘴上说的却是服软的话:“我修为若是低了,你就是别人的道侣了。”
这句话降火效果满级,巫行云神情一怔,之前紧绷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秦疏小心地松开他,站在他的面前,垂眸小心地看着他。
巫行云转开视线,不去看他。他现在也已经冷静下来,剑山是不能闯的,且不说私自入内会受到的责罚,就他如今的修为也受不了其中的剑气。
若是秦疏,倒是能闯上一闯,只是这人明显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
巫行云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秦疏汗毛倒竖。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巫行云反而坦然起来。
“秦疏,现在就回洞府。”巫行云将洞府二字咬得十分重,暗示意味明显。
回去倒是可以,可秦疏不想回洞府,他们今早才从床上下来。
巫行云拉着他就走,一副不容拒绝的架势,秦疏又不敢真的挣开,只能小媳妇一样跟着离开,莫名喜感。
等到两人拉拉扯扯地从这里离开,李乂和高离现出身形。
高离问:“大师兄,他们这样没关系吗?要不要告诉师父?”
李乂斜眼看他一眼:“别多管闲事。”
高离仿佛从大师兄的眼里看到了鄙视,细看师兄和平日里也没甚差别,他便不再多想,大师兄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暂且这样好了。
巫行云与秦疏结为道侣虽然是为了疗伤,可是鱼水之欢,食髓知味,情之一事,又哪里是能够理智对待的。
两人日常酣战,探索着对方身体的奥秘,彼此也愈发熟悉。
这日,欢好过后,秦疏看着身边已然入睡的人,小心翼翼地起身,转到对方脚边,轻轻屈起对方的腿弯。
秦疏看他没有要醒的意思,一边分出一缕神识盯着他,同时悄悄继续。他不知道妻子在他顿悟之后,心性到底受到了多大影响,但他最近明显阴晴不定,秦疏就想看一眼晴雨表。
可是那位置实在尴尬,若是在对方清醒时,他怕是要被当作变态,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人就是这样,越是看不到,就越是想看。
秦疏叩开门扉,目光探向小径深处,马上就要看到了……
“你在干什么?”
秦疏一个哆嗦,条件反射道:“清,清理。”
巫行云收回腿,指着他的鼻子,双目灼灼:“你简直居心险恶。”
秦疏无言以对,巫行云更加认定他是在心虚。这人明知道他能全部炼化,还接二连三地干这样的事情,就是想永远压他一头。
床上就算了,他也有享受到,可是他不想修为上也永远被他压制。
秦疏被抓包后,就有些躲着他,巫行云心头恨恨,这个时候知道理亏了?
既然理亏,那就好好干活弥补。打这天以后,每次两人练功之后,他总是第一时间将精元炼化,绝不给他可乘之机。
秦疏看他跟防贼一样防着自己,郁卒不已。暗自发誓:以后他就当自己是个瞎子,再不看那鸡肋的晴雨表。
秦疏陪巫行云修炼之余,寻到了一个好去处——藏书阁,在那里,他可以吸纳浩如烟海的知识。
巫行云和秦疏厮缠时,没有时间想东想西,等到秦疏泡在藏书阁,他心底的怒火又起来了。
他不能亲自去教训蔚清尘,给他找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万箭穿心怎么够?敢对他下手,他要他时时不得安宁。
剑山某处洞穴内,蔚清尘在挺过又一波的剑意后,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昏暗的洞穴内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蛰伏,那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十分强烈,蔚清尘不敢有片刻放松。
只是什么都没有,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影随形。难道是在这里关得太久,出现了错觉?
后来,那种感觉终于消失,正在他稍稍放松时,却发现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又一波惩罚袭来,剑意穿心之痛不论经历了多少次依然让人难以承受。
每每凝集了一点灵力,很快又会被无尽的痛苦消磨,可若是不努力汲取空气中稀薄的灵气修炼,他恐怕已经死在了这里。
这次他感觉到了七经八脉中的灵力被烈火烧灼殆尽,烈火之后便是严寒,那股寒意特别浓重,让他整个人仿佛都僵直了。
几次三番,蔚清尘意识到他被针对了。至于是谁,不作他想。
蔚清尘第一次感觉到后悔,还有一年的时间,他真的能出去吗?
这个念头不过在脑海中停留一瞬,便被强烈的野心压了下去。
他一定会出去,他是天道的宠儿!哪怕只是最差的五灵根,他却得到了《五灵混沌诀》,天之骄子又如何,不还是被他拉下了神坛?终于一日,他能够成为被众人仰望的存在。
又过了月余,秦疏见巫行云每日还是沉不下心,闲来就看着剑山的方向,眸光明明灭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心知如此下去不行,便去了一趟任务堂,回来便道:“走吧,我陪你去凡间走一趟。”
巫行云这才将忘在脑后的族人记起。两人告别了师尊,离开了天衍宗。
在宗门内,大家平时都很少穿弟子服,只有大型集会时才会统一。剑修是个例外,日常都是一身黑色弟子服,这是因为他们平时穿衣最废,时常需要更换新衣,弟子服是最便宜的,这也算宗门提供的福利了。
这次出来,两人穿着的是带有宗门纹饰的常服。天衍宗树大招风,却也是在外弟子的倚仗。
离开宗门地界,秦疏回首望去,在云气笼罩下,宗门逐渐变得缥缈起来,愈发恢弘神秘。
距离天衍宗最近的是造化镇,这里的产业十之八九都属于天衍宗,想要供养一个庞大的宗门就需要不停地开源。
造化镇十分热闹。这里不仅有市井平民,有巡查的宗门弟子,还有外来的修士来此谋求一份机缘。
秦疏被一个摊位上的东西吸引,他拿起一枚形如鹅卵的石头,这枚石头灰扑扑的,十分不起眼,他却能感觉到其中有一种十分特殊的力。
摆摊的也是个修士,见他对此感兴趣,便道:“此石名为消音石,只有无妄山才有。道友若是想要,只需一枚灵石。”
秦疏看他一眼,这一眼没有任何情绪,修士却瞬间感觉到了来自高阶修士的威压。
他收起之前的小心思,不敢再模糊报价:“一块下品灵石可买十块消音石。”
秦疏摆弄着手里的石头,试着将灵力灌入其中,心头微动:“这消音石有何用途?”
修士:“这是我自己给取的名字,此石平日和普通石头无甚区别,若是调动运转灵力,它便会将周围的声音全部吸纳,十分神奇。我试过,可用此法锻炼心智。”
秦疏若有所思。
修行之人,以天灵根最佳,其次是双灵根,再次是杂灵根,最差的就是五灵根。灵根的多寡直接影响到修炼的速度,所以灵根多的修士为追求大道,便会想方设法洗去多余的灵根。
天道想要制衡,所以祂想要打造一副五灵圣体,蔚清尘就这样被选中,从此气运逆天。他所遭遇的一切磨折最后都会成为他晋升的基石,这是天道的意志,不可违背。
秦疏的想法很简单,一个疯了的五灵圣体天道敢要吗?祂赐予蔚清尘的气运,绝对能让他将整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
天道,会自取灭亡吗?
巫行云尚不能想象这消音石的厉害之处,但他能感知到秦疏的某些念头。眼中兴味十足,剑修果然狡诈,竟然想到如此毒辣的法子。
不过,他喜欢。
巫行云大方道:“你有多少,我全包了。”

第61章 黑化天骄的剑修老攻6
两人传音给鸠灵智, 让他过来将东西取走,之后就乘坐摆渡飞舟离开了这里。
秦疏一直都独来独往,外人鲜少有知道他的。巫行云却不一样, 他的身份, 他的性格, 注定他低调不起来。
此前他在秘境受伤, 亦有其他门派的弟子看到。巫行云十几年没有露面, 甚至有传言说他已经陨落。
所以在飞舟上看到他后,有些情绪外露的人不免露出诧异之色。
巫行云对这样的眼神最是敏感。从前出行,也总有人盯着他看, 可其中多是仰慕崇敬。自打他受伤后,就不喜别人看他,尤其是被这样盯着。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那些原本看向他的人见此, 忙移开了视线。
巫行云恶气稍减,但看到其中两人互相使眼色后, 肝火蹭地一下就又上来了。
秦疏特别担心他收不住脾气, 在这里和人起了冲突。只是他低估了妻子,巫行云垂下眸子, 掩住眼底的神色,直接转身回房。
如果巫行云发脾气,秦疏会觉得为难。现在他直接压着火气忍了, 秦疏反而开始心疼了。元婴修士的威压精准地锁定之前目光不善的几位,几人顿时变了脸色。其余人等见此,再不敢造次。
秦疏回到房间后,看到巫行云坐在桌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疏上前, 给他倒了一杯灵茶。
巫行云看着递到手边的茶盏,抬眼看向秦疏。秦疏眼里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惜。确切地说,他在里面没有看出任何情绪。巫行云接过茶,一口饮尽。
“砰!”
茶盏和桌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将主人内心的恼火表露无余。
秦疏正措辞该如何安慰时,就被他拉住往床边去。
巫行云目的明确,秦疏看出他的打算,整个人都不好了。
巫行云再往前走,发现人不动了,回头一看,秦疏木头桩子一样,摆明了不想配合。
巫行云可太知道他了,每次都好大的为难,等到真上了床,力气使得比谁都足。他干脆松开手,双手抱臂,一扬下巴:“床和桌子,你选一个。”
秦疏只觉得当头一道天雷劈下,眼珠子都有些不会转了。什么桌子?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奔放不知羞的?
此时,身后的桌子就如洪水猛兽,随时能扑掉他已经岌岌可危的下限。他不想去想,思维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开始上演生命大和谐。
秦疏眼神闪动,神情紧绷。巫行云伸手去扯他的腰带,眼睛牢牢地看着他,眼神执拗惑人。
衣带飘落,巫行云一步一步,闲庭信步般,直至将人逼到桌前。
身后的硬度让秦疏理智回笼,再看巫行云眼中的得意,这在秦疏眼中无异挑衅。他直接圈住人的腰,大踏步将人抱到了床上。
桌子什么的,绝对不能开这个头,否则还不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会做出什么突破耻度的事来。
巫行云搂着人的脖子,其实他对桌子也没有那么执着,这样做不过就是为了让秦疏听话。
显然,剑修脾气执拗,想要掌握主导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过,他不着急,以后路还长着,且走着瞧。
巫行云环着秦疏的脖颈,勾唇浅笑,眼底流光一闪而逝。
之前,秦疏还不愿意和他在这里双修呢?现在不就主动得很吗?当被压在床上的时候,巫行云如是想。
两人对双修功法已经掌握得十分纯熟,不需多余的心神,功法便已自行运转。巫行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灵力在身体里流动冲刷,没有丝毫凝滞。
他的大脑渐渐放空,好似他就是亿万灵气中的一丝,三魂七魄也跟着轻盈起来。
正在他沉浸在这种玄妙的境界之时,忽然被情欲拉扯,一双幽深的眸子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撞进眼底。
巫行云有片刻的眩晕,眉头轻蹙,不知他在搞什么。
“满意吗?”秦疏问。
“什么?”巫行云声音里有着茫然。
“在这里,满意吗?”秦疏用力。
巫行云明白他话中所指,扣住他的肩膀,咬牙,将声音压在喉间:“还差得远呢。”
“嘴硬。”秦疏再不说话,一双眼睛却如鹰隼。
巫行云哪怕闭上双眼,也难以忽略那种强烈的注视感。
绯色染上脸颊,渐渐蔓延。运转的功法被秦疏强行掐断,情潮铺天盖地。
这不是双修!
巫行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动,再坚持不住,一口咬在秦疏肩头,破碎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巫行云没有看到秦疏勾起的唇角,如果看到的话,他一定会斥骂一句:“剑修果然狡诈。”
秦疏俯身去亲吻颤动的眼睫,轻柔的动作让双睫颤动得愈发厉害。
巫行云睁开眼睛,眼里带着痴态。秦疏动作一顿,随即是更加汹涌的浪潮。
来到这个世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妻子的眼中看到这样的神情。
有人说:“夫妻之间,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秦疏一直不认可这句话,夫妻是平等的,在家庭中承担着不同的角色,却同样重要。
如今,他发现这句话也有一定的道理。
他带着记忆而来,会习惯性地按照之前的习惯和行云相处。可就在刚刚,他才意识到,妻子在试图驯服他。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秦疏得让妻子知道,他会让着他,那是因为他爱重他,并非其他。凡事都得有个度,过了这个度,就要遭受惩罚。
巫行云被收拾了一回狠的,只觉得从身体到灵魂都要散架了,神情恹恹,看秦疏也没个好眼色。
秦疏站在床头看他:“以后还胡闹吗?”
巫行云转过头不说话,他现在喉咙痛得很。
秦疏倒了灵茶,亲自喂到他嘴边,巫行云想要硬气些,又实在是太渴,又觉得自己和这人较劲不值得,到底还是喝了。
他不仅喝了,还指使人再去倒茶来,直喝了三盏才缓过劲儿来。
巫行云看秦疏神清气爽,对比之后,心情更是郁闷,他将被子拉过头顶,声音闷闷道:“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咔哒”,听到关门声,巫行云将头露出来。目光看着床帐上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上的痕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烙印在心上的痕迹却愈发清晰。
虽然他们结为道侣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们却用最激烈的方式熟悉着。
秦疏一直都是沉默的,寡言到无趣。今天的秦疏却很不一样,让他想起就会心头乱跳。
征服与被征服,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一对,自相矛盾,又分外和谐。
巫行云在两人中无疑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他在最初就给自己定位在一个被征服的位置。
可秦疏表现出来的纵容又让他看到了征服对方的可能,于是开始不断地试探对方的底线,并从中获得一种别样的满足。
今天,这种征服欲被反向压制,他却在被征服的过程中,体会到对方的强势带来的快感。
巫行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他以为自己会很生气,可实际上并没有。
“真是下贱!”
门外,正要进来的人停住脚步,眉头紧锁。
行云,好像太极端了。
巫行云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秦疏除了被赶出来那次,也没有在外面活动。
有细心的修士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也没有多想。修士修行,本无日月,随便打个坐十天八天就过去了。
像秦疏这样尚还保持着标准作息的,本来就少之又少。不过,他现在的作息也早就不标准了,甚至可以说是极其不健康的。如果不是修真者天赋异禀,他早已精尽人亡。
巫国距离天衍宗十分遥远,便是乘坐飞舟也用了半月有余。
这天,在距离巫国最近的地方,两人下了飞舟。秦疏带着人踏上飞剑,巫行云紧紧圈住秦疏的后腰,他们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此时正是秋季,倦鸟归巢,落叶簌簌,凄凉萧瑟。昏黄的落日浑圆,却仍然倔强地驻守在山巅,想要给天地留下最后一点光亮。
这里距离巫国还有半日的距离,越是临近巫国边界,两人的神情就越严肃,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很快,征兆变为现实,隐隐约约已能听到肃杀的号角声。
巫行云心头一紧,秦疏不用提醒,便加快了速度。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阵前两方对垒,着黑甲一方上空,有一人手执幡旗,每挥出一下,便有一阵疾风席卷,如巨龙一般扑向对面。
强风过处,飞沙走石,视野都变得模糊。只是对面阵营并未如预期那般人仰马翻。原来在军阵正后方,有一座小鼎漾出一道无形的屏障,护住三军,将那阵劲风阻挡在外。
中军令旗变换,银甲军阵型丝毫未乱,齐齐向前推进,务必要将黑甲军驱逐出边界。否则,巫国危矣。
敌我双方,旗帜鲜明。一方为巫,一方为赫。
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将士们的铠甲上都凝了一层薄霜。将军郭照看着敌方上空,忧心忡忡,他们仅有一宝鼎做防御法器,此消彼长,不容乐观。经过一昼夜的僵持,宝鼎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尽管如此,面上丝毫未变。
他们得到的情报有误,国师大人在西方前线,不想赫国虚晃一枪,将天青居士安排在了东面。他已派了快马过去,只是不知能不能挺到国师前来支援。
天青居士又是一幡挥出,这次明显比之前的气势还足,无形中两股力量碰撞,甚至能听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摩擦声。
胯下马儿躁动地原地挪动,将士拉紧缰绳,轻抚马背,阵营中的踢踏声渐消。
天青居士发出狂笑,修者神通广大,这声音竟好似在众人耳边响起。凝重萧杀之气迅速在队伍中蔓延,巫军俱是手持尖兵,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正在这时,天青居士再次挥动幡旗,这次他比之前用了更多的真力,大喊一声:“尔等还不速速逃命?”
郭照大吼,声如洪钟:“若有人临阵脱逃,杀无赦!”
就算用人命来填,他们也要将这群虎狼多阻些时刻,只要能够拖到国师前来,便能争得一线生机。
风势犹如无数利箭,宝鼎撑起的屏障勉强支撑一瞬,随即碎裂,风势不减,直冲守军而来。先锋高举盾牌,不过才扛了片刻,随即就被掀飞。
猎猎马蹄声中,黑甲军已经发起了进攻。
恐慌在无声蔓延,郭照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他高举长枪,“列阵~”

战斗一触即发。
正在此时, 阵营后方,一道剑气如长虹贯空,直直向黑甲军冲去, 瞬间将其扫得七零八落。
天青居士心下惊惧。他被对方的剑气所伤, 此时面如金纸, 如若不是抓住了中军大旗, 恐怕已经如下方兵士一般。尽管如此, 也只是勉强维持住身形。
他向对面看去,碧空之上,一道身影逐渐变得清晰, 很快就已经来到两军中间。褚天青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两个人。
只见他们二人一着黑衣,一着白衫, 容貌俱是十分出众。此时他们凌空驾虚, 长身玉立,真真是仙人姿态。
再仔细观察, 发现两人不过弱冠之龄, 偏偏气势非凡。天青居士心头悚然,单看其态度, 就知道是敌非友。
天青居士自知不敌,只希望事情不是他猜测的那样,否则, 老命休矣。
他提起一口气,开口道:“我乃赫国国师褚天青,赫巫两国恩怨,由来已久,烦请道友先行避让, 褚某不胜感激,日后赫国定有重谢。”
巫行云:“巧了,我已收了巫国百余年的重谢,怕是无福消受贵国的厚礼了。”
郭照原本神情紧绷,闻言,虎目瞬间迸射出强烈的光芒。原来,那些话真的是谣言,仙君还活着,巫国有望了。
巫行云不想和人废话,微微偏头去看秦疏,秦疏意会,不再收敛周身气势。天青居士之前就已被剑气所伤,现在直面元婴修士的威压,口中鲜血喷射而出,随即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坠落。掉到地上,一动不动,天青居士一见面就被威慑而死,一句话没有留下,黑甲军瞬间躁动起来。
机不可失,郭照当机立断,振臂高呼:“杀!”
“杀!”
“杀!”
“杀!”
三军附和,声浪如山呼海啸,银甲兵手持利刃,化作洪流向敌阵冲去,气势非凡。
赫国将士本就失了斗志,只勉力交锋一轮,之后便四散溃逃。
双方交锋之际,秦疏和巫行云一直脚踩赤霄,目睹这一幕。
秦疏看向褚天青那具被踩踏到已经不成人样的尸身,对方就这样轻易死去是他没有想到的,他本来并未想过要褚天青的性命。
秦疏发现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是不够,他以为自己对灵力的控制已经十分纯熟了,其实不然。在面对凡间的修者时,他也要换套标准。
褚天青并不是真正的修士,他只是一个修者,一个跨过后天之境的修者。
凡间也有灵气,某些人能够感知到些许灵气。若是勤学苦练,天分卓越者便能踏入后天之境,若是得天地造化,另有机缘,偶有能踏入先天之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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